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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帝王传奇-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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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请明示。”

    “因为这些钱知府大人也有份吧?”

    “大人,这是何意?”

    “陈淮南,不仅章松,还有陈心书等都有份吧?”

    “大人,这是诬告,下官愿意和他当堂对质。”

    “陈淮南,本官这里还有第二份第三份诉状,都是状告你船舶司贪赃枉法的,还要本官一一念出吗?”

    “大人,下官冤枉啊,请大人为下官做主。”

    “冤枉?是吗?”

    “正是,求大人作主。”

    叶梦鼎突然笑了,脸色也变得温和:“陈大人,本官单独问案,就是不想将此事宣扬出去,而且本官也知道,你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本官奉皇上之命,前来调查我朝官员现状,这次并不会查办谁,这点你先放心,就连陈心书,皇上这次也不会治罪的,皇上只是想知道真相,以便找出我朝地方官场的问题所在,你明白吗?”

    叶梦鼎在州府大堂上审案时,我也正在审问那蒲文峰。

    同乐楼的密室内,我看着刚刚醒来的蒲文峰。

    蒲文峰大清早便离开了福州,在郊外却遇到了拦路打劫者,来不及反应就失去了知觉。

    “你可以不顾你自己的生死,但是你会不会顾忌你蒲家的生死呢?”我没头没脑的这么一问,倒让蒲文峰一下不明所以,更不知所措。

    “我这是在哪里?你又是谁?怎么说和我蒲家的生死有关?”

    “开庆元年(1259年),你蒲家到过京城吧?”

    “到过啊。”

    “当时正值宋蒙战争爆发,你蒲家为此捐给国家163万白银,有这事吗?”

    “啊,你怎么知道?”

    “看来你也是知道的,那我再来问你,你知道为何是163万两吗?而不是整数,160万两或者是170万两?”

    “你,你到底是谁?此事,此事只有先帝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六年前,蒲家家主蒲寿庚因故得罪当时的宰相丁大全,丁大全使人前往泉州调查,查出其涉嫌偷逃巨额税收,受诏进京,先帝理宗念在蒲家有功,便在御书房单独召会了蒲寿庚,说道,你蒲家逃税共计326万两,这次战争爆发,国家需要军备投入,你就拿出一半作为捐资吧,就这样,蒲家捐出了163万两白银,而先帝也就没有再去追究其偷税之罪。除了宋理宗,也就只有当事人蒲寿庚知道其中原由。

    蒲寿庚事后将这事告诉了两个儿子,并郑重言道,此事皇上答应就此了结,谁也不会告诉,你们也千万切记不可外传,就连你们伯父蒲寿晟也不要告诉。

    “父亲将这件事告诉了自己,那先帝会将此事告诉谁呢?先帝之子?难道”浦文峰一下联想起来,父亲告诉儿子,那眼下之人,会是,只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您是皇,皇?”

    我打断他,淡淡言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知道,我可以轻易让你蒲家生,也可以轻易让你蒲家死。”

    浦文峰自己不怕死,却不能不担心蒲家的生死:“我,我”

    “你没有选择,也不用去猜测我是谁。”

    浦文峰虽说性情急躁,却非鲁莽之人,或许是看出我身上流露出的气势,又或许是浦文峰相信了自己的猜测,点点头道:“您,您想知道什么?”

    “你蒲家和福建路官员的来往详情。”

    “我该怎么称呼您?”

    我笑道:“叫我公子即可。”

    “是,公子,我把知道的都告诉您,只是有很多事情都是由浦文勇经办的。”

    蒲文峰知道的事情虽多,但并不详细,蒲家家主蒲寿庚自然也知道这个儿子的秉性,所以大部分事情都交给蒲寿晟之子蒲文勇处理。

    我也不需要太多的详情,只要有就足够了。

    “说吧。”

    浦文峰有些语无伦次,将蒲家行贿官员的事情一一说出。

    “公子,叶大人来了。”袁棘在我耳边道。

    “恩,先生,安排人看管好蒲文峰,等事情结束后再放人。”

    “是,公子放心。”

    叶梦鼎进来后道:“公子,陈淮南已经承认营私舞弊之事,其中有陈心书,章松等,但不知道施宏生是否参与其中。”

    “好,也许该见见陈心书了。”

    “公子,今夜陈心书说要单独拜访我。”

    “呵呵,那正好,是时候了,今晚将福建路之事彻底解决吧。”

