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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代宫闱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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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心中有了这种意见,偏在口中时时泄露了出来。不久便被鹦鹉闻悉,即盛怒去责问道育,叫她立刻将轻红驱逐出宫。道育见鹦鹉真怒了,此事却教道育做了难人,要是顺从了鹦鹉,将轻红逐出宫去,难保轻红不到外面去揭穿她们的隐事,若是不允了鹦鹉的请求,又怕闹出事儿也是不妥。因此道育听了鹦鹉的话,便一时说不出话来。鹦鹉见道育这般模样,更是不悦道:“我也明白了,她是你的干女儿,我竟来错了,原不应和你说的。”

    道育见鹦鹉误会了她的意思,忙将为难之处说了出来,鹦鹉听了,却也不错,便沉吟了一会道:“你说逐了她出去,怕她揭穿了我们的隐情,照了她这几天的情形,留她在宫中,难道就没有危险发生?”一语提醒了道育,便皱眉道:“这个孩子,我竟白疼了她,若是为了我们安全着想,竟留她不得了。”鹦鹉拍手道:“你可醒了,我们犯不上为了她,伤了多年的感情。”道育又经鹦鹉一激,便毅然道:“我也顾她不得了,我自有处治她的法儿。”便附耳与她说了一回,鹦鹉始欣欣而去。

    当晚,道育却招轻红到她卧室里面,对轻红道:“恭喜干女儿。”轻红听了,好不诧异,便道:“干娘敢是疯了,我有何喜可贺?”道有笑道:“痴孩子,你还不知底细,圣上听了鹦鹉贵人的话,也要将你封为贵人,今夕圣上又要和你颠鸾倒凤了。”轻红听了此语,好不羞愧,只是还不肯深信道:“鹦鹉正在忌我,怎肯在圣上面前说出我来,定是干娘和我打趣。”道育正色道:“确是真事,不说玩话。

    今晚二更时,你依旧扮了九天金母娘娘到寝殿好了,圣上还是独个儿在那里候你。”

    轻红怎知是计,好不欢喜。到了二更时分,便又扮作了金母娘娘,到了寝殿,果见邵帝颠巍巍坐在龙床上面,轻红便娉娉婷婷的走将过去,哪知邵帝见她走近身前,便即一声怒吼,但见手儿一扬之际,一柄龙泉宝剑已在轻红的粉颈上挥过,一个绝色佳人顿时命赴黄泉。

    原来,这晚邵帝回宫,鹦鹉便谓邵帝道:“神师命妾奏知圣上,她昨晚梦见九天金母娘娘对她言道:”今夕二更时分,有妖魔变了我的形态,要迷惑宋主,汝可奏知刘邵,叫他等候妖魔来时,可出其不意杀死了他,以绝后患。‘因此,神师便告知了妾,嘱妾代奏圣上,今宵留神为要。“邵帝听了,好不愤怒道:”何物妖魔,胆敢变了金母娘娘的体态,想迷惑朕躬,朕若不将他杀死,誓不甘休。“邵帝便暗藏了龙泉宝剑在寝殿等候妖魔降临。可怜那个轻红,梦里也想不到救她活命的干娘,仍会送她性命,真是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了。便是那个邵帝始终也蒙在鼓里,万想不到此次所杀的妖魔,便是上次梦中相见的九天金母娘娘,两方面全中了道育和鹦鹉的奸计。正是:未沾雨露射先死,常使红颜泪满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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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第十一回除元凶新君登大宝慕三美黠婢唤更衣话说邵帝拔剑杀死了轻红,正想细看被杀的妖魔现出怎样的原形,哪知却抢进了四个内侍,随后进来的便是鹦鹉与道育。  邵帝见了二人便道:“妖魔已被朕躬杀死,不知他显出什么原形,待我们看他变来。”道育忙道:“既已杀死,也就是了,圣上的寝殿不宜使妖魔的尸骸久留。”

    道育说着,不待邵帝发语,竟命四个内侍将轻红尸首抬到御花园空地上,用火焚化。

    一面又命宫女打扫殿上的血迹,收拾干净。这也是道育等的深谋远虑,惧邵帝不见妖魔显出原形,时间一久,难免给邵帝察出破绽,反而不美。便在顷刻之间,用焚尸灭迹的计遮盖了过去。这时蓬、蓬、蓬三声宫鼓,月色也模糊了,道育便告辞回去,鹦鹉即伺候邵帝一同安寝。从此鹦鹉去了夺宠的轻红,独承主欢,不题。  且说邵帝自弑逆即位以来,他性本凶残万分,他恐宗室王侯阴谋害彼,他便借了他故,深入宫内,杀了不少的宗室子弟。

