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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少女抢劫千年妖精的爱情:梦落芳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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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吃……
  岂不是,自己骂自己了?
  他似乎是在阐述一种事实。
  总之,说不上来,一本正经儿的,脸上也没有什么情绪,倾身望我一会儿,倏地一下跳下了树,溅落了一地的残花红杏。
  他的表情冷冷的。
  啊……
  大爷,您不是就生气了吧。
  我的长期饭票哇,白花花的米饭就岂能看它这样遛走鸟……
  想到得罪了他,以后或许又要回去过着那生不如死,饥饿难耐的日子。
  于是恶从胆边生。
  撩起袍子,急疾追上前去,一把就从后面搂住了他。
  很温软,
  又很香……
  这感觉,就像是每夜温习了很多变,回味了许久的滋味,于是我喊出了让我们二人日后回忆起来,都抖个不停的一声,“娘……”
  他身子一抖,像是被我吓着了,想拉开我。
  我愣住了,知道闯祸了。
  哎,真丢人啊。
  于是,索性小胳膊用力,把他楼得更紧了。
  他像是被我弄得有些手足无措,无奈又挣不脱,随即只好轻轻拍着我,等我抽噎着平息了才拉远我,单膝跪在地上捧着我的脸与我平视,眼中带着点无奈、恼怒与一丝心疼。“听着,你可以把这里当成家,但我不是你的娘……而且……”他声音低沉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努力不让人察觉的什么“而且我是男子,我和你们世人不一样,我是兽,你可以叫我芳华,不要叫我娘。”
  我眨了眨眼睛,仰着头看着他,一瞬间观察到他眉间极力掩藏的忧伤。
  可惜当时,却懂得太少。
  许多年后我都很后悔,
  因为在那之后,我喊了他一声,“义父。”
  第四章 宅里趣事二三
  义父每天重复做的事情有三件:
  一、睡觉。对此他深谙此道,一旦和衣躺下来,几乎可以睡上大半天,不起床。
  二、种草药,睡觉余下的小半天,他用来种小草,摸小花。
  三、吃花,这一步骤用去的时间很短,只是,在这之前为我做饭的时间会要用得比较长。所以可想而知,我还是占在了义父心里三分之一的地位。
  叼着笔,琢磨了一下,
  将这些用小楷字工整的写下来后,把宣纸折了三折,塞进床底下的小木匣子里。这里面已经半满了,都收着一些我平日里练书法的小字条。
  真无聊……
  我长吁一口气,趴在桌上,低着头拽着宽大的袖口……发呆。
  这是件男式的袍子,
  浅紫色,布料凉且柔软,大夏天穿在身上只觉得浑身舒爽无比,这怕是上等的料子,义父平日里也穿过这件料子做的袍子。
  可是……
  为什么又是男款,而且尺寸也不对。
  跪在椅子上,撑着手,撩起袍子一把抓过案上的铜镜,照了一下自己的脸。
  眼是眼,鼻是鼻的,
  揪起头上的小毛发拉到眼前,眯起,打量了一番……嗯,还是那么枯黄。
  但经过这几日的调养,脸圆润了不少,
  只是皮肤依旧那么黑,
  以前当乞儿的时候,也没功夫洗澡,一个个都是脏兮兮的,也不觉得什么……可如今跟芳华住在一起,他整天香气袭人,那皮肤也如一池的霜雪,对比之下我就有些自惭形秽。
  其实这也没什么,
  只是他美得像女子。
  而我脏得像小子而已……只是也不知道为何,无论怎么搓澡。
  这浑身上下还是干净不了,低头嗅一嗅……
  似乎还有股味儿。
  — —||难道是我多疑了么。
  “勺儿……”一旁的床上那一裹被褥动了动。
  我继续拧着小胳膊上的皮,发呆,独自琢磨着。
  “勺儿,给我一口水。”那床被褥那掀开了,一头乱发以极诱人的姿势,散乱了一枕头,他的睫毛长长的,有些抖动,眼角下的朱砂妖艳得有些惊心。
  我点头,
  啪的一声,摔倒,趴到了地上,
  一抬头,正对上他撑着手,望向我的眼,那眸子如月色般缱绻,竟有几分怜惜之情。
  心怦怦乱跳。
  我胡乱的将手在身上擦了擦,利索的倒了一杯水,双手捧过去。
  “不待你这么不讲究的,”芳华笑了,摇着头有些无奈,“哪有直接把手抹身上的,新买的袍子又脏了。”
  “不敢了。”我老老实实的承认鸟错误,半懒地掀着眼皮望着他,“我下回儿一定擦干净了再抹身上。”
  他气竭。
  不再理我,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我搬着小板凳,坐在他面前,双手撑着下巴痴痴呆呆的看着。
  话说他饮水的姿势真是好看得不行了,一手托着,另一只拿袖子遮住了半张脸,举手投足都像是很有气质的高贵人物……
  我有模有样的学着,
  却被他瞟了一眼,喷了我一脸。
  ……介,感情好,凉快。
  我意味深长的望了他一眼。
  他低头咳嗽着,肩不住的抖。
  “义父,”我拿着袖子擦着脸,却被他斜乜一眼后,很自觉地从怀里掏出了小绢子,抖一抖,继续擦……嗯,深吸一口气,不愧是被他含过的,那水都泛着一股儿动人的花香,啧啧。“你为何总叫我勺儿。”
  他一愣,“你以前有名字么?”
