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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弱女-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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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汶坐下,张允铭有些消沉,脸耷拉着,沈汶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了?”
  张允铮幸灾乐祸地说:“还能怎么了?桃花运来了呗!听说那个四公主看见他了,疯了一样把教习嫲嫲打了一顿,接着去见太子,然后可是高高兴兴地回来的!”
  沈汶恍然道:“哦!她肯定是去请求太子,太子答应她啦!”
  张允铮对着张允铭哈哈笑:“我可真不知道她去请求了什么呀!不会是想给你来当丫鬟吧?太子答应了?”
  张允铭生气:“你还敢笑话我?!就是你惹的!还不是因为你偏要去那里?!”
  张允铮撇嘴:“她在那里看不见你就不想嫁进来了?她怎么想咱们府的你难道不知道?”
  沈汶于是给出了那个“肥羊”的总结。
  张允铮坏笑着对张允铭挤眼:“咱们府是肥羊,你就是块大肥肉了!让他们得了手,肯定把他们养得肥肥的。”
  张允铭有些感慨道:“就因为我们有钱?他们以为有钱人都是大肥猪,该被宰?”
  张允铮横眼看沈汶:“你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沈汶忙用娇柔的声音说:“怎么会呀!我不是为了咱们两府吗?又不是为了我自己,我可没那么傻。”
  张允铮打了个寒战,绷着脸说:“你能不能不这么说话?!你怎么不傻了?!什么叫不为了你自己?”
  沈汶摆手:“谁不知道当初你爹只要钱,可江南首富的李家还是把最重要的嫡长女嫁过来了,外加了很多很多嫁妆。”
  张允铭问:“这能看出什么?”
  沈汶理所当然地说:“看出来你爹不仅能守得住这些钱,还能帮着李家保住富贵!李家那么有钱,肯定是成功的商人。商人的天性是不做亏本的买卖,把个好女儿和那么多钱投在了你爹身上,可不是为了打水漂的!这还不清楚?这快二十年了吧?你娘的钱财可少了半点?李家长年不倒,可见没投错钱啦。你爹肯定特厉害,我才不会傻到去惹他。”
  张允铮鼻子蔑视地出气,张允铭呵呵笑起来:“算你看得准。”
  沈汶问:“那你担什么心?”
  张允铭叹气:“也不是担心,就是心烦!”
  沈汶笑着说:“你不用心烦,到时候我来给你出主意,肯定没事。”
  张允铮冷哼道:“那当然,她是小骗子,肯定会比那些人精。”
  沈汶回眸瞪张允铮:“你就不会说好话吗?!小混球!一点都没长大!”
  张允铮说:“干吗要说好话?这难道不是真的吗?长大就不能说真话了?”
  沈汶见说不过张允铮,马上换了方式,轻拍手笑着说:“讨厌啦,你竟然长大了!真懂事了呀!”她从小就对周围的人耍赖撒娇来得到自己想要的,甜言蜜语,好话不断,语气总是带着个虚腔儿。现在说出来,语气轻扬,撩人心窝。
  张允铮立刻气得红脸,不理沈汶了,专心抹墙。沈汶惊讶张允铮竟然囧了,看来还是比以前那个浑头浑脑的小孩子长大了些。
  张允铭笑着递过来一包衣料,说道:“这是赔你的夜行服衣料。”
  沈汶刚要推辞,张允铮扭头讥笑着说:“这种占便宜的事,你不会假惺惺地不要吧?”
  沈汶一把接过,对张允铮做鬼脸:“我要不要,你管得着吗?!”
  张允铭拍手哈哈笑起来,沈汶刚进来时见到他的沮丧一扫而空。
  沈汶看看几乎完成的白墙说:“太好了,我下回来就能用密室了。”
  张允铭说:“若不是有人钻牛角尖,你本来这次来就可以了。”见沈汶疑惑,他对着墙一努嘴。沈汶凑近仔细看,对张允铮大叫起来:“你来回抹个什么劲?!这不已经很平整了?!”
  张允铮鄙夷道:“你真没眼光!看看,这里,这里!这么多疙瘩!”
  沈汶跺脚:“这是密室的外墙!外面肯定是有家具挡着的,你要那么精细干吗呀!我得开始工作了!”
  张允铮冷哼:“你前几天也没来,肯定在家又吃又睡的!我这里多干了一天就耽误你了?小骗子!”
  沈汶哇哇叫:“混球!你抹得这么平,日后也没人看得到!”
  张允铮瞪眼:“我看得舒服就行了,管别人怎么想!你少管我!”
  沈汶拿起布料:“我不管你了,我下次来,你要是还在抹墙,我就给你都划花了!”
  在张允铭的笑声中,张允铮对着沈汶的背影喊:“你敢!我往你脸上画个大王八!”
  张允铭笑得弯腰:“她是个女孩子,你画王八有什么意思?”
  张允铮对张允铭也瞪眼:“你少管!我想画什么就画什么!”
  张允铭指着他:“你怎么不告诉她料子是你给她买的?”
  张允铮撇嘴:“什么叫给她买的?那样她会要吗?你不是说了吗?只不过是赔给她的,她收下才成。”
  张允铭笑着举手:“好好,算是赔吧,能不能算是我给她买的?”
  张允铮挥着瓦刀:“想打架?!”
  张允铭忙说:“别打别打,把这墙弄坏一点,你还不再抹上十天半月的?”
  张允铮气呼呼地又抹了半天,在张允铭哈欠连天的催促下,才收了工。
  沈汶回到了自己屋里,将布料给了苏婉娘后就睡觉了。次日起来,苏婉娘对沈汶小声说:“那料子很好,你哪儿得的?”
