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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攻变成小受时 by 桃花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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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当今皇帝只有两个皇子,所以当初在选择时,考察的范围包括了王爷世子等,当中也就有魏书雅。这个孩子是二王爷唯一的儿子,本也应生活顺遂,无忧无愁的,但可惜二王爷在早年时卷入政权争夺当中,被人陷害,在征战当中惨遭杀害,同时被杀的还有随军出征的王妃。当时魏书雅只有两三岁,所以没有被带去战场,但是亲人被害,家庭没落,使他从此以后变得十分早熟,自我保护意识极强。这样的孩子,当然是不适合作为傀儡的,但是却与我现在所寻找的目标很相符,他很有魄力,也很有能力,知上进,是所有皇族子弟当中最适合继位的人,所以我预备继续培养他。”
“哦……也就是说,拉个人来干你的苦差事,然后到时候好自己逍遥自在躲到一边去。”易伦煞有介事地边说边点头。
“你……”封昊无力一笑,“就当是我自私好了,可是我也不会后悔的。如果那个孩子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他,他如果愿意,我就会培养他,虽然当皇帝是一件很辛苦,甚至很残酷的事情,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正如他选择了政治,而我选择了你。”
不再嬉笑,易伦温柔地看着他,说:“我不会让你认为自己选错了的。”
“我相信不会的。”
两人深情对视良久,然后易伦突然说:“封,今天晚上我做攻。”
封昊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可以啊,如果你能办到的话。”
“好!不信我今天不成功!”易伦紧握一下拳,下定决心。
后来易伦有在王爷府中再见到魏书雅一两次,每次那个孩子都会很有礼貌地向他行礼问好,好像他的身份并不是一个世子一样。易伦也不方便拦阻,只好接受然后还礼。
冬天已至,虽然永国这边的冬天不像易伦在现代所待的北方那样干燥寒冷,但晚间仍会有些阴冷,而且也没有暖气,潮气袭人,令易伦很不适应,每天晚上只好抱着人体暖炉来过活。
这日,易伦又窝在王爷府中最温暖干爽的书房里,面前摆本史书,一边捧着碗排骨汤喝。虽然服过了解药,身体也日渐好转,基本已无大碍,但封昊就是强迫他每天都尽量多喝多吃补身的东西,已经持续了快三个月了。还好有令厨师特意将它们都做得不油腻并且没有怪味儿,否则易伦是打死也不肯沾一口的。
总算把汤都喝光了,易伦放下碗,刚预备站起来散散步休息一下,书房的门就被突然推了开来。
一阵冷风吹了进来,令易伦打了个哆嗦,赶紧又窝回桌子后的椅子里,冲着进来的人就喊:“快关门!你这么急干什么啊?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不成?”
“对不起对不起易先生,小人一时大意了。”来人立刻回身将门关得严严的。
易伦抬头一看,原来是王爷府的总管封年,这位正当壮年的老伯可是为封家效力了二十年了,算得上前辈人士。
“封总管,有事儿吗?”见是他,易伦的口气也就好了很多。
“哦,王爷原来不在书房吗?不知易先生知不知道王爷去哪里了?”
“他去军部开会了啊,大概一个时辰前走的。”走前还没忘了吩咐人熬汤呢,易伦一撇嘴。
“啊,是这样啊,难怪小人找不到王爷。”
“总管到底有什么急事?居然急得连门都没敲就闯进来了。”易伦好奇地问。
“这个……”封年一顿,随即一想,反正王爷也有吩咐过任何事都可以跟易先生说的,于是就从袖袋中取出一封信,递上前说:“这是刚刚收到的急件,泉国方面送来的。王爷说过,他不在时,交给易先生也是一样的。”
易伦接了过来,既然封昊有交待过,那么也就不客气地拆开,里面居然是一封请柬,打开来看,盖着的是泉国皇室的戳印,指名是给封昊的。
流览过一遍,他对封年说:“没什么事,请王爷去参加宴会的。”
示意封年退下后,易伦手捏着请柬,琢磨起泉国的目的来,直到书房的门再次被推开,封昊走了进来。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专心?”脱下外氅,封昊走到易伦身边问。
“想着你是不是以前欠下过很多风流债啊,现在都讨上门儿来了。”易伦扭头挥挥手上东西说。
封昊不明地拿过请柬,看了一遍。
“泉国公主的生日宴?突然请我去?”
