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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完结-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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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彦,你温柔点,吓到王妈妈了。”季云涛笑嘻嘻地轻嘲:“我遇到个朋友,去跟他打个招呼就来,你先往那边去吧。”
“恩。”
脚步声渐渐远去,我舒了一口气,悄悄地趴到门边偷窥了片刻,见没有了动静,拉开门,拖着晓筠,预备闪身溜出去。*
可是,晓筠的身子软绵绵的,根本站不住脚。她软软地贴着我的身体,抱着我的脖子,慢慢地轻蹭着,脸上的笑变得奇怪而飘乎,象是吸毒的人进入了幻境。
我略一思索,目光触到被她喝得精光的那一壶上好的玉峰云露茶,恍然大悟。
该死的王妈妈,竟然在茶里下了春*药!
“热……”晓筠面色潮红,整个人往我身上挤过来,发出娇媚的低语。
不行,我得设法早点出去,再拖下去,搞不好真的要出事了。
我看了怀中软成一摊泥的晓筠一眼,咬了咬牙,猛地拉开了房门。
季云涛走没多远,听到开门声,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回头张望。
“过来。”我压低了声音,微笑着向他招手。
“你叫我?”他怔了一下,掉转身子,挂着一脸懒洋洋的笑,慢慢地踱了过来:“这位小哥是新来的,以前没见过?”
拷!这个色鬼,敢情这流风轩里每一个小倌,他都如数家珍?随便瞟一眼就分辩得出来?*
“嘿嘿,”我笑眯眯地睇着他,伸手快速把他拉了进来,顺手把晓筠往他怀里一塞:“傅公子的大名如雷贯耳,我岂能不知?”
“你……”季云涛下意识地接住晓筠软绵绵的身子,上下打量了我一遍,愕然地瞪大了眼睛,“该死,你好大的胆子,居然真的跑这里来了?”
“嘿嘿,”我冲他呲牙一笑:“不敢,本人胆子很小。”
“还敢笑?这么跑出来,很好玩吗?怀彦快发疯了!”他皱眉去瞧了一眼怀里的晓筠,倒吸一口气,急急抬头察看我的脸色:“这又是哪只鬼?该死的!你该不会也喝了王妈妈准备的茶了吧?”
咦?他一看就知道她喝了茶,敢情谁都知道那茶是做什么用的?就只我们两只菜鸟,糊里糊涂着了道。
“她是莫三公子,”我嘿嘿一乐,顺手把她脸上的面具摘了往地上一扔:“茶全被她喝光了,我没喝。谁让你从没跟我提过,我第一次来,哪知道这里面这么多臭规矩?”
我再瞄一眼那把装茶的银壶,暗暗打了个哆嗦——妈妈咪呀,这么一大壶春*药喝下去,得做多少回才解啊?不管了,就便宜云涛这臭小子得了!
“哪个莫三公子?”季云涛疑惑地蹙眉,细看了她一眼,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莫晓……操!你这不是乱来吗?”
“嘿嘿,我不管,她交给你了,随便你怎么处置都行。”我冲他暧*昧地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乘他低头查看晓筠不注意,身子一缩,从他身边一闪而过,夺路而出。
开玩笑,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喂!”季云涛伸手却只捞住我一片衣角,我挣脱了他,跑得飞快。身后传来他气急败坏地大吼:“你给我回来!”
回去?我又没疯,现在回去,让怀彦逮到,不定怎么罚我呢?
我低着头,慌不择路地狂奔。
脑后微风飒然,季云涛双手托着晓筠,似一只大鸟从我头顶越过,轻松地落到我的身前,哂然一笑:“你想去哪?”
拷!了不起,抱着个人身手还那么灵活。
眼见跑不掉,我索性站定身子,假装慌乱地冲他身后大叫了一声:“怀彦!”
季云涛下意识地回头,我随手从怀里胡乱摸了一包粉末朝他撒了过去。
季云涛武功深不可测,我又急于脱身,哪里还管得了摸到的是痒粉,泪粉还是迷香?看他的运气了!
这么一整包地撒过去,距离又这么近,再加上他对我完全没有防备,我料定就算他是神仙也不可能完全避得开。
“方萌!”季云涛冷不防着了我的道,气得捂住眼睛厉声大吼:“给我站住!”
