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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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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的耻辱!所以,鉴于该犯的表现,我宣布:撤消卞新生劳改积极分子委员会成员职务,戴戒具五天,听候处理!当然,被打的胡四也有责任……咳咳,胡四在戴戒具的同时,面壁五天……也听候处理!好了,收工!”
  队伍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卞新生垂头丧气地举着戴捧子的手,站到了队伍的后面。
  排在队伍里回监舍的路上,看见一队新犯人在练习正步走。领队的竟然是我孙子陈大郎,这小子好象当官了,挺着山羊脑袋在喊操:“呀咿呀!呀咿呀!”
  “胡四,从现在开始,不准你回监舍,就在走廊头上面壁!”一上楼,杨队把我推到了拐角处的一个阴暗角落,直接走向了值班室。老鹞子点头哈腰地上前接过杨队手里的公文包,往里让着杨队,杨队冲里面说:“孙志国,你先出去一下,别走远了,呆会儿我要找你。”
  见我正抻着脖子往这边看,杨队厉声喝道:“看什么看?面壁!”
  面就面吧,我怏怏地把脸往墙壁贴去……这有什么?正好我还不愿意回去看那些鸡巴脸呢……这地方好,黑糊糊的,一般人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这里还站着个人呢。我把脸对着墙,用眼角往外瞄了瞄,嘿!真好,在这里看走廊看得非常清楚,哪个门出来个什么人,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杨队,你这是帮我呢,还是处罚我?你要是询问谁,这不是都让我看见了嘛!嘿嘿,真仗义!等闹闹嚷嚷的人都进了各自的监舍,我开始留心起了值班室的动静来。不一会儿,老鹞子出来了,四下张望了一番,大声喊道:“孙志国,孙志国!”
  “来了来了!”大脂提着一条拖把跑了过来。老鹞子拦住他,把他挤到墙角趴在耳朵上嘀咕了几句,大脂用力地点着头,好象在说,放心放心,看我的……这两个家伙在调口子是吧?我断定这肯定是因为喝酒的事儿!干什么呐,你们调正了口子,我等死?!心里一紧张,嗓子不由得一阵发痒,忍不住就咳嗽起来,老鹞子闻声转过头来,一看是我,立马换上了一付笑脸:“哦,老四呀,怎么在那儿藏着呐!”
  我抬起手冲他晃了晃:“姚哥,戴爷爷呢。”
  “又出事儿了?”老鹞子慢慢踱过来,“你小子就不能消停点儿?整天弄什么事儿!咳咳……今天天气不错哎。”
  操,关天气什么事儿!见他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干笑了两声陪着打了个哈哈:“是啊,天气不错……姚哥心情也不错嘛。”
  老鹞子站住了,默默地盯了我一会,摇摇头低声说:“兄弟……善待自己。”
  明白了……我无语,我知道在这个时候说多了没用。
  “是啊姚哥,善待自己……哈哈,天气不错。”我说。
  我在心里狠狠地给自己鼓劲:胡四,挺住!千万挺住!要知道你在这里时间还长呢,咬不住牙麻烦大了不说,你的个人形象就彻底没啦!要做一个人人称道的铁汉子!腿麻木得狠,脚后跟生疼,有点站不住了的感觉……我硬撑着,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倒下,兴许我一倒下政府们又出来别的花样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听到一声闷闷的咳嗽声,这声音好象是在跟我打招呼,我扭过酸麻的脖子朝走廊看去。走廊上已经亮起了昏黄的灯光,癞胡子抄着手边往值班室走边向我投来焦虑的目光……看什么看?我还不知道你在这里面都干了些什么呢……我挥动了一下戴捧子的手,算是给了他一个坚定的鼓励,这厮好象没弄明白,哭丧着脸摇了摇杏核一样的脑袋,慢腾腾挪到值班室对面,倚着墙壁老远喊了一声:“报告!”
