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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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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吆喝什么呐!”一位班长踱了过来。哦,不是瓢把儿了,可能俺哥交班了。这位班长长得很好玩儿,现在想起来,这张脸象《刘老根》上面的那个药匣子。可额头就没人家药匣子那么壮观了,帽檐里头好象没有什么支撑物,帽子时不时地往脸上出溜。他往上推帽檐的时候吓了我一大跳,使不得,使不得!哥哥,千万别给我敬礼,我不管信贷了。
  “哥……”我这一声哥叫得象个叩见娘娘的太监,估计李莲英听了都要吃醋,“哥……”
  “别跟我套近乎!什么事?”班长不是贵妃娘娘,班长是革命战士。
  “水,我要喝水。”的确,这声音我自己听了都起鸡皮疙瘩。
  药匣子他弟弟人还不错,走到值班室里摸起了电话。一会儿,来了一位长相英俊的警察,以后我才知道他是这里专管内务的管理员,姓刘。昨晚的白毛梁所是这里的头儿,不过凡是穿警服的全称所长。梁所雅号烟袋锅,据说他烟袋锅的威力比电棍有过之而无不及,与老羊肉的歌,瓢把儿班长的一指禅并称看守所“三绝”。刘所手里拿着一只大号的茶缸子,看来这就是饭碗兼喝水用具了。
  “你昨天来的?”刘所长边顺大窗递着茶缸边问我。
  “是。所长,没有毛巾牙刷什么的?”
  “还有美女,我给你找去?”
  “……”别闹了,你找?你找我还得敢要呢。
  一个人闷在这狭窄的小号儿里,真他妈的难受!咱也唱唱歌吧,老羊肉那首我不会,干脆咱给他来个流行的吧:“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人觉悟高!反动派被打倒,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
  吧嗒——窗门又打开了,药匣子他弟弟用手指了指我。
  他娘的!唱这个都不行啊……闷死了!来人!哪怕来个膘子(方言:傻子)陪我说说话也好。
  看着一方巴掌大的天空,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人就好比一条狗,富人家里活得,穷人家里也活得;满大街跑活得,圈在笼子里也活得;或饥寒交迫或满嘴流油,或被人抱在怀里百般呵护,或被人追打狂奔荒野,或生或死,一切都由不得你。
  一缕晨曦破窗而入,晨曦中似乎有股淡淡的雾气,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美好的春天。
  从窗口吹进来的一阵风让我的眼睛感觉痒痒的,我以为自己哭了,伸手摸了一下眼皮,什么也没有摸到。
  咩咩……嘿!老羊肉又回来了,看来老家伙没受什么磕打,这才半头晌呢。
  我稳稳神,扒着后窗台轻声叫他:“羊大哥,受苦了啊!再唱首歌咱听听吧?”
  “好!反正烟袋锅也下班了,我再来一首伺候伺候你!”老羊肉精神头还挺足,“老强奸,听着啊——我躺在大铺上呀,忽然我想起了美丽的姑娘……对不起人民我对不起党呀,我对不起我的岳父丈母娘!”
  歌是好歌儿,节奏快又上口,可俺怎么就成老强奸了呢?大哥,你千万别乱叫,俺还没有对象呢!
  有心说说他,又怕坏了他的兴致,只得憋着嗓子言不由衷地叫了一声好。
  “老羊肉!再来一个!”
  “老膘子!加把劲嘿!”
  好家伙,原来人还不少呢!怎么昨天没有这么大的动静呢?梁所威力大!
  老羊肉越发来了劲头,清清嗓子又开了腔:“摸呀摸呀摸!一摸摸着个老鼠窝……”
  哗!一声猛烈的泼水声响了起来。
  “你妈了个逼的大饼子!我热闹了你全家!”老羊肉大骂起来,嘿!原来药匣子有这么解谗的外号啊。
  这羊肉哥也真能闹,操就操呗,还热闹人全家。
  “羊肉,他泼你你没长手?泼回来!”旁边一个破锣嗓子叫道,“大伙儿给老羊肉加把劲哎!一二三,哗!”
  “妈逼的不过了!我操你娘大饼子,接着!”
