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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在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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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
李默嘴角扯动，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最后还是负责任的提醒道：“据说这里是魔神封印之地。”
“啊？”凯琳娜看到李默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大叔，你虽然是这座城市的居民，但对它的了解还是太少了。那上面才是魔神封印之地。”
凯琳娜嘻嘻笑着，伸出一根纤纤食指，反复朝着头顶指了指。看到李默一脸费解，便解释道：“大叔你真以为是这座城市少到可怜的工厂排放的废气烟尘，能够终年不散，遮天蔽日？上面的魔神封印法阵才是根源。这里只是一个被魔神干掉的传奇强者阿奇柏德的殒身之处。根据我的调查，阿奇伯德是大爆炸前子爵城阵营的普通战士，说不定就是被封印在上边的魔神给干掉的。呵呵，恐怖不，在大爆炸前，传奇强者也不过是冲锋陷阵的炮灰而已，你无法想象大爆炸前的世界将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圣域多如狗，传奇满地走。啧啧，哪像现在，圣域为尊，传奇便能雄霸一方。”
马尔卡：“咳咳。”
凯琳娜反瞪了马尔卡一眼，从旅行包内取出一件红色漆盒，打开后，里面躺着一柄红光内敛的寸长锥形器物，不忘向李默解释道：“破界锥，高级炼金术师的产物，一次性道具，价格不菲，激活后，能自动锁定当前环境里的半位面、小型空间，寻找适合的入口。”
凯琳娜拿出破界锥，将破界锥的尾端拧动三圈后，破界锥嗡的飞起，绕着李默三人快速转动，锥尖喷出七彩的雾霞，画笔般绘出浓淡不一的图案。
李默不明所以。
凯琳娜和马尔卡则紧张的盯着飞动的破界锥，当破界锥飞至三十米开外，滴溜溜原地快速旋转起来后，凯琳娜眼睛一亮，兴奋喝道：“找到了。”
只见破界锥越转越快，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钻动着什么物品，喷出的七彩雾霞汇聚在一块，宛如特大号的棉花糖。
就这样足足持续三分钟后，李默隐约听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响，只见破界锥转动的地方忽然生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弥漫在空中的七彩雾霞眨眼间被全部吸走。
当雾霞消失，李默注意到，破界锥的下方的空气中凭空出现一道破裂的窟窿，直径将近一米，窟窿的边缘附着七彩精芒，而当破界锥突然爆开，再次释放巨量雾霞涌入窟窿后，先前黝黑的窟窿变成了一道椭圆形的空间门，门内缓缓流淌着一个七彩漩涡。
凯琳娜跳起来，重重拍在马尔卡的腰部，兴奋的说道：“成了，破界锥果然名不虚传，不枉花了我一半的储蓄。”
用一半储蓄买一次性的道具？
李默闻言侧目，再看马尔卡，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虽然不清楚破界锥价值多少，但凯琳娜能将价值不菲的营养剂随便给他用，说明身家绝对不薄。用一半身家只为买个一次性的道具，即便不是自己的钱，也让李默感到不可思议。
由于生长环境以及过去经历的差异，让李默很难理解这种在他看来匪夷所思的理念。他安静看着击掌庆贺，相互调侃的凯琳娜和马尔卡，仍旧敏感的察觉出，自己似乎缺少了什么东西。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他又一时说不上来。