  杨队开门朝他勾了勾手,癞胡子缩着脖子钻了进去。
  我这才发现,老鹞子坐在走廊尽头的一张桌子上,装模做样地在看报纸,大脂蹲在地下,把一张纸垫在膝盖上写着什么,样子很吃力……这就开始了?看来,当初说的话全是逼话!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享福的时候争先恐后,有了难处都他妈傻*逼了……什么哥们义气,爷爷早就不相信啦!蹲小号时药瓶子的话又回响在耳边:兄弟,劳改队里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善待自己吧”——这不是刚才老鹞子的话吗?我有点儿犯晕了。
  脑袋这面正晕着,杨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胡四,站累了就蹲蹲。”
  我回头看了看笑容满面的杨队,心想,装什么好人呐,给我下好套儿了吧?得,让我蹲咱就蹲蹲……我装做很难受的样子慢慢蹲了下去……嘿,蹲着就是比站着舒服。杨队站在我身边没有动静,我只看见他的腿在悠闲地抖着,象听戏入了迷的票友。
  “杨队,”我决定先探探他的口风,我抬起头来,“经过你对我的教育,我想通了许多,我觉得这几天我的表现实在是对不起党和政府对我的关心和爱护。所以,我力争改掉散漫恶习,争取早日回到政府的怀抱,立功受奖重做新人,以劳动的汗水洗刷我的罪恶,用崭新的态度拥抱灿烂的明天……”
  “打住,”杨队笑了,“我没听见你在朗诵些什么,我只问你一句:除了串号、打架,这些天你还干了些什么?”
  “嘿嘿,杨队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样呢?就我这熊样儿还能干什么?”
  “你知道对抗政府的下场吗?”
  “知道,对抗政府死路一条。”
  “再想想,还干了什么?”
  “我想想……报告杨队,我还骂过白队吃鸡巴不吃灌肠。”
  “姚光明!”杨队一跺脚,转身就走,“你去把辛明春叫过来!让他在这里看着胡四,今晚不许睡觉!他奶奶的,没见过这么扯淡的家伙!”
  杨队刚走下楼梯,老辛和老鹞子就过来了。老鹞子扳过我的肩膀,笑的有些尴尬:“呵呵,老四兄弟好玩儿……真好玩儿啊你。这样,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儿让辛哥招呼我一声……今晚我夜班。”
  “行,姚哥你先回去吧,我能照顾自己。”我冲他笑了笑。
  等老鹞子走了,老辛坐在我的对面,语气沉重地说:“老四啊,看来你惹了大麻烦了……我问你,你跟林武他们干什么来着?怎么杨队嘱咐不让林武出门了呢?是不是怕你们俩交流什么?有什么事情跟我说说,我帮你出出主意。”
  跟你说管用嘛!操,别再掉到你的套儿里去……现在除了林武,我是谁都不敢相信了……我一脸真诚地说:“辛哥,不瞒你说,我还真的干了一件不小的事儿,可是这事儿你就不要问我了……知道的多了没什么好处。”
  “那行,我不问了,”老辛递给我一根烟,顺势搂了搂我的肩膀,“冷吗?冷我就回去给你拿床被子。”
  此刻我还真感觉不出冷来,我没有接茬,大力吸了两口烟:“辛哥,老卞滚了,你没有什么想法?我等着你上去呢。”
  “晚了……”老辛苦笑了两声,“上不上去的不吃劲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不是严打了嘛,进来的人多了,大队要分出一个新中队来,杨队就是这个中队的中队长。杨队说了,去新中队的时候带上我……呵呵,咱是新中队的'大头皇'!杨队这几天正在扒拉人呢,听说林武和李勇他们都被杨队选中了呐……老四,有没有兴趣一起去新中队晃荡晃荡?”
  “晃荡个鸡*巴?就我这样儿的,杨队能让我去?要体格没体格要脑子没脑子的,还净他妈惹事儿……歇着吧。”
  “事在人为啊……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吧。”
  “得,哥哥,没事儿你先回去睡觉吧,我自己考虑考虑。”
  “不睡了,哥哥陪着你。”
  “哇呜,哇呜……”一阵尖利的警笛声忽然在院子里响起。
  “半夜三更,悄悄地起床,来到了窗前我了望着家乡……”远处传来了一阵凄凉的歌声。
  “咋呼什么呐?!睡觉!”老鹞子站在走廊上厉声吆喝道。
  这一宿过得很快,时睡时醒之间天就大亮了,我睁开眼睛看了看,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上了一条棉被。
  走廊上鸦雀无声,只有大脂趴在走廊尽头的铁窗前往外看着……看样子犯人们都出工了。
  我爬起来叠好了被子,高举捧子伸了一个懒腰……困,还是他妈的困!难道没人招呼我出工么?
  我扯着嗓子咋呼了一声:“嗨!值班的!”
  “老四醒了?”大脂跑过来,“嘿,你真他妈享福!杨队说,今天你不用干活啦!”
