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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飞的梦幻人生-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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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的硬化。仅这部分投资就近6000万元。
其次是水源地、电网等基础设施的改造。这部分资金基本由麒麟公司出资,北阳市相关部门承办。在资金到位后,与公路建设几乎同时展开了。
第三才是宿舍楼、厂房的基建。二栋高层宿舍楼的设计是由北京一家建筑设计院完成的,他们在竞标中战胜了省院,拿到了这份大单。厂房的设计则交给了陶氏与省建筑设计院共同完成,以省院为主。因麒麟公司整体规划尚未确定,工程依旧停留在图纸上。
陶氏设计方面负责人为林恩泽,吕素英三月份出院回到家中,行动只能用轮椅了。荣飞托人从香港给吕素英买了件日本造的不锈钢轮椅,她估计要终生与轮椅相伴了。林恩泽从老家接来了一个远方亲戚照顾妻子,自己则投入到陶氏繁重的设计工作中。
四月七日,黄晓敏在医院产下一女,取名荣珊。有些重男轻女的王老太更希望是个男孩。不过前面已有一个重孙了,老太太倒也满意。
隆月一直在北京忙技术工程中心成立之事,荣飞则北阳北新两地跑。
当时就是一句话,没想到王林真的塞给自己两个煤矿。联投内部并没有成立相应的管理机构,仓促之下荣飞先将煤矿置于资产部的管辖之下,等隆月从北京回来,再研究北新收购的一揽子企业的管理重组问题。
荣飞有些后悔,但北新的态度很坚决,这两个矿就是搭配,近乎于零字承包,两个矿每年上缴总计只有100万元!市县各一半。
这不是白捡的元宝吗?疑问压在心头,一了解才知道两个矿都在亏损,挖出来的煤因煤质不好和交通问题竟然卖不出去!连续三年都欠缴利润,更别提技术改造了。
北新出售的两个煤矿规模都不大。二桥矿90年产煤15万吨,四洞矿大一些,只有45万吨。
记忆里后世煤矿成为了金娃娃。煤老板成为特定暴富者的代名词,有人曾说大城市,如首都的房价就是某省的煤老板炒上去的。
一直认为矿山资源应该也只能掌握在国家手中,但现在了解的情况是本省的小型煤矿大都在亏损。北新搁在全省是毛毛雨,临同将全市年产50万吨以下的小煤矿全部包给了个人,仅恒运集团就包下了七个矿!
亏损的主要原因是煤价过低。现在很难想象一吨几十块的煤二十年后会冲上八百甚至一千多元的高价。南方一些无煤省份的煤价更是高的惊人。
协议签署后,荣飞带李建光及资产部两名干事在空山县长季昌盛的陪同下去了二桥矿。
二桥矿在二桥镇东北,与邢芳的老家十里坡距离大约25华里。
没有来过煤矿,进入矿区,给荣飞的感觉就是压抑,相当的压抑。
路坏的很厉害,柏油路面基本被重车碾烂了。树木很少,空气污染极其严重。越往里走,情况越糟糕。整个颜色就是黑灰二色了,无论建筑物还是山体,或者偶尔残留的树木均是如此。
矿的办公楼是一幢灰糊糊的二层小楼,楼前是一块硬化了的平地,立着一副不知什么时候修的篮球架。矿上的领导已经接到了电话,站在楼前迎接。
视察一词很讨嫌,所以季县长说出视察的话荣飞立即制止了,“我可不是来视察。什么都不懂视察什么?我是来了解一下情况。”荣飞和二桥矿阎矿长握手,二桥矿属于乡镇煤矿,级别很低,严金兵看上去也不像当官的样子。
“煤矿转给联投,职工情绪稳不稳定?”荣飞问。
阎金兵是个五十多岁的驼背,“矿上职工有二种身份,一大半是正式工,一小半是农民工。国有身份的有些担心,农民工才不管主家换了谁,只要能按时发工资就稳定。”阎矿长的方言味很浓,不过荣飞完全听得懂。
“你担心吗?”
阎金生当然担心。八成新老板不会再用自己了。
“我都这把年纪了,无所谓了。”
“那其他人呢?市里的决定职工都知道了吗?”
“知道了。”回答的是季县长
猛地,荣飞想起死去的石芳生。
“哦,工资怎么计算?井下工人走计件吗?那管理、技术人员呢?”
