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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远东狂人-第4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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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资历上讲,福岛安正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战场指挥官,他是情报军官出身,搜集情报很在行,但是如果叫他到前线指挥战斗,就多少有些强人所难了,实际上也正是如此,现在的福岛安正非常焦虑,他根本无法应对目前的这种战况,对于参谋们提出的各种建议,他多少也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不知道到底该采用哪个建议更好。
或许,所有的建议都派不上用场,毕竟,这是一种全新的战争模式,天上有飞机在轰炸,在侦察。地面上不仅有炮兵和步兵,还有装甲兵参与进攻,而在炮弹的种类中,不仅有普通的高爆弹,而且也有那种致命的毒气炸弹,虽然这种毒气炸弹的使用量很少,但是往往只要在防线上打上几颗,就能撕开防线的缺口,然后,那些戴着防毒面具的中国士兵就会冲上来占领阵地。并用刺刀将那些躺在阵地上哀号翻滚的垂死日军官兵全部挑死,毫无怜悯的全部消灭。
现在,福岛安正面前的桌子上就摆着一副中国军队装备的防毒面具。
这是在前线缴获的,是从一名阵亡中国士兵的脸上取下来的。然后就被立即送到了福岛安正的司令部里,并且刚才已被几名参谋认真的研究过了。
根据参谋们的说法,这种防毒面具从结构上看并不复杂,但是对工业制造能力的要求却并不低,虽然以目前的日本工业实力,仿制出这种防毒面具并不困难,但是如果想大量制造的话,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中国军队却普遍装备了这种防毒面具,前线的士兵几乎每人一套,而且都装在随身携带的一只铁皮保护罐里,使用之前拿出来,戴在头上,然后,就可以在毒气弥漫的阵地上勇猛冲杀了。
这说明了什么?这至少说明了两个问题:第一,中国的工业实力确实已不容小觑,中国的工厂已经可以大批量的制造这种防毒面具了,而且能够保证质量;第二,中国为这场对日战争已准备了很久,中国军人做到了兵法上讲的“知己知彼。”而日本军人却是“不知己也不知彼。”如此对比之下,焉能不败?
对此局面,福岛安正非常痛心,在旅顺担任“关东都督”数年时间,他不是没有认真的搜集过中国的相关军事情报与工业情报,并且将这些情报汇总起来,形成书面报告,并递交给了日本军部,可是军部里的那帮官僚却对此视而不见,也毫不关心,他们或许认为中国人是虚张声势,但更可能的原因恐怕还在于日本军部某些人的狂妄自大。不可一世。
“满招损,谦受益”这句古老的中国格言或许可以说明一切,当你藐视一个曾经败于你之手、但是却在卧薪尝胆的对手的时候,或许你就已经注定了失败的下场,无论是社会个体,还是一个国家。
甲午战争击败中国,日俄战争击败俄国,这使日本军部志得意满,仿佛日本军队已经天下无敌了,仿佛日军的战术已经足以傲视世界了,也正因此,日本军部故步自封,不思进取,最终为日本自己酿了一杯苦酒,直到喝下去之后,才猛然发现苦酒很难喝,只不过却并没有因此而幡然悔悟,不是检讨自己的错误,反而将责任推卸给了别人,指责日本政府没有拨给军队足够的军费。
不错,在过去几年中,财政拮据的日本政府确实压缩了军费开支,但是如果因此而将责任全部推给日本政府来承担,却也未免有些失之偏颇。
日本政府财政拮据,难道中国政府的财政就非常宽裕么?中国人可以节衣缩食推行军队现代化,为什么日本人就不能做到这一点?
对此,福岛安正也曾认真的思考过,他的结论是,日本人缺乏创造力,只会模仿,虽然可以模仿得惟妙惟肖,甚至是青出于蓝,但是毕竟只是模仿,缺乏创新精神,这或许跟日本是今后起的工业国有关系,但更可能与日本国民的思维方式有关系。
那么中国人呢?为什么这次战争中中国军人表现出了那么让人惊叹的创造力和创新精神?
对于这一点,福岛安正也认真的研究过,但是他却找不到答案,在他看来,中国最近几年虽然在工业上取得了很不错的成就,但是距离一个真正的初步工业国还有些距离,这样一今后进国家,怎么可能会爆发出这么强大的创造力与创新精神呢?难道仅仅是这个国家推翻了耸制、建立了共和国体么?
