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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最富争议人物的是是非非:张国焘的这一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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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焘又问徐向前:“总指挥有何高见?”
“你这人一到关键时候就拉稀!”徐向前毫不客气地说:“我们好比是一块整肉,敌人一口吞不下去;如果分散,切成小块,正好被别人一口一口吃掉。所以,无论如何,不能分散打游击,要想尽一切办法突围。”
“向前,你决定吧!”陈昌浩平时很听张国焘的话,这时也看不惯他那脓包相。
西征入川(4)
“能突围当然好啊,问题是能突围出去吗?”张国焘还是没有信心。
徐向前说:“根据情报,北面敌人兵力较小,又是两股敌军的接合部,是个弱点,可以从那儿想办法。”
漫川关北部有一垭口,是国民党四十四师与杨虎城部的接交部。垭口之上,数千支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隘口下仅容匹马单骑的山道。
他决定兵行险招,沿羊肠山道仰攻北山垭口,从敌人的铁壁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这是凶险无比的一着。
兵家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这三者当时全不在红军一边。但徐向前就看准了一条:“哀兵必胜”。
处于绝境之中的红军战士除了以肉碎剑之外,别无生路。
徐向前把夺关的任务交给了全军攻击力最强的两个团:十二师三十四团和七十三师二一九团。这两个团的团长分别是享誉三军的骁将许世友和韩亮臣。
张国焘、徐向前、陈昌浩,红四方面军三巨头一起给部队作动员:“这次突围,关系全军的生死存亡,不胜即败!”
“保证完成任务!”两个团3000名壮士一律赤膊上阵,腰缠手榴弹,背缚大刀,手提长枪。
进攻前,徐向前又把许世友、韩亮臣叫到身边,脸色严峻地说:“拼命也要拿下垭口!”
攻击在夜间发起。韩亮臣指挥二一九团作掩护,许世友亲率三十四团冲锋。垭口上喷射出数千条火龙,将冲锋的红军成排撂倒。一排倒下去又站起一排,就这样一步一步往前挪。
垭口往下射击,将山谷中的大树、灌木、山藤悉数打断,青石路壁布满弹孔;谷底往垭口射击,将山上的树木、工事打得碎屑进飞。至于双方人员伤亡,更是触目惊心。
战后,交仗的双方都不愿提及漫川关。这场战斗过于惨烈,它违背了所有战争的规则。不计伤亡,不避生死,阵亡战士的尸体填满峡谷,流淌的鲜血太粘、太稠,沥透了山道,不断有人在冲锋时滑倒。山上的敌人枪口打红了,打软了,不得不轮流停射冷却。就是利用这一间隙,红军艰难地往前趱。
许世友后来这样讲述战斗的惨烈:“(战斗)从开始到结束,各级干部不知更替了多少茬。一营营长最后是由营部一名姓陈的号兵同志顶替的。全营五六百人,战斗结束时只剩下八十多人。”
经过一夜反复拼杀,终于夺取北山垭口,全军通过了死亡峡谷。红军在这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韩亮臣同两千余名战士一起长眠在这条幽深陡峭的峡谷之中。许世友和幸存下来的冲锋队员大都挂彩。
彷徨镇前计彷徨,游荡之军疑游荡。红军高级干部中反对张国焘的暗流涌动,十几个军师级将领酝酿着派人向中央告状。中央明令红四方面军停止向西流窜,否则将号召党员起来“斗争”。在双重压力之下,张国焘在小河口会议上痛哭流涕,作出了一系列重大让步。(略)
有人说,张国焘不懂军事却喜欢瞎指挥。这句话只说对了一半,张国焘瞎指挥有一个特点,即在败军之际、危难之间,他甘于做些后勤保障工作,将难题交给前方将领去解决,但是一旦形势好转,特别是在大捷即将到来的转折时期,他就会从后台走到前台,扮演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角色。
