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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场上的肖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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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次!”肖邦看着阿伦开口:“这就是nba。今天我还能站在这里。我不会认输。”
阿伦等他说完,而后再次将手一扬。
肖邦没有跳起,因为他知道那球不会进。
“阿伦。谢谢。”肖邦看着明显发怔了下的阿伦说着。
“不用谢,我只是想来个真正公平的战斗而已。既然你有把握进两个球,而我已经进了一个,那这个最后一次进攻的机会,才最让我们激动,不是吗?”阿伦笑笑回答。
肖邦点头,明白阿伦理解错了他的意思。在他的心中,想起的是大叔灵魂中的记忆,那是一部电影,小马哥的电影。
小马哥说:我等了三年,就是要等一个机会,我要争一口气,不是想证明我了不起,我只是要告诉人家,我失去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
对于肖邦来说,回到这个舞台,是他的梦想。…;
而对于中二大叔来说,登上这个舞台。更是将他失去了数十年的梦想拿回来。
而现在,就是这个机会!
肖邦开始转动手腕,慢慢的一点点开始动作。也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开始动真格的。
阿伦也是一样。
他同样将他身上的球衣扔在地上。光着上身开始运球。
阿伦标志性的胯下运球!
只是与周围的人看的有些变化的是,这并不是原地胯下运球,阿伦在不停的移动着,就好象刚才肖邦不停细微动着的双脚一样。
两人腿上的肌肉都在不停的颤抖着。随时准备着发力。
没有人喊开始,当他们感觉到开心了,那就是开始!
一步!
左边。
肖邦赶在阿伦穿过他之前拦住。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容。
阿伦停下,左手开始不停的运球,双脚不停的移动着,一点点的往左移动。
肖邦不得不不动,他跟着阿伦。
可是就是连他自己都想得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阿伦会再次往右边突破。让他必须补上。
他的想法没有错!
只是阿伦这次却没有停留!
右边!肖邦跟上去,两步!
而后阿伦开始胯下运球。
转向!
加速,减速。
再次加速转向。
从三分线外。他连续五次转向。
肖邦在被他逼着后退。
肖邦依旧在阿伦面前举着双手拦着,但在第五次变向后肖邦也已经在蓝筐前面了。
阿伦,后扯步,举手投篮。
球进。
肖邦跳不起来了。
若论速度,他比阿伦的确有着相当大的距离。
只是周围看着他们的人,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嘲笑。而阿伦本身的脸上,更是有着敬佩:“肖邦,你果然厉害。你的身高,在不到十秒内连续六次变向后退,都没被晃倒。”
肖邦没有回答,也没有笑。
这种弧线变向的进攻球线,若他不犯规,就只有这样一种结果,被生生逼到蓝筐之下,看着投篮。
“轮到我了!”肖邦开口,走出三分线外。单手握着篮球看着阿伦:“以你的身高,你会在nba球场上会被打成漏子。”
阿伦耸肩,没有回答。
“所以我不会利用身体,只要你还在身前一步我不会投篮,也不会用身体突破。”肖邦认真的看着阿伦。就要开始运球。
可是站在旁边的拉里布朗忽然开口:“阿伦,肖邦,休息十五分再开始。”
主教练开口,那球员只能服从。
在球员们在围着拉里布朗坐好后,拉里布朗才再次开口,他对肖邦说:“肖邦。就算在76人队,你的机会依旧不多,我不能给你进攻的机会。因为就跟你说的一样,我无法信赖你。”
这不是一句该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来的话。但这样的话说出来后,所有的球员都感到一种认同感。
“如果你愿意司职防守,你的机会会多一些。”拉里布朗看着肖邦认真说着:“就跟你说的一样。nba的球员大多已经习惯了百分之三十的防守。对上百分之百的防守,他们都无能为力。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机会,让你上场。”
肖邦认真的点头!
“从上场开始,就百分之百的防守,直到你体力不够,我会换你下场。你愿意吗?”拉里布朗问着肖邦。
肖邦点头:“我愿意!”