他一声不吭的随同凯琳娜走入七彩漩涡门。经过短暂的黑暗后，一个陌生的奇幻世界呈现在他眼前。
天空犹如一个调色板，分成四个色彩分明的区域。白色的区域阳光普照，白云飘飘，灰色的区域乌云压顶，电闪雷鸣；黑色的部分寂静无声，繁星点缀，红色的区域火云滚滚，诸般变化。
天空之下，是一座高高耸立的巨大山峰，不时能看到怪鸟盘旋，异兽出没，时有宝光冲天而起。
李默三人就站在山峰的山脚，这个世界，除了怪异的四色天空和形似人头的山峰，再无他物。
“哈哈哈哈，果然是传奇陨落之地，这山峰必是阿奇柏德的肉躯所化，而天空则是它残留意志的展现。李，马卡尔，我们发财了。这些宝藏全是我们的。”凯琳娜毫无淑女形象的撑开双手大声呼喊道。
“错了，能拿走的才是我们的。”马尔卡将巨大的双手阔剑抗在肩上，适时泼冷水道。
“有大叔的不死之身，我们绝对能将它席卷一空。是吧，大叔？”
李默闻言顿生很不好的感觉，经过几天的接触，他清醒的认识到这小丫头不仅是个话唠，还是个小财迷。
他轻咳一声，假装没听见，眼睛微微眯起，打量着三四千米高的山峰，感慨道：“死的这人，生前一定是个巨人。”
凯琳娜噗呲一笑，解释道：“大叔，这个阿奇柏德生前是个人类传奇，体型跟你我差不多。他活着的时候，从天地间夺取能量和规则，成为翻江倒海的传奇强者。当他死后，便要将从天地间拿走的东西悉数还回，他的毛发会化作森林，血肉会化作土壤，骨骼会化为山峦，精气会化成风雨雷电等纯粹的元素。阿奇柏德只是个普通的传奇，所以他死后只能化作一座山峰，如果有机会，你要去中土佣兵国度轮回之地看一看，那块血色平原便是由顶级的传奇强者死后所化。”
李默不再说话；陷入了沉思中。
生前拿走多少，死后便要一分不剩的还回吗？
那么，他要是死了，能还给这个世界什么东西。他会变成山，还是一捧臭泥。
李默望着这座雄奇险峻的山峰，忽的生出一股冲动。
世界那么大，他应该去看看的。
去看看世间繁华，人生百态，去接触从未见过想过的人和事物。
当然，先要找到安琪儿。
第十三章 蝎尾狮幻兽蛋
凯琳娜表现出职业寻宝人应有的能力，看到宝山后，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画出一张简易山形图向李默和马尔卡讲解道：“从目前的形势判断，这座山峰，我们姑且称他为阿奇柏德山尚未被人发掘，所以我们这次的探险很大可能发现一件传奇装备。但发现和拿走是两码事。根据传奇陨落之地的惯例，山峰类的地形，最好的宝藏往往在最高处，有强大生物看守。而我们的实力——我是四级盗贼，马尔卡是六级战士，大叔的身体虽然强化了力量和速度，但战斗经验欠缺，勉强具备一级战士——最多能强行抵达半山腰，再往后，想取得更好的宝贝，就要大叔的不死之身探路了。”
李默想了想问道：“既然我们的实力不够，为什么不寻找帮手？”
凯琳娜白了他一眼说道：“大叔，我们这一行的竞争也是很激烈的。很多时候，你给别人一个向上的台阶，他们就有可能，哼哼，把你踩在脚下。”
“你无法确定找来的人是一个可信赖的合作伙伴，还是一个阴险的白眼狼。”马尔卡补充道。
李默心中一动，问道：“那我呢？”
凯琳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天真无邪道：“大叔是个好人啊。”
李默大汗，他可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黑雾城的好人在刚出生时便死去了。他不过是一个遵循自己的底线和原则行事的普通人罢了。
倒是沉默寡言的马尔卡突然说道：“你若帮助我们，也是帮助你自己，我们会引导你进入寻宝者的世界，改变你的人生。你若背叛我们，必将受到我们的报复。”
听完这番话，李默并没恼怒，反而微微笑道：“谢谢你的如实相告。”
“大叔，你——”
凯琳娜则像看怪物一样长时间盯着李默。
“我在怎么了？”李默愕然。
“你刚才笑了一次耶，不过大叔的笑容真难看，平时一定很少露出笑容。”
