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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怀鬼胎-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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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盐巴没再说话,他发觉采药人的语气有点违和,喉咙里跟进了东西似的,像是故意把呆板语调拉得起起伏伏好让声音听上去显得更加丰富多彩。

    总觉得哪里有点古怪。

    小盐巴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什——么——?”采药人回头,他身体正向前,脑袋直接掰了过来,脸皮耸拉着,半边哭丧,半边微笑,像张铺不均匀的锡纸片,目光呆滞,大腿不规则地扭曲着。

    小盐巴愣愣地和他对视,心跳一突一突,头顶如灌下一盆冷水。

    古怪的模样只持续了几秒功夫,一眨眼,又恢复了正常、和善的脸。

    “没什么。”可能看差了,小盐巴移开目光,抬头看了看太阳,已经慢慢升高了。

    “是——吗——,那就好。”采药人拉长声线,扶着脑袋,木然地转了回去。

    小盐巴抱着膝盖,缩在车座里,安静地看着周围的风景飞快倒退,七月末的天,莫名透着寒冷。

106。第一百零六章(已替)() 
此为防盗章  小盐巴离开孙叔家时; 孙志伟倚在门槛上故意提的一句。

    “说起来,从前最爱去镇上的不是大盛吗?”

    “但大盛不会弑母。”小盐巴捧着一堆色香味俱全的DVD碟片干巴巴地回答。

    孙志伟尴尬地笑笑,不说话了。

    小盐巴睁大眼睛,发现他的脸有点透明,还有些扭曲,再仔细一打量,恢复了原样,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便没有多在意; 只是问道:“你好像特别讨厌大盛,为什么?”

    “怎么会?”孙志伟打着哈哈,把他推出门:“我一大人; 无缘无故地讨厌一小孩干什么?好了; 你不是有其他事吗?快去吧; 不然晚了太阳又得下山了。”

    小盐巴被提了个醒,这两天层出不穷的事实在太多了,导致后山林一直没去成。

    他该去给大盛收尸了。

    小盐巴跟白盼说了; 白盼眉心微蹙:“他死了?”

    一个失踪的人; 却用肯定的语气陈述他的死亡,未免太过古怪。

    “嗯; 我看见大盛得魂魄了。”他认真回忆几天前在王嫂屋里发生的场景:“当时屋子冰凉,大盛就在香台旁站着; 表情很痛苦; 他嘴巴被堵住了; 只勉强说出只字片语。”

    “这么说他有意识?”

    “嗯……”其实小盐巴看见的不是普通的魂魄,而是煞气浓重的恶鬼。

    恶鬼拥有意识和思想,普通魂魄却是没有的。

    人死后的魂魄大多数是虚空木讷毫无自我意识的,它们忘记前世的记忆,主动前往地狱,但如果怨气太大,潜意识里想要复仇,就会滞留在人间,一旦滞留太久,便想起生前遭受的种种,不该有的情绪也逐渐滋生,仇恨,眷恋,不甘掺杂在一起,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恶鬼。

    小盐巴看到恶鬼的情况不多,从出生到现在,总共碰到过三次,第一次是七岁,看到的是整日被丈夫殴打,浑身遍体鳞伤,含恨而死的妻子,第二次是十三岁,看到的是被虐杀,四肢残缺的小奶狗,第三次就是大盛。

    小盐巴的心里,隐隐有种不详的感觉。

    村外群山环绕,重重叠叠,飘着雾,仿佛没有尽头。盲目地找不是办法。

    “既然他有意识,那就招魂吧。”白盼望向那连绵的群山,叹道:“正好山高路远,没有他本人带路,尸体一时半会找不到。”

    地狱的紫铜铃,常人携带在身,有辟邪除煞之效,若是以血祭铃,附上生辰八字,便可召出已死之人的灵魂。

    他咬破手指,在铜铃表面划个“召”字,不到片刻,铃声大作,山中煞气齐鸣,发出“嗡嗡”不安分的叫嚷。

    大盛的魂魄却久久没有现身。

    “怎么回事?”白盼皱眉,铜铃上的字体还泛着血光:“生辰八字写错了?”

