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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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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呢?”孟姐慌了神,“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抗开玩笑呢?你是我的好弟弟……姐姐不敢了还不行吗?弟弟,你长得象胡传愧!”
这还差不多,总归是咱老胡家的人嘛……不对!我有人家胡传愧那么富态吗?这老家伙又耍我:“姐姐,我不跟你斗嘴了……”我接过已经点上了的烟,“从今往后没你的烟抽了。”
“对,对!没他的烟抽啦!”我孙子蹩脚的普通话让我听起来更是不爽,一时又跟他生不得气,只得踹了他一脚:“混蛋!给老子拿个腰。”
嘿嘿……我也变成老鹞子了……孟姐不再搭理我,又跟小白脸搭上话了:“弟弟,你说你那么大老远的跑我们这儿来打的什么劳改?舒舒服服在家里吃你娘做的多好?跑这儿来遭这份洋罪……”
“叔叔,”小白脸说话带了哭腔,“我吧……我就是在你们这里偷了两个轮胎……”
“别他妈胡说八道!”海蛰皮恼了,“偷两个轮胎能抓你到这里来吃闲饭?你不是刚才说戳了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吗?”
“叔叔,那还不是让他们给打出来的吗?”小白脸越发伤心了,“俺那个时候也不懂事儿,把俺街坊婶子她闺女给那个了……本来两家商量好了,等她长大了我娶她,为偷轮胎的事儿又吃不住劲,把这事说出来了,呜呜……判了俺十八年。”
操*他妈的!这不就结了?人家未成年少女能让你白玩儿吗?!我伸出脑袋,歪着头说:“兄弟,你哭你妈了个逼哭?操逼不花钱呀?再哭让孟姐'鼓'你个吊操的!”
“叔叔,俺不敢了……”我操!我也成叔叔啦?我对自己的形象彻底打了一个问号。
跟三个矬子聊了一会儿,大体知道了他们都是些“卖什么果木”的。那个年龄稍大一点儿的矬子姓陈。年初,领着七八个老乡流窜到这里,专门干“串户”的勾当——就是在深夜扒窗进入住户家里行窃。遇到家境殷实的口子,也能弄个百儿八十的,碰到穷茬子就“顺”点儿衣服电器啥的。本来日子还过得去,谁知这帮家伙分赃不均——“里鼓了”。有几个人就出来放单,结果抓住一个就全都提溜出来了。这帮孙子又不太仗义,互相咬起来了,结果自然是“狗咬狗两嘴毛”,一个不剩都进来了。这种把戏自然吸引不起我倾听的欲望,胡乱地应付了几句就横着身子躺下了。这种睡觉的方式让我想起了在看守所时候的“沙锅煮驴驴鸡*巴”,心里又是一阵惶惶然。
真他妈难受……在这里白天黑夜你根本搞不清楚,只能根据开饭的时间来判断中午还是晚上。几月几号那更是糊涂的不得了,只有通过在墙上划道道来记日期,一旦忘记划了那肯定就过糊涂了……经常为今天是几号,大家争得面红耳赤。多亏药瓶子来送饭,问问他才能够结束这场争执。有时候药瓶子不耐烦,故意多说了几天,引得大家还老高兴:嘿!谁说劳改难打?这不是过得挺快的嘛……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浓烈的香烟味道呛醒了,睁眼一看,好嘛!三个矬子挤在一处,一人手上夹着一管鸡*巴粗细的卷烟,“舔盘子”一样地猛吸!
我急忙翻身来摸我的枕头下面,烟丝没啦!我火冒三丈,抄起枕头朝他们摔去:“你们这些混蛋!哪来的烟?”
“陈大郎”好象一点也不怕我,嬉皮笑脸地回答:“大哥,反正你也抽不了那么多烟……匀给大伙儿抽抽还不行吗?”
不行!那我不就成冤大头了嘛!我猛地坐了起来:“我操你妈的,”看着陈大郎刀子一样的眼睛,我心里猛然一凛,来不及多想,口气就软了下来,“兄弟……给我留点儿。”
说完这话,我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沮丧:我他妈的还是个男人吗?答案是确定的——不是!为什么?不知道……我连加刑都不怕,我到底怕什么呢?还是不知道……潜意识当中就是一句话,我不能再找任何麻烦了,我谁都惹不起了……我只是一只可怜的狱蛆,这种情况下谁都可以一脚踩死我……兄弟们,下队再说吧。这三个小子见我软和下来,都很大度的往我手上递烟:大哥,有福同享嘛!来来来,抽两口。看来他们早商量好了,这是要拿我当死鸡巴玩儿呢。唉!我倒成了要饭的啦。得,我不跟你们计较了。我战战兢兢地蒙上了毯子,躺下生闷气去了……龙游浅滩遭虾戏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我想。
又开饭的时候,陈大郎凑到了窗口。
药瓶子扒拉开他的脑袋,低下头来往里看着:“老四,不舒服吗?”
