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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启直播混大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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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袁晁在徐镇川连消带打之下,已然原形毕露,他早就不是什么为民请命的圣人,而是在唐兴县人人喊打的贪污犯!
还照着原来的剧本来演,这不是诚心当傻子么?
县衙大门之外的骚动,很快被平息。
城门处的战斗,也发生了新的变化。
尖叫、哭喊,渐渐不闻,倒是有阵阵欢呼声不断传来。
“官军来了!”
“官军打山匪啊!”
“山匪败了!”
“追!不要让山匪跑了!”
袁晁听了,顿时脸色大变,再不是那种故作惊讶的做作,完全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绝望。
徐镇川见了,忍不住仰天大笑。
“袁晁,没想到吧?
你以为徐某不知道你早与山匪暗中勾结?
早在八年前,你就勾结山匪杀了酒楼汤家的满门,你以为徐某不会防备?
实话不怕告诉你!
自从来到唐兴县之后,徐某就派亲信的师爷回了台州,一方面要彻查唐兴县赋税的漏洞,另一方面,就是向台州调兵!
哼!
你袁晁好大的胆子,竟然真的敢造反!?
台州兵马指挥使张指挥,率领五百虎贲亲临唐兴,早就埋伏好了,就等着你图穷匕见!
袁晁!
事到如今,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袁晁一听,彻底绝望。
他手下山匪不过几百人,藏身与天台山中,平常打家劫舍还算是可以,但是要面对五百训练有素的军士,根本不是对手,更何况,这些军士还早早的暗中埋伏,有心算无心之下,更是难以抵挡。
袁晁抬头,恨恨看着徐镇川。
都是他!
捉拿朱文在前,联系官军在后,更是把自家这些年做下的隐私事大白于天下!
日后,别说这唐兴县,就是天下之大,又能何处立足!?
一想到这里,不由得悲从心头起,看着稳坐大堂之上的徐镇川,更是怒不可遏。
“徐山!袁某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可你自从前来唐兴,便处处与袁某作对!
也罢,造反不成,又有何妨!?
十八年之后,袁某又是一条好汉!
不过,袁某被你逼得穷途末路,却也不能便宜了你!”
说罢,从身上掏出一把解手短刀。
“你拿命来!”
早已合身扑向徐镇川!
第57章 鼠爷在此!()
却说袁晁合身扑向徐镇川,一副拼命的架势。
徐镇川却早就防备着他狗急跳墙,一见他扑来,飞起一脚,蹬飞了面前的桌案,呼的一声,砸向袁晁。
要是在平日,袁晁或左或右,只要近走两步,就能躲开,不过他日前刚刚被胡陈责打了四十板子,为了塑造形象也是拼了,根本就没有动用自家的关系买通行刑的衙役,硬生生地扛了下来,致使他如今腿脚颇为不便,这个桌案,想躲却是躲不开了。
无奈之下,袁晁大喊一声,手中解腕尖刀一抖,狠狠劈下。
可惜的是,这解腕尖刀,说白了就是一把匕首,总体长不过一尺,刀刃部分,也就是半尺有余,劈在实木的桌案之上,根本就劈不开,也就是勉强阻挡桌案砸到身上而已。
等他一脚踹开了桌案,徐镇川早就跑了,却有一人,站到了眼前。
程大。
这位府兵出身的驿丁,在众多驿丁之中,算得上武艺高强之辈,被胡斐派出来,贴身保护徐镇川,一见袁晁狗急跳墙,自然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
程大也不答话,手中横刀一摆,迎上了袁晁。
按照徐镇川的设想,有程大在自家身边,只要阻挡袁晁片刻,县衙大院中的其他驿丁就能前来支援,多人围剿之下,任凭袁晁武艺再高,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不过,现实却再一次超出了预计。
那袁晁在唐兴县任职总捕头多年,又暗中收服了几百号山匪,凭借的,却是自身硬桥硬马的功夫!
对战程大,即便吃了兵器短小的亏,袁晁也夷然不惧,更兼得他现在的状态,乃是绝望之中的爆发,出手就是以命搏命的招数,更显得气势如虹。
倒是程大,真犯不上跟他一个神经病较劲,一个不慎,竟然被袁晁撞出了战团。
袁晁弃程大不顾,直直冲向徐镇川!
