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身怀鬼胎-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白盼神情柔和了些,抬起手在空中轻轻一挥,没一会,熏人的气味像雾一般飘之散尽。

    他径直走到香台供桌前,正中央贴着一副张牙舞爪的鬼画符,四条腿,长发蒙面,头上长着两只角,要说是什么奇形异兽,具体什么种类还真答不上来。

    “王连红什么时候开始供奉这个的?”白盼的手指点在画像里的异兽上问道。

    “一个月前。”小盐巴垂下眼睑,他还耿耿于怀呢,语气中带了点告状的意味:“有个自称顶香人的骗子,硬说家里设有香台就能强身健体,其实根本没用,王嫂的身体也渐渐不行了。”

    炉里的香灰散发着奇异的香味,白盼沾了一点放在鼻下闻了闻,睫毛微不可察地跟着微微轻颤:“这香是哪来的?”

    小盐巴猜测道:“王嫂买的……也有可能是顶香人给的?”

    “我知道了,走吧。”

    “香……是不是有问题?”小盐巴跟在他身后,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角。

    白盼很享受这种小动物一般的举动,眯了眯眼,回答道:“那个香,是用人的骨灰做的。”

    小盐巴瞠目结舌:“为,为什么要用骨灰?”

    白盼抿着唇,语气渐冷:“王连红供奉的画像,上面的东西是地狱兽,叫做瑚貜,嗯……一个鬼差养的宠物,普通人把它当神一样供着本身没什么问题,但如果有心人用自己祖辈的骨灰做成香薰,再附上生辰八字,那样会迷惑它的眼睛。”

    小盐巴小心翼翼地问:“如果它被迷惑了眼睛,会发生什么事?”

    “有很多,具体说不清。”白盼烦恼地按了按眉心:“你还记得我在坟地里说的话吗?人的邪念太多会引来病疫。”

    小盐巴点点头:“记得。”

    “邪念产生的病疫属于一种因果惩罚,也可以称为做恶事的报应,而瑚貜恰巧负责平衡万事因果,如果不能看清事物,很有可能把一个人的果转嫁到另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小盐巴眨了眨眼睛,理解得迷糊。

    白盼叹了口气,解释道:“举个例子,比如你昨天当街殴打了一名乞丐,今天又虐杀了一只动物,这是因,做恶事引来的邪祟和虐杀招来的怨鬼同时缠着你,越积越累,三年后,你的身体负担不起导致疾病缠身精神崩溃,这又是果。”

    小盐巴道:“做了恶事,理应受到报应。”

    “那要是疾病缠身的不是你,而是你身边的某一个朋友呢?”

    小盐巴抿着唇,心头一紧:“明明是我做的恶事,倒霉的却是我朋友,难道是我——?”

    “因为你的朋友帮你承担了厄运。”白盼淡淡地说道:“简单来说,用自己祖先的骨灰制成香,再让另一个人日日祭拜,瑚貜就会把做恶的人看作是他,而应得的报应也会转移到祭拜的人身上。”

    拿祖先的骨灰当作陷害他人的工具,这种事太不地道,寻常人不敢碰,也不会做。

    “所以……王嫂是被人陷害的吗?”有人把自己的恶果通过瑚貜迁移到了王嫂身上。

    小盐巴想起王嫂死时浮肿得身体,腐烂的皮肤,顿时脸色发白,手脚冰凉,脑袋懵懵的。

    “八九不离十。”

    “那……凶手是来治病的顶香人吗?”

    “还不知道。”

    小盐巴急道:“应该找她过来问问。”

    “天黑了,明天再去吧。”

    白盼侧过脸看了小盐巴一眼,发现他黑亮的眸子红红的,像是要哭了,便宽慰道:“是人都有私心,为了活命把自己应承担的命数转嫁给他人很正常。”

    “我懂的……”小盐巴捏着手指,无措地说:“但我更怕这件事是村里人做的,你不知道,王嫂平时待人特别好,哪家有困难第一个站出来帮忙的都是她,这么多年,谁家没受过她的恩惠?这么做,忍心吗?”

    白盼沉默片刻,才问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是村里人做的?”

