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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 1979年-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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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所以不容掩也。
     
    这话是不错的,可以蒲松龄的一首《杂诗》作证:
     
    脂苇福之偕,狂直祸所丛,
    疏懒嵇叔夜,佯狂阮嗣宗。
    臣性受父母,焉能强之同。
    西施颦眉黛,翩翩若惊鸿,
    宁不知其美,新态殊难工!
     
    蒲松龄之所以锐意科举,致志名卿将相,实有他的抱负,可是他不如王士祯来得灵活,所以作出“时文”来,也难得主考官的青目,虽然他的抱负与维持满族王朝的利益并无冲突。
     
    ①《倡和集》全四册。此目见于日本人平井雅尾的《聊斋遗稿》一书中,是蒲、孙两相倡和的词集。
    ②《戏书蒲生卷后》一诗,于《蚕尾集》卷一中为第二十二题,第十四题是戊辰人日《雪行华山下》作。第二十三题下注“己巳十一月初二日”。《戏书蒲生卷后》一诗恰在戊辰之末,己巳之前。蒲松龄的《次韵答王司寇阮亭先生见赠》一诗,在六卷本编年诗集(钞本)中,也列在戊辰年,正与王诗写作年代相合。戊辰年即康熙二十七年(公元一六八八年),这一年蒲松龄四十九岁,《聊斋志异》初稿撰定。过去有人曾据高珩序末署“康熙己未春日谷旦”和《聊斋自志》的署年“康熙己未春日”的年代,推定为康熙十八年(公元一六七九年)成书,是不确的。

侯岱麟
重印图书要注意学术新成果


    已故史学家陈垣的《二十史朔闰表》及姊妹篇《中西回史日历》,是著名的两本工具书。最近,中华书局重印了《二十史朔闰表》。
    关于汉初所用历法,历来有两种不同的说法。《汉书·律历志》等认为当时沿用的是颛顼历;宋代就有人认为也可能用《殷历》,清代汪日祯《历代长术辑要》则更倾向于《殷历》说。《二十史朔闰表》取《殷历》说,并采用了汪日祯用《殷历》的推算。
    1972年,临沂银雀山二号墓出土了竹简历书——《汉武帝元光元年历谱》。在没有发现其他重要材料以前,这确是判断汉初历法的依据。《文物》1974年第3期《临沂出土汉初古历初探》一文,因而明确指出“陈垣把太初以前的历法判断为《殷历》,则更是错误的”。该文并推算了汉初朔闰,列有《汉高祖元年(前206年)至汉武帝元封六年(前105年)朔闰表》。
    中华书局此次重印《朔闰表》,似应注意及此,但他们连提都未提到,不能不说是个大疏忽。

苏许
闻一多的手稿(上)


    闻一多的手稿,是一份有历史价值的宝贵的文化遗产。据统计,现存手稿178种,约9021页。从时间上说,包括了从1919年元旦至1946年的作品。内容有新诗、杂文、文学论文、古文字研究、日记、书信,还有不少读书札记、报告提纲、文章片断,确有琳琅满目之盛。
    学习作家怎样写文章,如何改文章,直接读他的手稿,是个好办法。不言而喻,研究一个作家,更应该读他的手稿。闻一多的手稿,特别值得重视,还因为闻一多生命的最后几年,也是他一生的最光辉的几年,生活在“白色恐怖”之中,发表演说、文章都不自由,读其手稿可更见其思想光辉。闻一多由于突然壮烈牺牲,他的曲折发展的思想历程,自己还没有系统总结,庞大的研究计划突然中止,不少文章没有最后完成,读其手稿才能更全面地了解闻一多。现在的《闻一多全集》,是在解放前编定、出版的。限于当时的历史条件,有不少珍贵资料尚未收入。我这篇文章侧重于对《闻一多全集》尚未收入的珍贵的手稿,作一些初步考察。
     