    这时他又猜忌武陵王刘骏,便暗暗修书与步兵校尉沈庆之,阳与武陵王会师征蛮,阴则趁机下手,嘱庆之杀了武陵王骏。哪知庆之到了武陵王屯兵的五洲,进见武陵王,即将邵帝手书与骏观看,并道:“庆之受了先帝厚恩,常存讨逆之心,今逆邵日形荒谬,如不早日剪除,大宋江山定被他一人断送了。庆之愿殿下速即兴兵讨逆,庆之愿效前驱。”

    骏听了庆之的一番言语,急离座拜谢道:“国家的存亡,皆恃将军仗义了。”  庆之也慌忙答拜。当下即命内外整兵,不消十天工夫,庆之已部署井井,即由府主簿颜竣草檄四方,共奉义师,兴讨逆邵,以安国基。不多时日,便有荆州刺史南谯王义宣、雍州刺史臧质等,率军响应。未几响应的义师,更是四方云集,声势大盛。

    邵帝自夸善兵,便亲率了军士出战,他还不知道人心同恶,军心早背,哪里有人肯替他出了死力去争战,便被义师节节进取,势如破竹,逆邵连连败北,逃回了建康。

    他因江夏王义恭,私离建康,奔往江宁。这时武陵王骏也到了江宁,义恭便草述即位仪注,与群臣拥骏即了帝位。逆邵大怒,便将义恭的十二个儿子尽行杀死。

    骏帝即位之后,便令臧质率军向建康进逼,慌得逆邵派人迎敌,日夜担心,再无心与鹦鹉取乐。独有那个神师严道育又来捣鬼,对逆邵道:“圣上尽请放胆安心,愚下当替圣上出力,使反王叛将一个个命赴黄泉。”逆邵本来最信道育的话儿,此时听说他有这副本领,能使反王叛将全行丧命,好不喜悦,便问道育用什么法儿?

    道育道:“圣上只须将玉玺交与愚下一用。”

    逆邵听说道育叫他将玉玺交彼,不免起了疑心,恐道育怀了歹意,便正色道:“玉玺为国家的重宝,怎能轻易交与神师,难道神师作法,玉玺也有重大的用处不成?”道育见逆邵动疑,忙道:“愚下也知玉玺为国家的重宝,不可随意授人,实缘此次作法拜表,上达天宫,押尾印章,不用玉玺盖印,便显不是至诚,触怒天帝,不但于事无益,反恐大受损害,因此,才要向圣上索取玉玺。愚下受了圣上天高地厚的恩赐,在这危急存亡的当子,反敢生什么歹意,违背了圣上,不怕天诛地灭吗?”

    逆邵听道育如此说来,心下方始释然,便含笑道:“神师为国效力,朕躬怎会起疑。”

    说毕,即命将玉玺交与了道育。

    道育当下又在御花园高筑了一所祭坛,她便日夜登坛作法。

    可是进攻的军队已逼近了建康,不多几天,已被臧质的军士攻破守卒,杀了进来。逆邵明知大事已去,欲单骑脱逃,哪里来得及,被义军高禽将邵擒住。皇后殷氏、皇子伟之,严道育与王鹦鹉也未被漏网,臧质便封府库,清宫禁,只不见了传国玉玺,便追问逆邵,才知道在严道育那里。在道育身上搜查,果然得了玉玺,随即献于新皇。逆邵与四子俱枭首示众,薄尸市曹,始兴王濬也被义恭所杀。逆后殷氏与逆妃一行人,奉了新皇的诏旨,一律赐帛自尽。只有严道育与王鹦鹉死得最是惨苦,原来她们受诛的那日牵出牢狱,到了市上,即被人将道育与鹦鹉全身裸露,众人鞭笞交下,打得她们二人奄奄一息。偏有一个无赖冷不防用根杆儿直向鹦鹉阴中捣去,她便一声惨叫,顿时了帐。行刑的割去了两人头颅,将尸体用火焚化,这一双作恶的枭妇如是结果,大快人心。也足见天道好还了。

    且说宋主骏登了大位,改元孝建,南谯王义宣依旧出镇荆州,宣子恺封宜阳县王,凯兄弟有十六人,姊妹亦甚多,皆留居京邸。在这许多姊妹中间,却有三个公主,最为美艳。一个叫静贞,生得圆姿替月,异样风流;一个叫静婉,却生得弱小轻盈,恍如赵家飞燕,能作掌中之舞;一个叫静仪,更是秀色堪餐,荡人魂魄。有天姊妹三人,合伙儿进宫去见皇太后路氏请安。路太后也很爱这三个,便留三姊妹一同晚膳。