“药哥,麻烦你跟高队说说,能不能给我调个号子?我脑子乱得很……”
“好吧,呆会来一个越狱加了死刑的,我跟高队说说看看能不能让你和大有哥去看着他。”药瓶子说完拎着饭桶走了。
我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好嘛,一箭双雕!不但逃离了狼窝,又可以结识大有哥了……我伸手拍了拍陈大郎的肩膀:兄弟,好好呆着,等我下了队,咱哥儿俩好好玩玩。不知大郎是真没听出我这话的意思呢,还是故意跟我“装熊”,他点头哈腰地说:大哥你放心吧,下队以后我们互相照应着……都是好弟兄啊。好兄弟?我操—你妈的!等着我怎么收拾你吧!
蹲在墙角吃完了饭,心里就盼着早点儿换号。矬子们也不理我,用我听不懂的鸟语唧唧喳喳地在说话,不时嘿嘿地笑两声,就象几只老鼠在调情。听得我脑袋如同灌进了八个醉汉的呕吐物,晕得一塌糊涂。对门的李二嫂也不失时机地跑出来嚷着要改嫁,搞得我越发象一根即将射精又被闪了一下的阳具,没着没落的……看守所烟袋锅所长和老妖的那段对话飘飘渺渺的又回荡在我的耳边:“你怎么不讲理?”
“操!讲理的不到这里来!”
是啊,哪个是因为讲理到这里来的?既然你是因为不讲理来的,你就不要指望哪个跟你讲理,包括犯人,包括“政府”,还包括这里所有脸上的嘴巴和裤裆里的鸡*巴……咣当——大门剧烈地响了一下,换号喽!我一个鲤鱼打挺窜了起来,快速地扒拉开还在调情的“老鼠”,把头伸出了窗外。走廊头上站着一个手铐脚镣齐全,面容憔悴的汉子,正在不知所措地往里探头探脑,看来这就是药瓶子说的越狱犯了。高队站在那汉子的身后,猛地推了他一把:“进去老实呆着,兴许上诉下来还有希望,别再找事儿啦!姚平光,让他去储藏室!”
药瓶子弯腰给他提溜起脚镣,回头对高队说:“您先回去吧,这儿有我呢。走吧老哥,发愣也没用。”顺手打开了隔壁的门,“孟广义,出来帮我收拾收拾储藏室!”
接着,孟姐弓着腰出来了。我一看差点儿没笑断了腰,这他妈的哪叫个人呐!整个儿一澳洲蜥蜴!以前光看见他的脸,还觉得虽然长得抱歉一点儿,也还马马乎乎看得过去,今天一看这姐姐那身架,我是大跌眼镜!姐姐的脑袋跟脖子连在一块就象是一个“7”,这“7”再跟身子连在一块,就跟“~”差不多了……那身子与地面的关系基本是“=”的关系,令人苦笑不得。见我伸着脑袋看他,孟姐朝我歪了歪脑袋:“弟弟,跟我到储藏室里热闹热闹?”
“行啊,一会儿我去'鼓'你一'火'……”我连跟他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了,就这体格还整天惦记着“鼓”人啊,“姐姐……把你'鼓'死了可不关我的事儿啊!”
“哈哈!老孟,几天不见,怎么脑袋快要长裤裆里去了?”左隔壁的老哥也打他的哈哈。
孟姐朝左隔壁抛了一个媚眼:“哼!长裤裆里去那不是还能经常看见你吗?”