  “没有。”
  他们叫我小弃儿,叫花子,乞丐,但这都不算是名字……
  “那就对了。”他睇眄一眼,斜靠在床上慢悠悠的说,“你那后面的髻抓得跟那小揪一样,就像一勺柄。你不觉得这名字挺好的。”
  这下换我气竭了。
  他徒然笑了,一把搂着我,
  “你叫勺嬅。”
  就这么抱着没了动静,待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抬头望着他,却发现他阖着眼,正很安心的睡着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气死我了。
  这个义父,看起来神仙似的,其实接触久了,就会发现他除了会做那三件事外,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而且像是以前就过着这种与世隔绝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我又得到了一件新做的袍子……这次竟比以往还要大,那袖子就要拖到地上了……简直是忍无可忍。
  “义父,这衣服大了。”
  “我也这么跟老板说的,他说小孩长得快,以后还能穿。”
  — —||你也不用买够我穿五年的款式啊……我泪……
  “义父,下回而可以不买这个款式么?”
  他挑眉望着我。
  我挺着还没发育的小胸,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说,“我是女的……”
  他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懂,“然后呢?”
  — —||
  没法沟通。
  我以为他只是装糊涂……后来才发现,他压根就对女人没有概念。
  这取决于这事过后的第三天。
  我一路小憋着,跑到林间,低头簌簌地解了腰带,立马蹲着,灌溉了小花小草后,极舒爽的站了起来,却正对上芳华,他的眼睛突然睁得很大。
  “你是不是身有隐疾。”
  “啊?”
  “为何蹲着,不会尿湿衣袍么?”
  “义父,我站着才会淋湿裤子。”
  “怎么会这样……我来给你瞧瞧。”
  他说完当真就要来撩我的袍子。
  我一激灵,大感不妙,也不跟他多言,转身就想溜。
  结果……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了。
  他有内功。
  肩头一酸,一粒石子咔擦一声,蹦落了几下,直跌在我脚下。一时间浑身僵硬住了,动弹不得……
  只觉得身后有一双手就抚上了我的裤腰带,拉着裤子往下一扒……
  我内心哭鸟。
  他还真探手检查了一下,手指这叫一个灵巧,末了,鉴定完毕,顺道在我肩上擦了擦,解了我的穴道。
  我倏地一下跳开了。
  他却凑了过来,眼里的同情泛滥成灾,“你什么时候自宫的?”
  我这个憋屈。
  他见我不答,也很是理解的点点头,束手走开了,暗自轻语,“原来这就是书里说的太监啊……果然和常人不太一样。
  都少了那玩意儿。”
  我惊愕,气得浑身发抖。
  娘的,有待这么污辱人的么。
  我是女的!!!!!!!!!!!!
  第五章 醉酒
  我从来都不知道兽与人的差别在哪儿。
  难道只在于,人吃五谷杂粮而芳华兽却懂得尝花瓣?
