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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路迢迢-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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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他遵循大人的旨意和那个人类结伴历练去了。”
那只澜龙鱼应了一句，吓得赶紧退下，不再上前。一会儿，远远地游荡的一群小鱼儿都四散离去了。
青长老精神好了一些，感觉到生命力在不停地流失。他游下黄长老的脊背，自己浮在水中。道：“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红长老怒道：“还说没事，不要逞强了，全身的血都没有了。”
说着就游上前。浑身一震，一股鲜红的血液被他逼出，从青长老的嘴里流进去。青长老想要闭上嘴巴，却被红长老用灵力控制住，不能拒绝。
见青长老挣扎，红长老眼里弥漫起悲痛，哀声道：“你难道不想看到小十五功成回族的那一天，不想看到我们澜龙鱼一族破除诅咒，重归大陆的那一天。”
青长老闭上眼睛，滑落出一串串的泪珠。融进了水中。感受到流淌进身体里的同源血液。那是鲜活的生命力。他不再坐等死亡，努力的将血液运转到全身，消弭着身体里蔓延开来的死气。青长老身体中缓缓的滋生了一丝生机。灰白的鳞片虽然不能回复原先的光彩，却也看起来有了些许的光泽。
黄长老拉过为青长老拼命输送血液的黄长老，自己上前也逼出一股血液注进青长老的嘴里。余下的几位长老都轮流着将滚烫的血液输给青长老，每位长老都贡献了一滴精血，渐渐将那青长老那欲要衰竭的颓势挽会。虽然气息依旧十分微弱，但是已经没有了生命之危。
青长老缓过来劲儿，将还在为他注入鲜血的蓝长老推开，沉声道：“好了，不用再费力了，我的这个破败身子坚持个一二十年还是没问题的。你们还年轻。我已经老了，本来就该去拜见先辈们了，只是，不能亲眼看到族人们解开诅咒，我怎么有颜面拜见先辈们啊。”
随即目光深远，仿佛投过了幽深的水潭看到了外面的天空，青长老双目含泪，抬起头对着潭水之上大声吼道：“我实在是心有不甘啊，不甘啊！上天为何如此不公，我澜龙鱼一族一连遭遇如此厄运。身为神龙后裔，竟然只有短暂的数年生命，一代又一代的子孙越来越少，难道竟是要让我澜龙鱼一族生生的灭绝吗。不，我要活着，我要活着，一定要活到澜龙鱼一族重现天日的时候。澜龙鱼一族一日不复兴，我青十一日便不瞑目。”
那声嘶力竭的嘶吼，让几位长老更是神色凄然，青长老已经六十五岁，却在这现存的澜龙鱼一族里已经是高寿了。现实竟是如此可悲，澜龙鱼身为神龙后裔，又是灵兽，本应拥有至少万年的寿命，竟然每一代都熬不过四十岁，甚至连生命最脆弱的凡人都比不上。除了族里修为最高的长老们，族鱼们不过二阶只能在四十岁时悄然死去。
澜龙鱼每二十年有新的一代出生，青长老要比其他的长老高出一辈，是上一代仅存的一位长老，也是活得最久的族鱼了。虽然升到二阶的话，寿命也会增加，但是澜龙鱼的修炼极为艰难。青长老身为族里最强大的澜龙鱼，停留在二阶巅峰已经数十年了，但是却始终不能突破三阶。
普通的族鱼们不知道，他们这些长老却也清清楚楚的知道，曾经的澜龙鱼作为极为强大的灵兽，即便是刚一出生的幼鱼也至少是二阶初期的修为。修为最高的澜龙鱼甚至可以翻江倒海，无所不能。
而如今，传承断绝，只能靠自己摸索着修炼，身上又带着极为恐怖的诅咒。能够突破一阶的澜龙鱼每一代都屈指可数，更多的族鱼们都是在看到自己的孙辈们出世之后含笑离世。
不过这一代的族鱼们应该不会再经历祖辈们的经历了，只要红十五能够破除诅咒，依着大人的话所有族鱼身上的诅咒也会减弱很多。长老们的眼里望着红十五和石荇消失的那个方向，充满了希望。
