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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你左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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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天!我几乎要吐了,我还是不要看见她的脸更能让我舒服。她的脸上满是血污,黑红黑红的,令人作呕。鼻涕拖在鼻孔下,浊黄色的液体浓浓的,分不清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了。更让人感觉不舒服的是她的眼睛!她哪里有眼睛?只有两个眼眶,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黑色的一团,深不见底。她根本就没有眼珠!     
  “嘿嘿!”这个面目可憎的孕妇冲我们发出了一声怪笑。       
  她用她的手拉住了她的那套脏透了的孕妇裙的裙边,然后慢慢地往上拉,一点一点。虽然她的裙子很脏,但是她的皮肤却很白皙,在昏红的灯光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的双腿有一点点浮肿,可能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她慢慢地向上拉着她的裙子,她的小腿、大腿、接着她的肚子都渐渐出现在我和晴晴的眼前。她没穿内裤,大大的肚子挺在那里,显得十分地怪异。在灯光下,她白白的身体泛起了一团昏黄的光晕。她的动作没有停止,继续拉着她的裙子,露出她那丑陋的身体。她的半个乳房像是跳跃一样出现了,虽然只露出了半个,可是这无疑是对漂亮的胸部。乳晕虽然已经是黑色的了,乌黑乌黑的,但是仍然掩不住曾经的美丽。     
  她把她的手缓缓举了起来,停滞在半空中。她的手指甲好长,指甲里全是泥垢。她把她的手换了个姿势,做出了一个倒插的样式。她的手指按在她的肚子上,然后侧过头来冲我和晴晴笑了,笑容好诡异!她想干什么?     
  晴晴的手紧紧抓住了我,我拍了拍她的头说:“别怕别怕,她这只是故作玄虚,吓你的,这都是假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是的,我也有点害怕了,真的!     
  这个恐怖的孕妇冲我们笑了一下后,开始继续她的动作。我的天,她的手指加大了力度!“刷”的一声,竟然插进了她的大大的肚子!真的,我看见了,千真万确,真的就在我们的眼皮前,她把她长长的指甲。还有手指,一根根插进了她的还装着胎儿的肚子!     
  她的动作很慢,这给我留下了更清楚的印象。一泓乌黑的血从她的指缝滑出,沿着她白皙的肚皮慢慢淌下。     
  她的手指在她的肚子里转来转去,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她的手指翻来翻去,她的肚子也跟着她的动作翻腾翻滚。猛然,她的手伸了出来,然后举在了空中。她的手里似乎拿在什么东西,长长的一根,在灯光下反射着腥红的光晕。     
  她的手腕一转,那根长长的东西就扔在了我的脚边,我低头一看,**!我早上吃的早饭都快吐出来了。这根长长的还带着血腥的东西竟然是根肠子!上面还有一些白色的腻腻的玩意,大概是人油吧。透过半透明的肠子,我甚至可以看到里面还有一些黄色的不可言状的东西。我的胃在翻涌,有说不出的玩意想要冲出我的喉头,我竭力压抑着自己的冲动,扶着晴晴,用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我不愿意让她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我有点后悔到这个叫地狱的鬼屋来了。     
  我转过头来,看着这个孕妇。她咧着的嘴巴依然没有合上,我看到了她残缺不整的牙齿,焦黄焦黄的,我甚至可以看到她的粗粗的血红的喉头。我相信如果她的嘴巴再张大一点,我还可以看到她的胃和她的肺。     
  她的动作没有停,她把她的两只手又插进了她的肚子,搅来搅去,只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的双手捧着一件满是血污的物事伸出了她的肚子。     
  是什么?我有种极其恐怖的预感。     
  孕妇,也许不该再叫孕妇了,当她的双手从她的肚子伸出来后,她的肚子已经瘪了下来,像是被放了气的皮球。她把她手里那血淋淋的东西往我这边一扔,“砰”,那个玩意落在了我的面前,我的天!真的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是个婴儿,那个孕妇把她肚子里的胎儿挖了出来。**!就算这一切都是作戏,那也太恐怖太恶心了一点呀!婴儿几乎已经成形了,有手有脚,虽然分不清男女,但是面目已经出落得满清秀的。我知道这个婴儿只是个模型,但真的做得不错,我蹲了下来,想仔细看看这模型是怎么做的。当我刚刚蹲下,我把我的目光注视在婴儿的模型上时,突然,婴儿的眼睛睁开了!真的!一道暴寒的光芒直射我的眼睛。婴儿的面庞虽然清秀,他的眼睛里却充满了鲜血,而更多的是一种怨毒,可怖而又凄厉。     
  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我忍不住坐在了地上,一种奇特而又剧烈的恐怖袭向了我。我用力蹬着地,快速地后退着,想要尽力原离这怪异的婴儿模型。可能这根本就不是模型,而是真正的婴儿。模型的眼睛是不能自己张开的。可是如果这是真正的婴儿,那不是太恐怖了?     
