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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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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义看他说的很诚恳也就不再拒绝。学义此时边向鱼塘撒着鱼草边向自家的小屋看去，见周敏在厨房里忙里忙外，心中感叹很多。他想起那段偷情的日子里，被镇上的人嘲笑的他每次见到人都低头而过，就象一个过街的老鼠，对于外人的白眼他还是能够承受的了，他们心里明白可不会当众羞辱，你只当这件事并不存在，他自己咬着牙这么安慰自己，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但每当面对自己的亲戚朋友的指责时，他感到无地自容。年迈的老父曾颤抖着身子指着他的鼻子说，你看你们做的这叫什么事情，连畜生都不如，自古以来我听到和看到的最希奇的事情却发生在我们张家，让我有何脸面去见你们死去的先辈，我跟你说，如果你在这样糊涂下去就别想走进张家的门。
对于亲人的嘲笑和漫骂他只好默默地忍受，因为他现在已经爱上了周敏，在这个时候让他离开周敏就如同在他的心里插上一把刀，比要他的命还难受。感情上的事情他认为做父母的不懂也不能理解，更不能明白现代青年人的生活和选择。所以为了能和周敏长期地生活，他和家里人断绝了关系来到这里。
其实周敏承受的舆论压力也是极大的，人们在她当上教师的时候都夸她是有为的好女孩子，靠自己的努力找到了一个安稳的工作。当她的丑闻成了家喻户晓的新闻时，常常遭到了学生的围攻和和轻蔑，有时在她向黑板写字时后面会突然飞过来书本和其它什么物体对她进行攻击。面对着强大的攻势周敏退缩了，想调离这个学校，可当想到私下里和学义的感情时，她又动摇了，她既然留恋春城又舍不得学义在摆动不定的情感中备受煎熬和人们的嘲笑，有几次她几乎想到了死，她想用这种更直接的方法来结束自己短短的一生，但都被学义及时发现给制止了。她之所以对杨春城有感情，是忘不了他那侠义的相助和打跑小偷时的神武壮举。每当想到这段豪壮的故事，她都会偷偷地落泪，恨爱之时让她的思想处在迷乱之中。
这些事情她认为还是能承受的了，她觉得自己种下的苦果本应该由她来吞下去，无论生活多么艰难她都咬着牙扛下去。但人们突然想起了她母亲的人生经历，有人嘲笑她说，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这就是现在医学上所说的遗传基因。老百姓以前喜欢说的一句口头蝉是：买猪也得看圈。以后再给儿子找对象说什么也得看看孩子的妈妈是不是个正经货。在种种的语论压力下，学校辞去了她的工作，当时打击的她足有一个月没有出门，当杨春城也被辞退后，四个人决定离开这个镇子，她的心情才敞亮了起来。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才渐渐走出了心里的阴影，以前曾有过的恐惧感慢慢地消失了。在这个安静的山村她渐渐地感到自己活得很快活和充实。在这里有爱情也有友情，以前的恋人现在成了自己的朋友，以前的朋友现在成了自己的爱人，她感到晃如昨天的变化让她有些啼笑皆非。不过农村朴实的生活使她在山水之间仿佛找到了自己理想的地方。这里的村民多数是上了年纪的人，年轻人都到大城市打工去了。这到让村里安静了很多。只有在节日来临的时候才能看到不少年轻人三一群两一伙地回到这个山村的家里团圆。从那些亲人们欢乐的场面中，周敏也曾想起自己的父亲，可她觉得有愧于他老人家。当父亲和她坚决断绝父女关系的时候，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世人不能接受她那有悖伦理的行为时，她以为和自己相依为命的父亲会和她站在一起。那知道父亲无情地说，你以后不要再回来了，如果现在你还不知悔改的话，只当我没有你这个女儿。父亲的这张老脸让你和你妈给丢尽了。但她在情网中难以自拔，只好含怨而去。
学义看到鱼儿们伸着嘴吃水面上漂着的青草时心中暗想：鱼在水中游冷暖只有自己知道。他出神地望着鳞鳞的水波独自出神，看着鱼儿们吐着水泡浮在水面上转瞬间就消失了，在四周全是树木护的围水面上掀起层层涟漪。感到在这青山绿水幽雅的环境中生活此时没有什么不知足的。正当他想的入神时，远处传来了周敏的喊声，学义抓紧时间把活干完快回来吃饭，一会有事和你说。
