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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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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赵都一样!”东骑王断然道:“本王说了,不要谈死人的事,他不会再见到明日的太阳了,什么东西,狗脸蛤蟆似的,也敢在本王面前人五人六,既然他与郭先生有仇,那么本王杀他只收郭先生十万金,郭先生意下如何?”说到这里,不理郭亘一脸的诧异,把手一挥道:“郭先生只管放心,他不死不付钱,他若是死了,郭先生再付就是,若是郭先生不付,那也没有什么,就当咱家没有见过,郭先生还可以告诉那些卓氏的族人,让他们来我东骑报仇,本王一定候着……”

郭亘没有理会东骑王话里的霸道,而是道:“大王,你可不知,卓氏有女在赵宫,深得赵侯之喜,万一……”东骑王哈哈大笑:“怎么?赵人不是还在因为中山国和魏人缠斗的么?他有这个力气和本王斗?等他们调好大军备好了粮草,本王又何尝不已经归了国,到得了那时,是赵先攻本王,还是本王先攻赵,还是未知之数呢!”

这其实是东骑王撒谎。以东骑的国力来说,还承受不起和赵国这样的大国开战。在赵这样的大国来说,打仗这种事,动辙都是要十万以上大军的。一路军马发过去,没个十万人好意思叫大国?当然,在东骑人的眼里看来,这其实是一种愚蠢。明明十万人里的战兵就是那么三五万,冲击的主力也是那几百辆的战车,可却要拉出如此之多的人来,可不是一种浪费么。但就是如此,这样的大力,并不是东骑现在的国力可以对抗的。

只是,郭亘是知道东骑的一些事情,怎么说东骑打败了义渠并且吞并了义渠,就这一点来说太吓人了,这就和当年吴国打败了楚国一跃从二流国家成为令中原大国侧目的大国一样。其实打完了楚国后,吴国并不是没有损失的,就算是从楚国得回的财力也是要一定时间消化的,可是因为吴国表现出的战力,这才让别国没有乱动。

所以,虽然东骑并不是外人想的那样强,但这是个国力上的问题,而东骑的军队却是展现了其可怕的战力,这点才是最紧要的。人们在没有想到实质问题的时候,总是会对一些事情惊讶,就如当北洋舰队败给了日本舰队一样,当时北洋可是亚洲最强的海军,谁想得到日本竟然打得败他们呢!结果错误的估错了日本的国力。要知道,其实当时日本是在用全国的力量打那一战,满清纵然是败了,可他们只要不理日本,日本是绝对没有力量继续深入的,他们的陆军军器也是不行了,可惜的是,满清把日本的损失给补上了,让日本养好了国力,再度侵华,所以侵华战争是中国人自己找的。你自己把刀子给劫匪,还想着人家行善不抢你么?这种冤大头,不打你打谁!

于是,东骑王撒谎成功!

第三百零八章:东骑商法

郑重行了一礼,然后道:“大王的雄心与才能,当年少梁之时,在下就已经见过了,在下可是诚心来谒求商令的,不知大王的求商令,真实意图是什么?还请大王明示。”这也是常情,在众人之中,他是最渴求新的商机商路的。

东骑王道:“是这样,本王求商,其用有二,一者,本王希望大商能在东骑置办产业,本王在北定桥山二城广开商路工厂,然一薪难成大火,众人拾柴才能火焰高。众所周知,现在东骑有无数奇产妙物,本为东骑王保密,如各位可以在东骑置办产业,东骑会开放其中一些的生意出来,与诸位共谋富贵。二者,本王想要与众位订购武器军械,也要劳诸位之功了。”

郑重没有说话,郭亘道:“如果移族置产,这有……点难的……但若是大王想要订制军械,却是再容易不过了。”他说完后,郑重道:“若是移家置产,东骑王想要如何对待!”

