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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翔九天-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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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沉默片刻,姬容低唤。
  羽国皇帝根本不听,他只是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重复着:“若是天——要你回头呢?”
  说罢,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姬容,又看向站在旁边微垂着头的姬辉白,冷冷的对姬辉白开口:“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苦海既无边,回头岂是岸?”姬容道,他略抬了头,直视羽国皇帝,平静的黑眸中有一种连羽帝也不敢逼视的东西:
  “姬容已泥足深陷,恕难从天命——若天要强我回头,那我便……”
  姬容平静的眼眸在一瞬间锋锐得让人不敢直视:
  “——逆天!”
  “哗啦!——”伴随着姬容最后的两个字的是瓷器被重重摔碎的声音。
  羽国皇帝全身颤抖,他重重的喘息着,道:“来人……”
  “来人!”蓦的怒吼一声,羽国皇帝挥手把满桌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
  一时之间,杯子、折子、笔架落地的声音并着杂乱的脚步声一起响起,交织成一曲慌乱零碎的乐章。
  “侍卫统领可在?”羽国皇帝闭了闭眼,他长长的吸了气,再长长的吐出,终于稍稍冷静下来。
  “小人参见圣上,圣上万岁。”眼下的情况就是再愚钝的人看了也明白是大事不好。故此,除了被点名的侍卫统领,其他的一众太监侍卫都是能把头低得多低就把头低得多低。
  “把凤王给孤拉出去,”羽国皇帝开口,他喘了一口气,然后狠狠的,用几乎咬牙满口的牙咬碎的口气说,“给孤拖出去——打!绑起来狠狠的打!往死里打——孤没叫停谁都不准停下!”
  一片寂静。
  侍卫统领不敢答应,更不敢不答应,一时之间冷汗一阵一阵的,片刻就把贴身的中衣给湿透了。
  “陛下……”始终当着阴影的福全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开口。
  “拖出去!要孤再说一遍吗?!”羽国皇帝咆哮着又砸了一个瓷瓶。
  瓷器碎裂的哗啦声并着帝王的咆哮声让再长的所有侍卫太监都重重的抖了一下身子。
  慌乱之下,侍卫统领不由把哀求的视线投在了姬容身上。
  姬容却并未看向侍卫统领。他只是敛起方才的所有锋利,恭恭敬敬的向皇帝行礼:“是,父皇。”
  言罢,姬容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没人敢动。
  看着姬容离去的背影,羽国皇帝稍稍冷静。接着,他把视线移到众多侍卫身上,神色已经转为阴鸷:“还跪着做什么?——是不是还需要孤教你们怎么做?”
  侍卫统领大汗淋漓。甚至不敢回答,他匍匐着行了礼,随即飞快起身,用最快的速度带领下属退出太和殿。
  冷冷的看着,羽国皇帝随即指了一个太监,道:“去给那些侍卫说,就在这外面打!——孤要看着,看看有没有人敢软一下手!”
  说着,羽国皇帝直直的指向窗外的庭院。
  “你跟他们说,谁敢软一下手,”羽国皇帝停了一下,这一刻,他的眼中泛起了浓浓的阴狠,“——孤就把那只手砍了喂狗!”
  所有的太监都屏息静气,只有那被吩咐了的小太监撞撞跌跌的往外跑,传达‘天’意。
  姬辉白终于抬起了眼,越过太和殿中的一应事物,他看向窗外。
  那些侍卫的效率很高。
  因此,没等多少工夫,姬辉白就看见了一切。
  他看见——看见自己的皇兄被两个膀大腰圆的侍卫压着跪在地上。
  他看见——看见自己的皇兄双手被分开,用足有两指宽麻绳一圈一圈缠了绑在木桩上。
  他看见——看见侍卫高高举起漆成暗红的木棍,然后重重的砸在姬容的肩头!
  姬辉白看着,他知道皇帝是在做给自己看。
  所以,他看着。
  羽国皇帝也看着。相较于姬辉白,他的眼神却冰冷太多了。看了有一会,羽国皇帝才把视线移到一旁的福全身上:
  “福全,你出去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包括皇后!”
  “是,圣上。”身子几不可察的微颤一下,福全这么点头应着,随即飞快的走了出去。
  吩咐完这一切,羽国皇帝又用阴鸷的视线看了还跪在地上的一众太监片刻,才挥手让人起来。
  “辉白,”转身坐回龙椅上,羽国皇帝开口,冷漠而威严,“孤很久没有听你弹琴了——现在开始吧!”