“井下按班产出煤算计件。井上是固定的,领一点奖金。”阎金兵有些心虚地打量着面前的青年,据说他就是包下煤矿的大老板。
“一年的工资要多少?”
老阎想了一下,“不到二十万。”
“含保险?”
“都是民工,不上保险的。”
“养老保险也不上?人生保险呢?”
“人生保险有。其他就没了。”
“那矿上一年除工资以外的费用要多少?”荣飞问。心想,工资只有二十万,怎么会亏损呢?一吨煤三十元算,15万吨就是450万。扣除杂七杂八,水电、管理、设备折旧,怎么也不会亏损啊。
“管理费用要问问会计。”老阎明白新老板问什么,“关键是卖不了煤,而且,去年的实际产量只有7万吨不到。15万是理论数。实际上出了那么多。”
这个老阎不是个明白人,账目看了就会清楚。荣飞想了想,“安全情况怎么样?去年发生过工亡吗?你不要瞒我,我不是政府,季县长也不是来查安全的,实话实说。”记忆里矿难瞒报一直是个大问题。
“你就说嘛。荣总问什么你就说嘛。”
“安全倒是可以,没死人。”
“真没有?”荣飞看着老阎的眼睛,对方躲躲闪闪,估计在扯谎。
死了人总得赔偿,找个查账的高手就能查出来。记得邢芳曾说过石芳生的赔偿金额,大概也就是一万多元。
“采煤是机械呢还是人工?”荣飞问阎金生。
“二桥是个小矿,八七年投入了一条二手的采掘机。一些小的工作面也用手工。”
“销售呢?等着人上门拉煤?”
“是啊。不然挖出来也卖不了。”
“我想下井看看。”荣飞对季县长说,“你就不要下了。”
“不,不,”阎金生惊道,“不行,太危险了。不行。”
季昌盛也坚决反对。
荣飞犹豫了,“你不是说安全没有问题吗?”
“下井有严格的规定,非必要的人员,绝对不可以的。”
真有这样的规定倒是不错。荣飞心想,实际情况是怕我出意外吧?自己竟成为了尊贵的人,想想真是可笑啊。
“那好吧。阎矿长,原来的一切制度都不变,生产照常进行。这位李部长,”荣飞指着李建光,“他是联投资产管理部部长,联投总部决定,二桥及四洞矿由资产部管理,因此,你们将煤矿的情况向李部长汇报,他们将进行细致地整理,形成文字资料上报董事会,然后决定下一步的投入和改造。你放心,也请二桥矿所有的同事放心,联投会将煤矿搞好的。”
走马观花的视察让荣飞感到压抑。环境太差了。无论是办公条件还是生活设施都令人心酸。荣飞看了所谓的职工食堂和宿舍,食堂是三间简易的平房,周围污水横流,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味。卫生条件更是差到了极点,案几估计从来就没有清洗过,蔬菜肉食就在这样肮脏的案板上切出来,然后送进矿工们的肠胃里。宿舍和办公楼在一起,办公在二层,宿舍在一层,有四个可以住人的屋子,每间屋子有四张床,床上的被褥都很肮脏。
“阎矿长,联投旗下的企业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重视职工的生活,不但是个薪酬的问题。我看到的你们估计已经熟视无睹了。”这个家伙未必有文化,“看惯了就看不到了。矿工们洗澡的地方在哪儿?”矿山洗澡是和吃饭同等重要的问题,刚才荣飞却没有看到浴室。
“在楼后面。”
“过去看看。”
当然不能让荣飞满意,应当说很不满意。
“不看了。”当着季昌盛,荣飞不想说过分的话,“有关生活设施的整改立即进行。建光你用最快的速度做个方案。不要靠他们了,他们不懂该如何改。”
四洞虽然规模要比二桥大,估计也好不到哪儿。
“职工的法定保险要交,就从这个月开始算吧。”荣飞有些心灰,后悔接这二个矿了。
“四洞那边还去不去?”
“不去了。李部长会过去。季县长就不要陪了。”
二个煤矿的情况没有搞清楚就做出收购的决定真是愚蠢啊。自自己跻身商界,这是最愚蠢的一项决定了。
回到市里跟王林谈起二桥矿的印象。王林认为主要是个欠账问题,这几年煤炭供过于求,销售困难,价格没降但各种促销一直在搞,北新境内的煤矿都存在共性的问题,联投既然接了,希望投入资金改造吧。
供过于求的情况以后会改变,拿到二十年的开采权不会吃亏。但二桥矿的情形让荣飞提不起精神,如果将二桥矿改造达到他心目中整洁、美化、安全、文明的标准,不知要投入多少资金!
