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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弱女-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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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公主有些脸红,张允锦小声对五公主说:“我爹去宫里递帖子要见皇上了,可皇上不见。”
  沈湘问:“这是为什么?皇上为何不见?”
  五公主脸更红了,岔开话说:“我的及笄礼,可惜不能邀请你们去,因为要去宫里,怕给你们惹麻烦。”
  沈湘挥手:“我是不想去皇宫,上次去了宫里,我的小妹吓死了,我也快死了一回。”
  沈汶腻歪歪地过去:“姐姐,我就知道你最喜欢我了。”
  沈湘皱眉:“你到一边坐着去,都多大了,说话还这样!你能不能不吹着泡泡一样讲话?”
  沈汶撅嘴:“姐姐总挑我的刺儿!我就觉得姐姐挺好的,什么都挺好的!”
  沈湘有点不舒服,尴尬地说:“你也不是不好,就是,总像个小孩子!”
  沈汶见机又黏黏地说:“长大干嘛?我只想当小孩。”
  张允锦笑着说:“当吧当吧,你也当不了几年了。”
  五公主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张允锦说:“你及笄时,会请我吗?”
  张允锦点头说:“当然啦!除非,那时皇上同意见我爹了,你要是……”定亲了,就不能来了。
  五公主使劲推张允锦:“你别说了!”
  张允锦笑着继续说:“……你既然救了我哥,自然该成婚的。皇帝只是因为你还没有及笄,才这么拖一下……”
  沈湘恍然道:“是这样呀!那恭喜你了!”
  五公主捂脸:“你们真别说了!”
  几个人笑起来,又说笑了几句,苏婉娘带着张家姐妹们回来了,李氏那边也辞别了杨氏,柳氏带着沈湘和沈汶就送着李氏一家和五公主出去。
  沈卓和三皇子以及张允铭张允铮早都等在前院,见一群妇人走出,虽然少女们都面戴了薄纱,但大家基本知道谁是谁。
  借着柳氏与李氏在说着道别的客套话,三皇子一个劲儿瞥一身红衣的沈湘,他虽然看不到沈湘的脸,但是他有种感觉,沈湘也在看着他。沈卓则不错眼睛地看紧靠着李氏身边的张允锦,张允锦低着头,在母亲旁边,根本不敢迎接沈卓的眼神。张允铭则道貌岸然地对着五公主一笑,五公主敌不过这种风流,立时脸红,即使戴着面纱,也微微扭开了脸。
  张允铮平时见到沈汶,沈汶都是一身黑衣,今天好容易穿了一身淡粉色夹着淡绿色的夏装,宛如初春桃花于嫩绿的叶里朦胧绽放,加上沈汶一副娇柔无力的行止,让他多看了沈汶好几眼。沈汶腮边发热,脸对着李氏,始终不看向张允铮的方向。
  一群人相互作别,五公主先上车,三皇子一步一回头地走了。然后李氏带了张家姊妹们一一上了车,张允铭和张允铮与沈卓告辞,也离开了,可沈卓跟着他们走出了前院,拉着张允铭落后了几步,见人马沿街远去了,才压低着声音说:“你那堂弟是什么眼神?!怎么能那么看我妹妹?!”
  张允铭无法克制地仰头看天,叹息道:“苍天啊!你真睁眼了!”然后在沈卓愤怒的注视下,努力哈哈大笑,上马追前面的张允铮去了,可心中气苦:我也不愿我弟那么看你那个人精妹妹啊!
  沈卓扁着嘴看着他们走远,找了个借口去把沈汶邀请到了书房,小声说:“那个平远侯府的远房子弟,你可要小心哪!平时要是碰到了,别理他!”
  沈汶貌似老实地答应了一声,接着小声问:“三哥最近和张大公子……”
  沈卓马上挺直胸,一副长者的姿态教训沈汶道:“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你还是个闺阁女子,不该涉世太深!”沈汶在心里大叫:什么叫涉世太深?我都深到地球中心了!可表面只能嗯声,再问:“是不是他要……”
  沈卓打断道:“跟你没关系!你好好去休息吧。”这么脏的勾当怎么能告诉一个少女?沈汶只好无获而归,继续惴惴不安地等着平远侯那边出手。
  太子当天就得到了消息:平远侯府的张大公子出府了,看来已经痊愈。他去了镇北侯府,与三皇子和镇北侯的公子们同席!三皇子看来是把他当成妹夫了吧!
