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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明天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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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县衙,县丞单春云对我不审先差人上杖刑,只要我喊冤枉,就会一直着实打。我一凡人之躯,那承受这般虐待,有口难辩,只能招认……。”
丁千山颤颤巍巍的答道。
苏荣听罢沉思片刻心想,这案子似有蹊跷,丁千山没有杀人动机。本以为是那拉拉扯扯男子所为,但门窗禁闭,似乎也要排除那男子作案嫌疑……
可是,崔氏不是自杀就是他杀。如果是自杀,丁千山无罪,但为什么要自杀?如何服毒?如果是他杀,谁是凶手?动机又是什么?什么方式下毒?是不是丁千山,还是另有其人?
苏荣想的有点头疼。
……
崔氏的死因才是关键。
苏荣突然有了灵感。想到这里,他对丁千山说道:
“你说的我都已经记下,你暂且在牢房稍安勿躁,待我查出结果,自然真相大白。”
说完,示意庄捕头离开。走出牢房,苏荣问道:
“平日里丁千山人品如何?有无相好或者对头之类的?”
庄捕头道:
“案发后,我打听过他的街坊邻里,丁千山平日规规矩矩,既无相好、也无仇家。”
“苏公子,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庄捕头问道。
“去丁千山的商铺,崔氏遇害的地方看看。”苏荣答道。
两人朝仓头街东部走去,两盏茶的功夫,到了店铺门前。铺子大门关闭,贴有县衙封条。苏公子俸县令查案,又有庄捕头的公差身份,自然有权利进入。
丁千山的店铺位于南街,门面朝北,后院房间自然属于南屋。虽是夏末秋初,在南屋子里,感到一丝潮湿阴冷。丁千山和崔氏的内房是个石头房、泥涂墙,阴暗潮湿。
两人走进屋,立刻有阴之气袭来,伴随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但并不是死人的气味。苏荣咳嗦几声,赶紧让庄捕头开窗透气。
苏荣仔细观察房间,一处没拉。椅子、桌子、柜子、抽屉、床榻……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苏荣走到床前,也没有什么发现。就在两人失望之时,发现鞋底与地面似乎有粘连。他低头一看,床底地面有阴湿的现象。
苏荣半跪,朝床底望去,越往里面地面越是潮湿,并伴有呛人的气味。最后发现床底下有一只夜壶侧翻着,好似被人碰翻了一般。
苏荣站起身,思考好久,难道是……。?他自言自语道。
他让庄捕头银针刺验夜壶周围的泥地。庄捕头莫名其妙,心道不验夜壶里的尿,反倒验夜壶外的地皮,弄啥名堂?
但结果令他对苏荣叹服不已,只见银针刺地后立即变色,显然土中有毒。苏荣眉头一皱,退后几步,对庄捕头道:
“黄岩县有没有捕蛇的蛇倌?赶紧唤来,越快越好。”
庄捕头见苏荣面带严肃,不敢怠慢,迅速跑去。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庄玉堂还没回来。苏荣退到屋中间,仔细观察周围,不知不觉两鬓汗流。
终于,一炷香功夫后,庄捕头带着几名蛇倌赶来。苏荣吩咐他们在床底、石缝、墙角等地方仔细寻找,有没有爬虫、蛇之类的东西。
果然,在床底右侧石缝里发现了露出来的一条蛇尾。一名蛇倌用夹子把蛇拽出,用另一个夹子把舌头夹住。几个蛇倌见后,异口同声的说,是毒蛇!
几人对苏荣十分佩服,询问如何知道是毒蛇作怪。
苏荣在自己前世曾经看过一篇论文报道,说有一种毒蛇能放毒气伤人。但现在没法对他们如实说,只好在心里简单推敲下语句,圆谎的说道:
“呃,是这样。以前听亲戚说过,有一种毒蛇叫脱虺,能放出毒气,可致人死命。此蛇喜欢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地方,而崔氏死时浑身发青,肺部中毒最深,且是吸毒而亡,我怀疑是此物伤人。
如今,我的推测果然不假。丁千山身体素质相对较强,所以,他当晚只是昏迷。而崔氏吸毒较深且相对体弱,导致翌日巳时一刻时已经死亡。”
此时,案情顿时明了。
丁千山没有杀妻,崔氏也不是自杀和他杀。
而这条蛇才是凶手。
几名蛇倌把蛇头缠好,装入蛇袋,作为证据。
庄捕头拿出银子犒赏蛇倌,然后和苏荣准备回县衙禀告汪汝达。案子已破,丁千山无罪。
众人准备妥当,马上离去。忽然,听到蛇倌里面有一名老者说道:
“我抓了几十年蛇,还从来没在本地见过这种蛇,真正是奇怪了!”