1932年冬,红四方面军攀鸟道,履冰雪,翻过人迹罕至的大巴山,直下通江县城,然后由张国焘率总部坐镇后方,将全军分三路展开,实施战略攻击,徐向前率红十一、十二师西进巴中,陈昌浩、王树声率七十三师北取南江,王宏坤率红十师东掠万源。在一个月内,红军如疾风扫落叶,所战皆捷,共歼敌3个团,击溃8个团,占据了通江、南江、巴中3座县城及其周围广大地区,初步奠定了川陕苏区的基础。
西征入川(5)
将疲兵寡的红四方面军之所以能在川北雄起,一个重要原因是四川贫苦百姓在军阀混战、苛捐杂税和鸦片烟毒的盘剥下已如待燃的干薪,只要一点星火,就会燎原燃烧。连国民党特务组织复兴社也坦陈是*的四川军阀帮助了红军:
(四川)政治的*登峰造极,军官的蛮横也是世所罕见。一方面要扩充军队以购买装备,一方面要堆集财富,在此两种欲望之下,便只有极尽剥削人民的能事,设立种种的苛捐杂税,田赋一年征收十年、二十年,都是极平常的,于是人民生活力经营力低落了,农村开始崩溃,军人还是安然地剥索,于是农民逃荒,土地荒芜。这样一个背景,便正是共产党蔓延滋生的佳地。
除此之外,还有两点也是红军能够从容立足的原因。一是四川军阀拒绝尾追红四方面军的胡宗南、刘茂恩等蒋介石嫡系部队入川助剿,害怕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们放过了红军,派兵卡住蒋军的去路。刘茂恩追击到万源后,被迫退了回去;胡宗南爬上了大巴山,却不能入川。二是四川军阀派别林立,刘湘、刘文辉、田颂尧、邓锡侯、杨森、李家钰、刘存厚、罗泽州各据一方,攻城掠地,混战正酣,无暇顾及红军。据统计,从1921年到1934年,川军内部争斗共达470次,平均每月混战两次。
以田颂尧为例。他以川北为大本营,拥有40多个团的雄厚兵力。当红军进军通南巴的时候,他亲率30个团进军成都,帮助刘湘攻打刘文辉。盘踞宣汉、达县的老牌军阀刘存厚感觉不妙,劝田颂尧回兵剿赤。
田颂尧不以为然,回信写道:“区区赤匪,何劳老师费心!”
刘存厚接信后,对身边的幕僚说:“田冬瓜要改名了,可能叫田粉瓜更合适!”
1932年春,四川军阀为争夺成都而爆发的混战暂告结束,蒋介石任命二十九军军长田颂尧为川陕“剿匪”督办,集结38个团共计6万余人向已经在通南巴站稳脚跟的红军发动三路进攻。
为研究破敌之策,红四方面军在通江召开军事会议。
通江是座小县城,全城只有数百户人家。这里景色奇秀,一面临水,三面傍山,城中有座精致玲珑的公园,爬上公园的小山包,可以俯瞰县城内外。张国焘把住所和办公地点设在公园内,并把公园改名为“列宁公园”。
隔列宁公园不远处还有一幢较为讲究的教堂和一座规模宏大的孔庙,分别驻着西北军委(即原来的鄂豫皖军委)和方面军总部。
军事会议在列宁公园张国焘办公地点召开。参加会议的有张国焘、徐向前、陈昌浩、王树声、曾中生、周纯全、傅钟等人。
在这些人中,张国焘是绝对权威,拥有中央代表、西北军委主席和中华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副主席三重职务。
论权力,陈昌浩是第二号人物。在鄂豫皖时期,陈昌浩是共青团书记,后来被提拔为红四军政委、红四方面军总政治委员,基本上是惟张国焘马首是瞻。随着他在军中任职日久,其剽悍、果敢和善于决断等能力得到发挥,特别是他具有军政兼通的才能,能写能讲,威信已经迫近张国焘。
有一个插曲可以说明两人关系的微妙变化。有一次,陈昌浩签署布告,把自己的名字写在张国焘前面。张国焘看后,心里不是滋味,又不便当面追究,只好私下嘀咕:“是军委主席大呢?还是总政委大呢?这样签署布告行吗?”对于根基渐牢的陈昌浩,他也要让三分。。 最好的txt下载网
西征入川(6)
苏区所有重大决策基本上都是张国焘与陈昌浩商量决定,但是遇到军事问题时,他们不得不倚重徐向前。
通江军事会议批准了徐向前提出的收紧阵地的方案,即先以少许兵力,卡住山险、隘路、狭谷,凭借险要地形,逐渐退却,待敌人兵力分散、攻势衰竭时再行反攻。