  荷花会后已经两个月了,长乐侯几次都想求见皇帝,要再谈亲事的事,都让太子压下来了。太子的时间不多了。这段时间对李氏店铺的攻击一直没有停,那些店铺一概送银子,说好话,许多店铺甚至闭门歇业。平远侯府始终没有反击。李氏没有遣散人员,照样花着银子养着人,看来是想再开门,这是不是表示平远侯有屈服的意思呢?
  太子把四公主叫了来,问道:“你可愿意与张大公子……圆房……”
  四公主就是再骄悍,此时也脸红了。其实,现在,财富已经不是她的第一目标,她现在最想要的,是张大公子这个人。
  平生,她头一次觉得自己竟然能这么无奈,想要的,居然得不到!她的生身母亲是皇后,一直是要什么有什么,从小趾高气扬,得意洋洋。虽然破了相,虽然母亲废了后位,但内心的骄蛮已经形成,无法脱胎换骨再让自己低了身段。好在哥哥是太子,在宫里,她若是闹起来,总还是能得胜。她其实经常庆幸自己的霸道性子,那些下贱的奴才们不敢轻易惹她。
  可现在,那个唇边带着洒然微笑的青年,让她深觉无力。她无数遍默诵那首过去知道却毫无所感的诗:“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那个人,只轻易一笑就让她彻夜反侧,的确足风流……可他却跳入水中,避开她,选择了那个贱人!……四公主羞怒难当,她不能放弃!无论如何,要得到这个人!她低声说:“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把身体给了你,我这辈子,就完了吧!豁出去了!
  太子听出了韦庄这首词,心中很觉不吉:诗的结尾是“纵被无情弃,不能羞”。难道这事最后是四公主要被无情地抛弃吗?
  太子觉得四公主是喜欢上张大公子了,不禁皱眉:女生外向,如果日后她投靠了张大公子,自己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由得说道:“四皇妹,你如果嫁入平远侯府,不要忘了,只有本宫还是太子,你才能高枕无忧。”
  四公主忙说:“太子哥哥,你放心。我们是兄妹,如果没有你的支撑,我怎么可能挺得起腰来?我一定会一直帮助你的!”
  听到四公主这句话,太子终于有些犹豫了:“你真想好了吗?这是你的终生。要不,就答应舅舅,嫁给他儿子吧。”
  四公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那个恶心的贾公子!他碰了我,我恨不能宰了他!我宁可……”我宁可把我自己给张大公子!
  所以最后是四公主更坚决:“太子哥哥,就这么定了吧!我听说平远侯要求进宫,父皇没有见,因为那个贱人还没有及笄。可她再有一两个月就及笄了!不能等了!如果那个贱人真的一口咬定她救了张大公子,平远侯那边也坚持求娶,父皇就会应允了!”想到五公主要嫁给张大公子,四公主急得脸色骤红,切齿道:“决不能!决不能让她嫁给张大公子!”
  太子也点头:“是不能让她嫁入平远侯府。”那么大的财富……三皇子……他们已经一起吃饭庆贺了……他下了决心:“就这样吧!”
  四公主心中涌起恐惧也涌起希翼,喃喃地说:“就这样吧。”
  ……
  张允铭自从出了府,就像是被关久了的犯人刚被放出来,天天不着家地在外面逛,今天诗会,明日观弈阁,后天宴请旧友……大夏天的,还出城野游,划船野餐,疯了一样地玩。
  月后一天的午后,张大公子和几个人在一处酒楼品酒吟诗后,表情心满意足地带着三个小厮出了酒楼,步履有些醉态,手中摇着一把扇子。他今天没有和那个时常跟在他身边的堂弟在一起,身边的小厮也吊儿郎当,没什么精神。大概他有些醉,也没有骑马,一个小厮牵着马,四个人溜溜达达地往平远侯府方向走。远远地,有些平民往来,但是他们周围没什么人。
  迎面走来了七八个大汉,张大公子醉笑着让到一边,几个大汉错身间手里匕首一亮,两个人夹住张大公子,匕首就顶在了张大公子的背上,低声说:“老实些!”
  张允铭马上吓醒了的样了,手里的扇子合了,结巴说:“你们……是……是舍马……什么人?我……我是……平远侯的……大公子……我家有……有钱……”
  其他人也抓住了他身后的三个小厮,一个人接了马缰绳。两个架着张大公子的人说:“跟我们走!”