  义父他比世上任何人都待我更好,他是一只芳华兽,却比世间任何一个女子都要来的美丽。
  每年的十月十日,义父都要会独自去一个地方,回来后他都免不了一身疲倦,雪白的靴子上沾染了黄色的泥土以及一股浓浓化不开的香木味。
  然后一整天都会待在宅子里喝闷酒。
  活脱脱一副思春的怨男形象。
  可我就喜欢看他喝,因为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会与凡人一样,肆意放纵。
  义父,长得真得很俊美,
  一盏灯,昏黄且泛着柔和的光,
  芳华眼角下的朱砂痣红似乎火,他睫毛长长,一片阴影遮住了眸,眉间极力掩藏忧愁,他就这么斟酒自酌,举手投足中数不尽的风流。
  记得有人曾跟我说过,眼下的痣,皆为泪痣,此人一生命途多舛,情路坎坷。
  芳华的酒量不好。
  可是,也正因为如此,醉后他的话才更多。
  “世人不是有一句话么,一醉解千愁。为何我却千杯不醉。”
  他摇摇晃晃的想指着我,却发现定位不对,于是挥了袖子,不做无谓的坚持,继续捧着酒坛子往嘴里灌去。
  衣衫都湿透了。
  — —|| 他这还有脸称自己不醉,我呸。
  我拿筷子夹着一块腌萝卜,拿馒头包着,塞进嘴里,掀着眼皮望了他一眼,反手叩指敲了一下桌子,“义父,别这么浪费酒,好容易才酿了这么小半坛。”
  他愣呆滞了,半晌才懂,护着那坛子酒坐下了,一双眸子直往我身上扫,这叫一个销魂,“你个臭小子,我养了你两年,难道还都不及这一坛酒。”
  得,
  您喝。
  养了我两年,还都不知道我是一女的。
  我摇摇头,斜乜他一眼,大大咧咧的,一脚踏在长凳上,探着身子撩起袖子夹了一筷子大肉,狠咬一口馒头堵住了嘴。
  好女不跟醉男一般见识。
  突然一双玉手探来按住了我的袖子,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一路摸索着向下,
  我一激灵,一身的鸡皮疙瘩,
  大叹一声不好。
  那纤柔、毫无瑶疵的手指握住了我的筷子。
  突然我就被他这么一拽,身子撞上了桌子边缘,正巧磕在了两团肉上,疼得我直做深呼吸。
  ……泪。
  会不会影响发育啊。
  原本就像个假小子了。
  瞪死这个始作俑者。
  “吃这个吃了一两年,都不厌烦么。”他蹙着眉头看着,芳华醉了,盯久了肉,低头启唇就着那筷子,就把那油乎乎的东西给塞进了嘴里。
  啊啊啊啊啊……
  这死人,又玩这一招。
  我瞪大眼睛望着他,“不准吐。”
  他脸一变,很憋屈。
  好歹还是吞了。
  笑话,也不知道现在肉价多贵。
  “……还是这么难吃。”
  “您这吃花的,就不该学我吃肉。吃不惯,下次耍酒疯的时候就不要和我抢。”
  “其实,以前有人喂过我吃,”他把筷子一丢,一屁股坐在长凳上,袖子一横,身子趴在桌上,声音也细微不可闻,“似乎味道不像这么难以下咽。”
  啊,
  惊天大报料。
  我很八卦的凑过去问,“义父,曾经谁这么喂过你?”
  他茫然的抬起头,眼神涣散,“很久了,久到我已经忘了那个人。”
  饶恕我,
  我脸上那鄙夷的神情实在是收不住了。
  他突然望着我莞尔一笑,身子凑了过来,展着袖子把我捞入了怀里,那醉意像是能传染似的,连带着我也有些晕乎乎的了。芳华头枕在我的颈项,那一席长发乌黑油亮散乱了我一身,声音极是温柔,就像是一潭孕育了许久的春风,拂得我心乱极了,他睫毛轻微的颤着,带着股忧伤的,那眼下的朱砂像极了一滴泪,那么惊心,他说,“你这表情,与他真像……”
  他从未用这样的声音与我说过话,
  手臂更是拥紧了我,
  那热乎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带着醉人的醇香,连带着我的耳根都被烧着了,只能听到被他拥着的身子,传来的,击打胸膛的心跳。
  芳华此时一定很悲伤,他透过我在抱着谁……
  突然间人也便得烦乱不堪。
  “义父,你醉了。”竟然也不知道从哪儿腾上来的一股力气,将他推了开来。
  一阵椅子倒地的声音,
  他跌到地上,笑了,一粒泪痣抖着,芳华笑得气竭脸上却流露了很忧伤的表情,“……瞎说,若是我想,便能千杯不醉。”
  我有些于心不忍,
  都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
  蹲下身子想去拉他。
  却被他拽着,一翻身,两人双双倒入榻上。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干嘛!!!!!
