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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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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算不上什么冒险，将来她们就是知道了我们两为了追求她们付出这么多的脑筋，没准会感动得流出热泪来呢？她们决不会因为咱们追求的方法不当而离开咱们的。”
“那李拐子事后你是怎么安排的？”
“这我都考虑好喽。给他们两钱吃顿饭也就打发他们乐哈哈的了。”
“这办法很好，我不想以后和这些人搅在一起说不清道不明的，咱们和他们根本不是一路的人，最好事情办妥之后各走各的路，远离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是有好处的。”
“那好吧！”杨春城满有把握地说，“等事情过后我负责把这些人安排吃饭，你负责和周敏她们套近乎安排她们吃饭压惊。”
“不，不，”张学义说时面带紧张的表情，“我见到女人就脸红这事还是交给你来办比较好。”
“好了，”杨春城不满地说，“你又不喜好和这些二流子打交道，又不喜欢和女人接触，可事情总得办不是，你和李拐子他们不熟，就这么定了——做好你的事情吧！”
“我担心周敏她们不会轻意上当，”张学义说，这时从街上走来两个衣服奇特流利流气的人，一个身材矮小穿着花格外衣，另一个身材很高留着长发敞着胸襟。张学义看没法拒绝只好答应下来。
“喂！看清楚那两个人了吗？”杨春城看着这两个一高一矮的人说，“他们很守时已经来了，我上去和他们交待两句。”说着扔下张学义走了过去。
这两个人杨春城以前并不认识，是通过李拐子介绍的。他们不是本镇的人，只是碍着李拐子的面子不得不跑来帮忙。说起这两个人也算是李拐子的徒弟。从衣着上看他们就不是善类，虽然近些年小偷们都改变了以往的形象，每次作案都打扮的文致彬彬，走在人群中很难辨别他们的身份职业，对掩护他们作案起到了保护作用。他们多年在江湖闯荡是在大城市混饭吃的，根本就不把这个小镇放在眼里。这两个人都有一双贼溜溜的眼睛，靠着这种特有的眼神才能准确地锁定自己的目标然后下手，因为是违法行为，作案时他们很少一个人行动，一个望风观察作掩护工作，一个动手，然后作案的那个得手后会很快转移脏物，让被偷的人抓不到把柄。由于总是在闹市中游荡，两人的脸被晒得很黑。从他们那懒散的步态中就能看出是一个好吃懒做不学无术的家伙。和电影《天下无贼》里的小偷相比，他们的言行有些太逊。
“哥几个很守时来抽支烟吧！”杨春城走上前轻声地说，“时间还早，我不能让人看出我们认识，虽然说是演戏，可也得认真对待，到时别演砸了。”
其中的一个人把衣服搭在肩上，伸手接过烟左右警惕地看了两眼把烟点着。这衣服看起来好象很自然地搭在肩上可却是很有学问的，他们有时借着衣服的掩护手在衣服下作案。他们有自己的一套行话，衬衣里的兜儿叫暗道，意思很难下手；上衣的口袋叫天窗；衣服下兜儿叫白给，只要衣服往被偷的人身上一搭就很容易得手，因为平时习惯用衣服作掩护，因此在闲逛时这个样子也就成了自然动作。他们两人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杨春城，显得很傲慢的样子，使杨春城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要不是有求于人他是不屑和这种人打交道的。他向随后赶上的李拐子问道，“老弟，都交待好了吧！”
“没有问题，大哥，我这两个兄弟久经战阵你就放心吧！不会出什么差错的。”他看着高个说，“这位兄弟出道三年多从来没有失过手。”然后又看了眼矮个子说，“这位兄弟江湖上称得上神偷，多次在警察的眼皮底下作案，滑得象泥鳅从来没有被抓住过。再说也只是为你演戏我想不会出现漏洞的。”
杨春城听到介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用一种征询的口气说，“散集后到前边的二层小楼好再来饭店等我，我一定陪几位吃好。”
