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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的安妮-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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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文已经来不及说话,他只能挡。
他竖起了手中的龙枪,凝聚起了一百二十分的注意力。
这是个不得不全身心对待的强大的敌人。
而那一支可怕的奇兵,在这短短的一刻。已经到了距离战场不到百码的距离。
只要再一个冲锋……
“喝!!!”嘉文一个猛烈地转枪,手中的龙枪以一个无比凶险的姿势,在泰隆的刀锋即将切断他的脖颈的一刻。将枪尖同样刺向了泰隆的胸口。
这是以命换命的打法,为的就是逼退泰隆。
哪怕一刻。也是好的。
而泰隆,也确实不得不退。
就在他退的那一刹那,嘉文吐气开声,一声烈吼,手中龙枪狠狠朝着大地猛然插入。
“轰——”
下一刻。
一股无比磅礴的力道从地底之下翻涌上来。
尘土飞扬。
乱石穿空。
无数的人跌倒。
无数的人在这乍然而起的地心之力下无力再战。
下一刻的下一刻。
一道高耸的屏障,硬生生地从地表崛起,围在了原本的纷乱的战场之外。
犹如神迹。
而嘉文,做完这一切的嘉文。像是耗尽了毕生的力气一般,靠着他的龙枪跪倒了下去。
“雕虫小技。”然后,面对着嘉文这硬生生靠人力制造出来的天堑,陈森然,冲锋在前的陈森然,只是淡淡地评价了一句。
然后,他抬手。
一道猛烈的黑炎从他的掌间流淌而出,迎风长成了一条魁伟的黑色巨龙。
那巨龙咆哮一声,朝着那一道骤然而起的天堑一划而过。
仅仅就是那么一划而过。
下一瞬,那一道天堑。就像是被太阳融化的冰雪一般,缓缓地消散在了尘烟里,就像是从来不曾存在过。
原本被孤立了起来。像是一座单独的斗兽场一般的战场,又一次暴露在了这个世界上。
同样的,也把陈森然他们,又一次,送到了嘉文的眼前。
嘉文像是在笑,泰隆的刀锋已经又一次地抵到了他的喉咙间。
他没有求饶,也没有任何的别的情绪和话语,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些奔涌而来的天降奇兵。
等待着,属于他的宿命。
战士的宿命。
曾经许多年前。他没有死在厄加特的刀下,被盖伦救了下来。这一条命,已经算是从老天那里偷来的了。
如今盖伦也死了多年。他的命,也该还给老天了。
“泰隆……”卡特琳娜的声音,她没有死,她从死人堆里站起来了。
“姐姐。”泰隆像是知道了卡特琳娜会说什么,他手里的刀锋不禁再用力了一分。
血,已经从嘉文的脖颈上流淌下来了。
“放过他。”卡特琳娜说。
“姐姐……”
“卡特琳娜小姐。”嘉文在这个时候,也说话了,“你这是在……”
“我不是在侮辱你,嘉文殿下,我答应过盖伦,如果在战场上遇到您,必须放过您一次。”卡特琳娜顿了顿,喘了口气又说,“我爱盖伦,我要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哈哈哈哈哈哈哈!!!”嘉文徒然,长声大笑了起来,“必须放过我一次,盖伦啊,我在你眼里,就是永远这样不堪吗,你死了,也不放心我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嘉文再次长笑了起来,那笑声震动四野,让人闻之变色。
这个从前并不让人觉得多耀眼的德玛西亚皇子,在这一刻,彻底展现出了他身上的光辉。
他仰天长啸道:
“我嘉文死则死矣,又何须别人的怜悯。”
“视死如归,就在今天!!!”