    尚未食毕的当子,宋主骏来见路太后,一见三朵姊妹花,各人有各人的风流体态,宋主顿似雪狮子向火,全身瘫化了。

    原来宋主骏这时年方二十四岁,正是一个精强力壮的英雄,可是他也是个色中饿鬼、猎艳班头,见不得美人儿,要是瞧在眼里,便不肯轻易放人。路太后又是个溺子甚深的妇人,一任宋主骏在宫纵淫,她毫不训责。宋主骏便越发肆无忌惮了,凡是入宫的妇女,只要略具二、三分姿色,骏帝便要强逼成欢,也不管亲疏长幼,终是任意闹去。这晚见了三个从姊妹生得如此姿容,请教阅者想,他还不要馋涎欲滴,快尝朵颐吗?当下便不像了人君,嬉皮涎脸,径与三姊妹调笑。三姊妹好不窘迫,又不便发作,只得默默无言,拈弄衣角,好不容易骏帝告辞而去。三姊妹也不敢久留,即辞了路太后而出。

    才离显阳殿没有多路,两旁早涌出数十个宫女,遮住三姊妹去路道:“圣上有旨,请三公主入宫小叙。”三姊妹听说,不禁小鹿撞胸,暗暗叫声苦也。还是静仪的胆儿稍为大些,便道:“今夕已晚,我们要回去了,你们去回复圣上,准明天来请安。”宫女们哪里肯让三姊妹出宫,大家暗使一个眼风,便不由三姊妹分说,竟各拥了一个,前扶后送,风也似的拥入骏帝宫中。  三姊妹进了帝宫,抬头瞧时,正中一席酒筵上面,高高坐着一个面含春色的风流天子宋主骏,只得硬了头皮上前相见。

    骏帝满面含笑,离座起立道:“今夕何幸,得与三皇妹相见,真是三生有幸了,特备了精肴薄酒,敢请三位皇妹略进一觞,还望不要推辞。”说着竟先伸手儿去拉静仪的衣袖,要她就座。

    三姊妹见骏帝初次见面已说了不伦不类的话儿,此刻又失礼动手,三姊妹好不着慌,径自红了脸儿入席。各各怀着鬼胎,默然低头,一眼也不向骏帝望去。骏帝见她们这样含羞答答,越发动情,恨不得立刻搂住了她们。便又含笑了道:“三位皇妹不必拘束,尽请开怀畅饮,自家兄妹,小叙清谈,未始不是一件雅事。要是谈得开怀,我们兄妹四人正不妨同床合被、抵足而眠,倾谈到明天也是美事,谅来三位皇妹决不以愚兄为唐突西子。”骏帝说毕话儿,便亲执金壶,要三姊妹满饮一尊。

    三姊妹听了同床合被、抵足而眠的混话,早已红浸双颊,秋波中珠泪含满了一眶,又见骏帝来强酒,更是惶急欲死,恨不得地上生个洞儿钻了进去。  这时一旁有个宫女,呼做小环,她是在宫女中间最得骏帝所宠,她又工于心计,善于调排,察言观色,更是知机识窍。  此刻她见三姊妹窘迫的情形,深恐骏帝闹僵,便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高呼一声圣上更衣。骏帝正一手搭在静仪肩头,一手擎着金尊,送到静仪唇边,硬要叫她饮下,蓦被小环高呼更衣,倒将骏帝吃了一惊,手儿一侧,尊中的酒儿泼了静仪一身。

    骏帝好不愤怒,正想发作,却见小环小眼儿一闪,小嘴儿一歪。骏帝早已会意,怒气也不发作了,便道:“三位皇妹请宽坐,愚兄更衣便来。”说毕匆匆而去。到了外面,小环已是随后跟至。骏帝便勾了小环的粉颈道:“环儿,你唤朕更衣,定有深意存在,是不是替朕打算那三个美人儿?”小环抿嘴道:“谁说不是,照了圣上在席间那般光景,莫说美人见怜,成就好事,反要因羞起怒,誓不从君了。”骏帝轻轻打了小环一下道:“此刻便由你说嘴,要是想不出好法儿来,再来问你。”

