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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战的血-第4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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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早已在我们的意料之中，甚至李佐龙带着两个班的战士就是专门潜伏在暗堡入口附近啥都不用干就等着对付他们的。
于是在第一时间李佐龙就向我报告：“营长，鬼子有动静了！出来了两个人！”
“嗯！”我命令道：“沉住气，放长线钓大鱼！”
“是！”李佐龙应了声。
其实这根本就用不着我说，李佐龙对付坑道里的越军可是有过好几回的经历了，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接下来的事就可想而知了……那两名望风的越军出来东张西望了一番见没什么异样，很快就向暗堡里发去了安全的信号，于是不多久暗堡里就钻出一个又一个的越鬼子，而且让李佐龙恨得直咬牙的是这些越鬼子尽然都是穿着我军的军装。
很明显，越军设置这个暗堡一早就打算用于“渗透战”的，所以在暗堡里才会备有我军的军装。这要是让他们给混进我们的队伍里而且还是在这黑夜，同时我们还正与越鬼子打成一团……那就算我们是训练有素的合成营只怕也承受不了这种冲击。
然而现在却是另外一种情景了。
就在越鬼子一个接着一个的从暗堡里钻出来时，李佐龙一声令下一通手榴弹和子弹“噼哩啪啦”的打了过去。霎时就把那群越鬼子给打得一片惨叫。
原本我还以为李佐龙这时开打是不是太早了点，后来听李佐龙说起才知道他这是不得不开打了。原因是从暗堡里出来的越军太多，出来了十几个还没完。
也正因为人数太多。所以越军这时也打算先分散一部份再说，毕竟太多人集中在暗堡入口处对他们来说十分危险。
这就逼得李佐龙不得不提前动手……很明显的是，一旦这些伪装成我军的越军分散到阵地里去那就会相当麻烦，甚至还可能因为控制不住而引起识别混乱，那无疑就会因小失大了。
李佐龙等人这么一打立时就把那些越军给打懵了，他们中一些人甚至还想继续装作是中**队的样子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用汉语大喊：“别开枪，自己人！”
李佐龙等人反而冲着那群越鬼子用越南语一阵大喊：“打的就是你们这些中国人！”
要知道我们这支部队是特工连，之前就考虑到特工连常常需要深入到敌后去进行特工活动，所以在训练时就要求特工连的战士都要会一些常用的越南语。没想到这时倒是派上用场了。
越鬼子一听自然就以为是误会了，赶忙又用越南语回应。
这时李佐龙等人才假意发现误会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可就在越军松了一口气想要对暗号的时候，却吃惊的发现在黑暗中朝他们冲来的竟然全都是中**人……
接下来的战况就用不多说了，李佐龙等人乘着越军不备一个冲锋就顺利的将暗堡外的越军剿灭干净，至于那些还没来及钻出暗堡或者发现了危机又钻回去的越军吧，对于李佐龙等人来说却并不是件难事。
他们似乎只需要先往里投上一、两枚催泪弹，然后再来两个闪光弹接着就是冲进去一阵乱打乱杀了。
事后在打扫战场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原来这个暗堡还不仅仅只是一处“暗堡”，其更是扣林山这一带的指挥部。因为我们在暗堡这二十名越军里竟然发现了五个尉官，官阶最大的是个上尉，他在临死前手里还抓着三百越南盾，像是要交给他面前士兵模样的越军。也不知道是要让士兵带着这三百越南盾逃跑还是干嘛。只可惜的是最后谁也没能逃出去。
不过这也不奇怪，主峰是这一带的最高峰嘛，最高峰就意味着信号相对较好通讯也比较方便。而且相对其它八个前沿阵地来说，主峰应该说会安全得多。所以在主峰这地方会有个指挥部也是很正常的。
当然，越军是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跨过其它的前沿高地而直接就把主峰给占领了。
