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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志……”光头虚弱的说道：“对不起，我给你们丢人了，给亲人丢人了……”
　　“不！”我说：“你做得很好，如果不是你……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在这帮歹徒犯事之前把他们一网打尽！你又一次立功了！”
　　光头笑了笑，含糊不清的说了两个字：“谢谢……”
　　于是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第四十八章　出头鸟

　　“打得不错！”司令部里，张司令随手就给我倒上了一杯茶：“我本来还以为这次免不了会有些伤亡或是误伤，但只有一名轻伤，两名百姓误伤……这个成绩相当不错！不只是让公安局方面大开了眼界，百姓也对你们这种快速打击方式印像深刻……”
　　“司令过奖了！”我回答。
　　这两名百姓的误伤是个意外……这是我们事后才知道的，一名是在龙兴酒家方向……一颗流弹打到了两公里外的一名行人……还好只是击中手臂伤不致命。这发子弹经检验是56半的子弹，所以当然就是歹徒打的，照想是歹徒站在楼顶上用56半朝天瞄准直升机……于是子弹就飞到了两公里外而且还打伤了一名行人。
　　这当然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所以这种负伤谁也不能把责任归到我们头上……就连那个负伤的行人躺在医院里也直说……这不怪解放军同志，怪那些歹徒，解放军抓歹徒是大快人心！
　　另一个负伤的百姓……那还真跟我们有关了。
　　在齿轮厂方向我们是还没等副局长带着人来就开打了……其实这也不是我们心急，要知道当时的情况是逼得我们不得不动手，眼看那几架小货车就要带着歹徒夺门而出……咱们可都是在空中的，没办法直接拦截，而一旦让歹徒跑到街上就会造成更大的混乱，于是只能发射火箭弹阻止……
　　问题就出在发射火箭弹上，飞射起的砖门虽说是堵住了工厂大门，但砖头碎块同时也从窗户飞射进隔壁的房里。将一名正在做家务的妇女砸倒在地……
　　听说了这件事后。我们是深感内疚……发射火箭弹的两名飞行员还主动提出要去医院看望那名妇女。
　　上级的意思是……这样的误伤在所难免。当时形势所迫不得不这么做，而且副局长那边一切都会安排好……会做好思想工作，也会进行医疗和相应的赔偿，再加上又担心家属冲动起来会对这两名飞行员不利，所以就没同意。
　　只是这两名飞行员不依不挠，坚持着要去赔礼道歉……上级考虑到这也有助于增进军民之间的感情或是化解误会，再加上又受不了飞行员的纠缠，最后姑且同意了。
　　两名飞行员是做充足的心理准备去的。还用了自己的津贴买了水果……本来以为肯定要受到家属的一番责难，没想到家属却一点也没有责怪他们……按家属的话说，就是抓歹徒是大家的事，解放军冒这么大的危险与歹徒做斗争，我们受这么点伤能算得了啥？在医院里躺几天就没事了！要怪也怪不到解放军同志身上啊！
　　到最后还对飞行员们一个劲的竖大拇指，称赞有佳的说：“解放军同志……你们打得太好了！这一仗我们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些歹徒根本就不是你们的对手！有你们这样的解放军保护咱们，咱们放心！”
　　最后那两袋水果愣就是没收……家属发出话来了：“你们为咱们百姓流血牺牲，咱们没给你们送水果都说不过去，哪里还敢收你们的水果！”
　　只把那两名飞行员给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最后才依依不舍的从医院里出来了！
　　“所以……你知道我派你们去抓歹徒的目的了吗？”张司令问。
　　“嗯！”我点了点头。
　　张司令让我们合成营做的每一件事。其实都有深意，这一次当然也不会例外。
　　“说说看！”张司令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其实……”我说：“原本我还很奇怪……这个任务对我们合成营来讲可以说是太轻松了。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之前我还以为……司令你是真想让我们用实战去训练训练，可是在打完这一场仗之后……才发现这件事并没有这么简单！”
