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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古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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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鸡的尸体随着流动的水流,漂了大概四米后,便停下浮在水面不再移动。这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十几个壮汉拿了火把过来照明。大巫师指着浮在水面的公鸡尸体,扭头对西装男说:“高先生,破土地点已经找到了,就在这里。”西装男走过来看了看,点头说:“嗯,很好,河边上的水车不要停,用黄河水润阴一个小时后,开始破土。”

    大巫师浑身哆嗦一阵说:“高先生,以往我们都是白天破土,况且陈家村这根黄河鬼木不同寻常。”说着,大巫师扭头看了我一眼,“我看,我们还是等到明日中午,再破土不迟。”

    西装男扭头看向一边,皱眉说:“大巫师,你是在怀疑我的判断吗?”大巫师愣了愣,低下头说:“这,小的不敢。”

    “哼!”西装男冷哼一声说:“亏我父亲还常常夸你,几年来也没见你怕过,今天难道认了怂不成?你不让破土,我偏要破土,我要让父亲看看,我比你不差。”

    大巫师面色一沉,似乎想起了什么,过了很久,大巫师突朝西装男行了一礼说:“高先生提到令尊,倒让我想起令尊曾经嘱托的事来,看来,只有得罪了。”说完,大巫师从怀中掏出一块木牌,朝向四周,让众人看仔细后,大声说道:“鬼木令在此,奉高老先生之命,尔等务必听从与我。”

    看见大巫师手里的木牌,西装男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伸手去夺,嘴里责问:“你怎么会有我父亲的鬼木令,快说,这令牌是从哪儿来的?!”

    大巫师连续几次躲闪,嘴里正声说道:“高先生,这是令尊的意思,对不起了!”说着,大巫师扭头朝旁边的大汉喊道:“鬼木令在此,还不快将高先生带下去好好休息!”

第三十四章:十八金刚() 
“这……”几个壮汉扭头互看几眼,面面相觑。大巫师扭头瞪着他们怒喝:“还不将高先生带下去,难道你们想违抗鬼木令!”几个壮汉低下头走过来,拖走了西装男。一路上西装男不停骂道:“呸!砸碎,快把我放开……好你个大巫师,我不会放过你的!”

    西装男嘴里骂骂咧咧,被拖了下去。直到西装男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大巫师高举鬼木令,转身看了看四周说:“大家听我号令,留下十八金刚守护水池,其余人全都回船上拿出帐篷,在村外集中扎营夜宿!”大巫师平时在这些人中,应该颇有些地位,加之现在他手上拿着鬼木令,众人只得听从,汇成一股人流出了村子。

    我站在祠堂水池中央,粗略看了看,出去的人不下百个,可见这什么高家,还真是个名望大族,居然能号召如此之多的人。人走之后,只剩下十八个壮汉和大巫师守在这里。那十八个壮汉面相凶恶,不必运棺五丁好到哪儿去。

    大巫师让其中十六个人,四人一组,站在水池的四边上,剩下两个,分置主干上下两方,他们拿着火把,一个面朝村口,一个面朝村尾,像门神。我站在水里,水没过膝盖,水下那股冰凉依旧盘缠在小腿上。我看向水面,在火光的照射下,我看见黑灰仍旧悬浮在水中,正缓慢移动着,已经将整个水池覆盖。我心里有些害怕,我是下午走进水池的,按理说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那些因为我双腿搅动产生的黑灰应该再次沉入河底才对,为什么会依旧悬浮在水中呢?

    我扭头看了一眼大巫师,他正拿着自己手里鲜红的法杖挥舞着,又蹦又跳,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很想开口求他,求他让我从水池中出来,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打消。大巫师似乎觉察到我正在看他,他阴沉着脸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种像看死尸一般的眼神。

    晚上十点左右,河上吹来一阵大风,十八金刚手里拿的火把几乎在同一时间熄灭。今晚月色并不分明,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人影。我见机不可失,想抬脚赶紧从水池里出来。我脚上用力,却根本不能移动分毫,我的双脚像是被捆绑、扎牢。每当我用力时,水下这股捆住我小腿的力道便往内紧缩,力道很大,像是直接压在骨头上,我咬紧牙试了几次,最后不得不放弃。

    很快,火把被再次点燃,大巫师看了看不停波动的水面,邪笑说:“哼,你跑不了的,早告诉你了,你的命不长,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我抿了抿嘴,心里一阵失落。说完,大巫师从怀里掏出一根人骨,这根人骨大约一尺左右的长度,看起来跟普通的骨头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大巫师手里拿着这只骨头,走到水池四角,在每一角上敲了三下。我心里觉得奇怪,这骨头敲在地上难道还能有什么作用?