张国焘感觉到这是一种新的战法,将阵地战与运动战糅合在一起了,完全不同于在鄂豫皖苏区时惯用的“围点打援”战术。他虽然有几分担心,但没有表示出来。在军事上,他相信徐向前的指挥才能。
会上,张国焘对三巨头的职权作了分工:前方作战事宜由徐向前负责,后方政治动员、群众工作、肃反工作、支前工作由张国焘负责,陈昌浩根据情况负责前后方的沟通和机动指挥。
2月18日开始,沉寂的川北响起爆豆般的枪炮声,田颂尧命二十九军副军长孙震为前敌总指挥,率部发起三路围攻。起初川军攻势凶猛,尤其是左翼,沿巴山南麓斜插,企图将红军压迫至大巴山以北,与在川陕边界严阵以待的蒋军嫡系胡宗南、刘茂恩两部形成夹击之势。
面对来势汹汹的川军,红军从容应对,且战且退。川北的地势,北高南低,越是向北进攻,山势越是陡峭高耸,利于守而不利攻,往往红军在紧要的隘口放上一个连或一个营,就能顶住敌人一个团或一个旅。孙震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和伤亡过万人的代价,才攻占通江。5月20日,徐向前见川敌师老兵疲,已成强弩之末,于是发动反攻,仅用3个昼夜即歼敌7个团,溃敌6个团,毙伤敌人14000余人,将田颂尧的兵力消灭近一半。
大胜之后,通南巴根据地扩大到3万平方公里,人口超过200万,进入巩固时期,红四方面军则由进川时的1.4万人猛增至4万人。张国焘与其他领导人商量后,决定扩编红军,徐向前、陈昌浩仍任总指挥、总政委,提升王树声为副总指挥,原红十师扩编为四军,王宏坤任军长,周纯全任政委;原红十一师扩编为三十军,余天云任军长,李先念任政委;原红十二师扩编为九军,何畏任军长,詹才芳任政委;原七十三师扩编为三十一军,由王树声兼军长,张广才任政委。
军中一片道贺声。陈再道见了许世友,双手合拱:“和尚,恭贺你呀,连升三级。”
刚当上红九军副军长的许世友拿陈再道脸上的麻子开玩笑:“你点子多,半年就爬了两级。”在扩编中,陈再道升任红四军十一师师长。
也有人不愿意升官,王树声就是其中一个,他提出只当军长,不当副总指挥。张国焘、徐向前听说后哈哈大笑,答复是:“愿意当副总指挥还可以兼军长,不愿意当副总指挥,连军长也没的做。”后来,王树声在《自传》中披露了当时的想法:
我任四方面军副总指挥,仍然处于局部指挥地位;且由于水平不高,指挥工作还有些不顺手,故当时有不愿当副总指挥而乐意当军长的思想。事实上,除指挥一个局部战斗外,对其他全面指挥亦少插手。
粉碎三路围攻之后,红四方面军又连续发起了仪陇、南部战役,营山、渠县战役,宣汉、达县战役。这三次进攻作战的胜利,分别重创田颂尧、杨森、刘存厚三个军阀,使川陕根据地扩大到万平方公里,人口增至500余万,根据地西抵嘉陵江东岸,东至万源、城口,南达营山、渠县及开江、开县地区。
西征入川(7)
通过几次大捷,过去给养困难、装备简陋、经济困难的红四方面军得到很大改善。堆积成山的战利品、军阀地主的珍奇异宝、琳琅满目的各式物资,使穷惯了的红军指战员不知所措,闹出许多笑话:
有的把皮鞋油当罐头吃,弄得满嘴乌黑,洗破了皮都洗不掉;有的把成袋的面粉当成石灰包,扛到城墙上垒工事;有的把坛子装的硫酸当成了酒,打开后发现直冒白烟,才知道不能喝。至于无线电台、电话机均被硬扳硬拆所损毁,电话线被剪成包装绳,还有人用军事地图揩屁股、包东西。其中最为出奇的笑话是陈锡联闹出来的。
陈锡联被李先念称为“全军第一能打”的虎将。他率团首先攻进“瘟牛”刘存厚的府邸,当晚就睡在府里。第二天,总经理部(后勤部)主任郑义斋来收点战利品,看见陈锡联呼呼大睡,床单下面竟然露出一层金砖。
“你们怎么搞的,把这么贵重的玩意儿垫在铺底下?”郑义斋吃惊地合不拢嘴。
“这有什么稀奇的,都是些铜块子。”陈联锡说:“我睡不惯软床,才垫在身子下面。有好些都扔到粪坑里去了。”
“可惜呀,可惜!你知道这是什么,这是金砖!”郑义斋赶紧组织人掏粪坑。
这个笑话传遍全军。张国焘叹叹气说:“‘有眼不识金镶玉’这句话,还真应在陈锡联身上了。”
