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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有点烦-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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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赶紧把话往回收,扬起一抹淡淡的笑,道:
“我没有揣摩陛下心思,只是不想因为我而使陛下难做……”
“你自视还挺高。”萧衍冷哼,“你还真没那么重要。”
……
还能在一块儿好好玩耍吗?
沈如意一口老血好悬没当场喷出来,她当然知道自己没那么重要,不过就是客气客气,使气氛不要那么尴尬冷凝,皇帝要不要这么较真?
和他聊一会儿就头晕眼花腿抽搐,这还幸亏她做了万全的准备,心理和身体素质允许,如果是前一两天,估计光和皇帝聊天就能把她聊趴下,口吐白沫。
她这才起头,皇帝是又撂脸子,又甩狠话的,她也不敢再提,就踏踏实实住下去了。
可是,这才是恐怖的开始。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皇帝总喜欢冷不防地盯着她看,像是在观察她什么,她如果看回去,哪怕是回以微笑,无差别对待都会收到一记白眼。
这病养的,身体好了,反而要生出心理病来。
旁敲侧击也没弄明白是为了什么,沈如意也只得做好自己,加倍小心,殷勤备至,前半辈子学会伺候人那些绝活倾囊全用到了皇帝身上,终于算是看见点儿皇帝的笑模样。
如果不是先前她提出搬离长乐宫让皇帝给驳回来,她还真当是自己死皮赖脸非要住下来呢。
有鉴于皇帝表现日益古怪,沈如意觉得她有理由怀疑他最近一系列的异常举动排除外界政务干扰,是他自身状况恶化,导致心理失衡,行为反复无常。
作为一个富有天下的男人,却偏偏禁|欲的跟个太监一般无二,长此以往,难免喜怒不定,躁郁难疏。
沈如意觉得,她发挥作用的时刻到了。
听皇帝话里话外的意思,从钟美人几剪子捅死了她之后,就再没人近过他的身。这**个月下来,也是憋的他够呛,是该疏解了。
于是,沈如意特意打听好皇帝回来的时间,洗的香喷喷,白嫩嫩,姣好的脸蛋上淡施脂粉,曼妙丰满的身上只披了件淡紫色薄纱,若隐若现,照镜子一看好悬把她自己也给迷住。
不仅如此,她还撤去了寝宫里一半的宫灯,全心营造一出诗意的朦胧美,只盼望灯光美气氛佳,更易撩起小皇帝的兴致。
谁知皇帝回来一看,愣了好半天,才拧着眉没好眼神地瞅她:
“你这病是好了,又开始折腾了?朕就想不明白,你这一天天在想什么,身体虚着就好好养,满脑子黄|色思想余毒未消……你也不怕一场没下来你晕到半途中?!”
说完,一甩袖子人家走了。
沈如意仰天长啸,几乎一口气没上来生生憋死她。
还晕在半途,皇帝会不会太高估了自己的战斗力,满自己个儿脸上贴了太多金,坠的脸疼?
他要是有那持久力,还留着她上蹿下跳瞎忙活,长乐宫早成流动旅馆,一天换三拔儿人了吧!(未完待续。。)
121 春|心萌动
“你说贵妃有多喜欢朕?”
半夜里,凉风习习,前排宫女点了两盏宫灯明明灭灭,一行人已经来回在长乐宫溜了两圈。
天上没有月亮,漫天的繁星。
陈槐跟在皇帝身后边,正琢磨着皇帝这一天天抽的都是哪门子疯,心情时好时坏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正听见皇帝沉默了一晚上,终于憋出这么一句,顿时把他吓了个激灵,倒抽一口冷气。
这话从何说起啊?
贵妃住进长乐宫半个月就养了十来天的病,皇帝白天还忙着处理朝政,晚上那一会儿功夫便是见上一面也有限,皇帝怎么就看出来贵妃喜欢他,而且还扯出这么深层次纯走心的问题?
难道这问题真正的意思不是后者有多喜欢前者?
可这话皇帝是问出来了,他总不能实话实说,要说有多喜欢没看出来,但贵妃和钱氏、赵氏虽相貌各不相同,都是走善解人意,溜须拍马路线,真真假假难辨,但绝对是服侍人的好手。
陈槐沉吟道:“小人见贵妃次数不多,不敢妄加议论。只是瞧平日贵妃待陛下温柔小意,殷勤周到。”
果不其然等来皇帝一记冷哼。
“顾左右而言它。”
萧衍哪里听不出来陈槐是个什么意思?