  晴晴扶起了我,达到极致的惊悸写在了我和她的脸上,我们一起颤抖着,是因为恐怖。     
  那个孕妇笑了,“咯咯咯。。。咯咯咯。。。”就是我们刚刚进来时听到的宛若银铃的婴儿的笑声。怎么会这样?     
  孕妇咧着嘴巴,慢慢地呢喃:“三个月前,我毁了你。现在你却毁了我!咯咯咯。。。咯咯咯。。。”     
  什么三个月?什么谁毁了谁?这都不重要,现在我只想和晴晴离开这间鬼屋,离开这真实到了极点的恐怖和惊悸。     
  我搂着晴晴出了这扇红色的木门。在幽暗的走廊上,晴晴问我:“刚才都是些什么呀?”     
  我深呼吸了一口空气,空气湿湿的,满是血腥的味道。我定了定神,我毕竟是个下恐怖故事的人,对于鬼神有着一定的了解。我对晴晴说:“刚才的场景是关于婴灵的。你知道婴灵吗?就是堕掉了的胎儿。它的形体虽然灰飞湮灭了,但是它的神灵却依然存在,会来找它的母体报仇,就连造它的男人也不会放过。那个孕妇不是说吗?三个月前我毁了你,现在你却要毁了我。可能就是说在三个月前那个孕妇堕掉了胎儿。。。”     
  我的话音还没说完,我看到晴晴的眼色变了,变得黯淡无光。我突然想起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我的天!     
  就是在三个月前,因为我的一次错误,晴晴不得不躺在一张洁白的病床上,任由一把冰冷的手术钳伸进了她的体内,狠狠地搅动,击碎了我们的第一个结晶。不错,就是三个月前。我的天,我觉得我的头好疼呀!      
五     
  晴晴蹲在了地上,用她娇嫩的手掩住了她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她满头的长发遮住了她的手,我看不清她的脸。她的肩头不停地颤抖,从她的喉头发出了嘤嘤的抽泣声。我怜爱地抚住了她。“亲爱的,别哭了,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晴晴拿开了她的手,满脸的泪水。看着她受伤的样子,我的整个心都碎了。     
  我和她认识了快两年了,到现在我都一直忘不了和她认识的那个炎热的下午。那是最热的季节,我刚刚失去工作,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那个时候,我没事的时候就泡在网上,在一个叫天涯的网站上写一些无聊的鬼故事。写累的时候就会跑到大街上看看美丽的姑娘,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顺便养养自己的眼睛,让眼睛吃吃冰淇淋。     
  就在那个下午,最热的时刻。我蹲在市中心的步行街最繁华的地方,正不顾形象地啃着一节老玉米,就在这个时候,一朵白色的云飘过了我的身边 。是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漂亮得让人无法置信。笔挺的鼻梁,弯弯的蛾眉,明亮的眼睛,一头乌黑的头发。身材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轻盈的脚步顿时把我的整个灵魂一起带走了。她就像夏日的一泓清泉,温暖了我快要干涸的心。     
  我突然有了种跟踪她的想法,于是我站起了身,跟着她走,看她要去哪里。这个女孩上了一座天桥,看着她摇曳多姿的背影,我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我加紧了步伐,三步并作两步,竭力跟她走成了并排。我走在她的身边,闻到了她身体散发出的一阵阵幽香,不是香水造成的效果,而是她与生具有的味道。我想偷偷有眼睛的余光窥视一下她的容颜,可刚刚当我准备瞟到的时候,我的脚步停住了,因为有只手紧紧地拽住了我的裤腿。我低头一看,一个穿着破烂的小女孩,正一只手拿着一束玫瑰,另一只手死死地拉住了我的裤腿。     
  “先生,给你漂亮的女朋友买一束玫瑰吧。”小女孩用含混的普通话对我说着。**,虽然那个女孩非常非常漂亮,可让我白白花上10块钱买朵不知道可以送给谁的玫瑰我觉得还是不值得的。我蹬了一下腿,可我摆脱不了这个小女孩。我慌乱地说:“你找错人了,我只是凑巧和那个漂亮姑娘走到一起了,我不认识她的。”可是这个小女孩还是不松手,反而哇哇地哭起来,就好象我欺负了她一样。天桥上的行人都停住了脚步,纷纷看着我窘迫的形象幸灾乐祸。我的脸大概已经通红了,我抬起了头,看到那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姑娘也停下了脚步,回头冲我浅浅地笑了一下。看着她的酒窝,我觉得自己的心都醉了。     
  我毫不犹豫地摸出了10块钱递给了纠缠着我的肮脏的小女孩,手拿着一朵高价买来的残缺的红色玫瑰大步跑到白衣姑娘的身边,恭敬地捧在了她的面前。我大声地对她说:     
  “都是你的错,还我10块钱!”     