他的脸上满上认真和敬重。
“这不是结婚仪式,你不需要这么严肃。”拉里布朗看着其他球员脸上的认同感笑笑,对于他来说,对给不给肖邦几分时间上场并没有任何的意见。他虽然对肖邦重看了几分,但他的眼中依旧只有阿伦。肖邦的价值在拉里布朗看来,并不是他自己。而是对阿伦的影响!
这才是费城76人中,肖邦真正的价值,也是他机会到来真正的原因。可是这个秘密。终生都在拉里布朗的脑袋之中……
第五章 单挑的结束 球队的开始
对于肖邦来说,他已经在真正的兴奋和激动。重新或者再次等上这个舞台机遇让他一时间都有些无法控制自己。
直到阿伦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清醒过来,看着周围都是一脸笑意看着他的众多球员认真点头致谢。
而后起身朝着拉里布朗弯腰开口:“谢谢教练!”
“不必感谢。”拉里布朗冷着脸摇头:“在我的队伍中,只要你有能力,只要你肯努力,就一定会有你们的位置。”
这是一个主教练的承诺。
没什么比公平更让球员可以感到激动了。
所有的球员都已经开始眼光发亮。
有机会上场,就代表着有机会发挥,有机会发挥,那就有机会得到更多的钱和更大的名声。
以及胜利!
拉里布朗,看着众多球员们眼中的光芒,心中忽然多了一股想法。甚至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因为他在想将这只球队带进季后赛。要知道费城76人近几年来,最好的战绩也只有30胜52败!
这是个疯狂的想法,但拉里布朗看着他的这些球员眼中闪现的光芒却有些相信。
一鼓让所有人热起来的气愤开始在球场上弥漫。甚至连肖邦都一时间忘记了单挑还在继续。
甚至没有人再次提起刚才还让他们觉得兴奋的单挑。所有人都已经静静的起身,看着拉里布朗等待着教练的命令。
在合适的地方,说出合适的话,让手下的球员他们应该有的情绪。
拉里布朗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这些球员,终于明白他现在已经跨进了真正顶级教练的殿堂。
战术在这里,但人的情绪可以让战术完成的更加完美,也能让战术中产生的意外得到最及时的补充。
“小伙子们,我知道你们的心情。但我不得不告诉你们,我们离新赛季的来临,只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你们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哦,我忘了,还有几个菜鸟不知道。”拉里布朗将着他生疏的笑话,看着球员们脸上浮起的笑意笑笑。
而后慢慢的冷下脸来:“既然你们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你们为什么还在这里胡闹?战术配合你们都准备好了吗?攻防转换,彼此间的配合,你们都准备好了吗?还在这里干什么!”拉里布朗的怒吼声一下子响起。所有的球员都开始急忙的跑起位置来。
“那边站着的!你们不想上场是吗?”拉里布朗的怒吼似乎今天停不下来一样。
“还有那个谁?肖邦!你的球衣呢?给我穿上!谁叫你脱了的!”拉里布朗看着站在一边的肖邦继续吼着。
肖邦苦笑着将衣服穿上,等待他的,依旧是怒吼。
“我说过了!替补们!不想上场了是吗?站在那里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拉里布朗甚至自己走过去,看着站在场边的几个人。
球场上的是五个主力和五个替补,球场边的是几个连替补都算不上的球员。
在任何一个球队中都有着这样的球员,主教练不在意他们,球队没有他们的位置,他们上场的时间,最不多不会超过五分。
所以几乎每一个站在球场边的球员,都在拉里布朗怒吼中发着呆。
“我给你们的战术条例没有看吗?”拉里布朗甚至不再看球场上练着的主力们,瞪着球场边上的连替补都不算的看饮水机的球员。
没有。清一色的没有,他们中间有混过几个赛季的球员,也有肖邦这样一个赛季就出现在这的新人,却毫无疑问都没有将整个战术条例都背下来。…;
“350页的战术条例,平常用的只有几种,你们以为只背下那几种就行了吗?你们以为你们是全明星球员吗?”拉里布朗的怒吼,让整个球场都静的吓人!
