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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女判官-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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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一个大活人,身上一点热和气儿都没有。”安默秀眉微蹙,故意装作一副很严重的样子。
“我…身体不好,从小体温就偏低。”钟原被安默的话吓住了,原本毫无血色的脸更加苍白。
安默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逗你玩儿的。这屋子有问题,你包吃包住,我就替你清理干净。”
钟原那么瘦,按理说应该挺会骨感的,但指头传来的触感很柔软,就跟棉花一样,或许是衣服穿多了。
钟原身体真的很不好,安默随便那么一拍,他就险些一个不稳,干巴巴笑起来:“那没问题,不过,你不要告诉小璃,我……”微有些难以启齿。
怀疑一心一意爱着自己,不顾一切对自己好的女人,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我知道。”
安默的目光落在一副正在创作中的画作上,画卷的背景好像在一个幽深的森林中。
画面的主体部分,是一个略显扭曲的鬼魂漂浮在空中,他神情惊恐地看着自己摊放在地上的身体。
身体的前方还留有大片空白,应该还没有彻底完成。
“这幅画叫《惊,恐》,我打算用他投一个国际比赛,如果这次还不能成功,我决定以后都不画画了,找一份正经工作,养家糊口。”钟原的手轻轻摩挲着画纸,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弄坏、弄脏了一点点。
他说的貌似轻松,但神情无比沉重,眼中流露出无尽的哀伤与不舍。
大多数人的大多数时候,梦想和生活就是相互格拒的。选择了其中一个,就意味着与另一个渐行渐远。
“你的画还没有完成吧。”安默指着最前面的空白部分,问道。
虽然她不精通画作,但明显还缺了点什么。
“对!”钟原赞赏地点点头。“这里还缺了点东西,但我始终想不到填什么进去
“画上的人,有些像你。”安默的眼光,一向是毒辣的。
仅仅是像,但那并不是,大概有四成相似。
不过,那眼中淡淡的哀伤,以及眉宇间忧郁,完全一模一样,如出一辙。
“嗯!”钟原对安默更为欣赏。想不到这都能看出来。
“跟作家写作一样,画家在作画的时候,总在不经意间带入自己,带入自己的情感思想。”
这幅画,是在他做梦的时候构思出来的。创作的人,有时候就是这样。
做一个梦,构思出一副画;做一个梦,构思出一个故事;再做一个梦,或许就能发现什么宇宙奥秘。
“还有,”安默指着画中的人,说道,“他看的也不是自己。”
“真的吗?”钟原顺着安默手指的地方看过去,发现画中主人公的视线,真的落在了前面的空白上。
为什么会这样?
他也不懂。
灵感卡壳,说不定哪天想起了空白处应该填充的东西,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就像醒来,梦境会缺失一部分一样,他的灵感也缺失了那个部分。
“没关系,慢慢来,慢工出精品。”安默安慰道。
“嗯,你说得对。”
……
安默环视一周,发现屋里还有许多素描,与钟原的油画区别很明显,不解道:“你女朋友也喜欢画画吗?”
素描上面的主人公,全部都是钟原,想来他不可能天天对着镜子画自己。
除了他,就只有胡璃了。
画画时认真的侧脸,靠在沙发上小憩的睡颜,还有开怀大笑时的正面,还有一张靠想象画出来的古代侠士……
“嗯,我们在一起后,她就让我教她画画。不过小璃只喜欢素描。”
“她很爱你。”安默感慨道。
每时每刻都注视着钟原,这种坚持,如果不是爱,那又会是什么呢?
说起这个,钟原想起自己对女友的怀疑,心中更加愧疚,不过,那种怪异,仍旧让他难以释怀。
沉寂了片刻,气氛有些尴尬,钟原提议去客厅看电视。
自从有了电脑之后,安默几乎没有看过电视了。打开电视,里面正在播放新白娘子传奇,瞬间勾起了她童年的记忆。
安默小时候,家里只有一台很小的黑白电视机,只能收一个地方台,几乎整年都只播放《西游记》和《新白娘子传奇》两部电视剧。
作为女孩子,她当然更喜欢后者。当时看这部剧的时候,明明都知道剧情了,还总忍不住替白素贞提心吊胆、扼腕叹息。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再想起这部电视剧的时候,她总忍不住但有另外一个问题当初白素贞要嫁给许仙以报救命之恩的时候,就没有担心过许仙要是不喜欢自己这个问题吗?