“撕拉——”刀锋,划过喉咙。
“德玛西亚……”
“永世长存。”
这是,最后一句。
大陆历二百十六年夏,德玛西亚储君,德玛西亚皇子,光盾家族第十九代子孙,嘉文。光盾,卒。
他死的时候,平原如血,并没有辱没先祖之威名。
同日,陈森然带领奇兵天降诺克萨斯,于黄昏时分,战于诺克萨斯王城外平原,尽屠议会八千大军。
后辗转城内,联合诺克萨斯残兵,共诛七大城邦联军万人有余,彻底击垮合围诺克萨斯之七邦联军,解诺克萨斯之围。
次日,诺克萨斯举城大庆,贺诺克萨斯解围之喜。
又三日,经诺克萨斯军部及贵族议会联合决议,决定奉原比尔吉沃特军事委员会委员长陈森然为诺克萨斯新主,入主军部神山。
大陆历二百十六年五月二十六日正午,陈森然正式登上诺克萨斯最高的王座,加冕为诺克萨斯及东海全境守护者,兼诺克萨斯军部大将军,诺克萨斯都城大统领,比尔吉沃特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艾欧尼亚新军事同盟盟主,守护者之海拥有者,也即,瓦罗兰,东境之王。
同日,最高公正议会,即英雄联盟,宣布了以陈森然为首的数十名享誉大陆的英雄人物为叛逆,陈森然更是被称为恶魔,叛世者,诺克萨斯被称为恶魔之邦,全大陆共讨之。
同日下午,诺克萨斯原军部大将军,都城大统领,斯维因。杰里柯于万千民众之前,被吊死在战争学院正门口。
他死的时候,是看着诺克萨斯的方向,笑着的。
这一日是大陆新纪元的开始。
也是,大破灭的正式开端。
这一日,被称为,割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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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页 【世界之敌】()
割裂日后第三日。
战争学院。
虽然一切看起来都恢复了正常,人们该喝酒的喝酒,该玩女人的玩女人,尔虞我诈,纸醉金迷,各种光怪陆离继续在这座庞大的像是怪物一样的城市里上演。
但,无论是略显萧条冷清的街头,还是那些满布在整座城市身上的,来不及修复掩盖的,如同一块块疮疤的灾后废墟,又或者是那些形色匆匆满脸紧张的路人,以及那些漫天飞舞的宣告着陈森然是个恶魔的种种罪行的最新公告。
都在说明着,这座城市无法掩饰的焦虑,和不安。
浓重的阴云始终盘旋在这座灾难过后的大陆第一雄城上空。
曾经让人趋之若鹜的巨大城池,如今却是很多人避之不及的险地,很多人都在计划着搬离,或者干脆说是逃离这座城市。
因为谁也说不清,那一头曾经出现在城市上空的,差一点就毁掉了整个城市的恶魔,什么时候就会忽然再次出现。
现在人们谈论的最多的,不再是下一场正义之地对决是什么时候,而是下一次城门开放日是什么时候。
整个战争学院已经被封闭戒严了,城门口只许进不许出,除非是拥有议会特批的手令,不然的话,就算是再达官显贵,也休想出战争学院一步。
而从前,城里最受欢迎的各个酒馆,如今也成了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
因为,就在前不久的那场巨大的动乱里,恰恰是曾经的战争学院第一酒馆召唤师酒馆的常客,搏击俱乐部的成员充当了主力。
为此,议会这几日是三天两头的排查各个酒馆,凡是疑似和搏击俱乐部有联系的人。无论是谁,都会被当成搏击俱乐部余孽抓进议会审查所。
运气好的,回来了。而大多数运气坏的,都回不来了。
“所以说。这里已经是地狱了。”贾克斯看着外面时不时经过的议会士兵,像是并不担心被他们发现一般地喝了一口手边的酒。
他在召唤师酒馆,这个第一时间就被议会封禁了起来的地方,从前,属于他的大本营。
现在,这里被翻得一塌糊涂,桌椅破碎,酒瓶四散。各种不知名的酒味散发在空气里,混合成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浓香。
