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第4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一递,风长老阻道:
“她不能用冰镇过的东西,以后,这些冰碗不必再用。”
阿兰捧着冰碗的手,轻轻地颤了一下,还是收回,道:
“是。”
入夏之后,因着天气炎热但凡水果都会放在置着冰块的碗中,一来保鲜,二来也冰爽可口,然,因着夕颜并不能多食水果,是以,这冰碗,一直没有用过。
想不到,今日,方用了,又遭了他的说。
原来,他也是会关心人的。
她一直以为,他的心,根本不懂得怎样去关心人。
阿兰的脸上依旧在笑着,只是,她清楚,这份笑,是他最艰难的笑。
风长老并没有再剥荔枝,因为他看到,夕颜自己轻轻捏起一个,慢慢地剥了,将那白色的果肉嚼进唇中。
可,他也知道,她是尝不出任何味道的。
她的时间,或许,仅剩下两年,除非,能找到天香花,只是,那些花,却都悉数焚尽于旋龙洞中。
这一次,风长老没有在殿内停留多长时间,带他出去后,夕颜把手里的荔枝放下,对阿兰道:
“手好腻,替我端盆水来好吗?”
“好啊。”阿兰雀跃地往殿外行去。
她瞧着阿兰的背影,旋即起身,也往殿外而去。
纵是日头正盛,王庭的树影憧憧间,犹见阴冷。她慢慢走着,偶有婢女见到她,也都俯身行礼。
这种行礼带着敬重,敬重的感觉该是很多人所梦寐的,于她,能说不喜欢吗?
除了喜欢呢?
还有压抑吧。
足下的路,该是母亲也曾走过的,如今,母亲不知道在哪里,王府的安危她亦在顾不得,徒留下她,迄今,或许还在被利用的一人。
尖叫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她听清了方位,遂唤了守于一旁的侍卫:
“那边,是什么地方?”
“回族长,那边那边是韶华殿。”
她一指那名侍卫:
“你,带我过去。”
“可,族长,风长老吩咐,不许让人进韶华殿。”
“带我过去。”
她只再说出这四个字,那侍卫不敢多辩、毕竟,眼前的女子,是他们的族长。
韶华殿,倚竹林而建,十分清幽。
可,喜欢清幽居处的人,未必真的是爱好这出风雅。
一如,曾经巽国的太后,只在香炉内薰苏合香,不过是压抑一些欲念罢了。
她明白这点,所以,她对于伊泠今日的结局,虽没有怜悯,然,也做不到心狠处置。
守殿的侍卫见她到来,本来仍有所犹豫,却被她眼底的一抹威仪所迫,也悉数忽略风长老的命令,开启殿门。
殿内,冰块洒了一地,融化开,蜿蜒出冰水,伊泠就坐在这并水上,瞧见夕颜,*的脸上浮出一抹鬼魅的笑意:
“想不到,我的尖叫只引来了你,我尊贵的族长大人。”
“除了我,你想引来谁呢?”
夕颜小心翼翼避开蜿蜒的冰水,她站在殿内一处稍稍干燥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瞧着伊泠。
她知道伊泠定是知道风长老回来了,又在王庭内,才发出这样的尖叫声。
没有引来他,伊泠自然是失望的。
毕竟,明日就是她的加冕仪式,也意味着对伊泠会有最后的发落。
“当然不是你!你不过是个冒牌货,我引你来做什么?”伊泠的语气依旧带着不屑,“难道你以为,你真的握住了苗水族的实权?我告诉你,你的小肠只会和我一样,完全一样,我算是想明白了,那个男人要的,远不止金真族,他要的更多!他知道,只有苗水族的旗号,才能让金真族的各大部落真正的归顺!”
“是么?:夕颜容色不惊,瞧着坐在地上的伊泠,缓缓道,”那你坐在这冰水里,难道,以为他会因怜惜你,改变他的想法么?”
“告诉你,你都不明白,你这样的肤浅的冒牌货,我凭什么告诉你,我和他的事呢?从六年前,木长老带他来到这里,他对我,肯定是有所不同的,只不过,彼时,我还不是族长,或许,他真的喜欢,我不是族长时的样子,所以,我和你完全不同的!”
夕颜瞧着她,她的话听起来,语无伦次,却,透着另一个味道。
“六年前,你才认识他,对于他,你又了解多少呢?”