  姬辉白停了一会。但也只是一会,就在下一刻,他已经敛下眼,躬身道:
  “是,父皇。”
  盏茶功夫后,悠扬的琴声自太和殿中响起,透过大敞的窗户,传入庭院。
  庭院中,清泠的乐音同那一声一声棍棒砸在身上的闷响混杂在一起,渐渐沉滞,及至……
  鲜血淋漓。

  第八十章 心冷如灰

  羽帝正在看折子。
  殿内的琴声依旧,殿外的棍棒击打声也依旧。
  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是很安静的一个时辰。在这一个时辰里头,不止外头没有不长眼的人试图进入太和殿,就是殿内,羽帝也没有听见一句求情或者求饶。
  姬辉白和姬容都不曾开口。
  但这并没有让羽帝的心情稍微好上一点——连一点点都没有。他的心情,只是随着时间的增加而越来越纷乱,越来越烦躁。
  有太监小心翼翼的捧上了一杯温茶。
  羽帝想也不想的连着茶杯带茶砸到端茶的太监脸上:“滚出去!”
  死死的咽回即将出口的惊呼,那太监连忙顺势跪下,收拾落在地上的茶杯碎片,然后飞快而狼狈的退了出去。
  兀自无法解气,羽帝一下子把桌面上刚刚堆好的折子扫到了地上——在这一个时辰之内,他已经第五次把折子扫到地上了。
  折子落地,响起一连串的‘啪啪’声。心头蓦然蹿起一股邪火,或者说心中的邪火从来没有褪去,羽帝一下子起身,重重的,一脚又一脚的踩着落在地面的折子。直至一声轻咳响起。
  斜着眼向轻咳声的方向看去,待看见福全规规矩矩立在墙角后,羽帝开口:“什么事?”刚问了这么一句,羽帝就紧跟着斩钉截铁的说,“皇后来了就让她回去!”
  “回皇上,不是皇后。”不着痕迹的向姬辉白的方向瞥了一眼,福全道。
  “不是皇后?”羽帝一怔,“那是谁来了?”
  “谁都没有来。”福全回答。
  “那你进来做什么?”羽帝沉下脸。
  “……是关于凤王。”福全略有迟疑。
  “关于他?他开口求饶了?”眉宇间飞快的阴沉下来,羽帝帝冷笑,“等他开口求饶,你再进来告诉朕他的情况不迟!”
  等凤王开口求饶?天荒地老了也不可能罢!在心中这么想着,福全面上分毫不露,只陪笑道:“圣上,这都一个时辰了,老奴看着凤王似乎有些支撑不住……”
  “支撑不住?”羽帝面上露出了浓浓的讥讽,“那正好,继续打,往死里打!支撑不住打死了刚好!”
  等真打死了……只怕我们都要陪葬吧?福全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苦笑。他看一眼姬辉白的方向,低声对羽帝道:“圣上,凤王已经没忍住在吐血了。”
  一直绵延着的琴音似乎滑了那么一个音,但紧跟着,琴音便又行云流水起来,快得让人只以为方才的滑音是错觉。
  羽帝的手颤抖了那么一下,但紧跟着,他便不住冷笑:“吐血?他这么多年的武功都白练了?区区一个时辰就被几个下三流的侍卫打到吐血?”
  区区一个时辰,几个下三流的侍卫?实在懒得也没胆子纠正羽帝口中的错误,福全只道:“外头的侍卫已经来回换了四次了,至于武功……”
  稍顿一下,福全道:“就是再厉害的武功,这么扛着被打也受不住,何况……何况凤王殿下并没有运功,只是用身体硬抗。”
  羽帝的脸颊蓦的抽搐一下。
  福全也不再说话,只垂首恭立。
  片刻,羽帝慢慢开口:“……硬抗?他既然喜欢硬抗,那就让他硬抗到底!——你给孤盯着,如果之后他敢动一丝一毫的内力,你就直接出手封了他的内力!”
  话已至此,福全也再没什么能说动,只恭敬的应了一声,倒退着离开了内殿。
  琴声依旧悠扬。
  可悠扬的琴声只让羽帝心中的怒火燃烧得越发炙热。
  在殿中来回走了几个圈,羽帝一脚踹翻墙角的一个鎏金祥云落地大花瓶,重重挥了衣袖,怒喝道:
  “摆驾疏凰宫!”
  这么说着,羽帝向外走了两步,却又想起什么,狠狠的瞪了兀自抚琴的姬辉白一眼,道:“继续弹!不准停——外头也是,没有孤的旨意,谁都不准停!”
