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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六计:卧谈会-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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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原,你一向不是这种婆婆妈妈的人。到底因为什么事情?但如果是不方便说出来的,也无须勉强。”方文清的话说得十分中肯,倒教梁中原不好意思不说了。
  “不,文清,你误会了,没有什么不方便让你知道的事。”梁中原急忙解释,“其实这次去苏州,是去向宛如提亲。”
  梁中原口中的宛如,亦是他的大学同窗。
  而就在梁中原把话说开之后,有那么一瞬间,方文清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情绪,不过很快的,这种表情就被他的笑容所代替,梁中原是一点也没有看出来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原来是去办喜事,中原,这次我真是要恭喜你了!”方文清笑容满面地说。
  “谢谢文清,希望我和宛如成亲那天你也能来喝我们的喜酒。可惜,现如今我确是太忙,暂时无法抽身去苏州,无奈只好把提亲的事情延后了。”梁中原说完这些客套话之后,忍不住试探着问道:“文清,你没什么事吧?”
  对别人来说,突然而来的这么一问,实在是突兀地教人无法理解,不过,对方文清而言,他心里是十分清楚梁中原的意思。
  “中原,你不会以为我在吃醋吧?那都是过去的事,我又怎么还会记在心上?你就放心吧,我是真心祝福你们。”方文清话中所指,是大学时候他也曾经疯狂喜欢过宛如,只不过,宛如最后选择的是梁中原。
  “那就好!”听方文清如此一说,梁中原就像放下了一块心头巨石,“对了文清,你这趟回苏州,不知道可否帮我个忙?”梁中原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个信封,上面写着宛如的名字和地址,“帮我把这封信交给宛如。”
  方文清接过信件,看了看后说道:“当然没问题,我一定帮你转交给宛如,你就放心吧。”
  就在此时,那个叫阿辉的伙计走进来,通知他们饭菜已经准备好,于是他们就一起去了隔壁厢房用饭。
  三
  自从和方文清别离后,转眼便过去了一个月。
  照理来说,宛如给梁中原的回信,应该早就收到。偏偏,苏州那边,一直杳无音信。
  似乎是预感到出了问题,梁中原终于决定,无论如何,他要亲自去苏州一趟。
  就在一切打点妥当之后,十分意外的,梁中原却在这个时候收到宛如的回信。迫不及待地,他便拆开了黄色的信封,出乎意料,里面的信纸,竟只有寥寥几行字迹。
  像是怎样也看不够,又似根本看不懂信中所言一般,梁中原对着那几行字,反反复复地看了又看。直到最后,把他的心彻底看碎了。
  “不可能的,宛如,我的宛如,她怎么会嫁给了方文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字,明明是宛如的笔迹,她为什么说是我负了她?为什么?为什么……”原来,在宛如的那封信中,那几行字迹写的是——如你所愿,已与方文清结为夫妇,最终你还是负了我。
  在一声十分悲痛的呐喊之后,从梁中原的口中,竟喷出一大口鲜血,随即他的双腿瘫软下来,整个身躯也跟着摔倒在地。这一幕情景,实在来得太过突然,着实惊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杨大夫,中原他怎样?”才刚替昏迷中的梁中原把完脉,梁中原的母亲温氏便迫不及待地向杨大夫询问。
  “梁老爷梁夫人,恕在下无能。”杨大夫摇了摇头,似乎在告诉梁孟德夫妇,他们的儿子,情况不容乐观。
  “怎么会这样?中原他不过是看了一封信,又怎会这么严重?你会不会看错?”一直在房内不停踱步的梁孟德,闻言亦不禁停下了脚步,他根本不敢相信杨大夫会说出这样的话,“杨大夫,你是全上海最好的郎中,无论如何,这次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的儿子。”
  “梁老爷,令郎的病是因为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一时想不开,急火攻心所致。刚才我替他把脉,脉象显示,他的心跳非常微弱,求生的意志也很薄弱,只怕……”杨大夫根本不需再往下说,所有人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中原,我的苦命儿,求求你赶快醒过来!娘不能没有你!”温氏爱子心切,听见杨大夫竟说出这么一番话,哪里还忍得住,当下便扑到儿子的身上,号哭起来。
