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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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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队部出来的时候,高队看着我手里的《起诉书》,呵呵地笑了两声:“胡四啊胡四,你真好玩儿啊你……”
我不知道高队说的是什么意思……杨大鸭子他奶奶的裤裆才好玩儿呢。
回到禁闭室大门的时候,药瓶子老远就问:“老四,怎么样?有点儿结果了吗?”
我是真不想回答,有什么结果呢?我把杨大鸭子他奶奶操了才会有结果呐,一枪完事儿。药瓶子见我木呆呆的不说话,一把将我拖了进去:“你这个大膘子啊,早点儿判了还省心!跟他妈政府较的什么劲?快别'抻'了,再'抻'麻烦就更大啦……快走吧,大有哥还等着你拿烟抽呢。”
“药哥,你真能整事儿,”我边往里走着边说,“你就不会先给他两支抽吗?”
“操*你奶奶的!你是真不懂还是跟我'点憨儿'?”药瓶子从高队手里接过钥匙,推了我的脑袋一把,“还他妈文化人儿呢,'人心不古'你知道吗?我吃这种亏还少吗?有些人我前脚给他烟抽,他后脚就点我'眼药'……当然了,大有哥不是那样的人。好了,不说这些了……刚才我去入监队看了看,嚯!人'海海'的,比蚂蚁还多!赶紧抖搂吧,看这形势要吃人呢……对了,小迪又把寒露'干'了一把,哈哈,这小子我真佩服!满脸是血还吆喝'打得好'……嘿嘿,不善不善!我记得鲁智深拳打镇关西的时候,那卖肉的老是说打得好打得好的,嘿嘿,敢情是在寒露跟人学呢。”
我心里那个高兴啊……寒哥哥,你这又咋啦?我估计肯定是因为分饭不均的事,这套子下的真他妈准!迪哥,你厉害!
“哈哈,药哥,”我立马来了精神,“药哥,你说寒露他怎么就这么扛'造'呢?人家祥哥和迪哥出手那么重,他怎么就还活得那么精神呢?嘿嘿……党教儿做一个刚强铁汉!当离格楞……”我兴奋异常,脑海里想象着寒露趴在小迪脚下的样子,不禁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操*你亲娘的!打得好!”
药瓶子看着我,一脸惊愕:“老四,你他妈神经啦?”
“你别管我!”我一把推开他,学着《红灯记》里的李玉和上刑场的样子唱上了,“狱警传,似狼嚎!我迈步——出监——”这声“出监”调门太高,我唱得是声嘶力竭,如同杀猪。正要调整嗓子再来一遍,高队一声断喝打消了我的念头:“找死啊你!”
找不找死先另当别论,高兴还得高兴!寒哥哥挨“帮助”,我胡四也快要判刑了。我巴不得快点儿判了,好早早地分到队上与寒哥哥大战上几百个回合呢……单挑我是他孙子,但是我坚信谁趴地下“草鸡”,那个让他草鸡的人就是祖宗!走在昏沉沉的小号走廊里,我感觉一身轻松,抬手敲了孟姐的门一下:“老姐姐,来一段李二嫂!唱好了兄弟有赏!”
还没等我走到大有哥的号门呢,李二嫂又溜达出来找张小六了……李二嫂眼含泪,关上房门,郎个离格郎……
“大有哥,我回来了!”我“咚咚”地踢着铁门嚷道。药瓶子动手打开了铁门:“大有哥,刚才我跟高队反应了你的情况,高队答应一会儿来给你摘铐子。哎,老张你别流泪呀,这还不定是怎么回事儿呐!别哭了别哭了,你看咱胡兄弟都没咋地呐,人家……哦,人家也没咋地。”
我操!药哥你真能咒我呐……呵呵,我怎么能跟人家死刑犯一个档次?大有哥举了举戴手铐的双手算是跟我打了一个招呼,看着药瓶子说:“平光,你对我的照顾我会牢牢记住的!以后有用的着大有的地方尽管言语一声,哥哥别的不行,身上这把力气还是有的!我信奉这句话'知恩图报'!”