    《仪老日记》值得重视
     
    闻一多的手稿中,保存着《仪老日记》一种,共39页。这是他在清华学校学习时写的。时间从1919年1月1日至1919年4月14日,要了解五四运动前夕闻一多的思想、生活、学习情况,这是重要资料。
    《仪老日记》,工笔正楷,写得象字帖一般。文若其人,字若其人。读其日记,可想见当时的闻一多生活、学习的严谨、认真,一丝不苟。
    这段时间里,正遇期末考试,学习紧张。从1月20日到24日考国文、英国文学、文学史、统计学、修辞学、历史等课。历史课还有课外作业,每人写一篇读书报告。闻一多的选题为《明代燕京城市之沿革》。他除了在清华图书馆中搜集有关资料外,还利用寒假有空,乘火车进城到京师大学堂查阅有关文献,并且主动找教员辅导。闻一多动笔很勤,作《病松诗》、《清华体育馆歌》、译《波兰千年进化纪略》、作《读关睢章记》、英文《二月庐漫记》。他读书更广:《天演论》、《文选》、《史记》、《旧约轶事》、《古文辞类纂》、《清诗别裁》、《英文名家诗类论》。2月10日的日记说:“枕上读清诗别裁。近决志学诗。读诗自清明以上,溯魏汉先秦。读别裁毕,读明诗综,次元诗选,宋诗钞,次全唐诗,次八代诗选,期于二年内读毕。”可见,闻一多读书很有计划。
    闻一多朝气蓬勃的刻苦的学习精神,令人感动。清华当时有演说课。1月4日的日记写道:“近来演说课练习渐疏,不猛起直追恐便落人后”。过了两天,他又写道:“演说降到中等,此大耻奇辱也。”这一句话就说明闻一多要求自己十分严格。他并不是光在日记上发一点感慨而已。紧接着,1月7日,他就到钟台下练演说八遍。1月9日又记:“夜出外习演说十二遍。”经过这样的练习,当然熟练一些了,但他仍不放松。1月10日的日记说:“演说果有进步,当益求精至。”北京的一月份,天寒地冻。闻一多却在1月14日,“夜至凉亭练演说三遍”,后寒不可禁,才返回宿舍。但是,回到宿舍,仍不罢手,又“温演说五遍”。第二天,又记“习演说”。经过这样的刻苦练习,他的演说有了进步。我们都记得,闻一多以后在昆明的民主运动中对群众发表演说,说理清晰,感情充沛,具有动人心弦的魅力。他从小苦练过演说,当然也是他以后演说成功的一个条件。
    五四运动前夕,新思想不断传来,冲破了清华学校的一潭死水。闻一多读了《天演论》,十分兴奋,称赞它“辞雅意达,兴味盎然,真译之能事也。”他这时已经看出了封建传统思想不得人心,记述了当时清华的“孔教会败腐不足数”。他急迫地寻求新思想,所以对新的东西,都感兴趣。比如当时清华讲圣经,他也去听,想考查圣经能否“检点身心”。但他善于独立思考,称圣经“虽异于儒书,且多近不经”。闻一多当时是《清华学报》的编辑,他在日记上记录了繁忙的编辑工作。原来,他在清华发表了不少旧体诗、文言文,颇享盛名。3月4日的日记明确说:“学报用白话文,颇望成功”。
    在这段时间里,闻一多为演剧化了不少精力。实际上,这是他接受新思潮的实际行动。作为一个学生,他也遇到过参加社会活动和读书在时间安排上有矛盾,也曾想过多读书少做事。但他与周围的同学讨论后,毅然决定:“作事时仍可读书”。他把这一点看成“此事一生关键,未可苟且”。可见,闻一多十分重视热心为同学服务。他参加了清华学校的新剧社,是该社负责人之一,还准备组织北京学生新剧联合会。在新剧社,闻一多参加了集体编写《鸳鸯仇》、《巾帼剑》等剧,参加了《是可忍》、《生死趣》的演出活动。他们还进城到第一舞台公演。除了考试期间外,他的戏剧活动十分繁忙。“从三月十七日至四月二日凡十七日,剧事最烦,日不暇给,无日记。”4月9日又记:“数月以来,奔走剧务,昼夜不分,餐寝无暇,卒底于成。不贻讥于人,亦滋幸矣。”由于他热心公益,同学赞扬他“精神上的忍耐与躯体上之忍耐俱全”。闻一多在五四运动前夕对时代潮流有敏感,又能身体力行,这是可贵的特点。
     
