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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飞的梦幻人生-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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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冷淡的多。

因为北重是部里数得上的大厂,胡敢的这种做法很让部机关的年轻人感动。胡敢曾经对自己的亲信说,千万不要小看那些业务员,他们属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角色,一个项目,一件请示,如果他们愿意,总会找到不合规范的地方。如果他们明确反对而且拿出某某条款来证明自己反对的正确性,处长司长们怎么硬行批准?一定要注重搞好与他们的关系。你去请司长们吃饭他们会在意一顿饭局?他们会在意北阳的那点土产?但用在普通干部身上效果就不一样了。其实胡敢并不是不重视与司长们或者更上层的关系,只是处理的更为隐秘,更为不为人知。

胡敢对于地方的关系虽然不如对部里重视,但也比张昌君朱磊强多了,和国防工办的关系就改善了很多。朱磊时代(假如算的上时代的话),北重对省工办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因为人权财权都不在工办手中,工办也拿这个大型企业没招。但胡敢上任后,对工办召集的会议(很多会议是借名敛财)一般都会派员参加,一些会议还会亲自去,这让省工办上下对胡敢好感大增。

在厂里胡敢注重奖掖后进,注重发现人才,虽然他眼中的人才必须符合他的用人标准。但以沙成宝自己的经历证明,胡敢并不是只用奴才的。胡敢注重学习,注重通过培训提高干部的素质。每年总会亲自组织一两场关于企业管理的考试,参加考试的多是中层干部,胡敢会亲自出题,亲自阅卷,亲自讲评。对那些成绩差者在某些会议上极尽嬉笑怒骂之能事,让挨批的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胡敢的缺点或者恶习沙成宝就不尽了解了。了解的也是皮毛。尽管他在考察组面前“狠狠”放了一炮。

沙成宝想,是不是自己对杨处长说的那些传到了胡敢耳中?自己真是太幼稚了,怎么就那么傻呢?

对于胡敢的缺点,此次高升的杨兆军心知肚明,比沙成宝的认识要深刻的多。和沙成宝不同,杨兆军在考察组面前是大唱赞歌的。对胡敢,对班子,极尽歌功颂德之能事。北重的问题都是历史形成的,是历史积累而成的。胡厂长这届班子为扭转被动已经做了他们能做的一切。细致做了功课的杨兆军列举了许多实例,证明胡敢决策的正确,从民品开发到军品的研发,从成本控制到人事管理,洋洋洒洒归纳了十几条。

一些话还是要对自己信得过的人说的。杨兆军在兴奋之余,对妻子讲了胡敢的毛病。在杨兆军眼里,此君毛病极多,简单归纳就是两大项:贪财和好色。也算男人们并不算很奇特的毛病吧。孙兰馨久居机关,关于胡敢与和云,以及目前与何小兰的传言并不是不知道,杨兆军也无意隐瞒。但说贪财,胡敢贪财到令人惊异的地步,大钱小钱一起搂,刚当厂长的时候还收敛些,现在简直到了无所顾忌的地步。因为杨兆军的位子特殊,对胡敢的了解深度绝不是他人可比。

厂内的土木工程,没有他的亲自审批与谈判就无法开工,财务处审价100万的工程,胡敢嫌高了,批评财务处,然后自己谈,最后的结果可能是103万。供应处定工作服,本来每套的价格是四十元,胡敢为此批评了供应处,他自己与西安的厂商谈,结果加了个帽子,全套价格升至45元,一个做工简单的工作帽怎么也不值五块钱吧?至于设备采购就更不放过了,胡敢说他很忙,在杨兆军眼里应准确地解释为忙于搂钱。大钱如此,小钱也不放过。基层各单位发奖金,比如年终奖什么的,必须给胡敢一份最多的。你试试敢不给他?杨兆军觉得,谁送他或许不知道,谁不送是一定清楚的。不送可以,等着穿鞋戴帽吧?

就胡敢个人而言,什么都拿来报销,烟酒饭费是不必提的,这些都算职务消费吧。但胡敢个人报销的范围可不止于烟酒饭费,手机出现了,为了工作方便是必须配备的,只要有新款的手机出现,胡敢就必须买。摩托罗拉出的笨头笨脑的大哥大换了两个,爱立信的数字机一出,立即花七千元购置了。个人出差用的皮包,大的小的买了好几个,其中颇有一些世界级的奢侈品牌,杨兆军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些品牌的含义。

就算这些都是为了工作吧,但刮胡刀衣服皮鞋似乎不能算作职务消费的范畴,工厂之前根本收据按照财务规定是不能报销的,但财务处长出身的他直接就在服装商场的收据上签了字,如果说是作为礼品送人也算讲的过,但杨兆军知道那些五花八门的收据都是胡敢及其家人的消费记录。有时候杨兆军恶毒地想,这样发展下去是不是连卫生纸也要工厂报销?

