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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古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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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智尘和尚不仅在祠堂布阵施法,而且对黄河鬼木有十分精深的了解。试问一个每日吃斋念佛的和尚,他如何知道这些与佛门无关的事情?
我坐在院子里,看着沉入盆底的红布,心里琢磨着,这块红布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终南山上那位高人为什么要把红布传给老道士。想了一阵,我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拿出招魂幡,摸了摸布料,跟红布几乎相同,可招魂幡却沉不下水。
后来,我越想越累,干脆回屋睡了一觉。毕竟已经连续一、两天没有好好睡过觉,要想好好思考,就必须休息好脑子。躺在床上,一闭眼,我很快进入梦乡。这一睡,似乎睡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我睡的很沉,做的梦也杂乱无章。
再次醒来时,是第二天下午。我伸了个懒腰,走出来看了看。院子里并没有什么变化,回屋,我习惯性走到神龛上香,却发现神龛上没有神像。回头一看,神像放在桌上。我拍了拍脑子,我居然忘了,这几天神像不是放在桌上,就是拿在手里,几乎快成了我的保护伞。
我看了看神像,心里不是滋味。这几天我将神像摸过来拿过去,神像被我弄得很脏。看来,是应该找时间洗洗神像了。我想了想,拿着神像走到院子里,将盆子里的水倒掉后换了一盆。和水拧了拧红布,我开始擦洗神像。洗过神像之后,盆子里的水被染红,可神像却没有褪色。红布也没有褪色。仔细看神像时,原来滴水不沾的神像上居然有很多细小的水渍。
这真是一件怪事。我放下神像,换了一盆水,单独将红布和水拧了数遍,盆子里的水并没有变红。太阳晒干水渍之后,我换了块布,擦洗神像,盆里的水没有变红。洗完后神像上也没有半点水渍。
第五十一章:水幡罗()
看来,这红布果然很特殊,它跟青玉指环一样,有着某种特殊的魔力。想起青玉指环,我想到了那个奇怪的梦,这个梦会不会暗示了什么?想是想不到答案的,我收拾好盆子和神像,抬出椅子来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午后的阳光洒在我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天黑之后,我回屋坐在桌前,看着神像独自发呆。神秘人说过,成群的黑八卦离开,导致祠堂下面的阴气外露,因此,红袍人才会再次出现。现在黑八卦回来了,智尘和尚的舍利子仍旧压在下面,不知道那些红袍人还会不会再次出现在村子里。
现在的我,对红袍人手里的铃铛非常感兴趣。我不知道铃铛到底有什么作用,那晚老道士看见红袍人手里拿着铃铛,也十分震惊。要是以前,我还敢去试一试,看能不能将红袍人头目手上的铃铛抢回来,但现在不敢。红袍人对我的态度发生了转变,那晚如果不是老道士出手,我恐怕早就死了。对于老道士,我不想说太多。
他从一开始诚心来陈家村保护我,到后来变心想转移我体内的特殊阴气,虽然神秘人没说,但我明白,老道士要是成功了,我的位置就会被老道士取代。也就是说,我将不属于陈家村,震住祠堂阴气之后,我会被杀,尸体会被带出陈家村。
老道士内心的恐惧,我能体会。他不想死,是正常的反应。村子里的人刚死那几天,我也一样,内心恐惧到了极点,每一分每一秒都绷紧了神经。这不是简简单单的死人,可以说我根本来不及悲伤,心里只有害怕、害怕、害怕……
七点、八点、九点、十点、十一点、十一点十五分!模糊的铃铛声准时响起,我心头一震,手上的茶杯惊落到桌上。难道神秘人骗了我!红袍人为什么会再次出现?村子的沉寂被铃铛声打破,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扑通扑通直跳。
