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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那混球说我坏话了？”神田警视握紧了杯子。

　　　　“坏话不至于，就是转着圈的问我工作上也没有被为难什么的，尤其是被您为难。”水间月一摊手。

　　　　佐藤美和子在桌子下面偷偷捏水间月一把，这家伙太坏了，不能把副总监的真实行为说出来她可以理解，但是总不至于要挑拨警视和副总监吧？

　　　　“哼，就知道那蠢猪干不出来什么好事。”神田警视冷哼一声：“不过那家伙是不是在卫生间呆的太久了，该不会死在马桶上了吧？”

　　　　“警视，慎言啊。”水间月抹了把冷汗，“不太吉利。”

　　　　“哼，什么不吉利的，我去卫生间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得死了。”神田警视似乎被水间月的话气到了，气呼呼的就出去了。

　　　　客厅里面安静了下来。

　　　　不出一分钟，神田警视回来了：“水间……”

　　　　“怎么了？”水间月饭还没吃完，正在抓紧施工，再慢一点饭菜就凉了。

　　　　“那猪头真的死了，趴在马桶上。”神田警视用棒读的语气说道。

　　　　“噗”水间月正在喝汤，好在反应及时只是吐在碗里了而已。

　　　　“警视……”水间月回过头，勉强的笑着说道：“祝我和美和子百年好合怎么样，或者仕途高升什么的？”

　　　　“……你是在讽刺我吗？”神田警视本来像发火，因为水间月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在开玩笑，但是看到水间月那张快要崩坏了一样的笑脸时便放弃了，显然是受刺激了。

　　　　“冷静一点，和我去看一下情况，美和子也去。”神田警视说道，虽然水间月现在还是有嫌疑的状态，不过现在人手紧张神田警视选择忽视这个问题。

　　　　“首先声明，这次我挨不着边了，美和子看到我和他分开的时候副总监还活着好好地。”水间月举起一只手说道。

　　　　佐藤美和子连忙对着神田警视点点头。

　　　　“知道了！快走吧！”神田警视哭笑不得。

　　　　水间月叹了口气，站起来艰难的迈动步伐。

　　　　美和子看着前面神田警视的背影，有一些疑惑，因为亲眼看到了诸星副总监和水间月分开之后笑着走进了卫生间，而在哪之后水间月也一直在自己视线范围内，那有可能杀害诸星副总监的岂不是只有神田警视了？

　　　　而且神田警视还和诸星副总监有很大的矛盾，再加上之前就想预言一样说对了诸星副总监的死状，用巧合来解释虽然不是不行，但是……

　　　　……

　　　　“死的真难看。”走进卫生间，看见诸星登志夫的尸体，水间月直言不讳的说。

　　　　反正在场三个活人都不怎么喜欢他，说了就说了。

　　　　毕竟诸星登志夫的死状确实不怎么好看，跪坐在在打开的马桶前面，脑袋直接插进了马桶里面，从三人的角度看甚至不确定诸星登志夫的头有没有到接触水面如果前一个人没冲厕所那就不是水面了。

　　　　右手无力的垂了下来，而左手则垫在胸口下面，似乎死者事前左手拍在胸口上。

　　　　水间月和神田警视一起用力，忍着恶心把死者提了起来平躺在地上，一摸体温已经凉透了，抢救措施什么的看起来已经没有用了。

　　　　“还真的泡水了。”看着诸星登志夫湿漉漉的头发和脸，水间月嫌弃的评价道。

　　　　虽然很讨厌诸星登志夫，不过神田警视还是抱着最后尝试一下的心态做了抢救工作，不过没有用了。

　　　　水间月用眼睛的余光少了一眼洗手台的水龙头，开关的位置和自己使用之后不一样了，果然诸星登志夫听从了自己的意见洗过脸了。

　　　　嘴角轻微的抽动了一下，把注意力集中在眼下的遗体上，水间月蹲下检查诸星登志夫的遗体。

　　　　尸体表面没有明显外伤，摸索检查要害部位的没有钝器击打伤。

　　　　面色因为死亡变得苍白暗灰，眼睛居然是瞪着的。

　　　　具体的检查水间月毕竟不是法医调查不了太细致，不过感觉死者也没有中毒而死的迹象。

　　　　“左手抓住心脏位置？是心脏病发作了吗？”神田警视则要比水间月有经验一些，判断道。

　　　　“只是副总监恰好在这里在这个时间心脏病犯了而已，并不是被杀吗？”水间月惊讶的问道。

　　　　“并没有这么说啊，现在诱发心脏病的手法也挺多的，用来谋杀也不是不可能。”神田警视说道：“还是找一找有没有那个杀手组织的符号吧。”