看样子他运气不错,这包只是迎风撒泪的泪粉,对身体无大碍。只不过,他暂时是别想阻止我了,呵呵。
站住?
他以为他是谁啊,要我站住我就真的站住啊?
我方萌什么时候这么乖过?笑死人!
“乖,别哭了,我回头再给你陪不是!”我咯咯低笑,忘了他看不到,朝他扮了个鬼脸,就近推开一扇紧闭的房门,闪了进去,反手上了栓,笔直往内室里窜。
“啊!”房里响起女人拔高了嗓子的尖叫。
“对不起,借过!”我目不斜视,直接窜到了窗户边,探头往下一瞧,底下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究竟有多高?
远处暗影幢幛,笙歌丝竹之声和着风声隐隐传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把头又缩了回来,却对上了一双惊疑不定的眼睛。
“你是谁?”那男人赤着上身,坐在床上,直直地瞪着我。
身边的锦被高高隆起,只露出一头乌黑如云的秀发,显然里面藏着的就是那个尖叫的女人。
“我,我是玉哥。”我灵机一动,咬着唇,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遇上一个难缠的客人,我,我实在是……”
“你就是玉哥?”谁知道那男人一听我是玉哥,立马扔下床上的尤物,色迷迷地朝我扑了过来:“美人儿,别怕,他们不疼你,哥哥疼你。”
拷!这可真应了那句俗话,前门遇虎,后门见狼——这家伙还是个色*狼!
正文 千娇百媚
“呸,要死了!玉哥你哪里不好躲,偏偏要到老娘这里来吓人?”被子里的女人一听是熟人,轻啐了一口,嘴里骂骂咧咧,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我弯腰,灵活地躲过他的袭击。
那男人大概喝了不少,身子摇摇晃晃的,扑到桌上,把桌上的茶壶茶杯撞到地上,唏哩哗啦跌了个粉碎。*
“坠儿啊,出什么事了?”有人尖着嗓子在门外叫。
“咦?你不是玉哥!”坠儿惊疑不定地望着我,抄起被子掩住半裸的胸部,拔高嗓子开始尖叫:“啊~~~!有刺客……”
倒!我真是服了她的联想力!她还真不怕抬举了自己,哪个笨蛋刺客,会手无寸铁地跑到这青楼里来行刺?
这古人也真是,不管身份地位,有点事就喊刺客,就不能想个有创意点的?比如采花贼啊,神偷啊什么的,用在这里可信度是不是比刺客要高得多?
“别叫!”我脑子里胡思乱想,一边跑过去想要阻止她尖叫,手臂却被那个男人一把拖住:“你别走,大爷我有的是银子!”
有银子了不起啊?本姑娘身上的银子多得能砸死你!
“啊~~!”那女人还在白痴似的叫个不停。
“闭嘴!”我一急,管不了那么多,本想掏出迷香迷晕了他们了事,谁知道粉末撒到他们身上后,那两人象是安了弹簧般跳起来,手舞足蹈地往外冲。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啊哦,拿错了,是那个名唤“千娇百媚”的痒粉!
这种粉末一旦沾上皮肤,就会奇痒难耐,非得用陈年花雕清洗浸泡才能解除药性。否则就会一直骚抓个不停,身子不停扭动,姿态千奇百怪。
最最恐怖的是,这玩意还带点传染性,要是不幸被染上此毒的人抓破你的皮肤,你就等着跟他一块痒死吧。
“在这边!”门外响起混乱的脚步声。
没办法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跳吧!反正只有两层楼,死不了!
我一咬牙,踩着椅子爬上了窗台,身后房门被人撞开,尖叫声此起彼伏,噼哩啪啦一堆人倒地的声音响起。
我纵身,朝着未知的黑暗跳了下去。
枝叶摇动伴着簌簌声响,我扑通一声掉在了花丛里,鼻间浓香馥郁,脚下却传来一阵剧痛——拷!扭到脚脖子了!
我不敢停,忍着痛,站起来辩别了一下方向,随手摘下脸上的面具,朝大门那边扔了过去,人却不朝门外走,反而掉头往另一处灯火通明的彩楼摸了过去。
“刺客跳窗户跑了!”不一会儿,头顶上传来女人的尖叫和惊嚷。
“啊!”