“我看你也太逊了些，追个女孩子还用这么多花样，直接追不就完了。”高个子不解地说，“难怪你能进镇里工作，鬼把戏可真不少。”
“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明白，”杨春城红着脸却努力让自己很镇静的样子说，“我这么做也是一种爱的方式，我敢肯定地说，这也是追求女孩子的另类方法，使她们对你才生刻骨铭心的爱，这种爱能让她们永远享受不完，也永远不能忘记，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骗情，你把我们当三岁的小孩子了，我认为这种方法并不高明。”
“说真的，你的观点我不否认！”杨春城笑起来。“哈！哈！有时候在迫不得已不妨试一试。也许你没有用心去爱过别人，所以没有在想得到前的那份煎熬的感受。”
“我们是偷钱的贼，而你却是偷人的贼，我这么说对吧！李哥，”矮个子毫无顾忌地说，“说到底我们都是贼，只不过你比我们更会掩饰罢了。要我说，这两个女孩子真要是被你们降服了，我敢肯定是一对大笨蛋。要说我们是人渣是人类的寄生虫活得可怜，可我觉得老兄你并不比我们强多少，就算你获得了爱情却失去了别人对你的信任。别看我们是做贼的可我们在某种程度上对朋友是守信义的，人无信不可以立足于世。在道上混应该懂得这一点，当别人对你失去信心的时候，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哈！哈！”杨春城满不在乎地大笑起来，看着矮个子说，“你可以这么说，可我并没有失信于你们呀！我说事后安排一定兑现，并且保证不会让你们在动手的过程中出事，难道这些还不够吗？我这么做无非是想得到爱情，这种善意的欺骗没有什么不好。这种欺骗是美丽的，你们帮助我完成这件事促成一对婚姻也算是在做善事积德，有什么不好吗？”
“看来有水平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我以前很看不起有知识的人，现在我改变这种想法了，知识多的人尽些损招，不如我们这些贼一向直来直去，今后你们两应该总结一下经验，别在这么明目张胆的伸手偷东西了，也应该改变一下战术，向高智商发展，这样被抓住的机率会更小。否则象我们这些有案底的人有朝一日被抓住少说也得蹲个几年。”李拐子看着两人说，“为什么许多人做了一辈子的坏事却平安无事，就是因为他们隐藏的太深伪装的太巧妙。近些日子我一直再想，如果我们平时在手上多练功夫，别小偷小摸做显眼的事情，突然做个大宗买卖然后在江湖上隐退，我相信谁也不会抓到我们。”
“李哥说的确实在理，”杨春城讪着笑说，“我不是你们道中人，但我想这办法可取，整天在江湖上这么飘来飘去担惊受怕也不是长远之计，谁不想安稳地生活过日子。”
“不——他说的也不完全。当然谁也不愿蹲局子那是自然。”高个子说，“可干我们这行的，钱来的容易花时也不去计较，做了这么多年到现在还两手空空。人要是走上这一步就是不归路，只要手头紧了，心里就痒痒着想干一票，干之前发誓完事后坚决洗心革面，可发了一百多次誓最后还是改变不了作贼的心，想安稳生活那可是太遥远的事情了。”
“长在河边站那能不湿鞋，”杨春城理解地说，“要想生活安稳最好的办法是洗手不干。”
“你有吃有喝说话不腰痛，”矮个子不满地说，“我们不偷吃什么喝什么？能和你国家干部比吗？”
“现在不是有许多生意可做吗？”杨春城不服气地说，“我觉得咱们哥们一场，也不希望你们三进三出，现在满街飞钞票，只要你肯吃苦就行。”
“算了，别再说和今天的事情无关的东西了，我们还是促成你们的好事吧。”李拐子向人渐渐多起来的市场里看了一眼说，“在这里只空谈解决不了问题，到时错过了机会可别说兄弟们不出力，春城，你也用不着劝我们了，爸妈那一个希望自己的儿子作贼，谁不望子成龙，可我们生就的骨头长就的肉只能干这行，让我们偷就会精神头十足，让我们去做好事不如让我们上刑场更好些呢！”
杨春城听他这么说笑了起来，他感到李拐子说话很有趣。
