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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风雨晴-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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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僧人阻止道:“此地乃是敝寺禁地,外人不得入内,还请施主止步!”

    周德兴只得停下脚步,向着塔林望去。此时即将入夜,天地间一片朦胧,隐约间,周德兴见有一僧人拿着扫帚,正一遍又一遍的打扫着塔林。周德兴不由想到自己在归真殿里也是如此,就算是大殿中一尘不染,但他每天都得打扫,想必这塔林亦是。

    周德兴微微摇头,而后便离去了。第二日早晨,钟声响起,周德兴也起了,众多僧人在做早课,周德兴站在一旁观看,僧人们的诵经声传入耳中,心中祥和宁静。他于归真殿待了许多年,对于这种生活,倒也适应。

    正午时刻,他又走到塔林,见那僧人竟然也在打扫塔林,昨晚他虽然没有见到那僧人的面貌,但却是认得他的背影。

    周德兴心中顿生疑惑:“早课时分,可是没见到这个僧人做早课,莫非他不用做早课?”如此过去多日,不管是正午还是傍晚到塔林。那僧人都在塔林中打扫。天天如此,不管是刮风下雨,或是阴天晴天。

    周德兴对这僧人顿时来了兴趣,这日正午,他又到了塔林,等在入口之处,他要等这僧人出来。只是半个时辰过去,那僧人依旧在扫地。周德兴不由向着那看塔林的僧人问道:“小施主,敢问这扫地的大师”

    那僧人向着塔林望了一眼,道:“不要理会他,他就是一个疯子!”

    这时,却见一个小沙弥急冲冲的跑来,对守塔林的僧人道:“这是朱重八师兄的信!”

    守塔僧人不耐烦道:“这信是哪里来的?”小沙弥道:“是一个怪人送来的,住持说将信给朱重八师兄便是了!”

    “你把信给我,我去给他!”守塔僧人说道。

    小沙弥将信递给守塔僧人,道:“如此便有劳师兄了!”

    守塔僧人拿着信走进了塔林,只剩下周德兴呆呆的站在那里。自土地庙一别之后,他就再没有见过朱重八和汤和等人。多年离别,如今却以这种场景重逢,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去与他相认,迷迷糊糊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十一章蛟龙出渊腾九天(二)() 
守塔僧人拿着信走进塔林,他自小便是寺中僧人,识文断字。在信封左下边的位置,写着发信人的地址及其姓名:濠州、汤和。

    守塔僧人目中闪过精光。濠州,时下正属于红巾军郭子兴、孙德崖等人地盘。只是这汤和却又是何人?他心里面全是疑问,真想拆开信封,看看信里究竟写了些什么东西。正纠结之际,朱重八走了过来,但他一脸冷漠,没去理会守塔僧人。

    守塔僧人冷冷道:“你的信!”他将信递给了朱重八,便走出塔林,心里念叨:“真是不知道高彬长老为何收了你这种人做弟子!”

    朱重八见信封的发信人是汤和二字时,长满了茧的双手不由微微颤抖。这些年来,走过淮西地界的每个角落,都没有找得到风凌云和徐达二人的任何信息。他心里虽然相信二人还活着,可是心中自责却从未减少,这些年来,他只有进入塔林之中,他那颗浮躁的心才会静下来。

    七年来,汤和曾上山看过他,劝他还俗,可惜一切都没有用。他不知道有多少时日没见过汤和了,这封信似乎有千斤之重,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头。他终究是打开了信封,信中大体意思是:重八,汤和已参加红巾军,如今已是千户,希望朱重八去濠州一同参军,共图富贵!

    朱重八心中一惊,浑身颤抖,他将四周瞧了一遍,见四下无人,才松了口气。

    “送信和收信的人是谁?还有这个守塔僧人!”朱重八目光闪烁,思绪翻转,他将信收好,而后便走出了塔林。

    是夜无星无月,天地间昏沉压抑,寺中灯火闪烁条跳动,颇为寂静孤清。禅房中,朱重八来回踱步,影子在被灯火拉得老长,于门窗上来回移动。他眉宇时而舒展,时而又挤在一起,目光时而兴奋、时而恐惧,时而又迸发出无限杀机与仇恨,周身气机释放,激得狂风骤起,灯火顿时猛烈跳动,颇显不安。

