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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奴 [校对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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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点货,却被舒穆禄比做诸葛亮,你说刘德能不脸红嘛。喜的却是总算得个准信了,这回无论如何总能谋个七品实缺,一尝官老爷的滋味吧。
说来刘德也挺倒霉的,一心想考个举人致仕,光回宗耀回祖,哪想从十六岁考到三十岁,考到县里学官闻其名就厌其人,明言你若再来考,就把你的秀才也给夺了。考试考到他这份上,也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这话果然不假,刘德功名是无望了,便在县城摆了个说书摊,每日里靠给人说三国为生,有些小钱便去书店买些杂书看看。那日见书店新到一本《明史》,刊印比较精美,卖价却低,刘德一时脑热,贪图便宜,寻思买一本回去日后再倒手卖与他人,说不得能赚两酒钱。当下就将身上的十几枚铜板一鼓脑掏了出来,软磨硬缠的求着老板低价卖了他一本。哪想半月后,县里衙门的差人却上门将他抓到了大牢里,连过堂都没过,就被县太爷给定了个发配关外。
稀里糊涂的到了关外后,刘德才知道原来惹来这场大祸的就是自己一时脑热买下的那本《明史》。与被牵连进来的其他人相比,刘德算幸运的,编书修订的湖洲庄家全族尽斩,因《明史》入狱的多达两万多人,上至巡抚,下至普通百姓,为此丧命的不计其数。刘德没被砍头而只是发配到关外为奴,想来也是那县太爷手下留情了,不忍让这刘秀才白送了性命。
冤是冤了点,可刘德没处叫冤去,此是钦定逆案,他能到哪叫冤,怪只能怪他想贪便宜的小心思,没给砍了脑袋算幸运的了。不过这世上也有句话叫大祸之后必有大福,到了关外后,刘德被分到了一个改变他人生的满人家为奴,这满人便是舒穆禄,而他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听三国,学三国,在舒穆禄身上,刘德总算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处,几次一讲,舒穆禄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嗖嗖”的直发光,二话不说就将他从一帮奴隶中挑了出来,除了买藉,直接委了其一个师爷职务,打这以后,刘德总算是光宗耀祖了,协领府上的下人,手下的军官兵丁哪个见了他不尊称一声“光远先生”。
“光远先生”是蛮有派头,但毕竟比不上“刘大人”来得响亮,听舒穆禄说回去就给他谋缺,刘德心中那个喜啊,口上却说:“大人太抬举小的了,小的不过是个秀才,如何能赶上诸葛孔明,大人这么个比法,小的可不敢当。小的只想长随大人左右,略尽绵薄之力,替大人参赞一二就可,做不做官却是不曾想过。人生难得几知己,大人对小的有相遇相知之恩,若不是得大人青眼,小的现在还做那低贱的下人,如何能有今天这般境遇。”说到这里,刘德忍不住抽泣起来,眼泪说掉就掉,哽咽道:“得大人如此相待,小的知足了,这辈子什么地方都不去,就呆在大人身边了,一辈子伺候大人,给大人说三国道三国,纵使为了大人上刀山下油锅,小的也不皱下眉头!”
刘德这话让舒穆禄大为感动,老脸跟着一动,也有些动情:“光远切莫这样,切莫这样,你我难得相知,本官如何能让你随我一生呢,如此可就是将你所学埋没了。我意已决,待办完此趟差,无论如何也要求得将军给你个实缺。”
“大人,小的…”
点到即至,点到即至,刘德暗自提醒自己,戏可不能做过了,要是舒穆禄感动之下,真准了自己常随身边,那可是自作自受了。
“光远,你不要这样,本官看着也不好受,你的心意本官是知道的,但你满腹经伦,如何能就此埋没呢,本官一介武夫,虽有张翼德之勇,却是无用武之地,现今天下太平,不过台湾郑家跳梁小丑未服王化,但那也用不着本官了,平台是水师的事,我就算有心也无力。你留在我身边也没什么大出息,外放个实缺总是好事,将来有了功绩,本官再替你谋动谋动,倒也不是难事。如此,也算成就你我相遇相知之佳话了。”
舒穆禄一边好言安慰自己的诸葛孔明,一边对手下的参领、佐领道:“我视光远为师亦为友,尔等也要如此待他,切莫因光远是汉人而生小看之心,明白吗?”
“卑职明白,卑职明白!”