    小盐巴摇了摇头,肯定地说:“不会的,王嫂屋里有本专门的册子,记录一家的生辰八字,我绝对不会记错。”

    “怪了。”

    紫铜铃能召百鬼,不管什么地方,不管恶鬼还是普通魂魄,只要没喝孟婆汤,没过奈何桥,一样请你过来,这个大盛失踪两个星期,就算失踪当天死亡,魂魄应该刚回地府没多久,不可能有投胎的时间。

    除去附上的八子不对,魂魄转世投胎,剩下的原因只有两个,要么大盛根本没死,要么被某样东西软禁在一处,根本没法离开,若要强行离开,便会灰飞烟灭。

    既然小盐巴看到大盛的魂魄曾经在家出现过,再召时毫无响应,那就是第二种。

    紫铜铃召不来,只能沿着魂生前遗留的气息寻找的尸体。

    白盼把“召”字改为“寻”,铜铃震了震,自己动了起来。

    铃上的血光蓦然变成了幽幽的绿光,白盼见状,垂下嘴角,面部冷峻,侧过脸给身旁的男孩打上预防针。

    “你要有心理准备,人的魂魄只会做些简单且无意义的事,更没有过多自我意识,死忘四十八小时后被鬼差勾回地府,不存在什么魂飞魄散,除非死前遭受过惨绝人寰的对待,怨气极大,死后当即变成恶鬼,现场恰巧又有个懂得邪门轨道的,为了不被恶鬼报复,故将其永远锁在身体里……”

    “这种情况,称为封魂。”

    小盐巴试探地问:“那大盛的灵魂还在吗?”

    白盼一时无法开口,过了良久才道:“总会有不服软的恶鬼,宁愿魂飞魄散也不想被困。”

    ——什么意思?

    ——大盛已经灰飞烟灭了?

    小盐巴心脏猛地缩紧,冥冥中已经知道即将面对的事实,但此刻赤|裸裸地把真相剥出来还是会感到难以接受。

    是有多残忍,才能让一个人惨死,连灵魂都不能安生。

    铜铃晃晃悠悠飞出村子,叮叮当当清脆响亮。

    白盼站在小盐巴的身侧,沉默半晌,问道:“你跟大盛很熟悉?”

    “他是王嫂的儿子,大家从小到大一起玩的。”

    小盐巴摇铜铃的动作慢了下来:“怎么了?”

    “说到他的时候,你的情绪波动比说起其他人大一点。”

    说完,白盼叹道:“我只是想,难得有谈得来的朋友,可惜了。”

    “是吗?”小盐巴自己都没发觉,他的感情向来比较平淡,大多数时候犹如一滩死水:“大盛不是和我谈得来,以前大家都不太喜欢我,说我妈不检点,到处跟男人鬼混,所以才得病早死,只有大盛和王嫂没有偏见。”

    “……后来呢?”

    “长大后渐渐好了,不喜欢我也不会当面说。”小盐巴突然想到什么,扯了扯他的衣摆,紧张道:“你不要同情我呀,这些我都不太在意的……”

    白盼伸出手,揉了揉他松软的头发:“没有。”

    小盐巴的脸迅速红了,垂下头,怎么有种摸小动物的感觉?又带着几分亲密。

    “你过得好吗?”白盼停下动作,冷不丁地问。

    小盐巴愣了愣:“嗯?”

    白盼一字一句道:“在这个村生活了十几年,你过得开心吗?”

    小盐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一直循规蹈矩的生活,努力让自己过得好点,每天日出日落,都机械地做着同样的事,贫穷而节省的日子已经刻进骨子里了。

    “不知道……”他茫然道。

    “那等查完一切。”白盼的眉眼清亮,笑起来淡淡的,像朵恬静的白兰花:“愿意跟我离开这吗?”

    离开这个封闭偏远,住了十八年的村落,离开冷漠嚷闹的村民,到外面不熟知,无法想象的世界。

    小盐巴张了张嘴:“我……”

    “没关系。”白盼轻笑,温温柔柔的:“想好了再回答也不迟。”

    两人跟着紫铜铃往后山走去。

    繁盛错杂的枝梢争相互长着冲出云端,林中十分静谧,附近是一些动物的腐肉和尸骨,这座山平时没人经过的,荒废很久了,故阴森诡谲,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个时候,紫铜铃忽然不动了。

    白盼停下身寻找。

    偌大的一片草地只有一小块是被翻新过的,一眼望去十分显眼,白盼闭着眼把手放在上面感受道:“应该就在这里。”

    他们没带铲子,白盼抽出一张黄符,对着眼前空秃的土地轻喝道:“破!”