    同样,周德兴亦是难以入眠,心情复杂烦躁。反正都睡不着,便穿好衣衫,走出屋子。此时已是亥时,寺中僧人大多已休息,格外宁静。突地,前面的漆黑的屋子中传出了声音,似乎正在谈论着什么。

    周德兴不由抬头望去,天色虽然昏暗,但他还是看清了自己所处位置。原来不知觉间,他竟然走进了於皇寺众僧人休息的院子。

    周德兴正要离开,却忽然听到了“朱重八”三个字,他的步子停了下来,静静的听着屋子中的谈论。

    “你确定那发信人是汤和?”有人问到。

    “怎么不确定?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有人回答。

    “我听说那汤和可是红巾军,而且还是千户!”有人说道。

    “你怎么知道?”有人问。

    “因为我刚从濠州化缘回来!”先前那人答道。

    屋子中沉默片刻,便又人道:“这么说来这个朱重八与红巾军有关?”

    “说不好还是他亲戚呢!”有人道。

    “如果是这样,我们就报官吧!”另有人道,他声音中带些恐惧。

    “对,必须得报官,这红巾军可不是什么好人,是与官府作对的呢!”这声音传出以后,显然其他人的都同意,有人便答道:“明日我们便一同去官府!”

    周德兴心中七上八下,他走出了院子,向着高彬与朱重八住的后山奔去。

    朱重八依旧在房中来回踱步,他拿出了汤和发来的书信,于油灯上点燃。那书信化作灰烬之后,他还是没有做出决定。

    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响动,朱重八面色一变,心中一急,厉声道:“谁?”

    房门洞开,但见周德兴站在门口,道:“重八!”

    朱重八一惊,问道:“你是?”周德兴面色复杂,道:“时间果然能抹灭一切!”

    朱重八神色疑惑,不由再看了周德兴一眼,只觉得这人无比熟悉。思绪翻转之间,他身子猛然一震,叫道:“你是德兴?”

    周德兴面带微微笑容:“十多年了,你我终究都是有了变化!”

    朱重八道:“但有些东西东西却是不变的,譬如我们之间的兄弟感情!”

    周德兴重重点头,朱重八道:“进来说话!”

    周德兴走进屋子,朱重八将门给关上,二人叙了一会旧,便都将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说了。朱重八谈到风凌云与徐达二人时,终究是不能释怀。周德兴对于风凌云是没有任何印象,因为他不知道他曾在天台山上见过的那个风凌云,就是与朱重八、徐达一起刺杀哈麻的风凌云。至于徐达,他们自小就在一起玩,感情颇深,就算是过去这么多年,当听到徐达的噩耗时,他心中难免生出悲伤。

    二人沉默一会,周德兴开口道:“汤和是不是在濠州了做了红巾军的千户?”

    朱重八本就被汤和的信弄得心神不宁,闻言面色顿然一变,道:“你去濠州见过汤和?”

    自小到大,朱重八都是绝顶聪明之人,城府极深,他这一问,可谓是意味深长。

    首先,红巾军造反,与朝廷作对,可谓是大逆不道,汤和在红巾军中做了官,此情此景之下,对于一般之人,是不会告诉自己身份的。而周德兴在问朱重八汤和如今的身份,这表明周德兴并不确定汤和是否在参加了红巾军。其次,朱重八这一反问,便占据主动,无论周德兴答是或不是,他都能将自己与汤和撇来来,确切来说是与红巾军撇开来。最后,因分别多年,世道在变,人也在变,朱重八不知道周德兴是否还同以前一般。若是直接回答周德兴,那等于就是将自己的把柄给周德兴捏住。

    周德兴随云华真人修行多年,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周德兴了,片刻之间,便将朱重八的心思猜到许多。思虑片刻,便把今日于寺庙中听到的谈话同朱重八说了。

    朱重八听后,眼中杀机一闪即逝。他对元廷可谓是恨之入骨,早就想着如何与官府作对。但鉴于多年前刺杀哈麻的惨痛教训,心中畏惧也是油然而生。因为这一次比起上次,可不是偷偷摸摸的去做,而是光明正大的去造反,这是要掉脑袋的事。只是他神色依然淡定,仿佛天塌下来,都与他无关一般。

    周德兴道:“此地不宜久留,最好明日我们便离开!”

    “走?我们又该去何处呢?”朱重八神色无比迷茫。

    周德兴道:“既然汤和在红巾军做了官,去投奔他,应该是一条生路!”

