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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格和小夕有一点点共通之处。摸摸脖子，一把冷汗。
　　还好还好，她T得很彻底，不会有改变的可能。
　　
　　送走了张清雅，在小区里走着，星子寥落几点挂在天空中，习习的夜风扫过脸颊带来清爽的气息，整个小区笼罩在浓浓的夜色里，气氛变得温存而绵软。
　　秦思虞偏头开玩笑：“要是我犯错了，夫人不会那么心狠手辣吧？”
　　言微鱼淡淡地笑开了，温温地问：“思虞能犯什么错？”
　　秦思虞就挠挠头，清清嗓子：“我说的是假如，假如，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如果我有了外遇……”
　　言微鱼想了想，看向等待答案有些紧张的秦思虞，走到一处有台阶的地方坐了下来，秦思虞蹲在他面前，墨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的面容在路灯下有些朦胧，但是又漂亮得让人心悸。
　　言微鱼莞尔一笑，手指交叠在一起，然后低下头：“如果有更喜欢的人，请一定要对我说，我——”
　　“停！”秦思虞却打断了他，额角沁出薄汗，有些懊恼地把脸埋在自己掌心里，“我不要知道了。”
　　肯定又是拱手相让，自己受委屈还祝福他。这个小笨蛋，用脚趾头也知道他的打算。
　　想到他的这个答案，心痛的却是自己。真是……矛盾。
　　可是却觉得头上被微凉的手给轻轻安抚着，手的主人温暖而又有些羞涩的声音响起：“我不会放弃。”
　　蓦地抬起头，睁大眼看着他，言微鱼被他注视得有些不好意思，眼眶有些泛红，但还是很肯定地告诉他：“就算是……用抢的，也不会离开你。”
　　秦思虞微张着嘴，像是有些诧异他的答案，又像是得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惊喜，眼神渐渐变得热烈而激动，伸出手就把他抱在怀里，不住地在他耳边低喃：“没错，没错，就是这个样子……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
　　明明那么害怕失去自己，还要提出那种根本不可能的假设，思虞大概真的很没有安全感吧？
　　被思虞牢牢地抱着，完全不去在乎有没有路过的人看见，轻轻伸手回抱着他，想着自己其实……
　　撒谎了。
　　如果思虞遇见了更好的人，他就会离开。感情的世界里，不可能有三人行的爱情。而爱着这个人，就算有过那样的伤心难过，也愿意再试一次，这样深刻的感情，怎么会不愿意对方得到最好的幸福？
　　非常清楚思虞想要的答案，就如他所愿好了。
　　他那样高兴，也会很安心……这样……再好不过了。
　　晚上流过汗之后，言微鱼沉沉睡去，拨开言微鱼额前汗湿的发，秦思虞俯身在他唇上缱绻，然后把他抱在怀里，眼角湿湿的，在心里悄悄地说：小笨蛋。
　　他可以为自己而撒谎，但是演技拙劣到完全不会掩饰悲伤的眼神……相较之下，他就厉害多了，不是吗？
　　会一直一直爱下去，让这个小笨蛋知道，没有你不行。
　　
　　清晨醒来，发现已经过了自己调的闹钟的时间，虽然身体有些酸痛，但是要爬起来为思虞先做早餐，不然他肯定又要饿着肚子去上班了。
　　言微鱼起身洗漱，然后来到客厅，看见秦思虞正在餐桌上啃面包，他瞧见言微鱼，愣了一下，皱皱眉：“唉……夫人生物钟太准点了吧，我专门按掉了你的闹钟诶。”
　　言微鱼就笑了，然后坐到他身边：“面包热了没有？”
　　秦思虞有些心虚，眼光游移。言微鱼叹了口气：“这样对胃不好，我给你热一下，好不好？微波炉很快的，也不差一两分钟。”
　　秦思虞乖乖奉上手中的面包。不多时，温热的面包和冲泡好的燕麦就端上了桌。
　　秦思虞将面包掰下一块，给言微鱼：“饿不饿？来一口。”
　　言微鱼张嘴，秦思虞喂进去，又端着碗让他喝一口燕麦，然后心满意足地瞧着他。
　　“你也吃吧……不要这样一直盯着我……”以手背贴在脸颊，言微鱼别过了脸。
　　“你又害羞了。”坏心眼的秦思虞凑上前，气息近在咫尺。
　　“会……迟到。”