李默的笑容当即冻僵，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凯琳娜看到李默的尴尬模样，拍手安慰道：“大叔别介意，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啦。你应该习惯微笑。对朋友，你要微笑，你的笑容可以让你的朋友开心愉悦；对家人，你要微笑，你的笑容可以让你的家人不会担心你在外面承受的压力和困难。对伙伴，你要微笑，你的笑容可以让你融入群体，而不至于被孤立。对上级，你要微笑，你的笑容可以让你的上级认为你对他很尊敬和服从。对敌人，你还要微笑，你的笑容可以让你的敌人放松警惕，这样你才能更容易的在他不经意间把他置于死地。对你的爱人，你更要微笑，你的笑容可以让你爱的人知道，这个世界很美好。真正的男人，无论心里多苦，也要微笑着面对压力和挑战。eon——额？”
凯琳娜还要继续酣畅淋漓的宣泄话唠情怀，一道裹挟强烈血腥味的巨大阴影将她笼罩。
凯琳娜吓了一跳，急忙后跳一步，才看清是眼神不善的马尔卡，皱起挺翘的鼻子哼道：“马尔卡，难道你认为本小姐说的不对，咦，你身上的血迹从哪来的？”
李默：“咳咳，刚才突然出现几只古怪的野兽，马尔卡已解决了——在你谈论微笑的时候。”
“哈哈，是嘛，马尔卡干得不错哦。我们出发吧。”凯琳娜当即笑眯眯说道。
她一脚踢掉地上的草图，率先赶路，在走过李默身旁时，眨眨大眼睛道：“看到没，就是这样微笑。”
微笑？
李默望着凯琳娜和马尔卡的背影，若有所思。
“大叔，这是给你的。”前方的凯琳娜忽然停在一具野兽尸体前，取出一把匕首弯下腰在野兽脑袋上剜了一下，然后将一粒石头被扔了过来。
李默顺手接住，只见这是一颗不规则的多面晶体，通体碧绿，表面光滑细腻，隐隐透着绿色光芒。
“马尔卡干掉的这几只野兽是风系魔狼，这是它的晶核，蕴含少量能量，无论在什么地方，魔晶总是硬通货，用它能从冒险行会换取一定的当地流通货币。”
李默收起魔晶，扫了其他魔狼尸体一眼，将魔狼的样子记住后问道：“其他的魔狼没有魔晶吗？”
凯琳娜耐心解释道：“都有，这些魔狼只是一阶魔兽，魔晶纯度不高，价值不大，不值得浪费时间。”
李默当即明白，凯琳娜本意是要告诉他，那头奇怪的野兽叫做魔狼，魔狼的脑袋里有魔晶，能卖钱。
但李默没有多说什么，眼神也是一向的平静。
黑雾城的居民似乎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感激感动。
阿奇柏德山的山势并不陡峭，李默跟随着凯琳娜和马尔卡，找到一条偏僻狭窄的小路缓缓前行，伤势复员后，他的速度和力量再次得到一次质的飞跃，马尔卡认为他的力量已有二级战士水准，欠缺的只是战斗经验。崎岖的山路对他来讲完全不是问题。
凯琳娜从旅行包里摸出一柄银色小锤，，如同熟练的石匠沿路对一些比较奇特的石头不停的敲打。当锤头敲击在一颗石头上银光大盛时，就换马尔卡上场，两只包裹火红斗气的毛茸茸大手如磨盘般使劲磨压石头，只见石皮石屑一阵飞洒，马尔卡手中便多出一颗或两颗稀有的矿石。
“这是寒冰矿精，是做冰属性魔法武器的主要原料。”
“这是地火晶，内涵强效火能，能够给装备附加额外属性。”
“哇，运气够好，这是灵皇朱玉，稍做加工，就可成为一件增幅精神法术的饰品。破界锥的钱赚回来了。”
李默像个吸取知识的海绵，将凯琳娜发掘的矿石的模样和用途悉数记下，他有感觉，将来一定能用得上这些知识。
两个小时后，三人向上探索了将近四百米。凯琳娜决定原地休息，然后默念一句咒语，召唤出一只土黄色的穿山甲，呲溜一声，钻入乱石缝隙间不见了踪影。
“嘿嘿，这是初级召唤术，能召唤出一只契约魔宠。本小姐作为一个年轻有为的女冒险家，博学多才，身怀几种跨职业技术总是错不了的。”凯琳娜得意解释道。
“所以你永远是一个低级盗贼。”马尔卡闷哼，一针见血的说道。
“蠢货，我这是厚积薄发。”凯琳娜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瞪了马尔卡一眼不满叫道，看来对低级盗贼这个词非常在意。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李默对他所处的世界，也就是地球位面的实力标准有了初步的认识。