  好啊,不干活就好……他妈的好什么好?一会儿就要来折腾我了……脑力劳动比体力劳动还要受罪!不信你来试试,不累死你我是你爹……呵呵,你是我爹……这脑子糊涂的。
  “脂哥,我可以上厕所吗?”我冲大脂笑了笑,“这是个大问题,我得先请示请示你。”
  “老四真能开玩笑,”大脂表情暧昧地笑了,“我管天管地还能管俺四哥拉屎放屁?走吧,不方便解裤带哥哥帮你。”
  从厕所出来,我很满足:戴捧子这活儿挺好,拉屎撒尿都有人伺候。以后我得想办法多戴几把,兴许戴长了能找到当皇帝的感觉呢……大脂好象很害怕我,伺候完了我撒尿,“出溜”一声钻值班室去了,这更验证了我的判断,鸡*巴们做了亏心事!林武呢?为什么昨晚没有询问林武?看来,这小子跟我一样——政府拿他当茅房里的臭石头了。刚刚调整了一下姿势,想要来一个更正规的“达摩式面壁”,老妖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一上楼梯就奔我来了:“老四老四,出事啦出事儿啦!”
  我猛然打了一个激灵,出什么事儿了?莫非是要拉我出去“吃花生米”?至于嘛!我转过身扶了扶险些跌到的老妖:“妖大爷,别慌,出什么事儿了?”
  老妖回头四下看了看,趴在我的耳朵上促声说道:“寒露越狱啦!”
  “什么?寒露跑了?”我的心脏登时跳到了嗓子眼里,“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老妖好象也很吃惊的样子。
  天呐!一只野狼窜到了闹市!我猛地想起昨天见到他的情景:老四,我会一家一家的去探望你们的父母的——他说到做到!原来他说他要走了是有原因的……我怎么当时就没有反应过来呢?膘子!我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声,怎么办?怎么办……我茫然不知所措。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稳了稳精神,喃喃地问道。
  “咳,这还用问吗?昨天半夜你没听见院子里警车叫唤?那就是出事儿了……”
  “这我倒是听见了,你敢肯定跑的就是寒露?”
  “操*他娘的!满车间满大院都知道啦……五车间跑了一个无期,名叫寒露,就是在看守所被一帮人收拾了的那个人,那帮人最后都加了刑……不是他还是哪个?!”
  “那……就是他了。”
  “四兄弟,咱们麻烦啦!”老妖忽地蹲在了地下,“在看守所的时候我得罪过他,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俺闺女还小哇,这可怎么办呀。”
  操!你跟他那点儿事情还叫事儿?还你闺女呢,就看你这饥寒交迫的模样,你闺女也俊不到哪儿去,不过寒哥哥能嫌弃嘛……想到这里,脑子里忽然闪现出寒露那条黑糊糊的物什儿,咳!要你闺女的命啦。老妖一旁哭着,我的脑子也在一旁急速地转着,这傻逼跑出去会干什么呢?肯定是先找地方躲躲,然后呢?报仇……谁是他的仇人?老傻,我,宫小雷!我相信他一旦安定下来,必然会找上门去,这个人渣什么事情也干得出来……上门干什么?杀人?估计他没这个胆量……敲诈?就是了!或者……盗窃?放火?打砸抢……不行!我得马上找政府!人民群众有了难处不是就要找人民政府解决吗?尽管我现在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人民群众,但我的家人是正宗的人民群众,人民群众就应该受到人民政府的保护!
  “值班的!值班的!”我大声呼喊道,“我要求提审!我要求提审!”
  大脂跑过来了:“老四,犯什么神经呐!队长在车间呢。”
  “脂哥,麻烦你找一下内管队长,通知杨队快点儿回来,我有重要情况向他汇报!”
  “那好。”大脂回值班室叫来了老鹞子,老鹞子问我:“老四,什么事儿?”
  “姚哥,我要向政府汇报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麻烦你叫一下杨队。”
  “老四,我可告诉你,戏弄政府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老鹞子说完,转身下了楼。
  “胡四,风风火火的叫我来干什么?”杨队在楼梯上还没站稳便开口问道。
  “杨队,可不可以到值班室里说话?”