    “因为王大伯得病的那一个月前后,顶香人就没有来过。”

8。第八章() 
白盼跟着小盐巴走到一栋简陋的土坯房前。

    深黄色的土墙已经斑斑驳驳,裂开小小的缝隙,还好及时被稻草堵上了,屋顶上的瓦片刚刚修补过,至少没有呈现出东一块西一块的惨状,门口围着栅栏,搭了个鸡棚,里头时不时发出“咕咕咕”的声音。

    太破了,小盐巴自己都觉得丑,还好白盼没露出什么嫌弃的表情,这也一度程度上缓解了他的尴尬。

    “我……我先去收拾收拾!”他冲进屋子,“啪”地一下把门给合上了,没过几分钟,木门再次打开,探出毛茸茸的脑袋:“好了,进来吧。”

    屋里干净又简陋。

    除了一台很小的电视和老旧的DVD机,就剩下一张床,床上的毯子被叠成了小型豆腐块,还有几把凳子和一个吃饭的木桌,零零散散的家居用品。

    安顿好白盼,小盐巴又急急忙忙地跑出去杀鸡。

    场面有点血腥,他紧张兮兮地喊道:“你千万别出来哦!”

    白盼把背上用白布包裹着的剑放到桌上,然后托着下巴,从门缝欣赏小男孩忙前忙后的身影。

    大概弯着腰的缘故,洗得泛白的中裤牢牢贴在臀部,把圆润饱满的形状完完整整地勾勒了出来。

    毫无防备的模样,还挺诱人的。

    盯了一会,白盼撇开视线,看向天花板,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盐巴系上围裙,做了两碗蛋炒饭和一锅老母鸡汤,炒了盘醋熘白菜,这一顿下来,赶得上过年的伙食了。

    白盼塞给他一张一百:“谢谢,住宿费。”

    “不用了……”小盐巴红着脸摆手。

    “你不是缺钱吗?”白盼指了指门口那几只鸡:“这几天正好在下蛋吧,你却把它们杀了。”

    小盐巴放下筷子,有种小心思被戳穿了的窘迫感,一般人来家里才不会大动干戈费尽心思做菜哩,这是特别的……

    白盼看他都不好意思了,见好就收,主动帮他找了个借口:“就当那串铜铃的回礼吧。”

    “嗯!”小盐巴听着挺高兴,捣鼓着饭,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津津有味嚼着嘴里的饭菜。

    用完晚饭,白盼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打了哈欠,小盐巴坐在他对面,愣愣地出神,估计还在忧虑王嫂的事。

    白盼逗他道:“跟我讲讲吧。”

    “什,什么?”小盐巴一和那双上挑的桃花眼对视就会脸红结巴,脚和手放得端端正正,像正在听课的小学生似的。

    “村里的事。”白盼支起身子,把手肘搁在木桌上,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或者你的事,都可以。”

    小盐巴的脸差点冒烟,手足无措地说:“不不不不,我我我我——”

    白盼笑了:“不过,我更想听村长的事。”

    小盐巴拍了拍自己的脸,终于回神了,心还是扑通扑通乱跳:“那就说村长吧。”

    ……

    村长姓田,叫田鸿光。

    姓是和那盖小洋房的农户一个姓,两家其实没多大关系,本身小山村同宗同姓的就比较多,要追逐历史,估计得把祖宗十八代扒开来算了。

    村长外貌平凡,家境普通,笨嘴拙舌,在三十五岁前都是光棍一条,但三十五岁以后,却迎来了一个转折点。

    他人生的霉运像是用完了似的,突然时来运转——由于性格朴实忠厚,和他同期竞争的三圭又被曝出丑闻,毫无悬念地全票通过当选为村长,同一年,海螺村的村花对他一见钟情,两人没处满两年就结婚怀孕一步到位,婚后夫妻恩爱,相敬如宾,没过多久大胖儿子呱呱落地。

    儿子田志远争气得很,从小到大学习优异,中考时以县里第一的成绩考上市里的一所重点高中,现在正读高二。

    这市不同于县更不同于村,住宿吃穿用度贵得很,小孩自尊心又强,不肯落在别人后面,村长和他媳妇愁啊,为了节省点钱,一日三餐就吃些榨菜白粥。

    听说,还偷偷卖过血。

    “嗯?有这么惨?”白盼疑惑道:“今天他摆在桌上的,不是碗红烧肉吗?”

    小盐巴解释道:“因为今年年初时,资金短缺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怎么解决的?”

