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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歌之狂妃无双-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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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人质的待遇吗?
也对,人质要有命才算是人质,若是没了命也就没有价值了。
皇彻双掌合十,那数十老者也跟着念念有词,龙卷风里的吼叫越发凛冽,忽有一个巨大的黑色龙首从龙卷风里显现出来,遮挡住了半边天空。
“我也很久才想明白,容千寻,你是龙,要困你必定要以龙困之。”
第187章一刀入心()
黑色龙首夹杂着阴暗之气缓缓靠近容千寻,容千寻的发丝衣摆被那龙首带起的狂风吹得如魔狂舞,周身冷凝之气越发浓重。
面对如此威胁,他依旧面色不改,浑身霸气依旧,张狂如常。
“喂,小白,你也太不上道了。”就在这时,苏云歌却是出声了。
皇彻的手微微顿了顿,看向苏云歌,眼底一丝光亮。
这女人,居然在如此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哎,不是我的错,你要知道,我也曾被如此对待啊!还差点死了哟,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可是也魂归西天了。容千寻有今天,也有你的功劳呀!”
他那似喜似怨的话语听起来真是委屈至极,眉眼间笑意不改,手中动作未停。
“你这话说得,简直让我后悔极了。”苏云歌那染血的红唇让她更添三分艳色,眉宇间亦是有了毫不怯懦的笑意,自成风雅妖娆。
“苏云歌,你若是想以聊天来拖延时间,那可就真白费心机了,不管你再拖延,容千寻也是不会动的。我太了解他了,因为我们是敌人。俗话说得好,最了解自己的人永远不是自己,而是敌人。所以,你就乖乖的站着别动吧!想要和我聊些风花雪月我也是可以奉陪的,毕竟画阵是靠手,并不是靠我的嘴,你说对吗?”
皇彻的语调不疾不徐,带着笑意的话语显得轻松无比,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苏云歌纤长的食指缓缓拂过红唇,拭掉那唇角艳红的鲜血,手指拂过间,唇上似染上了世上最美的胭脂。
她的周身并未出现任何胆怯之情,眼眸里水光潋滟,似装载了山光水色。
薄唇轻轻勾起,一丝笑意渐露,眉眼精致,仿若画中莲上仙。
“你说你给我下了同心契约,你若受伤,便定会两倍返还给我,可是真的?”
皇彻手势不改,迅速结印,那抬起的黄金眼瞳看着苏云歌。
“你方才不是试过了,我以为那已经够有说服力了。苏云歌,你现在的命可是与我息息相关呢。”
那黑色的龙首张着血盆大口夹杂阴气雷电朝着容千寻呼啸而去,正要碰上容千寻之间,皇彻的心里忽然涌现出了一丝怪异之感。
“反而言之,我的命也与你的命息息相关呢?是不是?”苏云歌笑得灿烂,眉眼间却生起了肃杀之意。
她可是真的生气了,居然敢让她成为容千寻的拖累,简直无法忍受。
她一直想要与他并肩,就是为了避免这种状况出现。她知晓,以容千寻的实力与身份,敌人必定也是不遑多让。
她如果太弱,势必会成为容千寻的一块软肋,因此在变强之前,她并不想询问他的任何事,以免给自己造成不必要的压力与麻烦。
没想到,居然来的这么快。
刀锋出鞘,冷光映入眼帘,带着冰冷的杀意与决绝。
镶着黑濯石的刀柄,闪烁华丽的流光,这是她亲自打造的贴身武器,拥有着最锋利的刀刃。
就在那黑龙之首要撞上容千寻之际,寒光一闪。
手起刀落,裂帛三尺,血溅一丈,直直插1入胸腔心脏之处,没有丝毫犹豫与停顿。
她,苏云歌,永远不会成为容千寻的弱点。
苏云歌虽然平日里温和对人,但是对待敌人却是从不手软的。
该打则打,该杀则杀。
在某种意义上,对待自己,她也是能狠下心的。
以往做任务之时,被追杀至雨林中躲避,大腿上的枪伤因为无药治疗,开始变得腐烂。
