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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乐园-第7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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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勒想杀了约翰,然后用自己手头掌握着的……关于约翰身世的秘密做底牌,让山姆继承全部的财产,随后继续勒索山姆……”道斯特倒是跟上了觉哥的思路。

    “很出色!警长先生。”封不觉又笑着夸奖了道斯特,并举起酒杯朝对方示意了一下,“那么我们现在再来分析一下米勒的那段录音究竟是何意义呢?”他微顿半秒,接道,“从最基本的逻辑出发,一个人在‘见某人之前’录这下一句这样的录音,有七八成的几率就是在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会在接下里的行程中受到威胁。

    “假设米勒是去接受买凶杀人的报酬,那他自然不用担心雇主在他动手之前就对他做什么;但是……若他是去拿勒索来的钱,他当然要防备对方一怒之下把他干掉。

    “再者……万一警方最后查到了米勒的身上,米勒还可以用这段录音、以及他从山姆那里拿到的钱,反过来诬告山姆买凶杀人,让山姆替自己背锅……事实上,他都不需要主动说什么,你们就已经往那方面想了不是吗?

    “最后,这录音也可以作为他日后继续勒索山姆的资本来使用,可谓是一箭三雕。”

    话至此处,封不觉为山姆做的“另一个版本的推理”,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若不是亲眼见证、亲耳听到,约翰、山姆和道斯特可能永远也无法想象,同样一个案子,两名不同的侦探,竟能做出两番截然不同,但是在逻辑上都能做到自圆其说、且听起来还都像是真的一样的推论。

    “呼……”片刻后,山姆长吁了一口气,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包烟,他一边点烟,一边咧着嘴低头念道,“抱歉,我现在必须得抽一根。”

    “哼……”下一秒,约翰瞪着山姆,冷哼一声,“你真以为……凭着这个姓封的几句胡言乱语,你就能从这案子里脱身了?”他那冰冷的语气,如十二月的北风,“说到底……我们刚才听到的、那两个不同版本的推理,都只是在案件初期、侦查和证据搜集工作并未完全展开时做出的推测罢了。

    “目前为止,他们所说的绝大多数内容和疑点都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支持,但毫无疑问……只有‘真相’才会得到证据的支持。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犯罪’,你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而我,约翰·赫伯特!有的是办法可以找到你的破绽,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的话音落时,山姆拿烟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他好似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皱眉掸了掸烟灰,没有做声。

    不过,封不觉有话要说。

    啪——啪——啪——啪啪啪啪……

    在开口前,封不觉先放下了酒杯,为约翰方才的那段话鼓起了掌。

    “好!说得很好!”觉哥拍最后两下手时,顺势接道,“的确,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完美犯罪,只要是人,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他先将约翰话里的这段重复了一遍,再把话锋一转,“但是……并不是每一桩不完美的犯罪,都会被破解;也并不是所有的蛛丝马迹……都能被及时找到。”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走到了约翰面前。

    觉哥身高一米八,搁在欧洲算不上多高,但他此时的气场少说两米五。

    嗒——

    来到约翰前方站定后,封不觉先是抬腿一踩,一脚踏在了约翰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再将身体前倾、把右手的手肘架在了自己那条抬起的腿的膝盖上。

    “有时候,‘真相’未必会被人看到,反倒是‘假象’会得到‘虚假的证据’的支持……”觉哥摆着POSE,瞪着约翰道,“所以这世上还是有很多犯罪者得以逍遥法外,有恃无恐。”

    “你又想干什么?”约翰抬眼望着觉哥,眼神中含着七分愤怒、三分畏惧,“还要扯七年前的事吗?”说话间,他又瞥了眼旁边的左言,“就算你们俩说破天去,已经宣判的结果,也绝没有再改变的可能……”

    “他说得对。”左言也看着觉哥,接道,“关于那件案子,法律已做出了判决,我们无力更改;侦探需要做的……是找出真相,而不是去审判谁。”