  他拥着我,声音很寂寞,“陪义父睡一晚。”
  我吞吞口水,
  望着他那绝色的脸。
  小心肝扑通一个劲儿的乱跳,忙一本正经的望向别处,手握拳一紧一松,都是汗。
  真的……只是睡?
  不过,俺这尚未发育的身子板,姑且也只能被他当做抱枕了。
  果然,他阖上了眼,固执的搂住了我。
  许久,气息匀称,像是真要睡了。
  “义父,明年十月十日能带我么?”我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抬头望着他的脸。
  “嗯。”淡淡的话语只有一字,却也是承诺。
  月色如潮水,倾洒在他的身上,淡淡的香气混杂着酒气,弥漫在整间屋子,我身边的男子是我的义父,他有着倾城之姿。
  可是……
  我唯独忘了一件事,他酒性不好且容易忘事。
  没看到这么神仙的一个人,睡相一点都不安稳,我被他滚来滚去,压在墙壁上一个晚上,浑身这叫一个痛,做了一晚的噩梦。
  翌日,他醒来,拥着我。
  我掀着眼皮看他,想看他对强行拉一未成年上床的罪恶行径作何解释。
  结果,他斜乜一眼,悠然的说,“我不喜欢与人接触。”
  说了一句话后,便没了下文,依旧是保持着护拥的姿势,只是那神情分明在说,所以下次你别再溜我床上了。
  我愤怒了!
  “义父,是你酒量不好,把我拖上床的。”我翻白眼。
  “又胡说。”他一把推了我,徐徐起了身,摇着头一副长辈不跟小儿一般见识的无奈表情。
  我被惊得瞠目结舌。
  他清冷着一张脸,拿了面铜镜,慢悠悠地梳头,突然凑近了,从宽大的袖袍里探出了指,摸了摸嘴上的油光。
  他琢磨了一下,便缓缓侧身,撑手回头,疑惑的说,“勺儿,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下次义父喝酒,就不要逼我吃肉。”
  — —||
  我只求你下次,别跟我抢肉吃……
  “你这什么表情,义父不会无缘无故训你,错了便是错了。”
  我无语了。
  泪……
  “还有,我怎么一身都是酒味,”他站起身,闻了闻袖子,如月辉般清冷的一张脸,眼神却宠溺,“勺儿这就是你不对了,虽说咱么家的酒酿得比较多,你也不能纵容我拿它洗澡啊……”
  我立马倏地起来,踹凳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死人……
  娘的,
  下次再酿酒给你喝,我不姓勺,姓瓢!
  第六章 红木初现
  十月十日。
  终于等了一年。
  我别的不行,记忆却是好到没法说,甚至能做到过目不忘,这都要归功于芳华,因为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儿很容易忘掉。
  芳华说,若是能做到不在意,何苦又要去惦记它,有时忘得一干二净不是遗憾,而是一种幸福。
  — —||
  很难懂,是不是?
  所以对他这种要么不说话,一说就说些很长且难懂词句的人,俺一般不搭理。
  叹一口气,
  将手插在袖里,吊儿郎当地,又去瞄了一眼皇历。
  今天,是十月十日,
  是个大日子,我与他的一年一约,在他醉酒那晚便定下了,所以就算他想耍赖,我也要一直跟着寻个究竟。
  他一早便起了床,
  我也安安分分的守在房里,扎了一个小包袱,坐在小板凳上翘首以盼。
  听到宅院里关门的声音,
  便激动得忘乎所以,用一根棍子戳着小包袱,穿了过去,扛在肩上。
  就这么远远的跟在了他的后头。
  他走的是一条极偏僻的路,
  碧竹挺秀,翠入天笼着凉意,他一席浅紫色的身影隐入林中,他不时地抬手抚汗,偶尔能见袖袍随风轻晃,竟有别样的风情。
  我迈着脚步,
  一深一浅的踏着枯枝,
  偶尔肩上那小木棍还被卡在了竹林间,弄出好大的声响。
  可是,芳华似乎都没有察觉,那一抹背影怎么看都有些失魂落魄的意味。
  好容易穿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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