“我等对光远先生亦如大人一样,都是尊敬得很,绝无轻视之心,大人尽可放心。”
“卑职还准备着将犬子交给光远先生,听他每日教诲呢,他日也好与光远先生一样,熟读经史,替卑职长长脸面。”
上官如何,下官自然如何,上有所好,下亦有所好,舒穆禄手下这两个参领,四个佐领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样学样,一个个恍如舒穆禄的翻版,对三国也是大为热衷,然几人却比舒穆禄要圆滑得多,说白了就是没他那么浑,知道做人,当下就在那大拍马屁起来,舒穆禄没得升,他们可是有的升。
“嗯,如此甚好。”
部下的表现让舒穆禄很是满意,哈哈一笑,摸了摸脑袋,想起一事,问还沉浸在情绪之中的刘德:“对了,光远,你上次说那诸葛亮给司马懿送去女人衣服,司马懿却愣是没受激将,紧守营门不出,使孔明妙计不得法,却不知之后孔明先生昨整的司马懿这才贼?”
“咳咳,这个嘛…就要细细道来了。”
刘德转变迅速,很快调整状态,使出昔日街头混饭吃的本领,拿足架势,吊足舒穆禄胃口之后,才娓娓道来:“话说那司马懿…”
昔日宋太祖的宰相赵普靠半部《论语》治天下,今刘德以一部《三国演义》混得风声水起,二者相较,知识的确是财富。
刘德正讲得精彩,舒穆禄也正听得入神,却见自己的戈什哈冒里冒失的跑了过来:“启禀大人,何保大人派人来传话,说有重要军情要跟大人协商,请大人这就去他营中。”
“重要军情?”
舒穆禄听得正浓,被这戈什哈打断颇是不快,对何保更是不快,没好气道:“既有重要军情,何保方才怎么不说,现在却派人来报?”
“何保这人,本官就是看不上,你们可知他额娘是他阿玛从关内抢回来的,当年被豫亲王睡过的烂货,嘿嘿,老巴齐这绿帽子戴的,也不知何保这小子是不是老巴齐的种。”
听舒穆禄说这个,参领和佐领们可不敢搭茬,这是上官在说上官,他们这些下官如何能接口,况且说得还是人家家事,更牵扯到已故的豫亲王,忌讳更大。
众人不开口,刘德却不能不开口,好歹他也是师爷,提醒主人是他的份内之事,当下劝道:“大人,咱们还是去一下吧。何大人说是重要军情,大人还是听听是什么事,免得被小人说大人误事。”说到这儿,刘德顿了一下,提醒道:“松山堡的事情虽然都统大人给定了怎么个解决法,也派人送了书信告知黑龙江方面,但何大人是当事人,面上该做的还是要做一下,以免有什么波折。”
刘德的意思是指舒穆禄这会无论如何都要给何保面子,甭管什么事都要哄着对方,可不能表现出什么不满,不然何保心中记恨,回去翻脸,把这事捅上去,那后果就大了。
“也罢,听你的。”
舒穆禄对刘德的话向来是听从的,他也从来不觉得听师爷话有什么不对,对部下们嘿嘿一笑:“俺燕人张翼德一向最听军师话了,你们随本官去听听,看他何保有何重要军情着急着了的。”
第八十二章 北上平乱
关外除了北边时不时有罗刹人小打小闹外,并无什么敌对势力,邻近的朝鲜又是恭顺属国,西北也是归顺的蒙古诸部,何来重要军情一说,舒穆禄只认为何保是在夸大其辞,当下有说有笑的带着师爷刘德和几名部下慢悠悠的晃到何保帐中。
到了何保帐中,听何保将事情说了一遍后,舒穆禄却也是大吃一惊,原只认为那些吴逆是逃跑了,不想这些人还真的就敢扯旗复叛了。刘德为防万一,提那报信的汉人又审了一次,这才确信何保所说不假。舒穆禄盛怒之下便要立即带人去平了那劳什子首义城,却被何保给拉住,言明此事非同小可,还是先派人随这汉人去查探清楚,到时再发兵也不迟。
舒穆禄虽恼那帮吴逆旧部敢再次造反,但却与阿苏泰和赫努苏一样,浑不将他们放在眼里,认为不过是些跳梁小丑而已,根本不值得重视,官军一到,他们也就烟消云散了,因此拒绝何保的提议,执意要带所部人马立即北上平乱,何保却是坚持派人去查看再发兵。一个要马上出发,一个却要查探清楚再出发,二人意见相左,两相争执起来,舒穆禄心中不快,性子来了也没什么顾忌,嚷道:
“你伊尔根觉罗不敢去打,我完颜家可是不怕他们,一群败军之卒,不过走了狗屎运夺了罗刹人的一个小堡子,就敢猴子称大王起来,公然扯旗造反,娘的,不马上平了他们,这帮汉猴子还以为山中真无老虎呢!”
