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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谋-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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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心里,她与云文放那点前世的恩怨,随着她重活一世,早已经烟消云散了。而这一世,他们两人之间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她实在不明白云文放心中的执念从何而来。
    任瑶期现在并不怨恨云文放,她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也很满足,所以她希望云文放可以放下那点执念,好好的过他自己的生活。
    云文放也变了不少,至少以前那种不管不顾的张扬性子在任瑶期面前的时候总会收敛。若是以前,他不会管挡在他身前的人是谁,阻了他的路他只会动手。可是现在,萧靖琳挡在了他身前,他也依旧还是那一张冷脸,没有翻脸也没有动手,他只是视眼前的萧靖琳如无物。
    云文放看了任瑶期一会儿,突然没头没脑地轻声道:“任瑶期,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过害你之心,我也不曾真正害过你。”
    说完这一句,云文放再深深地看了任瑶期一眼,然后绕过了任瑶期和萧靖琳两人,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茶室。
    萧靖琳狐疑地看了云文放的背影一眼,对他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任瑶期却是有些站在原地有些愣怔了。
    云文放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任瑶期没有前世的记忆的话,她或许会与萧靖琳一样对云文放的话感觉到莫名其妙,可是任瑶期结合着上一世的记忆,却是从云文放的这句话里听出了些什么。
    想到那一次云文放说起他从小到大一直做的那个梦……难道他又想起了什么吗?
    上一世她明明因他之故,落到了卢公公手上受尽屈辱,那时候她简直恨云文放入骨。可是现在云文放却说他从来没有过害她之心,也从来没有真正害过她。
    任瑶期是一个情绪不轻易外露的人,所以这会儿她虽然因为云文放的话而心生疑惑,却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让那边偷偷往这边打量的云秋芳看不出来任何不妥。
    萧靖琳却是询问般地看了任瑶期一眼。
    任瑶期摇了摇头,轻声道:“走吧。”
    萧靖琳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与任瑶期一起走出了茶室。外间并没有云文放的身影,想必他已经离开了。耶律萨格手里拿着几个精致的盒子,正在等她们,见她们出来了,脸上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对了,刚刚那个男子是云家的公子?”上了马车之后,耶律萨格突然笑着问道。
    萧靖琳看了耶律萨格一眼,淡声道:“他是云家二少爷。”
    耶律萨格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笑着摇了摇头:“我瞧着有几分面熟呢,想必是认错人了。”
    萧靖琳闻言却是目光一闪,然后转开了视线与任瑶期说话。
    任瑶期一路上都在想云文放的那句话,不过也只是想了这么一小段路程而已,等马车进了燕北王府,任瑶期便不再去想了。
    不管云文放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他想起了前世的事情,都已经无关紧要了。他害没有害过她,她都已经不放在心上了,弄清楚了又有何益?
    不过云文放想起来也好,说不定以后就能自己走出魔障了。
    只是任瑶期没有想到的是,既然是魔障是执念,哪里就那么容易能走出来?
    第二日,是云家去孟家结亲的日子,身为新郎倌的云家二少爷却没有出现。云家上下急成了一团,四处去找云文放的下落,云文放却是凭空从云阳城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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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 世子之位

      云家老太爷和云老太太都是大发雷霆。云家大老爷云邦彦被自己的父亲骂了个狗血淋头,骂他生了个孽障,还教子无方。
    最后还是云老太太冷静地安抚住了云老太爷:“迎亲的时辰就快到了,现在骂他也解决不了问题,想法子把今日安安稳稳的过去了才好。”
    云老太爷气道:“我还不知道时辰要到了吗!问题是那个孽障现在还不见人,这场婚礼要如何继续?只能我亲自去一趟孟家,向孟家赔罪!这门亲事就此作罢吧。”
    云老太爷心里憋屈得很,他高高在上大半辈子,从来没有这么被动过,偏偏因为几个不成器的孙儿孙女脸面尽失。可是孟家虽然比不上云家势大,却也是不可轻忽的,这次是云家理亏,他也只能拉下这张老脸去赔罪。
    云老太太皱了皱眉,却是摇头道:“不可。”
    屋里众人闻言都不由得看向云老太太。
    云家名面上虽然是云老太爷当家,但是云老太太聪敏睿智,自年轻时候开始就辅佐云老太爷管理云家大小事物,她一开口,就连云老太爷也会对听到话斟酌斟酌的。
    云老太爷无奈道:“不然还能如何?”