然而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铃铛的响声忽远忽近,红袍人并没进到村子里来,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应该在绕着村子走,一圈又一圈。我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也许他们准备的盛大祭祀就在今晚。也许,他们等一会儿会进来,会杀了我,割了我的人头祭祀。
时间在猜测之中一分一秒流逝,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后,铃铛声响仍旧忽远忽近,红袍人并没进村子来。我松了口气,放下绷紧的神经勉强笑笑,好歹多活了两个小时。突然,门外传来了大公鸡的叫声“喔,喔,喔……”这公鸡我贼熟,就是陈水根家的大公鸡。前不久陈水根还放它出来,想要啄瞎我的眼睛,就因为我在他家门前逗留了一分钟。
“喔,喔,喔……”大公鸡在门外一直叫,我坐在桌前不敢动。也不知过了多久,大公鸡终于停下不再叫。然而,就在大公鸡停止鸣叫的那一刻,“扑通!”大门被踹开,一阵阴风吹了进来。我原本低着头,看着桌子。大门被踹开,我心头一震,赶紧抬头看了过去。门外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我一直盯着门口,持续了五分钟,门外仍然空荡荡一片,什么也没有。
收回目光,看着龙王神像,我用力吞了吞口水。就在这时,外面居然传来了爹的声音:“治水,治水,你在哪里?治水,快出来,爹给你商量个事儿,治水,治水啊……”脑子嗡的一声,我瞬间坐不住站了起来。是爹的声音,爹回来了,门外的人是爹!“治水啊,治水,快出来,爹跟你商量个事儿……”
“爹,爹!”我仔细看了看门外,泪水哗啦哗啦流了下来。绕过桌子,我快速朝门外走去。走了几步,我猛地惊醒,赶紧停下。上次那道士死的时候,外面也传来了父亲的声音。不行,我不能出去!我低头往后退了几步,伸手抹了抹眼泪。
“治水,治水啊……”听见我的声音,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大约十几秒过后,爹出现在了门口,爹的身子仍旧是浮肿,爹浑身湿淋淋站在门口,一阵阴风吹过,尸臭味扑面而来。“爹!”看见爹,我忍不住叫了声,话刚出口,我赶紧伸手捂住了嘴,泪水再次哗啦啦流下。
听见我的声音,爹一步一步走到院子里,脑袋东张西望,仔细寻找着,浮肿的脸上,只有麻木的表情。爹的脑袋扭动很机械,时而有水珠从脸上滑下。“治水,治水你在哪儿,爹知道你就在这里,你出来,爹跟你商量个事儿……”
“治水,治水啊,你出来,爹给你商量个事儿……”十分钟之后,我实在忍不住,哽咽着鼓起勇气往前走了几步朝爹喊道:“爹,治水就在这里,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我不……”话未说完,爹寻着声走了过来。看着爹来到门前,我赶紧往后猛退几步。走到门口,爹伸出双手,像遮太阳一样遮住脸,抬起左脚便要跨进屋。结果爹的左脚刚过门槛,还没落地就赶紧收了回去。爹往后跌了跌,似乎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推力。
“爹!”我喊了声。站稳之后,爹仔细看了看神像,接着一边转身一边往外跑。爹跑动时的样子,十分僵硬,看着很渗人。没过一会儿,爹跑出了院门。“呀啊!”一声鞭响过后,外面传来了爹的惨叫声。我听得出来,使鞭子的正是黑袍人。
原来一直是他操控着爹,他究竟有什么目的!一声鞭响过后,黑袍人出现在门口,很快走了进来。他伸手指着我,走到院子里时突然开口说:“陈治水,你真是个大逆不道的孽子!枉你刚才还口口声声喊爹,呸!”
黑袍人走进院子之后,并不进屋来,他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走着,一边走一边伸手指着我骂。“好你个陈治水,原来你连畜生都不如,亲爹死了都不敢出来给他收尸,呸!”我被黑袍人骂的狗血淋头,站在屋子里呆看着他不敢说话。
我脑子里在想,这黑袍人在院子里来回踱步,难道他也不敢进来?我记得以前给爹守孝的时候,他进来过,怎么现在不敢进来呢?难道是……想着,我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神像。那高人给老道士的红布,此刻正盖在神像头上。红布是我下午晒干之后盖上去的,难道是因为这个红布,黑袍人才不敢进来?