    土地自然而然地裂开一道缝隙,一具混着泥土的青黑尸体显现出来。

    大盛果然被埋在里面。

    看上去死了将近有两个星期,味道已经发臭,整个人膨胀得像气球,如果单纯这样还算好,他被绑在一块厚木板上,姿势很诡异,腿的部位被插了将近有十二根楔子,蛆虫满地爬,惨不忍睹,基本不能看了。

    死前似乎受到过暴打,腐烂并不严重的手臂上布满各种伤痕。

    ——是谁,杀了他?

    小盐巴眼睛涩涩的,有点想吐,他又想起那个下雨的黑夜,窗外有黑影贴着墙壁走路,会是那个人吗?

    “大盛曾经说过,他知道了瘟疫的病因,但有人一直在追他,所以很慌张。”小盐巴喃喃道:“那个人……想杀人灭口。”

    “别担心。”白盼低声安慰道:“很快就会知道凶手是谁了。”

    说完他蹲下身,把插在大盛胫骨里的楔子一根一根拆除,道:“封魂是古代遗留下来禁忌的法术,起源于欧洲二十大酷刑,之所以成为禁术,那是因为过程太过残忍,容易遭到报应,更易被反噬,再说了,本来就是用邪门歪道制造出来的东西,一旦使用就没有不承担后果的道理。”

    话音落,他抬起大盛的脑袋,把最后插在后脑勺的铁钉取了出来,这根铁钉上刻着一种古怪的文字,直径有三寸那么长:“这根主钉是防止反噬用的,其余十二根楔子辅助封印魂魄,现在一钉十二楔已除,封魂的法术失去效力,二十四小时内凶手的左脚就会感到锥心之痛,接着是右脚,再后是头部,最终全身疼痛而死。”

107。第一百零七章(已替)() 
此为防盗章  动作幅度虽小; 还是被潘十二瞧见了,他像看到旷世奇文般,拍着大腿直乐:“哈哈,哈哈哈,说你一句还害羞上了?好玩,好玩!”

    “你还做不做生意了?”白盼蹙眉,取了枚硬币向上一弹,那硬币像长了眼睛似的,精准地砸到了小老头的脑门上。

    “诶哟!”这一下打得不轻; 潘十二疼得脸都扭曲了,不敢再嘻嘻哈哈,委屈地坐回摇椅; 哭哭唧唧:“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不然怎么无缘无故碰到你们两位祖宗?我本来是想来碰碰运气; 看有没有哪个倒霉催的上钩,现在看来那个倒霉催的就是我啊!”

    白盼根本不买他的账:“别装模作样。”

    潘十二哼了一声,双手抱环:“好吧; 既然我们在此地遇上; 也算有缘,再说; 我一向没有送上门的生意不做的道理,你是要三愿币呢还是一福币?”

    白盼道:“只要普通古钱。”

    潘十二嘟嘴; 手一摊:“钱呢?”

    白盼挑眉:“不是已经付了?”

    付了?什么时候付的?他怎么不知道?

    潘十二歪着脑袋想了半天; 才反应过来; 拿起额头上的硬币,颠来倒去地查看,就怕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不敢置信道:“不会吧?一枚普通的人间硬币,还只有一块钱,就想在我这换古钱?是你在做梦还是我在做梦?”

    白盼皮笑肉不笑:“这是自由出入地府的通行证,给了你按理是我吃亏,有什么不满意的?”

    “诶呀。”潘十二的眼睛溜溜一转,一脸狡猾:“通行证是通行证,古钱是古钱嘛,不可混为一谈……”

    “是么。”白盼颔首,勾起一抹含着冷意的弧度:“你把硬币还给我也可,正好让你关门歇业,没了店大家都能图个清静。”

    此话一出,潘十二如同被戳破了的气球,整个人瘪了下去。

    实际他嫌普通古钱卖不了好价钱,全给打造成了三愿币和一福币,前者能助他吸食人间贪婪之气,后者又能积攒功德,他已经将近十年,手头上没有普通古钱了。

    不过这事他不敢让白盼知道。

    潘十二心不甘情不愿地覆手一翻,霎那间,店内焕然一新,古钱仿佛有生命似的,叮叮当当排着队做出任君挑选的模样,然后堵气道:“拿吧拿吧,干脆统统拿光,让我这个老头子饿死街头。”

    白盼没搭理他,转身温和道:“你挑一样。”这话是对小盐巴说的。

    小盐巴犹豫道:“要不算了吧,老人家年纪大了,进货不方便的——”