    云老太太虽然心里也对云文放的作为恼怒得很,不过她还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最先想到的不是怎么发脾气迁怒,而是将这件事情的不利将至到最低。
    “如果只是定亲,这门亲事还可以找借口退了,可是今日是成亲之日,这时候才提出退婚,我们云家和孟家怕是没有办法善了了。”
    退婚对女方而言本来就不光彩,云文放还是在大喜之日逃婚,云家若是真由着这门亲事最后无疾而终,就是明晃晃的在孟家脸上甩巴掌了,以后云孟两家别说是正常往来,怕是会结仇。这明显不符合云家的利益。
    “而且这门亲事当初是在王妃那里过过眼的。所以必须要成!”
    云老太爷看了老妻一眼,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当初云文放的亲事是在什么情况下定下来的,他们也是清楚的。如果这次还是由云文放逃了,他们云家也没有办法向燕北王府交代。
    云老太太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慢慢扫过,最后语气坚定地道:“都别慌,你们下去该做什么准备就做什么准备,务必将今日的这场喜事进行下去。等着看我们笑话的人不在少数,别自乱了阵脚!”
    云老太太的话说完,云家众人心里果然安稳了不少,只是云文放这个新郎倌不在这场婚礼要怎么进行下去?
    云大太太白着脸道:“放儿……”
    云老太太摆了摆手止住了她的话。然后问云家大老爷:“文廷在哪里?”
    云大老爷连忙道:“还在找云文放那个孽畜。应该快回来了。”
    云老太太点了点头:“廷儿一回来。就让他带着人去孟家接亲。”
    众人闻言一愣,云老太爷皱眉道:“让老大娶?”
    云老太太白了他一眼:“自然还是老二娶!不过文放不方便,让兄长帮着迎个亲,成个礼也是符合礼仪的。对外就说文放旧伤发作。不方便出门。”
    众人闻言立即就明白了。在大周,自家兄弟帮忙迎亲确实是被允许的,不过一般都是成亲的男子身体有缺陷或者实在病得走不动了的。现在云文放不见了踪影,云家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云老太爷叹了一口气:“也只能如此了,孟家那里明日我会亲自登门请罪,但是今日无论如何都要遮掩过去才好。”云家今非昔比,他们不能在这个时候把孟家给得罪狠了。
    云大老爷也反应过来,连忙道:“我这就让人去把老大找回来。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耽搁太久的话也实在不妥。”
    云老太爷点了点头。让云大老爷去了。
    云文廷很快就被叫回来了,然后在云家两位长辈的交代下换上了给云文放准备的喜服,匆匆带着花轿去了孟家结亲。
    云家大少爷的面貌云阳城里的人大都是认得的,所以他一出现在迎亲队伍中,围观的人群就炸开了。不知道云家这是玩的哪一出。直到云家有意放出消息来说云家二少爷之前受了重伤,这会儿旧伤突发不能下床,所以才让兄长代为迎娶新娘。
    虽然兄弟代为迎亲的事情也有,不过云家的做法还是让不少人心中狐疑,而且之前云家找人的事情也不是没有风声露出来,所以也有人猜到是不是这场婚礼出了什么变故。
    不过云家大少爷自始至终脸上都带着淡定的微笑,丝毫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云家上下也都表现得很镇定,并没有出什么岔子,所以众人心里虽然有疑惑也有猜测,却也不敢确定。
    孟家对于来迎亲的是云家大少爷而不是云家二少爷也是心有不满,最后云家大老爷亲自来孟家与孟家老爷说了些话,孟家老爷出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不过最后还是让云文廷将女儿接走了。
    孟家虽然对今日之事很是气愤,但是云家给的诚意也很足,而且如果这门亲事最后成不了,吃亏的还是孟家大小姐,最重要的是云家大老爷说的也没有错,真与云家撕破脸的话两家都吃亏,毕竟这是两个家族之间的联姻,要考虑因素是在太多了。与其两家一拍两散还不如让云家欠孟家一个大人情。孟家当家也不是傻子,再三权衡之下还是与云家达成了协议。