至于暗堡的射孔。自始自终就没能发挥出作用，因为粱连兵一早就在等着呢，一听到射孔处有动静的时候二话不说操起冲锋枪朝里就是一梭子，接着再塞上几枚手榴弹也就完事了。
越军很快就知道到他们这次“里应外合”的行动已经破产了……要知道这点似乎并不困难，只需要看我军防线有没有乱就可以了。
于是几分钟后越军就像潮水一样的退了下去，留在阵地上的只有一具具尸体和一摊摊鲜血，以及一些越军来不及抢救回去的伤员还在黑暗中发出有一声没一声的呻呤。
“这下可把越鬼子给打疼了！”看着山坡上躺着上百具的越军尸体，刀疤就兴奋的说道：“看他们还敢猖狂，这下知道我们的厉害了！”
赵敬平也呵呵一笑：“这一仗之后，只怕越鬼子一时半会儿都没法再组织起一次像样的进攻了！”
我知道赵敬平和刀疤这话的意思，事实上我也是这样想的，这主峰可是有一千七百多米的海拔，而且越鬼子可不像我们一样有直升机，再加上这山路难行，他们运一发炮弹上来都难，就更不用说要积蓄力量发起一次像样的进攻了。
刚才越军之所以能够积蓄起力量对我们发起冲锋，一个是因为之前的弹药储备，另一个则是越军以为能够通过里应外合一举拿下主峰，于是才孤注一掷，哪里会想到结果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营长！”这时通讯员把话筒递到我面前说道：“是沈团长！”
“杨营长，恭喜你们啊！”我刚接过话筒就听到里头传来了沈团长的声音：“听说你们又一次挫败了越鬼子的攻势，狠狠的打击了越鬼子的嚣张气焰，打得好啊！”
“只是一次小胜而已！”我说。
“诶！”沈团长回答：“对你们合成营来说也许只是小胜，可是对别的部队来说……这就是天大的功劳了，要知道你们可是拿下了主峰阵地而且还救出了一营被围的战士，可以说一鼓作气就解决了困扰着我们的两大难题，现在又做为一枚扎在敌后的钉子影响着整场战役，如果说只是一个小胜的话，那谁还敢称大胜啊！”
“不过话说回来了！”沈团长话锋一转，就说道：“杨营长你的态度也是对的，现在战斗还没有结束，还不是说功劳、说胜利的时候。等咱们拿下了整个扣林山彻底的打退了越鬼子，老哥我亲自为你摆庆功晏！”
“还有！”沈团长接着说道：“一营的战士们听说你们把一营的六个排都救回来了，都在等你们回来表示感谢呢！”
“团长！”闻言我有些迟疑的回答道：“救回来的……并没有六个排！”
“我明白！”话筒那边的沈团长声音一沉，说道：“打仗嘛，伤亡总是会有的。不过不要紧，这些伤亡我们会要越鬼子十倍、百倍的还回来！好好打仗，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负担，明白吗？”
“是！”我应了声就默默的挂上了话筒。
有时我就在想，打仗这生生死死为的都是什么，如果我们的人也不用死，敌人也不用死，互相之间来个推演决定胜负那结果不是也一样吗？
但理想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真实的战争必须是双方都想致对方于死地，否则就不能将其称之为战争。
接着我就乘着这个机会抽了点时间召集起干部们开了次短会。
这次短会主要是从总体上分析了下当前的战场形势，应该说目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朝着对我军有利的方向发展的。
我军一次又一次的挫败了越军的进攻，战士们士气高昂斗志旺盛，再加上补给相对来说也很充足，空中还有直升机的火力掩护，就连我也想不出越军会有什么能力将这个主峰抢回去。
反观越军，却存在兵员和补给困难等诸多不利的因素，再加上他们前沿八个阵地又在703团的战士的猛攻之下，一旦这八个阵地被我军攻陷几乎也就意味着越军整场战役的失败，也就是说留给越军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于是所有人包括我自己在内对眼前局势和未来战斗的发展态势都十分乐观，甚至有些干部相信，我军703团会在越军对主峰组织起另一次进攻前就攻陷前沿阵地并与我军会师，那时越军想再拿回主峰阵地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但是，有句话叫“兵无常势”。战场上有许多事情都是我们料想不到的，尤其是在我们把形势想得过于乐观的时候。
第四十五章 渗透战
第二天果然就像我们预料的那样，越军并没有对我军主峰展开进攻。