第171章 知罪认罪() 
“公子,想好了吗?”我们临出发前,袁棘突然问道。

    “恩,我已经决定了。目前我们的最大敌人是北方蒙古,攘外必先安内,虽然我也很想将这群贪官绳之以法,但时间不允许,二三年后的宋蒙之战迫在眉急,所以眼下我朝内部的变革需要在稳定的基础上逐步进行。不过,这些贪官如果不能改变他们的贪念,则迟早会被清算的。”

    稳定压倒一切,发展是硬道理。稳定和发展各具时效性,都是不可缺少的,但只有在稳定的基础上寻求发展才是符合当下之现状。

    袁棘叹道:“是,公子,让这群贪官多活几年吧。”

    “先生,准备出发吧。”

    “那公子需要易容吗?”

    “不用了。”

    既然要挑明,我觉得也就没有必要让“呼延公子”从中转述了,这个时代交通不便,来往一趟也不是那么容易,还是直截了当地解决吧。

    聚英楼今夜又是闭门谢客,福州城里的食客都知道,每当聚英楼闭门时,一定是又有大人物在此聚会了。

    我在叶梦鼎陪同下,按时来到聚英楼。

    身着便装的陈心书和姜宝山早在门前相迎,当他们一见到站在叶梦鼎身边的我时,两人眼神中都略微显得有些惊讶,愣了片刻后,陈心书才恭敬地说道:“叶大人,请。这位公子,请。”

    叶梦鼎微微低头,先对我道:“公子,请。”然后再抱拳还礼,对陈心书笑道:“陈大人,请。”

    陈心书言明是单独请叶梦鼎赴宴,没想到叶梦鼎还陪着一位陌生公子前来,而且对其的态度竟然十分恭敬。要知道叶梦鼎身为吏部尚书,在朝中可是正二品大员,实权在握,能让他如此恭敬待之的会是谁呢?至少在福建路是没有这么一号人物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位公子也是来自藏龙卧虎的京城,呼延公子?陈心书和姜宝山的脑海中同时都浮现出我这位年轻公子的大名。

    我不认识陈心书,也没有见过,景定五年末,各路官员进京述职,代表福建路的是制置使施宏生,陈心书并未入京,何况当时一大堆人,即使他位列其中我也不会认识的。

    我瞟了陈心书一眼,也不理他,径直前行。姜宝山轻轻碰了下发呆的陈心书,示意其跟上。

    叶梦鼎带来的护卫很快将大门围住,袁棘等人紧随我身后,也一起进入屋内。

    聚英楼装潢得大方得体,极具福建特色。我毫不客气地坐在主位上,袁棘站在我身后,文璋守在门外,蓝羽,沈墨则四下巡视。

    叶梦鼎进屋后,也不敢坐下,站在一旁道:“公子,这位就是福建路的陈心书,陈大人。”

    陈心书见叶梦鼎进来后连落座都不敢,更加确信我与宫中的关系,他自己官职更小,哪敢坐下,只得站在叶梦鼎身旁对我弯腰作揖道:“陈某见过公子。”

    我眼神严厉地扫视了陈心书一番,毫无表情道:“你就是陈心书?”

    “是,公子,正是陈某。”陈心书久在官场,识人的本事自是不小,虽说这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但面对这位连钦差大人都得毕恭毕敬的年轻人,自己哪敢有丝毫不敬。

    “陈心书,听说你曾让叶梦鼎叶大人转告皇上,你福建路官员愿意跟随皇上振兴我朝,有这事吗?”

    “回公子,是有此事。”

    “我怎么觉得此话听起来口是心非呢?”

    “公子,您这是何意?”

    “我才到福州两三天,就听说你等福建路官员贪赃枉法,所受贿赂巨大,难怪我大宋国库的税收越来越少,是不是都到你们个人的口袋里了呢?难道你们就是这样来振兴我大宋的吗?还口称要跟随皇上,你们眼中还有皇上吗?上月,我朝不少地方连遭暴雨袭击,朝廷赈灾,你福建路倒好,将赈灾粮食低价售给泉州蒲家,再由蒲家转卖海外,牟取暴利,有这事吗?”