    “呵呵……我没说我要审判谁啊。”封不觉冲左言笑了笑,随即又看向了约翰,“同样的……我刚才也没去扯那桩遗产案嘛,是你自己提的。”他的脸上,挂起了一个邪恶的、让他的对手毛骨悚然的微笑,“我现在要说的,是发生在昨天的那桩……‘有计划的、谋杀派特·米勒的案件’。”

    乒——

    他这话,吓得已经半醉的道斯特手一哆嗦,把酒杯掉地上了,好在杯子倒是没碎。

    左言闻言后,倒还显得冷静,即刻开始侧目沉思。

    而约翰和山姆听到这句时,无疑都不淡定了……前者在心里叫骂着“MMP”,后者则是嘴角抽搐地干笑了两声,心道:“封兄你这是要逆天啊……买凶杀人愣给整成被害人要谋杀杀手的案情,这已经不是法律的问题……是不讲道理了啊!”

    “喂……封大侦探……”两秒后,道斯特把山姆心里的话说出来了,“这么明显的正当防卫……你愣要说成是约翰谋杀米勒,未免有点不讲道理了吧?”

    “道理?”封不觉道,“一个和老赫伯特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人夺走了他全部的财产,而赫伯特家真正的继承人却要背负着污名被扫地出门、连自己的姓氏都要放弃……这有道理吗?

    “你这个在岛上混了几十年的警长,被一初来乍到的十九岁大学生抢走了案发现场的指挥权……这有道理吗?

    “一个半小时就能解决的案子,也已经被我逆转到这个地步了……你觉得我还需要跟你讲什么道理吗?”

    他的话没人能反驳,不仅是在座的四人不能……甚至连暗处的维多克此时都在心里念叨着:“好好……算你狠,你接着秀你的操作,我就看看不说话。”

    “都给我听好了……”见没人应声,封不觉又挺身而立,挥臂一指,直接指着约翰的鼻子高声道,“真相只有一个……你这是蓄意谋杀!”

第三十二章 颠倒黑白(下)() 
“我……蓄意谋杀?”约翰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觉哥,反复念道,“我?蓄意?谋杀?”他每念一个词,都要升个调儿。

    “对。”封不觉的手指依然指着约翰,“就是你!”

    “呵~”约翰怒极反笑,这一声干笑几乎是从嗓子尖儿里给挤出来的,听着跟有人踩了他的肾似的,“好……可以……那你倒是跟我解释解释……米勒这个‘被害人’……”他说着,抬起双手做了个打引号的手势,“为什么要大半夜地潜入我家,还带着行凶的工具,从背后袭击我?”

    “问得好。”封不觉能说出这三个字来,就表明他早已想好了答案,“其实这很容易解释……其一,他并不是潜入你家的,而是你把他给放进来的;其二,他也没有带行凶的工具,那钓鱼线也是你放在现场的;其三,他也没有从背后袭击你,而是你从正面袭击了他。”

    这回,连左言都听不懂了,约翰、山姆和道斯特更是被他说得一脸懵逼。

    “呃……觉哥……”左言毕竟脑子比另外三人要快些,数秒后,还是他的第一个问道,“那你我推理中……关于‘米勒来谋杀山姆’的那部分,岂不是都被你给否定了?”

    “‘说到底……我们刚才听到的、那两个不同版本的推理,都只是在案件初期、侦查和证据搜集工作并未完全展开时做出的推测罢了。’”封不觉一字不差地将约翰几分钟前刚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随即还朝约翰投去了一道贱气凌然的目光,“这话……是你说的吧?”

    “呼……”约翰需要从胸中吐出一口长气,才能回应这个问题,“是……”

    他已不想再多说一个字了,所以他给出了一个言简意赅的答案。

    “我们现在不妨再来重新分析一下我那段推理中的‘部分内容’。”封不觉扫视了众人一眼,接道,“米勒谋杀约翰的动机……真有那么充分吗?”