开着玩笑,药瓶子拉着越狱犯就走到了我的门口:“老四,一会儿跟我换号去!”接着蹲下身子悄声说,“兄弟,刚才我看见检察院的杨大鸭子去入监队队部了,可能是找你呢。”
不会吧?狱政科还没正式提审我呢,检察院提前来干什么?难道严打了审案子也同步了?隐隐地我觉得大事不好,千万别是不等审问就起诉啊……我不敢多想,对药瓶子猛力点了点头:“药哥,你放心。这事儿我挺得住!谢谢你啊。”
药瓶子盯了我一眼不再说话,拉着越狱犯往里走去。刚刚清晰了一点儿的脑子,这阵子又晕了……检察院?踩肚子!寒露……老傻,瘦猴?宫小雷……踩肚子!踩肚子!还是他妈的踩肚子!检察院,寒露……这些乱鸡*巴毛一样的东西一股脑地往我脑子里硬塞,我的心吊在嗓子眼那里硬是不肯下来……我害怕了吗?说不上来。我只觉得我快要死了,快要去见我在天上的爷爷了。
“大哥,累了就躺下歇歇,”陈大郎在后面摸着我的后背说,“走了不要紧,大家不是还能见面吗?别难过……”
“滚蛋!我是因为这个吗?我操你奶奶的。”
“好好,我错了。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吗?真是个傻佬。”陈大郎拦住正要发怒的二郎和三郎,怏怏地倚回了被卧。
“跟我走。”药瓶子回来了,“大有哥还不愿意陪死刑犯呢,不知好歹!过去别乱说话,大有哥脾气不好,乱打人!”
“老四,还有烟抽吗?”走在过道里,药瓶子问我。我哪里敢说没有了?那还不得让药哥笑话死?你一个驴大小的人让武大郎的三个兄弟欺负成了这样!可不说还真没啥东西给大有哥做见面礼呢,我嗫嚅道:“药哥,烟倒是还有一点儿……潮湿了,味道不咋地。”
药瓶子回头看了看我:“哈哈,不看龙祥的面子谁他妈管你?还嫌烟不好,你问问这里的伙计,哪个有你这种待遇?”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两盒没开封的烟来,“呶,龙祥干上值班的了,'滚'了他们几包烟,给你一盒……记住喽,那盒大前门可是哥哥我给的啊!下队以后,别他妈忘了你药哥!”
我连忙接过烟揣在裤兜里:“多谢药哥!哥哥,您对我的好处我是没齿难忘。”
“你还别跟我玩这些文言文,我听不懂。”说是听不懂,可脸上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啦,药哥哥脸上的褶子顿时成了部队上的“紧急集合”,扭得跟龅牙哥说的那个“鸦雀窝”不相上下,“哈哈……兄弟哎,你没记恨我那天打你的事情吧?”
哪天打我?俺早记不得啦!哥哥你跟寒露不是一路人,我记恨寒露哪能记恨你?一想到寒露,我的心里又是一阵恶心……寒露啊寒露,我要跟你母亲发生两性关系!最里头的那间储藏室的大门大开着,就象一个巨大的女阴,张着大口要吞吃我这个巨型的阳具……呵呵,大有哥正站在阴道口那儿,宛如那物件上面的红豆豆儿。
“大有哥,你好啊!我是胡四,”我迎着他过去想要握他戴着手铐的手,大有哥笑了笑:“小子,别跟我握手!快要死的人了别他妈沾了晦气身上,进来吧,哥哥跟你好好聊聊。”
“好嘞!”我闪身刚要进去,高队站在大门口吆喝上了:“胡四,提审!”
好嘛,这就来了?!我把手里的被褥往药瓶子手上一塞:“大有哥,我去去就来!”
“我操!这儿还有个没完事的?”大有哥歪头问药瓶子,“咱这兄弟遭难了?”
“没事儿,这弟弟在看守所跟人打了一架,让人家给赖上了……”药瓶子还没说完,大有哥就用膀子扛了我一下:“打个鸡*巴人能有啥事儿?去吧,我等着你回来说话!”
跟着高队走出大门的时候,我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天上灰屎一样的太阳半死不活的吊在半空,就像一只捏紧了的睾丸,那屎一样的灰光就是一堆隐晦的鸡巴毛,看了令人心酸。
“胡四,这几天过得还好吗?”高队蔫儿吧唧地问。
“还好,”我实在是过糊涂了,几天?昨天不是咱们还来了一个“警匪同席”吗?
“高队,我来几天了?在里面整天不见个阳光的,我都过糊涂了。”
“六天了。”
乖乖,我怎么老是觉得是四天呢?看来不是我脑子接近老傻了,就是那天让“烧刀子”割断了我管记忆的那根神经了。穿过光秃秃的操场时,突然就起了一阵风。风儿卷起地上的尘土,飕飕地打着旋儿,从我的脚下掠过……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跟着风儿向远处走去,这阵风卷着卷着就形成了一股屎棍子那样的旋风。此时正好有一位“政府”从风那里经过,风儿当场不客气——嗖地将他的帽子卷到了半空。恰在此时,一只老鹰从空中经过,当场也来了个不客气——啪地一声给叼走了……我估计,老鹰叼着帽子回家后肯定对它老婆说:孩儿他娘!快来拔毛,洒家给你娘们儿弄了一只乌鸦来家!吃完了“乌鸦”,老两口舒舒服服地上了炕……男老鹰说:娘子,今天咱们耍他个什么花样呐?来个'张飞犏马'如何?女老鹰说:相公哟,张飞犏马忒难受,咱来他个'老汉推车'怎么样呀?呼哧……呼哧……呵呵,这个好玩儿!我正这里展开丰富的联想,大过其“淫”时,郑队当胸推了我一把:“胡四!站这里傻笑什么傻笑!给我滚进来!”