她眉眼不眨的剜去那腐肉,任凭血流如注罘。
要活命,就得对自己狠一点。
可是现在,她要得并不是自己活命,而是要保住容千寻的尊严。
或许他是强大的,即使被困住也一定有办法脱身,可是这也是自己无法容忍的飚。
因为,她成了他的软肋。
手起刀落间,寒光乍现,一记直直左边胸腔,尽数没入,只有那刀柄上的黑濯石闪着流光。
左心右肺,她的唇角笑意蔓延,尽显妖娆。
皇彻的手一抖,那心脏深处传来的剧痛让他的黄金瞳蓦然瞪大。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看向不远处的苏云歌,她的青葱十指紧紧握着那闪着耀眼光泽的刀柄,衣摆飘飞间似要乘风归去,她的眉眼间满是笑意。
她唇角漫不经心的笑意和着那白皙手指间艳红的血色,让人见之触目惊心。
笑意弥漫间,眉梢眼角旁却带着狠辣的决绝。
她,苏云歌,从不会是别人的弱点。
疯子,这女人真的够疯。皇彻看着苏云歌,心里已是翻起了滔天巨浪,她的那抹冰冷笑意映在他的眼里,似在嘲笑他的手段有多么卑劣。
“皇彻是吧!既然伤你一分则还我两倍,那现在就用我这两倍的伤害来换你一分的痛苦吧!”苏云歌笑意不改,那胸腔传来的剧痛让她的眉头都未皱一下。
她有她的骄傲,怎容他人践踏,怎容容千寻受困?
皇彻脚步有些微微的踉跄,他的心脏几乎已经痛到麻痹,那痛楚让他深刻的明白苏云歌对自己是下了多重的手。
疯女人。
他脑海中满是这三个字。
自他出生起他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这样狠绝果敢又不顾一切。
偏生又面不改色还满是笑意。
他的黄金瞳孔隐隐有些雾色,疯女人到底是下了多狠的手,居然让他的意识都有些溃散,他眨了眨眼睛,不远处苏云歌的身影也是越发朦胧。
他已经看不清楚她此刻的模样,一切都开始溃散,只有那刀柄黑濯石的流光和那染满血红的素手,深深的定格在了脑海里。
素白雪腕,那只递给他梅花糕点的手,那只塞给他纸鸢的手,那只送给他温暖的手。
那本该是不沾一丝阳春水的手,此刻却是浸满了鲜血,艳红的几乎灼伤了他的眼眸。
疯女人,疯女人,不要命了吗?真的不要命了吗?为了容千寻,尽然可以到这个地步吗?手起刀落的毫不犹豫,眼眸中没有一丝后悔,有的只是冰冷的笑意,慑人的杀气。
疯女人,若是没有命,你拿什么来陪他?
皇彻的手蓦然松了下来,忽觉自己的心很累很累。他缓缓向后倒去,眼眸恍惚看到容千寻奔向那疯女人的身影。
居然真的有人可以为别人生死不顾,决绝无悔。
心里微微酸,为什么他竟然会有羡慕的感觉呢?
为什么就没有人肯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呢?
手指微动,一道透明光芒向苏云歌包裹而去,闭上那双黄金瞳的最后之际,皇彻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疯女人,你若有命活下来,定要好好教教你,作为别人的未婚妻,就不该为他人献上一切,不顾生命。
皇彻的手一松,那暗黑的龙首在离容千寻近在咫尺之时蓦然散开,龙卷风也缓缓弱势了下来。
那立于虚空中的老者们看到皇彻向后倒去,都是面带焦急。
“小主子。”一人从上空奔下,拦住皇彻。
皇彻用尽最后的力气,一声低喝:“走!”
老者看了不远处的容千寻一眼,牙关紧咬,额上青筋暴起。
他知道现在必须得撤退,自家主子的伤势再也经不起拖延,也就是说那同心蛊的契约的威胁现在根本就是不复存在了,对容千寻的威胁也不存在了。若是再不撤离,自家主子有危险不说,那武尊弟子也不是好相与的,就算不能全灭他们,也能让他们受到重创。
况且,他们也根本赌不起小主子的命。
可是,一旦错过这次机会,那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接下来的仙府绝对会受到鬼门的雷霆报复,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竟然就被一个女人给打散了。
“走!”皇彻再次强调了一声,鲜血上涌,脸色都呈现出一种灰白之色。
到底是有多深?他都受到如此重创,苏云歌……怕是活不了了吧!