“现在去给我跑步!跑完后你们几个开始演练最常用的几种阵型战术。回去后给我将整个战术条例背下!明白了吗?”
“明白。”
“大声点!”拉里布朗的脸都有几分扭曲。
“明白!”所有球员大声的回答。
甚至连在球场上演练着战术的人都在回答。
当球队的训练的结束后,每个人都似乎跟以前有几分不同。就算是看门的人再看见他们的时候都可以看得出不同来,在近几年的76人球员身上,他们从没看到过这样火一般燃烧的笑容。只有一种心灰意懒的疲惫感。费城76人的成绩,让所有喜欢费城的人都看不到答案。
除了这个赛季!
看门人在所有球员走光后已经准备锁门去好好的喝一杯了。他给他的老哥们打上电话,锁好门,检查好窗户,而后在门前看到一个他有些面熟却叫不出名字的球员来。
“我叫肖邦。”这个球员认真的朝他介绍着自己。
看门人点头,而后开口:“叫我约翰就好,有什么事情吗?”
肖邦回答:“约翰,我想进去加练。”
“加练???”约翰诧异的看着肖邦。
肖邦皱眉:“不可以吗?那我去别的地方吧。”
“不不不不不不……”约翰赶紧拉住要走的肖邦,急急的解释着:“我只是已经太久没听说过这个词了。”
“可以加练?”肖邦笑笑问着。
“当然可以!想练多久练多久!”约翰从腰带上解下钥匙,给肖邦一个一个的打开门,脸上的笑容温暖而又热情。
“好了!”推开球场的大门,约翰笑着对肖邦说着:“你先进去吧,我去把热水器弄好,你练完之后可以洗个热水澡。那东西虽然不关,可是一段时间不用的话,流出来的冷水会有些多。”
“不,不用的,约翰,我可以忍受的。”肖邦显然没接受过这样的热情,无论是哪个以前。他有些尴尬的解释:“约翰,我只是一个看着饮水机的板凳球员。也许都没有上场的机会,不需要这样……”
“肖邦!”约翰一脸认真的打断了他:“每个努力的球员都是费城76人最珍贵的财富!”
约翰说完,认真的朝肖邦点头。
肖邦怔了许久之后,才看着已经走远的背影认真的点头。
而后走到球场,开始一点点的练习,带球跑动,位置演练。都是白天拉里布朗的要求。
他并没注意,空着的观众席上不知道何时多出了约翰的身影。约翰正在压着声音打电话……
“布斯我不去喝酒了,不用等我。我有事情要做,大概需要很久的。”约翰的声音压的很低。
电话对面的明显有些诧异,而后瞬间诧异变成了轻笑:“老约翰,你终于决定去找女人了么?”
“狗屎!我可是对玛丽一片忠心!你知道吗?布斯。今天有球员加练了。”约翰的语气里不自觉的有着骄傲和怀念:“布斯,我们费城76人,有希望了!”
“狗屁!”电话里传来一阵骂声,而后沉默下去,过了一会,才有些怯怯的问着:“约翰,是真的吗?”
“真的!布斯,我就在观众席上,看着他的。”约翰的声音有着激动。
电话的另一边。一身灰衣的布斯马上大吼:“老板,再来杯啤酒!”
说完后他才压低声音朝电话开口:“约翰,完了后来老地方,我请你喝酒。”
“老布斯也会请人喝酒吗?”
“那是自然,最大方布斯可不是虚话!”
“还是算了,看样子得很久之后。”
“多久我都等!很值得,不是吗?”