像是在诉说着,这个地方,曾经的繁华与喧嚣。
贾克斯,现在似乎还能听到从隔壁传来的那些男人们激烈的搏击声。
真是,物是人非啊。
“觉得可惜吗?”卢锡安像是听到了贾克斯无声的叹息,问道。
他并没有随着陈森然离去,也没有去追寻锤石的下落。
他留了下来。
原因,大概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个无家可归的人。和贾克斯一样。
“为什么要可惜呢,我和陈森然,是朋友。很好的朋友。”贾克斯顿了一下,说,“为朋友做的事,不管多么艰难,都不要说可惜。”
事实上,有一件事,他一直没有告诉陈森然,那就是,他们的另一个朋友。那个从前也在这间酒馆里,一起喝酒打架的胖子。古拉加斯,死了。
死在了那次突然袭击里。死在了,那一只可怕的狮子手上。
他没有告诉陈森然,是因为,这个仇他要自己来报。
“为什么要留下来呢?”卢锡安适时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贾克斯却没有给出那个答案,他说了,另一句,“这个城市里,还有很多我没有拿回的东西。”
似是而非的话。
——————————————————————————————————
“失败了。”
战争学院。
整个事件的始发之地。
正义大厅。
那一场改变了整个大陆格局的婚礼的现场。
有光穿透下来的位置。
那些之前的极烈的战斗留下的伤痕,早已经被抹去,包括,那个惨死在这里的,被黑色的火焰燃烧成灰烬的,可怜的,丽桑卓。
现在,拉利瓦什又站立在了那个位置,那个他曾经主持婚礼的地方。
当日其他的见证者,也多数到场了。
只是,一切,早已经不同于那一天了。
他们不再胜券在握,他们不再拥有一切。
他们输了,失败了。
不仅诺克萨斯没有拿到手里,那派去派去远征的精锐之师也尽数覆没。
这已经不是伤筋动骨可以形容的了。
更重要的是,恐怕,从此以后,他们将要受到议会的永世节制。
这实在是……
“诸位,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拉利瓦什再度发话,他站在唯一的光里,却让人,感觉到了无穷尽的黑暗。
无人应答。
在那一刻,很多人,都想起了那个,在那红日坠落之日,撕裂了天空,高踞在整个战争学院上空的绝世恶魔。
他也有着一双赤色的眼瞳。
尽管,没有人明说出来,议会也在事后将那恶魔说成了是陈森然放出来的,但,其实,很多人都明白,那一头恶魔。
就在他们的眼前。
拉利瓦什。
至高议会的议长。
宣扬着和平,正义,公正的大陆第一人。
不,他,它,甚至不是人。
它杀死了无数的无辜的平民,它制造了只有传说中才有的地狱,它,它差一点,就毁掉了整个战争学院。
它,就是在世恶魔。
而他们,就是在和一头恶魔,商讨着如何去对付,一个被称作恶魔的人。
真是,讽刺。
“没有吗?”拉利瓦什像是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你们看起来,似乎是被打击到了士气,那我就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吧。”
“昨天,我刚刚收到了来自嘉文三世的慷慨好意,他愿意,出一万精兵,帮助我们,共同对付那一头东方的恶魔。”
真是,一个好消息。
嘉文四世刚刚战死在前线,他的父亲悲痛欲绝。
真的,是个绝好的消息啊。
“那么,诸位,现在,我要宣布一件事情。”拉利瓦什用不容置疑的语气继续说,“陈森然,是整个瓦罗兰的背叛者,他是这个世界的敌人,我们……”
世界的敌人吗?
谁才是呢?
大陆历二百十六年六月初,至高议会发布正式的征讨令,宣布陈森然为世界之敌,举世共诛之。
议会将不日,兵发诺克萨斯城下,取其首级。
ps:第二更。
睡觉。
第三百六十六页 【软弱的,人类】()
“呼……”
“呼……”
“呼……”
“呼……”
“呼……”
“你说他会追上来吗?”