不过,她明显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人家编剧大人既定的剧本,许仙怎么可能不喜欢白素贞。
又过了一会儿,胡璃已经把饺子做好了,给两人都盛了一大碗。
安默饿极了,说了声谢谢,拿起筷子就开始大快朵颐。
第169章 画美人(4)
胡璃的手艺很好,饺子皮厚薄适宜,韧劲儿十足;馅儿不油不腻,而且汤汁香浓,十分美味。
钟原吃相斯文许多,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眉头轻轻一蹙:“今天的肉,口味好像不一样。”
胡璃点点头,笑着说:“昨天肉买多了,今天没去买,可能不太新鲜了。”
安默摇头,说道:“我觉得挺好吃的,没感觉味道不好。”
舌头得有多刁钻,才能吃出这个肉不新鲜呀。
“是吗?可能是我味觉又出毛病了,我一生病味觉就会变。”钟原不好意思地笑笑。
他最近怎么老是怀疑小璃呢?这样不好。
吃完饭,胡璃又端来温水,叮嘱钟原吃了药。
……
晚上,睡觉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本来三间房,一间是钟原和胡璃的卧房,一间是钟原去世父母房间,被胡璃上了锁,最后仅剩的一间被用做了画室。
安默不挑剔,指着沙发说:“我就睡这里吧,比流落街头好得多了。”
钟原本来提议让安默和女友睡卧房,但被安默拒绝了。
哪有让人家两口子分开的道理,而且她不喜欢睡别人两个人的卧房。
胡璃给她抱了一床厚实的毛毯,加上有空调,也一点都不会冷。熄灯之后,已经差不多凌晨三点钟了。
累了一天,安默很快就陷入梦乡。
梦里,她睡得很不安稳,因为梦见鬼了,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又发现一个更残酷的事实被鬼压床了。
尝试几次后,她反而陷入了沉睡。不知不觉中天亮了,她醒来的时候,钟原和胡璃已经吃完了早饭。
钟原又把自己关在画室创作,胡璃正在打扫卫生。见她醒来,连忙用微波炉热好给她留下的稀饭和包子。
“不好意思,睡过头了。”安默简单洗漱一番,坐在桌子前吃饭。
“没事儿,昨天睡得晚,很正常。”
很正常的一天,钟原创作起来,极度专注,基本上不出画室,连午饭都是胡璃端进去的。
而且,钟原的确身体不好,一天三顿,吃药比吃完准时。
胡璃也不悠闲,打扫卫生,洗衣做饭,一直忙忙碌碌。
安默本来想去看看钟原父母的房间,但是被胡璃婉拒了。据她的说法,钟原父母去世不久,又是意外横死,鬼魂可能还会在房间里游荡,若是无端惊扰了,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胡璃这样说,安默也不好坚持,但她也没有放弃,因为她几乎能肯定,这间屋子里,绝对有问题!
她曾尝试着放鬼魂进去探一探情况,但屋子里可能有辟邪的东西,归魂不但没有进去,反而还受了伤。
这让她更加疑惑,有辟邪的东西在里面,钟原父母的鬼魂可能在房间里徘徊,迟迟不肯离去吗?