“这笔买卖不划算了。”荣飞说,“绝对存在死亡瞒报的现象,我敢肯定。邢芳三姐夫就是在二桥矿工亡的。农民太可怜,给上点钱就算了了。如果按照国家标准将安全问题解决,几年内别想盈利了!这下亏大了。”
“嘿,煤矿可是你要的。四洞矿是北新的大矿,我几乎白送你了。以你小子的精明,怎么会吃亏?我不信。”
“能挣钱你为什么要出售?”
“不挣钱的原因是没钱。我实在没办法让他们扭亏。但联投有钱啊,交给你们我放心。”
“嘿,你倒是说的轻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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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横空出世 第一百五十四节 走或者留
卢续辞职离开的消息在北重引起比较大的动荡。有二个方面的影响,一是有人(主要是离退休老同志们)替卢续叫屈,认为厂里将一个正直廉洁又有能力的好干部生生给挤走了。另一个影响则是卢续的现在,据说到联投过的很好,新单位给配了专车,薪酬也高的吓人。这又引来争议,或者说卢续的不是,好像卢续即使被免职也不应该背叛北重。或者羡慕,没想到一家私企竟然有这样好的待遇。
杨兆军是少数知道真相的人。胡敢给他讲过卢续的现况。当然也讲到了荣飞。一些消息是井永清或赵晓波传给他的。井永清和胡敢已经比较熟了,重汽开放发动机市场竟然被联投拒绝!消息一般越传越走调,即使消息来自恒运,吃瘪了的王志雄当然不会披露全部真相。
胡敢比较难受。最近重汽逐渐上量了,四月份装车单月突破60台。但对于投入巨大的北重来说这点产量肯定不足以回笼资金。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北重的产品都属于技术含量相对较低的小产品,价格低,边利小,没有批量加上质量问题,单算绝对在亏损。
北重供应的零部件开始暴露问题,装配的干涉问题,表面锈蚀问题,总之很不顺利。
成批的退货开始发生。
某种意义上民品真的比军品更难做。
杨兆军递交的关于重汽产品的成本分析报告让胡敢感到恼怒。按照财务处的分析,重汽项目的十几个配件综合计算盈亏平衡点要达到年产6。4万套!
要知道重汽起先的目标为年产10万台,后来调整为5万台。业内人士都清楚,这个目标是重汽三年的奋斗目标。也就是说,重汽三年内达到这个目标就相当不错了。1991年的装车计划只有5000部!
胡敢就此大发雷霆。召集专门会议研究成本及质量问题。莫说是三年,今年的日子已经很难过了!如果不解决亏损和退货,重汽一个市场就将北重拖死了!
杨兆军也挨了批评。胡敢生气是很怕人的,胡敢训斥财务处,你们不仅仅是给我提供一份糟糕透顶的成本分析报告。而且要帮助基层解决成本过高的问题。市场是无情的,重汽不会因为我们亏损就提高采购价格,按照重汽主管采购的宋总透露的消息,重汽的整车价格每年下调5%!莫斯科不相信眼泪,市场也不理会我们的困难。现在的形势就是这样,成功或者灭亡。
有过企业管理经验的人会知道,盈亏是账面的问题。最困扰的是现金流,如果现金流不断,即使亏损,企业也会运转良好,至少在表面上运转正常。工资到点就发,电费、社保、差旅费、医药费及一切开支都没有问题。但现金流一旦出现问题就麻烦了,老板会很难受的。
北重的现金流真的出现问题了。
89、90两年是依靠部里的巨额技改资金度过难关的,这些资金大部分属于军品项目,包括“小橡树”系统的二期改造资金。但其中的大部分被挪到民品,而且,一部分变成了流动资金的补充。
今年将面临项目验收的严峻形势,缺口形成了,必须补上。眼下也只有银行一途了。
从三月起财务系统就在争取新的流贷。额度是二千万。郭总,杨兆军都在跑工行。令人气闷的是银行就是嫌贫爱富的典型,吴厚川在巴结联投争取放贷,北重求上门却待理不理。
这个消息不是传言,是杨兆军亲眼目睹。吴厚川很少能在办公室抓住他,据信贷部的人说主任在跑联投,他们在南郊有大项目,工行在与建行死磕。尽管吴主任跟联投荣总是朋友,但大行长下了死命令,拿不下联投他老人家的位子都没了。吴主任追着人家荣总北新北阳的来回跑,哪里还顾得上你们这点毛毛雨?那是三个亿的大项目!