瞧瞧,这才是真正的男人!药瓶子靠近大有哥的耳边说:“老四兜儿里有烟,再缺什么跟老四说就得,他是我表弟。”
嘿嘿,真有你的表哥,玩得俏!不但交往了朋友,出了什么事儿也找不到你的头上……我心想,油子就是油子,看人家怎么打的劳改?光这一招就够你学一阵子的,咱也慢慢来吧……说不定在这劳改队还得长期作战呢。大有哥看着我,跟药瓶子点了个头:“我也没什么大事儿,就好两口烟……”顿了顿,又不好意思地抠着腮帮子说,“你看,刚说了没事儿,接着就要麻烦你……我身上戴的这付家伙吧,是在入监队出了一点小事儿给戴上的,可能高队还不知道为什么呢。你看……能不能跟高队说说给咱卸喽?这东西在身上忒他妈不利索,你别误会,我是说连脚镣一块儿摘。”
药瓶子边关门边说:“有哥,不是兄弟瞎猜测,脚镣够戗!我去汇报汇报看看吧。”
药瓶子一走,大有哥就跟我抱怨起来:“兄弟,幸亏你来了,”用手指着全副武装的越狱犯说,“这位老张大哥打从一进门就不闲着的哭,搞得我心里乱糟糟的……嗨!老张,怎么又开始啦?你行行好让哥们儿消停消停不行吗?唉……老张啊老张,你就敢说你一定得'打眼儿'?不是上诉还没下来吗?”
“大有兄弟,呜呜……你别拿我开心了,”烂泥一样瘫在地下的老张哭得越发厉害了,“呜呜……前天刚枪毙了十多个人……你不知道吗?我死了,我老母亲可怎么活呀……”
我蹲在地下推了推老张:“张大哥,如果真要那样你哭又有啥用?来来来,咱抽根烟歇歇。”我拿出烟来给他点上放在他的嘴里,“不瞒老哥说,兄弟我也差不多'打眼儿'呢。”
老张抽着烟,扫了我两眼,抬头看着房顶不再言语了。
大有拉我躺到铺盖上,笑眯眯地说:“你就是那个跟老傻一起干挺了寒露的伙计吧?嘿!在看守所我就听说了……”
“怎么说的?”我很纳闷,这事儿这么有名气呀?我怎么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大有哥猛抽了两口烟,眯着眼睛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不禁低下头来。大有哥见我不说话,轻轻叹了一口气:“唉……兄弟,你这事儿不小呐。看守所小喇叭上说了好几次,说你们是狱霸!专门'滚'别人的饭吃,'滚'别人的衣服穿,还打伤了那个叫寒露的家伙……有人可能要'打眼儿'呐。”
我的脑子又是一阵眩晕,难道我真的要跟这位张哥做伴儿去了吗?我就是这样的命运吗?老张见我发呆的样子,反倒安慰起我来了:“兄弟,常言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死就死了呗……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还他妈玩诗词呐!就咱这小蟊贼能跟人家古人比?我让他这两句诗词逗乐了:“嘿嘿,还'照汗青'呢……哥哥哎,你过糊涂了?你以为你是谁?咱不过是一群触犯了法律的罪犯……”
“这话我不爱听!”老张立起了身子,“谁是罪犯?我犯了哪条王法?我是清白的……”
老张喋喋不休地讲述了他的遭遇……我和大有哥权算是公安预审员,津津有味地听他坦白交代犯罪事实。据张犯交代,张犯捕前系本市某大型国有企业团总支书记,本人长相属潘安、宋玉级,政治前途属飞机、火箭级,个人生活作风属孔子、柳下惠级。其犯罪事实如下:1983年5月某日深夜,本厂女工宋某某潜至张犯宿舍,哀求张犯与之建立恋爱关系,张犯不允。宋女失望之余欲行跳楼,张犯奋力阻拦,致使宋女乳罩带子扯断。宋女即以强奸相要挟,张犯正气凛然断然拒绝。宋女恼羞成怒,自裂处女膜并大呼“强奸!”,张犯无奈以棍棒猛击其头部,致使宋女短暂休克,后被同厂职工送往医院救治……张犯犯罪事实清楚,手段极其残忍,且证据确凿,于1983年8月某日被法院判处无期徒刑。张犯不服判决,服刑期间越狱逃跑后,窜至宋女家中理论,又致宋女鼻梁粉碎性骨折,结果被我革命群众扭送公安机关。
哈哈,听了他的“供述”我大笑不止……哥哥哎,照这么说你是一个好人啦!我操,无产阶级专政专门抓好人进来坐监啊?你这不是开玩笑嘛!大有哥制止了我的大笑:“老四!你还别不相信,这种事情多啦!操*他妈的,一会儿我跟你说说我是怎么判的缓杀!来来来,老张大哥喝口水歇歇,听我跟你唠唠。”
难道大有哥也是冤枉的?去他妈的!糊弄谁呐。李二嫂眼含泪,关上房门,郎个离格郎……走廊里李二嫂又出来溜达着出来找张小六了。老张此时也含上了眼泪:“苦哇!八年前,风雪夜,大祸从天降……啊——”
大有哥拍了老张的脑袋一下:“别他妈唱了!消停会儿,听我给你讲讲我的遭遇……我他妈判了个故意杀人罪!”