　　小喝了一口茶后我就继续说道：“我觉得这目的至少有三个……其一，当然是可以铲除一个帮派组织为社会割除一个毒瘤，但这一点……任何一支部队都可以做到，不需要我们合成营来完成，区别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或是更大的伤亡而已！
　　但是，重点就是这更多的时间和更大的伤亡……如果咱们用一支军队来对付歹徒，却又要花许多时间伤亡许多人……那就算最终铲除了龙兴帮，但结果只怕也会让百姓失望，让其它不法份子觉得解放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另外两个目的其实就是……
　　增强百姓对政府和军队的信心，震摄其它不法份子或是帮派，让他们不敢轻易妄动！”
　　“说得好！”张司令点了点头：“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我有些惭愧的回答道：“跟张司令比起来可就差得远了，我是看到结果时才想到的，而你却是有意为之……”
　　在这一点上，我是发自内心的心服口服……简单的说，我的小聪明大多数都是在战术层面上的，而张司令的才智却是在战略上的，而且有许多事都像现在一样……等看到结果的时候，我才发现张司令的真正用意，所以谁更胜一筹就不用多说了。
　　张司令只是笑了笑，接着就忧心忡忡的说道：“我们国家……这时候正是制度改革的时候，总是在这个时候……就会出现许许多多的问题，所以内部这种打击犯罪份子的战斗虽说危险性小烈度不大，但却是刻不容缓……因为要是百姓对我们失去了信心，那就是大问题……此消彼长之下，整个国家都会成为不法份子的温床，我们绝不能让这个局面扩大下去！”
　　张司令说得很对……现代社会就有许多国家……其实并没有外敌的入侵，而是对本国的分裂组织失去了控制，于是就出现大面积、大范围的、长时间的内斗……这种内斗不仅是劳民伤财，还让国家的经济和政治都处于一种空转的甚至是无政府状态，于是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
　　“受你们这一场仗的启发……”张司令接着说道：“其实也是受苏联鬼子那个……叫什么，阿尔……”
　　“阿尔法部队！”
　　“对！就是阿尔法部队！”张司令笑道：“你看看我……年纪大了，这记性也差了！他们有一支阿尔法部队……专门用于对付国内的不法份子。我觉得我们也有必要这么做……再加上国内与国外的战争的确有很大的区别，比如国内主要是城市战，绝大多数都是低烈度但要求高准确度而且必须得考虑到百姓伤亡的战争，而对外的则恰恰相反……所以我认为我们今后的发展趋势应该是一分为二……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嘛，一支用于国内的维稳，另一支用于国外的反侵略战争，这样也不致于会出现你之前所担心的……因为习惯于国内这种束手束脚的低烈度战争，就无法适于高烈度的战场的问题了！”
　　“司令！”闻言我不由一愣：“你的意思是……把我们的部队一分为二？这个……”
　　“不要紧张嘛！”张司令哈哈大笑：“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你们这个合成营长期训练协同，长期在战场上作战……远的不说，眼前就有接二连三的有几个演习任务要完成……怎么可能会把你们一分为二嘛！”
　　张司令这么一说我就放下了……要知道我组建这个合成营可是耗尽了许多心血，更重要的还是规模也不大，这要是一拆分……那对战斗力可就是致命的打击！
　　“我的意思是……”张司令接着说道：“对外对内的部队都要有……问题只是，有这些协同经验而且颇有成效的就只有你们合成营一支部队，组建你们的目的……就是为其它部队总结经验使其它部队少走弯路嘛，现在问题只是……你们需要总结另一个方向的经验，并以这些经验培训出另一批不一样的部队。当然……为了避免的战士们会对两个战场、两种战术产生混淆，我认为有必要用另一批部队来做这个工作！”
　　“张司令……”听到这我才听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让我同时指挥另一支部队？而这支部队训练起来是专门对付国内的不法份子的？”
　　“我就是这个意思！”张司令点头笑道：“所以这一分为二……不一定是把原部队给他砍一半嘛，也有可能是加一半进去！”
