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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军官的腻宠-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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咙撕裂了,就算没有医治,也应该静养,可今天再次让已经脆弱不堪的喉咙创伤。

    不是她不肯开口,她恨自己这种声音,她不想让他知道她现在成了这样。她自己都听不下去,难听得令人毛骨悚然,她恨,谁都无所谓,可她不要他听到。

    夕夏的手在他脸上轻轻滑动,他的眉,眼,抿紧的唇,每一处都如篆子一般深深凿进了她的记忆里,刻在她心上。

    没见面时,她以为她可以抵制他的诱惑,不会在动摇。可见到他时,什么都顾不得了。

    她是不是天生就这样水性杨花,一直心性不定?她还是想跟他走吗?可她再次跟他走了,果果怎么办?她不可以这么自私的。

    她的泪滴落在他脸上,庄孝在下一刻醒了,他醒了他的身体也开始醒了,埋藏的欲、望正在复苏。夕夏慌了一瞬,看着他泪流连连的摇头。

    庄孝翻身压下她,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动起来。

    “明明爱我,你不爱我,为什么哭?为什么偷看我?”庄孝低哑着声音掺杂着汗水低吼。

    她抱着他,开始沦陷,开始情不自禁的回应,泪流成河。矛盾重重,那么多的舍不下不可以,却抵不过这个男人一句‘为什么’。

    庄孝抱着她擦着眼泪,“告诉我,为什么?我知道你是被逼的,你告诉我我会解决。”

    她把头埋进他胸膛,不愿意看他的眼睛,她害怕一看,她就情不自禁。庄孝轻轻拍着她的背,低低的说,“你不说我不逼你,我会自己去查,你放心,以后没有任何人敢逼迫你,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夕,相信我。”

    庄孝把她的头强行抬起来,对着她的眼睛说,“夕夕,再给一次我爱你的机会,可以吗?”

    夕夏看着他,是受了蛊惑一样,点头。

    庄孝笑起来,可眼里却瞬间灌满了泪,再把她抱住。他就知道,他不会失去她,她还是他的,他就知道,她不舍得他。

    她和他的泪交织在一起,身体更紧的交缠。

    又到天亮了,夕夏以为今天会上岸的,可庄孝却转了舵,一直停在海上。

    他终于肯把她脚上的锁环打开了,半抱半扶的带着她上了甲板,湿润的海风很快吹过来,夕夏感觉有些冷意,庄孝赶紧用身体包裹着她,带她走了出去。

    “夕夕你看,是不是很美?”庄孝指着海天一线处问。

    今天天气真的很好啊,风和日丽,阳光是那么的透明,海面也这么平静。可夕夏却转头往后看,遥远的地方,那被缩小的海港和一排排耸立的大厦,那是盼了两年的陆地。很快就要上岸了,可这船,却停在这里。

    庄孝脸上的笑微微顿了下,转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夕夕,你想回家吗?我们的家?”

    夕夏不答,也没反应,只呆呆的望着。

    “我想我们在海上再呆两天,我觉得这么美的地方,应该有你有我,知道吗,这边的岛很美的,我们去岛上玩?我们再去曾经去过的鼓浪屿好不好?七年了吧,我们七年前去的,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变。”庄孝自顾自的说着,他不想进港,他不想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这么短。

    他知道她为什么出来,他扣了陆海军,而她在这时候出现,什么原因,显而易见。他不想上岸,就是不想她在想到别的男人,不管因为什么,他只要他们两个人。

    夕夏摇头,要去鼓浪屿,那还得去南海啊。她看着已经这么近的距离,可他却迟迟不让她上岸。

    “不好吗?和我一起去散散心,我们一起走当年走过的路,不好吗?”庄孝炙热的目光看着她,很想听她说话。可他知道她声带损伤太严重,他不逼她,他就想看她点头,给他一个回应。

    当年他因为车祸导致气管浮肿,呼吸受阻,声带撕裂,几乎丧失出声的能力,恢复到原来的声音是不可能,但是这么多年的调养,已经渐渐好转。她的情况更严重,本就声带受损得严重,又迎风高喊,又嘶喊不断,现在是完全没有任何声音出来。

    她想不尽快去医院她真的有可能失声了,咽口水下去喉咙都是撕裂般辛辣的疼痛。

    夕夏看着他,动了动手,然后伸手抱住他,脸贴在他怀里,贪婪的感受着这一刻的温暖。

    庄孝环着她,不动,就这么抱着,夕夏松开手,拉着他的手,在他手心上写着‘声音’两个字,她喉咙真的好痛,就这么轻轻动一动没启用声带都痛得没办法。她不想不能说话,能吐出几个字也好,她不想当哑巴。

    “对不起,是我不好。”庄孝抱着她,不是他那么疯狂的折磨,她怎么会有这么严重?