    所以,最后在云家和孟家两家的心照不宣下,这场婚礼还是按部就班地进行了下去,在新郎倌云文放不在场的情况下,孟家大小姐还是进了云家的们,成为了云家二少奶奶。
    因为此事,云家欠了孟家一个大人情,之后云家自然给了孟家不少的好处。
    任瑶期是第二日从萧靖琳口中得知云文放逃婚的事情的,听完之后也愣了半响,最后除了叹气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了。
    萧靖琳道:“云文放应该是去嘉靖关了。”虽然任瑶期没有问,萧靖琳还是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只有到了嘉靖关,云家才拿他没有办法。不过他可能没有想到,这门亲事即便他逃了,最后还是没有逃掉。”萧靖琳说道这里,还叹息了一声。
    萧靖琳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所以到了现在她其实是有些同情云文放的,虽然她依旧不喜欢云文放这种人,但是她欣赏坚持本心,始终如一的人,尤其是在云家那种环境下,出了云文放这样的情种还真是一件令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任瑶期不知道的是,晚上萧靖西回来的时候正好遇见了萧靖琳,兄妹两人之间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对话。
    萧靖琳看着萧靖西,面无表情地敲打道:“其实现在我觉得云文放这个人也不错,这世上能为了情字做到这地步的人也没有几个了。”
    萧靖西挑眉看向萧靖琳:“所以?”
    萧靖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听说这世上有很多强悍的动物最后灭绝,是因为没有一个与之匹敌的天地,安逸的生活容易让人丧失警惕。所以我觉得,有云文放这么一个人在世上让你时时刻刻保持惊醒,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说着萧靖琳还走过来,严肃地拍了拍萧靖西的肩膀:“所以,对你娘子好一点,不然你连云文放都比不上。”
    说完这一句,萧靖琳就趾高气扬地走了。
    留下萧靖西:“……”
    这一晚,任瑶期觉得萧靖西特别温柔体贴,虽然萧二公子自从成亲后都表现得很温柔体贴,不过连任瑶期上|床睡觉的时候,萧二公子还帮忙脱鞋这种事情还是从来没有过的,把任瑶期给吓了一跳,眨了半天眼都没有反应过来。
    萧靖西对上任瑶期疑惑不解的目光,笑得万分好看:“怎么了?”
    任瑶期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萧靖西的额头,萧靖西顺手握住了任瑶期的手放到了自己胸口。
    “你怎么了?”虽然萧靖西身上的温度很正常,不像是发热了的样子,不过任瑶期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萧靖西凑过来亲了亲任瑶期的鼻尖,语气十分温存,声音也很好听,让过不了美人关的任瑶期有些晕晕乎乎的:“窈窈,我会对你好的。”
    任瑶期眨了眨眼,点了点头,然后就被萧二公子抱在了怀里。
    任瑶期这一晚上想了半个晚上都没有想明白,萧靖西今日是抽了什么风。
    不过很快,任瑶期就没有空闲在意萧靖西的这点无关紧要的异常了,因为燕北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燕北王在众人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向所有人宣布将要立萧惟庸为燕北王世子。世人对萧惟雍这个名字还很陌生,这是燕北王才为自己的嫡长孙取的名字。
    这个消息一出来,燕北民众无不大惊。
    谁都明白,萧惟雍虽然名义上是燕北王的亲孙子,却是在京城的皇宫里出生,甚至现在还被养在太后宫中。这样一个孩子,以后长大之后肯定是亲近朝廷比亲近燕北多,燕北王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难道燕北王想要把小世子接回燕北?