“我怎么不了解,哪怕,这几年,他待在青宁的时间很少,可,有一回,也是夏天,我发脾气,摔了冰盆子,喏,就和现在这样,我的脚踩到融出的冰水一滑,他就出现在我的身后,把我扶起来,别看风长老从来不笑,其实,他对我,真的很好啊,我为什么要听信别人的话,和他对着干呢?如果,我不去派人劫了他的食物,如果,我不去设下那些狼群,如果,我不在王庭设下埋伏,是不是,一切就会不同呢?呃?”
伊泠说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急,随后,她的脸上清晰地落下泪水来。
能流泪,其实,真的很好。
夕颜望着她,她口中的“别人”是谁呢?
或许,这个答案,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如果,我的父亲是兄长,那么,我就是嫡系,如果我是嫡系,苗水族就会光复,那么他应该就会按着族规娶我,为什么,不过是一个嫡庶之差,人和人之间就要这门不同呢?”
伊泠止不住地哭泣,渐渐,口齿开始不清,所以她停止了诉说,只低垂下脸,抽泣的,肩膀都在耸动。
夕颜走上前,蹲下身子,细细地看着伊泠,倘若说,她这世上,还有一些亲人的话,眼前这位,伊泠就是。
所谓嫡庶,不过是长幼的差别罢了。
倘若,她的母亲有兄长,那么,按着族规,她的母亲不也是庶系吗?
“是,就一字之差,人和人之间就这么不同,就像他是长老,你喜欢他,是喜欢他的人,还是他的身份呢?”
夕颜取出丝帕,递给她,她一怔,还是伸手接过,捂住犹在流泪对的眼睛。
“从你的话里,你和他相处时间并不多,他对你关心的次数,恐怕也是屈指可数的,而,他的样子,一直都掩藏在面具后,你连他是否笑过,或许都不知道。
夕颜的手轻轻扶起她,她的身子很僵硬:
”伊泠,其实,嫡庶二字,真的不能说明什么,只是,你自己心里一直把这庶系看得太重了。如若不是你心存自卑,不会希望,通过得到什么来证明自己。一如,我说的,你喜欢的,到底是他这个人,还是他的身份,是永远不会变的金真族长老呢?你以为嫁了长老,族长的位置才会更稳,对吗?“
伊泠望着夕颜的目光蓦地变得迷离起来,她的身子顺着夕颜的手,慢慢站起:
“我好担心,好担心明日的发落,是他亲手杀了我。我不要他亲自下这样的命令,我其实,真的,对他是喜欢的,如果,一定要杀我,你可不可以答应我,由你来下这个命令,可以吗?”
伊泠说出这一句话,她停止流泪的眼睛里,没有恐惧,有的,仅仅是忧虑。
她,难道真的喜欢那个男子,不因为身份,不因为其他吗?
或许,不过是年少的一种执念,总以为,那人是她该去喜欢的,那人的身份,那人的神秘,都只化作少女时的执念。
所以,用各种方法去赢得他的注意力,哪怕,带着对彼此的伤害,都要那一人注意到自己。
可,未必是喜欢,即便到了现在,不愿意由他来发落,不过,是出于对心底,那份执念的维护。
仅是这样,罢了。
许是坐的太久,突然起身,说完这句话,她的脚一麻,身子就往夕颜身上倒去。
夕颜扶着她,撤手不及,眼前要到跌下去。
一只有力的手说时迟,那时快挡住夕颜摇摇欲坠的后背,她能觉到,手心的暖融,贴着她不算薄的披肩,一并融了进来。
记忆里,那人的手心,总是冰冷的。
一如,她现在的手心一样。
为什么,又想起他呢?
她闭上眼睛,睁开的刹那,看到伊泠的眼里有着烟火闪现,不过一瞬,恢复成清冷:
“风长老。”
伊泠唤出这三字,怯怯地挣开夕颜扶住她的手,继续道:
“风长老,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
“回去吧。”风长老的声音在吸烟的耳边响起,复对伊泠,“一个人,若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身体,那么,没有人会比她自己更爱惜她。”
这句话听上去很冷冽,实际,却是对的。
自己的身体,惟有自己去懂得爱惜。
伊泠似乎说了一句什么,又似乎,不过是她的嗫嚅。
她,真的喜欢的,仅是风长老的身份吗?
她的手紧紧拽着夕颜的丝帕,望着风长老扶着夕颜离去的背影,心里郁堵的地方,终是呛出了一种悲伤。
回身,出殿的刹那,夕颜问了风长老一句话:
“明日,你准备怎么发落她?”