    他们上岸的时候庄孝把夕夏裹得跟粽子似地,不让见风不让光,揽着她去了专业的咽喉医院。庄孝入港时就给四叔石鹤打了电话,他知道石鹤是临床的,但他还是找来了。石鹤当然比他这个门外汉更懂一点,他不希望她有事,更不希望她像他当年一样痛苦。

    他们上岸时,夕夏看到小以了,夕夏脸上当即动容,可小以摇头,示意她不要过去,他会想办法救她的。

    三个船员,如今就剩他一个,好在夫人没事,夫人如果遇险,他一定不会苟活。他知道夫人被救,但不知道来者是敌是友,他想办法接近过几次,但都没能接近艘船。只能上岸来等,他看着船转舵,慌了一瞬,以为船不会靠岸,已经准备追出去了,那艘船又开进了港口,他这才放心。

    小以远远的跟着,夕夏没再回头,她刚只是想问小以,他们怎么样了,三天前的风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可他们的的确确就经历过那场噩梦。

    庄孝带着夕夏到了医院就做喉镜检查,石鹤早就给安排好了。

    检查结果出来后,石鹤脸色黑沉沉的,庄孝赶紧迎上去问怎么样,什么情况,有没有什么大碍?

    石鹤脸子冷冷的,说,“你是跟那姑娘有仇啊,你不想她再开口说话了是吗?喉咙神经严重受损,喉粘膜及声带出血,创伤严重,还有发炎症状……”

    庄孝傻了,“怎么会……这么严重?”

    “你以为四叔在诓你?这姑娘本来声带受损一直没有恢复,这几天接连受到创伤,再恶性循混下去,想开口说话根本不可能。”石鹤眼横着庄孝,还当他说笑?他这就是事实,再不好好养着,别想开口出声儿。

    “那怎么办四叔?四叔,你一定要找最好的医生过来,她不能没有声音。”庄孝急了,夕夏怎么会忍受自己不能说话?都是他的错。是他不应该,明明昨天就已经发现她声音不对,可还是强迫她了,这都是他的错。

    “现在知道急了,之前怎么不好好养着?”石鹤冲了句,看庄孝那傻样儿,又不忍心,这孩子他看着长大的,平时那些个威风一到女人面前,就焉了,简直跟他老子一模一样。对谁都能横,就是那女人横不起来。

    “你也别急,声带受损治疗起来本来就麻烦,完全恢复是不可能了,但是好好治疗一段时间,再接受手术,发声是可以的,但还是得少说,更不能喊叫。主要还是靠自己保养,该忌什么,该注意什么,等会儿主治医生会详细告诉你。”石鹤拍着庄孝肩膀说。

    庄孝怎么都没想到她喉咙伤得这么严重,他只是以为普通的嗓子嘶哑而已,几天就恢复那种,没想到已经受了多重的创伤。

    等着夕夏做完喉镜出来,庄孝赶紧问主治医生,“什么时候能做手术?”

    那医生本来在做喉镜时就想来火的,哪有人这么不顾自己的身体,一而再再而三的过度破坏嗓子?是不想开口说话了是吧,声带和喉粘膜完全创伤,大量出血,就这样儿的还想再说话?

    病人他不说,病人自己也伤心,这病人的家属他总能说了吧,医生最痛恨的就是不爱惜自己身体的病人,本来出来是跟石鹤打招呼来着,庄孝这一上前,整好,撞上了枪口。那医生一顿劈头盖脸的骂出来,没半句好话,有这么照顾家人的么?自己家人这么虐待自己的身体,他当亲人的就这么看着?

    该,就是该!