苏荣听后,猛的停住脚步,立刻感觉不对头。
他转身问那老蛇倌道:
“您刚才是说,本地不产此毒蛇吗?”
老蛇倌摇摇头直接否定。其他蛇倌也都都声称从未见过此蛇。
案子本来已破,却又出现转折。
难道有人故意放蛇害人?
想到此,苏荣顾不上休息,和庄捕头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县衙,再次来到牢房询问丁千山。
苏荣开门见山的问他:
“丁千山,我问你,平日里你和夫人崔氏可有冤家对头?”
丁千山一脸茫然,想了想答道:“
我与夫人崔氏老实本分,从未和人红过脸,崔氏自从嫁过来后,也一直深居简出,并未得罪什么人?”
苏荣想了想,提示道:
“那些同在黄岩县开粮油店铺的同行呢?”
丁千山想了想,如有所吾,说道:
“要说这般说,仓头街另一家齐氏粮油店的齐大利,两个月前,曾因羡慕我家生意强于他家,饮酒后来我家争吵几句。不过,也仅此而已,再无瓜葛。”
苏荣点点头,走出牢房。
此时天色已晚,灿若繁星。远处一道闪亮的流星划破夜空,与满天星斗遥相呼应,浩瀚而又壮观。但瞬间,马上又恢复万籁俱寂般的宁静。
苏荣吩咐庄捕头,明早询问那些蛇倌,有关毒蛇的具体信息、产地是哪里。然后再到县文主薄那里,查一下齐大利户籍档案等造册资料。
苏荣很晚回到家,自家的店铺已经打烊。苏伯早先听阿仲回来汇报,得知苏荣无事便放下心来。
灵儿端着鸡汤走过来。她今日穿着一身浅粉色衣裳,绿色比甲,美人如斯,空谷幽兰。说道:
“少爷,我趁下午不忙,跟着入画姐姐学的这炖鸡汤的活儿,等你回来喝了补补身子。”
灵儿说完,低头微笑,犹如含苞欲放的花蕾,分外妖娆。停顿后马上说道:
“这炖鸡汤除了以鸡为主要食材,还配红枣,枸杞,葱段,姜片,盐,香菇,营养丰富呢。如画姐姐还说,这道汤可以补气血、养颜、对补身子大有益处呢。趁着还热,赶紧喝吧!”
苏荣心里立刻暖暖的,听到灵儿提到入画,边喝汤边询问她的情况。灵儿道:
“自从你跟着衙役去了县衙,入画和我们一样的担心。好在阿仲回来禀告情况后,我们才放心下来。对了,最近入画姐姐好像有是心事儿,时而恍惚,不知出了啥状况……”
苏荣听了心里一阵异样,心想,入画聪明伶俐,国色天香,是个难得的好女孩。对我又万般好感,开店铺时出手帮助了五十两银子。她若有不测,我如何安心?
可是,汪汝达托付的人命案子还未破,陷入僵局……哎!等案子一破,我一定要问清原因,帮助入画。
灵儿走后,苏荣深感疲惫,合衣倒在床上,深深睡去。
梦中,河边。
那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又出现,面部轮廓越来越清晰,眉目如画,双瞳剪水……苏荣忍不住喊到:你到底是谁?……
苏荣翌日醒来后,已经日上三竿,赶紧起床。阿仲进来说县衙庄捕头来见,苏荣吩咐请他进来。
寒暄一番后,苏荣询问昨日事情打听的怎么样?庄捕头正容亢色道:
“回苏公子,今日一早,询问那些蛇倌,这毒蛇产自我大明与交趾国交界处,云南元江军民府所辖山区。
在主薄哪里查到,齐大利系本地人士……”
苏荣听到这里一阵失望,案子到此似乎断了线索,不禁叹了口气,愁眉不展。
但庄捕头继续说道:
“齐大利系本地人士,出生于黄岩县,但祖籍乃云南元江军民府……”
“啊!”苏荣忍不住嚇了一声,真是柳暗花明!他立刻喜出望外,吩咐庄捕头:
“快!差人立刻缉拿齐大利!”