“陈治水,你这个孽子,今晚就是你的死期!”黑袍人仍旧站在院子里骂着,他想激我出去。可惜,他错了,从小到大,我被村子里的人叫妖怪,十七年来没少挨骂,在这一点上,他根本奈何不了我。只是想起祠堂的血坑,我心里对这黑袍人有一股莫名的恐惧。
我挪动身子,朝桌边靠了靠,接着飞快伸手,故意装作拿龙王神像,抓着底座,将龙王神像倒拖起来拿在手里,红布飘落在桌上。手里拿着神像,我看着黑袍人,故意哆嗦装作害怕的模样。果然,下一秒,他飞快冲进了屋内,我赶紧伸手抓起桌上的红布盖在神像头上。
黑袍人刚跑进屋内,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弹飞出去,站在院子里。惨白的脸上浮现一丝杀意,黑袍人邪笑着看我说:“陈治水,你居然敢这样对我!”我心头一震,手上抖了抖,这黑袍人不好惹,看来他生气了。不过,我转念一想,他今晚来本就是为了杀我,我还不害怕,结果都是一样的。他本就是我的敌人!
这样一想,我心里顿时有了几分底气。人不能总是看别人的脸色,依赖别人。有时候,应该冷酷一些做自己,不再活在幻想之中!见我手里拿着龙王神像,一副坚定的样子,黑袍人气极反笑,他仰面直视夜空,狂笑三声指着我吼道:“陈治水,就算你手里有了水幡罗和龙王神像,你也逃不出注定的命运。你给我记住,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里!”
“哼!”说完,黑袍人甩了甩袖子,转身走出院门扬长而去。我低头看了看,不知道黑袍人为什么害怕这块红布,他说这块红布叫水幡罗。红布以水开头,想必应该与水有关。这神像是我家祖上世代遗传下来的,在我家供了多少年也无人知晓。
说不定,这块红布本就是跟神像一起的物件。龙王爷管黄河水,或许神像脱水上了岸,减了几分灵气,这沉底的红布水幡罗刚好补充了神像缺水的短处。如今找到了水幡罗,神像护着我,我又多了几分底气。我脑子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我想把神像沉到河底去,解救所有被困在水下的浮尸,兴许能让他们的鬼魂早日上岸投胎。
不过,现在我不敢这样做,村子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所有的矛头都针对祠堂,可爷爷提醒过不能挖开祠堂。见识过祠堂的厉害后,我也确实没那胆子,拿上血锄头去挖祠堂。
第五十二章:诡胎()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事情总有个水落石出的时候,等到那一天,所有的谜团都会解开。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勇敢面对发生的事情。
三十多天来,我的心智成长了很多,我明白爹和爷爷以及村里人的死不可逆转。想起爹和爷爷,我很心酸,也很舍不得。我发誓,等到事情解决那一天,一定好好安葬爹和爷爷的尸骨。
黑袍人走后不久,村子外面的铃铛声也随之停了下来。我呆在屋内,守着神像不敢睡觉。直到第二天早上,天亮之后,我才回房裹了一床被子,睡了半天。下午睡醒之后,我拿上竹竿,出了村子来到河边。撑船到河上后,我开始撒网捕鱼。撒了三次网,上来七条鱼,看来三网七鱼的规律,在我身上打死也改变不了。自从看见水底的浮尸之后,我再没心情吃鱼,捕鱼只是为了放松自己的心情,让自己能有种回归的感觉。
三十多天来,我经历了太多。补完鱼,我抬头看了一眼夕阳,心里有些想家。想爹和爷爷。娘死的早,我打小没娘,所以我并不想娘。呆在船上,四周一片静谧,只有河水流动的声响。如果没有发生这一切,我仍旧是我,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不管命运如何坎坷,跌倒了都能再爬起来……抬头看着天边的火烧云,我想爹和爷爷要是能住在那里,多好。
很快,天色黑了下来。我前脚走进家门,后脚月亮就升上了天空。一个月了,院子里的夜来香仍旧散发着芳香,这一个月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花香仍似旧,只是人不在了。抬了凳子出来,我坐在院子里看月亮。虽然我心里有很多疑惑,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我静了下来,我静下来望着月亮。看着看着,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月唤婵娟,今天我才明白其中的愁苦。
七点、八点、九点、十点、十一点、十一点十五分!门外准时响起了鸡叫,我赶紧抬着凳子往屋里走。这次,大公鸡只叫了三声便停了下来。我竖起耳朵听了听,外面没有传来铃铛的响声。一阵寂静过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没停下,走回屋里,坐在桌前守着龙王神像发呆。如果黑袍人足够聪明,他不会故技重施。
等了一会儿,外面的敲门声停了下来,接着,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陈治水,陈治水,你出来,快出来!”我看了一眼龙王神像,既然神像能够保护我,我没了顾忌。我大声朝门外那人嚷道:“你走吧我不会上你的当,我是不会走出这个屋的,你想也别想!”