“追!”
灯笼,一盏接一盏的亮了起来,转瞬间,整个流风轩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我弯着腰,低着身子上了回廊,把身子尽可能地藏在暗影里,贴着墙顺着回廊拐了两个弯,已看到了通往大厅的甬道。
我小心翼翼趴在墙上,悄悄地向里张望,想要瞅准时机溜进去,只要混进人群就OK了。
“快拿水来!”
“快去回春堂请大夫!”
大厅里一片混乱,妈妈,姑娘,嫖客奔来跑去,喊的喊,叫的叫,哭的哭,笑的笑,象是开了锅的沸水闹轰轰的。
拿水有屁用!只会越洗越糟!
到时水流到哪里就会痒到哪里,岂只是一个惨字了得?
我忍笑忍得肠子打结,不禁吐舌,暗暗惊叹无名的医术神奇——只小小一包粉末,在短短的半小时里,整个流风轩已被我搞得鸡飞狗跳。
一只大掌,忽地拍上了我的肩头:“抓到你了!”
“怀彦?”我心中一惊,缩起肩膀等着他的责罚,半晌却没有动静。
我暗暗惊奇,慢慢地抬头,入目的是一双黑色的薄底快靴,再往上,是一袭银灰的长袍,视线再往上移,看到了一张精致的银色面具。
他,是流风轩的小倌?
刚才那五个男人中的一个?叫啥哥来着?
“很好玩?”他淡淡地瞟了我一眼,唇角微弯,向上勾出一个性*感的弧度,撇出一抹嘲讽的轻笑。
“嘿嘿,我不是故意的。”我一脸心虚地笑了笑。
人群匆匆地跑来跑去,大家都在嚷着捉刺客。
我紧张地瞟了他一眼——他的神态,不象是要抓我告官哦?
虽然就算见官我也不怕,最多出点糗,再被怀彦禁足,反正我多的是办法跑出来。不过,只要一想到怀彦气得充血的俊颜,我就有些底气不足了。
“跟我来,”他不由分说,拉了我的手,高大的身形遮住了我,迎着人群走了过去:“刺客往那边去了!”
“追!”大家一轰而上。
他冷然一笑,目送众人盲目地离开,牵着我熟练地左弯右拐,穿过花园,踏过水榭,极快地甩掉众人,来到一道围墙下。
“想出去?”他偏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我轻轻点了点头——废话,不出去,难不成真的在这里等怀彦来捉,或是被妓院的老鸨抓去见官啊?
“得罪了。”他低语一声,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俯身托住我的腰,身子拔高,轻轻一跃,已飘身上了丈多高的围墙。
“你会武功?”我又是羡慕又是惊讶。
“略知一二。”他轻描淡写地回答。
“刺客翻墙跑了!”在明亮的灯光下,我们无所遁形,眼尖的人早已看到,呐喊一声,众人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糟糕!”我低头,已瞧见人丛里有数条人影窜上了墙头,追了上来。
“去!”他轻哼一声,右手挽住我的腰,左手一扬,曲指连弹,伴着“哧哧”几声轻响,几道金光从他手里电射而出。
正文 职业不分贵贱
说时迟,那时快,追在前面的几人已纷纷中招,从墙上掉了下去。
“好酷啊!”我低声赞叹。耳边风声响起,兔起獾落之间,他已带着我越过好几幢屋脊,悄然地没入了夜色之中。
“好了,没人追来了。”他在一处密林里停了下来,默默地看了我一眼,藏在精致的面具下的脸上是波澜不兴的平淡:“告辞。”*
“等一下,”我叫住他,“你叫什么名字?”
淡淡的星光下,他银色的面具闪着幽光,修长挺拔的身姿,恍如临风的玉树,自有一种超凡脱俗的神秘气质。
“待罪之身,名字有辱先人。”他停下脚步,却不肯回头。
“哎呀,得罪朝庭非你所愿吧?职业不分贵贱,你又不偷不抢,说一下名字而已,跟先人有什么关系?”我对他的迂腐大大的不满。
“方公子说的是,”他静静地看了我良久,忽然莞尔一笑:“是在下拘泥了,不知方公子的大名可否赐教?”