    转眼,大巫师已经拿着骨头,敲了三个角。大巫师起身,走向第四个角。就在这时,村子外面传来一声惨叫。大巫师抬头朝村口的方向看去,他并没有跑过去,而是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像是在等待什么。这一声惨叫过后,村口再没传来人声,四周一片沉寂,只剩下河风吹过,在耳边呼呼作响。

    大巫师往后跌了跌,接着,像发疯一样朝村口跑去。等到大巫师的身影消失在村巷的转角之后,我将视线移了回来,看着眼前的四大金刚。我从头到脚将四大金刚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最后,视线停在这四人手上。他们手里拿着火把,面色阴沉。

    河风吹过,在耳边呼呼作响。我看着四人手中的火把,心里觉得奇怪。今夜的河风并不算小,刚才还将火把给吹灭了。怎么现在看起来,火把的燃烧如此旺盛,而且,火焰似乎并没有受到河风的影响,没有偏移,火焰像一束鲜花,直挺挺往上。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大巫师回来了。从他一出现,我便看着他,他身上并没有伤痕,只是那根鲜红色的法杖消失不见。他低着头,跌跌撞撞朝水池走,看起来,像是受到极度惊吓,已经失去了正常人的意识。

    大巫师走到水池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伸手狂抓头发颤声乱叫:“完了,都完了,几代人的心血,全丢在这里了,啊!!!”我不知道大巫师为什么变成这样,我猜村口一定发生了重大的变故,这次大巫师和西装男,看来是栽在陈家村了。

    歇斯底里乱叫一阵过后,大巫师居然伸手指着我痛骂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残忍,你为什么这么残忍?!”脑子嗡的一声,我彻底懵了,这大巫师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明明就被绑在这里,哪儿也没去。

    就在这时,十八金刚突然桀桀怪笑起来。大巫师一甩袖袍袖袍骂道:“笑什么!高家这次来的人全死了,你们知道吗?!”面向村口和村尾的两人同时回身,看着大巫师怪笑说:“笑什么,你仔细看看。”

    大巫师从头到脚仔细看了看其中一人,突然大叫起来,“啊!是你们!是你们!”那人站在那里怪笑着,并不答话。很快,十八金刚走过去将大巫师围了起来。其中一人说:“枉你还有几年道行,居然敢打陈家村的注意,找死!”

    大巫师颤声说:“啊,不,不,不,上仙不要,不要……”

    大巫师话未说完,人头便被那汉子给活生生扯下,颈血喷出飞溅在十八金刚脸上。十八金刚身子一阵哆嗦,接着,其中一人惊叫:“啊,大巫师!”两秒过后,大巫师的死人头被扔上半空,十八金刚四散逃开。跑了一会儿,十八个人全部停了下来,接着转身怪笑往回走。

    很快,十八人再次聚集,像猛兽一样,互相厮打起来。很快,血腥的场面再次上演,十八个人中,十七个被打死,只剩下最后一个,他抬头看向天空,狂笑不已。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停止发笑,站起身走到水池边,蹲下,伸出沾满血液的右手中指,在水中搅了起来。

    他一边搅,一边抬起头来怪笑问我:“想知道你爷爷的尸体在哪儿吗?”他一身鲜血,突然开口问我,我心里慌张、害怕,寂静的村子里,现在只剩我和他两个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我皱紧眉头,吞了吞口水小声说:“我爷爷,我爷爷的尸体……”

    我话未说完,他突然插嘴道:“你爷爷的尸体就在祠堂下面,信不信?”我心头一震,看着他不敢说话。嘴角浮起一丝邪笑,他将伸入水池中的中指取出,伸到嘴里,咔擦一声咬断。咀嚼着断指,他抬头邪笑着看我,不说话。四周陷入诡异,我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儿,狂跳不已。我看着他,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做什么。

    我们对视了差不多十五秒之后,他站起来不说话,转身就走。我不知道他要到哪儿去,心里只期望他不要再回来。可惜,我的想法很快破灭,他走到那十七个人的尸体旁边,蹲下,接着,很诡异的回头看了我一眼。

    很快,他将十七金刚的脑袋全部扯了下来,分成四排摆在地上。他抱着死人头,反复来回几次,在朝向村口和村尾的两个门神位置摆放两个死人头后,他邪笑着将剩下的人头,四个一边,摆在了水池四周。我皱了皱眉,他到底要干什么,难道要用这些人头的尸油点灯不成?