我一听险些叫了起来,嗬!我跟杀人犯关一个号子里来了!这哥们儿实惠,“造”死人啦!平时我老跟一些盗窃犯和抢劫犯什么的关在一起,还真没见过杀人犯呢,我说:“大有哥,说说你是怎么杀的人?我估计杀人这么大的事情,法院不敢冤枉你吧?”
“怨不冤枉咱先别去管他,我就是觉得这事儿判得太重了!”大有哥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说开了,“是这么回事儿……我是前年开春才出的监狱,本来想老老实实干点儿小买卖,谁知道象咱们这种人压根就做不成啥事儿!起初弄了点儿袜子在市场上摆了个小摊儿,挣的那点儿钱不够我一顿酒钱。我就琢磨着弄点儿大的来干干……借了朋友几千块钱贩海货,谁知道赔得更惨……得,饥荒还得打,日子还得过,咱重操旧业吧!我就组织了一帮小伙计在市场店铺收点儿保护费什么的,这样一来生活倒是有了保障,家里的人就跟着遭罪了……这黑社会也不是好玩的,不是仇家打上门来就是公安提溜咱。没有办法我就一个人搬出去住,专拣大户吃他!”
“好!哥哥你有种!”我发自内心地赞叹了一句,“小弟我最佩服玩黑道的人……”
“操!你懂个蛋子?这刀口上舔血的勾当是那么好玩儿的吗?”大有哥又要拿烟的样子,我连忙把整盒烟塞到他的手里,大有哥自己点上一根抽了两口,顺手插在了老张的嘴里,“老张大哥,你还别瞪眼,象你这种老实人是没听过这个的……咱接着讲……”
“大有兄弟,我就纳了闷了,凭着小买卖你不正经作,当的什么坏人呐!”老张颇不依为然地插话说。我恼了,冲他挥了挥手:“一边呆着去!你他妈除了戳个尿窝窝你还懂个蛋子?这个世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你是好人吗?”
打完了这串连珠炮,我后悔不迭,听听,我这都是说了些什么呐!人家一个快要死的人了……大有哥没有接茬儿,伸了个懒腰接着说:“这不,就这么三弄两弄,在道儿上的名气咱也就有了一点儿……”
“嘿嘿,”老张蔫不拉几地笑了两声,“嘿嘿,就你大有?还'有点名气'呢。连我这老实人都知道你心狠手辣,连焦胖子都管你叫了爷爷不是?”
嚯!这是真的吗?焦胖子可是黑道上响当当的人物啊,听说当年用一把菜刀从南市一直杀到北郊,“老共”们大眼瞪小眼,只有往医院抬人的份儿……哥哥,了不起!
“老张你又替我吹上了不是?人家焦胖子那是跟我逗着玩呢。我俩打赌喝啤酒,谁赢了谁当爷爷……哈哈,这小子输了呗。”大有哥仿佛还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当中,脸上放出洋洋自得的光芒,“不过,这鸡巴见了我还真有点儿害怕呐!说实话,并不是我这两年'造'得猛,兄弟我有底子!咱打小就在街上晃荡,哪个不知道咱大有哥这身胆量?”
老张似乎也进入了状态,摇得身上的装备哗啦哗啦直响:“大有兄弟,快说说你杀了哪个?这血呼啦的挺森人的……”
“森什么人?又没死人……死人了还好呢,就是没死人我才这么冤枉!”大有哥“扑通”一声倚在墙上,“老张我可告诉你,听完了帮我拿个主意!管怎么地你也是个文化人不是?我不能就这么死了,太他妈没脸见人!”
“大有哥你放心,兄弟我这文化水儿也算交代得过去,你说!说完了让老张出点子,我执笔给你写申诉!”我两眼放光,巴不得他快点儿讲杀人故事。斜眼看看老张,呵呵,这个老实人比我还急呢,两只眼睛变成了两个圆溜溜的猪睾丸,熠熠地放着紫光。
“今年六月,我一哥们儿找到我,”大有哥开始了,“我正跟几个弟兄在家里喝着酒呢,他就把我拉到里间说,在南山市场一个卖服装的跟他过不去,想请我'搁'这小子一把。咱是干什么的?我也没跟弟兄们打招呼,就跟着他去了市场……”
“大有哥,你这是何苦呢?派几个兄弟去不就结了?”