埋头混战的四川各路军阀清醒过来时,一个不愿意见到的事实触目惊心地摆在他们眼前:川陕苏区达到全盛,红四方面军扩展至8万余人。这是一只涅槃的凤凰,它从烈火中再生,以更灼烈的活力展翅高翔;它又像一只伤愈复出的雄狮,正长啸于川北山巅,俯瞰肥美富饶的川中平原。到了这个时候,四川军阀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永远不能弥补的错误。
1933年10月,刘湘纠集四川大小军阀部队共110余个团20万人,发动六路进攻,企图在三个月内将红军围歼于大巴山下。11月,红四方面军针对川军的攻击态势,召开军事会议,决定兵分东西两面,采取防守反击的战略,东线为主要防御方向,四军、九军、三十三军全部和三十军两个师组成防御部队,由徐向前亲自指挥;西线为牵制方向,配以三十一军主力、三十军和九军各一个师,由副总指挥兼三十一军军长王树声、三十军政委李先念指挥。
12月7日和11日,张国焘在通江分别主持召开川陕省工农*政府粮食会议和*川陕省委第三次党代会,组织和动员广大群众参加革命战争,并对公粮的集中、保管和运输问题作出具体布置。
从12月到1934年5月,经过6个月的逐次抵抗,红四方面军主动放弃部分县城,收缩阵地,退至万源一带。6月中旬,刘湘以万源为重点发起总攻。
万源决战拉开帷幕。
万源东南的大面山、青山,是敌我攻防的枢纽。这里层峦叠嶂,山如剑削,海拔均在1500米以上,加上山下有湍急的白沙河、山涧有浓郁的瘴气、山上有茂密的森林,更是易守难攻。徐向前令九军副军长许世友亲率二十五师扼守这一屏障。
许世友受命后,与二十五师师长陈海松督导战士们先在山脚垒造了一道两米多高、三四米厚的“木城”,木城之后依照山势,由下而上构筑了十几道堑壕,每道堑壕之间埋设竹签,竹签削尖用桐油炸过,锋利坚硬。最后一道堑壕上准备了大量的滚木礌石。
西征入川(8)
从7月中旬到8月上旬,刘湘催部发动密集进攻。仅大面山一线就集中了唐遵式的8个旅。敌人以整团、整旅的兵力轮番进攻,攻击中,他们将阵亡者尸体填满壕沟和陷阱,有的就地将没断气的士兵垒起来做成人肉掩体进行还击。杀红眼的川兵竟然从山脚一直攻上了山岗,不断突破前沿阵地。
张国焘在后方洪口场坐不住了,越过徐向前,打电话给许世友:“大面山能不能顶得住啊?他们的人很多呀!”
许世友听他声音有些发颤,估计他对坚守万源信心不足,故意轻松地说:“张主席放心!刘湘就那么两下子,没有什么了不起!他们人多,我们也不少,就是不还手让他杀,也够他杀几个钟头的。你放心,我许和尚保证人在阵地在!”
刘湘倾尽全力,攻到了万源的最后一道防线,但是进攻中暴露出三大致命的缺陷:一是士气低落,战线过长;二是到了盛夏时节,天气炎热,疫病流行;三是敌人抓来运送粮食和作战物资的民夫,大批逃亡,致使供应出现严重困难。
徐向前等候的反攻时机瓜熟蒂落了,他决定实行中央突破。
方案上报后,张国焘认为不妥,提出选择攻打东翼。他的理由是:翼侧便于隐蔽,攻击的突然性强,可以出其不意,打得敌人措手不及;东翼守敌为川军第六路防御阵地,装备差、战斗力弱,符合以强击弱的军事原则;攻占东翼后我军乘胜包打敌军主力刘湘的3个师,可以近距离直捣敌军后方,起到一招制胜的效果。
徐向前听了,不能不承认他说得符合军事通则,可问题就在于不符合战场形势。他委婉地对他的理由进行了分析:“东翼山高,沟深,路少,沿途隘道险关,没有大兵团集结的地方,部队展不开,运动十分困难;即使是突破了敌第六路的防御阵地,如果以之作为出发阵地去攻打敌军主力刘湘所部,距离又太远,时间一长敌人就会跑掉,这样会丧失战机。我们目前的关键是消灭敌人,而不是威胁敌人。”
张国焘不服,采取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方法,举出以前徐向前用兵的例子进行反驳:“还记得反三路围攻的空山坝战役吗?那是你亲自指挥的。空山坝也是山高、沟深、路少,甚至没有路,只好从原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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