    小盐巴想了想,回道:“好像是助学金申请批下来了,所以村长的伙食才有所好转。”

    “这样啊。”听上去没什么问题。

    白盼起身,把洗干净的碗和筷子叠在一起,放到灶台上:“明天要去的地方有很多,先睡觉吧。”

    小盐巴听到睡觉两个字,像兔子一样跳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床铺好,自己拿出一个破破烂烂的枕头搁在地上,左顾右盼,然而他发现并没有多余的毯子。

    “为什么要把枕头都扔地上?”白盼放下碗筷,看他像仓鼠似的满场乱跑。

    现在是夏天,不盖毯子也没关系,小盐巴这样想,就使劲摇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没,枕头破了,就不要了。”

    “嗯……”白盼装模作样地应了声,又不紧不慢地说:“地板怪凉的,你那张床挤一挤勉强能睡两人,你没有毯子,也没有枕头,我们只能睡一起了。”

    “一、一起睡?!”小盐巴觉得自己快发烧了,不然脸颊怎么时不时地降温升温?

    “不然怎么睡?”白盼轻笑一声,坦然自若地拿起搓澡巾往屋后走去,擦肩而过时,还伸出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你在害羞什么?”

    这下,小盐巴绯红的脸颊哪里还消得掉?

    那条搓澡巾是他的呀。

    他捂着脸,胡思乱想起来,想着想着,就想不下去了,任凭调戏他的男人悠然离开。

    白盼没洗多久,很快套了件薄汗衫从澡室里出来,澡室是室外自建的,一般用来夏季冲凉用,非常简陋,就四根两米高的支架搭着,上面覆盖着一层不透明的网,材质跟窗纱差不多,避免完全露天,再用一大块白布把四周一起遮挡了,用起来十分变扭。

    头发湿漉漉,垂在肩头,还滴着水。

    小盐巴别别扭扭地说:“我……我帮你把头发擦干吧,不然会感冒的。”

    “好。”白盼展眉,干脆地同意了。

    他头发还挺长,平时也不知道怎么打理的,摸上去柔顺又光泽,要是被村里几个爱美的小姑娘知道了,肯定得羡慕死。

    小盐巴用毛巾包裹着,一点一点搅干,洁白细长的脖子毫无防备地裸露在外,肤质细腻柔滑,如同羊脂玉一般的触感。

    白盼一言不发,闭上眼睛,乖乖坐着。

    像块易碎的水晶,小盐巴心里想。

    “白盼,你叫白盼是吗?”

    “是。”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这个问题问得奇怪,但小盐巴冥冥之中有个想法,总觉得必须得问一问。

    白盼笑了笑,没有计较,好像在回忆,又好像在怀念:“这是别人帮我取的,他说我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皮肤又白,就叫白盼吧。”

    小盐巴惊讶道:“白不是你的姓吗?”

    “我姓什么,我自己都忘了。”说完,他又垂眸,仿佛在闭目养神。

    那个人……是谁呀?

    不知为何,小盐巴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擦头发的动作跟着放慢了很多。

    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他放下毛巾的时候,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小盐巴不等对方反应,身体像火箭一般冲了出去,临走之前还不忘探出脑袋道:“你先睡吧!”

    一溜烟就没影了。

    他都想好了,等白盼先睡着,自己也好把枕头搬到地板上,他的床虽不小,两个男人躺在一起还是会有些拥挤的,要是不喜欢还好,可偏偏白盼又长得太好看了……

    水蒸气弥漫在整个澡间,遮住了小盐巴微红的脸,再过几天等到七月十五他就要成年了,身体各项机能都很正常,所以,是一定不能睡在白盼身边的。

    不然怎么忍得住呀?

    就这样下定决心,小盐巴甩干头发上的水珠,关上龙头,走出澡间时,顺便看了眼星光灿烂的天空。

    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是什么意思?