东骑王道:“移置东骑后,本王可以做到以下两点。其一,无捐,本王不会向尔等加以一金之捐,也就是说,无捐。其二,本王不征多税,只收标准十五税一。东骑定民四等,第一等人为军人。第二等人为功民,功民置产课十五比一的税。第三等为公民。第四等为奴隶平民。如在东骑移家置产,即为功民。”

商人重税,有的时候,税重时,甚至达到了倍半。传说吕不韦年青在齐国的时候,遇上了一个酒馆娼肆日入金万,当课以重税,当时齐国正她缺钱,于是就用了这个法子,几次税一征,那家娼所倒了,于是吕不韦再上门,一网子的把里面的漂亮**给买光了。

由此可以见出,商人虽得大利,但无时无刻不受到官府的盘剥。其中的一个手段就是重税,产业无保障。众所周知,陶朱公就是带走了西施的那个,他做生意,三次大富,结果他三次把金散尽,为的就是保自己家里的一个平安。我们觉得他也许聪明,但这何尝不是一种无奈。商人的确是为国家所重,可是如果商人不能给国家纳足够的税,国家能放过这些商人么?比如郑重,他现在的处境就是公子卬强征了他三十万金的结果。

这样的大商做生意的确是赚,可是他的工厂作坊也是非小,花费也是同样的巨大,赚得多也意味着花得多,三十万金也许不算什么,但这种支出是白给,地地道道的白给,纵是家资百万的国家级大商,如此的一笔巨资也非是小可,它关系到了流动资金的产业资金链,一旦断裂,破产就是必然。至少也是要生意大幅度的缩水,再想回复,真就是千难万难。

郑重道:“这移家置产,虽是好,可我郑族家大业大,颇为不便,急切却是不得呀!”

郭亘也是动了心,他一听郑重说话,就知道郑重这已经是有意向东骑移产了。这是一个必然,因为他郑氏的确是快不行了,再不得到好的后方势力支持,那下场是可以想知的。对于商家来说,赚钱有时并不难,真正难的是,没有一个好的制度!官府肆意的改制。民不富而掠商,商不富而毁民,这正是封建王朝对国中商人最真实的写照。

比如说汉武大帝,这个超级败家子,他在位的时候,好不容易等老的窦太后死了,然后花钱,想怎么弄就怎么弄,那钱不是他的,花的叫一个快,然后就开始打仗,打没有准备的败仗,总算到了会打的时候,也打出了一点成就,这位不怎么会赚钱而一心想着打仗的皇帝发现,粮山也有吃尽的时候,钱山也有花完的时候。在这个时候,他还要继续打,只是他不想着如何赚钱,而是听儒生的话,儒生说天下穷不是打仗打的,而是商人与民争利!把商人抓起来,要他们交钱!特别是巴蜀的商人!命他们迁居,全都到长安来!

在历史上,文人用迁居这一词来形容帝国对商人无理的一次掠夺。在这一次的掠夺后,大汉帝国种下了第一个大大的危机,财货少了周转,国家虽然得到了商人的巨大财富可以继续打下去,但却是涸泽而渔之,当钱再次花完的时候,国家就真正穷了。

这个时候,让武帝抄商人家的儒生们又要掠民,在掠民后,帝国开始要破碎了,武帝不得以下不能打仗了,开始休养生息。而为了替自己解释,儒家再说了一句:“国虽大,好战必亡!”他们还无耻的拿出了秦朝的例子来证明。他们就不想想秦是怎么从一个牧马族成为一个统一的超级帝国的。

所以一些明明的巨富虽富,却都是惨淡的收场。如陶朱公这样明理的要散财保平安。白圭也散了一次,好让自己的女儿没有毁在自己的巨大财富中。

之后的中国,比如和明太祖对半筑长城的沈万三,给明太祖无理的抢光了家产,最后老病死在一间破屋内。而另一位超级大富,胡雪岩,一度的做到了红顶商人,可惜的是他也同样是老病在一间破屋里的,还同时欠下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一大笔钱,家产给朝庭随便的充了。

其实中国人是一个很勤劳的民族,只要你给他公平,他就能创造奇迹,只是当他们创造奇迹后,那些不能创造奇迹的人就想着法儿的把这些抢夺过来。所以中国有古语:“富不过三代!”这是多么可悲的一句话。

东骑王提出了两点,一是无捐,这是商人最怕的,如白氏不就给魏国乐捐了么。这个捐,不是纳税,而是白给。如果国家政治清平的时候,捐少一点或捐小一点也就算了,但魏国又是迁都,又是要筑城,同时,还要响应上将军庞涓在中山国对赵国进行压制,这种种算下来,纵是魏国也是感觉到了难以为继,找商人要钱就再正常不过了。而东骑的无捐,这个吸引有多大?不管你赚多少钱,政府不要你捐,无捐。

其二是低税,在古代农民,一般是要课十一税,有的时候会更多,甚至十二,十三都有的。所以百姓总是很困苦。农人都是如此,何况是商人呢。商人的税一度的能达到近半!十五税一,这是农税里也难有的,算成商税,这岂不是太离谱了!