打理胡厂长消费事宜的是厂办副主任小蒋,这位胡敢秘书出身的年轻人二年即升为办公室副主任,让老袁茅渊那些苦熬多年的老秘们气愤异常,但也是敢怒不敢言罢了。小蒋为人很傲,拿着胡敢签字的发票收据类的东西直接撂在杨兆军桌上,“老板的,马上报吧。注意保密哦。”这边就等着拿钱呢。

保密?保个屁的密?票据能不经会计的手吗?这些花销能不进管理费吗?

再说说胡敢的好色。杨兆军觉得男人好色或许是本性,但石灰布袋到处留迹也令人不齿。胡敢和何云的关系属于厂里公开的秘密,杨兆军知道胡敢和财务处的吕丽芬也有过那种关系。但胡敢后来似乎将吕丽芬这个贪婪嘴碎的女人“抛弃”了。因为吕丽芬在某些时候会发牢骚,有心的人就会从中听出蛛丝马迹来。杨兆军在处里还有个耳目,尤其爱打听这些事的宋唯会向他提供许多的证据,提醒他不要过分“磕打”吕丽芬。

就何云和吕丽芬的年龄而言,那个不知自重的机要员何小兰也罢了,杨兆军并不觉得什么。但胡敢今年又钓上了计划处新来的一个统计员小贾,贾薇是中专毕业分入厂里的,进计划处统计科实习。人长的很甜,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来。胡敢不知怎么看上了这个家在北阳郊区的女娃,没事总往计划处跑,后来则叫贾薇去他的办公室,帮他整理文件柜什么的。这些事情原来都是何云的专利。何云自然不满,加上计划处的冷丽是贾薇的顶头上司,关于贾薇的留言开始在办公楼小范围的流传。最初也是宋唯告诉他的,说胡厂长玩起了老牛吃嫩草。杨兆军没有相信,认为胡敢或许是发现了贾薇是个苗子呢。胡敢喜欢和年轻人来往杨兆军是知道的。但又一次去胡敢办公室请示工作见贾薇也在,从贾薇的神态杨兆军便认定胡敢已经得手了。什么玩意五十多岁可以做人家父亲的人了,怎么就这么无耻呢?

这次调整冷丽调职教处担任副处长而贾薇接任统计科科长一职更是铁证了。冷丽的升职更被看为是贾薇让位。

杨兆军在获知厂里重设厂长助理时也想过自己去争一争那个岗位。不仅在待遇上,而且那是进入厂级最有利的跳板,或者说是最后一个台阶。如果自己能跨上那个台阶………………

他也仔细盘算了自己的分量。论资格和职务,自己是不够的,就算财务处是厂里的四大处室之一,比起生产和计划,分量要轻的多,没有协调职能的财务处是个纯业务的处室。尽管财务处的权力很大。企业有个怪现象,越是困难的企业,财务处越显重要。相反,效益好的企业财务处却没权了。

比不上计划和生产,也比不上研究所和销售。这是从单位的性质讲,从资历上看,自己也欠缺的多,没法子跟严森等人相比,就是和眼下因麒麟配套问题极受重用的沙成宝也比自己优势。

厂里确实有沙成宝将继续高升的传言。杨兆军做了一个他后来认为正确无比的决定,在考察组离去到重来的二个多月里,该怎么干就怎么干,绝不和上级(胡敢除外)进行工作之外的联系。就个人而言,和宋唯的关系也做了最大的收敛。业余时间除了按老习惯到胡敢家打牌,就是在家呆着了。

终于,胡敢在厂级班子宣布之前跟他谈了一次话。谈话是在胡敢办公室进行的,胡敢明确告诉他,年底的调整会让他动一动。不是离开财务处,而是戴一顶帽子。胡敢肯定了他在财务处的工作,认为在自己的基础上有了不少的进步,群众也是认可的。要学着用更高的眼光去看待问题,要懂政治,这样才能进步。不要像一些人,墙头草一般,今日看见这边好,明日看见那边亮。