这个家,处处透着诡异,但偏偏一时间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安默懊丧之余,更加坚定了不弄清真相决不罢休的决定。
由于胡璃看着,不好动手,她只能等对方什么时候不在家,或者晚上睡着的时候,找机会亲自去探虚实。
闲来无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浑浑噩噩就是一天。
晚上吃饭,三菜一汤,荤素搭配,安默吃得很尽兴,比学校食堂好吃多了。
钟原身体不好,胃口也差,草草吃了两口就又回画室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钟原越来越白了,当然是那种不正常的苍白。
晚上,她照旧呆在睡沙发。
她本来想等胡璃睡着了以后好干坏事儿,结果胡璃看韩剧入迷,哭的稀里哗啦,人家还没关电视,她就熬不住先睡着了。
这次睡得好,一晚都没做梦,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正好赶上胡璃起床做早饭。
又是很平常的一天,安默成天盯着胡璃,但真心没觉得对方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但直觉又告诉她,事实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由于打算呆好几天,安默去超市买了一些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
家里找不到直接突破口,或许能从侧面了解一些相关情况。这样想着,安默在小区里溜达了一圈。
结果,还真有一些发现。
今天天气好,阳光明媚,冬阳柔和,好多大叔大婶儿都在外面晒太阳。
小区前面的凉亭里,两个大妈聊着家长里短,说着说着就说起了钟原父母。
“钟家两口子真是造孽哟,年纪轻轻就死了。剩下一个娃,身体又不好,脑袋还不灵光。”一个头发花白的富态老奶奶感慨道。
她身旁坐着稍年轻一些的瘦老太太,跷着二郎腿背靠柱子,表情微有不屑:“去,哪是不灵光,明明是得了神经病,三天两头跑出去乱吼乱叫,大半夜才的回家,也不知胡璃那丫头怎么忍下来的。”
老奶奶摇头,惋惜道:“以前也没那样吧,好像忧郁症,可能是一下没了父母,受了刺激,所以越来越严重了。”
钟原缓了抑郁症?安默惊愕。
还真是左手天才,右手疯子,一线之隔呀。
她挺好奇钟家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于是凑上前和两人套近乎,热络一阵后,她顺势就问起钟原父母的事情。
八卦是哪里都不会被消灭,爱听八卦的人,也是最爱说八卦的人。
钟原的父亲钟亦是个医生,母亲岳丽君是国企职员。
“……小钟和小吴呀,人好心善,又有礼貌,每次见到我拎东西,都帮我拎到家。特别是小钟,还经常帮我量血压、测血糖,好小伙子呀,真是造孽哟,年纪轻轻就去了。”老奶奶面容戚戚,很是惋惜道。
说很年轻也不是,将进五十岁的人,但和八十出头的她比起来,的确是英年早逝了。
瘦老太太瘪瘪嘴,说话夹枪带棒:“好什么好?真有那么好,以前还闹过小三呀。”
胖老太太还没说话,一个在旁边练太极的老太爷大步走过来,怒气冲冲道:“什么小三?你少乱嚼舌根,明明就是那个女人不要脸,看上了人家有妇之夫,死缠烂打。你以为是你儿子呀,有俩闲钱就包二/奶,还吵吵着要离婚,闹得人尽皆知。”
第170章 画美人(5)
“唉,你这死老头子,我儿子找你惹你你了,他包二/奶也是他有能力,那些女人才看得上他。你那么维护钟家的,是不是他是你儿子呀?”瘦老太太向来是个不肯吃亏的,口不择言地反驳回去。
“老太婆,你在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巴子!”老太爷气急,撩起袖管子就朝瘦老太太走过去。
瘦老太太吓得脖子一缩,但嘴巴上丝毫不肯服输,站起来叫嚣道:“来呀来来呀,老娘怕你!”
胖老太太赶紧一把拽住她,劝解道:“妹子诶,别跟那个火桶子置气,他真会打人的。”
安默一瞧要出事儿,赶紧出来劝解。
老头老太太打架,一不小心摔着磕着,可能会导致严重的后果。
“爷爷,您别激动。您要是出事了,钟叔叔和岳阿姨肯定会内疚的。”安默拉着老爷爷的袖子,可怜巴巴地恳求道。
这话头还是她挑起来的,要真有个什么意外,她是一辈子都不会心安了。
瘦老太太知道老太爷是小区里出了名的火气大,是个说打人就打人的主儿,被好姐妹一提醒,立即畏惧起来,偃旗息鼓,重新做了回去。
老太爷也听进去了安默的话,狠狠瞪了瘦老太太一眼,一拂衣袖,大步走远了去。
不知怎么的,安默鬼使神差的,就跟着老太爷后面。
老太爷头发花白,穿着一套白色的传统运动服,虽然年事已高,但身姿依然挺拔,一身傲骨,很是让安默敬佩。
虽然看起来比她爷爷好像凶了些,但真的好有爷爷的感觉呀。
“小丫头,你跟着我干嘛!”老太爷忽然转身,凶巴巴地地质问她。
安默嘿嘿一笑,挠头道:“我想向爷爷请教一个事情,不知道爷爷您愿不愿意回答我?。”
老太爷吹胡子瞪眼,没好气地问道:“什么问题?”
