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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攻变成小受时 by 桃花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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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伦翻出笔墨纸砚,就着车内的小桌铺好,难得红脸地看着封昊说:“你要竖起耳朵听好喽,我可就唱一遍。”
说完,他低下头一径看着纸,轻轻唱起来:
终于做了这个决定,别人怎么说我不理,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
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我的心一直温习说服自己,最怕你忽然说要放弃。
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
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
我们都需要勇气,去相信会在一起。
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放在我手心里,你的真心。
如果我的坚强任性,会不小心伤害了你,
你能不能温柔提醒,我虽然心太急,更害怕错过你。
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
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
我们都需要勇气,去相信会在一起。
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放在我手心里,你的真心。
他虽然会唱这首歌,但毕竟是女孩子的歌,以前自己的嗓子唱出来不伦不类的,所以现在自己一个大男生唱的时候心里很尴尬。可是,歌声由他现在中性化的温柔嗓音诠释出来,别有一番感觉,封昊从来没听过这样的歌曲,再仔细听当中的歌词,心里被这种毫不掩饰的承诺强烈地震撼着。
易伦边唱边拿着毛笔在纸上写歌词,虽然写字学得还不是太好,但至少能让人看出来是什么,一首歌唱完,歌词也已经写好了。
捏起纸抖抖弄干,易伦把它往封昊怀里一推,撇着头说:“你爱拿它怎么样就怎么样,归你的东西,留着或者扔哪里去甚至撕了我也不管。”
封昊珍而重之地接过来,叠起来收在怀里,将易伦轻轻拥过来,无言地将唇贴了上去。
易伦回应着,热切而温柔,狂烈而隽永,也许无论怎样的誓言也无法保证明天的生死,只有此刻真实的贴近抚慰彼此心中的不安,一瞬,便成永久。
吻毕,封昊握紧他的手,说:“再见了。”
“再见。”能够回他的,也只有这一句。
封昊下车上马,立于送别队伍最前方,凝视着开始远去的马车,一直无语。
马车内,易伦手握着那封信件,没有掀帘,没有回头。
由大约位于四川省的永嘉到位于江苏省的泉国都城定益,其中的路程在这古代来讲自然是需要花费较长时间的,本来萧平还担心易伦身体虚弱,一路劳顿,但没想到他虽然看起来不很结实,好像稍微受点苦就会病倒的样子,但跟着大军一路行来,不仅没有生病也没有拖慢行军速度,而且他还找自己要了军事地图来研究,晚上扎营后也经常会询问一些当前战况以及两方情势的事,令萧平十分敬佩,暗赞王爷没有选错军师。
行了二十余日,大军终于进入泉国国境,再有三日左右就能够抵达定益,一入境后,就有守卫边防的高层将领和被派来迎接他们的专使接待,后面的路程都有专使一行陪同他们,直至定益城内,大军驻扎在城外特别为永国支援部队新建起的军营内,萧平将部队划分行伍,交由统领们负责后,陪同易伦进定益城内去见泉国皇帝周敬言和闻名已久的“人术”张说。
这次,萧平没有选择骑马,而是同易伦搭乘同一辆马车进皇宫,易伦知道他一定是有话要说,因此提前在车内小桌上铺好纸笔。
萧平一见易伦的准备,先是诧异了一下,然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现在他们已是在别国境内,虽然是联军,但今日的朋友很可能就是明天的敌人,不得不防隔墙有耳。
拿起笔,萧平在纸上写道:易先生,虽然有专使来迎接了我们,但今日到达都城,周敬言和张说都没有出城迎接,只怕我们并没有太受重视。
易伦看了微微一笑,接过笔写:萧将军说的不错,这次我们只带了五万兵马来,泉国方面虽没明说,但心里一定很不高兴,认为我们起不了太大作用,所以才如此怠慢,其实这对我们来说也不一定是件不利的事。
萧平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写:易先生似乎很有把握?可是现在进到皇宫内,他们对我们的态度也许不会太好,先生务必要小心应付啊。
这个……易伦心中苦笑,能不能应付得过去还真是个问题,当自己是神仙呢?人家对方可是一个皇帝加一个真正有本事的“人术”,估计还要再加上手下一堆能臣智士,自己这边就一人应对,而且还是个小小军师,人家估计都嫌自己没资格跟他们说话呢。不过这些话自然不能跟萧平说,于是他写道:将军放心,易某自有分寸。而且现在虽然泉国凭藉大江天险,与离国暂且形成僵持之势,但离国一方不会一直不采取行动,所以泉国现在情势其实已经很紧迫,他们还要倚仗着我们,应该不会太过分的。
萧平看了,暂且放下心,掀起帘子一看,已接近皇宫,于是掏出火摺子,将写上字的纸点燃烧成灰烬,以免落入人手。
易伦也凑到窗口,望一眼前方的华丽宫门,心中说着:泉国的最高统治者们,我来了呢。封,看看我一个人能让事态发展成怎样子吧!