第16章 升堂审问()
“然后再带着毒蛇和蛇倌,一起去县衙!”苏荣补充道。
庄捕头不敢怠慢,告别后立即出门。苏荣也没闲着,直奔县衙,找到汪汝达,把这两天调查案情情况如实告诉他。
汪汝达听罢点点头,自语果然如自己所料,案情并不简单。他吩咐衙役,通知庄捕头等人来县衙后到后院。
一炷香的功夫,庄捕头和几名衙役,带着齐大利及蛇倌来到后院密室。
汪县令开门见山的问道:
“齐大利,你可知为何带你来县衙?”
“这、这、我…。草民不知啊”
齐大利左看右看。
汪汝达看了一眼苏荣,苏荣点点头,大声问道:
“齐大利,汪县令没有升堂而是带你来这里,是给你机会,不要不识抬举。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否则仗邢伺候!”
齐大利擦擦额头汗,使劲点点头答应着。
“第一个问题,本月初四酉时,你有没有去丁千山的店铺见过其崔氏?第二,两个月前,你和丁千山因嫉妒人家生意有过嘴角,是否属实?
齐大利赶忙回答道:
“回县太爷,回这位公子,人不是我杀的。我如实讲来,初四一整天我都在自家店铺,店里伙计和左邻右舍可以作证。至于口角,两个月前的确有过,但仅是酒后犯浑与他争吵几句而已,绝无其他歹意啊!……”
“那,我们在崔氏被害现场发现产自云南元江军民府地,可以噴毒气的蛇。而你,祖籍就是元江军民府,这,你有何解释?!齐大利,若再有隐瞒,我保你被杖刑打的皮开肉绽!”
苏荣大声呵斥道。
说罢苏荣示意让蛇倌把蛇让黄大力看看。
齐大利看罢,蹲在地上,一脸懵逼样。心想,果然是为崔氏被害一案,本想怀有侥幸心理,没想到还是找到自己头上。也好,我尽量解释清楚,毕竟真的和自己有牵连。
“回汪大人,回公子,人真的不是我杀的啊!草民如有半点谎言,愿承受任何惩戒。至于那毒蛇……”
“毒蛇怎地?继续说来?”苏荣严厉的目光对视着他,问道。
“那毒蛇的确产自草民祖籍元江路军民府,也是源自我家。几个月前,回老家省亲时顺便捉来的……”齐大利低下头啧啧道。
“大胆,既然毒蛇源自你家,凶手不是你又是何人?”
苏荣再次严厉的问道。
“不、不、不!我不是凶手!我不是凶手!……那蛇虽然出自我家,但我把它放入到罐子里泡酒,罐盖沉重而绝非一条蛇能撬动啊!只是……初五醒来,蛇……蛇不见了……”齐大利吞吞吐吐的说道。
“什么?蛇不见了?”
苏荣和汪如达对视。
“大胆齐大利,区区一句不见了,就能推脱罪名吗?把我等当做什么?”
汪县令怒道。
齐大利见状,赶紧连续磕头申冤道:
“大人明鉴,公子明鉴,真的不是草民所为啊!为了几句口角,我断不能动了杀人之心!至于毒蛇不见了,确属属实。我家伙计、夫人等人均可作证,初四一整天包括一整晚,我都在家啊!”
苏荣听罢,示意汪如达吩咐庄捕头,带几个衙役去调查下齐大利所言是否属实。
然后苏荣沉思一会,问道:
“这源自云南的毒蛇,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人知道?”
齐大利立刻思索,急忙回答:
“回公子,这种蛇毒独特,除了我自己知道外,店里伙计、我夫人只知道是这蛇是用来泡酒的,并不知它能放毒气的特性。”
“你再好好想想,如果没有其他人知晓,那么你杀人嫌疑最大,本官只好拿你问罪!判你谋杀崔氏!”
汪如达说道。
“我好好想想,我好好想想……”
齐大利急得汗流浃背。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还有一个人知道这毒蛇的毒性”。
“谁?”
苏荣和汪如达同时问道。
“县丞单春云单大人!”
苏荣皱眉和汪如达相互对视,面面相觑。
“大胆齐大利,污蔑朝廷命官之罪你可知否?”