“老弟，何必那么看轻自己，”杨春城又给几个人发了支烟，他仔细地在这几个人的脸上扫了一眼。心里想道，真是贼心不改，我要是警察非把你们送进去不可。“我可不是说几位不明智！假如我是你们其中的一员，我一定也会和你们有相同的想法，可发自内心地说，法律无情谁也不敢保证自己永不失手。哎，我看你们都这么聪明也就不说废话了，我是在顺境中长大的人，自然不了解你们的苦衷，只要把今天的事情办好就感谢不尽了，以后有能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会尽力帮助你们。”他说完让自己保持沉稳的神情，慢慢地向张学义站着的方向走去。
两个人的脸色沉了下来，李拐子却强装高兴的样子若无其事地对两个表忙的朋友说，“好了，多个朋友多条路，人也不敢说用不到谁，既然都这么诚恳，我看两位还是把我托付的事情办好，人情不是一下子还的，凭杨春城现在的地位我看今后会有发展。”
“他是个古怪的人，”高个子说，“帮完这次忙最好离他远一些，我看得出他说一套做一套，是个十足的阴险家，部队那么好的地方都改造不好他，现在社会这么复杂很难说他会变成什么样的人物。”
“老弟，”李拐子求道，“就算帮我这次忙，不要去理会他了，好坏自己带着，正如你们所说，我会离他远一些，我当初觉得他是个干部以后也许用得上。”
当他们站在角落里说着话时周敏和皮艳芹两人相互挽着手臂随着人流向市场里走去。她们从小就喜好集市，那里热闹的场面给她们带来很多快乐。每次赶集也不完全是为了买东西，更多的时候是在人群里走那么一圈看到人们向她们投来一双双赞叹的目光，她们也就感到心满意足了，也就找到了存在的价值。这条街道上除了集日平时并不时分热闹，人是群居动物，只有处在人群之中才能感到充实和活着有意义。她两人有说有笑地和往日一样并没有感到外界有什么不同，在治安越来越好的今天没有人会提心掉胆的出门。
“敏姐，上次集咱们看到的小衫不错，可街上没法试所以犹豫了半天也决定不下来买还是不买。我爸劝我以后赶集别买些没有用的东西回来，有的穿过一次就扔到一边，有的连穿也没穿。可不知为什么每次拿起这些东西就感到非买不可，不买就觉得对不起自己，觉得少点什么？以后再买东西看好再买。”
“小芹，这也不单你有这种想法，我也有这个习惯。觉得没几个钱扔了也不心痛，现在我想好了，要买就买贵一些的，买到家里当东西，就不会浪费了。”
“喂！敏姐，前几次总想主动和我们套近乎的那两人个又在街上逛呢？我们是从他们前面过好还是绕着过好。”皮艳芹看到杨春城两人站在十字路口东瞧西看心里有些紧张地说，“我看这两个人八成没安好心，要不怎么每次赶集都能看到他们。”
“小芹，别整天疑神疑鬼的，集市又不是咱们家的，这么热闹凑着玩也是很正常的，”周敏向杨春城他们站的方向望了一眼又低头说，“我们躲开他们从西边进去，如果还象跟屁虫似的跟着我们，那可能就对我们有那个意思，这两个人长得也不错，要我看你选一个算了。”
皮艳芹被周敏一逗，装着生气的样子拍了周敏的手说，“你可真够坏的了，看你有些动心了，我看你挑一个算了，我去做你们的媒人到时别忘了送猪头给我。”
两人说笑着向集里最热闹的人群中走去。
杨春城向李拐子望了一眼点点头和张学义也跟了上去。“她们是不是发现了我们的企图。”张学义问，“要不为什么躲避我们呢？”
杨春城笑了笑说，“决不可能，也许因为前几次我们总是跟着她们身后太紧，两人以为我们行为可疑才这么做，这次别太明显的让她们看出来。”杨春城说着向周敏她们望了望说，“放自然些，对，就这样。也许知道我们想追她们，所以有意回避，这样子更好。”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四章
集市上的人越来越多，人流在向离火车站的边缘涌着。许多人走到半路就调头返回十字路口，在通向火车站的路旁虽然也有买东西的人，但人员非常稀少只有少数人站在那里站着望一眼后又折向人多的地方。路旁卖货的人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不佳，叫卖声非常大，他们希望用这种方法吸引顾客的注意，所以喊起来油腔怪调的，但喧闹的吵杂声很快把他们的叫喊声压了下去。卖盆的不停地向地上摔打着，卖水果的一声高过一声，卖老鼠药的和十三香的人嗓子虽然沙哑了还是高声不断。
周敏和皮艳芹从最拥挤的地方冲了出来，两人站在那里喘着粗气，她们向周围望了望虽然人很多可总算有了落脚的地方。她两站在卖袜子的摊前蹲下来，准备买两双袜子就回单位。卖袜子的人是外地的，他坚持说自己的货是从正规的厂家上的质量个保个没有问题所以价格分文不让。周敏两人常逛市场也很识货，她们把袜子拿在手中向外拉了拉，见袜子丝毫没有变型，知道质量没有问题就准备买两双。