9。第九章() 
回到屋里,白盼侧着身,好像睡着了。

    小盐巴趴在床沿边偷看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地抱着枕头躺回地板。

    夜深了,伴随蝉鸣的,是均匀的呼吸声。

    黑暗中,白盼蓦地睁开眼睛,他有夜视的能力,即使没有光也能看得一清二楚,醒来时手下意识地往身旁摸了摸,没有人也没有温度,目光立即冷了下来。

    床沿下躺着个人,睡姿怪异,大概是天气炎热的缘故,梦里也不踏实,汗衫已经被莫名其妙蹭到胸口,露出紧致结实的腰肢,他肤色不黑,也不是病态的白色,而是白里透红的健康色,看上去很舒服。

    “也不怕着凉。”白盼叹息,直接把人抱上了床,小盐巴的脑袋微微一歪,靠在了他的颈窝里,口里发出微小的,含糊不清的呓语。

    耳畔感受到温热的呼吸,有点痒。

    不过没关系,他喜欢这种痒痒的感觉。

    白盼支起身子,在黑暗中静静地凝视他,从嘴唇到锁骨再到脚踝,修长的手指慢慢抚上裸露在外的腰际,不急不缓地摩挲着,那双令人沉醉的眼眸中酝酿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是一种无尽的情|欲。

    和浓烈的,极强的占有欲。

    ……

    小盐巴睡得踏实,明明酷暑季节,头一次没有被热醒,反而感觉到丝丝的凉意透过皮肤钻进身体,像开了空调似的。

    “嗯……”他想翻个身,却发觉动弹不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银色的长发覆盖在右边的脸颊上,视线模糊,隐约中只看到一张干净白皙的侧脸。

    ——是白盼,小盐巴的呼吸窒了一下。

    手还放在腰上哩,他从小到大没和谁挨过那么近,这会受的惊吓不轻,难道他还有认床这个习惯?或者梦游的毛病,不然睡前和睡后躺得根本不是一个地?

    白盼没醒,小盐巴心里头涌上一股古代淫贼醉酒后轻薄大姑娘的罪恶感,面红耳赤地跑下床做早饭,煮粥的米都差点忘淘了。

    过不了多久,白盼跟着起床了。

    两人坐在木桌前喝白粥啃馒头,小盐巴把脸埋进碗里,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声问道:“我昨天晚上没做什么吧?”

    “没有。”白盼镇定自若说道:“我怕你着凉,把你搬床上睡了。”

    “嗯嗯嗯——是你——??”

    “是啊。”白盼冲他笑道:“有问题吗?”

    “没……”小盐巴心有余悸,看来白盼还不知道他俩睡觉时抱一起的事,幸好醒得快,不然该怎么解释?肯定尴尬极了。

    “不过——”白盼小口小口地喝粥,突然顿了顿。

    小盐巴紧张道:“什么?”

    “昨天睡着的时候,总觉得有个火球,使劲要往我怀里钻。”

    “不,不是我,我没有……”小盐巴低声否决,头垂着,快要塞进地缝里去了。

    “我只是在做梦。”白盼诧异道:“你紧张什么?”

    小盐巴差点把筷子吞进肚子里。

    两人吃过早饭后,去了趟村长家,当初王嫂想找顶香人看病,却不敢直接去田家,只好暗地里找村长帮忙,小盐巴觉得,村长应该知道这位顶香人的联系方式。

    村长这会儿刚起床,看到新请的顶香人这么勤奋,不由感到意外,定金还没付呢,这么快开始查起来了?果然年纪轻,对生活工作充满热情。

    小盐巴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村长媳妇没在家,随口问道:“嫂子不在呀?”

    村长满面愁容:“放暑假了,儿子一直不肯回村,晓慧做了点心和衣服打算去市里给他送去,这会刚出门没多久。”

    小盐巴算了算时间:“那要长途跋涉,去好几天吧。”

    “没法子,都是为了孩子。”村长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你们有什么事就说吧。”

    小盐巴简单叙述了一下。

    没想到村长摇了摇头,遗憾道:“顶香人一般神龙见首不见尾,当初田家小孙子看病也不是我帮忙找的,你还是自己去田家问问吧。”

    从村长家出来,小盐巴踌躇不决。

    “怎么了?”白盼注意到他的表情不大好。

    小盐巴叹气:“田家不愿理咱们的。”

    住在小洋房里的那户,说起来也是赤土村的村民,但人家和他们不同,早前田老头的小儿子去城里打工,突然发了财,当上了大老板,寄回家的钱一打接着一打。

    从此以后,盖洋房,建花园,穿名牌,就差没请保姆帮忙干活了,这么穷的村,好不容易出个有钱的,大伙家里要出什么事自然想着互相帮衬帮衬。

    青云直上的田家哪里看得上这些穷酸货?在门口摆了块牌子,写着穷人与狗,不得入内,把村里几个有头有脸的气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