如果真的是这个原因,那么福岛安正倒也并不介意做一个共和主义者,投身于日本的国家
, 万
当然,要做共和主义者,就必须先活着离开旅顺,但是现在还有机会么?至少福岛安正没有多少信心。
福岛安正的司令部就设在一座军港的炮台里,由于炮台正在用炮击支援前线日军作战,因此,他的头顶上不时响起沉闷的轰击声,每一次轰击都会引起司令部里气压的变化,那毕竟是海军炮,口径大,威力强,而且钢制的炮塔非常坚固,足以承受中国空军的空中轰炸。
又一声炮响,福岛安正面前的桌子也晃了晃,桌子上摆着的那副防毒面具也跟着晃了晃。
福岛安正伸出手去,将防毒面具拿了起来,端详了片刻,然后摁在了自己脸上,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虽然毫无意义,但是却使福岛安正冷静下来,可以集中精神思考问题。
由于中国军队的炮击和轰炸太猛烈,无线电台无法架设起天线,而且近海也没有可以利用的通讯船转发电报信号,目前只能依靠海底电缆用有线电报与日本国内联系。但是从昨天上午开始,旅顺的有线电报也不通了,或许是中国人破坏了海底电缆,或许是日本军部已经听厌了福岛安正的絮叨,无论是哪一个原因,总之现实就是,旅顺的日军已经完全的孤立无援了。
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中国军队对旅顺的总攻全面开始,从昨天起。中国军队就突破了几处前沿阵地,现在,距离军港海岸线最近的一支中国突击部队已经渗透到了旧市街一带,他们的迫击炮甚至可以对军港的码头进行超越射击了。
从军事上讲,旅顺的陷落只是一个时间间题了,这种情况之下,福岛安正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思维也混乱到了极点,他的情绪不可避免的感染到了其他军官,现在,司令部里弥漫着一种绝望的气氛。
或许,当年日俄战争中旅顺要塞的俄军将领们也是在这种情绪的驱使下最终选择向日军投降的吧。
可是日本军官并不是俄国军官,他们已决定战死在旅顺,将帝国军人的鲜血洒在这片他们曾经寄予希望的异国土地上。
福岛安正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上午的时候,他已正式拒绝了中国军队指挥官的劝降,他决定与旅顺共存亡。
既然日军拒绝投降,那么中国军队自然不会客气,从今天上午开始,中国炮兵部队对旅顺日军阵地进行了最为猛烈的炮击,而中国的空军部队也对旅顺要塞进行了重点轰炸,并摧毁了日军的一座秘密弹药库。
战斗到现在,日军的阵地已被压缩到了军港周遍的沿海地区,并在这狭长的阵地上承受着中国军队的猛烈炮击与轰炸,而在所有重要的制高点上,目前也只剩下奶高地还掌握在日军手中。
但是整个奶高地已经被孤立起来,四周全是中国军队的阵地,日军虽然数次发起反攻,但是始终不能与奶高地恢复联系,这种情况之下,奶高地的失守也只是一个时间间题了。
就在福岛安正拿着防毒面具,集中精神思考着一些与战争无关的问题的时候,一名参谋匆匆奔进了司令部,带给这位“关东都督”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
“阁下,奶高地失守了,官兵全部阵亡。”
“哦。终于还是失守了啊,帝国军人的血肉之躯到底是抵挡不住钢铁炸药的攻击啊。”
福岛安正将防毒面具搁在了桌子上,然后站起身,走出了司令部,顺着通道走上了炮台的观察哨,拿起参谋递给他的望远镜,向码高地方向眺望。
那里,已经被大炮轰得面目全非,那面已飘扬了好几天的日本国旗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面中国军队的红色战旗。
“可以向奶高地开炮了。”
, 可
福岛安正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命令,但是他的命令刚刚传达出去,那天空中突然传来了尖利的啸叫。
这是夫口径炮弹的破空声,而且正是幕着这座炮台过来的。
“阁平!”
参谋们惊惶失措的朝福岛安正喊了起来,但是没等他们说出想说的话,那几颗中国炮兵的炮弹就落在了这座炮台附近,并准确无误的夹中了福岛安正藏身的那座观察哨。
“轰!”
“轰!”