一旁的蓝长老担忧的说道：“小十五才五岁，那个人类孩子也不过十几岁的年龄，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情绪起伏不平的青长老斩钉截铁的说道：“不会的，小十五年龄小，虽然贪玩，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而且他跟着的那个人类孩子还是大人亲自挑选的，大人的选择一定不会错的。我们的希望一定不会断绝，我们澜龙鱼一族终将恢复曾经的辉煌。”
“况且，你们都看到了吧。我将全身的血液凝聚提粹，也只提取出了两滴真龙血。而红十五的血液却已经在缓缓地向真龙血蜕变，假以时日，必将重现祖辈们的风采和威名。”
青长老的话安抚了怀着忧虑的长老们，另外几位长老显然也想到了之前看到的情景，眼里的喜悦压过了忐忑和不安，精神也放松了些许。
红长老也附和着，道：“就是，小十五不仅仅开启了吸灵须的天赋，在青十叔你一激之后，竟然还直接进入了吸灵须的第二层。血脉返祖，再加上传承，还有吸灵须的帮助，小十五的修为肯定进展的很快，突破到三阶必定不成问题。”
青长老心里感叹，想想万年前的澜龙鱼一族，恐怕那些先辈们也不会想到后辈的子孙竟然如此落魄。吸灵须其实就是澜龙鱼继承神龙的其中一项天赋，成长到最高级堪比龙须，在从前可以说是澜龙鱼一族每个族鱼都拥有。但是，如今却根本没有这个条件。
曾经的澜龙鱼一族新生鱼出生之后，就会有至少是三阶的族老出面为幼鱼们开启吸灵须的天赋。而现在也只有自己在进入二阶之后费了极大的功夫才开启了吸灵须，再没有一个族鱼拥有吸灵须了。吸灵须开启的条件苛刻，在万年前并不值一提，但是在现在却极难办到，只能以一换一。
他以失去自己的吸灵须为代价，将小十五的长须里堵塞的大半杂质吸走，开启了小十五的吸灵须。不过却很值得，吸灵须绝对是小十五的日后修行的极大助力。
黄长老拿着灵兽丹递给了青长老，说道：“青十叔你看，这是灵兽丹。也只听说过，还从没见过呢。是那个人类孩子拿出来的，刚刚我给你服了几粒。”
青长老凑上去闻了闻，感受了一番，大喜道：“应该就是灵兽丹，虽然看起来品级低了些，不过感觉还是对我们有些许用处的。这还有几瓶呢，来，你们也都分一些吧。”
长老们都纷纷推拒，青长老好不容易被救回了一条命，这灵兽丹还是给他准备着才行。
青长老也不再推辞，拿起了一粒灵兽丹，塞进嘴里细细地感受着。这次他清醒的感受到了灵兽丹的药力，确实如同族书所说的那般，人类果真聪明。丹药这样的神奇的东西都能炼制出来，虽然对他起的作用并不大，但是这低阶的灵兽丹对红十五却还是极有用的。
黄长老喜意十足的说道：“看来那个孩子还是炼丹师，小十五有灵兽丹可以一直吃到，进阶肯定会更顺利的。说不定等到下一次流光秘境开启，小十五就回来了。”
青长老长叹一声，转身离去，喃喃道：“希望吧，只是族鱼们却也等不及了。”
苍凉的叹息之后，是深深的忧虑。二十年后，澜龙鱼一族又将剩下多少族鱼。万年来，一代代的澜龙鱼不仅天赋和修为在降低，甚至数量也在不停地减少。尤其是这百年的时间，新生儿的数量更是骤减。
自己这一代还有近百个族鱼出世，可是到了红十五这一代，却只有十五个幼鱼出世。再继续下去，后果难以想象。本来族鱼们的寿命因为诅咒已经大大缩减了，后代子孙的出生率也在减少。不论红十五能不能成功，澜龙鱼一族都也再没有时间等待下一位血脉返祖者的出世了。
虽然，之前所说的那些话里有安慰的成分，但是却也极有可能实现。青长老凝望着上面那模糊不清的天空，眼里闪烁着一丝火苗，人类有一句话说得很好，天无绝人之路。澜龙鱼一族不曾有违天和，那么上天一定也会提供一线生机，便应是在小十五身上吧。
小十五，我族是因此涅盘，或是就此灭亡，全系于你一人之身，一定要努力啊。
☆、第一百一十七章 森林中的杀手
身后殷切的目光消失，石荇才松了一口气。苦笑着看着酣睡的红十五，戳了戳他一鼓一鼓的小小身躯。这个小家伙连肚皮上也长着细小的红色鳞片，极为晶莹可爱。
几位长老异常的举动让石荇感觉到自己似乎摊上了非常关紧的事情，而且这只小红鱼似乎很重要，甚至重于他们的生命。虽然石荇并不知道青长老和黄长老的所做是为了什么，但是青长老为红十五做的事情无异于献祭，那这条小肥鱼还真是非常重要啊。
噗！