    朱重八心乱如麻,沉默不语。

    周德兴道:“不如我为你算一卦如何,看看凶吉如何?”朱重八闻言,失笑道:“你跟着那老道士去,就学了这劳什子么?”

    周德兴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师父云华真人,乃是当世五大高手之一,他的卦向来为江湖人称道,虽然我只是学了皮毛,不,就是连皮毛都没学到,但也比一般的江湖人强!”

    朱重八这些年来行走江湖,自然知道当世五大高手。此时他不由想起了当日在土地庙出现的老道士,没想到竟然是传说中云华真人。对于周德兴的奇遇,不免生出嫉妒。想到小时候周德兴都是对自己唯命是从,毫无主见,只知道与徐达等人争功,如今对于他的算卦自然是将信将疑。不过眼下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算算卦也好,顺便看看这些年来这小子是真的学到了东西,还是同一般行走江湖的人骗吃骗喝。

    想到这里,朱重八点头道:“好,那你就替我算一卦,看看我该何去何从!”

    说实话,周德兴虽然同云华真人学了多年,但他还真没有为他人算过卦。朱重八见他手法生疏,弄了半天,不由摇头失笑。这时周德兴却是时而皱眉,时而又露出兴奋之情。朱重八见状,也是生出了好奇之心,问道:“怎么样?”

    周德兴将结果递给朱重八,朱重八拿过纸张,但见上面写着一行字:卜逃卜守则不吉,将就凶而不妨。

    朱重八看着他道:“这意思不管我是逃跑还是留在寺庙都不可以,只能去造反?”

    周德兴闻言,脸皮不由一热,颇显尴尬。朱重八有些哭笑不得,无语至极。周德兴道:“不管如何,汤和总不会亏待你的!”

    朱重八闻言,不由瞧了周德兴一眼,但他还是没有确定是不是去濠州。第二日,朱重八继续去塔林,这时他惊讶的发现,守塔的僧人竟然换成了其他的人,朱重八面色不变,走进塔林,同往日一般扫地。

    昨晚上周德兴的话语,就像是一根刺一般横亘在朱重八的心间,他的扫帚虽然动着,可是却未扫着一片树叶。下午时分,朱重八走出於皇寺,于山间小道上徐徐前行。他的步伐甚是稳健,但却是掩饰不住心中的烦乱。此时此刻,当年父母、大哥等人的死,往昔旧事,一一于脑海中浮现,他脸上青筋凸起,双手捏紧,发出吱吱响声,呼吸愈加急促,浑身杀气腾腾,喊道:“反了!”

    朱重八的声音虽不甚是洪亮,但若是山上有人,自是能听得见的。他面色忽然一变,目光扫过四周,见四下无人,一颗颤颤跳动的心才平静下来。朱重八不由摇了摇头,多年过去,往事依然不堪回首,自己依旧容易受情绪控制。他向着远方望去,但见晴空万里,一碧如洗,在那高空之中,但见一只雄鹰时而盘旋,时而停顿。

    朱重八不由想到周德兴那句卦言:卜逃卜守则不吉,将就凶而不妨。他神色不由一动:“这算命我向来不信,但若是得如这雄鹰一般自由,那我便真的只有这一途可走了!”

    朱重八想通此处关键,顿时豁然开朗,心中悬着的千斤巨石放下,顿觉浑身轻松无比。在这时,朱重八向着那於皇寺的方向望去,但见烟雾冲天,像是着火了。朱重八眉头不由一皱,心想:“寺中僧侣均是规规矩矩,遵守寺律,这把火烧得似乎并不寻常。”

    朱重八步子迈开,朝着於皇寺飞奔而去,待走近於皇寺时,整个寺庙都成了废墟。他心神不由一紧,在这座庙中,其他僧人均是把他当做怪物,但高彬长老却是对他不错,还有周德兴也还在这庙中。此时他顾不得其他,跑进寺中,四下火光撩天,庙中的菩萨神像已经被砸了一地,却没有见到一个寺中僧人。

    朱重八穿过寺庙,向着后后院奔去,远远望见那几间草屋安然无恙,朱重八才松了口气。待他来到草屋时,屋中也是空无一人,只在自己房间中看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速速离开!”