当然,这其实是不对的,东骑王自己也知道,比如有的时候人家暴利,你还怎么十五税一?对于暴利只能收重税,但现在么,先把人弄到东骑再说。

“慢慢来,我们不急的!”东骑王一脸的平和笑意:“你们可以先在东骑建立工房,然后本王可以给你们立东骑国籍,放心,不会要你们免了本国的国籍,我东骑承认双国籍的。咱们先把生意做下来,这样好了,本王现在就有一笔生意,本王每年,每年,需要八十万支箭,郑先生,可能应承么?”

“八十万支箭……”并不是太大,但的确是一笔生意,和魏国的大宗收入比起来,虽然少,但却是一笔等于白来的钱。库存中就有二十万支以上,再造六十万支,并不难。郑重道:“但有足够的铁料,并不难为!”东骑王道:“那样好,本王手书一信,你可持信至东骑见本王座下的大统领,她会告诉你如何选厂立址,也会帮你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工房拉起来,尽快的投入生产,现在最重要的是本王要一批人手,而你郑家大族,手下的老工必然良多,到时,一定会有郑先生想不到的惊喜等着郑先生!”

说着,东骑王就动笔,郭亘小狐郑重只见东骑王拿出一只牛皮夹子,里面是一沓的白纸,现在的纸已经不在是暗色,而是发出了一种米白的光,相比起其它纸来,可说是高级到了顶了。就见东骑王拿出了一支新式的东骑细笔。这支笔是把同样大小的细炭用纸包好,这样一来,就如铅笔一样,写写,就可以把笔芯子拉出一点,可实用了。

就见东骑王用这种怪笔在这种新奇的纸上写着,人人都呆了。还是猗梁这个见过女儿来信的有见识,道:“东骑纸……”郭亘赞道:“以此物书写,可真是比竹牍要强多了……”只是……他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生产出来的,东骑过早的实行了严格的保密制度,造纸的方法只有东骑人才有,并且,除此之外,没有人知道。乱入保密单位,是必死无疑的。东骑人杀死那些猎奇的商人非在小数。

东骑王写好了,郑重却是不认得,道:“这上面……”东骑王微微一笑,道:“让郑先生见笑了,这是我东骑的文字,想来是有些怪的!”郑重和郭亘双目对接,心里都流露出了一种惧色。东骑竟然已经有了独立的文字?天呐,这还能算是一个部族戎夷之国吗?

郭亘道:“大王,在下也是想要入内的,只是郭某家大业大,移之不易,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先在东骑开办工房,其余以后再论呢?”

东骑王道:“这当然可以,本王双手赞成,这样,本王也给先生写一书,先生可以自去,也可以着人而去。不过本王有一事必要明言,我东骑要的兵器,必会亲下订单,并有我东骑独一的规格要求,这个规格要求十分重要,你们在东骑会接触到这些,但不得外泄,其中种种,你们日后自会明了的。当然,关于收入两位大商也不必担心,本王的东骑,无论战争和平,每年收入的金钱,必有一半左右是用在军费上的,哈哈,我们东骑人是很好战的!”

“我们东骑人是很好战的!”这话一出,白雪眼皮子就直翻。

郭亘对着郑重面目发呆。其中心思最复杂的并不是想要迁移到东骑的郑重,而相反的是郭亘。在郭亘的心里,那自是十分的震惊。如果说卓氏是因为白雪而来的,那么郭亘就是专门冲着这次的生意而来的。因为这里面有一个窍门。

郭亘的生意主要是在榆次,所以对胡戎北狄是非常在意的,这才是他知道东骑事情而来的原因。因为他知道东骑是有一定的实力的,所以才会亲身到此。而卓氏却是不同,他们的生意主场是在巨鹿,巨鹿远离胡戎,也就是中山国离得近了些,又是靠近邯郸,赵国在东部的二十余万军队大抵于这里,卓氏没有危机感,才会不智的得罪东骑王。古代的信息很重要呀。商人只想要知道关系到他们的知识。郭亘在意到了东骑,对此有了一定的了解,而卓氏却是并没有了解。

拿着东骑王的那手写纸令,看着东骑王最后用手指上的那枚铁戒子重重在纸上一击,打下了的那个钢印子,虽然不识东骑文字,但想这必是东骑王几字差不多了。郭亘道:“大王所说是好,但我等如何相信大王会守信言?到时,我等置下产业,万一大王反悔,在大王的领土上,可还不是由大王说了算的么?”

