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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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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信君可以大量的生产不值钱却又不是别人可以生产冒充的钱币。纸钱。仅此一点就不是别国可以比得了的。谁都知道,如果纸有信用率,那么同样的条件下,纸币的使用比相同的铜铁钱要方便多了。特别是在于商家。这种钱会让东骑的商业飞起来的发展。
北信君还拿出了一支笔,他就拿着这支笔当着慎到大师的面,给慎到画了一张素描。
北信君喜欢画画,他曾经学过油画,但这一点是必然要放过的,油画的颜料要钱那叫一个离谱。可是素描却是太容易了,古人的画很难走写实风格,大部分都是写意。毛笔决定了写意画的特点,而西方的硬笔炭笔却是决定了写实的画风。
慎到就这样看着北信君,就是如此,莫名其妙,一个自己竟然就这样跑到了北信君拿出的那张纸上。如果不是见到北信君在他的面前如此,慎到还会以为是自己的影子跑到了那纸张上面。“妙啊!”慎到不由自主的发出了赞叹。北信君从没有给人画过像,但慎到是个例外。
最后,北信君在纸上写上了自己的大名:东骑北信君刘羲。然后双手递给了慎到。
“本君会派人来给大师送来这种纸张,不过此物生产不易……”纵是北信君的脸皮心黑,说这种不要钱的假话也是感觉到了不好意思。他赶紧的道:“所以先生不要轻易送人,”这是一个必然,文人是最容易知道这种纸的好处!北信君道:“不过如果是孙膑先生那样的大才,或是法、农、医等真正可以于国计民生有利的,先生就可以送之,但他们的著作要回抄给本君,本君要给他们出书!”说到这里,北信君再度得意一下。别看只是暂时的木活字,可是也一样可以胜任很多工作了,印很多书是不行的,但少部分还是没有问题的。
“如此一来,稷下之学可以入我东骑,开我教化,启我民智,还请慎到大师助本君一臂之力!”北信君再度行以大礼。慎到叹服,道:“本来我以为你东骑必会大出于世,只是老夫看,北信君想要的只怕更是多吧……”北信君吓了一跳,忙拉着慎到的手道:“大师慎言啊……大师慎言……”慎到却是哈哈大笑。
时间不早,北信君开开心心的回去了,带着小狐,两人方自出到了门口,就见到了田婴。
北信君讶然道:“你还没有走?”田婴苦笑道:“太子哥哥赏你的礼物你不要了?”
北信君莫名其妙,道:“礼物?我没看见钱啊?”要是金子,小小的话,好意思给人么?所以北信君没有看到那种传说级大宝箱。在北信君的人生经历里,不是没有得到过那种传说级的宝箱,但自打他当了北信君后,就没有见到了,本来北信君是想看看魏王会给小狐准备什么嫁妆之物的,但是可惜,他太急了。
在别人看来,北信君悠悠然的跑出来,一定很闲。但身为君主,怎么可能不担心自己的国家呢,北信君的担心是必然的结果,只是他别无它法。因为北信君手上虽然有一个王良可以用,在治理五十万人的时候,王良也许够用,但如果人多了,真的超过了百万,那还可以吗?到时候,就算是把王良累死过去,也未必能把事情做完。
而秦始皇、朱元璋这些人的经历又证明了,一个君王太勤政了并不是一件好事。相反,万历皇帝一身中一般是很少管事的,他只是把事情放下去让臣子管,他管得虽然少,可是国家却是稳当当的,不仅解决了万历三大征,还在死后给后人留下了一笔不算少的钱财。
再如诸葛亮,他也算是勤劳的,但这种勤劳却是让他在死后,蜀国明明有着天险,却是第一个给晋军攻破的。从整本三国来看,晋军打下蜀国那叫一个难,邓艾开蜀道更是险之又险。成功几乎是要算运气,主要还是要说当时的蜀军已经没有了明确的统属,国内政治散乱,而军事也是疲软,再也不堪战斗了。聪明人把事情做完了,也就意味着那些一般的人有了倚赖的心理。中国人的这种倚赖心很重,从众心理也是如此。
北信君一方面要用王良,一方面要找更多的人手,在东骑来说,军事的人材北信君可以一手包办,这样他可以放心,但就政治方面来说,就不得不想办法了,你不能指望一群文盲或是仅仅只是识字的人给你治政吧!而人才,这才是国家强大的关键。
魏国之所以失去了天下的霸权,这和他在关键的时候失去了大量的人才有着严重的关系。如吴起、孙膑、张仪、卫鞅等全都失去了,这怎么说也是一个讽刺。
魏文侯重视人才,而现在的魏王却是……重视人才不是敬重,而是真正的让他为你做事。
所以看似强大的魏国只是成了一家大型的客栈,一旦这些才人们找到了肯用他们的国家,立即就会离去。说起魏国,北信君还又想到了大钱箱!钱箱啊钱箱,何日君再来?