    朱重八纸条揣在手里,再次向着寺庙前院走来。朱重八向四周扫了一眼,见无打斗痕迹,也没有人死,心中甚是疑惑:“这是谁放的火?寺中僧人以及周德兴等人去了哪里?又是谁给他留的纸条?”

    朱重八再仔细看了一下那字迹,还是看出了是周德兴留信,想来是怕别人看出是他字迹,才故意这般改变字体的。

    朱重八四下张望一会,敢舒展开来的心情,而今却又沉下。但此时寺庙已经毁了,只得下山。山下住有些普通居民,朱重八前去寻问,才知道这附近的寺庙在这几天里都遭到元兵的突袭。其原因是有僧人去官府举报,说是有人要去参加红巾军造反,所以官府才派来官兵捉拿那人,是以附近寺庙均是遭到元兵破坏。於皇寺的众僧早些知道消息,全员离寺,元兵至寺中时空无一人。元兵因此大怒,便在寺中放火,才成了朱重八看到的景象。朱重八知道高彬等人安全,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元兵离去之后,於皇寺的僧人定然会回到寺中。但他朱重八是回不去了,他叹息一声,神色颇显凝重。对于去濠州参军,他先前本就已经有了决断。此时此刻,就算是他不去参加红巾军,天下之大,已经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地。突地,他身子一正,眉宇舒展开来,一股凌然霸气释放,一道嘹亮的声音刺破云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心中藏了多年的呼喊声于天地间传荡,疾风呼啸,将他衣衫吹得猎猎作响。他那笔直身影立在天地之间,伟岸不可言。此时天边风云聚散,落日映着彩霞,颇是壮观。

    (我想写一个会畏惧的朱重八,当然并不是说朱重八胆小,一个胆小的人,又怎敢去刺杀钦差?他有七情六欲,会在乎亲人爱人,会痛。在面对抉择时会思考,但却不优柔寡断。不是无所不能的朱重八。若是喜欢的书友,恳请给多鲜花,或者点击收藏一下,我会尽量写好这个故事,谢谢!)

第二十二章天下令出风云动(一)() 
自刘福通于颍州起义之后,各路红巾军如雨后春笋一般,纷纷涌现,来势之猛,元廷始料未及。

    暴风骤雨突然急至,脱脱心情复杂至极。当初为迅速解决财政危机,他便启动变钞,但却是适得其反。议论治河之时,朝中大臣不少认为中原必乱。脱脱压下异声,派贾鲁治河,没想到真如那些大臣所言,天下真的乱了。

    脱脱正思虑之际,有人走了进来。脱脱正心烦,见来人不由眉头一皱,沉声道:“何事?”

    这人是脱脱府上的管家,闻言恭敬答道:“皇上召您入宫!”

    脱脱叹息一声,站起身来,同管家一同走出房间,随着元顺帝派来的使者进了皇宫。

    元顺帝见脱脱到来,忽然站起身来。脱脱行礼之后问道:“皇上召臣下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元顺帝眉毛一挑,道:“丞相当真不知?”

    脱脱心中甚是疑惑,道:“还请陛下示下!”

    元顺帝冷哼一声,厉声道:“脱脱,你好大的胆子!”

    脱脱跪倒在地,道:“臣下如有罪,还请陛下直言!”

    元顺帝眼眸微闭,道:“当初议治河之时,朝中大臣曾激烈反对。你曾言天下太平无事,如今这红巾军已经占去我大元的半壁江山,丞相有何良策治贼?”

    脱脱闻言,沉思一会,道:“回禀陛下,天下大乱,臣下万死难辞其罪。但如今红贼作乱天下,还请陛下允许臣下将这老朽之躯捐在沙场。”

    “行了,这些朕早就听腻了,你就说说如今该如何做!”元顺帝甚是不耐烦。

    脱脱闻言,不再客套,只听他道:“陛下,臣昨晚思虑一宿,将各地的红贼的头领以及所占之地都给理了出来。得出以下两条策略:一是加紧对汉人、南人的防范,凡议军事,汉人、南人官僚必须回避。”

    “为何?”元顺帝问道。

    脱脱道:“这是为了防范那些汉人、南人给红贼通风报信,汉人不是有句老话嘛,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元顺帝点了点头,道:“那第二条策略呢?”

    “第二条策略就是派出大军,兵分多路,镇压红贼,这些贼人敢于作乱,觊觎大元天下,当诛。凡所过之处,当屠城,以儆效尤,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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