　　“不会。”他平常都是提早很多去的，这个点完全没有问题。
　　“会……塞车。”
　　“不会。”他们这里是起点站。
　　“会——”说不下去了，缠绵的吻落在唇上，辗转吮吻，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在出门的时候，秦思虞俯身在言微鱼耳边说：“今天的早餐很好吃。”
　　……某人的脸瞬间变成番茄，某某人则心情愉悦出门去。
　　




第三十九章

　　微闲的预产期临近，言微鱼请假照顾微闲，更重要的是，还要肩负着阻止某人接近微闲的企图。
　　周沐离开君临，重新回到了T市，在一家小公司里做主管。依然没有放弃对微闲释放诚意，能做的都会去做，只是微闲完全就当他不存在。所以所有的东西，只能通过言微鱼转交，时常在下班后和周末，　站在楼下，就为看一眼心爱的女人。（当然大多数时候只能看见窗帘==｜｜｜）
　　这天，言微鱼去买菜，下楼就看见了周沐，痴痴地看着什么。偷偷绕过去，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只是一径看着某处。
　　言微鱼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见了窗台的君子兰。是他前几天陪着微闲出门散步时，微闲一眼就看上的花。橘色的，很雅致的花。
　　言微鱼忍不住出声：“你……”
　　周沐这才宛若惊醒，然后看见言微鱼，眉间一抹哀恻还未化解，已经有礼地跟他打招呼了：“哥。”下一句却又是很惯常地问着微闲的事情，“闲闲还好吗？预产期近了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现在腿还会抽筋吗？那些食材吃了吗？”
　　言微鱼叹了口气。虽然不想他接近妹妹，但是心里某处不自觉软化也是事实。
　　对于真正用心的人，总是持有着怜悯的心情。
　　所以也会告诉他微闲的状况，默许他给微闲送的东西。
　　“只是有些受凉，不是缺钙的问题。这几天睡得很好。”言微鱼回答着。
　　周沐的目光渐渐变得柔软：“那就好。”然后突然问，“哥，为什么微闲窗台上会有君子兰？”
　　前几天一直加班，今天再来，却看见了这花。就像是一根细小的刺，在心底慢慢扎进，麻痒而疼痛。
　　“陪她散步的时候她一眼看上，说想要装点窗台。”言微鱼有些纳闷他的问题。
　　“她还有说什么吗？”周沐的表情有些殷切。
　　言微鱼摇摇头。他眼中的期待转为了黯淡。
　　言微鱼就打算离开，周沐拦住了他：“哥……能不能让我和闲闲谈谈。我现在想见她……求你了。”
　　“不可以。”言微鱼像是母鸡保护小鸡一样摆出战斗的架势，不许他再接近一步。
　　“我一定要知道答案……”眼前男人的眼中有着熟悉的强势和执着，周沐恳求着，“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哥，求求你。”
　　言微鱼看着眼前有些憔悴的男人，有些戒防，提出要求：“不可以谈太久，我和你一起去。”
　　周沐用力点头：“谢谢。”
　　
　　用钥匙打开门，叫着微闲的名字，却听见微闲有些痛苦的声音：“哥……好痛。”
　　吓得魂飞魄散的言微鱼立即冲进房间，看见微闲软坐在地上，像是想要靠近窗台的样子，奇怪的是却没有去拿起靠房门口的电话。
　　周沐很快地抱起微闲，二话不说直接冲下楼，言微鱼也立即跟出门，一边联络秦思虞。
　　
　　微闲生产的时候怎样也不肯让周沐进产房，周沐在外面焦躁不安一直来回踱步，紧张得好像是上战场一般。
　　张清雅和莫夕是和秦思虞一起来的，莫夕之前在国庆的时候来过，三个女人很快就打成一片，两位就成为了肚子里孩子的干妈。这个月又正好陪张清雅过来看秦思虞这边的经营状况，秦思虞接到言微鱼电话的时候刚在机场接到人，立刻就过来了。
　　看见周沐的时候，张清雅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戏谑，国庆的时候三个女人已经耍过他了，但是再见到还是会不爽，于是就推推莫夕，莫夕走过去落落大方：“周先生，别来无恙？”
　　周沐脸上有着本能的警惕，只是微一颔首，表示打了招呼。