听了北信君的话,田婴哭笑不得,他直接打开了车门。在车子里,小狐惊叫了一声,看见了那个叫婉儿的姑娘。田婴解释道:“这便是了,说实话,我本来还担心你会输呢!吓得我一头汗,现在你赢了,那也就好了!婉儿虽然是下女,可是她的出身……本公子虽非良人,也不想真的害了她!”这话说出,那婉儿不由一呆,看向田婴麻木的目光中又泛起了一丝泪痕。北信君摇摇头,他可不再是为一两个女人就飞跳起来的,毕竟他不是项少龙。而且和项少龙一样,现在的北信君一点也不缺少女人,可不想疯狗一样看见女人就想要。
“以后你就跟着小狐姑娘,她是定阳公主,你知道了么?”北信君没有一点的客气对婉儿道。但北信君的这种态度却是让田婴高兴,这证明他自己没有看错人。
因为定阳公主的身份,所以小狐可以照顾到婉儿,不至于让她最后沦落。同时,在这一段的时间里,田婴也知道小狐是一个心机单纯天真烂漫的女孩子,这样的一个女孩子自然不会刻毒的对待婉儿,如果婉儿够聪明,两人可以成为很好的姐妹。
想到这里,田婴笑道:“那你可亏了,田忌说要明天看你打过后再决定给不给你燕女,话说你明天真的有信心?”北信君道:“那种事情就不要提了,杀人而已,本君最擅长的。”
田婴哈哈大笑,道:“回吧,你得早点回去,没想到你会和慎到大师说那么晚,我真怕你不出来了!”北信君道:“你不会进去么?”田婴翻了个白眼道:“我又不是傻子,你八成是要挖慎到大师到你们东骑去,不过那是没有用的,慎到大师志在治学,还有,你别当我傻子,我知道,你白天和秦扁鹊说话也是要挖他到东骑,你就是来我齐国搜刮人才的!”
第三百六十章:兵家是老虎
北信君大惊,他这才正视这个看上去有点莽撞的小子。田婴摸着自己的短髭笑道:“上车吧,你不回馆了?”北信君想起白露,也不知道自己回去了,她还在不在睡觉。有了身子,可不能乱来了。上了车后,田婴随着上来,他摆出一副大人的样子开导北信君道:“其实这很正常,自打我们齐国建立了稷下学馆,这种情况太普通了,老实说,每年都会有很多人来我们的稷下,有的人闯出了名,有的人没有,怎么解决这些人?如果真的全养起来,那多花钱,所以我们都是很欢迎各国来我们这里发掘人才的!你看见秦国的人么?他们就拉了二十多个人去秦国,我们说什么了么?至于你拉秦扁鹊,那也是很正常的。”
说到这里,田婴又道:“当然,我们齐国也不是任人乱来的,比如有的人我们是不会放的,如现在的慎到大师,不过话说回来,慎到大师志在治学,可是对执政没有兴趣的。”言下之意是你要是想拉走慎到,那是怎么都不可能的。
这就是齐国的学风制度了,齐国虽然养士,但它在建立之初是为了博名,到了后来,成了一种风气,稷下也成了一种形式的学宫,齐国会让这些士子讲学授业,但他们最后不是当官,或者说他们正常不可能在齐国当官,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齐国是很欢迎外国来拉走一批学子的,这对他们有好处。
北信君很可怜齐国,对于齐国真是有一种无话可说的感觉,这个齐国,让人说什么好呢?它得到了天下的学士,可是不会对学士进行分类鉴别,不会从中吸取对国家有用的人才,只是一味的治学,给士大夫的待遇却没有权利。这算怎么档子事呢!