  在这边听来,好象是有一盆或者一茶缸水泼了出去。好,我佩服!像条汉子!嘿嘿,这家伙不是犯神经病了就是天生弱智,我没来过看守所都知道你要倒霉了。果然,透过小窗缝隙,我看见刘所提着钥匙来了。不多一会儿,羊肉哥耷拉着脑袋被押了出来……乖乖,跟上次一样,亮铮铮的手铐反扣在背后,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大饼子拎着水淋淋的帽子腆着脸跟在后面,象是要拿饼子喂他的样子。经过我的窗口时,老羊肉恶狠狠地往我这里盯了一眼,我估计他是在骂我:老强奸,都是因为唱歌给你听才惹的祸!走廊内安静了一会儿。
  “开饭喽!”不知是谁吆喝了一声,接着大乱,乒乒乓乓的一阵缸子碰撞声煞是热闹。
  这他妈也叫菜啊?整个儿一碗清水煮胡子!一汪白水上漂着两片黄黄的白菜叶子,白菜叶子上再趴着米粒样的两块肥肉渣。这次的馒头倒是软的,可那股猫屁股味儿还在飘着。不是听说有肉吃的吗?还听说只要你有钱就可以买好的来吃吗?我可是登记了一百多块呢。我盯着这碗菜沉默了许久,叹声气慢慢蹲在了地下……唉,还是别想好事儿了,等时间长了就明白这里是怎么回事了……我把馒头掰碎泡在菜里,用汤匙胡乱捣了两下,三两口吞下肚去。不行,还饿!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不错,挺香。回头看看毯子下露出一点头儿的屎橛子,我的眼睛蓦然亮了起来,是粮食就行啊……唉,将就着吃了它吧。刚吞了两口,一阵哗啦哗啦的开门声就在我的门口响了起来,我倒退两步,抹了一把嘴,抬眼看去。
  “胡四,给你找了个伴儿!”门开了,随着刘所的一声咋呼,咕咚一声跌进一个人来。
  来陪我解闷儿的啦!我连忙爬起来接住他的被褥。
  这人猛地一看像个女人,白胖的脸上光溜溜的没有几根胡须,那神态就象是刚刚被日本兵强奸完了的村姑一样,木呆呆的令人不快。
  “哥,早来啦?”村姑放下怀里抱着的一床棉被,冲我咧了咧嘴,“这儿就你自己啊,哥。”
  哥?这话我听着有点儿别扭,且不说你一看就知道比我大,光这句“早来啦”就让人不得劲儿,他妈的谁愿意早来这种地方?这人没趣得很!我怏怏地往后挪了挪身子,没有搭腔。见我没怎么搭理他,他似乎更加不知所措:“哥……哥你看我住哪儿?”
  操!住哪儿?住监狱!你还想住总统套房咋地?歇着牙吃包儿吧你!我歪头看着他:“你说住哪儿?”
  他憨笑道:“哥,你看着安排,我随便。”
  呵呵,原来他这是有点儿怕我呢。就我这面条一样的身板,你怕得哪门子劲哟?得,怕就先怕着吧,我倒是乐意他这样,我拉长脸,冲门口呶了呶嘴:“靠马桶睡吧。”
  “好嘞!俺哥真是爽快人。”村姑看起来很满足。
  “哥,你是哪儿转来的?”我正在眯着眼睛研究他,冷不丁被他这一声问话吓了一跳。
  哪转来的?家里!总不会是市委转来搞视察的吧?且慢,不会又是卖果木那样的行话吧?我直直地看着他没敢放声。
  “我是收审所转来的,”他也不管我接不接茬儿,弓着腰往我这边挪了挪身子,“嘿嘿,大哥,我叫邱美香,住本市河西区,破门进来的。哥,你是卖什么果木的?”
  “强奸。”我说,说完了心里就想笑,邱美香?还他妈真取了个女人名字!
  我端着架儿,拿眼盯着他看,他好象不太相信:“哥,别开玩笑。就你这派头怎么也得是个诈骗的吧。”
  我派头好?诈骗的就该好派头?得,别跟他争了,我这事儿搞不好还真定个诈骗罪呢。
  “哥,你真强奸?戳了几个?”他对这个话头好象很感兴趣。
  我操!还都对这个有兴趣呢。我的眼前又浮现出瓢把儿那张谗兮兮的脸来,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呀……人家当兵的吃得饱,荷尔蒙没处放,听听这个,回去就着撸上两下,权算锻炼身体,你吃得饱吗?你还想不想留着鸡巴尿尿了?把那玩意儿折腾坏了,下半辈子指望什么活?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我还真有心逗他一玩:“没多少,就一个五十三岁的老太太……”
  “嘿!哥你了不得!”邱美香抬起手来想拍我的肩膀,一想不妥,方向一变“啪”地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哥哎,你有种!人常说老逼干姜,越嚼越香……会玩儿!你比我会玩儿哎!我他妈没福,才戳了半个小逼儿就给弄这里来了。”
  呵呵,这家伙终于露馅儿啦!刚才不是说你是破门的吗?这话还没热乎呢,就又成戳逼的啦!看来家住河西也是假的,口音不太地道,好象是郊区的。好玩儿,这人有趣!邱美香并没觉察出我脸上的变化,兀自靠在墙上喋喋不休:“哥,你说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哥,我还没等放进去呢,哥……”
  “老兄,”我打断他,“你先别着急叨叨,先把那个哥字去掉好不好?我听着难受。”
  邱美香看了看我,很不理解:“我这么叫你不好吗?我这是尊敬你啊,这号子是你先来的,我不叫你哥心里也难受呀……好好好,既然你不愿意让我叫你哥,我不叫你还不行吗?哥……”
  “老胡!”