抬头一看,我已经站在了入监队队部的门口,我慌忙蹲下。
郑队跺了一下脚:“还蹲他妈什么蹲?进来!”
检察院的杨大鸭子端端正正地坐在郑队的办公桌前。
“你叫胡四吗?”杨大鸭子正气凛然地问道。
这一嗓子吓了我一大跳,听起来象杨子荣审问栾平的味道,我连忙作栾平状回答:“是是,犯人名叫胡四。”
“胡四,站起来听我宣读本院对你的起诉书!”
糊里糊涂地听完了《起诉书》,我大体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了——伤害罪!哈哈,我麻木着脑子在心里笑了一声……打人几拳头就是伤害罪呀?那么寒露这一生得犯多少伤害罪啊,照这种说法寒露够得上枪毙的啦!
“杨叔,我还是弄不明白,”我用力咽了一口干唾沫,红着眼睛问,“你们调查过吗?我怎么就犯了伤害罪了……”
“你不必跟我强词夺理!没调查,执法单位能随便起诉你吗?!过来签字。”
“不签!”我也豁出去了,到了这般时候了我还怕谁?“签了字,我冤枉死了哪个负责?你先说说谁来调查过我?”
杨大鸭子看来是见我这种人见得多了,不屑一顾地扫了我一眼:“胡四,我告诉你,对你我们可是仁至义尽了……你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形势吗?在这个非常时期,我们有权利减少提审次数!内部文件我还需要拿给你看吗?告诉你,现在十天就可以判处一个大案要案!从重从快你懂吗?”啊?这也算大案要案?看着我发蒙的眼睛,他缓缓地喝了一口水,“胡四呀,别那么'膘'啦……你不知道你别的同案早已经把自己抖搂的干干净净了吗?你,还在执迷不悟!那个郭鲁明比你能折腾吧?一样!一样从医院里抬出来审讯!我劝你老老实实签了字,争取一个好的态度,我们可以在法官面前说你认罪态度较好,这样的话……”
看着他喋喋不休的嘴巴,我真想脱下鞋来抽他两鞋底!你他妈的都说了些什么玩意儿?我他妈干什么了我?我冤枉!我双手无力地扒在桌子上:“别说了……别说了……你说的那些事情我真的没干……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好了好了,”杨大鸭子换了一种比较缓和的语气,“胡四呀,政策方面我就不再跟你罗嗦了……这样,我就问你一句话——这字儿你到底是签还是不签?”
“我不签!”我想摔门出去,刚一转身又灰溜溜地折了回来,我知道我要是出去的话,这腚眼门子就真的攒不成粪了……杨大鸭子看着我一脸沮丧的样子,哈哈笑了两声:“说你笨吧你还真笨!你想想,事情是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吗?你以为你不签字党和人民政府就拿你没办法啦?实话告诉你吧,全市上万个案子拒不签字的不下两千!结果怎么样?一个字——判!而且判得更重!因为他认罪态度不好嘛……”说着打开皮包抽出来一份文件,“这个我可以给你看看,拿着。”
我连忙双手接过来……原来这是一份内部文件,好象说的是严厉打击监狱内部的反改造分子,尤其是在狱内称王称霸的罪犯……难道我就是这上面说的“狱霸”?有我这种身架儿的狱霸吗?我不再去想它了,管你说我什么呐……这字儿我签还是不签呢?爷爷,我叫你亲爷爷!你饶了我吧……我蹲在地下双手扶地,陷入了沉思……签?还是不签?这是个问题!签——就等于我承认了所犯罪行,不签?你能与执法机关相抗衡吗?答案是肯定的:自己找个粪坑扎进去!《起诉书》是什么?不是还没认定你就是犯了伤害罪嘛……最后定罪那还得是法院说了算!退一步又能如何?俺爹常说“退一步海阔天空”——这话在理……听俺爹的吧。
从队部出来的时候,高队看着我手里的《起诉书》,呵呵地笑了两声:“胡四啊胡四,你真好玩儿啊你……”
我不知道高队说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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