    小环道:“法儿早已有了,我替圣上道,可好?”便附耳与骏帝说了。骏帝听毕,拥了小环亲了几个吻道:“可儿可儿,一准如此好了。”小环便自去准备一切,骏帝仍回进了宫中。

    三个姊妹自骏帝走后,安心了不少。此间见骏帝重行入席,又已焦急万分。静仪便亭亭起立道:“承圣上宠赐酒食,今已饱领,天时已晚,谨请告辞。”骏帝笑道:“即来之,则安之,皇妹何必急急,若不善饮酒,愚兄亦不敢强人所难,决不强酒,再请宽坐一回。”三姊妹见告辞不脱,更是如芒在背,情知不妙。不多一会,宫女献上四盘点心,分置三姊妹及骏帝面前,骏帝便指了盘中的点心,对三姊妹道:“此种点心名唤珍珠八宝糕,是愚兄厨中的特制佳品,因三位皇妹从未尝及,因此留皇妹等宽坐片刻,也一尝此糕风味,再让三位皇妹回去。”三姊妹听了骏帝此话,顿如肩上释了千斤重担,宽心了一大半,不禁相视微笑。骏帝见她们竟有了笑容,好不喜欢,举箸道:“三位皇妹速食,此糕一凉,便要走味。”三姊妹的腹中,原未饥饿,哪里吃得下什么珍珠八宝糕,只是归去心肠甚急,便不约而同的举起箸儿各拑了一块糕儿,勉强食尽,觉得糕的味儿倒还不错。甜也甜得精细,香又香得特别。这时宫女献上清茶,三姊妹因糕儿甜腻了嘴,见有茶来,正中心怀,便想呷了几口茶儿即欲告辞回去,遂各自端起茶怀,咕都都吃了数口,这一来,要想脱身回去可就难了,正是:钓竿早已安排就,怎会鱼儿不上钩。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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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第十二回媚茶儿三雕一箭粲莲花片语全贞话说三姊妹呷了几口茶儿,起初原想就要告辞回去,此刻却尽坐着不走。三个姊妹,六只妙目,一齐钉住了骏帝,一个个春上眉梢,红添粉颊。偏是四下里又奏起了靡靡的宫商,格外动人情绪。三姊妹越发如醉如痴,啮唇含指,喘息微微,先前的端庄娇羞,却变做了荡态毕露,媚目撩人。骏帝却安闲自在的只顾喝酒,先前的一副猴急相儿,收拾得干干净净。此时只见静贞斜睨了骏帝,娇滴滴的“圣上…  …圣上……”叫了两声,似笑非笑的双目一睃,亭亭起立。  骏帝便用箸儿一击金尊,小环已应声而入,径趋至静贞身畔道:“公主醉也,待小奴扶公主睡去。”静贞微微应了一声,秋波儿又掠向骏帝面上,轻盈一笑道:“圣上……圣……,妾去睡了。”说毕便由小环扶了走出。静贞也不向两个姊妹说声,两个姊妹也不阻止静贞。不多时,静仪和静婉也由小环一个一个的扶了出去。

    骏帝就是喝酒不止,这时已有七八分酒意。小环已安顿好了三姊妹,便含笑对骏帝道:“渔郎好去问津了,桃源洞口,还须依次探路,不要兴儿浓如酒,狼籍好花枝。”  骏帝掷杯离座道:“论功行赏,当让阿环可儿首占一筹。”小环笑道:“已是鼎足三分之势,小奴也不忍再分杯羹的了,良辰容易,快些去吧,可晓得神女巫山,已如大旱之望云霓,还不去沛然下降,分润雨露,便要憔悴花枝了。”骏帝哈哈笑道:“小妮子煞是可儿,连篇的掉书袋,你识几个字呢。朕躬便听了你的话儿,你的十大功劳,权且记在簿上,日后再行酬功给赏。”骏帝话毕,便兴冲冲的进了寝殿,好不得意。三个花一般的美人儿,给他一箭三雕,都领略了滋味。在一般登徒子看来,使觉得骏帝艳福无穷,谁也不想希望有此一日,若是想到了如此一来,便沦入了畜生道中,却要惕然而悟,不敢作非分之想了。便是三姊妹初时何等端庄自重,入后怎又媚态毕露,变了怀春的少女,与先前判若两人呢?小子若不表白一番,岂不是大大的一个漏洞。  原来三姊妹的变态弊病就出在珍珠八宝糕上。因为三姊妹所食的糕中,都和了媚药,她们吃了下去,怎不要发作,所以她们吃的当子,觉得糕的味儿甜也甜得精细,香又香得特别了。

    只是单吃了糕儿,性儿发作还要慢些,偏又呷了几口茶儿,那茶叶也用媚药练过,经不起滚水一冲,味儿多出,试想喝了下去,三姊妹怎不要立刻迷去了本性,逗起一团欲火,做出媚人状态,便致受了骏帝的点污。就是一时还不清醒,等到媚药性儿过去,恢复了本性,木已成舟,三姊妹也只得含垢忍辱了,顺从了骏帝。从此便不时进宫,与骏帝幽会,竟也忘了廉耻,一般的献媚求怜。论到此事的罪魁祸首固是骏帝,要不有助纣为虐的小环,唤一声更衣,献了这个毒计,三姊妹也许不致**。小子写到此处,倒又要将小环的来历向阅者报告一番了。  原来那个小环,她的父亲本是江湖上的一个巨骗,专一贩卖人口,诱拐小儿,奸骗妇女,又会合制迷药媚药,更兼足智多谋,真是一个罪孽深重的恶徒,江湖上人称他小诸葛贾清泉。

    小环的母亲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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