    那医生本来就是出了名的严厉,口条不好,但是功夫过硬,他手上的病人,一旦不听话的几乎都遭过他的洗礼。

    庄孝给骂得一愣一愣的,从小到大,谁敢这么指着他鼻子骂的?石鹤那都愣了,他再是来气也不敢对着庄家侄儿这么说话的,顿了顿,赶紧上前:

    “刘院长,老哥,别来气儿了,小年轻嘛,不懂事儿,你得给好好说,他们能听的,别来气……”

    庄孝垂着头,对骂得好,谁让他一来就把她弄成这样?该骂,是该。

    那刘医生冷哼了声,“以后别在扔这种无药可救的病人给我,医不好坏了我的招牌。”

    “无药可救?!”庄孝怒了,当即从一头受训的小绵羊化身成了非洲豹,手一上前揪住刘医生的衣襟,两眼血光闪现,狠狠盯着他。

    石鹤本来还应付着答应几句,可看庄孝这样子当即头疼,立马喝声而出,“你给我放手!你还想不想要那姑娘好了?放手!”

    庄孝冷眼扫了眼石鹤,这才松开,刘医生一把年纪了,竟被个小辈这么来狠的,哪还有脸子,当即撂下话,“带走,别出现在我医院了,拒绝收……”

    “你再说一遍?”庄孝再次下了狠手,这给刘医生吓得,手都哆嗦了。

    石鹤抚额,“庄孝,别这么冲动,你想我叫大哥过来吗?”

    庄孝收手,刘医生后退两步,原来是庄家那少爷,怪不得这脾气这么横。庄孝抬眼再狠瞪一眼,“不医?不医爷拆了你这破楼你信不信?”

    刘医生当即脸子变色儿了,良久才愤愤出声,“我医不是因为你耍狠,我是看你父亲的面子上,你以为含着金钥匙出生就能这么横?收敛着些吧,自作孽不可活!”

    这给庄孝气得,脸子都狰狞了,拳头松了又紧,他是很久没动手了,今天也不想破这个例。

    “总裁,在外面抓到这个一直跟踪我们的人。”庄孝的人抓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年轻人进来,正好打破这僵局。

    庄孝转眼看过去,什么地方钻出来的人?那脸,那皮肤,那毛发…什么人啊那是?

    小以是棕色人,又跟着船长在海上常年的漂,当然就没想过要怎么收拾自己,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收拾,在船上,大家伙儿都是他这样儿的。觉得不入眼的那都是别人,他们自己觉得很好。

    “抓这个人干什么?”庄孝黑着脸说。

    “总裁,这人在我们上岸时一直跟着我们,我怕……”

    庄孝赶紧打断说话的人,“多事!把他扔局子里去。”

    小以知道自己被抓了,满脸恼恨。他听不懂大家说什么,他是看见他们进来的,现在又见到这个男人,那么夫人一定在这里,扯着嗓子大喊:

    “夫人,夫人你在哪?夫人,夫人……”

    押着小以的人狠狠扣着他,不让动,庄孝拧了拧眉,这人鬼吼鬼叫的喊什么?小以一吼,所有人都看过来,这本来是医院,他这扯着嗓子一吼,几乎整栋楼都听见了。

    刘医生当即脸色很难看了,“赶紧带出去吧,我真是服了你们了,这是医院!”

    庄孝不耐烦的挥手,让底下人带走。

    夕夏这时候从里面跑出来,后面跟着护士急急忙忙的在喊,“小姐,小姐还没做完,小姐……”

    小以看到夕夏出来了,当下更激动了,使出浑身的劲儿扯开押着他的人,像条鱼一样上跳下窜,力道又大,愣是让压着他的人没辙,根本就控制不住,脱手了。

    小以下一刻就往夕夏冲过去,那股冲劲儿就跟疯牛一样,吓得刘医生赶紧闪开。庄孝在瞬间挡开石鹤自己拦上去,原来这人的目的是夕夏,他当然不能放过。

    庄孝出圈很快,拳头刚落在小以身上脚下劲风就到了,小以‘嘭’地一声砸在了地面。夕夏刚好这时候赶到,庄孝伸手拉她不让她靠近:

    “危险!”

    夕夏推开他,双手又推又攘,神色也激动,一脱身就转向小以,然后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夫人,你没事吧?”小以情急的问,夕夏摇头,卡着嗓子也发不出声音来。

    那边刘医生赶紧大吼,“我说你别想试着大喊,你要还想说话就憋着,你现在就说也说不出来,只能把喉咙伤得更严重!”

    夕夏转头看着刘医生,然后再看小以,指指自己的喉咙,小以大概明白了。夫人喉咙受伤,他是知道的。点头说,“夫人,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你会不会有危险?”