  张大公子慌张:“干……干什么……”握着扇子的手抖得不行。
  对方只说:“你要是乱喊乱叫,就是个死!”用匕首尖戳了戳张大公子的背,张大公子吓得叫起来:“别呀……我……不……不叫。”手拿着扇子使劲颤动。
  这队人到街口处拐了个弯,有认识张大公子的人与张大公子打招呼,张大公子神色仓皇地点头,两个紧紧架着他的人笑着说:“我家公子喝醉了,脑子有点不清楚。”
  人们觉得有些怪:大白天的也不该喝成这个样子。但见那些大汉凶悍的样子,想起平远侯是武将,自然就不去深究了。
  他们走了一段路,旁边是一个门脸豪华的茶楼,架着张允铭的一人放大声音与门口的伙计打招呼:“平远侯的张大公子!来个雅间!”
  三个平远侯的小厮被人押着离开前门,去了后院僻静的角落,然后在几个大汉的监督下,神态萎靡地蹲在墙根处。
  两个大汉架着张允铭进了茶楼,走过前面的长廊大厅,算是在众人面前亮了相,上了二楼,走到了茶楼清静的后部,进了一间茶室。两人将张允铭推坐在椅子上,一个人对外面说:“上茶来!”
  张允铭偷眼打量这间茶室,中间是桌椅,靠墙有可容人坐卧的贵妃椅,墙上还挂着字画。
  有人端来茶壶茶杯,与屋里的人交换眼色,然后出去了。
  张允铭双手握着扇子作揖说:“两位好汉,我……我有很多钱……请两位高抬贵手……”
  站在他身后的人又按了按顶在他背后的匕首:“少废话,你只要听我们的,肯定能活着。”
  另一个人到窗前向外瞭望,街上一个声音说:“各位这边请,今日请诸位前来,品尝下本茶楼新得的好茶……”一片脚步声,原来是个茶会。
  还有一个声音说:“宫里来人了,四公主和太子殿下都到了……”
  张允铭一副呆呆的样子:“你们是想让我见见太子吗?”
  他身后的人冷笑:“是想让你春宵一梦,成个驸马!”
  张允铭看着他:“当谁的驸马?四公主的吗?”
  窗前的大汉头也不回地说:“别多嘴!”
  张允铭却对身边的人说:“你想当驸马吗?我让给你。”
  张允铭身边的人哼声道:“小白脸!除了投胎到了个好肚子里,你还能干什么?草包一个!”
  张允铭喊冤道:“小生至少考了个秀才!你等如此辱没斯文!”展开扇子装着潇洒地扇了扇。
  身边的人又捅了一下匕首:“少废话!不然我给你留个窟窿!”刀刃划开衣服,张允铭打了个冷战,他把扇子合了,一手握着,一副胆怯的样子闭了嘴。
  过了一会儿,远处有音乐和人声。又一段时间,脚步声从门前走过,一个声音说:“可以了!”
  窗前的人从怀中取出一小包药粉,放入茶杯里,端起,对张允铭身边的人一使眼色,那人将匕首横在张允铭脖子上,说道:“喝了!”
  张允铭忙说:“我喝我喝!我自己喝,你先放下,别洒了!”
  两个人都觉得怪异,那人放下茶杯,另一个人也放下了匕首,张允铭拿起茶杯,可又放下,叹气道:“你们肯定也是为了钱才这么干的,我给你们更多的钱行吗?”
  拿着匕首的人又提起了匕首,张允铭忙说:“好好好,你们想没想过,雇了你们的人杀人灭口怎么办?这么干丢了命值不值?”
  持着匕首的人对另一个人说道:“灌吧!”一手去抓张允铭的头发,一手要把匕首再横到张允铭的脖子上,张允铭大叫了一声:“哎呀!”吓得从椅子上溜坐到了地上,速度之快,让那人抓了空。与此同时,门口处就有人说:“哎!这听着该是张大公子了!”
  门一下被推开,沈卓一步进来,见一个汉子正对张允铭举着匕首,马上将手里的马鞭挥去,一下就打掉了匕首,那个汉子刚要上前搏斗,只觉得膝盖处一阵剧痛,立刻跌倒了,被沈卓带的人一拥而上,按住在地,他瞥见坐在地上的张大公子手中的扇子顶部闪过隐约的白光。
  另一个人马上就要往窗外跳,被沈卓一把抓住了衣服拖了回来,连挥几拳,打翻在地,几个护卫同时出手,抓脚的抓脚,拧手腕的拧手腕,很快也被制服了,用绳子绑了,他刚要大喊,一个护卫眼疾手快堵了他的嘴。
  这个茶室周围早就清空了人,他们这么闹腾了几下,也没招来谁。
  沈卓把张允铭拉起来,很关切地问:“张大公子,你还好吧?”
