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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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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羲认为,这些音乐对于让百姓忘了疲劳而更好的做苦力有大用,这一点已经得到了证实,有科学证明,对着牛弹琴能让牛多产奶水,在农田里也可帮粮食生产。
可惜的是,刘羲目前还是只能致力于收集整编乐曲的工作,他手头上的人力太少,不能让乐曲广为传播。不过刘羲可以通过歌曲的方式。相比起来,古乐虽雅,有一种说不出的民族精神,但他过于苦涩,过于意义深远,所以容易为后世所遗忘。而陕北的民歌之所以传承下来,不是别的,而是人民的苦难才让百姓们记住了此点。
刘羲拿了一些流行歌曲来骗人,这一点非常有用,流行歌曲和古乐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传唱,这种流行传唱才是真正适合人民大众的,而刘羲也是个厉害的人,他非常注意不让那些恶心下流的歌曲出来,他所流传出来的都是一些积极向上的,刘羲可是不喜欢那些软软绵绵你侬我侬的靡靡之音。
而这种从小院里传出的篴音幽意深远,透出一股思念之意。
“不用多礼,守在这里!”刘羲说着,轻轻推开了柴扉木门。那门上发出了一股子“吱呀呀”的老旧之声。这动静惊动了院里的姬萍。
一道月光淡淡的撒下来,姬萍一身蓝色的军衣,神情说不出的俏丽。
刘羲看她背着双手,把那支骨篴放在身后,显然怕再被刘羲没收了。亦是由此可知,这支骨篴对她的重要性。这也难怪了,骨质在石化后,会被人叫成玉,光这个价值就珍贵非凡了,作为一件乐器,它甚至可以说是燕国的一件国宝,也就是姬萍了,不然燕公怎么会舍得给她。
刘羲看了看这院子,在里边,还有姬白,同时,还有其它的士兵,不过他们是不会出来的。刘羲微微一笑,伸出了手。面对着刘羲的手,姬萍犹豫了半天,还是把骨玉篴交到了刘羲的手上,用手指感觉这骨玉篴的温滑,刘羲都起了不还给姬萍的念头了。用大拇指抵着骨玉篴,刘羲把它在自己手上转着圈,然后笑道:“你刚刚吹的曲很别致,让人感怀,是什么曲子?”
“明明上天,照临下土。我征徂西,至于艽野。二月初吉,载离寒暑。心之忧矣,其毒大苦。念彼共人,涕零如雨。岂不怀归?畏此罪罟!昔我往矣,日月方除。曷云其还?岁聿云莫。念我独兮,我事孔庶。心之忧矣,惮我不暇。念彼共人,眷眷怀顾!岂不怀归?畏此谴怒。昔我往矣,日月方奥。曷云其还?政事愈蹙。岁聿云莫,采萧获菽。心之忧矣,自诒伊戚。念彼共人,兴言出宿。岂不怀归?畏此反覆。嗟尔君子,无恒安处。靖共尔位,正直是与。神之听之,式穀以女。嗟尔君子,无恒安息。靖共尔位,好是正直。神之听之,介尔景福。”念吟完了之后,姬萍感叹一声,在这落没的月色下道:“不独大人有失子之痛,我也有念家之苦。”
刘羲奇道:“你在这里难道过得不好吗?我可没有非礼于你吧!”
姬萍笑道:“大人这里吃的好,住得好,虽说有些不大的自由,可就实事来说,却是比我家里好得多了,想我在家里,哪里会轮到我管理事情,只是想到……”
刘羲微微一动,道:“我说过的,我会让你在二十年之内回国!” 姬萍害怕道:“大人想要攻打我燕国吗?”刘羲奇道:“你怎么会这么想的?” 姬萍苦笑道:“若是平时,我当不会相信的,可是现在,大人用了不到短短的半年时间,就打下了义渠的这片土地,想来真的可能不到二十年就打到燕国,我听说大人想要看见大海,若是如此,必有和我燕国见面分礼之举,大人是不是已经在想着打我燕国吗?”
“我只是才有了一点点的成就,你就觉得我会打到燕国去?你想的太多了,我可以保证,我绝对没有攻打燕国的心思,我一心体爱和平,向往良善,一心想着做好事,唉,我只求能做个小小的东骑王我就心满意足了,怎么会想打你燕国呢?”