    夕夏比划着手势,伸手指着庄孝,然后双手比了个心形放在胸口,这意思是说,他是她的亲如一家的人,这个动作是火利岛之歌里的动作,那句歌词的意思是说火利岛上所有的人都亲如一家。岛上人都知道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要表示友好的时候,都会先做这个动作。

    小以也明白了,紧张的神色放松下来,然后朝庄孝走近一步,庄孝底下人赶紧挡在庄孝面前,庄孝把人挡开,看着小以。

    庄孝这眼下心里很高兴,知道为什么嘛,刚才夕夏指了指他,然后双手比了个心形放在她胸口,他理解的意思那就是他是她爱的男人,让这野猴子别胡来,因为夕夏的承认所以他刚才的盛怒这一刻完全烟消云散。

    小以站在庄孝面前,对庄孝弯腰道歉。

    夕夏让小以回火利去,安抚岛上的人,让大家放心,陆海军她一定能救出来的。小以放心不下,可又不敢不听夕夏的,只能起航回去。

    庄孝带着夕夏回了龙泉别墅,踏进去那一刻曾经的以及海潮一般翻涌出来。这么的清晰,她怎么会忘记?

    “夕夕,来,我带你看样东西。”庄孝迫不及待的拉着她上楼,夕夏被动的跟着走,每走一步,都是以前的点点滴滴。

    庄孝推开一间房门,入眼全是一串一串的千纸鹤,从天花板上垂坠下来,每根细丝上都是挂着十几只纸鹤,各种颜色的,那种最亮眼的荧光纸折成的。

    她还记得当初和庄孝吵架,就是因为带了只纸鹤回来,可他现在却叠了这么多,为什么?

    庄孝拉着她走进满是线帘垂坠的屋子,一串一串的,几乎闪花了她的眼。

    庄孝抱着她亲吻,然后说,“我不知道当年是他爹纸鹤讨你欢心,还是因为你喜欢他才叠的。无论什么原因,我只想告诉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我会比任何人都疼你,爱你。他叠纸鹤,我也能叠,我叠的比他好十倍,多一百倍。夕夕,我爱你的心,你感受到了吗?”

    夕夏伸手触摸着眼前的纸鹤,像幕帘一样,他们两人在这垂坠的千万只纸鹤中站着,有点置入环境的感觉。

    夕夏捧着他的脸,仰头看他,试了试张口说:

    “如果我可以,如果我还有机会。我愿意跟着你,不要名分也愿意。”

    庄孝仔细看着她的唇形,然后紧紧抱着她,“我懂,我都明白。无论什么代价,付出任何我都愿意,我只要你。”

    夕夏推开他,她想告诉他她已经结婚,她还有女儿,还有责任。她想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她,他还愿不愿意……可是,又害怕说出来,他一定不愿意的,即便她和陆海军的婚姻只是名义上的,可,现实来说,她已经是结过婚的,他还能接受她吗?还有果果,他能接受吗?

    她不敢说啊。

    “别说话,你的心,我都懂。”庄孝圈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头。

    他抱着她,走过屋里的每一处,走出房间下楼,然后低低的说,“夕夕,别担心,我一定会让你尽快起来的,一定可以说话,相信我。”

    夕夏拉着他坐沙发上,用手点着水在桌面上写字:放了陆海军吧。然后看他,庄孝眸光微暗,然后握着她的手说:

    “如果你答应跟我重新开始,我就放了他。”

    我答应。她拉着他的手,在他手心里写着,然后抬眼再看他。

    庄孝眼里瞬间闪过亮光,然后说,“好,我放了他!”

    夕夏微微笑着,然后再写:我答应过要帮他让火利的人过上好日子,你能帮我吗?

    庄孝毫不犹豫的点头,夕夏再写:如果一切都过去了,你还肯要我,我什么都不要也要跟着你,我知道你不可能娶我,但是我还……

    她写到这里时被庄孝紧紧抓住了手,动不了,夕夏抬眼看他,庄孝眼里已经红了,热泪盈眶。夕夏张张嘴,在喊他的名字,庄孝深吸着气把她拉进怀里说:

    “傻夕夕,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等你,我等你自由,然后我们在一起,我还要你给我生一堆我们的娃儿来陪我们。你要再东跑西跑不好好呆在我身边,我就让我们的娃儿们把你绑回来。”

    夕夏伸手捏着他的脸,眼里恼赫一闪而过,庄孝抓着她的手哈哈大笑,爽朗的声音震得他胸膛闷闷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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