“是啊……难不成你不认识人家?那这么急急地请你干什么,肯定有问题,喂,我这里的政策可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可快点儿招啊。”
“我招什么?”封昊戏谑地看着他,“怎么,吃醋了?”
“你少冤枉我!谁会那么无聊啊。”
“那凭你还会光想着这个,而不担心人家是有什么算计?”
易伦一昂头:“你少瞧不起我的智慧,我会看不出来这个?所以我才说有问题嘛,是你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嗯,那好,咱们两个一起去吧。”封昊满意地点点头。
“喂!凭什么让我陪你?很累的啊。”易伦不满地抗议。
“难道你不想去?”
“那我可没说。什么时候走?”
“大概就这几天吧,你开始准备一下吧。”算算日子,时间有些紧。
“嗯,好。”
哼哼,这次又是什么花招?张说,上次在泉国没能把你气得怎么样,你自己还送上门来了,这回,可不能怪我了!


三十五
这次邀请封昊的泉国公主并不是周敬言的女儿,而是他最小的一位妹妹,名叫周敬仪。她并不居住在皇城内,而是拥有自己的封地,位置就在泉国的西方,距泉、永两国边境不远的三城五郡。因此,封昊此行并不需要像易伦上次一般长途跋涉,半月之内便可以抵达目的地。
虽然是赴宴,但值此乱世出访他国,且封昊的身份又是永国的真正掌控者,因此仍是带了五百家将五百近卫军随行护卫,一路阵仗颇为浩大。不过,无论是国中兵士还是带军将领,大概都没想到过,此趟出行居然能够看到眼前一幕。
在开路前军与中军之间的较开阔地带,两匹马正在以较慢的速度并行而驰,其中一匹高大的纯灰骏马上坐着的正是声震四海的永国定北王封昊,而另一匹相对较矮的枣红母马上人则正是于大江一役名扬天下的对外被称为“天命”先生的易伦。
能够看到这两人并不稀奇,但……若是能看到此时封昊手执长棍,可就算得上是奇景了。
“两腿夹紧!”伴随着说话,棍子“啪”地一声敲在易伦的腿上。
“身子挺起来,别趴着!”再一下响声传来,这回打的是易伦的后背。
“你这个混蛋!你借机报仇!”虽然封昊下手并不是很重,但骑在马上被这样子敲了很多下,易伦还是感到很疼,因此哇哇大叫起来。
“我报仇?我有什么仇可报?再说我从来不做那样子的事。”封昊挑眉冷笑。
“你还说你没报仇?小气鬼,前天晚上的仇记到现在,我现在几乎天天屈居下位了都没记仇,只不过是反攻一次而已你居然就怀恨在心,还有没有天理啊!”一边努力控制缰绳,易伦一边冲着封昊大喊。
“你一路是坐车过来的,可我是要天天骑马的,昨天我有多辛苦,你哪里会知道?所以今天也要让你学会骑马,好理解一下。这可不是报仇,是公平对待。”封昊继续进行棍子教育。
易伦被敲得实在受不了了,大喊一声“我不干了!”然后猛勒缰绳要把马停下来。
虽然封昊特意为他选的是一匹配合他身形的性情温顺的母马,但就凭着易伦那刚学了一天的破烂技术,的确是让马站定了,但在它站定的同时易伦也已经失去了平衡,控制不住地向一边栽去。
封昊一见,惊得立刻飞身上前一把将他堕下的身体接住,顺势在地上滚了几圈,冲势才停了下来。
“你怎么这么冲动!这样子弄不好会摔断脖子的!”伸手撑起两人上身,封昊对上易伦的眼睛就忍不住吼了一句。
“哎呀呀,你最近怎么越来越控制不住脾气了?要装出微笑的表情来嘛。”易伦一点不受影响地拍拍他的胸,“反正我知道你肯定会接得住我的。”
“你……”相较于易伦的平静,自己刚才一瞬间的惊恐简直像白担心一场。
“怎么样?刚才跌在地上……你疼不疼?”易伦此语一出,一向控制力很好的封昊也不由得脸上一红,答不上话来。
“罢了,为了让你能在军前显示你的风采,顶多我暂时放弃应有权利还不成?不过提前说好,等回去之后要加倍补回来!”