学义来到门口把水衩裤脱下边换鞋边说，什么事情？是想到市里买些青菜和生活必需品吗？周敏笑着边收拾桌子边说，小芹刚来过电话，问咱们今天有没有什么事情，如果闲的没事准备让咱们过去帮助他们给葡萄树施肥，果园面积太大两人最近累得有些忙不过来。再说现在算起来都只顾忙活家里的活有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了，也想借这个机会到一起聚聚。小芹说在这个鬼地方人少的可怜不说，寂寞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好整天和葡萄树说话。杨春城现在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一天只知道低头干活。
学义说，她的性格就是耐不住寂寞。村里人本来就少，他们为了看葡萄园又居住在山上和咱们差不多，有时几天也见不到一个人影子，小敏，你在这里是不是也感到寂寞呀！正好现在手中活少过去聚聚也行。人毕竟是群居动物，有个人说说话心里还舒服些。
周敏不满地说，现在知道这个地方不好了，当初要不是他们为了一己的私欲能落到这步田地吗？都是自作自受。我到没有什么，我现在和你住在这里反而觉得格外清静自在，每当想起那些无情的人们时，就感到世态炎凉，在这风景如画的世外桃园里自由自在有什么不好。
算了，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过去那段历史就当没有发生过，一想起来我真不知道那时那来的那么大的勇气去面对。那时是怎么熬的呀！学义在桌旁边吃边说，新的生活环境就应尽快去适应才是最重要的，我不明白到这里都快六年了，小芹怎么还不能面对现实，今天你看到她好好劝劝，平平淡淡才是真吗？
葡萄园清理的非常干净，一排排的水泥柱子拉起的铁丝使葡萄藤顺着拉起的线向上爬着，伸展的叶子有手掌大，一串串青绿的葡萄很逗人喜爱。在这个离村庄不远的葡萄园里，杨春城夫妻在精心地照料着。它们利用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蓬勃而又倔强的在这里展现出一片旺盛的生命力，仿佛懵然不知的自然界中循循交替的法则一般。葡萄藤以它贪得无餍的青年人似的强壮的气概，向大地吸收着丰富的养料来充实自己能更多地产出丰满的果实，宽大的叶片也在阳光下不断地进行光和作用。只要能多吸收一点点生命的滋养它们就绝不放弃，会用细长而又坚韧的根玩命地伸向大地的深处，使自己的触角发挥到最大限度的工作效率。在园子的不远处的地头边，有两间不大的砖瓦房，屋子里的女主人透过窗户正长吁短叹地看着杨春城手中拿着剪刀给沉默而又无语的藤条修理整枝。
杨春城在轻轻地皱着眉认真地工作着，虽然失去了优越的办公室的环境，到山里开始了农民的生活，可每当想起曾梦想着有自己的一片葡萄园而今实现了时，他心中有更多的满足。他向整齐的葡萄园望了一眼，眼前仿佛身处军营之中，一片片整齐化一的战友们和这些葡萄藤一样，朝气蓬勃地口中喊着口号向前边迈进，那种声振大地响彻千里的嘹亮号子，使他沉闷的心有些快意。在这里生活他感到愉快而又惬意，可在这五六年的生活中，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是，他越来越觉得小芹有些厌世的情绪，时常莫明其妙地向他发脾气。也失去了以往那些情呀！爱呀！的缠绵气氛，随之而来的是喋喋不休的唠叨和不厌其烦的埋怨。让他的情绪非常低落。他很后悔和小芹生活在一起，更后悔自己走过的那段人生的旅程。尤其面对只知道怨天尤人的小芹，更是心烦意乱。他宁可一个人躲在葡萄园里忙碌打发岁月，也不愿和她多呆一会。当他每次下山看到学义夫妻出双入对的共同经营着鱼塘时，他就会心酸而又懊恼。在独自除草、施肥、打药时，他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出周敏那张美丽的面孔。有时他也恨周敏背叛自己，但更多的时候是思念。
他清楚的记得，刚来那年开春为了喷药清除果树上的虫子时，他浑身发生了巨大的过敏反应，同时还伴着呕吐不适，他本来想让小芹扶他到医院检查，因为他身体向来很强壮，从来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但小芹却冷漠地说她现在也不舒服，就打电话把学义和小敏叫来帮忙，学义问得什么病？春城说可能是重感冒。