    陈心书心里一颤,忙道:“公子”

    我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道:“你任用你本家族人陈淮南,陈允南分别担任福州,泉州两大港口的船舶司监,私自制定各种名义的税收,以官府之名大肆搜刮民脂民膏,这些搜刮而来的钱财也都落入了你们自己的口袋,有这事吗?还有,借土地丈量的机会,你等侵占良田,虚报谎报,将官田据为己有,这事,也有吧。诸如此类的事情你福建路不会少吧?我也就不一一说出来了。”

    我这一系列的问话让陈心书瞠目结舌,一时不知所措。

    陈心书看了看叶梦鼎,吞吞吐吐道:“公子,您是何人,您怎么知道这些?”

    “陈心书,你知罪吗?”我突然起身道,“你们一边说着跟随皇上,一边贪污着国库的银两,是不是真以为天下没人能治得了你们了?我是何人?我就是你们口口声声说要效忠的皇上,当今大宋朝的皇上。”

    陈心书听罢,心中一凛,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有朝廷吏部尚书叶梦鼎在场,他自是不会怀疑我的真伪,陈心书慌忙磕头道:“臣知罪,臣知罪,请皇上开恩。”

    我任由陈心书磕头,片刻后见其额头上已渗出丝丝血迹,才坐下说道:“起来吧。”

    “臣陈心书谢过皇上恩典。”

    “叶爱卿,你先坐下。”

    “是,陛下。”

    “陈心书,你为官多年,自该知道,如此巨额赃款,依照我朝律法,该当何罪?”

    “皇上,依律法,当处以极刑。”

    “你还知道是死罪啊,既然知道,为何屡犯?”

    “皇上,臣糊涂,都怪臣一时贪欲啊。”

    叶梦鼎点化道:“陈大人,实话实说就行,不要以官话搪塞。”

    “皇上,臣是先帝时期进士,曾经也是一腔热血,意图报效国家,进入官场后,发现官场与自己的理想相悖,臣如果不能去适应,就会被官场淘汰,于是,于是臣也就随波逐流,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才导致后来一发不可收拾。”

    “难道你就不怕东窗事发,收到律法的制裁吗?”

    “皇上,刚开始时,臣也十分害怕,但见周围之人均是如此,便心存侥幸之心,久而久之,也就有些麻木了。”

    官场是个黑暗的大染缸,进入里面之人,能够洁身自好而又能继续在缸里存活下去的确是少之又少。要从根本上改变这种局面,就要彻底改变染缸的颜色,使之从黑暗变为光明。

    “哼,好一个侥幸之心。”我冷笑道,“当今北方蒙古对我朝虎视眈眈,蒙古人一向以武力见长,我朝只能依托城墙坚厚,武器精良,方能力保不失,而这些都需花费大量银两,然我国库所得税收日渐稀少,倘若各地均是如此,朝廷就难以满足前方将士的军备需要,你让朕用什么去退敌?派你们去?又莫非你等都和蒙古人有所勾结,诚心要让蒙古铁骑践踏我朝不成?”

    “皇上,臣对皇上,对我朝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哪里会和蒙古人有何勾当。事到如今,臣认罪,臣认罪,甘愿接受皇上处罚。”

    “处罚?要处罚你只需一道圣旨,朕有必要亲来吗?”

    “是,是,臣愚钝,还请皇上明示。”陈心书也不知是喜是忧。

第172章 清官与好官() 
“陈心书,朕看过你在吏部的全部记录,正如你自己所言,你曾经是带着满腔热血走入官场的,但你没能将这种信念坚持下去,相反,你最终选择了和官场之黑暗同流合污,这让朕感到痛心啊。陈心书,你好生想想,是当初你睡得踏实,还是现在睡得安稳?”

    陈心书不知我为何这般问到,想了想道:“皇上,臣刚刚为官时,基本上是倒头便能熟睡,现在却是要辗转反复,方能入睡,而且睡眠状况也大不如前了。”

    我目光如炬,盯着陈心书道:“人都有善恶两面,所谓善恶之间,存乎一心。陈心书,你刚刚为官时,虽然左右不通,却有一颗正直之心,那颗心能够释放出善意,庇护你的潜在意识,使之精神畅然,而现在呢,你官场的经历虽然变得十分丰富,可以说官场的大路小道全都了如指掌,但你的心却已经不正了,它释放出的基本上都是邪恶,无法再护得你内心的安宁,睡眠反复或许你自己认为是事务太多之故,其实是你的潜在意识中已经充满了邪恶,这种邪恶让你不再心宽,迟早有一天它会将你吞噬殆尽的。”

    “皇上,这,这”

    陈心书感到有些愕然,尽管大致明白我的意思,但我说的似乎又过于玄乎,他不敢反驳我的言论,也无法反驳,哪个官员的表象不是正义凛然呢?谁也不会将邪恶与自己连在一起。在官场,即便是邪恶之人也都会将自己标榜成忠君爱国,爱民如子的清官。

    我也不管陈心书是否明白,继续说道:“陈心书,难道你不愿意做一个名传后世的好官吗?”