    听得此言,左言也已被觉哥给惊到了,他在心中念道:“我的哥……玩儿反转玩儿到把自己的推理都给推翻的……我今儿还是头一回见呐……”

    “仔细想想,他手头掌握的那段录音,真的能当作威胁山姆的资本吗?”封不觉接着道,“仅凭那样一句话,究竟能证明什么呢?”他摊开双手,耸肩道,“任何人都可以用手机或别的什么设备录一段音,说自己接下来要去见某人……比方说,我现在就可以录段音,说自己过会儿要去会见英国女王,录完之后过一段时间,我再去街上随机杀个人,然后拿出录音,就能证明是女王指使我干的了吗?”

    “呃……”道斯特想了想,“经你一这么说……有道理啊。”

    “所以,真相就是,米勒并没有足够的动机要去杀约翰。”封不觉借坡下驴,给出了一个结论。

    “切……‘买凶杀人’不就是动机吗?”暗处的维多克可不会被觉哥牵着走,他的思路自始至终都清晰无比,此刻,他当即就在心里吐槽道,“先用一段推理把我的推理中你不想承认的部分推翻,保留你想用到的部分,再用另一段推理把自己那段推理中不打算保留的东西再推翻;本质上来说……这家伙只是利用逻辑手段在‘推测’的基础上作反复证明,给人一种有理有据的错觉,并最终剥离出一个自己从一开始就想好了的‘真相’……”念及此处,维多克不禁一笑,“呵……封不觉……你绝对是我见过的侦探中最无赖的,但也极有可能是目前为止我见过最有能耐的。”

    这段读白,维多克并没有通过心灵对话告知左言,他可不想在左言面前露出这种“遇到对手了”的感觉。

    因此,也没有人能听到这位猫探对觉哥做出的分析。

    “那……昨天发生的这一系列事件,到底该如何解释呢?”另一方面,道斯特开口问了个还算有建设性的问题。

    “很好解释。”封不觉道,“若分别从三名涉案人各自的角度来说,事情清楚得很;首先,来看山姆——他是受米勒勒索,来岛上交钱的。但赴岛之后,山姆临时决定要去跟约翰和好,于是他昨天白天去造访了约翰,黄昏时分又去给了米勒钱,晚上则在酒吧里喝酒,遇到了我。

    “再说米勒——他同时勒索着山姆和约翰,为什么这次他会让山姆来岛上给他钱呢?因为这几天他正好在岛上有事,什么事?自然就是找约翰谈判,想要勒索更多。

    “黄昏时分,米勒拿完了山姆的钱之后,就在住处等着,等到深夜,他才去了赫伯特庄园。

    “从这里开始,我们再由约翰的角度出发来说——约翰被米勒勒索已久,而且米勒最近一年里已不止一次向他提出过要加钱;约翰觉得这件事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自己的身世秘密掌握在米勒这种人的手上,勒索之事将无尽无休……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约翰便和米勒约定,就这件事再谈判一次。

    “就这样……昨晚十点多,米勒如约来到了这间大宅;约翰当然不可能让米勒走正门进去,所以就给他留好了一条进来的路线——对屋主来说这是轻而易举的事。

    “两人谈话的过程中,早有准备的约翰突然暴起发难,朝米勒扑了过去,当时的他很可能准备了别的凶器,但令他也没想到的是……他这一撞,直接把米勒撞死在了桌角上。

    “正巧在这个时候,山姆的电话来了;因为担心电话铃声会把宅子里的工作人员引来,约翰只得立即接起电话,一听是山姆的声音后,约翰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嫁祸之计……

    “于是,约翰开始一个人模仿两个人打斗的声音;反正也只是喘粗气、不用讲话,就算事后调取录音也查不出什么破绽。

    “演完这出后,约翰便挂断电话,处理掉了自己原本想用的凶器,并从屋里搞来一条钓鱼线,在自己颈部留下勒痕、制造出正当防卫的假象。

    “搞定了一切后,他才拿起同一部电话,拨了道斯特警长的私人号码,并企图利用自己和警长的关系……让案件从最初就被带入他所期望的方向;如此一来,很多对他不利的证据,便不被保留、或是被因种种原因终被湮没。

    “就像……当年的那桩遗产案一样。”

第三十三章 笔下一别() 
海岛的清晨是清冷的,在太阳完全升起之前,海风挟来的寒意像一支冰冷的手,轻抚着蔻奇柯缇岛上的万物生灵。

    在这黎明时分,两道人影,正漫步在赫伯特庄园的花园长廊中。

    其中一人,是封不觉;而另一人,则是怀抱着维多克的左言。

    “你这样真的好吗?”觉哥悠哉地说着,“把剩下的烂摊子交给一个已经半醉的大叔处理?”