  “老胡,你给评评这个理儿,没放进去能叫强奸吗?”
  “先说说看。”
  大饼子班长刷地拉开了小窗口:“你们两个听着,以后不许跟隔壁的乱说话!他现在犯神经病了。”
  我抬头应道:“班长,没问题。不过,我看他不是很正常的一个人嘛。”
  大饼子面色肃穆地说:“这两天他就情绪烦躁,他爹遇到车祸了。”
  “那赶紧把人家放了啊,”邱美香不屑地说,“犯人也得进孝不是?”
  大饼子哼了一声,怏怏地关上了小窗口。
  邱美香骂了一声操,伸手拿过茶缸灌了一口水,眨巴了两下眼睛接着说:“不管他,咱唠咱的!这不,那天我在坡里看瓜,晚上睡不着觉就想心事儿……咳咳,我就想啦,俺村刘三他大闺女长得挺好,骑上车子就去了。到了他家,爬墙进去瞅着西间开着窗户,我就跳进去了,黑影里也看不清楚,光看见俩白乎乎的影子躺在炕上……管他呐!反正俩闺女,我一遭儿收拾了算鸡巴完!喂,老胡,你在听吗?”
  说实话,我还真没正经听呢。听了开头就知道结尾,这也太没劲了。
  看他兴致正旺,我又不忍心打击了他的情绪,欠欠身怏怏地说:“我在听,你接着说,说戳的那节儿。”
  “别急呀,就到了这一节啦!这不,我爬上炕,伸手来脱炕边那个姐妹的裤头……谁知道这个节骨眼上她翻了一下身子!我怕惊醒了她,摸摸索索从桌子上捞了一把剪刀,咔嚓咔嚓就剪开了她的裤头……娘的,心跳得要死。”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嘴巴剧烈抖动,眼睛里仿佛要伸出一个鸡巴来。
  嘿!这个有点儿意思,我得好好听着。
  “老胡,你得听啊,听完了帮咱出出主意……这不,我剪完了,把她的裤头顺手就那么一掀!嘿嘿……老胡你别笑话……我这蛋子头叭地就翘起来了!找准了窝场儿……嘿嘿,什么窝场?咱从来没干过这营生,哪知道哪儿是窝场?反正照腿中间那块儿就那么一下腰……刷锅!老胡,刷油锅你知道吧?”他用手在眼前刷锅那样迅速地划圈,很职业。
  “谁他妈的不知道?你那意思是在人家那地方转了一圈,完事儿了?”
  “一圈?一圈还好了呢!半圈……半圈人家就醒了!照我的脸上就是那么一下子。”他把脖子往我眼前一伸,摆了个挨刀的姿势,“看看,看看,老胡你看她把我给挠得?你说我还有什么情绪办这事儿?这不是害人嘛!这枪也软了,人也害怕了,走吧?这不,眼看弄不成景儿了,赶快跑吧……我翻墙出去骑上车子就窜!窜到半路觉得鸡巴凉森森的,下来一看,妈逼的没穿裤子!这是撇人家炕上了呐。”
  哈哈!一个光腚汉子月光下骑着自行车穿行在野地里,冷风飕飕地从胯下钻过,这该是怎样一副美妙的图画呀!我想笑,见他说得唾沫乱飞,干咳了两声又忍下了,正正脸色,紧盯着他的眼睛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嘿嘿,老胡我知道你在笑话我,我也不在乎这些了,接着说!我吧,我就心思心思这样不好,你想想,天亮以后让别人看见我大白天的光着个腚在街上溜达,还不丢死人了?我就赶紧支下车子,想要回家拿裤子……这下子麻烦大啦。”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路上就被人家抓了是不是?邱美香,我算真服了你啦!”我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老胡,你说这能叫强奸吗?”他把眼睛瞪成了铃铛。
  我止住笑,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刷锅的,我敢保证,如果真是这么回事儿,你在这里呆不了一个月的!抓紧时间练鸡巴功,出去以后我领你找五十三岁的老滓泥玩儿去!”