  “可以。”杨队冲站在旁边的人说,“你们都到走廊上呆着,我要跟胡四谈话。”边说边推开了值班室的门,“胡四啊胡四,你这是何苦来的呢?顽抗到底有什么好处呢?早就应该这样了嘛,还好,你终于想通了。”
  杨队打开笔记本,用钢笔敲打着桌子说:“来,说吧。”
  “杨队,寒露跑了你知道吧?”
  杨队一楞:“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老妖告诉我的。”
  杨队合上了笔记本,站起来来回走了两趟,站在窗户旁边很严肃地说:“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让我来的!我就知道你是不会轻易跟我交代喝酒的问题的。这样吧,咱们做把交易,你对我想提什么要求我尽量满足,但是,你得彻底交代你聚众喝酒的问题。”
  “杨队,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什么喝酒?谁敢喝酒?这不是胡闹嘛。”
  “好了,这个问题咱们先把它放到一边,你先说说寒露跑了你有什么想法?”
  “杨队,这还用我说吗?”我突然有了一种想站起来的冲动,杨队用钢笔用力指了我一下,我就地转了转屁股,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说,“你想想,我跟寒露结了那么大的仇,寒露能轻易放过我吗?他跑出去肯定会去骚扰我的父母,而且他曾经亲口跟我说过这话!我请求政府安排人员保护我的家人……”
  “啧啧……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孝子呢,”杨队打断我,重新坐回了桌子后面,“胡四,我来问你,寒露什么时候亲口跟你说他要去骚扰你父母的?”
  我能告诉你吗?我告诉了你,你接着又好审问我是不是知情不报啦……那可是加刑的口子……又他妈套我!你拿我当膘子耍啊?我装做没有听见,胡乱转了一下脑袋。杨队看我这阵势,估计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放弃了这个立功的机会,重新回到了正题:“好了,我不跟你废话了……刚才你说的有道理,的确,寒露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怎么样,开始交易吧?我答应你的条件,你答应我的条件。”
  这可难住我啦!我蹲在当地,脑子急速地转了几圈,一脸真诚地抬起头来:“杨队,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呢?我要是看见谁喝酒了我能不报告政府?我相信政府,政府也得相信我是不是?”
  “别跟我打马虎眼!不是你看见谁喝酒了,是你自己喝酒!”
  我豁出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捧子磕得地板啪啪作响:“杨队你可冤枉死我啦!我要是喝酒了,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生孩子没屁眼儿……”
  “啪!”——随着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杨队不见了。
  走廊上传来老鹞子献媚的声音:“杨队走好,杨队走好。”
  我的脑袋麻木得厉害,想哭又没哭出声来,一时憋得难受,索性直接就躺在了地下。我该怎么办呀!老天爷,你教教我……我觉得整个人即将崩溃了,头顶的天花板也象云彩一样地漂浮起来,耳边响起了涨潮一样的声音……妈妈呀妈妈呀,儿何时回到家里?老羊肉凄凉的歌声仿佛来自天上,飘飘渺缈地萦绕在静静的值班室里。
  “老四,怎么躺地下了?”老鹞子蹲在旁边推了推我的脑袋,我忽地坐了起来:“哦,是姚哥啊……没什么,蹲累了就躺躺呗。姚哥,给弄点儿饭吃,我还没吃早饭呢。”
  “谁他妈吃了呢?唉,人呐……”老鹞子拉我起来坐在床上,边撕着一包方便面边嘟囔道,“老四啊……这人生在世吧,都有个三沟六坎的,就看你怎么过啦,哥哥我也不好受啊……谁让咱犯法了呢?犯了法就得撅着屁股挨……咱比不得外面的人啊,咱是什么?咱不过就是一条蛆……蛆,你知道吧?谁都可以一脚踩死你,没有商量……操他妈的我比你猛吧?一样哦,到了这儿他妈的一样成傻逼了……坐监嘛,坐监坐监,一天又一天,越坐胆越大,越坐心越宽……这话是谁说的来着?心要大啊,坐监啊……慢慢受着吧。”
  我操!你这都拉拉了些什么鸡巴玩意儿?我懒得搭理他,拿过方便面吭哧吭哧地咬了起来。
  老鹞子笑了:“哈哈,老四你行!这个时候还有这么好的胃口,我佩服!”
  佩服你姐姐那个逼!我不吃能行嘛,不吃饱了怎么跟你们斗?!再一次站麻了腿的时候,楼下的大铁门响了,我转过头来瞅着楼梯口,满怀期待:政府啊,你快来个人吧,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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