徐镇川一看,哎呦我去,真拼命啊!
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袁晁紧紧追赶在他身后,口中还叫骂不休。
也就是徐镇川学习京剧科班出身,翻打跌扑的功夫最是熟稔不过,身体灵活、脚下轻便,在生死之间爆发出难得的潜力,不断成功躲避,到了最后,竟然被袁晁逼出了跑圆场的功夫,围着大堂,不断打转。
袁晁也真是被他气糊涂了,也不想想自己的腿脚还不太方便,就这么直愣愣地追在徐镇川身后,围着大堂,一圈一圈地跑。
就在此时,一阵恶风袭来,徐镇川赶紧低头。
却是小鼠,抡起县太爷坐的太师椅,狠狠砸了过去。
“匡!”
“哗啦”
太师椅狠狠砸在袁晁的身上,巨大的力量之下,竟然直接震散了。
袁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震得一个停顿。
徐镇川一见,也不管什么危险不危险,大喝一声,反身扑了过去,双手紧扣袁晁的双腿,一个抱摔,就把袁晁摔倒在地。
此时,程大终于追了过来,手中横刀一摆,挑开了袁晁手中的解腕尖刀。
袁晁被徐镇川扑倒在地,犹自不可罢休,暴叫连连,状若疯虎,一双大手前伸,就要掐徐镇川的脖子。
“嘭!”
一声闷响。
又是小鼠,抄起了散落在地的椅子腿,狠狠地在袁晁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袁晁被他直接敲晕了。
徐镇川这才长出一口气。
尼玛,太刺激了!
不就是没让你起义么,犯得上拼命吗?
此时,院中的驿丁纷纷跑了进来,还有那些商户,也都向里涌,一个个面色庄严,见着徐镇川有惊无险,纷纷出言关系。
小鼠这个人来疯,一见这个情况,手中椅子腿横摆,大喝一声:
“呔!你家鼠爷在此!我看谁敢对我家少爷不利!”
气得徐镇川狠狠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
“干什么呢!?
知道你有功,也不用这样!
把架子收起来!
摆出这么一副赤胆忠心,你小子恶心谁呢!?”
那些商户里正,原本被小鼠这么一喊,一个个脸色都不好,不过看到他挨了一巴掌,却都无事了。
看看,还是人家徐参军明事理,我们进来干啥来了?表忠心!又不会刺杀徐参军来了,干啥防着我们?再说了,你小子本就是徐参军的长随,保护自家少爷乃是应当,还横椅子腿立马的,干啥?就不知道匀个表现的机会给我们?
“徐参军,受惊了啊”
“徐参军,想不到这袁晁贼子如此穷凶极恶,幸而有忠仆护主”
“诶刚才徐参军那一扑,才是克敌制胜的关键!想不到徐参军堂堂从八品下的台州参军事,面对恶徒,竟然面不改色,更敢直面相抗,我台州有徐参军这样智勇双全的参军事,是台州幸甚,是百姓幸甚啊!”
这马屁拍得还要脸不要?
刚才徐参军被袁晁追得满世界打转转,都没看见啊?
徐镇川也被他们说得哭笑不得,不过也不能任凭大堂之上这么混乱,不由得高声叫到:
“程大!绑了袁晁,严加看管!再有闪失,为你是问!
其他驿丁,去看守银钱,那是我唐兴县第一批赋税,乃是重中之重,不容有失!”
下令之后,抱拳一圈。
“多谢诸位贤达关怀,徐某铭记于心!
贼人袁晁悍然造反,虽然有赖将士用命、百姓仗义出手,已然将他造反的苗头扼杀,不过,现在终究是非常之时,要严防宵小乘机生乱,还请诸位贤达在院中稍后,日后安定我唐兴市面,还要多多仰仗!”
一众商户里正听了,不由得面露喜色,很是满足。
看吧,徐参军还是需要我们的。
一个个口称不敢,退出大堂,坐在拍卖会场的条凳之上,一个个气宇轩昂、睥睨生威,仿佛刚才挫败袁晁起义的人,是他们一样。
此时,却又驿丁来报。
张指挥使伏击山匪成功,已然带着大队人马追击溃败的山匪而去。
临走之前,还特意划拨出一百军士前来县衙报道,指明要听从徐参军的调遣。
现如今,军士已然到了县衙之外。
徐镇川闻言大喜。
张贴安民告示,弹压地面,正是用人之时!