居然有年轻人愿意问他问题,他也很奇怪,安默到底想问什么。
“额……”安默略一思忖,想着该怎么说才能避免激怒眼前这个脾气火爆的老爷爷。
“老爷爷,我想问一些关于钟原父母的事情。但是我保证,我不是为了八卦别人的**,是因为需要了解一些往事,来解决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安默举起手,发誓道。
老太爷奇怪地打量着她,若有所思起来:“解决什么事情?他们家闹鬼的事情吗?”
“额……”安默愣住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对方了。
片刻,整理了一下思绪道:“爷爷您怎么知道的?难道说您也是学道之人?”
“哼,我才不是老神棍!”老太爷不满安默的说法,大步朝前走远。
安默小跑起来,亦步亦趋地跟着对方,连连道歉道:“爷爷您别走这么快嘛,对不起,我不该说您是那个啥。对不起对不起,您不要生气嘛。”
看样子,对方很不喜欢被认为是学道。
也是,在一般人眼中,鬼力乱神都是封建迷信,收鬼捉鬼自然都是骗人的神棍。
老太爷没有停顿,还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安,叫安默。”如实答道。
“姓安?”老太爷错愕了一瞬,旋即又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你…爷爷是不是叫安逸?”
“对,爷爷你怎么知道的?您认识我爷爷吗?”安默惊疑,难道这个老爷爷是她爷爷的老朋友。
“哈哈…”这下老太爷乐了,开怀一笑道:“岂止是认识哟,老对头了。哦,对了,你…爷爷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自从…自从他不告而辞之后,已经快二十年没有见了。”
他走到一个草坪中的石凳旁坐下。神情愉悦,显然看到故人之后,心情大好。
说起爷爷,安默不禁黯然神伤,嗫嚅道。“我爷爷他…已经去世了。”
“去世了?!”老太爷错愕,随后长叹一声,“也是,都一大把年纪了,是该放下一身的担子,轻松轻松咯。”
他把安逸的离世说成“放下担子”,真不知安逸生前的时候,到底承受了什么沉重的责任。
他捶了捶腿,又道:“丫头。你爷爷他为你付出了很多,记住不管以后发生什么,都不要…”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能说,“…唉,总之,不要忘了你爷爷的恩情,他为你付出很多。”
安默越来越困惑。她当然知道爷爷一个人把她抚养长大,十分不容易,她当然也不可能忘记爷爷的养育之恩,但对方话里有话,好像隐藏了一些其他的内容,而且还不让她知道。
“我知道。”安默认真道。“爷爷,您怎么认识我爷爷的呀?”
老太爷陷入往昔之中,感慨道:“我和你爷爷呀,老战友咯,拜把子的老兄弟伙,你爷爷还救过我的命。”
“哦,这样呀。”安默惊讶,她从来没听爷爷说过以前的事情,而她也从不去问,因为她怕无意中提起了爷爷的伤心事。
老太爷叫席佑山,今年七十三岁。
又闲聊了几句,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家长里短。其实她很想问自己父母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何,对方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这个话题。
对方不愿意说,安默也不好意思一直追问。父母的问题,也是她心中一个不大不小的心结,平时总是无意识的逃避。
没有忘记自己今天的主要目的,于是打听起钟家的事情。
这个席佑山倒没有藏着掖着,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安默。
席佑山和钟原的爷爷是同事,他的儿子又和钟原的父亲钟亦是发小,从小关系就很好,还考了同一所大学。
钟原的爷爷奶奶去世早,钟亦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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