几声爆炸过后,炮台上硝烟弥漫,等硝烟渐渐散去,幸存的日本军人站起身后,才惊讶的发现,那座观察哨已经完全消失了,而站在观察哨上的福岛安正也同时消失了。
福岛安正就这样被日军司令部列入了阵亡名单,而且就在当天下午,福岛安正阵亡的那座炮台上也升起了中国军队的战旗。
当天深夜,旅顺的所有阵地上都竖起了中国军队的战旗。
旅顺就这样光复了,次日,中国中枢政府正式向英国、美国政府发出通知,宣布接受两国调停,前线部队停火,并正式派遣和平代表团前往菲律宾马尼拉,参加中日和谈。
第772章 新的战场
月丰和他的众几位军校同窗都有个共同情点,他亿沈心补是下野的军人,都跟着段棋瑞在天津那边吃闲饭。
坐吃山空,这当然不好,所以,曲同丰他们合计了一下,决定筹集资金组建一家船运公司,让段棋瑞做老板。专跑南洋航线,这涉及外洋航线,需要交通部协助,于是就推举曲同丰带着众人赶来北京,拜访饶汉祥,他们实际上已在北京呆了好几天,听说饶汉祥今天回来,于是就急忙赶了过来,本来,众人是想请段棋瑞跑一趟的,可是段棋瑞拉不下那张脸,所以只好由曲同丰跑一趟了。
众人也不是空手过来的,各种山货、土产也带了一些,他们也知道,现在中枢提倡廉政,饶汉祥未必敢收钱,不过如果饶汉祥敢收钱的话,这外国银行的支票他们倒也随身带了一些。
现在办航运公司的人不少,竞争激烈,交通部主管这些航运事务,曲同丰他们是想请饶汉祥帮忙,尽快拿到准运证,也好抢在别人前头。
跟对方不熟,饶汉祥当然没有一口答应,不过当曲同丰拿出黎元洪的那封信之后,饶汉祥立复改变了态度,满口答应下来。
既然饶汉祥肯帮忙,那么曲同丰也就没多罗嗦,盘桓了片刻之后就带着同伴离去,至于支票,倒是没有特意留下。
送走了曲同丰,饶汉祥琢磨了片刻,决定还是去找黎元洪问个究竟,按说曲同丰与黎元洪也没什么交往,为什么黎元洪要帮他们这个忙呢?
说去就去,饶汉祥匆匆离开寓所,驱车赶往黎府。
等到了黎元洪寓所,饶汉祥发现来得人不少,除了一帮附庸风雅的文人之外,国会里的一帮名流也在,甚至连海军部也有几张熟面孔。
得知饶汉祥过来,黎元洪亲自出迎,给足了饶汉祥面子。
饶汉祥跟着众人在厢房里坐了坐,一直坐到傍晚时分,才被黎府管家请进内院。
黎元洪在书房里单独会见了饶汉祥,这里没别人,两人说话也就不必顾忌。
“黎公,这么多人扎堆过来拜访,未免惹眼得很,就悄别人在总统那边说闲话。”
饶汉祥提醒了一句,刚才他与众人谈话之间已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过来拜访黎元洪了,因为黎元洪马上又要在东三省那边跟人合伙开一座煤矿,这些人都走过来打听的,有的人是想入个股,有的人则是纯粹过来拍马屁,至于海军部那几位,是因为曾与黎元洪同在水师学堂就读,过来是与黎元洪攀交情的,指望着退役之后有个着落,现在海军部正在步陆军部后尘进行整顿,许多吃闲饭的军官多少都有些心中惴惴,跟黎元洪攀交情,其实也是指望着将来有人能够拉自己一把,免得跟那个段棋瑞一样,要靠部下混饭吃。
实际上,段棋瑞和曲同丰那帮下野军人也是这座煤矿的股东,也正因此,黎元洪才会写了信,让饶汉祥帮忙解决航运公司的事情。
“宿僧,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歪,这些人过来,一不是来给我送礼,二不是来跟我谋戈小谋反,我何惧之有啊?而且我是国会成员,不是政府官员,可以经营工商业,没有把柄可以落在别人手里。倒你毖僧你,最近可是有些不利的传闻啊。”
黎元洪淡淡一笑,前边几句话倒也没什么,可是后边那一句却叫饶汉祥心里“咯噔”一下。
“幕公,此话怎讲啊?”