陈槐在宫里年头多,自小就服侍他,官越做越大,这人也越来越内敛不兜底。说的难听是奸滑不担名,但往好了看却是谨慎小心。作不出大的风浪。
“那你觉得赵氏和钱氏又如何?有几分真心?”他突地停住脚步,凤目微眯。
陈槐顿时冒了一头的冷汗。
皇帝今天改了画风,成十万个为什么了?
这些话都是他一个太监能回答得了的?
大晋后宫的妃嫔大都出自良家子。门第都不高,虽和前朝许多后妃出自大家世族,前朝后宫相互影响勾连已经改善许多,但进宫日子久了,日常一应用度各不相同就难免相互攀比,对圣宠也更渴望,甚至手段相当简单粗暴。
一如这位一飞冲天的姜贵妃。据他查知可与长乐宫这副恬静委婉的画风完全相反,在后宫里那是相当癫狂,为了睡皇帝可谓极尽所能。都快出书成册,开班授课级别的。
至于说到是不是因为喜欢才这样,那是只有老天爷才知道。
“这话你也要想那么久?你是脑袋不够转的,还是琢磨话想糊弄朕?”
萧衍怒。“和朕你也这么多藏着掖着。朕看你也不用在御前了,事儿多话密再让你露了怯,干脆你去看守库房吧,一年到辈子也说不了几句!你就省话吧!”
陈槐口干舌燥,头冒虚汗。
“陛、陛、陛下,小人一向谨小慎微,不敢空口说白话,回陛下的每一句话都是小人肺腑之言。不敢有半点欺瞒——”
“好啦,就因为这样才问你。”萧衍冷声道。“如果你和旁人一样胡谄。你那脑袋还能在脖子上逛荡?”
陈槐一缩脖,好吧,皇帝这是赖上他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他轻轻挺了挺腰,做出有骨气状:“陛下恕罪,小人觉得赵贤妃……似乎是服侍主子的心态,讨好陛下,又心有畏惧,至于喜欢不喜欢的,小人不敢妄言。毕竟陛下素来威仪,丰神俊朗,后宫的娘娘们难免心怀敬畏。”
说完,他大眼皮一抬,偷偷瞄了瞄皇帝,前面的灯光半明半灭地照在皇帝脸上,皇帝浓眉一挑,似乎等着他继续地。
……皇帝只信他。
陈槐五味杂陈,不知该高兴的好,还是悲哀的好。
这就是他,一个皇帝心腹之人的甘与苦!
既要承受着皇帝宠信所带来的种种好处,同样也是在老虎边儿上每天露肉,不定什么时候就让老虎啃了。
“钱淑妃因在长乐宫时间较长,陛下和娘娘那个……打情骂俏,小人看在眼里,觉得淑妃对陛下,确实那是情深义重,情意绵绵的。”
陈槐这也不算是撒谎,至少在长乐宫所有宫人的眼里,钱氏算是个极特别的存在,成天和皇帝斗智斗勇,顶着个御前宫女的名头办的事顶级宠妃办的差事,和皇帝那叫一个火花四溅,勾打连环。
他是历来对后宫女子的真情性持保留态度,但皇帝不依不饶问个没完,他一个两个都否了也不是那么回事。
至少这几个人看起来,钱氏是和皇帝滚过床单的,加之又早死了,掀不起风浪,卷不到他,陈槐也就顺势狠夸了钱氏一把,没想到皇帝皱了皱眉,忽地笑开了。
那狭长的凤目在夜里亮闪闪的,好悬闪瞎了陈槐的狗眼。
这是猜对了皇帝的心思了吧……
他默默地抹抹汗,皇帝也是吃饱撑的,反正后宫都是他的,只要他想,只要他能,整个天下的女人哪个不是他的,还用费心琢磨谁是真心喜欢他,谁是假意奉迎他?
只要皇帝想,哪个能飞出他的手掌心?
“朕就知道……”萧衍笑叹,背过手一步三摇往前走。
陈槐总算松了口气,这大半夜的不让人换岗去休息,陪着皇帝在长乐宫游荡,他也算是为国为民为皇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谁知走了没多远,就听皇帝烦恼地道:
“烦死朕了,她为什么要喜欢朕呢!?”