    “怎么做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有他没他都一样。”左言回道,“倒是你……”他抬眼望着觉哥,“你‘这么做’……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封不觉用很坦然的语气反问道,“像约翰这样的人,至少在十年前就该进监狱捡肥皂了。”

    “我想……这就是我们三观不合的地方了吧。”左言接道。

    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不仅代表自己,也代表了维多克:“我之前说过、且我也是这样坚定地认为的……我们侦探,是无权去审判谁的,我们能做的……只是找出真相而已。”

    “那么你认为谁有这个权利去审判别人呢?”封不觉紧接着问道。

    “当然是司法系统了。”左言回道。

    “原来如此……你笃信的是‘法律’吗……”封不觉若有所思地念道。

    “若我不信法律,那还能信什么呢?”左言道。

    “你可以试试宗教。”封不觉笑道,“让‘神的代言人’告诉你,‘神要审判谁’、以及‘神会如何审判’。”

    “呵……”左言明白觉哥的意思,他也笑了,“难道你觉得法律和宗教一样不可靠吗?”

    封不觉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顿了顿,说道:“我有一个当律师的朋友,他曾说……他最喜欢的一句电影台词就是——‘如果你想寻求公正,那就上妓院,如果你想被人干,那就上法庭’。”

    “很……有趣的观点。”这话左言不知道怎么接,不过维多克在心里回了这么一句。

    “你说侦探‘能做的’就是找寻真相,那么我要告诉你的就是……”封不觉道,“‘真相’是什么……无所谓。

    “我们的司法系统不在乎真相,司法系统追求的是相对的公正、法制的威慑力、以及必须维持在一定水准以上的效率。

    “我们的法官不在乎真相,他们只是履行职责、监督和掌控审理的过程、并宣布结果。

    “我们的陪审团也不在乎真相,他们只是履行公民义务,接受并选择某方律师灌输给他们的、相对而言更可信的那一套说辞。”

    “而我们的律师……更不在乎真相;和侦探恰恰相反,律师‘能做的’,就是撇开所谓的‘真相’,为委托人提供最好的辩护;这一行的职业道德,就要求他们忽视自己个人的道德标杆和情感倾向,在名为‘法律’的游戏中成为能左右胜负的玩家,‘真相’对他们来说最多是可以利用的筹码而已。

    “但是……你能说我们的制度是错的吗?你能说这制度中的每一个环节、每一个人都是错的吗?

    “显然不能,事实上……他们都是对的,他们都是在做自己应做的事、正确的事。

    “也只有这样,才能维持这个‘相对公正’的系统,才能维护这个建立在法治基础上的社会的稳定。”

    封不觉说到这儿时,看了一眼左言,接着,又不经意地将目光下移,看了一眼维多克。

    “不……”片刻后,左言开口道,“我并不认可这种说法……虽然你说的这些,有很多我确实无法反驳;但至少……我可以肯定,‘真相’还是有意义的。

    “在这世上无数的案件中,或许不是每一个‘真相’都能换来‘公正’,可若是无人去重视和追寻‘真相’,那我们就连‘相对的公正’都将无法得到,人类经过多年不断完善起来的司法体系也会因此崩塌。”

    “呵呵……你是这么想的啊……”封不觉笑着念道,“有意思……”他又微顿半秒,看了看维多克,“很有意思……”

    “不,没什么意思……”左言代维多克接道,“不过有时候,‘没意思’才是好的。”他仰起头,望着远方的朝霞,“假如我们的司法体系真的土崩瓦解,让我们回到了‘少数人以神之名来分配权力、审判一切’的时代,那才叫有意思呢。”

    “呵……我不是说你的观点有意思。”封不觉道,“我是对‘你持有着和我不同的观点’这件事……感到有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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