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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夺舍时代-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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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充盈,不,实际上是被撑开,她有错觉自己几乎要被撑裂了,她好像哭来着,哭着摇着头,眼泪纷飞,好像还叫潘旃滚开,但是潘旃当然不会听她的,只是强忍着,伏在她身上不动,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柔声安抚她哄她,说过会儿就不疼了。

    可是过会儿还是疼的,最多只是稍微不那么强烈,而潘旃也忍不住了,开始在她身上动起来,驰骋的架势还真的是攻城掠池……

    她一开始疼得忍不住大骂他,拼命推他胸膛,也许也不是那么疼,也许这疼痛搁平时她还是忍得住的,可一个女人,在自己心爱又爱自己的男人身下,在这一辈子一次最为旖旎的时刻,有什么理由要忍耐,自然是能怎么撒娇就怎么撒娇……

    再后来,她适应了他的节奏,摸清了他的脉动,她的身体慢慢变得可以容纳,她觉得自己心里似乎理解了潘旃那种想要到达她身体最深处的渴望……他一次比一次深入,无穷无尽,他热烈地吻她,揉搓她,似乎想要把她揉碎……

    魏紫棠甚至还有余暇想:如果没有爱和包容,这种她还感觉不到快感只有痛楚不适,却似乎没有尽头的活动将是怎样的折磨?可这时她却愿意忍住痛接纳他,因为他似乎愉悦无比的疯狂……

    最后,他终于剧烈地喘息,疯狂地动,甚至还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滚烫的热潮瞬间涌进她身体,她松了口气,知道这第一次终于结束,实在也是精疲力尽了。

    潘旃压在她身上沉重异常,他似乎处于完全的松弛状态,胸膛起伏,喘息依旧粗重。

    魏紫棠在整个过程中还没有一点快感,疲惫得一根指头都不愿意动,此刻双腿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腰痛欲折,两腿间更是一片狼藉,痛得都麻木了,但是心中却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似乎完全是因为他的满足而产生的。

166双修是个技术活

    好在潘旃还是对自己的体重有自知之明的,他翻身从魏紫棠身上滚下来,舒了口气,轻轻将她搂在怀中,手安抚地一下下抚摸着她的背部,低头看看她因为疲惫和疼痛出了一头汗,有些狼藉的脸,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下,声音眼神都是带着满足和温柔的笑意的:“你这个傻瓜,就想不到自己用些防御和愈合法术?”

    防御和愈合法术?

    这下魏紫棠黑线并且有些恼羞成怒了。

    谁听说过男女行房还要用防御和愈合法术的?

    这个度到底有多难把握啊?

    防御术用得厉害了您老人家那里也不是真的刀枪不入吧?

    到时候你再一应激反应我身体里是不是就得变成战场!

    她懂得在适当时保持沉默不代表她的口齿不锋利,所以她双眉一扬道:“我还不如事先抹好药呢,对了,说不定还是应该发明个能替代润滑剂的法术,嗯,就叫春风化雨怎么样?”

    她声音又清又脆,潘旃听了想恼又想笑,最后伸手捏住她的鼻子:“你这是抱怨我什么呢?听你这声音看来也没怎么伤着啊,是不是没满足?要不要再来一次?”

    魏紫棠甚怒,张开嘴就去咬他手指,潘旃大笑起来。

    魏紫棠咬牙低声道:“你把我折腾成这样还好意思说这些话?还好意思笑?”

    她眉眼泛红,看上去倒似泫然欲涕,潘旃顿时心软了,把她紧紧搂在怀中,还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一手继续轻抚她背上,一手却慢慢移到她尾骨处,一阵沁凉,魏紫棠能感觉到下面的些许擦伤都被渐渐修复,舒适的感觉遍布全身,甚至连疲惫都渐渐消失了。

    生机勃勃的灵力还在不断透过潘旃那只手温柔地透入她体内。

    这是木系的灵力!金系天灵根的潘旃应该只有金系灵力才对啊,是了,他是元后修士,应该已经能够做到灵力间的自由转换了,自己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达到这境界。

    潘旃把嘴唇贴在她耳边说话,声音温柔低沉:“紫棠,我真快活,这是我一辈子最快活的一天。”他的脸贴着她的脸,被汗湿的黑发也贴在她的脸上,两人的气息,脉搏,心跳,温度,清晰可觉,这一刻,似乎格外真实,而潘旃也格外不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元婴修士。