这也使赵敬平以及我手下的战士更加坚信越军已经拿我们这个主峰没办法了。另一方面703团的战士却对前沿的八个阵地加紧了攻势，甚至还一举拿下了其中两个阵地，于是战士们就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不过这个放松却并不是真正的放松……开玩笑，咱们可是合成营的部队，这么年的仗那可不是白打的，他们都知道在战场上不到最后一刻是永远也不能断言谁输谁赢的，所以他们这时的放松也仅仅只是乘此机会释放一下紧崩的神经休息一下而已。
当然，一营的部队表现得就有些不一样了，也许是因为休息了一段时间或是吃了些食物和水使他们恢复了些体力，又或者是因为看到了胜利的希望，原本还是没精打采的一营战士们这时候就变得活跃起来，聊天的聊天、擦枪的擦枪，甚至还有些战士补充完弹药就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了。
而我心里却始终觉得有点不对，因为我很清楚越鬼子是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的，越鬼子是出了名的坚韧，而且如果越军放弃了主峰也就意味着放弃了主峰南面的八个阵地。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越军根本就没有打算放弃那八个阵地的意思，就算是703团抢到的那两个高地也是经过反复的拉剧仗最后才在付出相当大的伤亡之后才拿下的。
这至少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主峰南面八个阵地的越军还在坚持着。他们凭什么坚持呢？很明显就是他们认为还有可能打赢这一仗，也就是主峰阵地还会落到他们手上。他们的补给线还会像往常一样畅通。
“杨营长！”就在我为猜不透越军的意图而苦恼的时候。江连长就走到我面前来说道：“是这样的。你们合成营的同志已经连续战斗一天一夜了，这样下去铁打的人也受不了。现在乘着越鬼子没有进攻，我认为有必要把一部份阵地交给我们一营的部队来驻防，这样你们也可以分批休息休息嘛！”
“没问题！”我想了想就答应了下来。
事实上从一开始救一营上主峰的时候我就有这打算，也就是如果需要较长的时间驻守主峰的话，轮换着驻守阵地显必须的，否则就算合成营的部队会知道在阵地上抓紧时间休息，时间一长也会出现战斗力下降的情况。
很快一营的战士就换下主峰的半壁江山。这其中也包括了只能驻守一个班的30号阵地。
之所以会先把30号阵地这个方向的阵地交给一营，是因为驻守这个位置的正是刀疤及其手下，要知道他们可是从一开打就担任用滑翔伞偷袭主峰的任务的，之后基本没有休息紧接着又执行了营救一营及驻守主峰等任务。现在的他们就差没有累趴下了。
在一营进入阵地的时候我带着警卫员到阵地上走了走，原本我还对一营有些不放心，但看完了他们的火力布置和各种准备后就安心了……一营的战斗力比我想像的要好得多，毕竟他们也是一支侦察部队，而且还是参加过实战经受过考验的侦察部队，这从他们能够准确的把握住防御重点以及根据阵地的情况进行火力搭配就可以看得出来。
虽然我没有看过他们打起仗来是个什么情况，但如果阵地能够配置成这样的话那在防御战中也就差不到哪里去了。
“营长！”这时通讯员跑到我跟前来报告道：“刚刚收到的消息。703团的同志已经胜利的拿下了15号高地！”
还没等我回答周围就传来战士们的一片叫好声。
赵敬平满意的点头说道：“营长，15阵地被攻下那16号阵地也就不远了。按照这样的速度……只怕在天黑之前我军就能占领16号高地并成功的与我军会师了！”
我没有回答，心里只想着：如果我们在天黑之前能够与703部队会师，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越鬼子会在此之前有所动作了？否则的话，不管越鬼子这打的是什么主意，其难度都会因为我军两支军队的会师而大大增加。
这一次我倒是猜错了，原因是战事根本就不像我们想像的那么顺利，703团在拿下了15号阵地之后就没有很多少进展了，他们也曾向16号阵地发起过几次冲锋，甚至我们还居高临下的为我军的冲锋提供火力掩护。
但问题是越军在16号阵地上据险而守而且还用重型迫击炮压制住了703团的攻势……越鬼子那120mm的重型迫击炮的威力那是不用多说了，一轮火炮过去基本就没有什么部队还会是完整的。
这使得703团的战士在16号阵地前一愁莫展，这状况一直持续到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而在地形不够熟悉的情况下天色一黑对我军来说显然是十分不利的，于是703团只得无奈的采取了守势只求巩固好已经攻占的那些阵地。