    “臣,臣愿意。”陈心书思绪万千,似乎又有了那种年轻时代的热血感。

    “好,你也坐下吧。”我指了指叶梦鼎旁边的位置道,“何为官道,官道即是朝廷与百姓之间相通的连接管道,先帝性本温和,崇尚理学,意欲以无为治国,然四周奸佞环绕,欺上瞒下,致使朝纲败坏,管道的源头被彻底污染,于是乎,上行下仿,尔等地方官吏也都随波逐流,将整条管道弄得浑浊不堪。朕多少也有体会,在这种浑浊的管道中,清水反而不易流通,结果是我朝官吏只知道为自己牟利,官吏如此行为,民间百姓对府衙则再无信任感,并且同样也在效仿,最终形成我朝民不民,官不官的局面,所以眼下我朝的国力已经开始日渐衰退,长此下去,国将不国,迟早会败于蒙古之手,你们要吗做亡国奴,要吗卖身投贼。唉,难道这种局面是你愿意看到的吗?”

    陈心书坐下后,小心翼翼地答道:“臣自然不愿意。”

    “从人的本性来看,作为一名普通汉人,其中绝大多数都不愿意去做亡国奴,而作为一名官员,其中的绝大多数同样不愿意留下千载骂名。”

    叶梦鼎点点头,附和道:“陛下所言在理。”

    “所以,朕还是相信我大宋之人是能够辨清是非的,这包括你陈心书,也包括福建路的大多数官吏。而朕所要做的就是从源头上将污染彻底清除,朕不会采用无为治国之法,朕会完善律法,并以律法来清除污染。你们呢,就需依靠律法来保持管道的通畅,一有污染出现就要立即剿灭,如此一来,你我君臣同心,必能还我朝一个朗朗晴天。叶爱卿。”

    “臣在。”

    “通知上菜吧,朕说了这么多,也有些饿了。”

    “是,陛下,这聚英楼的福建菜还是做得十分的道。”

    我转头对身后的袁棘道:“先生,坐下来一起吃吧。”

    聚英楼所有人员只为我们这一桌客人服务,酒菜自然上得很快。门口的文璋手拿银针,一道道菜经过仔细检验后,送入了屋内。

    福建菜菜肴淡爽清鲜,重酸甜,讲究以汤提鲜,发展到后世,也是名列我国八大菜系之一。

    “陈爱卿,福建路是我朝没有经受过战争创伤的少数几个区域,这些年来,福建路的经济得到了一定的发展,在这点上,你是有功的,但是税收的增长却是远低于经济的增长,这点你同样有过。朕此次前来福建路,就是像看看你是否还能为朕所用,既然你愿意随朕中兴我朝,那朕就暂且不治你以往之罪,倘若今后之表现能让朕满意,朕自会将你之罪行慢慢遗忘。但是如果表现不佳,只要有一丝闪失,朕便会将你的新帐旧账一起清算。”

    陈心书忙起身道:“皇上,臣定当鞠躬尽瘁,以报皇恩浩荡。今后,皇上怎么说,臣就怎么做。”

    听见我叫他陈爱卿时,陈心书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全部放下。好在自己听从了姜宝山之建议,提前让叶梦鼎转达效忠皇权之决心,否则这次就差不多彻底完蛋了,陈心书暗自想到。

    “叶爱卿,陈爱卿,我朝官吏之俸禄如何?”

    叶梦鼎道:“回陛下,我朝俸禄较之前朝都要为高,有俸钱,还有禄米,茶酒钱、厨料钱、薪炭钱、马料钱等补贴,甚至官员家中役使的仆人衣食及工钱也由朝廷支付,所以应该说百官都能过上锦衣美食,奢华的生活。”

    “陈爱卿,是不是这样啊?”

    “皇上,叶大人所言正确,我朝自从九品官员起,所获俸禄足以丰衣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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