皇彻唇角溢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天下间给他第一抹温暖的人,就这样因为他而被抹杀了。
皇彻一行人撤离的迅速,根本不敢再多做停留。
其实,他们都想太多了,因为此时的容千寻根本顾不上其他了。
他眉眼间的厉色冰寒的如同那恶鬼地狱,浑身的戾气让周身都充满了杀意的罡风。
“苏云歌,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怒吼的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他揽住苏云歌,看着她胸口那全数没入的刀,鲜血因为刀刃的太过深入只是溢出些许,那鲜血顺着刀柄缓缓流到那手掌上。
那是舞剑的柔软,那是握着夜光杯的素雪,那是握于他心间掌上的白莲,此刻却染上了心口的朱砂之血。
丝丝鲜血流过间,在闪着光泽的刀刃上开出绝色的曼珠沙华。
容千寻眼中的暗沉如深渊地狱,几乎可以吞灭一切,似有那绝顶的野兽要从困笼中脱牢而出,撕裂一切。
他几乎可以预见,一旦抽出那把刀刃,必定血溅三尺,染红眼帘。
“你竟然敢,竟然敢……”容千寻的话语冷得如同寒雪飞霜。
第188章心动则心痛()
容千寻看着怀中脸色苍白的苏云歌,抱着她的手青筋凸起,浑身的怒气止不住的狂飙。
居然敢自作主张,如此不信任于他。
他自练武以来,从来都是人挡杀人,神挡杀神,什么时候都未曾遭遇过困境,即使双腿俱残的时候,他也有足够的自信能操控一切,更遑论是现在已经恢复完全的他。
方才那困龙阵法与他而言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他只是忌惮,忌惮着那同心契约,忌惮着那和皇彻连载一切的她的命。
他如此看重她的生命,她居然敢……居然敢就这么自作主张的结果了去。
这是在藐视他。
若是没有她被他人掌控的命,他何所顾,何所惧。
苏云歌的眼底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血雾,她已经看不清容千寻的那张脸,但是她可以想象,必定是恨不得掐了她了事的。
她只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他腰间揽抱的力道。
她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轻轻勾了勾容千寻的衣摆。
真挫败啊,明明是想握着他手的。
“我没事。”她的气息微弱,那生命之火仿若随时都会消失殆尽。
容千寻听到她的轻语,浑身的气息越发冷凝,一刀入心,倒真是好手段,现在居然敢来说她没事。
“我的心脏……在右边。”苏云歌的话语轻浅,那话音一落罢,便再也支撑不住,晕厥了过去。
陷入黑暗之前,苏云歌暗暗嗤笑一声。
真他妈疼啊!这自己的一刀下去,简直是要了卿命啊!
自残简直不是人玩的,她发誓,再也不拿刀捅自个儿的心窝了。
容千寻瞪着苏云歌,瞪着怀里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平生第一次,失了任何言语。
他揽抱起苏云歌,走在那断壁残垣间,一步一步踏着沙砾尘埃,心底有了说不出的感觉。
自他懂事以来,就被冠以强大的称谓。
从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也不需要任何人的牵绊。
可是今天,却有这样一个女子,明明如此柔弱,柔弱到让以往的他可以忽视的地步。
却用这样的方式,来宣告自己的强大。
用这样的方式,来护了他周全。
心,猛烈的颤动。
如同饮了一杯最好的佳酿,划过心间,带起一阵苦涩的辣意后,再回味出来的甜香。
“苏云歌,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容千寻的薄唇轻轻印在她那站满胭脂血的唇上,似宣誓,又似警告。
流霜很挫败,他觉得他人生中最大的败笔就是有个师弟叫如尘。
“尘尘啊,吃饭了,别跟我闹脾气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流霜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满脸都是讨好的表情。
如尘一张脸黑得如锅底,他看着眼前的流霜,几乎都能看到他身后有个狗尾巴在摇啊摇。
“流霜,若是旁人看到你如此对待必定会感动的痛哭流涕,可是……”
如尘咬着牙,额头青筋微露。
“哪有人被吊着吃饭的。”他的吼声响彻夜空,惊起飞鸟阵阵。
那水晶帘动的房间里,本该是风花雪月好景象,却被那横亘至整个房间的铁索给破坏了气氛罴。
巨大的铁索从空中对穿而过,直直垂下间绑缚住如尘的手腕,垂下的铁索不长不短,刚好让他脚尖触地又恰到好处的让他使不上力气而已。
透明而又唯美的水晶帘与那暗黑泛着金属光泽的铁索,形成了鲜明而又奇异的对比。
如尘被这般不上不下的吊着,心里难受至极。
偏偏有个不识相的人三番四次来眼前晃,真想……抽他一大嘴巴子。
“你不老实又不听话,不吊着你还能怎么办?”流霜撇了撇唇,满脸都是不赞同。
“啊……张嘴,来我喂你,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救你主子。”他舀起一勺粥往如尘的嘴边送去,“这是你最喜欢的蘑菇小米粥哦!”