石荇终于游到了深潭上面，跃出水面跳到了一旁的岸边。石荇踩在踏实的土地上，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还是在陆地上舒服啊。而她手中捧着的红十五却颤抖了几下，无力地甩着尾巴。这让石荇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红十五这是怎么了。
金书出现在石荇头顶，恨铁不成钢的拍了她的脑袋一下，“他是鱼，鱼，你知道不知道。”
石荇有些尴尬的揉了揉头上鼓起的大包，赶紧将红十五又放进水中，红十五扑腾了一下，才又安安静静的睡了。石荇撅着嘴巴，心里有些别扭，不愿去看金书，不过对红十五真是满心的愧疚。
似乎在不自觉的时候，自己已经伤害了他两次了。想到这儿，石荇是既尴尬又抱歉。上一次，差一点掐死这个小红鱼，这一次，也别提了，反正都是自己的疏忽。
磨蹭了一会儿，石荇还是开口了。不能一直这样啊，还要赶路的。
“小金，有没有方便把小红鱼装起来的器具。”
金书思索了一会儿，拿出了一个黑色的镯子。看起来似乎是黑玉做成的。极为神秘。
“这是，这是老主人闲的时候做的灵兽镯，你可以装一些潭水在里面，把红十五放进去。”
石荇脸上微烫，只感觉自己太小心眼了，再说了本来就是自己的错误，怎么能把气撒在小金身上呢。她猛的抱住金书，在他身上糊了一脸的口水，乌黑的眼睛亮晶晶的，对着金书说着些感谢的话。
金书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刚才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其实根本就没注意到石荇的表现。也就不知为何她会突然这么热情。不过，还是让金书很高兴的。自从有了松吱之后，虽然金书也很疼爱年幼失去父母的松吱。但是他明显感觉到石荇对自己的关注被分走了好几分，心里也是酸酸的。
这下又来了一条肥鱼，他还是有些担心的，因为石荇看起来很喜欢这条肥鱼。没想到，原来小荇这么喜欢自己，大叔身孩子心的金书的瞬间满足了，还有些羞涩。又想到后来的都是自己的小弟，金书乐不可支，这下又多了一个小弟，还是神龙后裔。不错不错。
“小金，小金？”
金书从自己带领着一帮小弟们四处闯荡、威风八面的幻想中醒过来，疑惑的看着石荇。
石荇好奇地问道：“小金，这灵兽镯是何品阶啊？”
金书随口答道：“只是老主人随手炼制的，是下品宝器。”
石荇惊讶极了，只是随手炼制的，竟然都是宝器，看来金书的老主人非常厉害咯。也是，小金本身就是那位前辈炼制的呢，极品宝器就已然生灵，肯定是非常厉害的前辈。
也难怪小金有心事也不告诉自己，自己修为不及那位前辈，炼器的造诣也远远不如。能让小金困扰的事情肯定不是现在的自己能解决的，不过也没事，会更加努力的。未来还很漫长，修行路虽然迢迢，但是石荇也自信自己终有一日会达到那位前辈的境界的。
在灵兽镯里烙下神识印记之后，灵兽镯里面的情形石荇也是“看”得一清二楚。灵兽镯里面大约有十个小单间，每个单间里面的空间非常大，足有石荇的两个储物袋的空间那么大的。石荇选中了其中一个作为红十五的住处，就走到百汇瀑布下，准备装潭水。
右手微微抬起，石荇最大限度的运起摄物术，她还从没尝试过达到摄物术的极限。一阵剧烈的吸力从石荇白嫩的手心传出，本来如千斤之势坠下的瀑布渐渐脱离了原来的坠势，微微的向着石荇的方向倾斜。
灵气飞速的运行着，摄物术终于达到了极限。疯狂的吸力引得空气都微微的颤动着，鸣叫着。终于，瀑布外层水流改变了方向，顺着吸力流泻而来。
石荇早有准备，引导着水流流向灵兽镯里的一处单间。足足过了半刻，石荇才停下了运行摄物术，不再摄来水流。石荇想了想，又在河中移了些水草和奇石，放置在灵兽镯中的湖里。
将红十五移到了灵兽镯里之后，石荇脚下生风，跑向远方。
石荇将灵气运于腿上，施展起御风诀。身形轻盈飘渺，像风一般穿梭在树林中，跃过了一条又一条的小河。偶尔看到可爱的小妖兽，还会趁机捏捏耳朵，摸摸绒绒的皮毛，也不做停留，惊得一群小妖兽纷纷逃离。
微风荡起，石荇却猛地停住了脚步，鼻子嗅了嗅，露出疑惑的表情。这风里确实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只是，百汇瀑布这边并不深入到森林里，只是在外围，妖兽也大多低阶无害，一般的修士是不会在此多做停留的，这血腥味来的甚是诡异啊。