           

第474章

      世人除了对燕北王的决定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也在暗中观察萧家二公子萧靖西的态度。总所周知,萧二公子尽管身体不好,不过在燕北王不在云阳城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这位公子爷在主持燕北大小事物,现在燕北王不声不响的将世子之位给了远在京城的嫡长孙,难道这个手中握有实权的二公子就能服气?燕北不少人开始担忧燕北王父子之间因为此事会产生嫌隙。
    也有人开始怀疑,燕北王做出这种决定实属无奈之举,萧二公子的身体状况可能要不好了,燕北王为了避免被动局面只有先拿嫡长孙来做文章,不然萧二公子一旦出事,燕北王的庶弟萧衡那一方可能会借此机会崛起,比起让萧衡那一方钻了空子,早些立了自己的亲孙子当世子当然更符合利益。
    而接下来一段时日,萧二公子果然更少在人前露面了。虽然萧靖西平日里也很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不过燕北的一些重要政事他一般都会参加,就算他不亲自出面,相关公文也会过他的手。不过自从燕北王请旨立萧惟雍为世子之后,萧靖西几乎就在燕北销声匿迹了,就连燕北王府的心腹重臣们都没有机会再见到他。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相信萧二公子是生了重病了。
    不过对于萧靖西的病情如何,燕北王府一直讳莫如深。燕北王这一阵子脸色也很不好看,所以一般人没有敢在他那里探听口风的,至于燕北王府内部也探听不出什么来,只知道萧靖西似乎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怎么出门,虽然也有大夫进出昭宁殿,不过萧二公子平时没事的时候也是两三天就会请一次脉,院子里药味不断的。
    外面对燕北王府和萧靖西的猜想连篇。萧二公子自己这几日倒是过得很轻松惬意,此时他正与任瑶期两人在书房里观赏他这些年来收藏的书画。
    萧二公子是一个爱好广泛的人,虽然在他的众多爱好中书画并不是最大的兴趣。但是他的收藏却是不少,至少比起任老爷这个痴迷于书画的人而言。手中的珍品并不逊色。
    任瑶期将萧靖西收藏的那些书画拿出来一幅一幅的鉴赏,也忍不住时而惊叹。
    萧靖西就坐在任瑶期旁边,含着笑意看着任瑶期。任瑶期看画,他看人。
    自两人成亲以来,因燕北正值多事之秋萧靖西每日都很忙,这还是他们成为夫妻之后两人第一次有这么大把的时间在一起悠闲度日。
    任瑶期翻出一幅画惊叹道:“你这里居然还收藏了唐淼的仕女图!我爹爹年轻时最喜欢的两个人物画画师,一个是蒋元益。一个就是唐淼。”
    比起蒋元益,唐淼的画更不好得到。首先因为唐淼生活的年代离着他们甚远,再就是这位大师留下来的作品很少。任时敏曾经花了好几年时间不计代价让人寻唐淼的画,只可惜最后也只找到了一幅残破的。只剩下了一半,就连想要修补都成了问题。
    萧靖西从后面抱住了任瑶期的腰,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笑道:“那正好了,我正愁岳父大人生辰的时候送他什么礼物好呢。就送这幅画吧。”
    任瑶期肩膀有些疼有有些痒,忍不住躲了躲,一边回头笑道:“嗯,他肯定会喜欢的。“
    萧靖西见她回头,忍不住轻轻点吻了一下她的唇。任瑶期靠在他怀里,微微偏头对上的就是他完美的侧脸,两人比起气息相闻,一时都没有说话,书房里的气氛却是甜蜜得很。
    “岳父大人喜欢了,那我呢?”萧靖西蹭了蹭任瑶期的鼻尖,低声道。
    “嗯?”任瑶期眨了眨眼。
    萧靖西一边亲她一边委屈道:“我生辰的时候没有收到你的礼物,要怎么补偿我?”
    任瑶期愣了愣:“你生日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在他们两人还没有成亲的时候。
    萧靖西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任瑶期。
    任瑶期最受不得他这种目光,尽管知道萧靖西很有可能是故意装出来的,可是她还是妥协道:“那你想要什么?”
    萧靖西脸上露出了笑容,晃花了任瑶期的眼睛。他想了想,然后在任瑶期耳边低声多了几句。
    任瑶期听了脸上不可控制地红了,羞怒地瞪了萧靖西一眼,转过头去不理他了。
    萧靖西见任瑶期的注意力又被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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