后来我才知道越军其实等待的就是这一刻，甚至那些被我军攻占的阵地有部份还是越军有意放弃的。
其用意就不用多说了，就是越鬼子常玩的“渗透战”的那一套。
事后想起来，我觉得自己在这方面也存在着一失职的地方，如果我认真分析一下当时的敌我情况的话，很容易就知道越军会对703部队打“渗透战”。
首先是越军对扣林山的地形熟悉，他们在这里已经经营了数年之久，可以说对扣林山的一草一木都不陌生。
其次越军在扣林山上到处都构筑暗堡，就像我们在主峰上发现的越军暗堡一样，越军在其它高地同样也暗堡。
再次就是我们面对的这些越军是常与中**队打交道的越军，他们中有不少人会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
这些都是“渗透战”很好的基础。
再加上越军缺乏弹药，缺乏弹药就意味着越军很难在正面攻防战上与我军对峙，但“渗透战”就不一样了，“渗透战”完全可以用最少的弹药取得最大的战果，甚至在打完仗之后弹药还会不少反多……从敌人那缴获更多的弹药嘛！
所以越军除了“渗透战”之外可以说没有其它更好的选择了。
但是当时的我根本就没想到越鬼子这时的重心已经悄悄的转向了703团，还在一直想着越鬼子会怎样对付我们的主峰阵地，于是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些当然也就不会去提醒沈团长等人要小心了。
于是悲剧就当天晚上发生了。
确切的说应该是在白天就已经埋下了危机……703团攻陷的那几个阵地其实仅仅只是拿下其表面阵地，越军在假装守不住阵地撤离时，就在暗堡里留下了一批越军潜伏着，只等着夜里合适的时候再钻出来……
这种作战模式对我们来说一点都不陌生，甚至可以说刚刚就在主峰阵地上发生过，只不过我们抢先一步挫败了越军的阴谋而已。
但703团的战士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当时间进入下半夜的时候，就在我们一边与主峰上的寒冷作斗争一边警惕着越军乘黑摸上来时，北面的黑暗中突然就传来一阵阵的枪声。
听到这枪声我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当即就一个电话挂到沈团长那：
“团长！”我说：“前沿部队很有可能遭到越鬼子偷袭！”
“什么？”沈团长一愣：“我怎么没有得到消息？”
过了一会儿沈团长就回应道：“你说的对，我们刚刚接到来自前线的报告，有越军乔装成我军战士渗透进我军部队造成了辩别混乱！”
“只有一个办法！”我着急的说道：“让所有的战士都趴在地上不要乱动、不要乱开枪，谁乱动、乱跑就打谁！”
这可以说是对付渗透战唯一有效的办法……渗透战嘛，那就是水越混越好，但如果所有人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那些想要混水摸鱼的人只怕就要暴露了。
退一步说，就算那些“混水摸鱼”的人足够聪明也趴在地上不乱动，那他们对我军能造成的伤害也被最大限度的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了。
“好！”沈团长没有多说什么，当即就把我的命令通过步话机传达了下去。
这么一来那原本凌乱的响成一片的枪声很快就少了许多，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能全面控制着局势，原因是越军的这种渗透战往往还会伴随着其它部队的配合进攻，再加上703团的战士并不是人人都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在那生死关头还能够控制住自己趴在地上不乱动也不乱开枪……
要做到这一点其实相当不容易，因为人在恐惧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会开枪壮胆，在这时候让他们不要乱开枪，几乎就相当于让他们放弃抵抗。
所以枪声还是在有一阵没一阵的响着，于是我就知道一点：703团今晚的损失大了！
第四十六章 直五
这晚的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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