东骑王点点头,他想了一下,道:“听说齐国正在变法,韩国也是在变法,两国变法,都已经开始见到了成效,是不是?”郭亘道:“正是如此。韩国变法,申不害大杀老世族,天下震动,举国一新,而齐国变法,齐王前不久才鼎烹罪臣,也是所知者众,现在的齐国敢当街杀人的有,敢贪污犯法的却是没有几个了。”

东骑王也是点头,道:“这就是了,官有官法,民有民法,此两国变法,主在治官与世族,皆因世族官员乱法胡为,不得不治。我东骑却是不同,东骑新立,哪来的老世族老贵胄。东骑武多文少,也没有多少的贪官污吏,要说东骑多的,那是军人,不过军人自有军法,本王在位,正要立上一部商法,此商法主要精神有三,其一,个人私产神圣不可侵犯,任何大人或贵人包括本王不得以任何理由侵占掠夺,除叛国罪和泄密罪,本王必不会行抄家掠产之恶行,此言五十年有效,相信本王还是有机会活过五十年的。其二,商业活动当以公平合约为主,也就是说,东骑商业执行合约法,一切生意按合约来,合约需要双方在公证人和官府的证明下签立才会有效。其三,依法纳税法,东骑的税率低,也是因为如此,东骑是不会放过逃税漏税之人的,一经发现,会课以倍的重税!但不会抄家灭族,此三点是本王的保证,本王也可以在此立誓。本王对商之重,相信天下无人可比,二位,心意如何?如果二位同意了,每一季,这位白公子会把魏国内的雍容典雅商号内的新产品列出明细,呵呵,想来二位也是知道了,这雍容典雅商号正是本王与白公子的合股,本王自己也可以算是一个生意人了,自不会做出轻商慢商之事。“

一番细说后,郭亘与郑重相继而辞。他们都要考虑并决定如何行事。当然,这东骑是一定要去的,只是到底如何,还是要看多点才能决定的。不过,不知道是有意无意,郭亘把女儿郭秀儿留下来,名义上是和白雪学习煎茶技术。并且,郭亘直接丢下千金,从白雪这里拿了一包东骑茶走了。

白雪回笑东骑王道:“怎么样?来了只三位大商,还气走了一位,这次的求商令也算是成功么?”东骑王笑指一边的岳父猗梁道:“哪是三位,是四位,这不是还有一位么?”

猗梁哼了一声,女婿拿自己说笑,哪位老丈人都会颜面无光吧!

第三百零九章:国士之论

送走了大商们,这时,东骑王等人才发现没有进食,当下,白雪选了静室,着人备下了美食,一并用饭。到了这间新起的静室,东骑王吃了一惊。原来这是一间仿东骑风格的静室。

什么叫东骑风格,那就是说,不但要有桌子,还要有椅子。在此时,大多数人还是跪坐,却非是如此的用椅子坐着。见东骑王的吃惊,白雪笑道:“小妹回来弄的,她说这样吃东西痛快……”顿了一顿道:“再说我也见不得你老那样盘腿!”

东骑王坐的时候一向是盘腿。虽然跪坐才是正礼,可东骑王并不喜欢这样坐,他还是喜欢分腿盘坐。也就是他穿着东骑的裤子,不然非要把大老二露出来不可。只是纵是如此,可这样子白雪也是瞧不惯,而的确,用椅子坐着的确是比跪着来要轻松。

小狐围着椅子转来转去,东骑王吃了一惊:“你还没走?”

“我还没有吃饭呢!”小狐生气的叫了起来,然后她就去拉郭秀儿:“小心,别理他,他是大坏蛋!我们和白姐姐坐。”说着话,白露揉着眼睛来了,一见东骑王就扑吊在他的身上,一扭头,看见了小狐和郭秀儿,张了张嘴,道:“她们是谁?”

白雪道:“妹子,这是秀儿妹妹,郭秀儿,你还记得么?这位是小狐姑娘!”

白露只是撇撇嘴,对东骑王道:“都不叫我起来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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