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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红颜:杨贵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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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并插嘴说话,同时也碰了杨贵妃一下。
  杨贵妃在狐疑中忍住了不说话。
  此时,内侍已赶着去通知太华公主了。
  驸马都尉杨锜不在家,太华公主于无限意外中安排接贵妃的驾。
  于是,魏来馨找到机会,悄悄告知杨玉环,寿王只想和贵妃亲近的人联络一次。王利用的报讯一定出了意外的事,有人从中作怪,她请贵妃设法盘诘王利用。
  杨玉环在茫茫中问:
  “王利用入宫报讯的事不是出于殿下所授?”
  “不是——”
  她们的悄语没有继续下去,因为宫使来迎贵妃了。
  宫使来了六人,由内常侍、位阶很高的袁思艺领队,袁思艺在内侍省为高力士的副手,由他出面,当然是极重大的事,杨玉环自然也感应到了,不过,她不满,她以为自己出来一次,用不着如此紧张。
  但是,太华公主已经知道兹事体大,她婉转地劝杨贵妃从速先回,其他的事留后再说。同时,为了避免旁人的注目,她将寿王侧妃魏来馨留在自己府中。另外,她又派了自己最亲信的人去通知咸宜公主。太华公主和寿王、咸宜公主是同母的,他们在休憩有一致的地方,太华公主心知今日的事不会轻了。
  在送了杨贵妃上车后,太华公主又单独向袁思艺说:
  “王利用这人有问题,必须设法扣留他,查明原由,他是宫中的老内侍,不会不懂规矩的,而他今天的做法,似乎在于蒙骗——”
  袁思艺点点头,低说:
  “今天可能出大祸事,我不敢做主,王利用这人已被监视了,如何处置,我要向高翁请示。”
  今天,毫无疑问是出了大祸事,但是,杨贵妃却一些不觉得,她为了被人追回而不快,回入宫中,在生气中直往长生殿。
  袁思艺在内苑的中门就告退了,杨贵妃在入长生殿之后,牢骚满腹,向谢阿蛮说:
  “岂有此理,我出宫一次,他们竟对我这样子!你看,会不会是皇帝命他们这样做的?”
  谢阿蛮一怔,立刻想到,他宫一走,她是建议人,此时,她终于想到了中间一些问题,不过,她又不紧张,笑说:
  “算了,等皇帝来时问问,我想,一定是高老头儿出的鬼!”谢阿蛮扮了一个鬼脸,“这老头儿人虽然很好,有时,却也有些怪气的!”
  “他是好人——”杨贵妃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是谁,但一定和皇上有关的,没有皇帝的主意,袁思艺可不敢追我来的!”
  就在此时,张韬光来告:皇帝立刻会来,他暗示,谢阿蛮应该回避一下。
  谢阿蛮伸伸舌头,欲言又止,转身向左侧的门走,而杨玉环却真的不满了,她忿忿地说:
  “我出去一次,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啊!值得如此大惊小怪,好没来由!”
  “贵妃,宫中的事,有时会出人意外!”
  这时,又来了报告皇帝驾莅。
  平时,皇帝来,通常不会这样一再报告的,一再报闻是官式,照理,杨玉环应该出迎,但她没有,她在气恼中,对宫廷礼节已完全忘记。
  皇帝到了,并无特别的严重神气,可是,皇帝的神态与平常却有些不同,但在和杨玉环相见时,他依然有一些或者是装出来的笑容,他问:
  “玉环,我在朝散时,听说,你出宫去——”
  “我出宫一次,”她在气愤中接口,“我又不是逃走,你却要人追回!”
  “玉环,他们报告,你私出,赴诸王宅,这事和体制不合的,不但会闹大笑话,而且,还会出更严重的事——”皇帝的面色转为严肃了,“玉环,你应该知道的!”
  “我不知道,他们来报告说阿病危,我就出去看他。”杨玉环直率地说,“不论如何,他总是我生的,我不该去看吗?”
  皇帝希望杨贵妃自我掩饰一下,把宫中轰传的问题敷衍过去就算了,可是,杨玉环却不曾体会君皇的用心,她直言无讳,那样,使得大唐天子狼狈了,他说:
  “荒唐啊!玉环,你在宫中的时候也不短了,怎么连普通的礼节都不知道?怪事,侍从也不告诉你!”
  皇帝虽然谴责,可是,最后的一句话还是为她留有余地,可是,杨贵妃又不能体会,她为皇帝第一次以谨严的,甚至是无情无义的态度相对而震动和愤怒,她嫁过两个丈夫,从第一个丈夫到第二个丈夫,都对她欢顺和纵容的,曾经,她知道待皇帝不同于待其他的男人,然而,宫廷生活的自然与谐和,使她忘了事君之道,现在,她被皇帝指责为荒唐而有了怒意,一些也不保留自己的情绪,随着,尖锐地说:
  “这是荒唐的?一个人的母子之情是荒唐的?”她赌气了,侧转身,“那是我犯了罪,你就治罪好了!”
  皇帝一怔,从来没有人会在他面前如此说话,在儿女私情中,有一些事很平常,而此刻,忽然觉得,杨玉环这一席话是向他的皇帝权力挑战!他不能不怒了,他哼了一声,说:“岂有此理!”身体有些抖颤,再说:“开国以来,从来没有一个妃嫔如此过!”