  四
  梁家上下,完全被一股悲伤的气氛所笼罩。
  白色的对联、白色的灯笼、白色的蜡烛、白色的衣服、白色的鲜花,一时间,梁家上下似乎只剩一种颜色——那是一种不祥的颜色。
  灵堂已经布置好,梁中原的遗像被挂在灵堂正中的墙上,冷冷地望着每一个走进来的人。痛失独子的梁孟德夫妇仿佛在一夜之间白了头,两个人看上去都比过去苍老了许多。
  梁中原的棺木,端端正正地摆放在灵堂正中位置,无数的亲朋好友,纷纷前来送别这位英年早逝的梁家少爷最后一程。
  灵堂内,哀乐声、叹息声、哭泣声此起彼伏,一幅十分悲凉的景况。
  而在灵堂外面,突然闯入一队人马。与整个丧礼十分不协调的,那些不速之客,竟然穿红挂彩,敲锣打鼓地走进来。如果不是队伍中根本没有花轿,真要怀疑是哪家新人举行婚礼,冒失地走错别人的家门。
  人群中,为首的是一个与梁孟德年纪相当的男人,此人竟是大名鼎鼎的上海富商,人称何员外,作风颇为霸道的一个人。
  当何员外带领着那群披红挂彩的人进入梁家之时,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十分好奇,甚至是有点愤怒的心情。虽说大家都是经商之人,平日里,梁孟德与何员外这样的大商人却根本没有任何私交,这次是因为什么突然来到梁家?更让人想不明白的是,他们的打扮完全不似来参加丧礼的样子。
  “这里就是梁家吗?”这个何员外,也不管人家正在办理丧事,半句客套话也没有,开口便大声问道。
  “原来是何员外来了,在下梁孟德,不知道何员外这一趟来有何赐教?”梁孟德忙从灵堂内走出来应付。
  “好说好说,我这趟来,是想打听府上是否有一位叫梁中原的后生?”何员外说道。
  “犬儿正是梁中原,不知道何员外找他有什么事?”梁孟德顿感好奇。
  “哦!原来你便是亲家老爷,真是失礼失礼!不知令公子人在哪里?”何员外的话是十分突然,同时也是莫明其妙。
  “何员外,你刚才叫我亲家老爷?是否是我听错,我们什么时候结为亲家了?为何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果然,梁孟德对何员外的话是一点也听不明白。
  “此事说来话长,请你先叫令郎出来,我自然会详细与你们说明。”何员外显得有些不耐烦道。
  突然的来客,竟是来找自己死去的儿子,很自然的,梁孟德的心中又被勾起那股肝肠寸断的感觉,只听他哽咽地说道:“员外你来晚一步,犬儿已于昨夜病亡,他再也无法与你见面。”
  “哦?令郎昨夜死了?”何员外一副十分惊奇的表情,他继而说道,“啧啧啧,世上竟有这么凑巧的事?亲家老爷,你节哀顺变,说起来,我这次突然登门,也是因为我那死去的女儿托梦给我……”
  当下,梁孟德将何员外请入灵堂内入座,何员外便把事情的原委一一向他说明。
  原来,一个月前,何员外做了一个梦,竟是他死去两年的女儿突然托梦给他。梦中,她的女儿含羞地对他说道,自己想找一位丈夫,只因她是女儿家,年纪又小,不方便主动向别人求爱,所以在阴间也一直不曾婚嫁。就在不久前,她突然收到一封从阳间烧给她的信,信中所写竟全是向她表白求婚的话语,落款则是一个叫梁中原的名字。
  “你是说,因为一个梦,你便找到了这里?何员外,恕我直言,这不是十分荒谬吗?”梁孟德觉得这一切根本是天方夜谭。
  “不错!起初,我也以为那只是我一厢情愿地担心我那死去的女儿在下面过得清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才会梦见她托梦与我。”何员外回想起当初的梦境,继续说道,“可是,自从做了那个梦,几乎是每天晚上,小女都会在我梦中出现,叫我无论如何要帮她找到那个写信给她的人。当我想问清楚在哪里可以找到时,她却说他的信中并没有写明地址,她唯一知道的,便只有梁中原这个名字。”
  “可是,犬儿与令千金一向没有来往,甚至互相都不认识,又怎会写信向令千金求爱?况且,上海这个地方人多地广,叫梁中原这个名字的年轻人何止犬儿一个?”梁孟德的分析是十分有道理的。
  “亲家老爷,你有所不知,为了帮我女儿完成心愿,半个月前我便开始寻找令郎。这个世界,有许多事情,说出来你都未必相信。上海宝地,人多地广是不错,可偏偏,叫梁中原这个名字的,还真是只有令郎一个。你说,我又怎么会找错人?至于令郎为何会无端写信向我那死去的女儿求婚,我也不知道,也许根本就是命中注定他们要在一起,如今他们二人都死了,我们为人父母的为何不去成全他们?让他们在下面彼此也有个伴。”何员外的解释未免牵强,却又不是毫无道理。
  “这……你的意思是,给他们举行一场冥婚?”梁孟德思来想去,根本不知应该如何决定,而就在此时,一个念头突然在梁孟德脑中闪过,“且慢,不知令千金叫什么名字?”