他这一笑,就好象坚冰破裂,竟有一种震憾人心的魅力。
我望着他,不禁呆了——天,这人若是取下面具,只怕跟怀彦有得一拼。
“方公子?”他上前一步,伸手在我面前一挥,似笑非笑地睇着我:“想什么呢?那么专注?”
“嘎?你说什么?”我回过神来,蓦地红了双颊。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倒了,身为两个孩子的娘,每天生活在一堆帅哥中间,自己的老公更是俊得天怒人怨,按理早对帅哥免疫了。居然差点被个不露庐山真面目的家伙随便一个笑容就迷住了心神,真是没出息啊!
他戏谑地看着我,微微一笑:“方公子的大名可否赐教啊?”
“在下方……”我一呆,下面那个萌字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不行,方萌这个名字太有名了,他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和性别,到时又对我敬而远之,那多乏味?我得另编一个。方明月?也不行,太女性化了。总不能叫方开朗或方开心吧?
“方公子不会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吧?”他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一个笑痕,眼中闪着嘲讽的光芒。
“呃,好象是我先问你的吧?”我情急之下,只好跟他耍赖:“当然得你先说才公平,你说是不是?”
“哈,”他失笑,淡淡地睐了我一眼:“算你有理,在下慕临风。”
“原来是慕兄,小弟方破天。”我脑子短路,只好随便抓了怀彦的绰号来用了。
“方破天?”他低低地重复了一遍,隐藏在面具下的黑眸里似有精光一闪而过,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方兄确定没记错?”
糟糕,他好象对我的身份起疑了。
“慕兄说笑了,天底下哪有记错自己名字的?”我狼狈地垂下眼帘,硬着头皮坚持。
“好吧,方小兄弟,”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却没有继续追问,淡淡一笑,向我抱拳一揖,撩动衣袍,潇洒转身:“时候也不早了,慕某告辞,后会有期。”
“慕兄,等一下,”我急急叫住他,不想欠下人情无处偿还:“小弟若是有事要找你,该如何找?”
其实,我这句话的意思是在委婉地问他,在流云轩里,他的艺名是什么?相信,他是不会把他的真实姓名透露给老鸨知道的吧?
“萍水相逢,方公子找我何事?”他掉转头,面具下的双眸精光湛然。
“今日得慕兄仗义援手,方某感激不尽……”我向他深深一揖。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他望着我,黝黑的眸子里忽然流露出淡淡的嘲讽之色:“方兄莫非想效法世俗之人,以银两相赠?”
我被他说中心事,瞬间红了双颊,讷讷说不出话来。
“哼,原本以为方公子冰雪聪明,不染尘埃,这才出手相助。现在看来,原来也不过是一个俗物,算我看错人了,告辞!”幕临风淡然一笑,态度冷漠,语气狂傲。
这人性情耿直,变脸跟翻书似的,一句话不合,突然拂袖而去,教我既意外,又惭愧。
“幕兄请留步,我只是心慕幕兄风采,想要结交一个朋友罢了!”我一急,立刻冲上去拉他,扭伤的脚却不争气,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别动。”他眉头一皱,抢上来扶住我的臂,极自然地蹲下*身去检查,语气里带着几不可察的不满:“你的脚什么时候受伤了?怎么一直不说?”
“可能是从楼上跳下来时扭到,不要紧,是旧伤!”我面上一红,挣扎着想要从他手中挣脱。
“你一个大男人,干嘛象个女人似的扭扭捏捏?”他头也不抬,冷声讥讽:“怎么,怕我轻薄了你?”
哎呀,我差点忘了,他是个伶人,好象对这种事很敏感哦?
“呃,慕大哥说笑了。”我怕引起他怀疑,又怕伤了他的自尊,只得乖乖地站着不动。任凭他的大掌,握住我的脚踝轻轻地揉捏,心底无端地泛出一丝慌乱。
“好了,你走两步试试看?”他按揉了一会,直起身来,板着脸不看我。
我试探着走了几步,发现果然舒服不少,虽然仍然有些酸痛,却不敢流露出来:“多谢慕大哥,好象没事了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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