“你这话现在想想也有道理,可那时候我光想着这是小事儿一桩,别他妈兴师动众的,谁知道我干在一个'茬子'上……”大有哥的目光顿时暗淡下来,“兄弟,你知道那个卖服装的是谁吗?周瘸子!我操他妈的……”
周瘸子?我还真没听说过这个人呢,我正要反问一句,老张开了腔:“兄弟,你把周瘸子给杀了?这不麻烦大了嘛!”
“真杀了还好呐!”大有哥喝了一口水接着说,“你听我说,跟着我哥们儿到了市场,哥们儿指给我看,我一看这不是周瘸子嘛——南市分局李局长他小舅子!当时我就想,咱撤了吧?又怕哥们儿笑话,再加上咱又喝了点小酒儿,就他妈上去给了他一刀!这小子捂着肚子就跑,我能让他跑了吗?撵上去给他挑断了脚筋……”
“人死了吗?”我急忙问。
“你是个膘子吗?不是我刚才跟你说了吗?没死!没他妈死!”大有哥有点儿不耐烦了,“我还真不想让他死,为这么一点小事儿就杀人,那我得杀多少人啊?”大有哥往上举了举手铐,“药瓶子怎么还不来呢?戴这玩意儿真他妈不得劲……这不,他躺在地下就吆喝上了——杀人啦!我就照大腿又捅了他一刀——爷们儿走啦!”
“完事了?”我大失所望,“这也太不够刺激了嘛!根据我的推算,这顶多算个伤害罪,离杀人罪差了十万八千里!”
大有哥看着老张说:“张哥,你给发表一下言论?”
老张好象没有听见大有哥叫他,象一只刺猬那样蜷缩成一团自言自语:“娘啊……儿不能在你跟前尽孝了,你可得记着按时吃药啊……娘啊,多去给俺爹上上坟,坟上的草儿也好拔拔了……煤气罐别忘了关……陌生人不要给他开门……”
我暗暗叹了一口气,这人可怜得很啊……不知道他说的事情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可就太冤枉了,至少比我还冤枉!我用脚推了推大有哥:“大有哥,你就别问他了……老张这时候顾不上你啦。这样吧,反正你也死不了,等下到队上我帮你找个明白人问问,不行的话我帮你写申诉,先把杀人这个帽子摘了再说。只要构不成杀人罪,改判那是早晚的事儿!我在看守所遇到过这种事情,一个通奸的被人'咬'了,法院判了他一个强奸罪,人家一上诉立马给改判了——走道儿!常言不是说了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熬过这一阵子去咱们再慢慢想办法。”
大有哥不再提这码事儿了,靠到老张身边说:“张哥别难受,振作起来!我有个预感,你绝对死不了!来来来,听我唱段京剧你听——锵锵锵,哪怕是火海刀山也扑上前!我恨不得,急令飞雪化春水,迎来春色换人间!锵锵,党给我智慧给我胆,千难万险只等闲……”
“大有,求求你别唱了……”老张昏昏然抬起了脑袋,“实话告诉你吧,我就剩下两天的时间啦,两天以后弄不好哥哥我就上路了……刚才我琢磨着,你说这人真的有来世吗?这来世是个什么样子呢?”
呵呵,还他妈的来世呢!来世你也是一个强奸犯!党和人民政府会冤枉你?嘿嘿……冤枉我还差不多……我他妈的更冤枉!寒露啊寒露,我要是死了,来世就变成一个强奸犯,专门朝你们家的女性下家伙!对了,咱变成一头驴,那物件还大!把你们家女人都给奸了,让你家女人生下些驴崽子来……嘿嘿,全他妈叫我爹!我当个驴祖宗也愿意。
“老张,那么你自己觉得有没有把握活下去?”大有哥问。
老张仿佛没有听见,兀自闭着眼睛嘟囔:“要说这来世吧,肯定有!要不都烧的什么香?拜的什么佛?要是没有来世,那坏人更加肆无忌惮的坏,好人还不得都得被他们欺负死?看来,这来世应该是有的……毛主席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是什么呢?泰山?还是鸿毛?”
“鸡*巴毛!”大有哥笑了,“老张啊,你要是死了也就算是共产党掉了一根鸡巴毛罢了,弄不好人家还不待见你这根鸡巴毛呐!巴不得你掉了人家好讲讲卫生什么的。好了好了,咱不说这些了……老四,我觉得你还有点文化水儿,来,给哥哥讲一个古代好汉的故事听听,哥哥我长点儿见识,也好跟那些鸡巴操的玩命!”
我也不愿意再搭理老张了,凑到大有哥跟前聊起了张飞、李逵、鲁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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