    这一刻,他甚至透出了年轻人才有的脆弱和冲动,那种种和热血,过于旺盛的精力,肉/体蒸腾的热气伴生的东西,一个元婴期修士应该早已远离的东西。

    魏紫棠被莫名感动,扭过脸给了他鼓励的吻,吻在脸上。

    潘旃将她抱得更紧,贴得更紧,真的是耳鬓厮磨,缠绵无限。

    睡着前魏紫棠听到他低低的声音:“睡吧,等你恢复了精力,我再跟你试试双修。”

    修士做/爱不等于双修,但是修士双修一定是从做/爱进行的。

    比起单纯依靠本能就能进行的做/爱,双修显然技术含量要高得多。

    从理论性的指导书籍,那些自成体系的房中术,到很多双修修士的阅人无数,双修是一门同时需要理论和实践的高深学问。

    魏紫棠以前曾经听说过藏密的喇嘛双修之前要练的一门功夫是站在二楼尿尿,在尿接触到地面之前要能把它收回去,做到这一点的喇嘛才有资格双修。

    虽然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修真都确实存在了,移山倒海,转瞬千里都不是难事了,想必也有其道理。

    那时候魏紫棠曾经想过,这双修应该不止是阴阳调剂,相互助长这么简单的,至少佛教的双修绝非如此。

    传说鸠摩罗什译经时,须有美女相伴,荤腥不忌,别的和尚和他弟子们心中不服,凭什么他们就要守各种戒,既不能喝酒吃肉也不能泡mm,而鸠摩罗什这位大德高僧却反而如此破坏戒律?

    鸠摩罗什闻言大笑,抓起一把钢针如吃面条般吞入腹中,道你们谁能如我这般时,便也可以不守戒律。

    这个故事自然不是说鸠摩罗什搞特权,认为能力强了就可以不守规矩,实际上佛教是最为宽松的教派,所谓万千方便法门,各宗各派,各有各的悟法,戒律这种东西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辅助修行的,目不迷五色,心里也能清静些,可当你已经跳出这个境界,五色对你来说本来就已经不存在,那么再多的诱惑对你本也是不存在了。

    钢针对你来说本来就和面条一样,那么吃钢针还是吃面条就没什么区别;红粉和骷髅在你眼中是一般的,那么伴不伴美女,守不守戒律又有何妨。

    人在极限的情况下容易有所感悟,高/潮自然也是一种极限,如果这人已经深有本事,身处花丛也不会沉溺,自然双修也是种很好的修行手段。

    所以参欢喜禅本就是密宗一种高深的修行手法,并非如很多野史话本里所说,是什么淫僧所为,顶多,也就是有那害群之马,坏了它真正的含义和名声而已。

    自然,修士们修的是道,并非与佛教相仿,魏紫棠也根本做不到四大皆空,她怎么可能和潘旃做就和没做一样?怎么可能泰然自若?

    但是换一种思维,也许灵肉结合本来也是一种很好的修行手法,所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相互滋养总也不会是坏事。

    双修之前的准备工作原来这样多,潘旃先给了她一本玉简,叫做“玄阴决”,翻开来便是什么“老阴少阴,老阳少阳,阴之极便生阳,阳之极便生阴,是故老阴生少阳,老阳生少阴,阴阳往复,循环无极”之类的字句。

    这个嘛,自然也是有道理的,以魏紫棠的理解,比如说一个人,纯阴深蓄,如渊如海,便自有一种刚阳坦荡油然而生,而一个至阳之人,纯正中和到了一定地步,反而内敛,显得温和。

    猛烈的太阳焰往往不是鲜红的,而真正北溟的寒玉看上去却很温润。

    再往后就是些实际技巧,既有些如何挑逗对方使之动情的浅显媚术,也有接纳阳气,导引循环的技巧,还有如何紧锁自己玄关的方法,光看这些部分,不像双修的秘籍,倒像采补之道,但是书后半部分说,真正高明的还是要阴阳互长,这远比单方采补更加有效,但人性贪婪,本能本身就是损人利己,所以非真心相爱相知的二人,绝难做到自然而然便能阴阳互济的先天状态。

    阴阳互济什么的,潘旃还没有去奢望,魏紫棠连元婴都没有,功力和他差太多,再怎么心灵相通,也难谈互济;他所希望的,不过就是魏紫棠能学会如何锁玄关的方法,不在行房时被他吸取太多元气而已。