这他**的是什么世道?堂堂大型国企为二千万的流贷发愁的要死,银行却在巴结一家私企求人家贷款!
联投的大老板竟是荣飞!这个消息也绝对让杨兆军震惊!
之前曾有这个感觉,当联投浮出水面,杨兆军预感到荣飞在这家横跨数个产业的私企不一般的地位,但没敢想他竟是联投的董事长!
跟胡敢汇报,胡敢说,我已经知道了,卢续如今是荣飞手下的重要干部了,他们要上汽车了,就在南郊。工行追着的大概就是这个大项目。胡敢说,小杨你原来跟荣飞不是好朋友吗?记得住单身时你们走得很近的。
那个时候真的关系很铁。杨兆军当然记得荣飞借了五辆轿车去帮他接新娘子,也记得荣飞在车上跟他说要珍惜小孙。
那些快乐单纯的日子就像梦境一般啊。
但现在疏远了。当自己感到与昔日的朋友疏远了后,关系就真的疏远了。
“你能不能找找荣飞,让他跟吴厚川做做工作?”
竟然到这步天地了吗?胡敢当时逼走荣飞肯定想不到吧?
“怕是难。”杨兆军不想接这个差事。
“不找也行。反正任务交给你和郭总了,拿到贷款是目的。”
真是郁闷啊。
孙兰馨下午下班时鬼使神差地拐到杨兆军的办公室,门虚掩着,她推开一看,见穿着纯白夹克留着顺直长发的宋唯正跟杨兆军嘀咕什么。俩人的脑袋挨着很近。听到门响,宋唯兔子般地跳起来。
“是孙师傅啊,找杨处长?”宋唯美丽的大眼里有一丝惊慌。孙兰馨没说什么就走了。
杨兆军刚才确实找宋唯说正事,还是因为那份重汽配件的成本分析报告。宋唯目前在他以前待过的成本科,他找宋唯是布置将各个零件分分类,既然要盈利,目前的情况整体盈利怕是很难,分路突围或许是个办法,找出边利高的零件,也找出边利甚至为负的零件,当然还有材料利用率过低的零件,分类制定不同的对策。
结果被妻子误会了。
“继续说,不理她。”杨兆军沉下脸继续讲他的思路。
宋唯伸出葱白细嫩的手指捅了下杨兆军,“看把你厉害的,有胆子休了她。我立马嫁给你。”
“说正经事。”
晚上回家果然气氛冰冷。孙兰馨和丫丫显然已经吃过饭了,正在卧室看电视,没人理他。
之前孙兰馨听到或看到他和宋唯在一起会哭,或者跟他吵。最近却代之以冷战的形式。
灶台上还好留着给他的剩饭。没有恼怒到连饭也不给做的地步。
杨兆军是较早使用上液化气的人家,大部分职工还在使用蜂窝煤的时候,家里已经用上液化气了。孙兰馨曾为此高兴的很。
今天的液化灶却总也打不着,躲在卧室看电视的孙兰馨根本不管,杨兆军最后是用打火机点着的,火焰“腾”地冒起来,差点烧了手。
将就着吃了简单的晚饭。一般孙兰馨会在晚上炒二个小菜,因为中午的时间相对紧张。晚上他有时也会小酌几杯酒,但今天孙兰馨连菜都没炒。
杨兆军没回他们的卧室,而是躲进另一间屋子看书去了。这间屋子现在还空着,将来会是丫丫的天地。孩子还小,目前还是跟父母一起睡。
估计丫丫睡觉后,杨兆军回到卧室,孙兰馨也躺下了。他过去摇摇妻子的肩膀,“睡着了?”
孙兰馨不理他。
“别使你的小性子了,今天我在布置工作。”杨兆军当然知道她在生什么气。有时候也想过,孙兰馨其实一点也不小性,除了忌讳宋唯外,其余大小事情真不和他置气。最印象深的是一次和银行的人打牌,一晚上输掉小一千元,几乎是他半年的工资了。心里气闷,回来她问起缘由,问胡厂长不给你报销吗?那都是工作啊。什么票据都没有,咋报销嘛。孙兰馨反而安慰他,输就输了,别生气了。
只有宋唯。只要发现他单独与宋唯在一起,必定生气。
“我真是跟她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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