  “宛如!何宛如!”何员外当即脱口而出。
  “真有这么凑巧的事?”梁孟德若有所思道。
  “你说什么?”何员外好奇地追问。
  “中原生前确曾说过,要向一位叫宛如的姑娘提亲,没想到,令千金的名字也叫宛如,也许真是天意。”梁孟德无限感慨地说道。
  五
  所谓“冥婚”,便是生人办死人与死人结婚的“喜事”。虽说阴婚也算作喜事,但不免红白两事的礼仪混杂交错,当中许多细节十分怪异,甚至整个过程也是相当恐怖,但至今民间依旧保留着这个习俗。
  已经是午夜时分,梁家上下,依然十分忙碌,每一个人的手上,似乎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就在前两天,梁家上下还是贴满了白对联,挂满了白灯笼,如今却又全部换成了喜色。
  由厅堂改造而成的灵堂,此时已完全变了模样。正对大门的墙上,苍白的遗照已经被取下,无数的挽联也被移走,取而代之的是两个血红的喜字。
  良久,终于从门外传来怪里怪气吹唢呐的声音,紧随其后的,一顶纸轿子便由四个轿夫抬着出现在梁家的大门之外。迎亲的喜娘一直跟在纸轿边上,直到轿子停下她才绕到轿前,恭恭敬敬地垂手等候。
  而在花轿后面,也是四个壮汉,抬着一口上等的棺木,停了下来。棺木上面,已被缀上喜庆的红花与缎带。里面装着的,是何宛如的尸骨。
  待棺木落地,喜娘这才小心翼翼地掀起轿前的帘子,仿佛轿子里面真的坐着一位新娘子一般。喜娘双手伸进纸轿里面,像是要去搀扶轿内的新娘出来,可是,轿里根本没有新娘,她是在把一块盖着红色喜帕的灵牌请出来。
  零点时分,两位新人准时出现在喜堂之内。站在左边的,是新郎官梁中原,他的尸身已被换上红色的马褂,青白的脸上抹了一层红色的脂粉,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阴寒。他的双目紧闭着,由喜倌背着缓缓步入喜堂。
  喜倌的身边,正是迎亲的那位喜娘,她的手上端着那块盖着喜帕的灵牌,与喜倌并行走进喜堂。
  喜堂里静得可怕,堂上只点着一对白蜡烛,发出昏黄的光。梁孟德夫妇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脸上是悲喜交加的神情。
  喜倌走到梁孟德夫妇面前,将梁中原从背上放下来,用手搀扶着他的尸身,不让他倒下去。喜娘也已端着新娘的灵牌到位。“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随着喜倌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喜堂内响起来,这对鬼夫妻正式开始行礼。
  礼成之后,梁中原的尸体和何宛如的灵牌被送入洞房。按照习俗,他们必须同床共枕一个晚上,第二天再将他们的尸骨合葬,婚礼才算完成。
  折腾了一个晚上,所有人都以为,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恐怖的事情却在第二天早上发生了。
  “老爷,不好了,少爷的尸体不见了,少奶奶的灵牌也不知怎么从床上掉了下来。”一切都准备妥当,正打算安葬这对新人的时候,一名下人首先发现不妥,便惊慌失措地喊叫起来。
  “什么?你说少爷的尸体不见了?这怎可能?你不要在此胡说八道。”乍听这一消息,梁孟德根本无法相信,只觉得是下人不懂事,大清早胡言乱语。
  “老爷,是真的,少爷的尸体真的不见了,你快去房间看看吧!”那名下人早已吓得脸色苍白,面无血色。
  虽说根本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情,梁孟德夫妇还是急忙赶到儿子的新房。那名下人没有说谎,那张喜庆的红床上,梁中原的尸体根本不在上面,搜遍整个房间,亦不见他的尸体,而何宛如的灵牌,也不知怎么竟躺在地上。
  “不可能,中原明明已经死了,他的尸体,怎么会自己消失了?”这样的情景,完全超出了梁孟德的想象,他甚至忘记了丢失爱子尸体的悲痛,只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流遍全身。