    当然,他作为元后修士,对于代表身体本身本能和灵魄这些潜存的部分的控制已经相当不错,若换了什么元婴初期的修士,和魏紫棠境界差着这么些,一旦魏紫棠在情动时玄关一开,就算他不想吸取,身体本能就会狂吸她元气,那样她不用多久就会完了,除非靠灵药养着。而现在,他的自我控制之力,再加上魏紫棠能懂得自锁玄关,应该妨碍就不大了。

    第一次交合,他破了她身子,自然也就得到了她的元阴之气。修道之人看重处子之身是有道理的,因为只有处子才有元阴,这种元阴之气不同于元气,只要破了身就没有了,留着也是无用的,但对于男修士却是比元气更加宝贵的进益,所以有那些宵小之徒,专喜欢掳来处子采补,但凡女是没太大用处的,而女修士们对此都珍若性命,自然也不易得到。

    魏紫棠是金丹中期修士,她的元阴之气有何等补益自然可想而知。

    潘旃本不屑此道,当年有元婴女修自荐枕席他都弃若敝屣的。但他毕竟是占了便宜的,自从那一夜,他的隐疾便隐隐有康复之态,重回元后指日可待。所以对魏紫棠便有些愧疚,虽然也知道她并无妨碍。

    男修士据说也有初阳,也有女修士专掳处男的,可是却远不能和女子元阴相比,虽然也有点补益,也不比寻常丹药强到哪里去。

    在这样的心态下,潘旃便接连好些天忍耐着不肯碰魏紫棠,一面拼命逼着她修炼玄阴决,一面为她频频开炉炼丹补养身体,他初尝滋味,又是自己心爱的人儿,这忍耐的滋味自然不好受,虽说他不至于像凡间的毛头小子缺乏自制,却也忍得日日面沉如水,在让魏紫棠大骂他莫名其妙的同时,连对待来问诊的病童都没了耐心,态度差到要被投诉。

167突来的病患

    三思镇其实果然是个大镇子,上万户人家,在这个时代,都够得上叫做“城”而不是“镇”了,此外,这还是个繁荣的所在。

    这里纺织业很发达,周边的乡间大都养蚕种植棉花,这镇上有几十家大布庄,几十家染坊,出产的布料远销整个大陆,其中还有一种极其著名的三思织锦,是作为皇家贡品存在的,贵比黄金,可谓声名远扬。

    织锦本就是相当复杂的工艺,是用上等桑蚕丝精染成不同颜色,用各种彩色丝线提花织成,三思织锦是以其色彩繁重,花样精美特殊而著名,尤其它的十七色锦,要用到十七种颜色的丝线,组成极为精美繁复的图案,而且配色优美和谐,丝毫不觉得过于花哨。

    这样昂贵的物品,掌握它的技术自然能够代代富贵,衣食无忧,事实上它也掌握在镇中最大的布庄手中,传媳不传女,作为最大的家族机密传下来的。

    依傍它的那些工人,织娘都有好几百人。

    夕阳西下的时候,流经镇上的清沙河畔,满满都是大姑娘小媳妇,挽着裤腿,束紧袖子,在那里浣纱,洗蚕兜,漂洗染过的丝线,布匹等等,热热闹闹,莺声呖语的,还有些年轻男子便会围着调笑,便不时有大笑声,叱骂声响起,更显热闹,把秋日落叶纷纷的黄昏景致生生变成一种充斥着凡间生息的温暖。

    魏紫棠很喜欢这感觉。

    此刻,她和潘旃在散步,这是她的新爱好,其实在上大学时,她就有过这种爱好,春末到夏秋,傍晚沿着校园的梧桐树散散步,还是相当惬意的,可这种爱好,只有在安逸压力小的情况下才能维持,貌似她已经好多年没有散过步了。

    现在有了心爱的人,生死存亡也似乎并不那么如剑在悬了,又是这样的地方,当然她会想起散个步什么的。

    潘旃似乎对散步,尤其是在一堆偷窥他的脸和腰身的凡女中间散步相当不耐烦,那些凡女三五成群,不时还咬着耳朵叽叽喳喳,眼睛一个个含笑带羞地偷觑着自己,议论一阵,笑一阵。

    这种感觉,实在太不好了。

    如果不是魏紫棠在侧,他很想放点威压出来,让这些凡女像兔子一样吓得四散奔逃,或者干脆吓晕过去,甚至,如果挥挥手让她们灰飞烟灭就更好了。

    区区凡女,居然敢盯着自己身体议论来议论去!