这个位面有繁复的职业和千奇百怪的力量体系，每一种力量体系都能分出数种职业支脉，而每一种职业根据就职者修习的技能，也有不同的称号。
就拿凯琳娜来讲，她的职业是盗贼，擅长开锁、伪装、潜行和刺杀，因为她觉醒了血脉能力——暗影走廊，所以她便是一名暗影盗贼。即便他爱好探险寻宝，凭借出色的精神力天赋，勉强修习了召唤师职业的技能——初级召唤术作为辅助技能，但她的职业依然是盗贼。
地球位面的职业众多，但主流职业不外乎战士、骑士、盗贼、魔法师、幻术师、祭师、异能者等。为了方便评判实力，在三百年前，由佣兵行会、冒险者行会、法师行会等实力组织牵头，借鉴大爆炸前的实力规则，将所有职业一律划分为十四级、圣域、传奇三个层次。
以战士职业为例，成为一级战士的必备要求是拥有独立斩杀一头一阶魔兽的实力，成为一级战士后，必须要同时战胜三名一级战士，才能晋升二级战士，这样的晋升规则延续到四级战士。四级战士若想晋升五级战士，必须做到能量外放，即激发斗气。五级以后的晋升则和斗气强度联系在一起，因为斗气祭坛凝聚后，还可以进化九次。斗气祭坛每提升一个等级，战士职业也随之提升一个等级。所以战士职业最高可升至十四级。
十四级往上便须突破天地间规则的束缚，成为圣域强者。
评判突破天地规则的最简单方法是否拥有领域。圣域有初级、中级、高级三个阶段，再往上则是即便天才也难以触及的力量层次——掌控和使用位面规则的传奇强者。
传奇强者的强弱是看掌握位面规则的多少。
马尔卡在前年便激发了火焰斗气，今年正式在冒险者行会晋升六级战士，凯琳娜因为仍未修炼成四级盗贼晋升五级盗贼硬性条件——疾风步，所以止步于四级盗贼，俗称低级盗贼。若她晋升五级盗贼，便是中级盗贼了。
李默拥有二级战士的力量却被凯琳娜认定是一级战士的原因就是，他的战斗经验欠缺，无法同时战胜三个一级战士。
但凯琳娜对李默的评判只是基于李默与韦恩战斗时的实力，却不知道李默的伤势恢复后，身体强度比受伤前要强上一倍。
这样的力量增速可是极其罕见的。
而李默的过目不忘本领，也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三人原地休整半个小时后，凯琳娜召唤出的穿山甲带回一个好消息：在山峰的另一边，有一条幽深的山洞，里面居住着一头幻兽。迫于幻兽的威压，穿山甲只在山东附近转了一圈便返回，并不清楚里面是头什么幻兽。
李默虽不知道幻兽是什么生物，从凯琳娜和马尔卡异常兴奋的表情中能看出，一定非常珍贵。
三人在穿山甲的带领下，又花费半个小时绕到另一侧山腰，果真找到一个黑黝黝的山洞。
洞口有五六米高，两侧的石壁光滑锃亮，这是个好兆头，说明有生物经常出入山洞。
李默和马尔卡都不善潜行，只能由凯琳娜启动她的血脉能力——暗影走廊，偷偷潜入山洞探查情况，李默和马尔卡在外接应。
没多久，山洞里便响起了一声强过一声的野兽咆哮声，很快，一个娇小的人影从山洞里闪射而出，不是凯琳娜是谁。
她手里还拖着两颗白花花的蛋，每一个蛋都有脑袋那么大。
在凯琳娜的后方，一只发狂的野兽紧追不放，两张大嘴轮流喷涂火焰和寒冰。
却是一只身长将近十米的双头蝎尾狮。
这猛兽的血盆大口张开，轻易的就能将凯琳娜生吞下去。
“糟了，居然是两个头的变异蝎尾狮。”马尔卡毛茸茸的狮子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却第一时间举起双手阔剑，催动火焰斗气冲过去，接应凯琳娜。
“大叔，拿着蛋，往山上跑，能跑多远跑多远。”当马尔卡的火焰大剑替凯琳娜挡住变异蝎尾狮的一张血盆大口时，凯琳娜一个闪动来到李默身前，将两颗蛋塞到李默怀里，丢下一句话后，瞬间跳回战团，使用一把灰色匕首，凭借灵活的身手骚扰蝎尾狮的另一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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