　　这下我就是一个头两个大了……赶忙回应道：“张司令……您……这可是太看得起我了，训练这个合成营都让我忙得无法脱身，如果是再加一支部队进来……我也没有这能力啊！”
　　“诶！”张司信摇头笑道：“你有没有这个能力我还会不知道？就比如说这场仗……一切都布置得很好嘛！狙击手、直升机、步兵……还有武装吉普，互相之间都配合得很好！这说明虽然国外与国内的两种战争有很大的区别，但还是有许多东西是相通的，所以不让你来干还有谁能干？”
　　这下我心里就苦了……俗话说的枪打出头鸟，还真他妈的是真理！


　第四十九章　经验

　　“当然！”张司令接着说道：“这件事我们可以缓一缓……近在眼前的演习迫在眉捷，等这件事过了再说……在你准备演习的时候，我就给你物色合适的人选……等这件事过了之后，找个机会就编入你们部队！你看怎么样？”
　　我还能说什么？不答应吗？当然是不可能的！
　　做为一个小兵的我……只有点头称是的命……
　　当然，我也知道张司令说的这些话、做的这些计划都是对的……因为历史就是按照这个轨迹发展，82年也就是明年……成立了人民武装警察部队。当然……因为中国太大，所以一开始时这武警部队的人数和素质都有待提高。
　　然后83年就开始了严打……严打的全称，就是“依法严厉打击刑事犯罪分子”，特点就是从重从快……极端情况下就是偷个南瓜都被判终身监禁，抢个几毛钱都有可能被枪毙！
　　这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能够震摄住那些犯罪分子，也就是用猛药狠治！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这支用于严打的生力军武警部队，竟然还跟我有关系……
　　不过就像张司令说的，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我现在最需要关心的还是眼前的这次演习，所以我回到营部后很快就把这些事甩到了脑后……我脑子里要装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容不得我考虑那些暂时不需要考虑的东西，现在要想的……就是不久之后的演习！
　　“这次行动中发现什么问题没有？”总结战场经验是我军的习惯，也是我们合成营不断的提高自己的一个法宝。
　　“营长！”刀疤站起来说道：“因为这次行动双方实力对比差距实在太大。所以……”
　　“嗯！”我点了点头。这也是我并不怎么赞同合成营执行这样的实战训练的原因。要实战也得跟越鬼子去打一打嘛……
　　不过因为知道张司令其实另有目的，所以觉得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刀疤接着说：“我们还是发现了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我问。
　　“有的同志认为在那种情况下应该要有装甲车！”刀疤说：“就拿咱们进攻齿轮厂的时候……必须得沿着北京吉普打开的墙洞进攻，而且只能东西两个方向……这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我们的进攻多样性，一次、两次这样可以……到了第三次，敌人掌握了我们的习惯后，只怕火力布置就会侧重东西两面了！再加上我们又是毫无掩护的往里冲……战士们就反应，这时候要是有装甲车就好了！”
　　“哦！”闻言我不由点了点头。
　　合成营的战士这是习惯了多兵种配合着作战……所以到了该有装甲车的时候自然就会想起装甲车，同样如果应该有坦克配合的话就会想起坦克……
　　而且他们的这个想法也是很有道理的。歹徒嘛……他们的装备大多都是步枪或是冲锋枪这样的轻装备……这些装备对于公安局来说就是重装备，对于我们来说实在只能说是再普通不过的轻装备，这些装备的话……是无法击穿装甲车的装甲的，所以用坦克根本就是浪费，而且坦克无论视线还是机动都不如装甲车……于是装甲车就变成了打击犯罪份子的首选利器！
　　就像现代一样……为什么特警普遍装备的不是坦克而是装甲车呢？并不是因为他们装备不起，而是因为装甲车更适合这个战场！
　　“这个想法很好！”我说：“这么一来……咱们下次作战的时候，就该加入几辆装甲车了，这样就可以全方位没有死角的对歹徒所占领的楼房发起进攻！”
　　“只不过……”赵敬平说：“咱们的直升机……可没办法携带装甲车，北京吉普又无法担任装甲车的角色……”