姬萍咯咯地笑出声来:“大人,你太不会开玩笑了,你说这种假话,难道脸都不会红的吗?你定居秦国的时候,就时时刻刻想着打义渠,人家西豲没有惹你,你却带着不多的人手就打过去了,你打义渠,这才多久,你就打过去了,居然还在短短的时间就打败了他们,就是魏国变法也没有这么快的。不说这些,就说音律之道,大人也是出常人之外,我见人也不算少,可如大人这样的,却是从所未见呢!”
刘羲知道再说什么也是没有用了,这时,他与姬萍的彼此心里都升出一股奇怪的感觉。刘羲摇了摇头,他拿过骨玉篴横过唇边。姬萍睁大眼睛看着他,早在从前,刘羲一曲就震动了她,她知道刘羲的音律知识。
当刘羲吹起的时候,姬萍才突然意识到,那是她之前吹过的,而刘羲在吹的时候,并没有抹过那骨玉篴的吹口,这让姬萍脸上不由发出红潮。好在明月虽明,可到底不及太阳,那丝浅红不是那么可以见出来的。
一连串优美的旋律响了起来,这首曲子姬萍耳熟能详,它是刘羲创的,迷倒了无数的人愿意加入东骑,很多人甚至没有明白这歌词的意思,就迷入了。歌词的影响力是有限的,而音乐的影响力是无限的。
“眨眼间,风卷干草帘。刀光影,挥舞弹指间。心飘摇,朱红轻飞溅。难入眠,黑夜漫漫无边。你是英雄,却不在我的身边。走天涯,一把剑握在手间。漫漫路,踏破铁鞋无觅处。相思苦,刻骨铭心情不古。你是英雄,却不在我的身边。走天涯,一把剑握在手间。漫漫路,踏破铁鞋无觅处。相思苦,刻骨铭心情不古。”
姬萍的歌声比不上月勾的清亮与灵动,却同样有着一份女性特有的纯朴与真诚,这声音配合刘羲的骨玉篴的音响,交伴在一起,如同水乳一般,不分彼此,当最后一个尾音结束,犹能感觉那最后一个颤音的回荡。
“大人……”姬萍犹豫了一会,终于说出话来。刘羲微微一笑,把骨玉篴还给姬萍道:“多谢,因为这一曲,却是让这个夜不至于那么感伤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走出悲伤
有人说谈一场恋爱是治疗心理伤痛最好的方法,这个说法的确是有道理的,至少刘羲现在的心理好过多了。正当刘羲回自己居处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声又一奇怪的声音,这可不是好听的骨玉篴声了,而是一声声清脆的“笃笃”声,感觉似是啄木鸟。
刘羲这回没有兴趣再看了,他径直走着,可哪知道,这一会不要他绕道了,而是直接在他的眼前。那是之前用来训练骑兵的校场。现在已经废了,骑兵的训练营已经移走,在此地,只是一些木桩子而已。
然而,此刻,一个白衣的女孩正站在木桩前,用一根铁条,不断的刺击着。
本来刘羲对这是一点也不会在意的,可当他微一留意,却是吃了一惊。女孩的这记刺击术是刘羲教过陈武的。陈武是刘羲的徒弟,和刘羲学习武功,刘羲也教她一些粗浅的玩意,可是这些玩意在这个时代却也算是了不起的本事了。
比如说现在白衣少女的刺击术,这是一种站离桩五步的距离,然后利用突然猝起的发力奋然出剑,这其中关系到脚下步法的变动,还有扭腰发力,并且手腕也要转动。这其实就和齿轮组一样,一轮带着一轮,最后发出无法抵挡的庞然大力。阿基米德说给他一根杠杆他能撬起地球,这其实是一个错误,再大的杠杆,可对于人类来说,人的力量只是一粒浮尘,只有多重组合起的齿轮组才能真正撬起地球。
由于甲具的出现,在现代贵族中,他们往往会在自己的身上穿着一件甲,比如说吴王僚身上就穿着一件软甲,公子光想要刺杀他而不得,最后想出了鱼肠剑的法子,最后杀了吴王僚。在这种大规模的甲具文化出现后,过去的那种当胸一剑的刺杀已经很不容易了,想要刺杀,谈和容易,到了秦始皇的时候,他甚至下令,不允许有人持剑近他百步之内。
因为到了秦始皇的时候,古人已经发明了利用步法增加冲击力的剑术,比如三步一杀,五步一杀,七步一杀,十步一杀。在电影里,就是说那个无名用的是十步一杀。十步之内,通过步法加速的原理,没有人能挡住那样的一剑。在那种加了速的剑击下,剑的刺透力会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本来可以挡格的盾牌都会失去作用,一些甲具也会给一剑洞穿。