呸!
陈槐简直不能忍,到底是他喜欢,还是人家喜欢啊?怎么没见别人烦躁的在宫里跟个夜游神似的闲逛,偏他这个被喜欢的跟屁股长了草似的坐不下来,一颗春心飘来荡去?
皇帝听明白人话没有啊,他明明说的是钱氏,赶紧话经过风一吹到皇帝里,生生又听成了贵妃?
听起来这烦恼怎么都像是贵妃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给皇帝烦的不行不行的。
可是……如果真烦,早一脚踢出长乐宫了,还巴巴留着,自己反倒让人给吓出来在宫里逛荡?
骗鬼呢?
他跟在皇帝身边这么些年,还真没见皇帝在意过哪个妃嫔的感受。
他完全可以拍着胸脯保证,他家皇帝尽管身体不怎么纯洁,感情可纯洁着呢。
皇帝这分明是春心萌动了啊……
皇帝突地停住脚,脑袋嗖地一下子转过来,直勾勾地盯着陈槐:
“你说——”
陈槐顿时菊花一紧,他不想说行不行?
为什么总要他说?
他就是个屁,皇帝放过他不行吗?
陈槐眼巴巴地等着皇帝接下来的话,却见皇帝烦躁地摆摆手,一张俊脸抽抽的跟风干的土豆似的,甩袖子登登几步上了台阶。
石阶之上,迎风而立,愁容惨淡,生就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
“……”陈槐右眼皮一阵狂跳,莫名地有股不祥的预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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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争执
皇帝的烦躁,一直从当天半夜持续到第二天。
沈如意虽然美其美曰在长乐宫养病,但并不与皇帝同住,一人一间相邻住着。如果不是早晚一起用膳,或者他主动去看她,两人还真没什么碰面的机会。
他是看着她就烦,看不着——更烦。
……为什么要向他表白,偷偷喜欢他不就得了!
萧衍只觉得心里跟长草了似的,总想把它薅出去。
如果不知道她喜欢他,他还能把她当成后宫妃嫔,或者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仙女也好,妖怪也罢,可是一旦这话挑明了,他就总是下意识地想这是个喜欢他的少女。
以前他还能肆无忌惮地让她和小皇帝愉快地玩耍,现在却是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他下意识地总会想,这个小妖怪会怎么样?
她会怎么样?
是怎么看他?
但凡他这么一想,立马什么也都萎了,哪还有继续下去的心情?
近在眼前,想吃又不吃不着,能吃着又不敢下嘴,生怕硌了牙,又担心人家嫌他牙硬。特么的,谁能理解他这澎湃胶着的一颗小心脏,站在高处的孤独寂寞冷?
一切都要怪她,如果她憋着,烂到肚子里不让他知道,他不就没这么多别扭?
萧衍越想越气,一路狂奔,直到回过神来,瞪眼一看已经到了沈如意房门口,顿时心里这火越烧越旺。
他怀疑小妖怪是给他施了什么法术。不然怎么老是想到她?
萧衍咯吱吱咬了两声牙,一甩袍袖转身往回走,哪料得一回头正瞧见沈如意站在他眼前。他嗷地一声叫唤,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走路没声音?不知道惊着驾了吗?”萧衍恼羞成怒地道。
面前的少女眉目如画,一袭桃花云雾烟罗裙,像是清晨新开的花骨花一般,粉嫩嫩,娇滴滴的。此时正是午时太阳正盛,她迎着阳光刺目微微眯起了眼。明明是素淡的妆容,偏偏一双媚眼如丝,给人一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妩媚感。
萧衍心头陡地一跳。只道是让她给吓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沈如意的笑顿时僵在脸上,她是哪里得罪皇帝了吧?
一定是的吧?
从她病好,皇帝就没给过她好脸。
他也好意思说她惊着驾。就他这大嗓门才要把她震聋了好么。
“我叫了几声陛下。见您回头,以为您是听到了的。”她试探地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
“陛下,这大太阳这么晒,不如进屋里喝口茶水?”