到了医院他经过治疗很快就痊愈了，在出院时他偷偷地问医生自己得的是什么病？医生说是农药中毒。他当时非常震惊也非常奇怪，农药在空气中散发也能对人的身体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出院后学义打电话准备来接他，他拒绝了。因为他看到学义夫妻现在很恩爱的样子心里就很痛苦，觉得和小芹偷情是自己一生最大的错误。因此总是最大限度地和他们减少接触。
春城边忙前边想心事，虽然在这里好多年了，闲暇时也总是和学义夫妻聚在一起，每次见到他们两人都是愉快样子，两人总是笑容满面有说有笑，而小芹总是愁眉苦脸的述说着生活在这里的艰辛。发泄着自己对现实的不满。四人相聚在一起总是在最高兴的时候让小芹的劳骚弄得不欢而散。他因为这事说了小芹好多次，两人在互不相让中常吵得不亦乐乎。这更让杨春城对学义产生嫉妒。
今天早上他准备在葡萄园成熟前再施一遍肥，这样葡萄成熟的快而且还甜。当他把想法告诉小芹时，小芹粗暴地说，本来我以为和你在一起能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没有想到会跑到这个穷山沟里受罪，你看看我的手再看看我的脸那还有个人样了。说完就呜呜地哭了起来。春城无耐地说，既然这样你做饭让学义两口子过来帮忙，这么大的果园我一个人在短时间内是忙不过来的。小芹听他妥协了就停止了哭泣，马上把自己简道地收拾一下就打电话约学义两口子上来帮忙，自己也准备下山买菜。
小芹和春城在一起本来以为他是个侠义的男子汉，也觉得两人今后会过上幸福的生活。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会落到现在这个样子转眼间变成了农村的主妇。她对现实越来越不满，并总是发火，在生活长河的考验中，她感到杨春城让她越来越失去了耐性。这让她更加苦恼。她对杨春城的不满来自两个方面，第一，从到了山村她就对生活产生了绝望心里；第二，当她在新起的小家中收拾春城的东西时，发现了春城的日记，这时她才清楚她和小敏被偷时春城他们的出手相救的事实真像。原来这都是春城他们安排好的把戏。当她看到这页日记后她更加痛苦。她没有想到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原来是个骗子。从知道这个密秘后她开始忧恨交加，本来她那丰满圆润的身体开始日渐消瘦。微红光泽的脸上也开始变黄。有时她整夜都睡不好觉，想着学义对他的真情实义，自己却背叛了他。在巨大的心里压力和自我打击下，她的身子开始虚弱多病。
她下山时常路过学义夫妻的鱼塘，每次看到学义他们欢喜的在鱼塘边忙碌的身影，她就会想起学义对他的百般恩爱的日子。她就站在那里想，周敏在这样好的男人身边生活的多么幸福呀！和春城这种小人在一起自己总是战战惊惊地活着。她现在才真正的体会到人们常说的失去了才感到珍贵。因而每当这时她总是痛苦地闭上眼睛偷偷地走过，有时周敏在远处看到她就会大声地喊道，小芹，又下山了，到屋子坐一会吧！小芹听到这刺痛心底的声音只能勉强地说，不了，我还急着赶回来，你们不捎点什么呢？有时周敏就笑着说，今天不用了，回来时到家里站一脚，我让学义打条鱼给你拿回去让春城做下酒菜。
小芹往下走着边想着四个人过去生活的场面。迎面上来的周敏远远地走过来，她和学义边走边说着笑话，身边的小溪在静逸的环境中幽细地潺潺流动着。山间的小路在寂静无声的幽静中，蜿蜒地向前延伸着。现在只能听到轻轻的两人的说话声和沙沙的脚步声。在路边有一条刚离开母亲不久的小牛正低头静静地吃着周围的青草，当看到学义他们走过来时，它用一种惊异而恐惧的目光向两人望去，它不明白在这幽静的时刻，会有人来打扰它。当它确信没有危险时，又静下心来吃着草，可它的目光随着脚步声的远去而变得柔和起来。小芹走的有气无力在下坡时的挫力让她浑身痛疼，她见到学义夫妻两人就停住脚步站下来。
“你们好快呀！鱼塘的活都安排好了吗？”小芹挤出笑容装出愉快的样子说，“总是让你们跑来跑去的都有些过意不去，今天说啥也得好好安排你们吃一顿。”