  张允铭“感激涕零”地说:“你怎么来了?!真是老天保佑!”
  沈卓得意地说:“我其实就是从外面过,可有个茶客从边门出来,说里面有个茶会,我就想进来凑凑热闹。过后院时,见你那几个小厮神色不对,我才想去问问你在哪儿,旁边几个汉子竟然上来阻拦我!他们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就让人把他们都绑了!你的小厮告诉我你被人绑上来了,我赶快上来找你,呵,这一路好几个人出来拦我们,要不是我带的人厉害,还真打不过他们呢。你没事吧?”
  张允铭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说:“沈三公子!你真救了我了!我都不知道我惹了谁,他们就把我拉这里,要给我灌药啊!”他指着桌子上的茶。
  沈卓立眉:“谁想干这事?!”
  张允铭指着地上被按住的人说:“就是他!”
  沈卓愤怒道:“竟敢欺负我沈三的朋友!我饶不了他!张大公子,你别害怕,他不是要给你灌药吗?我就把药给他灌下去!”
  他对护卫说:“把茶给地上这个人喝了!”又对方才堵了人嘴的护卫说:“老关,把你手里那个和外面的人都送到官府去!竟然敢绑架平远侯的长子?!他们好大的胆子!让官府好好查查,谁的指使!”
  张允铭感激地说:“谢谢啊谢谢!你真做了件好事!”
  沈卓挥手道:“不用谢。”又对老关说:“哦,你们出去时别弄出太大动静,前面有茶会呢!别惹得大伙儿都过来围观,我做了好事,不想让大家都知道!”特别高尚的样子。
  老关应了,带了三个护卫压着被绑住的人走了,留下的两个护卫提起了地上的人,把手捆在了背后,又把他的脚也捆住了。那个人挣扎着:“你们敢?!这是……”
  沈卓打断道:“别听他胡说八道!快灌药!”
  张允铭担忧地说:“小心些,别流到外面。”
  一个护卫说:“公子们放心吧!”一个人捏了那个人的鼻子,一个把茶倒在汉子的嘴里,汉子咕咚咕咚地喝了,气急之下,一翻眼睛,竟然昏过去了。
  张允铭后怕地说:“他昏了?!哎呦,这药要是给我灌下去,我还有命吗?天哪!好可怕!”他双臂抱了自己,惊慌地摇头。
  沈卓说:“把他的嘴也堵上!我们走吧……”护卫们堵上了昏迷的人的嘴,就要抬他走。
  张允铭颤抖着说:“等……等等……我现在腿软……我恨死这个人了,我要打……打他!不……让我爹来!让我爹来问问他,到底是谁要害我!天哪!我没害过人哪……”
  沈卓对护卫们说:“那你们把这个人就留在这里,等平远侯府的人来吧。你们先走吧,我要安慰一下张大公子。”
  护卫们深觉这位张大公子太娘!笑着一起出去了。
  沈卓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见那个喝了药的人不动,对张允铭说:“快点!”
  张允铭不颤抖了,对那个人皱了眉,低声说:“我懒得动他,你动手吧!”
  沈卓叹气:“说实话,我也不想动,算了,就把头发放下来,衣服差不多就行了。”他上前把那个人的头发松开,盖住了脸,又把外衣解开,脱下了半截。然后示意张允铭一起动手,把人拖到了靠墙的贵妃椅上半躺了。那个人醒了过来,开始挣扎,沈卓还想用绳子再捆他一下,张允铭拉了沈卓一下说:“有人来了!”
  两个人到了窗前,看了看外面,先后一纵身跳了出去,落到了院子里,快步往后院去,院落里静悄悄的。
  给张大公子下药是件极为隐秘的事,太子只托付给了长溪银门的人,行动时不让别人介入。银门的人清空了这片院落,自以为把守得跟铁桶一般,岂知他们早就被人盯上了。平远侯府的人作为茶客,与他们同时进的茶楼。有人给沈卓开门,自然就有人悄么声地干掉了银门的暗哨,而那些明面的人,就让沈卓收拾了。现在银门的人都被抓或者被杀了,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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