二十五
被宦官引入宫门,易伦一直依足现在自己的身份,跟在萧平后面走,顺便偷偷打量四周,连被带到皇宫正殿内时他也不忘先环视一下。这泉国皇宫果然体现出他们安逸富足的生活,比他只去过一次的永国皇宫要华丽许多,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不过……还是比不上他参观过的故宫博物馆嘛,再壮观的他也见识过了,一千多年的经济差距看来的确不小,这也让易伦本来紧绷的心情放松了一些。
“易先生?易先生!”突然被萧平捅了一下,易伦猛地回神,见他一劲儿使眼色,才知道人家坐在上位的皇帝头儿已经在叫他了,赶紧行礼参拜。
“易先生不必多礼了。”易伦抬起头,看了眼皇座上的人,四十岁许,五官倒也端正有型,见些精明之色,可惜却不像个有王者霸气的人,难怪封昊会说他不足为惧,比起雷运泽和他自己来,此人就如雄鹰面前的雀鸟一般。
微偏头,易伦立刻注意到位于殿前群臣之首的男人。没有丝毫怀疑,此人一定就是“人术”张说,哼哼,他终于知道了,这地方哪儿冒出来的第三个智者,根本就是周瑜嘛!瞧瞧那样子,文士儒雅,衣色素净,完全风流才子的模样,而且这时候正拿眼看着自己,一副失望看低的神情,干嘛?我刚才爱走我的神,你当我没本事那是你自己要犯错误,等我效法诸葛孔明老先生把你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时,看你还敢这样小瞧我不!
想必周敬言对只闻其名的易伦也有些失望,因此没有再关注他,而是和萧平寒暄起来:“萧将军此行辛苦了,刚驻扎下又立刻来见寡人,想必将军还没有好好歇息过,这可倒真是寡人想见将军想得太急了呢。”
“不敢不敢,下官到此,本来就应当即刻来见国主的,谈不上辛苦。”见众人都将注意力从易伦身上移开了,萧平暗暗高兴。
“自然不会有多辛苦吧?将军只带领了一万兵马而已,这还真是……嘿嘿,大材小用啊。”只见列班之中站出一人,毫不客气地讽刺萧平。
易伦听后向殿上看去,此人脸色青白,倨傲难掩,再看周敬言和张说的反应,对于这人打断君王的对话且直言嘲讽的行为没有半点喝阻之意,显然他们泉国是已经商量好了的,打算不让萧平好过,又不想撕破脸,所以让手下臣子挑衅,哼,还真是把三国里吴国一群蠢材的行为学了个十足啊。
不待萧平作出回答,又有一个站了出来,这次是个长须的文官,更加尖锐地说:“或许并没有大材小用呢,这一万人的军队……由萧将军率领,正好,正好啊。”
萧平闻言心中震怒,但毕竟有心理准备,再加上牢记王爷交给自己的任务,所以隐忍着没有暴发,冷静地反击回去:“萧某不才,我国的确良将辈出,自问资历尚浅,绝不敢与我国纵横沙场的大将军们相比,但我王英明,遣兵用将自有其道理,所以派萧某而不是别人前来自是恰当之选。”
这种暗贬泉国的话一出,朝堂上立刻陷入嘈杂状态,群臣交头接耳谈论着,数十双愤怒的眼睛射向萧平,萧平反而一副平静的样子。
眼见局面越加混乱,易伦也感到很棘手,他可不是真的诸葛亮,哪能应付得了这种群攻?而萧平身为一名武将,刚才的反应已是很好,可这些文臣儒士们要是长篇大论起来,只怕他也无法招架,己方只有两个人,怎么才能取得优势,使永国军不致被他们轻忽?