　　　　“好的。”水间月点点头，认真的在不大的卫生间里面找了起来。

　　　　“美和子先往警视厅报告吧，居然又死了一个人。”神田警视安排道。

　　　　“我来吧，我直接联系警视总监吧，毕竟是副总监被害，总监早晚都会知道。”水间月主动说道。

　　　　“那就麻烦你了。”神田警视点点头，丝毫没有他才是最应该负责联络的那个人的自觉。

第三九六章　水间月的不在场证明

　　　　（首先检讨一个问题，昨天写着写着目暮警部就不见了。）

　　　　警视厅的一间会议室内，白鸟警视总监双手十指交叠在一起，垂眸等待着。

　　　　底下坐了刑事部各课警员，见到最高上司严肃的模样，他们连呼吸都不由得放轻了许多。

　　　　其中还有目暮警部，之前因为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准备收队了，他和其他和他一样拿不出不在场证明的警员皆各自离去，心神不宁的他决定先回警视厅待一会，结果就接到通知来开会了。

　　　　下意识的，目暮警部觉得这个会议一定和下午发生的两起案件有关，但是又觉得那两起案件不值得如此兴师动众。

　　　　又等了一会，白马警视总监还是没有动作，下面的人们等不了了。

　　　　各个警系的系长是这间办公室里面目前职位最低的人，开始了挤眉弄眼的小动作，互相用眼神进行着简单的交流。

　　　　“诶，田本，你知道出了什么事吗？”

　　　　“不知道，北地呢？”

　　　　“我也不知道……”

　　　　“是不是少了些人，警花不在哦？”

　　　　“警花的男朋友也不在……”

　　　　“不过我有点在意那个人是什么来头？好像没见过他……”

　　　　“那个人我倒是知道……”

　　　　过来一会，这些系长更加不老实起来，偷偷拿出手机互相发短信交流。

　　　　“那个人是毛利小五郎，在其他城市混的很出名的名侦探。”

　　　　“侦探？侦探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我看见了，开会之前他跑来拉着搜查一科的目暮课佐，说了好多话目暮课佐勉强带他来这里的。”

　　　　刑事部部长小田切敏郎敏锐的感觉到会议室里有一丝骚动，刚想提醒一下他们，会议室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搜查一科理事官神田太川警视，搜查一科强行犯二系系长水间月，强行犯三系系长佐藤美和子，依次走了进来。

　　　　走在最后的佐藤美和子随手关上了会议室的门，目暮警部看到这一幕之后有点奇怪，副总监怎么没有来。

　　　　“不好意思我们迟到了。”神田警视对白马警视总监说道。

　　　　“没关系。”白马警视总监睁开眼睛：“既然人齐了，那么会议开始吧，神田，资料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神田警视回答道，站在他身后的水间月和佐藤美和子一人拿着一大摞资料在分发着。

　　　　众人心中一凛，果然是发生大案子的节奏。

　　　　水间月发到了毛利小五郎。

　　　　“毛利先生？”水间月惊讶了一下，这人不是被自己以柯南为理由撵走了吗？

　　　　“因为对这个案子有些好奇，所以厚着老脸请目暮警官带我来了，水间你还要再把我赶走一次吗？”毛利大叔嘿嘿笑着。

　　　　把资料放在毛利大叔面前的桌子上，水间月转身发给下一个人资料：“随毛利先生的意愿吧，我做不了主。”既然毛利大叔能坐在这里，自然是征得了白马警视总监的允许，水间月就算想赶，怕是也赶不走。