白衣女孩名叫水镜,是和刘羲比剑输惨的一个,这个本来失去了信心的人却是再度站了起来,因为她相信一种学说,那就是墨家的布衣粗食,扶危济困,诛杀酷吏,消灭暴政,使兼爱的光芒普照苦难的人生的精神理念。
这种境界,这种精神,这种意志,这种品性,这种力量,是天下任何学派都不能望其项背的。天下名士尊墨翟为墨子,推墨家为天下显学。
当然,墨子也不是没有敌人。除了儒家处处刻薄恶毒的咒骂也还有稳健有力的正面敌人,这就是法家。法家是战国时代一支最有实力的正面力量。他们认为,墨子的主张与行为乖张偏激,只能拯救人世的小苦小难,而无法使庶民实实在在的富裕,无法使国家实实在在的强大。与其竭尽心力帮助弱国防止侵略,何如法家全心全意的使弱国强大?与其一点一滴的扶危救困,何如法家推行变法而使国富民强?墨家是扬汤止沸,而法家是釜底抽薪。这是法家最有力的驳斥。更重要的是,法家反对墨家无视国家法制的侠义行为,认为墨家对变法潮流是一种悖逆,是一种偏狭的扰乱,根本上与儒家的迂阔倒退没有两样!
法家人士认为,墨家的这种侠,是以武犯禁,而儒,则是以文乱法。这两种都是对社会的破坏,然后,他们又是很难根除。
从实质上讲,墨家也是认同法家的这一理念,这个说法很奇怪,但同样也是有一定的道理。墨家认为法家是匡正乱世的支柱,但是墨家守定的是人世间另一道警戒线,要“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弊”,要诛灭的是一切邪恶残暴,包括法家变法中出现的邪恶和残暴。人的恶性会从所有的竞争缝隙挤出来,没有墨家,天下暴君酷吏岂非要甚嚣尘上?
水镜向桑纹锦请教,桑纹锦表示,刘羲是一个有才能的君主,这个君主固然是一个奇妙的人,但正如他对内的宽厚,对自己百姓的仁爱,却并非是说他对别人就会如此,如果照这个样子的发展下去,那么,刘羲很可能会变成一个史无前例的大暴君,他的才能越大,他将来的成就越大,他的部族国力越强,就意味着他所犯下的恶也就越大!
而恐怖的就是,刘羲本人已经显示了他个人高超的武力,这个人还小心,他的身上正常都会穿着胸甲,对这样的一个人,墨家已经承认,目前墨家的剑士里没有可以杀他的,连实力最强的邓陵子也是失败了,所以,墨家需要一个在未来,发现刘羲行大恶于天下的时候,可以阻止他的人。
水镜现在就立志要做一个可以除暴的人,所以她现在的理念就是拼命的练习刺击一术。
在前不久的时候,水镜曾看陈武练剑。现在的陈武练习的剑术很简单,主要就是拔剑的功夫和刺击术。由于陈武习剑的时间短和她年岁的小,所以败于水镜手下,水镜虽然胜利了,可凭的却不是力气,而是技巧。她一个大女孩却用技巧而不是力气打败了小的,这从哪都是说不过去的。水镜也许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可却是知道,自己的力气非同常人,自己这天生的神力却比不上陈武,这就可以见出陈武的本事另有独到之处。
在水镜第二次落败于刘羲的手上后,她就开始反思,想来想去,却是从陈武身上那简简单单的招法上得出了体悟,特别是惊于陈武五步发剑的力量与速度,这让她先一步开始体会这种发劲术,从而日以继夜的开始练习五步一杀的杀法来。
只是可惜,她只是凭借短时间的交手从陈武身上学的,现在她无论是怎么想,也只是想到几个走步的法子,这样学来,还有很多身体细微处她不知道,这样一遍遍的练习,又怎么可能得到效果?
刘羲却是不知道,还道这小丫头知耻而后勇,微微笑道:“你动作错了,偷学也不像样!”
水镜吓了一跳,只见大坏人刘羲已经站在自己的身边,她心知自己的举动给刘羲看出了,本来就是偷学的,这心里自是有鬼的。刘羲见她也不说话,却并不在意,拿过铁条道:“我只做一次,你看好了。”水镜一怔间,手上已经给刘羲摸到,她吓得手一软,铁条落到了刘羲的手里。刘羲拿着铁条,站出五步,先一个侧蹬步,然后左右交替,在最后一个踏步落在实处,直将地面踏下一块,铁条从足下起,顺着腰往上发力,在手肘腕处转动着发力,一下子,就听“噗”一声响,这根铁条已经没种穿了木桩子。
水镜呆呆看着,刘羲放开铁条对水镜道:“小平胸,发什么呆?”