    我心里胡乱猜想着,他已经来到我眼前的水池边。将手中的三个死人头放在地上后,他抬头笑看着我说:“你看,这一边只有三个死人头,总共十八个人,水池四边一边四个,是不是还少了一个人头?”我心头一震,难道他要杀了我,用我的人头充数?

    见我愣住,他站起身看着我邪笑一阵,突然开口很安静的对我说:“我再过去找找。”说完,他转身往死人堆走去。路上,他停下捡起一个火把。那火把本来已经灭掉,可不知为何,火把一落到他手里,轰!的一声,燃了起来。他拿着火把,在十七具无头尸体中仔细寻了寻,接着,他摇着头走了回来。

    站在水池边,他邪笑着看我说:“啧啧啧,看来没有第十八个人,只能用你的人头充数了。”说完,他便抬脚想要下水走过来。我赶紧朝他喊道:“不要,你自己不就是第十八个吗?求你,求你别杀我!”面对死亡的时候,人类高贵的尊严只能贴在地上。

    “呵呵……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他说着将手中的火把插在地上,“你莫慌张,我这就取来。”

    什么!我猛然抬头,瞪大眼睛看着他。这句话比说杀了我更为恐怖,我死死的盯着他,看着那张火光中染血的笑脸。

    下一秒,他伸出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往上一提,活生生将自己的脑袋给扯了下来。脖颈的断口处不断涌出鲜血,像泉眼。他没了脑袋!脖颈的断口处露出一截暗红色的血肉,双手抱着自己仍在发笑的死人头,他蹲下,将死人头放在地上。

    放下死人头后,他站起来转身往回走。脖颈处流出的一股股血水从后背流下。没走几步,他的脖颈断口处不再往外出血,无头尸体腿脚一软,瘫倒在地上。

第三十五章:渡心() 
河风呼呼作响,村子里在没有其他的声音。火把熄灭,四周一片漆黑。我在黑暗里剧烈喘息,等待着死亡的到来。一夜无声,黎明,当东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时,池子里的水退去,我站在祠堂废墟之上,等到太阳出来之后,哆嗦着走出。

    一路上,我不停回头看那些人的尸体和死人头。人就是这样,越害怕的东西,越想看明白。我没有回家,直接朝村口走的,我想去看看,村口到底发生了什么。站在村口,我什么也没看见,无论是人或是船、水车,什么都没有。阳光洒在村口直通黄河的路上,一片金黄。

    我以为是错觉,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梦而已。我在村口站了一会儿,接着,转身飞快跑向祠堂。果然,那十八金刚和大巫师的尸首全都消失不见,若非注意到脚下的沟渠,我真以为是场梦,或者说,极端的恐惧让我产生了不真切的憧憬。

    智尘和尚死了,他做了我不到一天的师父。他自焚后剩下的十二颗舍利子,并没有让这个村子获得安宁。村子是沉寂的,没有任何的响动,跟以前一样,仿佛从未有人来过。我站在祠堂旁边看着地上暗红色的血迹怔了怔,接着,我走到祠堂废墟里,用力踩了踩脚下的灰土,并没留下脚印。我有些惊讶,没想到被水泡了一夜,这灰土居然没有半分松软。

    我看着脚下的泥土,脑子里想起昨晚大巫师和西装男的对话。那根黄河鬼木一定就在这祠堂下面,我脑子里有个想法,很想将这根木头挖出来看看。高家的人不属于这里,不属于陈家村,正如我想的那般,他们的尸体莫名其妙失踪。