  “还一个月?俺都进来冒俩月了,你算算啊……起先在收审所呆了一个多月,后来又上这里来呆了十几天……”
  “就你这点破事儿还上收审所?”
  “他娘的刘三这个鸡巴玩意儿还告我以前当盲流子的事儿……”
  “哦……这可就难说了。”
  “盲流子的事儿,也就是偷鸡摸狗那点儿营生,审来审去人家早不问了!就这事儿掰扯不开了……唉!老胡你不知道哇,那个小娘们儿一口咬定我给她戳进去了呐!”邱美香把眉头皱成了一头大蒜,一脸沮丧地说。
  “你傻逼承认戳进去啦?戳进去可就麻烦了,本来是强奸未遂,这下可成真强奸了,这俩罪不一样呢。”我多少懂点儿法律知识,顺便向他卖弄卖弄,“这么说吧,没进去你就出去,进去了你就进来老老实实的呆两年吧!”
  “那得靠死我呀?”
  “那就撸管儿(手淫)!”
  “撸管儿?不舒服,俺都撸了十来年了。”
  大饼子班长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又搁在窗口那里了:“你们两个真流氓啊。”
  我悻悻地回了一句:“班长,他流氓关我什么事儿?”
  大饼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我:“胡四,你家里有钱吗?”
  问这个干什么?有钱还能给你花?你又不是我爷爷。我笑着说:“班长,别闹啦,我家里穷得都尿血了。”
  大饼子语气沉重:“妈的,我要是有钱就救救老羊肉他爹。”
  “怎么了,班长,”我站起来走到门口,“老羊肉他爹需要捐款吗?”
  大饼子可能不会用一指禅,没戳我,只是划拉了两下窗框:“是啊,梁所发动全所干警捐款呢。”
  我心头一热,连忙说:“我也捐!”
  邱美香一把拉回了我:“老胡,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咋的?人家不让犯人捐款,没资格。”
  我颓然倒在地上,像一瓣被拍过了的大蒜。
  这一天倒是过得挺快,有人说话就是不错。吃了饭,我顺便给刷锅的胡吹了一下关于强奸五十三岁老太太的事儿。这事儿还真有,但不是强奸,属友情支援或者叫尊老一类的风格——我一个哥们儿好象患了老逼综合症,“轧伙”上邻居一位饥渴难耐的老寡妇,感觉还挺爽,整天吹嘘滓泥养鸡巴,下一个目标六十以上的老滓泥。这顿乱侃听得美香老哥哈喇子直流,直后悔没把同村的老寡妇给戳了。
  下午,家里送来了铺盖,朋友还送来了一件军大衣。在大衣口袋里摸索了好一阵子,总算抠出四五个走了油的瓜子来,二人分着吃了,嘿!真他妈香。跟刷锅的学了不少知识,原来我沾了大便宜呢。一般刚进号子先进大号,大号里少则七八个人,多则十好二十几个人。进去先得挨上一顿“帮助”,除非你在外面名声很响,或者你在这里呆时间长了懂些规矩,否则这顿“杀威棒”是免不了的。这几天凑热闹的多,大号里住满了人,我很幸运地躲过了这一劫。
  晚上“放茅”——就是各号子搬着马桶去走廊头上的厕所倒掉排泄物,运气好了能在里面拣个烟头什么的。火柴是没有的,但伙计们有办法,就是从棉被里抽出点儿干燥一些的棉花,棉花里再夹根笤帚苗什么的,放在地板上用鞋底下力地搓!搓着挫着就冒烟了,然后朝棉花轻轻一吹,火苗就出来了——这多少有点儿象老祖宗钻木取火的味道。不过,暂时我还没享受到这种乐趣,因为这里不让吸烟,偶尔拣了个烟头就象八十岁的老处女拣了条自慰棒一样,谁舍得给别人用呢?头一次放茅,我听从邱美香的建议,先把肚子里的屎憋着,象一条觅食的狗一样,吸着鼻子挨个茅坑找寻烟蒂,结果耽误了大便,烟袋锅催促得急了,我捏着嗓子喊了一声:“等等,我还没拉完呢!”
  “掰断!”这倒好……烟蒂没找着,倒把裤头搞成了京剧里典韦的脸。
  晚上,咩咩的羊叫声又从隔壁传了过来,这是老羊肉又回来了呢。叫声显得有气无力,象母羊难产……看来老家伙这顿“帮助”挨得不轻。我趴到后窗上紧着嗓子吆喝了一声:“肉哥,又吃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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