约翰听着布斯逐渐暗淡下去的声音,慢慢的点头开口:“好的,完了我给你电话。”
第六章 一生的忠诚
老地方是一个酒吧。一个存在了数十年的酒吧。
当布斯看到约翰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半了。这个时间对于年轻人来说什么都不是,可对于两个近乎五十岁的老人来说,却已经晚到不可想象了。
点上一杯酒,约翰重重的喝上一口,满是舒心的叹气。
“那小子走了?明天还会训练吗?”布斯等约瀚喝完第一口酒,就忍不住的开口询问。
约翰瞪他一眼:“我怎么知道他明天会不会来,不过我想应该会的吧。”
“会就好,会就好。”布斯喝着酒明显有些激动和胆怯。
两人一口一口的喝着酒,明显跟酒吧里的年轻人有些不同,对上视线的时候,忽然笑笑。
“谁能想到,几十年前势不两立的两个人,几十年后会坐在一起喝酒?”布斯将酒一口气喝完:“今年是1996年,我四十九岁,你四十八岁。”
“1967年,我十九岁。你二十岁,我们在张伯伦的总决赛上大打出手。立时成为对方一生的死敌,到现在我都不能原谅你让我错过那场总决赛。”约瀚瞪着布斯。
“彼此彼此吧。”布斯的眼中也满是不善:“往后是j博士和魔西马龙。1982到1983的赛季我们终于赢来了又一座总冠军。这次我们没有大打出手,却也依旧不死不休的敌人!”
“是啊。”约瀚轻笑:“疯子球迷布斯,铁迷约瀚,那是谁都无法化解的敌人,这是所有看费城76人比赛的球迷都知道的话题。”
“可是再往后,我们就算是敌人,都不得不互相依靠了。因为我们再没有一起的同伴。三十多岁的人了,一事无成,就喜欢跟在球队后面呐喊,谁又会跟我们在一起呢?”约瀚嘲笑着自己:“甚至除了你这个敌人,我竟开始找不到说话的人。”
“多少好笑的事情,不是吗?”布斯笑着举杯,两人撞个杯一起大笑。
了解你的永远是你一生的敌人。
“在83年后,你离开了费城,我一个人都不敢再去看球了。巴克利让我激动了很久,却依旧无法带来总冠军,近几年的话,我是越看越伤心。后面甚至不去看了。”约瀚叹息:“看看这群年轻人,他们为自己的偶像欢呼,却不曾记得历史。也许只有我们这样除了历史一无所有的人,才会怀念。”
布斯看着约瀚,没有开口,而是静静的喝完酒。
“我已经买好了季票,我会去看球的。我已经错过了十几年,哪怕我们的球队还不能胜利。那并不妨碍我们的欢呼,不是吗?”布斯看着约翰笑笑起身:“好了,赶紧回去吧,你家玛丽要等急了。”
“今天不回了。”约翰笑着跟布斯说着。
“怎么了?”
“我记得,如果开始加练了,那不只是晚上迟回,需要做的还有早上早起呢。”约翰一脸苦意的笑着:“我可不想四点被人打电话叫醒,然后在大清晨开一小时的车,去面对一个已经等待了一小时的球员,这样的事情会让我心很不安。”
布斯怔怔,而后轻笑:“约翰,能有你这样一个敌人,我很幸运。”
“我也是!”
“可我不会输给你的。因为我儿子现在也是费城76人的球迷。他会接过我的旗帜,为76人再次呼喊!疯子布斯的声音永远不会在费城76人的球场落下!”布斯的头高高仰起。
“那记得告诉你儿子,他有个与生俱来的敌人!当他在费城76人的球场呼喊的时候,他的敌人首先是一个女孩。然后才是别人!那是我的女孩!”约翰的语调中也没有一丝退让!…;
两人再没说话,而是各自结过帐恨恨的转身离开。
有些情绪,是贯穿一身都无法摆脱的。
约翰并没想错,在四点的时候,他就被敲门声惊醒。门外的大个子披了一身t衅,站在门前笑着朝他点头:“约翰,又得麻烦你。”
“没关系,我很乐意。”约翰笑着穿好衣服,将门打开。感觉是心情无比之好。
今天是十月七号,新赛季开始的日子,约翰相信,这是一个真正新的开始!
只是约翰并没有去看球。因为他需要休息,他已经不再年轻,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接下来的四场比赛,他一场都没去看。
十七天,四场比赛。费城76人迎来了一个崭新的赛季和近些年来最好的开局。两胜两败!
只是对于肖邦来说,这些比赛就是他坐在板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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