　　　　两个人的对话当然整个屋子的人听到了，目暮警部的头上淌了滴冷汗，毕竟毛利大叔是通过他进来的，估计这件事以后会被水间月记仇吧。

　　　　白马警视总监看了一眼毛利大叔，其实是有些不满的，警方的案件，这个侦探一个劲的非要参进来‘看一看’，不就是在暗示觉得警方的实力不足以破这个案子吗？

　　　　不过双面的小五郎确实是一个久负盛名的名侦探，如果不让他来的话，这件事让媒体知道还不知道要曲解出来什么幺蛾子。

　　　　这场矛盾最恶心的地方，恐怕就在于毛利小五郎确实是一片好心来帮忙的。责怪都没什么好责怪，人家只是一片好心，好心的认为你不行……

　　　　资料全部分发完毕，众人就座，白马警视总监开始了会议。

　　　　办案会议不是年终总结，自然不需要又臭又长的发言，白马警视总监开门见山的简短说道。

　　　　“今天下午，一直到不久的刚才，我们有三名同事突然死亡了，案件的负责人是强行犯三系的系长佐藤警官，现在具体的情况请看你们手里的资料吧。”

　　　　不用他说，心急的警员早就已经把资料翻得哗哗作响，研究了起来。

　　　　听到有三个人，正在不疾不徐研究资料的目暮警部眼睛一瞪，连忙把资料反过来从后面开始找起。

　　　　“副总监！”看到资料上面的名字和他最坏的猜想一致，目暮警部下意识惊叫道。

　　　　“什么？”其他的警员看见目暮警部的异样，很容易就联想出来了怎么回事，手上翻开的动作纷纷加速了。

　　　　“居然连副总监都……”

　　　　“凶手是要对警视厅宣战吗……”

　　　　一时间，会议室里面嗡嗡作响，众人和相熟的人互相低声讨论着。

　　　　“该不会是自卫队那帮家伙干的吧？”突然有一个说道，而且声音有点大。

　　　　这一句话好像溅入了油锅中的水花，让会议室里面的声音上升了一个高度。

　　　　日本的警察和自卫队的关系并不怎么好，这一点从上次展览馆火拼事件的时候，那名自卫队军官对水间月和佐藤美和子的态度也可以略见一斑。

　　　　事实上自卫队和警察已经斗争将近一个世纪了，即使是二战都没有改变这一状况，双方的成员早已经彻彻底底的换血，但是彼此之间的仇视近乎成了一个传统我的前辈仇视的人就是我仇视的人、有人敌视我那我当然要敌视他。

　　　　对于水间月站在警察的角度来说，会有这样的矛盾完全是因为自卫队的问题，毕竟劣迹斑斑的自卫队在历史上搞出过刺杀首相、叛乱、攻占警视厅等种种劣迹，尤其是最后一个非常不能忍。

　　　　警视厅的上属机构警察厅里面，有一个特殊部门，名为自卫队监视处，它的“使命”只有一个，多维度全天候监视自卫队的一举一动，防止自卫队发生任何异动，否则，日本警察将采取“一切断然措施”，绝对禁止自卫队有丝毫越轨举动。

　　　　在水间月看来，只要这个机构还存在一天，警方和自卫队的关系就没什么可以修复的机会了。

　　　　随着讨论的声音逐渐增大，会议室里面就好像七嘴八舌的菜市场一样炸开了锅，越说越欢的警员们顺便又带上了国防总部一起喷了起来。

　　　　“够了！”白马警视总监重重的拍击桌子：“不要仅凭自己的猜测胡言乱语，给我好好看看你们手里面的资料，你们到底是刑警还是市井的妇人？”

　　　　奇怪的歪风终于消去了，众人静静的看着手里面的资料。

　　　　随着资料的逐渐阅览，各种各样的目光打在了水间月和佐藤美和子的身上。毕竟似乎所有的事件都围绕着这两个人发生的呢？

　　　　“我有问题！”特别搜查三系的系长浅田举手问道。

　　　　“说吧。”白马警视总监点点头。

　　　　“第三个被害人诸星副总监的死因写的是心脏病发作是怎么回事？”浅田问道。

　　　　“字面意思，我们并不能明确证明副总监是被人杀害，因为目前唯一检查出来的死因是急性心脏病引起的心源性猝死，当然尸体还在进一步尸检之中。会把副总监的资料和前两个被害人放在一起只是因为事情的时间地点都很可疑。”水间月说道。

　　　　“我也有一个问题。”搜查三课的课长举手说道。

　　　　“讲。”

　　　　“从这份资料上看，水间警员不仅在风研次郎和浅见江源死亡的时间内没有不在场证明，还是针对风研次郎下毒最便利的人之一吧？为什么还有资格坐在一起和我们开会呢？”搜查三课课长。