两人正准备付钱时发现身后有一个陌生人把手伸进了周敏的背兜儿里。皮艳芹吓得两条腿抖个不停，紧张的用手推正在专心买东西的周敏，张大嘴巴半天停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周敏疑惑地说，小芹你怎么了？说着话她顺着小芹的目光向自己的兜子看去，见有个陌生人正准备偷她的钱，她不顾一切地用手捂着兜子大声地喊道，“抓小偷，有贼！”
正当两人慌张之时，杨春城和张学义两人神奇般地出现在二人面前，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和一高一矮两个小偷撕打起来，周敏和皮艳芹看到有了帮手胆子也大了起来，冲上前准备和他两人一起抓住小偷，张学义看情况有变马上插在中间拦在周敏两人的前面，小偷在撕打中借机向车站人少的地方跑去，很快消失在民房之中。皮艳芹不满对张学义说，都怪你拦在我们前面让这两个贼跑了。周敏被刚才的一幕刺激得兴奋不已，高兴地看着杨春城说，算了，也没丢东西，跑了就跑了吧！这里离派出所也远，就是抓住了能怎么样，顶多打他们一顿解解气。谢谢你们出手相救，我是学校的老师叫周敏。随后她看了一眼皮艳芹说，她是镇医院的护士叫皮艳芹，以后有需要我们的地方只管找我们好了，一定会尽力。
杨春城大度地说，“这算不了什么？象这种事情谁看到了都不会袖手旁观。”他看了看周围很多人看着他们就大声说，“好了各位，没有事了都各自忙去吧！”然后转头看着周敏说，“这两个人也太大胆了，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敢偷东西，刚才只顾护着你们，所以便宜了他们，下次遇到没他们好果子吃。”
张学义显出很内疚的样子看着不满的皮艳芹说，“他们跑了也不能怪我，当时情急之下怕他们有刀子伤了你们所以我才这么做，你的胆子也够大的了，哪个贼出门不带刀子，这要是伤着你们多危险。”
“也许他们还有同伙在附近，你这么说我真有点害怕。”皮艳芹拉住周敏的手说，“敏姐，我看咱们还是快走吧！以后还是少赶两次集太不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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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这两个人一定是外地的，以前怎么没有在街上看到过？”周敏说，“看来不过是个生手，要不怎么半天也没有把东西偷走，以后出门真要多加小心，现在的小偷越来胆越大了，今天要不是你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们。”
“你确信没有丢东西吗？”杨春城关心地问，“听说他们现在喜欢用刀子划破皮兜儿，看一下兜儿子破没破，要是没事我先走了朋友约我去吃饭。”
周敏仔细地翻看了一下说，“没有划破，你有事先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张学义看了看杨春城然后笑着说，“这是一场虚惊，两位要是没有急事的话，我看不如这样相逢不如巧遇，我安排两位吃口饭压压惊，以后我们交个朋友。”他看着皮艳芹在认真地听着就真诚地邀请说，“好不好，咱们到前边不远的站前饭店吃一口，我请客。”
周敏看了杨春城说，“算了，改天吧！你朋友不是还有事情要办吗？”她笑着又看了看皮艳芹又说，“如果真有诚意的话，改天我们请你们也一样。”
杨春城向市场里看了一下，见李拐子正看着他，忙说，“没事，你们吃你们的，现在也算朋友了，改天我再安排，现在让学义请两位你们一定赏脸。”
“也行，”皮艳芹大方地说，“反正也没有什么事走吧！”她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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