“谋逆之罪,最当诛,留下她的命,已是最大的限度。”
“她不过是受了人唆使,若要追究,幕后的人,焉能幸免?”夕颜说出这句话,眸华若有似无地瞥了他一眼,复道,“就把她发落到偏远的部落去吧。她是伊氏的庶系,我不希望,伊氏的人,在拘谨里过完这一辈子。”
风长老知道,夕颜这一睨的意思,除了沉声应允外,他没有做任何的反对。
此刻,不知道,是不是夜深了,一阵风吹过,夕颜突然觉到,她的身子一阵的发冷,这种冷,似乎不全是从*外沁入,而是从心里蔓延出来,一点一点的,渗进血液里,然后带到全身的,让每一处,都冰冷起来。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加快步子往金凰殿走去。
她心地泛起不祥的预兆
这,难道就是毒发么?
她不要让人看到她的软弱,尤其是风长老,否则,他一定不会容许她保下腹中的孩子。
她越走越快,风长老身形微动,却是阻到她的面前:
“你要去哪?”
“回殿。我累了。”她说出这五个字,竭力克制住字里的颤音。
“这里不是回金凰殿的路,那边才是。”风长老手指回廊的另外一处。
是了,她根本对王庭不熟悉,竟然,妄想着自己能走回去。
“恩,我让侍卫带路,你也早点歇息吧。”
这句话太长,她的声音里,明显带了无法遏制的颤音。
“你怎么了?”风长老说出这句话,再不顾避嫌地执起她的手,她的手冰冷一片。
她的眉心也凝了点点的霜寒。
“夕”他唤出这一个字,不顾这边上的侍卫在场,打横抱起她,迅速奔向金凰殿。
而夕颜连推开的力气都仿佛被凝结成了冰。
四肢一片僵硬,之下意识地想要汲取一点温暖。
一点点都好啊。
然,他的温暖,是她不能汲取的。
她僵硬着姿势,只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寒冷中。
风长老几乎是狂奔回金凰殿,甫进殿门,就命令阿兰:
“速把冰盆撤掉,换上碳盆!”
“碳盆?”
阿兰稍稍迟疑一下,立刻明白过来,忙吩咐殿外的婢女去做。
在转身时,她看到,风长老抱着夕颜的身影已消失在内殿。
他从来不抱女人的。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愿意抱女人。
为什么,这一次又破例了呢?
阿兰别过脸,不再去望向内殿。
冰盆撤去,碳盆拢上时,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其实并不比盆里的温度高多好。
任碳盆再如何拢了碳,都温暖不了的寒冷。
惟有,他的体温能温暖。
可惜,她有多久,没有感觉到他的体温了呢?
不能继续想下去,不然,她真的做不到淡然。
待粗使婢女放上火盆,她掩上殿门,退了出去。
殿外残月如钩,一如她的心境,原来,少了他,便残缺不全了。
爱上一个男子,注定是女人最大的劫数。
只有不爱,才不会受伤。
她仰起脸,望着那轮残月,辉映出过往和他的点滴。
夕颜俯下身子,她的手抓紧着榻上的褥子,却丝毫不能环节身上的寒冷。
好像,她整个人快变成冰一样,牙齿不停地打这种战,全身,都渐渐不再受她的控制。
她不知道死的滋味,但,她想,或许,现在的滋味,不必死好得了多少。
是的,死,至少一了百了。
那绝不是单单的寒冷所能诠释的感觉,是每一次的呼吸,都会被冻结到宛如尖刀,割进心里的滋味。
她的身子蜷缩成一团,然,这样,不过是徒劳的。
蓦地,有一床稍厚的棉被裹住她的身体,接着,他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别咬到舌根。”
是的,牙齿这么打战,万一咬到舌根,那真的就是自尽了。
习武者,牙齿再怎样打战,都能控制住,避开舌根的要穴,而她,不懂任何武艺,所以,她只能用力咬住褥子,去控制咬到舌根,可,很快,褥子就被她咬得对穿。
或许,下一个瞬间,她就或咬到舌根。
原来,他的意志力始终还是薄弱的。
她开始去寻找下一个可以咬的东西,而他的手,终于从后面紧紧拥住她的身子,即便隔着不算薄的棉被,她能觉到他的温暖,一层一层的传递给她。
可不够啊,她需要更多的温暖,她需要。
然,她怎能要他的温暖呢?