“不知道。{”
广阔的平原上,曾经站立在拉利瓦什身后,贵为这一片大陆上最有权势的人中的顶尖阶层的成员,议会三巨头之二。
哈德森,皮耶罗。
此刻,却像是两条丧家之犬般毫无目的地奔逃着。
自从红日坠落之日发生后,他们就逃离了战争学院。
那一座,他们曾经高踞的王座。
也是,囚笼。
因为,一种长久以来缠绕在他们心间的,恐惧。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就算是人世间最崇高的地位和最巨大权势都无法抹平。
那是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味道。
让他们,无法再在战争学院停留一刻。
哪怕是,他们现在已经离战争学院已经远隔千里,那种感觉,还是隐隐,笼罩着他们。
“我们去哪?”皮耶罗再一次,忍不住问了一句,他的声音有些惶惑,像是彻底失去了自己的判断力。
“不知道。”哈德森还是这样回答,他的声音疲惫,他有些不耐烦皮耶罗的蠢问题。
“其实,我们可以掩饰过去的,那一天研究所,并不是只有那群家伙进去过,还有别人,我们完全可以把责任推干净,我们不会有嫌疑的。”皮耶罗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努力说服哈德森,他絮絮叨叨地继续说,“其实。我们不用逃走的。我觉得,他……”
“他要杀了我们。”哈德森顿了一下,又纠正道,“不,是吃掉我们。”
这个吃字,让原本还打算分辨些什么的皮耶罗毛骨悚然了起来。
他恍惚间。想起了那间密闭的圣堂。
那个高踞于黑暗深处的可怕教父,他睁着猩红色的眼眸,看着他们,流露着,浓重的……食欲。
“好饿啊……”
他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种让人不想再回想第二遍的长吟。
空气里,都仿佛又开溜流淌起,那些饥饿的气息。
“好饿啊……”
“什么?”皮耶罗猛然回神,他神经质地看向四周围,惊惧地说。“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哈德森大概是皱起了眉头,很有些不悦地哼了一声。
他觉得皮耶罗快要被自己吓疯了。
“不,我听到了。”皮耶罗狠狠摇头,他还是在观望着四周,他不断地说,“我听到了,是他,是他的声音。你没有听到吗?”
“啊?你没有听到吗?”
说道这里,他像是真的疯了。
“好了。别想太多了,这里够远了。”哈德森很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吧,前面有个小镇,去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吧。”他说着。就开始往前走。
隐约的,还能听到他低声自语:
“这副身体,也就只有这个好处了。”
“我听到了,我真的听到了。”而皮耶罗,则是还在。神经质地自语着。
风吹过。
“好饿啊……”
真的,是错觉吗?
—————————————————————————————————
这里已经是远离战争学院很远的地方了。
这个小镇,按疆界算应该可以算是德玛西亚的领土。
但实际上,这里离德玛西亚也有一段距离了。
这个小镇,基本处于自治的状态。
大海,很近了。
“我们为什么要走这条路?”皮耶罗看到了四周围来往的人群,像是终于恢复了一些精神,问了一个勉强算是有理智的问题。
“因为现在陈森然在东境独立了,按照正常的推算,我们绝对会去投奔他。”哈德森勉强回答了这个问题,“但我们反其道而行,从西部出海,再去东境,就会相对安全一点。”
“我们真的要去投靠他吗?”皮耶罗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阴郁。
“不然呢?”哈德森反问道。
“那些家伙……”皮耶罗似乎是还抱有侥幸。
“那些家伙,不会因为当年的事,干掉我们吗?”哈德森无力地嘲笑了起来,“你真是天真啊,皮耶罗,难道,你真的是在这个世界待得太久了,连神智都被你身上那副可笑的皮囊同化了吗?”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皮耶罗低声反驳了一句,但终究是不敢再说下去。
“陈森然,也算是和我们有交情,再加上,我们和索拉卡也有过结盟关系。而且,相对来说,陈森然,是最有可能阻挡他的人。”哈德森无比疲惫地说着最后的注解,“所以去东境,我们还有一线生机,否则……”
皮耶罗,彻底地不说话了。
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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