一路无话,北信君一行回到了驿馆,在馆口,立时士卒大叫,果然,白露出来了。
北信君忙着下车,不顾边上小狐等人嫉妒的目光,把白露抱住,此举连田婴都要侧目,没想到北信君对感情如此用事,一下子就抱住了白露。两人也不理会田婴,径自进了馆中。这样,让田婴也想着回去抱自己的夫人。
话不多说,在进入房间后,就看见了秦大扁鹊。北信君忙着松开了白露和秦扁鹊见礼。礼过之后,北信君道:“拙荆让先生操心了。” 秦扁鹊笑道:“我见过的权贵也不算少了,如君上这样痛爱娇妻的,可说是少有。”北信君打着哈哈,这只是客气话,他当然不会当真。
屋中不仅有着北信君的女眷,还有看上去很累的猗梁。在来到齐国后,这位老泰山就一直东奔西跑的,他成功的找到了继续愿意帮他的商人,在此,特别是老刀家族的帮助,现在已经找到了一家比较大的空院落,这样的话也就可以当成他的新商号会馆了。所要的钱也是少量的,可以从这里面看出来北信君的影子。若然非是北信君,是为会有这样的便宜上门的。从现在看来,想要积回百万的巨富,也不过是再二十年的事了。
秦扁鹊告辞了,北信君拉着他多说了一会儿的话,这才放他走。在此后,白露就叫了起来:“大事不好了,王良要造反了……”北信君哪里肯信,道:“别乱说话!”白露吐了吐小香舌,拿出一封信来,这是王良的手书,她写了信,然后通过白门的商会传到了北信君的手上,这是一封告急信,信上说请北信君快快回国,因为北信君在魏国弄得动静太大了,到时必然会受到秦国的诘问,如果事有不遂,为了保存东骑,王良说她可能会考虑自己立为王。
这也就是白露叫着说王良要造反的原因。
“是本君在魏国的动静太大了,可不是她要造反,必要时,为了保住东骑,她就是称王本君也容得!”北信君随手烧了信道:“秦国是大国,就算它现在再怎么穷弱,但瘦死的牛比鸡大,饿死的狗比鼠大,要对付现在的东骑,并不是真的太难,想要灭我东骑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只是打击我们,却也未必做不到,到了那时,就会让本君与秦国陷入长期的战斗,这是最愚蠢的事,本君不是怕秦国,但一定要避免。”
然后他开始喝斥白露:“不像话,不知道你的身子不一样了吗?月勾,带她下去睡觉!”白露想要再说,却是不行,给月勾拉着走。不过话说月勾没有力量,所以主要动手拉人的还是赵茗。在白露给拉开后,小狐也跟着去了,叫着要听小宝宝。
没有人的情况下,北信君叹了口气,对猗梁道:“在齐国建立商会的事情怎么样?”
猗梁把事情一说,兴奋道:“如果不是老刀家,怕是还要麻烦一点,现在有了老刀,相信要不了两天就要开业……君上对开业有什么话说吗?”北信君沉吟一下道:“瓦釜雷鸣不要,本君要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动静要小,不要大,做生意,一切都是次要的,这一点泰山比我明白,当然是赚钱才重要。相信就算是没有大动静,我们东骑的东西也一样可以大行于世!而且本君还可以告诉你,你在此地代表的是我东骑国,不仅要做生意,也要想想怎么为本君做事,要把齐国的一些事记在心里,本君会给你运一批纸,只有真正的大贤才可以给他们,你自己看,法墨兵道医农工商,这些的人里,但凡是真正的有大才的都可以给,本君只要实学,他们的著作你要想办法给本君弄到东骑去,还有,你也要想办法把齐国内但有的书抄在纸上,也是一样要运回东骑,不过你要分清楚了,那些阴阳五行的空学就不要理会了,本君不要那些虚头的,特别是儒家,本君讨厌儒家!你知道么?”