伊尔根觉罗是何保的姓氏,他本人也是隶属满州正黄旗,听舒穆禄话中咄咄逼人,隐有讥剌之意,何保也来了火气,冷哼一声:“舒大人是完颜家的好汉,手下又都是正红旗的勇士,区区数百吴逆毛贼,大人自是不会将他们放在眼中。”
何保刻意在那正红旗勇士几字上加重了语调,舒穆禄虽浑,但却也是听出话音,他这是明褒暗贬呢。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自个手下这四佐领正红旗战兵并非真正的满人,而是由索伦人、达斡尔人组成的驻防八旗,这些人与那些披甲人差不多,属于半奴隶的战兵。舒穆禄知道,论战力手下这些杂牌驻防八旗自然不能与何保所领正黄旗禁锐八旗相比,且自己这四佐领兵全是步卒,而何保手下却是骑兵,哪方强哪方弱,不辩自明,因此舒穆禄虽明白何保绝不是真的在说自己手下勇士强,而是在笑他的人全是废材,但人家没明面上说,一时倒也无从反驳。梗着脖子,红着脸,怒气冲冲的站在那望着何保干瞪眼。二人手下的参领、佐领们见了,也不知如何是好,舒穆禄手下的将领都是希望能马上北上平乱的,何保手下的阿苏泰和赫努苏也是支持马上北上,因为那些吴逆的人头可都是实打实的,但自家协领不同意,他们也不能说道什么,只在心中有些遗憾和痛惜而已:追捕逃跑者与平乱反叛者的功劳可是一个天,一个地啊!
刘德见两协领僵在这也不是个事,其他几个将领又不说话,只好小心翼翼的往前踏了一步,朝何保赔个笑脸,道:“大人,我家大人奉都统衙门命令前来此地,就是要解决那些造反的吴逆,大人是黑龙江协领,牵进此事纯属偶然,且又是客军,自是不劳大人出兵的。”顿了一顿又对舒穆禄道:“大人,吴逆造反,事关重大,既有准确情报,就当火速发兵予以围剿,不致其酿成大祸。依小的看,大人还是赶紧带兵出发,兵法有云:兵不在多,只在精,又有云:兵贵神速,小的以为那些吴逆刚夺了罗刹人堡子,裹挟了些各族青壮,不过几日时光,肯定未能立下脚,我军此时轻装疾行,定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不然等他们稳固下来,势必会造成我军的一些死伤。大人,这些死伤可是能够避免的…”
刘德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舒穆禄,并微微点头,他知道,舒穆禄一定会听自己话。其实他这样进言可不是如他话中所说,而是全然为了他自个。因为刘德明白舒穆禄这辈子是没指望往上升了,有皇帝的评语在那,他注定要当一辈子的协领,即使立下再大的功劳也无济于事。不过要是舒穆禄这次立下平乱大功,对于给他谋个实缺却是大有益处,都统衙门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不待见舒穆禄,也要念在他立功的份上,准了他的所求,让他“光远先生”一偿平生所愿,荣升“刘大人”。
“哈哈,对,兵贵神速,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光远真是知我心啊!”
到底是军师,这说出来的话头头是道,句句合乎兵法,听刘德这么一说,方才的些许憋屈与火气瞬间消散,舒穆禄冷扫何保一眼:“舒某急着要去平乱,就不与何大人多说了,告辞!”
“你!…”
见舒穆禄说完扭头就走,一点也不将自己放在眼中,何保恨恨的一捏拳头:这浑人,你懂什么!有心想叫住他,却是话到嘴边活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大人,咱们怎么办?”
舒穆禄自领兵马去平乱,赫努苏的心算是凉到底了,知道那功劳算是黄了,实在是心疼那些吴逆和罗刹人的首级。但是他可不敢责怪自家协领,只好无精打采的请示何保他们何去何从。
“传令下去,全营集结,北上!”
“……”
赫努苏和阿苏泰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北上!
阿苏泰抢在赫苏努之前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大人,那舒穆禄可是自己想吞了这战功,他指明不要咱们相助,大人又犯得着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吗?”