    “没关系。”白盼看向潘十二,眼神淡漠,唬得老头子一字不敢多说:“他收集的古钱能堆满一整栋别墅,反正放着也是放着,没什么用,不如留给有需要的人,况且他也不是什么老人,身强体壮,再干五十年没问题。”

    话音落,潘老头子瘪了瘪嘴,身形渐渐抽高,脸颊上的皱纹淡去,淡色马褂衬得他肩宽窄腰,嘴唇红润,手指纤长,乍一看,竟成了一个颇有书卷气的清秀小伙子。

    原来真是装的。

    小盐巴愣怔。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店呢?会跳舞的古钱,详装成七旬老人的民国青年,他似乎和白盼认识,甚至很熟……

    总觉得,他并非是自己认知范围里的那种顶香人,比起这个,好像更厉害,更神秘一点。

    小盐巴不好意思挑,白盼为他选了一枚方孔圆钱,串了根红绳戴在脖子里。

    潘十二看得牙酸得要命,白眼差点没翻到外太空,身体变回年轻后,他眼睛清晰了,脑子运转起来都要灵活很多,总算想起来眼前这羞答答的小男孩是个什么情况了。

    心里又觉得姓白的太不要脸,那可是罗汉钱啊,一般当作定情信物来给的,这厮估计早就盯准了,挑选的时候都不带犹豫的,吃准小孩稚嫩单纯什么不懂,趁人家懵懵懂懂先下手为强直接把他套牢。

    想到这里,潘十二看小盐巴的眼神充满同情。

    要是普通罗汉钱也就罢了,但它是铺里卖出的一福币,便多了一层蕴意,不管男女,带久了是要变成易孕体质的,不过这事他不方便跟白盼说,还是赖在肚子里吧。

    潘十二陷入意识上的抗拒与自我谴责的两难境地,不说又有点良心不安,说了等于间接拆穿这枚铜币的含义——

    他自我安慰道,姓白的再怎么无耻,也不会对一个嫩娃娃下手吧?这小孩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模样,按照人类年龄的算法,才刚成年啊。

    小盐巴只是觉得,这是白盼送给他的,又是生日礼物,应该好好保管,把它贴在胸口的时候,心里暖洋洋,还掺杂了几分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甜蜜。

    一时间,三人各怀心事。

    小盐巴逛到傍晚才回村。

    刚进村门口,几个重磅消息砸来。

    第一件便是政府看中赤土村山水秀丽,派了领导专门过来勘查,有意要开拓旅游事业,一部分人离开山村住进镇里,另一部分建造民宿,为城里人来农家乐做准备,到时候每年村民都会拿到一部分的提成。

    这意味着,他们再也不用种田,不用过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盖洋房,造路灯,赤土村将逐渐富裕起来。

    另一消息是田老头的,他在大城市里当老板的大儿子突然宣告破产,合作伙伴和二女儿田萍萍连坐,一起被抓进了局子。

    听村里人说,他做得根本不是正经生意,而是非法集资,报警的受害者组合起来都能排成一个班了,城里那些追债的不惜远赴千里,纷纷跑来村里寻衅闹事。

    田老头年纪大经不起折腾,心肌梗塞病倒在自家洋房内,田福庆把他送进医院,捡是捡回了一条命,但医药费,手术费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田家大儿子又进了局子,一时间,竟山穷水尽了。

    田老头平时趾高气昂尖酸刻薄,丝毫不为自己留后路,村民们早看不惯他了,如今载了跟头,嘴上不说,实际都在看笑话,哪里会有人帮他?

    一来二去,田福庆只能考虑把家里那些收藏品先卖了。

    从前田家小儿子抹头油穿西装,要多风光有多风光,如今却要东躲西藏,生怕追债的上门骚扰,为筹钱失眠,焦灼不已。

    小盐巴听了,便说道:“不知实情的人觉得他落魄无依,实际他受的报应远远不够,田老头重病住院,至少还能活命,那些被他害死的村民,连选择活下去的权利也没有,死后一卷草席扔进山里喂狼,实在可怜。”

    白盼听了,勾起一抹极其寡淡的轻笑:“他们的苦日子持续不了多久,至于田老头,活不成了。”

    小盐巴第一反应是他手术失败了?

    白盼却不是这个意思。

    他说:“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他们是舍弃不掉现在富裕的生活。”

    小盐巴歪头想了想,不太明白。

    不舍弃,小宝就会死,田老头一家都活不长,贫穷地活下去难道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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