谈话是严肃的,也是正规的。内容却令杨兆军狂喜。

胡敢显然已经得知了班子任命的结果,而且着手安排中层调整了。

墙头草是谁?杨兆军琢磨着非沙成宝莫属。

第三卷 横空出世 第二百五十八节 又一次

厂级班子及中层班子的调整结果确实对沙成宝打击很大。

部里对胡敢的评价是很高的,这是组织的结论。还是那个杨处长,代表部里宣读了对新班子的任命,也转达了部里对北重的期望。

沙成宝有一种受到愚弄的感觉。他怀疑自己向那位在台上侃侃而谈的杨处长所说的一切已经转达给了胡敢。为此,沙成宝痛恨自己的幼稚。不由得想起流传北重官场的一句名言:相信组织是可笑的,不相信组织是可悲的。

组织可以相信吗?沙成宝不认为自己对胡敢的看法是错误的,是戴着有色眼镜的:越来越**,缺少民主决策的氛围,听不进不同的意见,自以为是。最致命的是人事上的腐败(在给考察组反映时用了用人不慎的词语),表现出顺其则昌,逆其则亡的趋势。一些人用的简直莫名其妙,比如朱宏,以前就是供应处一个司磅员,既没文化(仅是初中毕业),又没水平,就因为和胡敢的儿子走的近(胡敢的儿子承包了供应处回收的铁屑),就被提升为供应处副处长,这不胡扯吗?难怪供应处的人反对声很强烈。当时自己反映人事问题时朱宏尚未被提拔,北重的一大笑柄史大春同志也未高升厂长助理。结果呢,随着胡敢再次连任厂长,北重干部使用的风气越发坏了。

果然,接下来的中层调整,杨兆军顺利上位了,自认比他优势的自己还在原地踏步。

在北重,沙成宝可以比较的就是杨兆军了。对于这次新提的四名厂长助理,严森的资历和能力都摆在那里,研究所老资格的所长李大头也不好比,史大春就更另类了。杨兆军是唯一可以与自己相比的,但他输给杨兆军了。

这次中层调整给沙成宝的打击很大。人总是很难全面地看问题,其实,新提的中层干部不乏德才兼备者,或者大部分还是优秀的干部。像史大春、孙贵、朱宏不过是少数。但沙成宝偏偏从这几个人身上失去了对北重的信心。联想到与荣飞的几次交流,第一次,也是最强烈的一次,产生了离开北重这个“坏人横行,好人难待”的土地。

自92年起,或者从沙成宝担任销售处长起,他就逐渐失去对自己效力多年的企业的信心。他的岗位让他比他人更容易接触外部的世界。与飞速发展的外部世界比,北重的变化可以忽略不计。沙成宝的参照物不自觉地选定了接触越来越多的联投。沙成宝悲哀地发现,无论从设备还是人员,联投如同一只直冲云霄的鹰隼,而北重则是蹒跚前行的骆驼。产品不如人家,装备不如人家,机制和体制不如人家,因为薪酬的差距,在吸引人才上更不如人家。沙成宝开始琢磨荣飞曾经多次强调的机制和体制问题,使得他在胡敢布置的一些“作业”中,开始重弹荣飞六年前的老调。也动手设计他认为合理的内部奖惩办法,希望工厂在新年度的内部经济责任制中改革现有的一些弊端。这项业务是在阎森的计划处的,胡敢将他的“论文”加批按语后转给了阎森,让计划部研究。但真正试用的很少。93年的内部分配机制几乎完全延续了92年的办法,先核定任务,各单位按照承担的任务作为计发工资的基数,处事按照分厂的平均数计发。这个办法被沙成宝讥讽为鞭打快牛的办法。如果你承担的任务多,活该,工资也是那么多(所谓的档案工资),不可能获得奖励,相反还要承担比任务少的单位更多的考核。一般而言,任务重的单位犯错的几率更高。任务少呢?也就那样了。不足任务工时70%的按90%发放工资。这算什么?没任务休息也拿工资?计划部的解释是指令性任务不是基层单位自己决定的。少拿10%的工资就是对他们的惩罚了,难道还饿死他们?