    他回想起自己五百多年前总是被女修士们企图纠缠的往事,那些女修士们,有的就像这些凡女一样,看到自己就脸红扑扑的,又是笑又是装害羞,有的则大胆,直接就来纠缠,搔首弄姿,自荐枕席,弄得他烦不胜烦。

    没有紫棠之前,他真的觉得女人就是又软弱又虚荣又愚蠢,令人烦得要命的一种生物,还比不上他养的母狴犴。

    他偷偷瞥了魏紫棠一眼,看到她正含笑与人打招呼,同样是笑,在她脸上就这么落落大方,令人一见就欢喜愉悦。

    她从来都不装害羞,也不偷笑,不会故作骄傲,更加不会去搔首弄姿,她一般所有情绪表达都很真实却又很有分寸,大方,该直接的时候直接,该委婉的时候委婉,从来不会有问题。

    潘旃突然觉得这样难得的一个女子居然被自己遇上了,实在是幸运得很,忍不住目含暖意看了看她,心里高兴,昂首往前走。

    魏紫棠并不知道潘旃在心里夸自己,实际上她正在心里骂潘旃,在镇上住了一个多月,潘旃救了好几十个孩子,在镇上威望甚高,一路上好些人想和他打招呼,都被他那冰山面孔吓回去了,害得她只好不停和人微笑招手来挽回别人被伤害的自尊心,脸都笑酸了!

    好在别人大都已经了解潘大夫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而“潘夫人”则非常和蔼可亲,大都不计较。

    两人正走着,突然后面有急促凌乱的奔跑脚步声和杂乱的喘气,似乎是冲着他们来的。

    果然,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叫着:“等……等啊,潘大夫,快……救命啊……!”

    魏紫棠回头,看到一个青布帕包头,穿着半旧褐色襦衣和蓝布裙的中年女子,满脸惨白仓皇,声泪俱下,头发也跑乱了,上气不接下气,朝着他们追过来。

    医生这种职业其实还是很累的,随时都可能有病人需要抢救,不管是半夜还是你在度假。

    但魏紫棠很有责任感,闻言道:“怎么了?人送去医馆了不曾?”

    青布帕大婶连连点头:“送去了送去了!”

    魏紫棠看向潘旃:“那咱们赶紧走吧!”

    潘旃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三人于是一起往回赶,可惜人太多,他们也不能用什么法术。赶到医馆,潘旃和魏紫棠自然没什么,那妇人已经远远落在后面,气喘如牛。

    医馆前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许多人,魏紫棠心中一紧:莫非那孩子病得很严重?

    虽说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寻找菩散老祖的转世,但魏紫棠天生还是挺有母性的,看到那些为伤病所折磨的孩子们,会有强烈责任感要治好他们。

    当下连忙拨开人群,一边道:“让一让,让一让,我们看看孩子怎么了。”一边往里挤。

    不过她也不需要费力,人们看到她已经叫嚷了一句:“好了好了,大夫来了!”便自动让开。

    人群分开,中间躺着的,却不是什么孩子,而是一个容貌甚美的妙龄少女,面如金纸,卧倒在地上,十指血肉模糊。

    有那好事之人,已经在叫道:“大夫,快给刘七娘看看吧,现在韩家染坊就靠她了,可不能有三长两短!”

    原来这少女叫刘七娘,却不知韩家染坊又是什么了。

    潘旃跟在紫棠身后过来的,一过来看到那少女,脸色就一变,拂袖道:“我这里是专治小儿的,治不了大人。”

    “大夫大夫,您就救救她把。”

    “是啊,是啊,您如此医术……”

    “除了您旁人也治疗不了了。”

    人们纷纷求情。

    魏紫棠忍不住看了潘旃一眼,潘旃眼神依旧冷酷,:“你要治你去治吧,我不会治的。”

168韩家染坊

    那少女形容甚惨,意识已经半模糊,一双手十指血肉模糊,所谓十指连心,自然是痛得狠了。

    看那伤势,自然是被人外力所为,这人还真是狠心。

    那个青布帕的妇人也气喘吁吁赶过来,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一头跪在地上,朝着魏紫棠和潘旃连连磕头,额头撞在石板上,怦怦作响。

    魏紫棠本就不是心肠冷硬的人,虽然在这步步危机的修真届也受过不少苦,自顾不暇,朝不保夕过,但她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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