  “中原他复活啦!一定是中原复活了,老天有眼,他一定是活过来了!”自从梁中原死后,温氏就变得有些神经质。
  “不!中原的尸体一定是被什么人给半夜掳走了,死掉的人,又怎可能再活过来?”虽然心中也是抱着相同的希望,但梁孟德却比温氏理智得多,当即,他便调遣家中的下人去外面寻尸。
  奇怪的是,几乎找遍上海的每一个角落,始终不见梁中原尸体的踪影。
  六
  江南的三月,正是暮春时节,大地回春,万物充满生机。黄梅雨季仍未过,天气说变就变,洒起毛毛雨来,可以洒上整天整夜,仿佛不会停似的。
  尤其是在船上,江风伴着梅雨,是十分寒冷的。
  顶着浓浓的寒意,一位身形消瘦、打扮斯文的船客却独自站立在船头,他的衣襟随风飘动,目光冷冷地望着江面。
  他是不惧寒冷,抑或是归心似箭,才会每天来到船头,极目远眺?没有人知道,亦没有人会关心。
  自上海回苏州,所走的是一条水路,在这条船上,每天都会有形形色色的人物上来又下去,除非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否则谁也不会特别在意另一个人。
  方文清就是其中一位极为普通的船客。
  方文清这次是去上海办了一批药材,准备运回苏州售卖。上海一带的水路交通发达,由上海至苏州,不过是两三天的时间。如此来往两地,对方文清来说,早已不是第一次。
  不过这次比较特殊,除了用来出售的药材,他还特意为妻子买了许多上等的安胎补药。是在这次临出门前,方文清才知道宛如有了身孕。
  提起宛如,方文清不禁回想起数月之前,自己在梁中原的酒楼中做客。当时,他曾口口声声答应会将梁中原的信件转交给宛如,可是,只有他心里知道,宛如永远不会收到那封信。
  也是在回苏州的船上,船才刚刚起碇不久,前来送别的梁中原,身影在码头依稀还能看见,方文清却独自走到船头,将信封拆去,信纸摊开,里面的情话绵绵,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入他的心头。
  直到看完信中的最后一个字,方文清缓缓从衣袋中拿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香烟点燃,深吸一口之后,才把信纸无情地放在烟头上点燃,只一瞬间,情话便化为乌有。
  回到苏州老家后,方文清将另一封自己捏造的信件交到宛如的手上,结果可想而知,信中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刺痛着宛如的心。她对梁中原的情,对梁中原的爱,都在那一瞬间死去。梁中原在信中写得非常明确,当初两人的感情只是因为年幼无知犯下的一个错误,现在的他,早已成家立室,是为了不愿耽误了她的青春与幸福,所以才写下这封信,叫她不用再等。
  心如死灰的宛如最终还是嫁给了方文清。
  本来,对于眼下的生活,方文清应该十分满足才是。毕竟他已得到他心爱的女人,家中的生意也经营得不错。
  可是,只要一想到梁中原,他的内心总是感觉不安与恐惧。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虽然他和梁中原相隔甚远,但他还是听说了梁中原过世的消息。
  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梁中原还在世的时候,他怕他找上门来,揭穿他的把戏,夺走他的爱人。现在梁中原已经死去,他仍是非常害怕,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害怕什么。也许一切只是他内心深处对梁中原的愧疚。
  雨越下越密,夹杂着寒风,方文清早已冻得瑟瑟发抖。
  然而,他却迟迟不肯回到他的舱房,虽然那里温暖许多,亦没有风雨的侵袭,但,与他同住一间舱房的客人却十分古怪,尤其是那位船客身上散发出来的怪味,每一次方文清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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