这样的机制谁去关注市场

沙成宝一直在疑惑中,认为这样的机制会越来越严重地挫伤职工的积极性。到94年元旦后,工厂的中层人事调整完成后,沙成宝才发现,最挫伤积极性的不是机制,也不是薪酬,更不是装备落后和没有新产品。而是用人

用人也算机制内的问题吧。但用人上严重的腐败彻底摧毁了自己的信心,让他真的开始考虑离开北重了。

只有三十岁啊。就这样在北重不死不活地耗下去?看着万福才、史大春、朱宏一类无德无才的人步步高升?就算杨兆军,真的具备厂长助理的能力吗?杨兆军和他单位那个妖娆的**的传言真的就没有进入胡敢等决策层的耳中吗?

留在北重,要么学着像杨兆军成为胡敢的心腹,要么像史大春一样当活王八,要么像朱宏一样巴结好太子………………否则你就很难升迁。在这个环境中,工作不是第一位的。

他感到自己身处一个怪圈,这个怪圈细想下去很令他困惑,很无解。注意听听一般职工的议论,到离退处去和已经无所顾忌的老同志们聊聊,大家如此反感胡敢的作风,但组织上就是看不到,也听不到。胡敢就是能获得部里的高度赞赏。这是为什么?是自己对胡敢存在误解还是考察机制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厂内的人事也是这样,史大春,朱宏一类的人就能通过组织部们的考察和党政联席会议,而埋头苦干的干部却在苦苦等待,寻找着所谓提升的机会。

去他**的老子不干了。老子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工厂不行吗?这个念头一起,沙成宝竟是如此的轻松。就像他喜欢的《鹿鼎记》中的韦小宝萌生退出江湖的心情一样。

去哪里?首先考虑的就是联投。那是个让自己艳羡的公司,朝气蓬勃,前途无量。麒麟大厦一楼有一行大字:让员工与企业共同成长。可能是企业文化的宣传,却非常对自己的胃口。在这个不进则退的社会,呆在原地踏步的北重不是在浪费生命吗?

沙成宝在考虑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荣飞会收留自己吗?这个问题折磨了他有一段时间了。结论是不知道。据说杨兆军曾得到荣飞的加盟联投的邀请,却遭到杨兆军的拒绝。那时他很钦佩杨兆军的选择,认为那是一个男子汉的选择。现在自己却萌生去意了………………怪谁呢?没错,在北重也可以混下去,和光同尘,大家不都是这样吗?

可是自己不行。

荣飞,他脑子里一直回放着那个已经是一座高山的人物,真的有高山仰止的感觉。荣飞曾断言胡敢不去,北重绝无希望。他认为是荣飞对胡敢的记恨。但现在他承认,这是事实。

沙成宝也是外来户,妻子却是厂子弟。他的心思自然瞒不过妻子,在研究所资料室做外文翻译的妻子劝他慎重行事。

当然要慎重行事,我又不是小孩子。如果胡敢或者新上任的党委王书记跟自己谈一谈,或许会打消念头,但他们没有。考虑了一个月,沙成宝下定了离开的决心。在进入94年的第一个月,沙成宝找到了机会。

北重的民品转向了汽车零配件之后,93年进行了一次短平快的技术改造,项目是从部里争取来的,国拨资金350万,自筹250万,规划共600万的规模。新建了一条油箱生产线,提高了锻冲能力,以应对市场的需求。

实际投入的资金不足500万,因为自筹的那部分没有全部到位。

北重对上汽的市场开发失败后,现实的选择只能盯住北阳的二家汽车厂了。规模上的指标如山地压在胡敢肩头,每一次向部里申请资金项目都面临着规模增长的压力。和资金的投入相比,民品的规模增长却不尽人意。93年民品销售勉强可以突破7000万,其中所谓的主导产品汽配产品收入不足2500万,无论如何不能交代上级的。

这就面临着扩大市场的问题。

单干油箱消声器根本不行,这就需要胡敢所说的市场扩大了,具体的办法就是再扩大产品的品种。

汽车的锻冲件那么多,随着北重锻冲能力的提升,为什么不能再多干几个品种呢?

扩大规模没人反对,但如何扩大就有了分歧。刚提升为厂长助理的严森认为应当走专业化的路子,既然在油箱消声器等部件上进行了如此大的投入,就应当将这些产品做大,而不是再新开产品。因为新开产品将一位着资金和技术的投入,这些年我们厂在这方面吃的亏还少吗?

胡敢承认严森在理论上是正确的。但实际情况呢?北重进不了更多的汽车厂,扩大市场就成了白搭。一年来技术科研与销售部门从南到北跑遍全国了,差旅费业务活动费花了无数,效果呢?依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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