  她笑了,我也笑了。     
  她对我说:“我没有10块钱的零钱,这样吧,我请你吃麦当劳。”她接过了那朵快要凋谢的玫瑰。     
  在麦当劳里,我知道了她叫晴晴,她竟然在天涯里看过我写的文章。也许是她给我带来了好运,就在我们吃饭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编辑给我打来的电话,我的文章出版了。     
  不知不觉,我们竟然在一起两年了,而现在我们居然还在一个叫地狱的鬼屋里,被不知名的东西惊吓着。     
  我的思绪还沉浸在两年前的那个炎热的下午,但是马上我的心思就飞回了这间鬼屋,因为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裤腿被什么扯住了。我一看,我的天,怎么回事?一个肮脏的穿着破烂衣服的小女孩出现在我的眼前,一只手拽着我的裤腿,另一只手紧握着一束快要凋零的玫瑰花。     
  “先生,给你漂亮的女朋友买一束玫瑰吧。”她向我乞求着,声音好低沉。     
  她趴在地上的,头抬着眼睛像死鱼一样把我狠狠地盯着。她的裤腿空空的,好象没有腿。是的,她真的没有腿。当我拖动我的脚时,我看到这个小女孩的身体就在地面上随着我的移动而移动,一汪汪污血跟着从裤管里涌了出来,在地面马上就形成了一滩黑色的血泊。     
  “先生,给你漂亮的女朋友买一束玫瑰吧。”小女孩低沉的声音在我的耳朵边上徘徊。我捂住了耳朵。     
  “先生,给你漂亮的女朋友买一束玫瑰吧。”     
  “先生,给你漂亮的女朋友买一束玫瑰吧。”     
  “先生,给你漂亮的女朋友买一束玫瑰吧。”女孩的乞求像剑一样穿透我的手指,向我的耳膜袭击,刺痛无比!     
  “啊~~~~~~~~~~~~”晴晴忍无可忍地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尖叫。随着这一声尖叫,女孩的手送开了,她的身体不停地在地上颤抖,扭动。她的动作越来越剧烈,手里的玫瑰花瓣一片一片在空中飞扬。“嘶嘶嘶……嘶嘶嘶……”从她的衣服里冒出一股白色的烟雾,在过道里氤氲成一团薄雾。     
  小女孩的身体下涌出一股黄色的水,她的身体慢慢下沉,我的天,她消失了,就在我的眼皮前。只留下了一堆破烂肮脏的衣服和一地黄水,还有一团腻心的黑色的污秽的头发。一股恶臭袭向了我和晴晴,浓烈的气味让我们睁不开眼睛。     
  晴晴拉着我的衣袖,结结巴巴地说:“老公,我们不玩了,我们回家吧。”     
  我拽着她说:“好。我们回家。”     
  我牵着晴晴回到通道开始的地方,那张老虎的嘴巴紧紧关闭着。我使劲锤着大门,大声地叫着:“开门!开门!我们不玩了!”     