  最后一句,羽帝提高了声音,冲着外头喝到。
  ……
  ……
  萧皇后正端坐在疏凰宫中。
  从南海诸国进宫的焚香在一片的金碧辉煌之中孤独的燃着,燃出一缕断断续续的灰白烟尘。
  萧皇后盯着那一缕烟尘。
  此刻,她着了缀满大大小小珍贵宝石的凰冠,穿了冰蚕丝火綄线一起织成的凰袍,按大婚时的礼制带上一应配饰,更细细的化了妆,就这么端坐在雕花檀木长椅上,唇角稍抿,冷漠而威严。
  “皇上到——”太监拉长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
  萧皇后把视线从那一缕烟尘上移至宫殿的入口,待那手绘了九凤的凤袍出现在殿门之时,萧皇后起身,领着疏凰宫中一众屏息静气的宫人,稳稳行礼: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平身。”阴沉着脸出现在疏凰宫的羽帝看见萧皇后的打扮不由一怔,但很快,他便斥退了一众的下人,只留一个跟在自己身边的总管福全和一个跟在萧皇后身边的奶娘王嬷嬷。
  众人鱼贯而退。
  “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一等殿门闭合,羽帝当即摔了杯子,“那个孽子!玩男人居然玩到自己兄弟头上了!”
  姑且不说到底是姬辉白先喜欢姬容还是姬容先喜欢姬辉白,单说‘玩’——从没有任何一个皇家子弟会为了一个只是‘玩玩’的人做到如此地步。
  萧皇后冷冷的想着。她知道是姬辉白先喜欢姬容,也猜得出姬辉白多半还用了一些手段——或者博同情或者博怜惜——才让姬容喜欢上他。可萧皇后没有尝试辩解哪怕一句,她只是点头,附和:
  “皇上所言极是,那个孽子确实该死。”
  萧皇后的神色冰冷,冰冷得简直不像是在说笑,冰冷得让看着她的羽帝都有了一丝心悸。
  在这份冰冷之下,羽帝的口气不觉缓和一些:“那孽子之前是不是同皇后说过他喜欢的是辉白这件事?”
  “陛下太低看那孽子,也太高看妾身了。”萧皇后平直的回答。
  一口气没有上来,羽帝不由大怒:“萧钰!你是怎么当人母亲的?!”
  萧皇后眼神一冷,刚要开口,却见听了一个小太监通报的福全踏前一步,飞快开口:“陛下,娘娘,据太和殿的人报告,凤王已经陷入昏迷,没有陛下的旨意,那些侍卫不敢停下,只遣了人来通报。只是……陛下,再打下去的话,真的会出事。”
  最后一句,福全看着羽帝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着。
  双眉一挺,羽帝还没有说话,一旁听着的萧皇后就抄了摆在桌面的杯子猛地摔掷于地,厉声怒喝:“通报什么?让他们继续打!给本宫往死里打——打死了正好眼前清静!”
  如果说羽帝发火福全多少还能劝上两句的话,那萧皇后这个平素一向端庄稳重、冷静自持的后宫之主发火,却是让福全再也不敢说上半个字,只能灰溜溜的带着满头大汗退了回去。
  而和福全一样感觉的,还有本来准备发火的羽帝。
  反复张了嘴,羽帝心中的火焰在面对着萧皇后从不曾表露出来的愤怒后,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
  有些别扭的干咳一声,羽帝不觉更缓了口气:“梓童……”
  萧皇后却没有理会羽帝,她只盯着福全,墨色的眼眸一片平静:“还不吩咐下去?”
  老着脸皮,福全只拿眼睛瞅自家皇帝。
  羽帝又咳嗽了一声:“梓童……”
  这次,萧皇后看向羽帝:“陛下想说什么?”
  “这个……”被这个一问,羽帝一时也没有话说。
  而萧皇后已经接下去。她看着羽帝,藏在平静眼眸之下的,是一片汹涌波涛:
  “那孽障恣意妄为侮辱亲生兄弟,不知廉耻败坏皇族名声,死有余辜,陛下……还在犹豫什么?”
  羽国皇帝说不出话来。
  萧皇后静候了一会:“陛下方才问臣妾‘是如何当母亲’的?”
  羽帝张了张口,但他其实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而萧皇后也没有等羽帝说话的意思,她垂下眼,收敛所有气势,眉宇间只剩不知何时爬上的淡淡疲惫:
  “臣妾确实不会教孩子。让陛下费心,臣妾死罪。”
  羽帝又张了口。这次,一声叹息溢出羽帝的喉咙:“梓童……你是不是在怨怪孤偏心?”