“你见外了，”周敏快走几步来到小芹的身边用手握着她那双虽然在夏天里却凉凉的手说，“在这里除了我们相互帮助之外，还有谁能靠得住。你以后可不能说这样的傻话了妹子，虽然以前我们走过了一段弯路，可现在生活不是很平静吗？要多注意身体，这几年我看你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脸色也很难看，这样下去可不行，等有时间我让学义上来给你们照看葡萄园，让春城领你到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可是大事，你要是病倒了让春城一个人怎么支撑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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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还是老病，”小芹有苦只能往肚里咽，是自己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她向学义的脸上快速地扫了一眼，然后苦笑着对周敏说，“早死早超生，省得在这里活受罪。”
“可不能这么说，”周敏忙制止她说，“是和春城吵嘴了吗？年纪不大这么悲观，一会我们上去好好的教训春城几句，他太不知道心痛人了，这么好的妹子落到他的手里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就不会怜香惜玉，真要有个三长两短的，凭他现在的年龄上那找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去。”
皮艳芹脸红了起来忙开脱说，春城对我很好，只是我无福享受。好了你们先上去吧！春城在果园里一定等急了，回头我们再聊。说着低着头向山下走去。
春城在干净的小家里泡好了茶，又到果园里忙碌着，他站在高处看到学义夫妻走了上来就用手划拉着叶子走了出来。学义夫妻正准备走进果园，春城忙迎上前说，不急，不急，先进屋喝口水再说，本来我知道这个季节你们也很忙，想让小芹帮着打个下手就行，可她近来身体很差，没法只好把你们找来。学义笑着说，这有什么？忙时过来也是应该的，每年秋季卖鱼时你都里外的帮我们忙活，一忙就是好几天，我都没有说个“谢”字，以后再有什么活你只管说话不要客气，大哥，你放心要是我没有时间就让小敏过来，咱们之间可没那么多讲究。
“既然小弟这么说我也就不多说废话了，”杨春城把二人让进屋倒上水说，“半月没见了身体都好吧！现在这个季节太潮湿了，要多吃辣椒，尤其你们总搅水更应注意。”
“大哥就是知识多，”学义笑着对周敏说，“以前我就佩服他的。”周敏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三人在地里忙得浑身都是汗，学义插空对春城说，大哥，我听说近几年包山很挣钱，我准备把钱聚一聚咱们合伙包个山吧！然后种上一大片树，现在总听到农村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要想富就种树。
“我现在可没有那么多野心了，”春城忧虑地干着活说，“小芹身体越来越不好，再说现在年龄也不饶人了，精力也不如以前了。我现在只想安心地把葡萄园管理好，等有了一定的规模我准备雇两个人手，我不想站这山望那山高，站在高山还跷着脚。只要把果园莳弄好也一样有发展，让笑话咱们的人看看，以前虽然我们走了一段弯路，可现在还照样能出人头地。
学义帮周敏把化肥向前提了提又说，“不！大哥，种树看起来收效慢，但利润大，除非我们想快些见利，要不还是种树有账算。”学义用一个经商人的口气说。
“小弟，”春城直了直腰擦着脸上的汗说，“鱼塘这几天你撒石灰了吗？这个季节是鱼长得最块也是容易生病的时候，要多加注意。晚上勤出来看看，这么大个水面你一个人要是看不过来最好找个人手，晚上谁要是偷偷地打两网，就是丢的鱼也够你雇人手的了。咱们以前知道城里人喜欢钓鱼，我看也可以向外放杆，这样也能挣不少外快。你是生意人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杨春城边说边把多余的葡萄叉打掉。
“我和小敏也曾考虑这件事情，”学义俯着身子干着活说，“可我们两人商量了，如果真的放杆，来的人鱼龙混杂什么人物都有，我怕让人盯上晚上也就睡不安生。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真要是被人瞄上了我晚上就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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