猗梁笑道:“我也讨厌儒家,一天到晚瞧不起我们商人,君上说的对!不过纸这种东西,如果可以贩卖……”北信君道:“你错了,太平盛世,纸可以大卖,但是现在不是太平盛世,而是大争之世……所以……在暂时的技术领先好过只是一味的赚钱!”还有一点,如果北信君只是小量的这样出产,不是大量的用以商业化,那么对世家大族的刺激也不会太大。对于那些人来说,只是不知道纸的用处,也不利于书写,现在不能大量出售,那些人也就不会觉得这可以得到多少的利益,不然的话,在这利的影响下,说不定哪天就有人把纸给弄出来了。
在中世纪前,中国往西方的货品中,除了茶、瓷和丝绸,那就是纸了。
最好一万年后除了东骑,其它的国家仍然是没有纸!北信君这样想着,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能怎么拖延就要怎么拖延。接下来北信君开始指点猗梁如何做生意了,这里面很重要,其实在战国时代,虽然有商,但商的种类少,有的时候商人的生意很麻烦,在此,有两个是商业最大的特点,一是安全的商路,利润大而安全的商路,这是非常重要的。第二点就是消息,商业的消息非常重要,由于信息的原因,所以商业受到了一点的桎梏。
“可以利用信鸽。”北信君进一步指出。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在短时间里,齐国都是安全的,这种安全可以让齐国的商业得到很大的发展。相比起来,虽然强大的魏国却是时刻处在战争的阴影下,这就是四战之地的坏处。北信君道:“现在白门正在进行这种研究,但要把野生的鸽子养熟,再进行分类组建信鸽,这非常不容易,是要时间的。不过却不能停止,也许两三年的时间,我们就可以看见信鸽替我们报信了。”
对此,猗梁很怀疑:“可是动物只是动物,鸟是比动物还笨的,这叫鸽子的真的可以替我们报信之用吗?”北信君道:“你看冬天的时候,鸟就会往南飞,因为南方全暖,而夏天的时候,鸟儿们又会飞回来。相比起来,在所有的鸟类中,鸽子的可能性大,所以可以用来试试,这是一个必然,一旦成功,我们就可以大大的缩短两国之间信息的传递,从齐国发一信到东骑,不会超过五天!我们人类既然可以养出家狗家猪,驯服牛马羊,自然鸟也不例外。”
猗梁叹服道:“若是此举可成,君上必将名垂于青史!”北信君道:“这件事要隐密的进行,对外人就说你是为了吃的,保密最重要,所有从事于养鸽的人都要忠诚可靠信得过,你看住你的手下,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盯住他们的个人财产,发如果有谁突然发财,你就要小心了!” 猗梁冷笑道:“一来我的手下都是在我穷境时一路追随,虽然人少,但这剩下的都是我的死士!他们为我生,为我死,二来真要是想反我,我也不是傻子,我们商人,谁不会小心这一点……说起来,那老刀竟然想招我为婿呢!”
北信君莫名其妙,道:“你是说齐国第一富的刀氏要招你的婿?” 猗梁道:“是呀,老刀就是提这个意,他有一个姑娘,不是很好看的那种,一直想要嫁,但一般人谁要?却是看上了老夫,我也老了,随我的姬妾也走了很多,这内宅里的确是要一个当家的,我既然要在齐国立足,和刀氏打好关系也是必要的,当然,这一切都是托了君上的福,不然的话刀氏也不会作出这样的决定……”
北信君道:“所以你要小心,给刀氏一点甜头,这是好的,达到双赢的目的,也是可以的,但是有些事是不能说的,比如……” 猗梁激出一身的汗,道:“我知道了……”
北信君点头道:“还有一点,你可以在齐国赚钱,但你不能在齐国置恒产,你可以买大房子给自己住,也可以请人手,但是要小心,房子在必要的时候要脱手!以我的估计,不久后就会有一个发财的机会。” 猗梁道:“什么机会?”北信君道:“你看现在的齐王身体如何?”
猗梁道:“这一点还用问我吗?问边上的大扁鹊就可以知道了。”说到这里,他顿时醒悟:“这么说来,是不是大扁鹊他……”北信君笑道:“有他是如此,没有他也是如此,齐王虽病,但不是因为不能治的原因,而是因为太子!” 猗梁顿了顿道:“太子……他请来了大扁鹊原来是为了……”北信君截口道:“贤名!”
说到了这里北信君也是摇头,然后道:“稷下学宫别的没有教好,但要一个好名声的习惯却是让太子记住了,他要采慎到的革新变法之术,自然要他老子死了,他要老子死,就不能让他这样默默无闻的死,于是太子请来了大扁鹊,现在的秦扁鹊名声很响了,是有名的大扁鹊,在此,太子还可以把医治齐王不利的一面引发到齐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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