    陈家村就像被赋予了魔力,被祠堂下面那根黄河鬼木赋予了魔力。那晚,爷爷曾告诉我,绝对不能将祠堂挖开,爷爷死后,村子里出现了红袍人、黑袍人、周小玉、杀人狂魔,这些东西来到村子里,威胁到我时,爷爷并没有出现。挖祠堂的时候,爷爷出现了,一身水珠。

    昨晚第十八个金刚说我爷爷就在祠堂下面,他说的会是真的吗?我记得爷爷明明是落到水里淹死的,怎么会在祠堂下面。而且,自从祠堂出了问题之后,我一直注意着祠堂,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在没有任何挖土痕迹的情况下将爷爷的尸体埋下去。

    如果昨晚那人说的是真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在黄河下面有一条暗道,这条暗道直通村子祠堂。这样,河里产生漩涡就很容易理解。虚阳子跳下水后,并没有再浮出水面。如果设想,虚阳子跳下水后,受到了一股跟当初拉爷爷下水时同样的力道,那整个谜团就解了大半。

    虚阳子之所以会沿着村外直通黄河的大路,低着头一路细查过去,就是因为连同村子祠堂的水底暗道就在这条路下面,从暗道中散发出的阴气吸引了虚阳子的注意。

    既然这样,我不挖祠堂,也可以从黄河下去,只要我能找到黄河水底暗道的入口。就在这时,我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不真切的预想。昨晚高家的数百人,连同水车木船,全部下了河,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入暗道,永远被深埋在祠堂废墟之下。如果这个想法是真实的,能得出一个恐怖的结论,祠堂下面那东西绝对不只是一根黄河鬼木那么简单。

    我想起了那九条互咬着尾巴,结成环状的黑色巨蟒。龙王神像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带我去那里,一切似乎都已注定,这就是我,是陈家村的命运。

    我来到河边,撑船上河,在陈家村附近一里的范围内,仔细观察着河面的变化。我想从波纹的变化之中,找到一个位置。可我仔细观察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河面任何一处有不同的地方。河水仍旧东去,偶尔形成的小漩涡会顺流往下漂,并不停在原处,而且很快消失不见。

    半天的时间过去,转眼来到下午。我将小船系在岸边,躺在船上闭上眼想到底如何才能找到入口。由于太过疲惫,想着想着,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半睡半醒之间,我隐约听见河对岸有人在喊。睁开眼,果然有人在河对岸朝我招手。

    我心软,习惯性起身解了船绳,撑船朝河对岸划去。船行至河心,我突然想起二十几天前渡河的赵德龙。手上撑船的动作突地停下,我看着对岸那人茫然愣了愣,接着,调转船头往回划。

    那人本看着我划船过来,没想到我划到河心,会调转船头再划回去,顿时心里一急,跺脚朝我大喊道:“船家,船家过来,我给你双倍的价钱,我有急事,你渡我过河去。”我心软,停住船回头看着他问:“你有什么急事要渡河?”

    那人看起来最多二十五六模样,是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听见我问话,他突然呜的一声哭了起来,抽泣着断断续续对我说:“船家,我娘她,她就快死了,我爹娘都是河对岸陈家村的人,我是私生子,娘怀上我后,爹家里人没同意,娘偷偷带着我离开了陈家村……现在,娘快死了,娘想见爹最后一面。求求你,求你渡我过去。”

    听完读书人的故事,我忍不住流下泪来。毕竟年少,也没处在当初那个时代,我幻想若是我,绝对不会让他们母子两吃苦,大不了私奔就是。擦干眼泪,我抿着嘴摇摇头对他说:“你回去吧,我今天心情不好,这船今天不渡人。”

    说完,我刚要转身撑船,“扑通”一声,那读书人居然跪在了地上,要知道,我今年才十七岁,看上去明显比他小很多,他居然愿意跪我。见他跪在地上,我心里不忍,停了船想劝他几句,但最终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咚咚咚”读书人跪在地上,朝我磕了三个响头,沾满泥土的额头渗出血来。磕完头,读书人开口说:“船家,求你,求你渡我过河,只要你愿意渡我过河,我娘死后,家里的东西你看得上就都拿去吧。”我看了他一眼,心里涌上酸水。等了一会儿,我颤声说:“如果是你的命呢?如果你过河找不到……”

    后面的话,我没说出来,也不忍心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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