  一个冷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对不起,不好意思,这扇门关了,一个小时都不能打开的,这是程序设定好了的。你们只能从唯一的出口出来,对不起!”那个可恶的瘦子。     
  怎么?我们只有继续玩下去吗?这个游戏会带我和晴晴走向哪里?我不知道,也不敢去想。我牵着晴晴,大步跨过那滩黄水、一堆破烂的肮脏衣服和恶心的头发,硬着头皮向通道的另一头走去,向不知名的恐怖继续进发。         
六     
  通道好狭窄,只能让我们两个并肩而行,没有多余的空隙。有很多扇虚掩着的门;我却不敢推开来看;因为我怕有有未知的恐怖东西在等着我和晴晴。当我们走到通道的尽头时,这里是几步台阶,台阶下黑黑的,看不清下面会有什么等着我们。     
  隐隐约约中,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也仿佛从不远的地方,传来一丝声响,好象是固体相互撞击的声音,这个声音我很熟悉,因为我马上就分辨出了,这是麻将的声音。     
  什么人会在这种地方玩麻将?在这个不伦不类的地方,居然还有人有闲清雅致玩这古老的游戏。     
  我对麻将是再熟悉不过的了,我早在刚懂事时就开始玩这玩意了。我认识的最早几个汉字就是中发白,我识数时让我父母操了不少心,因为我老是只认识一到九,到了十我就没办法了。我的曾外祖父是个麻将迷,每天都会和几个邻居在四合院洋溢着玫瑰花香的天井里玩上一个整天。可惜他也栽在了麻将上,我五岁时,我至今都清楚地记得,那是个秋天的午后,我的亲爱的曾外祖父终于做出了一个传说中的十八学士,还是字一色。一个杠上花,最后的唯一的一张发财,让他日渐老化的心脏不能承受。当他倒在那一片葡萄架下时,我正吮着指头吃着一块巧克力。巧克力在我嘴里慢慢融化的时候,我也看到我的曾外祖父的身体慢慢从麻将桌边滑落,靠在葡萄架上。我不知所措地搓着自己的手,看着眼前的一切。等我知道我已经永远地失去最爱我的曾外祖父,我无比地憎恶麻将,我听到麻将的声音就感到自己的心脏一瓣一瓣地撕裂,粉碎。     
  可我为什么会在这间叫地狱的鬼屋里听到麻将牌相互碰撞的声音呢?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只有这么一条路,我和晴晴别无选择,只有硬着头皮沿着台阶向下走。     
  稀里哗啦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就像在眼前一样。      
  挡在我和晴晴的面前,是一堵墙,灰白灰白的墙。通道在这里拐了一个弯,光线豁然开朗。一个小门大大地开着,麻将声就是从小门里传来的。我搂着晴晴来到小门边,我探过头往里面望去。     
  我怎么也想不到,在这间小屋里,竟然会是一间不错的花园,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花房的天花板是玻璃做成的,洋洋洒洒的日光从外面射进,铺在整个屋里显得特别温馨。地上铺着厚厚的泥土,散发着一阵阵田园的清香,一个漂亮的葡萄架社在屋里的正中,葡萄架下,四个老人正卖力地玩着麻将。麻将桌旁,种满了玫瑰花,正怒放着,满屋都是浓郁的香气。似曾相识的香气。。。。。。     
  背对着我的老人是个秃顶,脑门上亮闪闪的,我想到了晚上他都不用带电筒的。我看到他的面颊上挂着一丝丝汗珠,在他面前,摆着一张张碰到了的牌。     
  他们一点也没察觉到我和晴晴的存在,我们就像局外人一样,像在看一场久远的电影一样,注视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该秃顶的老人摸牌了,他轻轻地咳了一声嗽,然后伸出了手。。。。。。     
  “东风,杠!”     
  旁边的三个老头的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紧张地望着秃顶的老人。     
  秃顶老人抹了抹面颊上的汗水,把手中的东风放在了桌子上,又伸出了手。     
  “北风,再杠!”他再一次伸出了手。现在他脸上的汗水都转移到了其他三个老头的脸上。     
  “白板,又杠!”秃顶老人的语气开始激动了。     
  “哈哈!西风,我还杠!”     
  “嘿嘿!有是南风,我做出十八学士了,当心哦,最后一杠!我可能是字一色哦!”老人伸出了手,抠起了一张牌。     
  他的手指慢慢抠着底牌,恍然之中,我看到他的脸转了过来,朝在我和晴晴笑了一下,浅浅的,好诡异的笑容。他的面容我好熟悉。     
  “拿钱来!发财!十八学士!有多少钱给多少钱,哈哈!”老人发出了一阵狂笑,他身边的另外三个老头哭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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