脑子飞快地动着,突然一个主意诞生了,易伦赶在一个大臣就要上前再次质问之前抢步到殿中,对周敬言说:“国主,看起来贵国对敝国这次的派兵支援有很多意见和问题啊,在下有个提议,希望可以使双方取得共识,又不致伤了和气,不知可否?”
见刚才一直没吭声的易伦突然开口,周敬言和张说都转目看向他,周敬言一比手:“先生请讲。”
给了萧平一个安抚的眼神,易伦上前一步,说:“现在我们两方无非是在敝国援兵上出现了分歧而已,这其实很好办,为防大家陷入混乱的争执当中,不如我们来个公平的辩论如何?”
“辩论?”周敬言一愣,问:“先生所说的与雄辩有何不同?”
“当然不同了,”易伦插手而立,摆出权威的姿态,“我所说的辩论,是双方派出相同人数的选手,就特定话题进行讨论,并且要限制每次发言的时间,以保证公平,整个辩论的总时间也要有限制,这要比雄辩规范得多。国主,相信贵国人才济济,应该不会不肯与在下和萧将军进行一场小小的辩论吧?”
“这……”周敬言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看向阶下张说处,张说略一沉思,向他点了下头。周敬言见他也应允了,转向易伦说:“既然先生有此兴致,寡人怎能不成全呢?顺便也可见识一下‘天命’先生的风采!”
于是,泉国一方派出了刚才向萧平挑衅的两人,经介绍之下,易伦才知道青脸的那个叫祝炎,长须的叫韩莫冬。
萧平将易伦拉到身侧:“先生,您现在这是什么打算?”
易伦给他自信的一笑:“你放心,要比辩论,他们还赢不了呢。”好歹自己也是文科类重点大学的学生,辩论赛也参加过几场,想在现代规则下赢他?还要再等一千年再说。
在易伦的指导下拿来一个适合的沙漏摆在殿前,正反两方分立两侧,每次发言时间不超过大约一柱香的时间,由张说负责监时,易伦主动把先发言权让给了对方。
祝炎先开始说:“永国此次虽然名为援助我国,但却只派了五万人马,并且由一位资历不足的新将率领,在下简直想不通贵国是何意图。或许,贵国本来就是有其他意图,只是假借联盟的名义而已?”
见他说完,易伦示意翻转沙漏,站出来辩驳:“首先,我要说对方你偷换概念。为什么我国派五万人马就证明我们有其他意图?五万人马就不能打胜仗,支援贵国了吗?贵国的兵家之道原来就是如此肤浅而已吗?还有,对方辩友,你的理论根本没有经过严密论证,你说我国由资历不足的新将率领是无意援助贵国,何谓资历不足?一个将领的才能不能单只看他领兵的年头吧,否则年轻将领要如何出人投地?难道老将们就不是从新将阶段走过来的吗?对方可以调查一下我方萧将军的从军历史,绝对可以证明他是一位有卓越才能的将领。因此,我国此次是真正为两国安危着想,力求共同抗敌的!”
一说完,易伦立刻自行将快要漏完的沙漏翻转了过来,以求减损对方的时间。可是,殿上的人都已瞠目结舌,一时间无人有反应,易伦这种辩论技巧对他们来说简直闻所未闻,连祝炎和韩莫冬也愣瞪着他,直到张说发出轻咳声,他们两人才回过神来。
一眼看见沙漏已经漏掉了一小半,韩莫冬赶紧站出来说:“易先生此言差矣。这次离国派了六十万大军前来攻打我国,并且又是皇帝亲征,声势不可谓之不盛。而当此际,我国已经只有紧守大江,凭藉天险御敌,局面僵持不下。贵国肯派援兵自然是好,但如此少的兵力和如此没有名气的大将,与离国一比起来,简直……”
“抱歉请停!”易伦突然大声喊出来,指着沙漏道,“韩先生,不好意思,沙子漏完了,您的发言时间已经到了,该我们了。”
呆愣地盯着沙漏,韩莫冬简直不知该作何感想,以前雄辩之时虽然有被抢白打断的时候,可哪有这样子限时的?但既然一开始已经答应了易伦按规则来,自己也无话可说。
易伦推了萧平一把,低声告诉他要趁机表现自己的军事才能,一转头,看见张说站在那里,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但是……易伦能看出,他心中的愤怒和惊讶有多少,张公瑾啊张公瑾,再愤怒一点吧,多愤怒点儿吧,然后气得死过去吧,他心中暗忖。
萧平不负所望,用简洁而又易懂的话说明了当前对泉国不利的形势和仍然存在的优势,又提出了几点接下来可以采取的行动,充分体现出了自己的能力,连朝上泉国的武将们听了也不由暗暗点头。