水镜却是没有恼,只道:“你为什么要教我?”正常,这种技巧都是极其厉害的,谁会凭白无故的交人?甚至可以说,当你掌握到了一门发劲的法子,其实就已经是大师的水准,可以开宗立派建立一个二流门了。如果这个二流门发展的好,过个千把年,成为少林这样的存在也不是不可能。
其实真正说起来,在达摩到少林之前,那也只是一个极普通的和尚庙而已。人说达摩水平厉害,其实是错的,真正说起来,达摩不是没有本事,而是他的本事其实就是瑜伽术而已,他所传到东方的所谓武学不过是一些苦行呼吸术,是瑜伽术而已。少林寺真正的打法武功其实是后来的历代僧人自己研究的,比如少林七十二绝技。
在少林二代禅宗祖师时,这位二祖他本身就是武将出身,可以说,少林真正的发展是这位二祖奠定的基础,这才把少林的体术瑜伽变成了武功绝技,这里面其实就是东方武学融合进去的。东方武功博大精深,这可不是吹牛吹出来的,从春秋时开始,实战武学渐渐兴起,到汉时,已经有了比较完整的技击术,到了魏晋时,更有一批主张炼气的,这些炼气师有的是瞎练,可也有成功的,他们和武道结合在一起,这是中国武术第一个顶峰。而到了唐宋时,高手名人辈出,其实,这里面很多一流大门派都是由魏晋时的小门派变成的。它们最先开始,不过是一两个呼吸密法,一些发劲用力的小窍门而已。
听了水镜的话,刘羲不由笑了,他淡淡道:“这只是一个小法门而已,教你就教你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你就算是把这一招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也是一样伤不了我的,既然如此,我教你也没有什么,一条蛇,安了鹿角,也不是龙!”
水镜道:“这话不对,我如果真的把这一招练到了极至,难道也伤不了你么?”
刘羲笑道:“那是必然结果,你还没有发现么?这一招的剑法,讲究的是通过技巧得到力量,你就算练到极处,可这是以力量的最后构成为主,我的初始力量比你强,你就算练到了顶,可仍与我有不可逾越的距离,那我教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当我看不出来,这一剑主要是用于刺杀的么?”
水镜道:“那你就不该教我!”刘羲道:“回去早点睡吧,武无止境,你想打败我,是不可能的!”丢下了不明所以的水镜,刘羲回到了自己的居处,猗涟叫人备上了酒食,但刘羲却没有多大的胃口。
到了第二日,彭卢城发回的消息,刘羲大喜,急忙叫来了王良。
王良问明情况,道:“大局以定,彭卢城在手,进退皆由我意,不过以骑兵把守彭卢城太过浪费,大人,我们当把步军悉数调去,同时,把彭卢城附近的地给分了,安定降者民心,我们最好再发过去五百民壮,大人以为如何?”
刘羲也表示同意,道:“好是好,不过,我的实意是要在彭卢城建立一所真正的军事学校,我要把那里变成一个军事营地,全面保密,非军事人士禁止入内。我们要把军事教学完整分类,骑兵,步兵,后勤辎兵,尖兵斥侯,全面教育,全面传授他们战斗法则,我们还要在那里建立一个兵工厂,实验制造我们的新式武器。”
王良道:“那好,我们就这样决定了,我立时起草命令,还有,你现在位高权重,不能再以签名来定权了,应该有自己的一面大印,大人意下如何?”刘羲道:“那好,找人用石头雕一下子就好了。”
王良诧异道:“大人,身份象征,郑重无比,怎么可以用一块石头雕一下子,就算不用蓝田美玉,也还是要用金子来做。”刘羲挥手道:“我不管,我这人不要面子就要里子,没了里子要面子有什么用,我们打仗花钱良多,怎么可以把钱用在这种小事上面!”
王良怒道:“大人这话太离谱了,别的事都可以小,可这种事怎么可能小呢?”
刘羲道:“总而言之我不管,我是不会用要钱的大印的。”
许是因为这件事情,刘羲的精神才算是全面的回复过来,他意气风发,一面下军队开始新的工作,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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