“别动”他的声音低低的,在她耳边响起。
就这两个字,突然,让她有熟悉的感觉。
是这两个字熟悉,还是他的声音熟悉呢?
这份熟悉,让她的身体突然放弃了拒绝。
好像,抱着他的,是那一人。
只是,那一人。
眼睛被冰霜冻得僵麻地睁不开,她摸索着被上的棉被,然后,把它拉下,突然,她咬到了很软的东西,不象褥子那般让她只咬得要吃发冷。
很软,还很温暖。
这些温暖顺着她的齿间,慢慢地溢进去,溢进去。
她的齿颤,稍稍好了许多,她想睁开眼睛,看看那东西,可,眼帘真的好难挣开。
身上的冷,和着现在唇齿的温暖,她的第一次毒发,终于,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熬了过去……
耳边,传来清脆悦耳的鸟叫声时,她才缓缓醒来。
身上的冷意早被驱散,她躺在温暖的被子里,捂出了一身干燥的汗意。
她瞧了一下,原来,昨晚拥住她的棉被,不知何时,换成了薄毯,倘若还是锦被,估计配上现在殿内的温度,那就不仅仅是出汗这般简单了。
殿内,似乎只有他一人,她挪了一下身子,想要坐起来。却发现酸疼得紧。
不过,终于,她熬过来了,不是吗?
昨晚依稀的印象里,似乎,风长老一直抱着她,哪怕隔着一层被子,那份感觉是清晰的。
而彼时的她呢?
她不愿继续回想,她承认,那一瞬间,她是懦软的。
这份懦软,真的仅仅因为毒发的寒冷,还是,她把他当成了谁呢?
不,不能再想!
环顾了一下四周,映入眼帘的,却是蹦跳而至的阿兰。
阿兰乌黑的眼珠子蕴着浓浓的笑意,道:
“族长你醒了?”
“恩,昨晚”夕颜犹豫一下,阿兰却已接口道:
“昨晚风长老送族长回来的,他说您累了,让我们不到辰时不要打扰你。”
“哦。”
正在此时,殿外,清晨骄阳的光辉里,走来青衣的身影,阿兰侧了一下脸,语音欢快:
“风长老。”
“你先下去,替族长准备早饭。”
“好啊。”阿兰起身,眯眼笑地走了出去。
风长老在夕颜跟前坐下,他的手端着一碗汤药,递给她,道:
“喝了它吧,你不喝药,不仅对你身上的毒没有好处,对你的胎儿也没有任何好处。”
“你答应了?”她低低问出这句话。
“是,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保住孩子,但,你也要答应我,每日按时喝我给你的药。”
这个女子用倒掉不喝的方式来等他给出这句承诺,那么,现在他给了。
既然是她要的,或许,这是他能给她做的不多几件事之一。
夕颜的手接过那碗药,黑褐色的药汤,冒出些许的白气,她能觉到碗壁的温热,这份温热,其实是她一直要的。
唇凑近药碗时,她凝了他一眼,纵然,她只看得到那张面具,除此之外,再看不到任何多一点的东西,她还是把这碗药一饮而尽。
她不相信任何人。
她只相信,哪怕眼前的人不纯粹,可,却不会再这个时候,做出让她与他反目的事。
他想要什么,如果猜得没错,她已经知道。
她很快把药喝完,他递来一小碟蜜饯,她淡淡地笑道:
“不用了,反正吃不出味道来。”
他有些讪讪地收回去,略侧了脸,道:
“明日是族长的加冕仪式,仪式后,你就是苗水族的族长。”
“恩,苗水族再次出现的那日,应该,这里,就会引来夜国的兵队吧。”夕颜执起丝帕,轻拭唇上的药渍。
是的,蚩善加强了排查,虽不会有士兵混入疆宁,但定有夜国的细作冒充三国边境返回的族民混了进来,而这些细作除了探听这些消息外,最大的功效,怕就是两军对垒时,起到煽动民心的作用。
这,才是最可怕的。
但,她,不愿意苗水的百姓在遭到二十年前的生灵涂炭。
所以,她想,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然,风长老悠缓启唇的话语,将她的思路打断:
“夜国至少目前还按兵不动,可,巽国的兵队已压到斟国的边境,开战是迫在眉睫了。”
“风长老还是担心,一旦斟国被巽国所灭,那么,于我们苗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