    最初写的新诗
     
    闻一多在什么情况下开始写新诗的呢?他最初写的新诗是怎么样的?要了解这些有意义的问题,就得到他的手稿中寻找答案。闻一多手稿中有两件宝贵的材料:一是他在清华学校时的一个作文本,内有新诗《观雪》一首;二是他自己编了手抄的《真我集》,录存1920年至1921年间写的新诗15首。
    这个作文本上共有三篇作品。第一篇是用文言写的《做官邪议》。这篇文章批判封建官僚们“积习既深”,所以,“五四之事,似足以惩,而鼠窃狗偷不稍戢也”。“夫官之邪非今日而然也”,要解决这个问题,闻一多认为必须进行坚决的斗争。“欲正官邪,宁徒托空言之能为功,必锄发火焚而已耳。”第三篇是用文言文译的《点兵之歌》。这首诗揭露了战争的残酷,同情士兵的不幸遭遇。为什么用文言译诗呢?闻一多在小序中说:“以白话,或可得其仿佛,文言直不足以言译事矣。而今之译此,犹以文言者,将使读原诗者,持余作以证之,乃知文言译诗,果能存原意之仿佛者几何;亦所以彰文言之罪也。”但是,闻一多的翻译是努力的。他译这首40行的短诗,“四日而毕,诚已呕尽心血矣。”第二篇是新诗《观雪》。这首诗被教员加了不少双圈,后面还加了批语。闻一多后来把这首诗抄入《真我集》,改题为《雪》。诗的末尾又加了一段说明:“有一次作文课底题是赏雪歌,我就试了一首白话诗。×××先生底评语讲:‘生本风骚中后起之秀,似不必趋赴潮流。’真是可笑,特地把他录下来。”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当时在清华学校写新诗,国文教员也竟然贬之为“趋赴潮流”,可见闻一多写新诗,也是与当时的传统势力的一个斗争。《雪》未注写作日期。他手抄的《真我集》是按时间为序编排的,并且大都注明写作日期。根据这种情况,《雪》大致写于1920年5月以前。
    《雪》,思想深刻,构思精巧,绝非无病呻吟的“赏雪歌”可比。作者描绘了“夜散下无数茸毛似的天花”,如同“死人一层殓衣”似的包裹着世界,它却盖不住“屋顶上的青烟缕”。他进一步歌颂这一缕青烟,正是“诗人向上的灵魂”,“高视阔步的风霜蹂躏世界”,这仿佛成了世界的希望,于是大家欢呼道:“和平到了,奋斗成功了!这不是冬投降的白旗吗?”我们可以想象到,作者写这首诗时,中国正是冰封雪飘的寒冷世界。他希望成为一缕青烟,突破寒冷,永远向上,给这个世界以温暖和希望。这反映了五四时期进步青年要求突破封建的枷锁,抒发了他们决心改造中国的信心和勇气。    
    《真我集》抄存的新诗,共有十五首:《雨夜》、《月亮和人》(1920。11。14。)、《读沈尹默也作一首》(1920。11。16。)、《雪片》、《率真》(1921。5。14。)、《朝日》(1921。5。12。)、《雪》、《忠告》(1921。5。14。)、《志愿》、《伤心》(1921。5。17。)、《一个小囚犯》(1921。5。15。)、《黄昏》(1921。5。22。)、《所见》、《南山诗》(古诗今译)、《晚霁见月》(1921。7。)。这些诗末尾,原注有月、日,年份是我根据诗篇排列的次序加上的。其中《雨夜》、《雪》、《黄昏》、《月亮和人》(改题为《睡者》)选入了《红烛》,都经过经心修改。
    这些诗可说是试笔之作。其中特别应提出来的是《一个小囚犯》。这诗虽未收入《红烛》,但保存着用钢笔写的草稿,以后又用毛笔重新抄过,这表明作者颇重视。它描写家长为了爱自己的孩子,把他整天关在屋子里。孩子忽然听见要求解放的歌声:
     
    “放我出来,
    这无期的幽禁,我怎能受得了?
    放我出来,把那腐朽渣滓,一齐刮掉,
    还是一颗明星,永作你黑夜苦途底向导,
    不放我出来,待我都发了酵,更醉得昏头昏脑,
    莫怪我撞破了监牢,闹得这世界东颠西倒,
    放我出来!”
     