这一百军士,正解了燃眉之急。
正在高兴之时,却有一人,带着带队的校尉,走进了县衙大门。
正是老汤!
第58章 时间够久了(四千大章)()
老汤来了。
徐镇川一见,顿时心中一喜。
不过还是公事要紧。
安排了台州来的校尉张贴安民告示,出面弹压地面,还特意命令,要他带领人马,前往袁晁住所,抄了他的家,点验一切物品。
随后,徐镇川又委托众多商家和各乡里正,配合台州军士行事,严防宵小作乱。
同时,明确表示,袁晁作乱,罪在不赦,如何处置,自有朝廷公论,但是,他的家产必然会被全部充公,同样会被拿出来拍卖,所得银钱,全部用来冲抵朝廷赋税,拍卖的时间,就定在三天之中。
众多商家和各乡里正听了,纷纷满意而归,先不说拍卖朱文的家产,他们一个个的落了多少好处,就仅仅全部减免了朝廷赋税一项,就足以让他们喜出望外。
更加令人兴奋的,乃是这样拍卖的机会,三天之后还有一次,想想,朱文不过是张家集的一个小小里正,依仗这袁晁的关系,就能积累下如此家产,那么,三天后拍卖袁晁的家产,又该有多少。
一个个一想到这里,纷纷心头火热,不行,赶紧回去凑钱,说不得别的,三天之后,一定要大显身手!
徐镇川安排了种种琐碎之事,这才稍稍空闲下来,刚想和老汤说话,却又被人打断了,窦师爷,县令胡陈的亲近之人。
“徐参军,我家东翁有请!”
窦师爷一改往日智珠在握的微笑模样,一时之间急得满头大汗,见了徐镇川,点头哈腰,一脸的谄媚。
徐镇川一听,差点气乐了。
要不说这个胡县令是个糊涂官。
八年县令当下来,被麾下胥吏架空不说,竟然还能年年亏欠朝廷的赋税,最牛逼的,袁晁在他眼皮子底下筹备造反一事,他竟然毫不知情!
如今水落石出之后,他估计也是害怕了,妄想和徐镇川达成什么私下的交易,不求分润徐镇川评定叛乱的功劳,只求别把自己搭进袁晁起义里面去。
不过,胡陈你真的想明白这件事情了么?
现在是你有求于人!
徐镇川如果搭理你,说不定能保你平安,如果不搭理你,就是杀身大祸!
在如此生死关头,竟然仅仅安排贴身的师爷前来,一句“有请”,就让堂堂台州徐参军屁颠屁颠地过去?
想什么呢这是!?
刚想开口,却是心中一动,徐镇川转向老汤,问道:
“怎么样,去会会这位胡县令?”
老汤一听,眼睛顿时一亮,随即对徐镇川深施一礼。
“任凭小郎做主。”
徐镇川哈哈一笑,带着老汤小鼠和几名军士,对着窦师爷说道:“走吧,不要让胡县令等急了,时间,却是已经够久了”
窦师爷游移不定,虽然一时半会还理解不了徐镇川话里的深意,不过能够请动徐参军,就是成功了,来不及多想,头前带路,穿过大唐,直入二堂。
县令胡陈高坐二堂之上,跟剁尾巴猴一样,一会站起,一会坐下,端起茶杯想要喝水,却发现根本没人给他添水,气得直接狠狠地墩在桌子上,抬眼一看徐镇川来到,赶紧起身相应。
“哎呀,恭喜徐参军,贺喜徐参军!徐参军明察秋毫,消弭县内宵小作乱,可谓劳苦功高,对我唐兴县百姓来说,可谓大恩!身为一地父母,胡某为徐参军贺!”
徐镇川沉吟不语,就这么面沉似水地听着胡陈在那自顾自地恭贺。
胡陈恭贺徐镇川是假,想要贺徐镇川达成私下的协议才是真,所以一番贺词说得不但毫无新意,还干巴巴地难以为继,等他说完,没有得到预想之中的回应,不由得心中一沉,给身边的窦师爷打了个眼色。
窦师爷不由得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徐参军,我家东翁这几日时常叹息,悔不该当初意气用事,签下一纸手令,将宝应元年征缴钱粮之事,全部甩给参军,身为一地父母,怎可如此行事?再者也有违官场之上前辈提携后辈的传承所以,那张手令,还请徐参军赐还。”
徐镇川闻言,不由得心中冷笑,那张手令乃是他收缴朝廷赋税、继而侦破袁晁谋反答案的法理依据,一句后悔,就想把手令要回去,真拿他当做了官场的雏儿了?