如尘听到主子这两个字时,那被绑缚的手微微动了动,让铁索都是微微晃了晃,些许哗啦声响。
“主子?哼,别开玩笑了,这世上没人能困得住他。”如尘的话语里带着绝对的自信,那并不是盲目的崇拜,而是一种刻在心头的绝对信服。
流霜眨了眨眼,跳上一旁的桌子,与如尘的视线齐平。
“是吗?”他歪了歪脑袋,“可是我主子知道苏云歌了也,似乎困住苏云歌就能困住你家主子。”
如尘心里一滞,有微微的迟疑,让那心底的绝对信服开始松动了起来。
不错,苏云歌似乎的确是自家主子的一块软骨。
他从未见过主子如此对待一个人,毫无理由,毫无征兆,每夜每夜披星戴月而来,迎风乘露而归。
只可恨那苏家小姐一点也不知晓,也无从珍惜这份每夜每夜的守护。
每当清晨看到苏云歌从房门内迈出,带着晨曦轻松的阳光,他就恨不能……一掌劈了她了事。
真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还悠然自得的享受着这种呵护。
因为主子的不同寻常,他只能认定为,肯定是被灌了迷魂汤了。
苏家云歌,不是妖女又是什么?
这妖女丝毫不觉自己对主子有何影响,总是优哉游哉,想起来就关心一下,没想起来就算了。(苏云歌:这是什么言论,我很忙很忙,没关心是因为剧情太多以至于无暇分身)
她根本不知道,主子对于她来说,就是危险。
或许很奇特,守护与威胁并存。
她现在的实力根本不足以支撑她来到主子的世界,根本还无法脱离主子的羽翼,一旦脱离那就必定会被绞杀的连渣都不剩下。
可是这些天暗中跟着她,却让他无形之中对她的看法有了最直接的改观。
他看着她一步一步往上走。
她有着常人难及的毅力,甚至是连般若花都敢吞下肚子的人。
简直就是……妖女。
隐忍就是她的本质,不管是练功的痛苦,还是对自己实力的认知。
不焦躁,不气馁,亦不挫败。
失败一次,接着来就是,跌倒一次,爬起来就是。
百折不挠,勇往直前,狠辣果敢,杀伐果决。
他从起初的不服与不屑,到现在的认同以及佩服。是的,他佩服。
只有这样果敢隐忍的人才才能够与主子并肩而立,才能够同主子一起踏众生登上九重凌霄。
主子,也只有在那苏云歌面前,才像个人了。
有血有肉,会忧会笑的人了。
如尘一边想着一边眼底有了凝重,若是有人用现在的苏云歌来威胁主子就范,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因为,那是他的掌上宠,心间宝。
如尘紧紧盯着流霜,毫不退让。想是一回事,但是要让他相信是另外一回事。
主子乃如此强大之人,怎么会被轻易困住,再说,那苏家妖女也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
人家破船还有三千钉,他不信苏家那妖女连破船都不如。
“咦,还以为能看到你气馁的样子,怎么反而更加斗志昂扬了?”流霜惊讶的瞪大眼眸。
如尘冷哼一声,依旧黑着一张脸。
“你到底喂不喂,不喂就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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