“唉!”门外那人跺脚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真是作孽喔。我不是黄河上的人,我是从大棺山来的,陈治水,你快出来,快出来!”我喃喃自语:“大棺山不是那三个鬼媳妇儿的地盘吗?”想了想,我开口说:“我没在大棺山干什么啊,您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啊!”
“哎呀,你真是……”门外那老妇人急了,她拍门说:“陈治水,你快出来,我是大棺山上的鬼婆,你还记得那具女尸吴小燕吗?她快生了,她少了一魂一魄生不了,孩子现在还卡在肚子里,你快拿了招魂幡跟我一起过去,到大棺山上去帮帮她吧。”
我心头一震,什么!那女尸被杀人狂魔弄怀孕了?十月怀胎,这才几天怎么就?不对,门外那老妇人一定是在骗我,我可不能相信她。正当我这么想时,那老妇人急说:“陈治水,你快出来,你要害怕就把龙王神像抱着一起去不就行了吗?多好的一个姑娘,借尸的人是你,招魂的人是你,你造了孽,怎么就不能救救那姑娘?”
我本是个心软的人,况且她说的不错,我拿了招魂幡,抱上神像就朝外走。打开门,一阵阴风吹来,我左右看了看,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影。我紧紧抱着神像,掉头就往回走,心里责怪自己傻,被孤魂野鬼骗去开门。我刚往回走没几步,门外又传来那老妇人的声音:“你干什么,好好的出来了为什么回去?”
我回头一看,门外依旧什么也没有。我试探性朝门外喊道:“鬼婆你在吗,我怎么没看到你呢?”很快,门外传来鬼婆的声音:“唉,我怎么把这给忘了。你等着。”说完,借着月光,我看见门外路边的一根狗尾巴花被折断,缓缓浮上半空。鬼婆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了,这狗尾巴花我拿着,你跟在后面走就行。”
我点点头抱着神像跟在后面往外走,很快,我们走出了村子。来到河边,上了小船我忍不住往河里看了看,借着月光,我看见一个黑影在划船。上岸之后,走了十多里路,大概四十分钟左右的样子,我们来到大棺山脚下。没有任何的犹豫,鬼婆带着我往山上走。
来到那女尸的坟前,棺材盖落在一边,女尸破碎的旗袍里露出的肚子有些凸起,但并不像怀胎十月那种。见我站在那里发愣,鬼婆的声音响起:“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招魂。”我闻声点头说:“喔,好,好,好。”说完,我拿出招魂幡,一边摇晃一边念:“吴小燕,吴小燕……”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我看见一个灰色的人影从山下上来,走到不远处,她停下来不再往前。这时,鬼婆说:“陈治水,你抱着神像走远一点,这姑娘是病死的,她的一魂一魄十分虚弱,她怕你,你走远一些,再远一些。”
我往山上走了三十几步石阶,鬼婆才没说话,那灰色的人影慢慢飘了过来。其实,我本来是不愿往山上走的,吴小燕的坟墓就在半山腰上,再往上走就靠近山顶,山顶就是那三个鬼媳妇儿的坟墓,越靠近山顶我越害怕自己会出些事情。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今晚很可能会出事。我站的远,看不清那棺材里的女尸。
我站在那里,耳旁山风呼呼作响。下面鬼婆给女尸吴小燕接产的过程我是看不见的,往山下看也是一片漆黑。无奈之下,我只好抬头看着天上的云,正好看见月亮从云层中探出头来。月亮完全露出乌云之后,山顶突然传来桀桀的怪笑声。仔细一听,正是那三个鬼媳妇儿的。
大媳妇儿开口说:“三妹,那人又来了,你要不再上他身试试?”二媳妇桀桀怪笑帮腔道:“就是,就是,那天可把三妹给吓的,几百年了,没见三妹这么怕过谁。”三媳妇儿这时开口说:“哼,两位姐姐是不知道,他身上有特殊的东西,他是黄河的人,咱大棺山留不住,就是费尽心思留住了,黄河龙王爷也会派人来要的。”
我心头一震,听得毛骨悚然。这三位真不知道是几时住在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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