接下来唇枪舌战,易伦充分发挥现代的辩论技巧,同时利用自己更熟悉的规则,再加上萧平对军事的高妙见解,将祝炎和韩莫冬耍得团团转,最后几乎无话可说。不用说,明眼人都知道此次辩论谁胜谁负。
见对方已经差不多不行了,易伦适时地收尾,没有让他们下不来台,毕竟现在是站在人家的地盘上,要是惹急了可就反而不好办了。客气地夸了祝炎和韩莫冬几句,他提议这场辩论就当做小切磋,不分胜负。周敬言那边自然乐于赶紧结束,顺着易伦给的台阶爬下来,宣布晚上在宫内宴请他们以接风洗尘。
泉国朝堂上下,再没有人会随便向易伦和萧平挑衅,而提到永国军队时态度也好了很多,易伦知道自己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才暗自松了口气。如果一开始时人家根本就不肯答应他提出的辩论赛的话,那自己可就一点戏都没得唱了。
放下心地轻松拜别周敬言,与萧平走出大殿,易伦在迈出门槛时回视张说,看到他的眼中射出无法掩饰的嫉恨光芒。
二十六
因为易伦和萧平在皇宫大殿上的扬威,泉国军方不再像之前那样极力排斥他们,对于永国军队的待遇也好了很多。易伦和萧平以及一部分副将都有机会去前线进行视察,萧平还能够参与军情讨论,共同制定计划。
易伦只去爬了几次城墙,就再懒得去什么视察了,自己又不会骑马,想跟着人家去江岸也不方便,再说就算让他看见了,他也搞不懂能看出个什么东西,所以还不如老实窝在军营里,看看那些抽象些的地图和数字什么的,反倒还算他擅长的,顺便等每晚萧平回来之后,可以直接听他整理分析过后的重要资讯,倒还更加有用些。
这晚,易伦又与萧平在营帐内研究了一下最近双方的小规模接触,不知为何,自从十余天前离国有过一次较大规模的强行登岸行动被击退后,双方就再也没有过正面冲突,离国方面安静得令人不得不怀疑他们大概又在布置什么计划,这也是泉国方面所最担心的问题,但派出的探子几乎都被对方发现了,能捎回来的情报少得可以,只能尽量多想几种可能性,并提前准备。
其实对于易伦来说,离国的举动也许很容易猜测,他们现在必定正在从原本不擅长的造船方面改进,只不过不知道他们是否会采取铁锁连舟就是了,如果真的是,那么这个雷运泽和“神机”先生可就太没创意了。将这一可能想尽办法暗示给萧平后,易伦自觉责任已尽,剩下的就该是他们搞军事的人的事了,向萧平问清楚不出两日萧果就会带着三万大军抵达后,他就结束了这晚的讨论。
回到自己的营帐内,易伦预备早早脱衣睡觉,以养足精力应付也许明天就会到达的后续部队,就在他解外衣衣带时,突然感到脖子上一凉,左手被人扣住。
“千万别发出声音啊。”
听到这个声音,易伦立时感到心头冰寒,制住自己的人是站在自己身后的,但这个说话的人则是立在他的面前,不必猜测身份,他也能记起声音的主人,正是前来亲自督战的离国皇帝,雷运泽。
虽然感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一般,但易伦还是十分庆幸帐内没有点灯,使他只能听到雷运泽的声音,而不必面对他那张令人恐惧的脸。没有白费力气地试图求救什么的,易伦静静等待雷运泽说出目的,如果是想要自己的命的话,这个人早就下手了,甚至不会容自己有机会听到他的声音。
感到雷运泽倾近身到自己的脸前,甚至依稀可以感到热气,易伦不由得头微向后仰,拿刀架着他的人感到了他的动弹,将刀锋更逼紧了一些,令易伦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看来我当初还是小瞧了你啊,没想到你居然能逃过自己哥哥的行刺,保住一条小命,而且还带给我麻烦,虽然你永国这区区五万兵马我还不放在心上。”
想起那个来刺杀自己的男人,易伦心中一寒,当时自己的性命差点就不保,而眼前这个人,正是幕后指使人。
“尹隽啊尹隽,我可真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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