手令在手,如何上报,徐镇川一言可决。
如果手令不在了,好了,有的扯皮了,这县令胡陈要是脸皮厚一点,完全可以自说自话,将种种功劳安排在自家身上,甚至可以倒打一耙,说是徐镇川在征缴朝廷赋税的时候激起民变,正是他运筹帷幄,这才消弭了袁晁叛乱!
真到了那时候,徐镇川就算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一念至此,徐镇川不由得深深地看了胡陈一眼,对他的无耻,又有了新的认识。
胡陈一见徐镇川沉默不语,也不开口,刻意咳嗽了一声。
窦师爷心领神会。
“徐参军,明人不说暗话,我家东翁此举,不过谋求自保而已,只要徐参军愿意赐还手令,上报朝廷的奏章,还是由徐参军执笔,我家东翁万无不可!
除此之外,我家东翁还有千贯奉上!”
徐镇川一听,冷冷一笑。
还是蒙事!
如果这胡陈仅仅是谋求自保,就应当在徐镇川上奏的本章中署名,而不是什么所谓的“万无不可”。
他不署名,为啥?
也就是说他依旧保留了独自上奏的权力!
说到底,这货还是另有打算!
徐镇川对胡陈和窦师爷的组合,更加深恶痛绝,也懒得看他们一次次加码、做尽小人的姿态,干脆手指老汤,开口问道:“”
“你可认得他是何人?”
窦师爷仔细打量老汤,半晌之后,突然神色大变。
“这位,可是姓汤?”
老汤闻言,哈哈大笑。
“窦师爷,别来无恙啊?多年不见,窦师爷还能记得汤某?想当初,汤某诸事顺遂,心宽体胖,如今却落得这步田地,窦师爷还能一眼认出汤某,当真是难为你了。”
窦师爷一脸尬笑。
“汤汤书吏说的哪里话来?当初您在刑房任职,那是兢兢业业,这唐兴县上上下下的刑名官司,哪一件不是您汤书吏出手定下,我家东翁常说,要是汤书吏还在唐兴,又怎能让袁晁这样的宵小作威作福?”
老汤一听,脸上神色转冷,一声冷哼之后,直接开口骂,眼睛却直视脸色大变的胡县令。
“快拉倒吧!
县尊但凡有一丝对汤某的信任,当初那件案子就不会屈打成招!
山匪夜半进城,又举报在后,惨遭灭口的苦主一家,还是汤某的远方亲戚案子之中的诸多疑点,窦师爷和县尊都视而不见,如今却说什么感怀汤某,实在让人齿冷!”
随后,老汤干脆不理窦师爷,直接面对县令胡陈。
“胡县令,你为官多年,对袁晁一步一步坐大视而不见,当真是昏庸至极!如果说袁晁谋反,乃是他利令智昏,那么,这其中,你胡陈至少有个帮凶之嫌!”
胡陈一听,顿时跌坐在太师椅上,自从窦师爷认出来老汤,他就脸色大变,如今被老汤安上了一个“帮凶”的名头,更是如遭雷击,跌坐在椅子上,一阵失魂落魄,口中喃喃自语:“我没有我没有帮助袁晁谋反!”
“没有!?”老汤仰天大笑,笑声之中满是凄苦,仿佛要把多年时间压在心头的种种愤懑发散出去,“胡县令,有还是没有,你与朝廷去说吧!另外,我提醒你一句,那袁晁多年在赋税一事上下其手,没有你的授意,没有你身边人的作保,他如何八年不露马脚?”
胡陈听了,顿时一激灵,随即蹦了起来,一把掐住窦师爷的脖子,神色狰狞地喝问:
“说!是不是你!?你到底收了袁晁多少好处!?”
窦师爷突然被掐住脖子,差点喘不上来气,也彻底爆发了,狠狠一把甩开胡县令。
“你干什么!?你做的糊涂官,干得是糊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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