汪如达大喝道。
“事关草民性命,不敢狂言。单大人几日前曾去过我家店铺,闻到酒香,打开罐子盖看到这蛇。我见状赶紧把盖扣死,告诉他,这蛇能喷毒气,且在罐中泡酒它会假死,如果一旦跑出罐子醒来依旧会伤人。没有几个月它不会真死去。”
齐大利一口气说完。
这会,庄捕头回来了。在汪如达和苏荣面前低声私语,已经审问他家伙计和他妻子,以及左邻右舍,均证明齐大利初四一整天没出门。
汪如达点点头,看看苏荣。
苏荣示意将齐大利暂时收监,其他人退下。
苏荣思考许久未语。汪如达问道:
“到了这步,贤弟您怎么看?”
苏荣这才抬起头,慢慢说道:
“单春云在本县势力颇大,他人断不敢随意诬陷于他。唯一可能就是,齐大利在迫不得已保全自己的情况下说出了事实。现在齐大利有不在场的证据,矛头指向单春云,有杀人嫌疑。
单春云的急迫、武断断案,不分青红皂白就判丁千山杀人罪,的确有嫁祸他人的嫌疑。但是,这并不能作为他杀人的证据。
如果真是他,那么放毒蛇杀崔氏的动机又是什么?”苏荣说道。
“杀人动机、杀人动机……除非和丁千山家有瓜葛……”汪如达自言自语。
“瓜葛,瓜葛……?对!瓜葛!”
苏荣猛然有了启发。
“初四酉时非礼崔氏的男子!”
苏荣脱口说道。
“哦?”
汪如达也若有所吾。
“对!如果那晚非礼崔氏的男子是单春云,那么一切顺理成章。因调戏崔氏不成,恼羞成怒。又担心崔氏将此事传播出去对自己不利,于是起了杀心。并借助丁千山与齐大力之间的矛盾,利用偶然发现的毒蛇……
这么说来,单春云有了杀人动机!”
苏荣分析着,眼光已变得尖锐、透亮。
汪如达点点头赞同,马上又愁眉锁眼,说道:
“如果真是他,那么会有两个棘手问题。一,作案的直接证据;二,如何抓捕。”
苏荣也无法回答,来回渡步,低头思考。许久,他走到汪如达耳畔,窃窃私语片刻,两人相互点点头。
苏荣到屋外,看见一抹乌云在头顶盘旋,几束阳光穿过云彩斜射下来,眨眨眼抬头遥望,不远处,天空已是一片蔚蓝……
翌日,崔氏被杀案在县衙升堂审案。丁千山,齐大利等人被押至,蛇倌、验尸的仵作等人传唤到此作证。
汪县令坐在大堂正座,头顶悬挂‘明镜高悬’四字匾牌,头带二梁乌纱帽,青色常服,上绣有鸂鶒图案。银色带,佩药玉,黄、绿、赤织成练雀三色花锦绶,下结青丝网,银绶环。
苏荣在汪如达身旁不远处站立。公堂两旁的柱子上,镶嵌着一幅楹联:
“得一官不荣、失一官不辱,勿说一官无用,地方全靠一官;吃百姓之饭、穿百姓之衣,莫道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
大堂左右各有公案和座椅一副,右边坐着县丞单春云,左边坐着两位主薄。
两遍各站着一队衙役,庄捕头带领,手握杖棍。靠左墙还依次摆放着缉捕人犯的刑具。
升堂后,在汪县令示意下,苏荣当众介绍了调查最新结果,案发地发现会喷毒气毒蛇。经调查,蛇出自黄大力之家……
单春云在一边面部有了变化,脸色发青,眼睛盯着苏荣和关注着大堂的一切。
蛇倌、仵作等人证明杀死崔氏的凶手来自毒蛇毒气。丁千山见已经可以洗清自己的清白,直呼汪如达是青天大老爷。
齐大利的家人、左邻右舍则证明当晚他没出家门。随着案情进一步推进、澄清,山春云脸色愈来愈青,不知道何时拳头攥的紧紧。
“啪!”
汪县令拍了下堂木,大声喝道:
“齐大利,你口口声声说毒蛇被偷了,那除你之外,谁还知道这蛇可以喷毒气伤人的特性?”
“大人明鉴!知道种蛇会喷毒气特性的除了我之外,还有,还有……”
黄大力吞吞吐吐,然后,斜眼瞟向了单春云。
“啪!”
汪县令再次拍打堂木。
“齐大利!大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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