赫努苏也道:“是啊,咱们要是跟着去,不是让舒穆禄看笑话吗?”他虽想北上立些功劳,可是这种二愣子,他倒是不想去当的,搞不懂为什么协领大人前后变化这么快,刚才还和舒穆禄争执,现在却软了下来,厚着脸皮要跟着去。
“你们懂什么?”
何保微微不快的扫了一眼自己的两名部下,沉声道:“舒穆禄勇则勇矣,但却是没半点脑子。我始终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却又不知问题出在那,所以想来想去,还是随他们一同去看个明白,否则本官这心中不踏实。要是事情有变,说不得还要靠我们去打败那些吴逆,舒穆禄手下的那些兵,败事有余,成事不足。”
“唉,事关自家性命和前程,就算让舒穆禄笑话,也没什么,求个心安就是。”
说完之后,何保吩咐二人:“留下四个骁骑校看守蒙古战马,余下的人随我出发。”
“喳!”
阿苏泰和赫努苏心中大喜,高兴的应命出去准备。
按八旗军制,每佐领之下设六骁骑校,都是正六品的武职,何保所领这支人马乃正黄旗满八旗,每佐领皆有一百五十马甲。马甲的意思就是骑兵,满洲旗人成丁後,其出路主要是成为马甲,由本佐领下步甲,养育兵,匠役和闲散余丁中桃礼,然后再由马甲选为前锋,扩军等,如果表现优秀的话,他们将会进入京城的前锋营、护军营、骁骑营等皇帝的亲军。
阿苏泰和赫努苏效率很快,两个各出两骁骑校人马,其余人用了不到半柱香时间就集合完毕,马甲们清一色持着弓矢刀剑,身后箭壶中放满的弓箭标示他们都是骑射的高手,除此这外,各马甲身上都配有铁甲、皮甲,但内中并无火铳手。因为清军中,唯一全装配备火铳是的京营火器营,为了平定三藩需要,康熙非常重视火炮技术,于康熙十五年成立火器营,定全营均练习火炮,并掌皇帝的守卫扩从。营兵从满蒙汉八旗中抽调,共辖官兵近八千人。这是清军中唯一一支熟悉使用火器并重视火器的军队,其余散落在各军中的火铳都是形式装备,可有可无,且都不受重视。
何保的正黄旗人马集结完毕后,营外舒穆禄的人马才勉强列队完毕,看过去高的高,矮的矮,长什么样的都有,兵器也是杂七杂八,好像乌合之众一样,这让何保手下的将领们大是鄙夷。
今年的干旱很严重,骨头家乡是位于江苏里下河地区的建湖,自来就是鱼米之乡,但旱情不容乐观,持续几月没下雨了。古时大旱之年必有大饥荒,现在无此担心,小麦还是丰收的,只是物价必会上涨,猪肉已卖到十八块一斤,以前三十块可以买两个猪爪,今天去买,两个要八十。可叹,这物价要涨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第八十三章 来得是条大鱼
何保此次所带只两佐领马甲,另有自己的亲兵30名,除却留下看守战马的四骁骑校,可随他北上作战的兵丁计有260人,内中又有四名负责统计一职的领催,实可战之兵为256人。清一色的高头大马,人人披甲,单是架势便压了舒穆禄所领正红旗四佐领兵几头。再看那东倒西歪的四佐领正红旗驻防八旗兵,正黄旗这二百多马甲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高高在上且伴着强烈的征服感:眼前这些杂兵当年便是被我们满州勇士以武力征服的!殊不知往上推三代,他们自己的祖宗也是被人征服后强编入旗的。
论个人之勇,舒穆禄自认放眼关外,可与之一战的不出三人,但论所领兵马强壮,舒穆禄却是有自知之明。所以对于那些骑在马上高傲看着己方的正黄旗马甲们视而不见,他只以为何保是要带这些人回返黑龙江。他是眼红何保手下的这些兵,曾几何时,他也有过这么多勇武的士兵,但是自打到了关外,这争强好胜之心便弱了不少,只想安安稳稳的活完这辈子,替大清再尽些力就是。因此并没有对宁古塔将军派他统领杂兵而感到不满,再差总是兵嘛。
“儿郎们!立功的机会来了!”
舒穆禄一上战马,恍若变了一人,眼中俱是精光,脸上也满布杀气,扬手一挥手中的长刀,吼道:“北面,有几百再次叛乱的汉人,他们枉顾皇恩,杀官造反,实是一群贼心不死的顽匪,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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