　　“这就需要另一种战术！”我说：“比如……我们可以在包围齿轮厂之后就按兵不动，等着装甲车上来再发起进攻……”
　　“有道理！”赵敬平点头道：“这样就需要再次演练一下……”
　　“不！”我摇了摇头。说道：“暂时把目光转到演习上来……这些事以后再说！”
　　从这一点来说，张司令的确是相当有远见的！
　　这不……咱们才只参加过一场战斗……就总结出了一条相当有用的经验。用装甲车做掩护……这应该说是在我国打击犯罪份子的历史上开了先河，而且还会一直沿用到现代！
　　只不过……我不希望战士们在打击犯罪份子这条路上陷得太深……老是对付这些小毛贼，会拉低我们的战斗力嘛！
　　“营长！”见我说到这，赵敬平就给我递上了一份文件说道：“这段时间391团也在抓紧备战……而且据我所知，他们也像我们一样搞起了合成部队，加入了几个炮兵连和坦克连，其它兵种有没有加入就不是很确定……”
　　赵敬平话音一落就引起了会议室里的一片不满的声音：
　　“搞什么名堂，不是说只有391团的嘛，现在又加入新部队……这算什么？”
　　“就是！还说是让我们演苏联鬼子呢，干脆让他们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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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级知道这件事吗？”我问。
　　“知道！”赵敬平点头回答：“但是没有人说什么！”
　　赵敬平的这个回答再次引起了会议室里的干部们一阵不满！
　　想了想我就说：“同志们……这次看起来，像是对我们合成营不公平，但我却觉得……这才像一场真正的战争！”
　　在战士们一愣之后，我就接着说：“你们想……如果苏联鬼子真跟咱们打起来，咱们国家难道会只有步兵跟苏联鬼子打么？”
　　被我这么一说……战士们就没有声音了。
　　“而且！”我接着说：“在兵力对比上也符合实际情况……我们的兵力兵源都比苏军多，但质量和素质毫无疑问的要落后于苏军，所以才会出现现在这种状况……391团的兵力明显比我们合成营多，但互相之间的协同……却是匆匆忙忙的临阵才抱抱佛脚……所以我认为，这并不是上级偏心，而是在尽量模拟一个真实的战场！”
　　会议室里的干部不断地点着头……现在的情形看起来的确是这样，只不过……我们这个合成营并没有达到苏军的那种程度罢了！


　第五十章　391团团长

　　终于等到了走上演习场的这一天……
　　这一个月来我们就是在基地里训练、训练再训练！
　　这可以说是我们最没有目的性的一次演习，因为我们可以说是对391团一无所知……说是一无所知其实也不对，我们可以从以往的报纸上或是报告里搜集到一些有关391团的只言片语，但我们却知道这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我们自己也是上过报纸做过报告的人，当然知道这里面有太多的艺术加工，所以看这些报纸或是报告根本就看不出什么。
　　当我想知道有关391团更多的信息时……张司令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你们是蓝军，扮演的是假想敌……而391团这个英雄团，却属于我军保密单位，你们现在能得到的情报，很有可能也就是假想敌能得到的情报！”
　　听到这我就有些无语了……不过事实似乎也的确像张司令说的那样，这并不是说我军部队消息很严密或是苏军的情报单位不中用……事实上苏军的克格勃那打探情报的能力完全可以与美军媲美。
　　问题是……一来这时代的苏军根本就看不起我们这样的土八路，他们的主要敌人是美国，情报人员也大多针对美国的。
　　二来咱们的部队足有几百万之众，就算是张司令所说的保密单位也多得跟米一样……苏军就算是想打听也不知道从哪支部队开始打听起。
　　再来吧……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那些报纸或是报告的艺术加工……苏联情报人员看到报纸说某某部队十分优秀，战斗力怎样怎么强等等。结果一探查……发现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这样一次、两次后就有了“狼来了”的心理，最后都不相信有哪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