　　　　水间月不加掩饰其不满的看了对方一眼，心里想警视总监开会干嘛加上整个刑事部。

　　　　刑警不代表只管杀人案啊！

　　　　抢劫案、纵火案、绑架案、诈骗案、假币案、企业案、政治案、贪污案……在刑事部的众多职能中，杀人案只是其中的一种，而负责调查杀人案的更是只有强行犯第二系和第三系，（强行犯第一系是管人员调动经费发放资料登记的后勤系。）

　　　　所以水间月才奇怪啊，杀人案带上刑事部的管理人员就行了，高层们至少还有强行犯搜查出身的人，把那些其他课室的人叫来有什么卵用，就算说他们曾经接触过强行犯搜查的知识，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把他们叫来除了在这里捣乱有什么用？

　　　　水间月还记得，当初有个炸弹犯想要在东京铁塔按炸弹的时候，他已经把东京铁塔加上帝丹高中的炸弹都拆完了，那帮老家伙还在会议室的整夜的争吵，最后对于犯人的暗号得出的结论是不在东京铁塔上。

　　　　“关于这一点，并非是没有理由的。”不同于水间月的满腹牢骚，佐藤美和子站起来解释道，“虽然没有整理在资料上，但是水间警部的不在场证明我们已经找到了！”

　　　　“什么？！”目暮警部反而是最惊讶的，除了他亲自在旁边看着水间月找不到不在场证明而沦为嫌疑人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好奇啊，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不就剩我一个了？

　　　　“是的，这也是我们会迟到的主要原因。”神田警视帮助他们两个解释道：“我们在交通科找到了水间的不在场证明，确认过之后把它拷来了。”

　　　　“那就先播放出来看看吧，不然可能大家都不会安心吧。”白马警视总监笑着说道。

　　　　会议室里面就有电脑和投影仪，很快就把已经准备好的证据用投影仪放了出来。

　　　　……

　　　　半个小时前，警视厅大门门口。

　　　　“美和子！正要去找你们！”宫本由美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把刚要走进警视厅的水间月三人堵了个正着。

　　　　“由美？你怎么在这里？”美和子惊讶的问，她还以为宫本由美早就回家睡觉去了。

　　　　“我找到了！找到水间的不在场证明了。”由美夸张的叫到，一副你快夸夸我们的模样。

　　　　“找到不在场证明了？怎么回事？”水间月和佐藤美和子却皱起眉头。

　　　　办案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外行乱伸手捣乱了，就算是交警也一样是外行。

　　　　“我回来就是为了查监控啊！只要案发时间有监控拍到水间，就有不在场证明了对吧？”宫本由美得意的说。

　　　　“是这样没错，不过月君回家的路上没有监控的吧？”佐藤美和子疑惑的问道。

　　　　交通监控目前还没有普及到每一个路口都有，而美和子是开车的，自然对于违章拍照的交通监控摄像头比较在意，在她的记忆里面水间月回家的路线上并没有监控存在。

　　　　不然水间月和佐藤美和子也不是傻子，还不至于等到宫本由美想到这件事来扮演超级英雄。

　　　　“监控确实没有，但是有在中午时间段内停在那里的私家车啊。”宫本由美比划一个得意的手势：“我找到了好几辆当时停在那段路上的私家车，运气好的是有两辆车上面安了行车记录仪。”

　　　　“行车记录仪？……就是你以前给我的那个带吸盘的摄像头？”花了两分钟的时间，佐藤美和子想起来了行车记录仪是个啥东东。

　　　　“天哪……你果然没有把它安好，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安了行车记录仪可以解决许多问题的！过不了多久交通法就要通过强制要求所有的车安装行车记录仪的交规了，麻烦你早点适应起来好不好？！”宫本由美看到佐藤美和子的反应就知道了，瞬间一秒抓狂。

　　　　“比如说一旦发生事故，又在没有监控的路段，交警来了该怎么……”

　　　　“说正事吧，你的意思是说行车记录仪拍到月君了？”佐藤美和子打断了宫本由美的说教，就关心的问题问道。

　　　　“哼哼~不错，其中一个人的记录仪拍到了水间，而且是一去一回两次。”宫本由美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我说我是正在调查一起车祸的交警想要调取他的行车记录仪摄像内容用来分析，他看了我的证件之后就大方的让我拷贝了，我想这个拿来作为不在场证明应该没有问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