封昊无力地瞟了他一眼,拉着他站起来,向一旁的坐骑走去。
“哎呀前天又不是我故意的,谁让你非那么诱惑人不可呢,是个人也……”易伦跟在后边,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
幸好,幸好,他们与近卫军之间还有一定的距离,因此他们只能看到而没法听到,否则,这整番对话要是传到他们的耳朵中,不知当场晕过去的会有几人?

临近边境,再走不出两天就会到达周敬仪的封地,夜晚,队伍扎营在背山的缓坡地上,预备明天再穿越边境。
封昊的主帐内,易伦怀抱着手炉,窝在厚厚的被子里,一边怀念着现代的暖气,一边看着封昊在桌前写东西。
“伦,明日过境后就是到了泉国的领土上,你要处处小心,步步留意,特别是我不在你身边时。”没有回头,封昊边写边对身后的人说。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你放心,我会连喝一口水吃一口饭都加倍注意的,不过我还真不怎么期待,张说那家伙能预备些什么好戏码。”想起那个心胸狭窄的人,还真不配跟商洞明和死了的那个家伙齐名。
略一停笔,封昊转过身来,看着易伦说:“你也不要太小看了张说,他能有‘人术’之名,绝不是个无能之人。”
“哦?这话怎么说?”能得封昊如此评价,难道自己果然还历练不足?
放下手中东西,封昊略一沉思,才说:“我问你,几个月前离国攻打泉国时,我们与泉国还是什么关系?”
“盟友啊,这还用问?”那可是他自己亲自带兵去支援的耶。
“既然是盟友,那么后来我国与离国突然就签订合约,停止争战时,泉国为什么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愤怒与抗议?”
本以为是因为张说明白这时代的敌友关系不定,但经封昊这一问,易伦才更深地思考起来:“你的意思是说……难道他一开始就知道离国派人给我下毒?”
封昊满意地一笑:“他当然不可能完全清楚离国的计划,但对于朝臣中有离国的奸细这一点,张说必定是心中有数的。只不过他大概以为雷运泽下的命令会是将你害死以报战场之仇之类的,所以自然任由他们下手不管,因为这对于他自己来说不仅没有坏处,反而可以借他人之手除去劲敌。但没想到,事情却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想必这一定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所以,泉国现在不仅没有对永国的背盟兴师问罪,反而邀请你去参加公主的生日宴,一定更是心怀不轨!”易伦一想到张说居然也可算是令他中毒的一大帮凶,心中更是气得紧。
“这个嘛……对外来看,是泉国见永、离两国缔约修好,因此急欲拉拢当前势力较强且与他们没有大冲突的我国,但真正的目的为何,却是只有等我们到达了那里,见识过了张说的手段才好作判断。”
“他会来吗?毕竟地点不是定益,他能够施展的手段也是有限的吧?”身为一国丞相,张说会轻易离开都城?
“这一点倒不能够确定,不过就算他自己不来,也一定会布置下人来等着引我们中他的阴谋的。”
“哦?布置人?估计就是那位公主周敬仪吧……明摆着的美人计嘛,这招可是千古流传,屡试不爽的。”易伦商讨正事之时仍不忘酸一下封昊。
封昊看着他斜瞟过来的眼神轻轻一笑,摇头叹息道:“要说是美人计,我已经中过一回了,可不敢再中第二回。一次就让我签约还地外加丧失了攻下离国的机会,要是再来一次,还不知道要赔出去什么呢。”
“听你在说鬼话!”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易伦拥着棉被把身体缩得更紧一些。
开过玩笑,封昊正色道:“总之,张说那个人设下的计谋,绝不可能只有一手准备那么简单,就算是想用美人计,后面也一定还会有别的招数,所以,多防着一些,总是没有错的。这一趟,我不想出事,更不希望你出任何的事。”
易伦看着他,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三十六
抵达周敬仪的封城仪州,封昊一行以贵宾的等级被迎接入公主行宫附设的迎宾馆内,而随行军队当中则抽调出两百人住进迎宾馆附设的住所,其余八百人被安排在城内的行馆内。这次公主的二十岁生日宴会,虽然宾客云集,但邀请的大部分人都是泉国人士,而泉国与离国前不久刚刚进行过战争,因此离国人自然不在被邀请之列,所以再没有人的地位如封昊般尊崇足以被邀请入住迎宾馆,整个迎宾馆差不多相当于他此次的私自人行馆一般。