//

………
《杨贵妃》第五卷(13)
………


  她不肯退让,近乎乖戾地说:
  “那么,你治罪呀!我不配妃嫔,你可以放逐我出宫。”杨玉环稍顿,冷峻地说:“我父亲死了,长兄在守制,都不在长安,但我家有人在,如杨锜,我刚到过他那儿,那也算是我娘家,放我出去好了!”
  皇帝本来不愿把事件扩大,可是,杨贵妃似乎迫上来,他对自己所宠爱的人的好脾气,终于也崩溃了,他真想上前去打她一拳,那是为了她辜负了自己维护的至情。但是,他没有,一腔怒火发泄在临近的长几上,他顺手把几上的陈设挥扫落地。
  器皿坠地的声响中杂有皇帝似吼的叫声:“反了!”
  突来的事件令杨玉环吃了一惊,可是,她也在盛气中,虽然面对着君皇,人世间至高无上的一个人,但这样的场合一样不愿屈服,在惊心的声响中,她正面对着皇帝,又虎虎地说:
  “用不着毁坏东西,我犯了罪,就驱逐我出宫好了。”
  里面的声响惊动了外面的侍从,有两人进入,而皇帝于盛怒中转身,正迎着那两名内侍,他运用至高的皇权了,在暴怒中随着杨玉环的指引而运用权力,他叫出:
  “贵妃忤旨,放还,立刻放还本家!”两名内侍愕然应是,看皇帝向外走,其中一名内侍想挽回,同时也希望确定,急问:
  “陛下,贵妃——”
  “贵妃忤旨,着即出宫送还本家!”皇帝气促地嚷出,一面走,一面又说:“岂有此理!”
  皇帝最后的说话,应是肯定的诏命了,那内常侍一凛神,心知事件已无可挽回,他依照宫廷体制说出:
  “贵妃谢恩——”
  杨玉环虽然也在惊悚中,但她并未依照内常侍的唱呼而移动身体,她以寻常夫妻的观念而看事,丈夫驱逐自己,还有什么恩可谢呢?
  “贵妃……”那内常侍惶惶地叫着——这样的事发生在宫廷中是他全料不到的。现在,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皇命放出,可是,在宫廷的历史上,没有把一位忤旨的贵妃轻易放逐出宫回本家的,再者,处分贵妃,也需要有正式诏命,可是,皇帝亲口所说,他又不能不遵从。由于不知所措,他叫了一声,讷讷然无法再说话了。
  杨玉环在愤懑中,恣放地说:
  “皇命立刻放我出宫,你去备车——我的本家,哦,在长安城内——”她稍思,再说:“去驸马都尉杨锜宅!”
  “贵妃……”内常侍欲建议找人缓和,但是,他想到了自己是直接受皇命的,随便说话,就会获罪。
  而此时,谢阿蛮胆怯地出来了,她看着贵妃说:
  “皇帝真没道理……”她的话才出口,被内常侍喝止了,同时,已有人备车,入告。缓和的可能性已失去了。
  一宗史无前例的严重事件,儿戏地出现在大唐宫廷中,后宫最尊贵的贵妃,乘了表有她阶级的宫车,被逐出宫,没有人能为此事说话,杨贵妃本人,就着了随身的衣服,在冲动的怒气中上车,两名宫女在惶惑中受内常侍的暗示,奔着相随而上车。
  唐宫中著名的舞伎谢阿蛮被突来旳事变所怔住,发宫车离去之后,她呆立着,手足无措。一名女官出来,推撼着她,低说:
  “小鬼,你出面去找高力士,向皇帝陈情——”
  “我去?”谢阿蛮稍思:“高公公不大喜欢我,这事真糟,我想,你去说的好,看看有什么办法挽回,我想,皇帝不像真的不要贵妃了!”
  “是啊,所以要赶快去设法挽回,我有职位,不能说话,你不妨,到处乱走乱说话惯了的,没有人会罚你,再者,刚才是你随着贵妃出宫的!闹事情,也有你的份。”
  “那就是我去好了,不过,高公公不见得肯听我的——他对我,从来就不大看重!”谢阿蛮发着牢骚,“好,我去找他再说,大不了挨他骂一顿。”
  当宫中哄传着杨贵妃因忤旨而被放逐出宫时,杨贵妃在一天中的同一个上午,再到了杨锜的家。
  她曾经大怒,但在宫车中过了一段时间,怒气消失了,有一些自伤——她想到平常时日皇帝对自己的宠爱,人们称为罕见的,然而,一宗在她以为很轻微的事件,却引致如此的后果,她对自己的任性没有谴责,她遗憾于一个皇帝的情爱无常。她不依照宫廷的思路想事,她只从自我的直观而出发,她想:出宫就出宫算了,有什么了不起呢!
  于是,在再到杨锜住宅时,她很平静,杨锜已经回来,他和太华公主在恐惧中出迎,而杨贵妃却轻松地说:
  “我被皇帝驱逐出宫,我的贵妃完了!”
  她的轻松使杨锜夫妻大感意外,他们不敢接口,依礼招待了内侍,于送走他们后,再到内室和贵妃相见,太华公主的忧惶已表现在脸上,一见,急促地问:
  “贵妃,真个不严重吗?”她从杨玉环的神态看,似乎不严重,可是,以她本身的经历,宫中逐出贵妃,必然是极严重的,逐出,应该只是第一步,而第二步,大致会是处死。但是,她又有些淆惑,被逐出的妃嫔依然乘着有徽饰的车辆,这可怪异了,和宫廷的制度不合;其次,送贵妃来的内侍、从者,既未宣读诏谕,又无正式的礼节,似乎是茫茫而来,又茫茫而去,使她不解。
  杨玉环对自己的事是否严重,心理上缺少概念,她虽然在宫中日久,由于本身不接触权力,对于许多仪制多有疏忽,现在,当着太华公主的询问,她苦笑着摇头说:

//

………
《杨贵妃》第五卷(14)
………


  “我也不知道严重或者不严重,我刚回宫,皇帝就来了,毫无理由地和我吵嘴,闹了起来,他大发脾气,要把我赶出宫;他一个人气虎虎地先走了,我跟着就出来!”她说着,叹了一口气,合上眼皮说:“皇帝的情分真的靠不住,唉——”她又沉吟,如忽然记起地问:“对了,刚才,寿王侧妃陪我来此地,我被他们赶着回去,她呢?”
  “魏侧妃刚走不久,我们让她换了衣服,又派人去查看了,再让她回去的,此时,应该已回到寿王邸!”
  “王利用来说儿病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杨玉环双眉深锁,“当时,我一着急,没有细问,来馨又说没事……”
  “贵妃,恕我直说,你实在是不能到寿邸去的,此事关联很大!”杨锜讷讷地说:
  “也许是吧,理它呢!反正我已出宫,皇上说我为人荒唐,就算我荒唐吧!”她余愤未息,再说:“这事不管它了,不知道儿到底如何?公主有办法找一个人为我去打听一下吗?我猜测,寿邸可能出了什么事!”
  寿王府邸的确是出了一些为他们自己所料不到的事。当杨玉环在杨锜家午餐时,寿王的侧妃魏来馨又来了——她很机警,先到杨铦家,再同杨铦到杨锜的府邸。
  杨玉环经过了上午一连串的事故,情绪很坏,有些饿,但真正进食时,却又吃不下,而杨铦和寿王侧妃则已来了。而且,几乎是同时,宫中也派了四名内侍和四名宫女来,他们是由高力士遣派来服侍贵妃的。
  太华公主为此忧心忡忡,她担心这是派来监视的。幸而这些宫人很随和,内侍在外面,新来的四名宫女则和原来随贵妃来的宫女在一起,并不理会其他的事。
  魏来馨悄悄地告知贵妃:事件的起因是咸宜公主提出的,设法使寿王和贵妃在外面见一次面,王利用是参与这项秘密的人,咸宜公主打算以王利用做联络人,所有的商议,从未提及以寿王长子病危诓贵妃出宫。因此,魏来馨肯定,王利用必然被太子的人收买了,陷害寿王和贵妃。
  她尽力避免参与权力斗争,可是,皇家的权力斗争,终于落到她的身上。
  她为此而伤感,在烦恼中,不愿再问事,托言有些头痛,到房中去——新来的侍女告诉她,在宫中的皇帝于贵妃走后大发脾气,有两名内侍吃了大亏——她心灰,懒得多问。
  杨贵妃关起了房门睡觉,而杨氏家人则在无比紧张中,杨铦和杨锜商量,自行上表请罪辞官。
  太华公主则和魏来馨在一起,商量着如何挽救寿王,她们认为王利用必然被人收买,今日的事又必然会使寿王获罪,她们商量着如何才能使寿王的罪名减轻。但是,她们无计可施——咸宜公主也得讯,但为了避嫌,不敢到杨锜的府邸来,她派了人来警告:事态严重,不可做任何的活动,只能听天由命。
  于是,杨氏的人更加忧惶了——杨贵妃没有得知咸宜公主派人来的事,她躺在床上,回想着自己的经历,她有无穷的遗憾。但在灰心和遗憾中的她,却睡着了,人们认为严重的事,她不觉得。
  于是,杨氏家族中最杰出的人物杨钊,偕同自称天子小阿姨的杨怡来到了。
  他们得知杨贵妃已睡着,不欲去叫醒她,可是,杨怡却不理,她入房去,把贵妃叫醒了。
  她看到杨怡立在床前,长长地叹了口气,忽然,她笑了,一挺身而起,信口而说:
  “花花,你说过你是小寡妇,现在,我被丈夫赶走了,和你差不多,我们两个该在一起住!”
  杨怡嬉笑着说:“那很好啊!”但是,她并未自此发展下去,伸手按在杨贵妃肩上,面容徐徐展为严肃:
  “玉环,我们两个在一起可能会活得很快乐,但是,你可曾想到,你一出事,杨家满门都会遭殃?”
  “我一出事会使杨家——”她的话只说到一半,愣住了,她对自己的事很任性,不曾想后果,可是,一经杨怡提及,她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宫廷中的故事,宫廷中凡与政治有关的事,她虽然少予理会,可是,她身在宫中,也无可能完全不知,此刻,她联想到太子妃一门的事,太子自请离婚避嫌,皇帝以空前的宽大处置,保全太子的婚姻。可是,太子妃的兄弟家人亲戚,都获罪贬放。自己和皇帝吵嘴,被放逐出宫,表面上似儿戏,但宫中事,有时是变幻莫测的,儿戏性的小事也可能演变为大事,如此一转念,她无法轻松了,不过,在口头上,她依然不肯认输,哼了一声说:
  “难道皇帝会杀了我?”
  “玉环,不要负气。我听人说了经过,阿钊客观地判断,这件事原是你做错了,落入人们布好的圈套,如果在当时冷静一些,不会出事,现在——阿钊说,你要设法把局面挽回!”
  “皇帝把我赶了出来,我有什么办法挽回?”杨玉环负气地说,“我也许有错,可是,皇帝也有错啊!他气势汹汹来欺侮我,我为什么要受他的气?”
  “玉环,现在不要说气话,我想,你和阿钊谈谈,我们有一句老话,在人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低头一次,上表认罪……”
  “不,我绝不!”她几乎是尖叫出来。
  “好了,我不懂这些的,你和阿钊谈谈吧,低头不低头,等你听了他的再说!”杨怡笑着说出。

//

………
《杨贵妃》第五卷(15)
………


  杨玉环没有拒绝,于是,杨怡在不久之后出去,邀杨钊和杨玉环到一间小客室私谈。
  杨玉环和这位流浪在巴蜀地区的再从兄是很陌生的,杨钊到长安后,他们虽然见过,也只在宫廷内宴相会,但在心理上,杨贵妃对被人称为能干的再从兄依然有距离,可是,杨钊却有办法使得陌生人和自己熟悉。
  他们在私室中很快地进入深谈了。
  在宫中,大唐皇帝因杨贵妃的事而大发脾气,依例,一个悖逆到如此地步的妃嫔应予处死!可是,李隆基爱她,根本没想到处分她,他散朝后匆匆来质问,因于事出突然,他必须弄明白内幕,而质问,也不是为了降罪,反而是为了化解,因为,李隆基不相信杨玉环私出是为了会寿王,他和杨贵妃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他知道这个女人的本性,喜动、好欢乐,但对政治是没有兴趣的,此其一;其次,他认定自己是以情感化而取得她的,不是强夺儿子的妻子。他以为玉环和故夫间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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