  萧皇后没有说话。
  “纵是行差走错……辉白也是孤最疼的孩子。”羽帝低声道。
  听出羽帝想说什么,萧皇后淡淡开口:“容儿不是那种能把怜惜当成爱的人。既然会闹成这个地步,容儿也定然是喜欢辉白的——这些责打,容儿都该受着!”
  最后一句,萧皇后虽说得平淡,语气之中却自有不容置辩的坚决。
  羽帝有些恍惚。接着,他自嘲一笑,“一个是孤最喜欢的孩子,一个是孤寄予厚望的孩子,还有之前离开的老八……其他孩子尽皆泛泛。皇后,大概不是你不会当母亲,是孤不会当父亲吧。”
  说到这里,羽帝一时萧索。
  片刻,羽帝振作精神,问沉默着的萧皇后:“梓童,事已至此,你的意思是?”
  萧皇后没有发表任何观点,她只言简意亥的说了一句话:“事情已经发生了,陛下。”
  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论再如何愤怒,再如何惶恐,它都已经成为事实——无可更改,无可抹消。
  羽帝没有说话,他长久的站着,然后最终疲惫的对福全挥挥手:
  “让他们……都停了吧。”
  福全回到太和殿的时候,那些在庭中的侍卫还轮流着一下一下的责打已经陷入昏迷的姬容。
  连忙让人停下,福全亲自解开了姬容双手上的绳索,再把人抱上铺了厚厚软垫的马车,最后又让宫中的太医尽数上了马车,陪着姬容一起回凤王府医治。
  忙完这一切,福全脚不沾地的转身快步走进太和殿内殿。
  内殿之中,姬辉白还在抚琴。
  琴声有些滞涩,却是因为姬辉白的手指在长久不停歇的弹琴中被琴弦割破了。
  没来得及喘一口气,福全已经开口:“瑾王殿下,停下吧,陛下已经喊停了——外头的凤王殿下也已经有太医伺候着了!”
  姬辉白抚琴的十指渐渐缓下,又弹了一段收尾,他方才抬起头:“本王可以去看皇兄么?”
  福全有些迟疑:“陛下让殿下呆在府里陪王妃养胎。”
  似乎毫不意外,姬辉白点点头,神色平静如水:“本王知道了。”
  言罢,姬辉白扫一眼因染了斑斑血迹而变成暗色的琴弦,推开桌案起身,转向殿外走去,只留下一句平淡的吩咐:
  “把这琴砸了罢。”

  第八十一章 人心思变

  疏凰宫中,萧皇后斜倚在榻上。
  换下了方才那华丽精致到让人望而生畏的凰袍,更卸了身上那层层叠叠的头饰和手镯,萧皇后只着一袭水绿色贴身薄衫,左腕带一个同色玉镯,没了方才那逼人的尊贵气势,却显得分外清丽。
  “娘娘,”王嬷嬷悄无声息的来到萧皇后身边,“派去打听的人回了,说凤王殿下已经让人送回府了,还有太医随行伺候,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萧皇后点点头,并没有出声。
  小心的看了笼罩在萧皇后眉间淡淡的疲惫,王嬷嬷不由微带心疼的说:“殿下的脾气太直,也太不知道替娘娘想想了,奴婢之前可从来没有见过娘娘为什么事大声说过一句话。”
  萧皇后沉默。片刻,她慢慢开口:“你觉得容儿不聪明?”
  “奴婢……”王嬷嬷刚刚开口说话,萧皇后便摇了头,淡淡道:
  “容儿不是不聪明,是太聪明了。”
  王嬷嬷欲言又止。
  萧皇后出神一会,看着自己的奶娘笑道:“你觉得容儿不该告诉陛下?你觉得容儿该和辉白一起隐瞒下去?可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陛下掌控整个羽国,会没有一些手段会没有一些密探?要瞒,瞒得了多久?作为一个君王,最忌惮的不是身边人的忤逆,而是背叛——欺瞒,等同背叛!”
  “就算容儿真的本事通天了能瞒住,那辉白呢?”萧皇后继续道,“贵为下任大祭司的内定人选,早早被封了一等亲王,圣眷浓厚经久不衰,容貌才学尽皆绝顶……容儿何德何能,让这么一个天之骄子为他一日又一日的隐瞒,一日又一日的牺牲?你道容儿不懂事,”萧皇后顿了一下,她的眉间泛起一层薄薄的讥削,“容儿却才是一个真正会计较的人!‘等闲变却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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