他们到达的时候距离周敬仪的生日还有五天,晚间,周敬仪在行宫内设小宴为封昊接风,易伦自然也是座上客,同时被邀请的还有周敬言派来的专使梁秉仁,泉国安西将军韩超,以及其他一些官员文士等。
易伦借此机会,终于见到了身为主人的公主周敬仪。她长得端庄贵气,明若秋水,但却又自然流露出一股妩媚风情,令人无法不对她投以注目的视线。今晚的她穿了宝蓝色绣金线压边的宫装,更衬出白皙的皮肤和尊荣的气质,顾盼神飞之间,引得在座的男人们都随着她移动眼神。
根据身份排位元,封昊自然是位于主席下的首席,面对着的是梁秉仁,而易伦的位置则要在三桌开外去了,因此他一手端着酒杯慢慢啜饮,一边拿眼斜瞟着远处正在互相敬酒的封昊和周敬仪,虽然明知这是必需的社交礼仪,但仍感到心里的火气就着热酒的催化而缓缓上扬。
为了克制住这种不应有的情绪,易伦硬生生将视线移开少许,转到梁秉仁的身上。这位梁专使,三十余岁,乍看起来是个相貌普通,无甚特殊之处的人,但凭着易伦对于现代选择间谍要求的了解,像这样的人会被派来当专使,不是他真的毫无本事只是被当作幕前的人,就是已经达到了掩人耳目的高境界,用这副完全无害的样子来欺骗人,以达到真正目的。
“易先生为何看起来兴致不高啊?是不是下官等人有所怠慢了?”易伦闻声转头,是右手边的一位不知道叫什么的官员在说话。
顾全着礼节,易伦举杯示意道:“这怎么可能?大人的盛情在下都快不敢当了呢,刚才只是沉醉于美酒之中,一时失神而已,想必大人也有过此等经验吧?实在是公主准备的酒太香醇了。”
“呵呵,先生说的是,美酒当前,怎能错过,下官敬先生一杯!”
“大人请!”客套而虚伪地捧起酒杯浅饮一口,面对着这种四五十岁脑满肠肥只知道用眼睛瞟着自己这个美青年的无聊官吏,真是恶心得让人想吐。相对比之下,自己在这儿受苦受难,另一边的那个人可就是享尽温柔了,有美女软语殷勤问候,还有人布菜添酒,世界还真是不公平。
“对了,不知易先生现在在永国官居何位?想必一定是官运顺达吧?”旁边的官员一脸谄媚地问道。
再次被打断了思路,易伦心中十分不爽,转过头去对着他极为夸张地一笑,在将他电得头晕脑转之时说:“我什么官儿也不是,没有级位,不好意思让大人失望了。”
“啊?没有?”那人明显地脸色一变,眼神也跟刚才不一样了,扯了个笑出来,暧昧地瞅着易伦的脸说:“原来定北王如此公私分明啊,易先生还真是……嘿嘿……”
看着他的嘴脸,易伦恨不得直接将他按到饭桌上去,不过可惜现在的时间场合不对,只好忍下怒意,说:“王爷公私分明,自然是整个永国的福气,想必贵国皇帝一定也是很公私分明的喽?否则我大概还真不能在这里见到大人你呢。”
“你……”虽然这位官员的智商不是非常高,但这么明显的嘲讽还是听得出来的,他怒极反笑,轻视地看着易伦说:“哼哼,一个仗着床第关系想往上爬的人,还没人老色衰呢就已经爬不动了,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小小一个不知道什么阶位的破官儿就敢如此公然讥笑他,看来自己和封昊之间的事已经是上层人士之间公开的秘密了,这个人也是倚凭着此等败坏伦常的事不能公开讲明,所以才能放肆地侮辱他吧?他要是这么想,那可就太小瞧人了,自己本来就是个同性恋,在现代社会里都没有被异样的眼光击垮了,在这个异时空里他就更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反正已经找到了那个最重要的人,别的人怎么样怎么想,他根本就懒得放在眼里。
易伦端着酒杯,缓缓靠近他,媚眼如丝,唇角含笑,先是将他迷得一时间神智不清,然后乘机将他的手拉过来,往自己手上一覆,顺势将酒杯倾在自己身上,清洌的酒液立刻沿着衣痕留了下去。
“哎呀呀,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完了,一身都是酒了,这可怎么办?”易伦假意地一叹息,然后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抓过桌子上放的每桌一块的布巾塞到他手中,然后再拉着他往自己身上招呼来,当然,易伦还是很小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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