　　张清雅就走过去搭着莫夕的肩：“好歹是‘喜欢’过的人，你会不会太无情了？”
　　周沐冷了脸，声音也带了霜意：“过去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想我也和莫小姐说清楚了，现在，请不要再和我说话。”连手都微微颤抖，满脑子都是产房里的小女人，完全没有任何心情说话和应付她们。
　　莫夕歪着头看张清雅，张清雅就勾着她的肩退到一旁，两个人默契地双手合十，等着结果。
　　烂男人完全不是重点，现在看来还算有点男人样，产房里面的微闲比较重要。
　　秦思虞握着言微鱼发凉的手，低声告诉他没事的。言微鱼闭着眼睛等待结果。
　　等到微闲生下了七斤重的儿子，母子均按，所有人才舒了口气。
　　言微鱼立即打电话通知父母，他们十月中旬的时候来过，不过后来父亲身体禁不起奔波，所以还是待在A市。现在二老说无论如何一定要过来，母亲还叮嘱女人坐月子非常重要，交待了这两天怎样照顾微闲的具体事宜。
　　
　　“闲闲，谢谢你，还有，对不起。”亲吻着微闲的手背，周沐轻声说，“好好休息，我在这里陪你。”
　　微闲疲惫地合上眼，然后轻轻地说：“你看到了，是吧？”
　　周沐一怔，然后“嗯”了一声。
　　“不是原谅的意思。”微闲说，“我只是喜欢那花而已。”
　　“嗯。”他说，“睡吧。”
　　微闲闭着眼无意识地说：“我看见宝宝了……”唇角泛起微笑。
　　“嗯。”摸着她的发，声音愈发低哑沉郁。
　　这是他的女人，他的闲闲呐。
　　
　　“这是什么？”松开袖口，然后等着站在面前的小女人为自己解领带。
　　男人做不好一些事情，是因为有女人帮他们。他是深刻理解了。
　　“君子兰啊。”娇嗔的声音，“没情调的大木头。”
　　“心血来潮了？”调笑着捏捏她的脸。
　　“不是啊，是觉得很像你。”认真的样子很可爱，让他忍不住低头亲吻她。
　　“嗯？”
　　她脸颊泛红，喘息着说：“我会好好地养着它——就像好好养着你一样，哈哈。”
　　欢乐的气息弥漫着，他捉住她，把她拦腰抱起，惹得她惊叫，懒洋洋地问：“闲闲怎么养我？”
　　“反正就是会卖力赚钱持家，你就好好做居家男人啊。”玩笑着拍拍他的手臂。
　　结果……他却想一步登天，真是昏了头了。
　　闲闲说，君子兰，坚贞自抱，不屑事群芳。
　　那是闲闲心目中的他，但是他打碎了。
　　
　　三年后。
　　“会紧张吗？”轻声问着身边的言微鱼，左手将他的右手牢牢握紧。
　　言微鱼浅笑着看他：“是你比较紧张吧思虞？”
　　握得死紧的手还有些发凉。思虞这样子真是很可爱呢。
　　“……完全没有。”秦思虞以右手背蹭唇，把目光偏开去。
　　“可是思虞你走得很慢。”刚才在路上开车也龟速前进，堪比新手上路。　
　　“……那是幻觉。”微鱼学坏了，居然一直揭穿他。
　　“阿姨说了，没关系的。”言微鱼笑笑，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何况，不是说好了，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放手。”
　　
　　今天，他们是专门来拜访秦思虞父母的。
　　一定要，有得到承认得到祝福的爱情，才能安心。何况，是至亲的父母，就一定要和好。一家人，没什么说不开的。
　　秦太太已经和儿子这边“暗度陈仓”很久了，只是老头子实在是固执得可以。这几年身子也不行了，却还是咬着牙不原谅儿子。
　　秦思虞一边经营着张清雅家的连锁超市，因为原来做地产销售的关系，对于超市的地理，周边的小区网络结构都非常了解，所以超市经营得很成功。同时向银行融资，也从事一些套利的活动，逐渐发展了自己的资金和人脉。倒是有一点很是天意，曾经一直想挖角翔安的副总，去年无意产生了交集，重新搭上了这条线，现在有一些合作，也许假以时日，对方还真的能成为不错的左膀右臂。
　　微闲已经搬出去了，儿子随母姓，叫做言子非，和周沐结婚了，不过两个人从一开始就处在分居状态，周沐似乎只要微闲母子能在他身边什么也不管，就接受了。两人相处得很诡异。根据小非的描述：爸爸经常叫我给妈妈传一些奇怪的纸条，完全认不懂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