萧衍想了想,被沈如意抓着手往屋里带,他才半推半就地跟了进去。
皇帝一到,宫人们便忙开了。不一会儿茶水点心就上齐了,沈如意拉着他坐到了罗汉榻。靠垫倚枕都摆好。
“陛下若是累了,便歪会儿。”她服侍起来根本不假宫人之手,极之自然地就把皇帝的靴子给脱了。
沈如意忙完了,一抬头就见皇帝凤目微眯,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眼神望着她,她这小心脏顿时咯噔一声。
出乎意料之外,这次对上眼,居然没得回一个白眼。
她莫名的有种不适。
“你,刚才去哪儿了?”萧衍挑眉,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桂花香。“昭阳宫?”
董氏一向喜欢桂花,住在永寿宫时便种了几棵桂树,到了七八月份的时候,满宫都是桂花香。后来封后住到了昭阳宫,又将那几株桂树移了过去。
沈如意轻轻点头,“陛下英明——”
“少拍马屁,说正事。”
“……”
溜须拍马屁不是她一向的风格,专属她的路线吗?
沈如意捋捋鬓角的碎发,眼瞅着皇帝心情不是十分的舒爽,便一五一十如实地说了。“蒙陛下错爱,在我晋位第二天便该去向皇后请安,只是我这身体不争气,当天晚上便病了,一直拖到现在。我是见身体好些了,便去昭阳宫,一则向皇后请安,二则也是告个罪。”
萧衍若有所思地点头。
他几乎忘了,她也算是在宫里年深日久,深谙后宫生存之道。
只记得她拉着他的手,不敢让旁人靠近,只全心相信他。
“……皇后,可难为你了?”他问。
沈如意轻轻摇头。
董氏现如今志得意满,自己做了皇后,儿子又是当朝太子,妥妥的王朝继承人,自是不把她个小宠妃放到眼里的。
不过是连同其他妃嫔一起拿她当臭狗屎臭着她,她早惯惯的,习以为常了。
只是蓦地回到自己住了两年的昭阳宫,却是物是人非,早没了她的任何痕迹,心里有股难以名状的情感,堵在她的心口。
董氏若是与她的死无关,坐了她的位置她是无所谓,但如果与董事有关,她拼死也要把她从那位置上拉下来!
眼瞅着沈如意的情绪忽地阴下来,萧衍眉毛就拧起来了:“可是有旁人难为你?”
沈如意闻言一笑,也听出皇帝偏向她的心思,捧着盏凉好的大枣茶递到皇帝手上。
“谢陛下关心,我应付得来的。”
萧衍冷哼一声,轻轻抿了一小口茶。
长乐宫夏日放着冰,清凉舒服,窗外鸟叫蚕呜,蓝天白云,屋内则有美相伴,言笑晏晏,对他满腔情意,这要是……该是怎样惬意场景。
沈如意几乎是第一时间察觉到皇帝突如其来的烦躁,她连忙掏出锦帕,轻轻上前擦了擦皇帝的嘴角。
“陛下,我有一句话……”
“不知该不该说?”萧衍盯着她的绣鸳鸯戏水的锦帕,目光一闪。“如果你觉得不该说,就不要说。”
……
沈如意装作没听见。
“我是想说,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惹陛下生气了?”
萧衍将茶盏放到榻边的漆案上,凤目灼灼地盯着她,直把沈如意盯的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陛下——”
“你做错的地方多了!”
“……例如?”
萧衍火腾地就上来了,“例如你这个‘例如’!你还有脸和朕说‘例如’——你为什么要和朕说喜欢朕?”
“为什么?”
沈如意瞠目结舌,她是不记得什么时候说过喜欢皇帝。但,难道后妃们不说喜欢皇帝,还可以说讨厌他吗?
章和帝有这么民主吗?
“回答朕!”
沈如意被皇帝这一吼,激灵打了个寒颤,几乎是下意识地喊道:
“我就喜欢你不行吗!?”(未完待续。。)
123 跑偏
沈如意这一嗓子嚎出来,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给震住了,各种振奋、难以置信的小眼神齐刷刷地射过去了。
这才是铁血真汉子!
能在长乐宫混到近身服侍皇帝的,个顶个儿都是人精,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后宫遍地是贵妃彪悍的传说,他们自然也都有所耳闻。众人也不过当个乐子一听,再想不到居然有幸当场见识这震撼人心的一幕。
后宫妃嫔各型各款他们见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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