    这首诗以孩子的口吻,写他听到这歌声之后,强烈地要求“放我出来”的思想感情。但是,家长仍横加阻拦,责问他唱歌的人在哪里?于是:
     
    “从此以后,我便天天站在窗口喊:
    ‘唱歌的人儿,我们俩一块儿出来吧!’
    不晓得唱歌的人儿听见没有。”
     
    闻一多感受到当时黑暗现实的压抑,要求个性解放,但还没有找到出路。“放我出来!”这是闻一多喊出的声音!当然,这首诗无论从思想的深刻,还是艺术的成熟来说,和鲁迅的《狂人日记》还不能相提并论。但是,这说明了闻一多在五四时期要求个性解放,反对封建束缚,与鲁迅的方向是一致的。如果我们联系闻一多当时生活的具体环境一一清华园,联系到当时清华学校的主持者制止学生参加爱国运动的历史背景,我们就会更深刻地理解到,闻一多的“放我出来”的呼声,可以说是五四运动中清华学校先进学生的共同的战斗口号。
    “五四”以后,同情劳动人民的思想感情,在年青的闻一多的心里,更为发展。《朝日》就称颂“作工”的人为“骄儿”。这首诗生动地描绘了朝日:
     
    “偷偷地走到各个窗子前来,
    喊他的睡觉的骄儿起来作工。
    啊!这样宁静美幻的睡容,
    他那里敢惊动呢?
    他不敢惊动,只望着他笑,
    但他的笑散出热灸的光芒。”
     
    这首诗构思新颖,思想深刻,值得称道。
    闻一多把自己最初写的诗题为《真我集》,富有深意,即在艺术上要求抒发真实的思想感情。《月亮和人》歌颂睡着的人,因为不存虚伪,就有“自然底真美,这是何等的美!”《忠告》一诗,是写对月亮的“忠告”,即圆也美,缺也美,只要不躲在乌云后面,露出本相就是美。从这点出发,年青的诗人在艺术上很早就要求有自己的独创性。如《率真》痛骂鹦鹉式的人云亦云的诗人:
     
    “咦!鹦哥,鸟族底不肖之子,
    忘了自己的歌儿学人语。
    若是世界上哪里去找音乐呢?”
     
    这些诗句对雕琢阿谀、迂晦艰涩的封建文艺是鞭辟入里的批判。闻一多的诗一开始就显示了批判的锋芒。他高呼:“看着现在这牢狱的世界里无事不是痛苦”。可见编写《真我集》中的“我”,已经是受了“五四”反帝反封建的浪潮的影响的新时代的青年。
    《真我集》在诗的形式上,注意努力摆脱旧诗词的束缚,只是偶尔还见到留有痕迹。诗句参差不齐,用韵也无严格要求,写的是当时流行的自由诗。这为我们研究闻一多诗歌创作的发展过程,提供了有益的材料。
     
    从研究律诗看闻一多与中国古典文学的联系
     
    1921年12月,闻一多在清华文学社作报告:《A  Study  of  Rhythm  in  Poetry》,可译为《诗的格律研究》。现存英文的详细提纲。这篇报告,讲了十个问题。从诗歌格律的一般理论、外国诗的格律,最后落脚到中国诗的格律。1922年3月,闻一多又写成了《律诗底研究》。它分七章,二十一节,现存手稿。这可能是五四以后最早用新的方法研究中国诗歌格律的长篇著作。
    新诗刚诞生时,象胡适那样的诗人,实际上仍受旧诗格律的束缚,就象刚放大的小脚。闻一多在评论文章中强调指出,新诗应该摆脱旧词曲格律的羁绊。胡适从买办阶级立场出发,否认新诗应该建立起具有自己民族特点的新形式。闻一多斥之为“诗的自杀政策”。以后,郭沫若的诗以火山喷发式的爱国激情,突破了中国古诗的旧腔旧调。闻一多对此作过很高的评价,但又指出,他的诗“洋气重”。他说:“今之新诗体格气味日西。如《女神》之艺术吾诚当见之五体投地;然谓为输入西方艺术以为创倡中国新诗之资料则可,认为正式的新体中国诗,则未敢附和。”“为郭君计,当细读律诗,取其不见于西诗中之原质,即中国艺术之特质,以溶入其作品中,然后其结果必更大有可观者。”闻一多提出建立“新体中国诗”,即具有自己民族风格的新诗,这是新诗发展的必由之路。
    为了促使新诗健康发展,闻一多开展诗歌理论的研究。过去对闻一多的评论,常有过分强调他受外国诗的格律的影响,其实并不全面。《律诗底研究》可以证明,闻一多努力借鉴外国关于诗歌格律的理论,以便总结中国古典诗歌的特点。他注意的中心,还是要使新诗具有自己的民族特点。尽管他当时没有能完美地解决这个问题,但他提出了这个问题,并在理论上、创作实践上都作了努力,积累了经验,十分可贵。所以,《律诗底研究》不但是研究闻一多的重要材料,而且是中国新诗史上的宝贵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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