石荇想了想，顺着血腥味的来源找寻过去。越往前行，石荇的眉头皱的越紧，这血腥味是越来越浓了，根本不像是猎杀了一头两头妖兽的的样子。而且，石荇停下来，将灵气附在鼻子上，闻的更真切了。
赶紧将灵气撤去，石荇忍不住要吐出来，这血腥味太过腥恶，让她极为厌恶。加快了速度，石荇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前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行到森林的内围，那浓郁的血腥味不用刻意探测就直往鼻子里钻去。石荇拿出澄心剑，持在手中走上前。便看到眼前的一处空地上，有几具人类修士的尸体和妖兽的尸体凌乱的摆放着，一旁还有尚未干涸的血迹。
石荇关闭上嗅觉，这味道实在是让她难以忍受。警惕的环顾了四周，又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石荇脚步轻移，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这，看到这几人几兽的死状，石荇直感觉心惊肉跳，心里同时也燃起了怒火。那几名人类修士观形态大概是三男一女，全身干瘪枯皱，表情也是极为恐怖狰狞，辨不清面容。另外两只妖兽也是同样身体干瘪，仿佛被抽干了血液和精气一般。
石荇掐指一算，应是在一个时辰前死去。凑近细看了一番，才确定这两只身形一大一较小的妖兽应该是飞天豪猪。飞天豪猪身上长有双翼，可以低空飞行，虽然身形笨重，但是那飞行速度是一点也不慢。而且飞天豪猪身上长满了尖刺，宛如钢铁炼成的一半，在一阶妖兽中战力还是很强大的。
不过飞天豪猪并不是没有弱点，它的腹部非常柔韧，虽然皮肉的防御力也非常强大，但是比起一块钢板似满是尖刺的背部还是较容易攻克的。只不过，飞天豪猪这种妖兽吧，总是打一个来一个群，非常不好惹。
虽然难惹，但是因其肉质鲜美，爽滑可口，还是有许多实力不错的修士结队捕猎飞天豪猪。或是自己烹饪，或是卖给酒店，都是不错的选择。
石荇仔细观察了周围的施法痕迹，飞天豪猪的身上有剑伤，而另外几人还保持着生前的姿势。看来应该是这四人和那两只飞天豪猪正在酣战中，却被偷袭，猝不及防间失了性命。
石荇蹲下身子，将手附在其中一人的脉上，心头更是怒火熊熊。不用再看另外几个，石荇也已清楚了为何会是如此死状。全身连一点血液也不剩，显然是被人使了手段将血液吸干了。
石荇勉强平复下情绪，继续观察，在那人干瘪的脖子上发现了一处手指粗的小洞。石荇心里愤慨，猛地站起身，挥出一剑，一道剑气射出，劈到了一排的树木。
能造成这般景象的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修士，石荇心里已经肯定是这偷袭的人是魔修。她也曾听闻，魔修的修炼手段大多十分邪恶，动辄就是取了上百上千人的生命，在大陆的历史中，也曾有强大的魔修屠尽一座城池，不论是修士还是凡人，就为了炼制什么强大的法宝。除了魔修，石荇再也想不到还有何种修士会有如此令人发指的手段，生生的将人和妖兽的血液全部吸干。
石荇气的浑身颤抖，虽然这些人她素不相识，但是魔修这样残忍的修炼方法却是真的让她极为厌恶和愤怒。她虽然年少，但是阅历却并不少，手下也曾斩杀了一些为恶之人。但是，这般残忍的手段，是真让死者死后灵魂也不会安息啊。
石荇将澄心剑插进土中，神情无比坚定，手扬起，一阵水浪将血迹冲走。扔了一个小火苗在那几具尸体之上，却始终不能燃起，石荇叹了口气，轻声道：“我一定会找到凶手，为你们报仇。”
一阵阴风飘过，石荇火苗壮大，将这大地上的污秽焚了个干净。
望着平坦的地面，石荇扔下了几颗种子，藤蔓鲜花长起，深深地看了这里一眼，石荇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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