, 万
饶汉祥急忙走前一步,小声追问。
“有人说你烟瘾复发,私藏大量烟膏,有违法之嫌。总统也听说了,曾向我问起此事。”
“这”这简直是岂有此理!我早就戒了烟瘾,烟膏也早就交给警局,什么人竟敢如此污蔑政府大员?”
饶汉祥一听就急了,过去他是瘾君子,离不开大烟,不过总统当年说过,要以五年为期,禁绝鸦片,所以,他从前年开始就在戒除烟瘾了,效果也不错,他已经很久没抽过大烟了,不过这心瘾确实时常让他有些不太惬意。
“你先不要急么。总统问我,我自然回答,你饶安僧早就戒除了烟瘾,哪里会私藏烟膏?再说了,以你堂堂总长身份,每日在部里办公,如果烟瘾发作,难道底下的人就不会察觉?总统听了这话,也颇为赞同,于是此事也就作罢
黎元洪慢条斯理的解说一番,让饶汉祥悬着的心放了下去。
不过饶汉祥转念一想,此事只怕没那么简单,对方选择这个时候向总统进谗言,只怕就是冲着那个政筹备委员会来的。
“黎公,无论是什么人在造谣,只怕不单单是冲着我来的,我是黎公一手提拔起来的,对我下黑手,这只怕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
听了饶汉祥的分析,黎元洪点了点头。
“正是,项庄舞剑 、意在沛公,来者不善啊,他是冲着我过来的。不过,只怕对方是白要工夫啊,今日上午在总统府开会,总统已吩咐我全权负责政筹备委员会组建事宜。”
见黎元洪颇有些得意,饶汉祥先是一愣,然后心中竟有些失落起来,总统让黎元洪负责政筹备委员会一事,这就说明,黎元洪已是内定的政委员,那么,这政委员的名额就等于尖了一个,他饶汉祥入围的机会就减少了一分。
饶汉祥定了定神,问了一句。
“为何不是杨度
“杨度今日已踏上南行之路,他将在南方主持工作,至于这政事务,就由我全权代理了
“哦?杨度已南下了?回南京?”
饶汉祥完全糊涂了,按说现在万事俱备,就只差正式宣布总统政了,偏偏这个时候,杨度居然回了南京,总统到底在盘算什么,饶汉祥完全摸不准了。
“当然是回南京了,他是江苏省长,岂能长期在外逗留不归?现在欧州那边战事已起,正是我国工商业突飞猛进之良机,而东南各省又是我国金融业与轻工业举足轻重之区,现在总统最关心的也就是这个工商业发展问题,今天总统亲口说了,宁可把政的事情往后推上一推,也要抓紧时间布局,利用欧洲战争把中国的商品全面铺开,将中国的国内市场给完全占领。”
听了黎元洪的解释,饶汉祥突然明白过来了,原来总统并不是又有什么高深莫测的阳谋了,而只是因为欧洲局势的变化而调整了刮政时间表。
“那么,不知总统打算再时正式宣布政?”
饶汉祥有些刨根问底的意思,这个意思黎元洪看出来了,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回答饶汉祥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以你之见,日前的国内局势怎样?。
“很是平稳,对日战争也已胜利,如此局面之下,总统若是现在就宣布政,也是顺理成章的,谁敢反对?。
见饶汉祥会错了意,黎元洪淡淡一笑。说道:“你呀,只看到了一面,没有看到另一面。现在中日之战虽然已近尾声,可是两国毕竟还没正式进行和谈啊,如果总统现在就宣年刮政,难保日本人不会从中作梗,所以,总统的意思是等到两国签订停战协议之后再说
饶汉祥点了点头,回过味来。没错。现在虽然在战场上赢得了胜利,但是日本还没有真正认输,中国也没有真正得到什么,这个时候确实不是宣布刮政的好时候,自古以来,权臣大权独揽必须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要有一件于国于民的大功,或许总统就在等这件大功。而日本所签订的停战协议就是这件大功的证据。
想到这里,饶汉祥突然想起另一件事。
“黎公,不知此次去菲律宾与日本进行谈判的特使是哪一位?”
“顾维钧,以外务部次长的身份率领外交使团前往菲律宾,与日本进行谈判。”
“顾维钧?那个司法部的顾维钧?他什么时候调去外务部了?他今年不过才二十多岁吧?论资历、论经验,外务部比他合适的人一大把,派谁去不比派他去合适?”
饶汉祥非常吃惊,这也难怪,顾维钧确实太年轻,在他看来,总统派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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