  沈汶说:“是张大公子给的,因为那个混孩子把我的夜行衣弄脏了,我让他赔……”说到这里,沈汶一怔:那时是让张允铮赔,可是怎么是张允铭给自己的?这是谁赔的?按理该是张允铮呀……可不及她想清楚,苏婉娘就焦急地说:“你怎么能那么小气呀!怎么能让人家赔?你那夜行衣都是我在外面买的粗麻布做的,不值钱的。”
  沈汶笑着说:“可是你绣了花了呀,可贵重了!”
  苏婉娘叹气:“天哪!这可要让人家笑话了!你还是侯府的小姐吗?简直是卖蚕豆的娘子了!一粒粒地要钱。”
  沈汶咯咯笑起来,把方才的念头忘了。
  苏婉娘摸着精致的料子说:“这料子做夜行衣可就糟蹋了,活脱脱成了锦衣夜行。”
  沈汶不在乎地说:“不做也不能送给老夫人和娘,做了吧,平白放在那里还容易惹事。”小姑娘屋子里有黑色布料,这可是要惹嫌疑的。
  苏婉娘深觉暴殄天物,但还是动手裁了,给沈汶做了夜行衣。沈汶现在一年就长两寸多,至少裤子得一年三做,才不会成吊脚裤。
  她见沈汶上次拿回来了果干,这次又拿回来了料子,只道是张大公子看着沈汶小,平常给些吃的不说,听到沈汶说要赔衣服,就很有风度地给了料子,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是张允铮给买的。话说回来,若是私相授受,一般不都是给个玉佩簪子之类的?谁会给块黑衣料?她受四皇子的影响,眼界不够开阔,就没起什么疑心。
  
  杨氏现在每日的活动就是为沈坚打点行装。这是她要送走的第二个儿子,杨氏觉得自己的心快要疼死了。
  她开始真地后悔嫁了一个武将,与镇北侯这些年聚少离多不说,好容易养大的儿子们,就这么一个又一个送往遥远的边关。
  杨氏迅速地憔悴了,还不到四十岁,额际就出现了白发。她每日脾气急躁,说话动辄大声喊叫,老夫人都躲着她,平常不与她一起相处。柳氏因为要理府中大多事务还要照顾两个年幼的孩子,也不常守着杨氏。杨氏觉得愧对严氏,就也不让她来站规矩什么的。沈湘只在早晚请安时见拜见一下,然后一天就没了影儿。只有三岁的沈强不管不顾地照常来把杨氏惹得哇哇叫。
  前世沈汶这段时间天天藏在自己院子里,觉得离杨氏越远越好,此世她却每天都磨磨唧唧地去找杨氏,啰嗦地要这要那,讨好一两句。
  这天早上请完安后,见杨氏又皱着眉头,几个孩子除了沈汶,都是一副有事要走的样子。杨氏也不耐,示意他们都离开,严氏因为沈坚要走,杨氏让她也与沈坚一同离开。柳氏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也告退了。屋里就剩下杨氏老夫人,和行将三岁却跟五六岁的孩子差不多高的沈强,以及在一边拧着手绢的沈汶。
  杨氏皱眉看沈汶:“你又想要什么?”
  沈汶哼唧着:“我想让母亲收我的婉娘姐姐为义女……”她特意挑了杨氏看着心烦的时候来说。
  果然,杨氏的眉头皱得更紧,有些为难:“这个……”
  老夫人也看杨氏,杨氏迟疑着:苏婉娘对沈汶这些年的确很好,真的像是姊妹一样,就是收了她做义女又怎么了?顶多陪上个百十来两嫁妆,还给了女儿一个真心的朋友……她点了下头,刚要同意,老夫人抢着说:“汶儿就要满十二了吧?等两三年吧,等汶儿到及笄,那时再认,还可以给两个孩子一起办个及笄礼什么的。”
  杨氏现在懒得多事,况且婆婆开了口,就说道:“这样也好。”
  沈汶稍微撅了下嘴,有点儿失望的样子,可也没有再开口请求:老夫人都同意了,还有可什么闹腾的?只不过这日子说得远了些,夜长梦多,不知道那时会是什么样了。
  沈强啊啊叫着,手里拿了个布老虎,往杨氏膝盖上爬,老夫人笑着说:“强儿说说话?叫娘?”
  杨氏奋力把沉重的沈强抱到自己的膝上坐了,说道:“不说也没什么,最好一辈子都不说话!这样好陪着娘!”她说到最后,有了哭腔。
  老夫人不满:多大的人了?还说气话!刚想让沈汶扶着她回去,有人来报说严家三房夫妇前来探望严氏,先来向老夫人和杨氏问好。
  杨氏就怕严家来兴师问罪:人家的女儿嫁过来才一年,孩子也没有,夫君就要去边关,这也太对不住人了。忙让人去请,把膝盖上的沈强放地上,自己起身整理衣服头饰,迎了出去。
  沈汶带着苏婉娘拉着沈强到了一边偏厅,沈强扒着苏婉娘啊啊叫,他实在太沉了,苏婉娘已经抱不动他了,只好坐下,沈强也爬上苏婉娘的膝盖坐了,又叫了两声,然后竟然老实了,靠着苏婉娘的胳膊玩他的布老虎。
  屋外传来了杨氏的声音,沈汶走到门帘边,悄悄向外看。
  杨氏让着两个人进来,那个女子该是三十四五岁,描着长长的弯眉,双眼皮的大眼睛,画了唇红。一身穿得花花绿绿,红紫相间的交领窄袖薄衫,下边的长裙却是深浅绿色,手里还拿着一条多彩的巾帕。
  她一进来,满屋就如飞入了一大朵杂色的花。她身边的男子,瘦瘦的,相貌平常,服装异常简单,只是夏日的浅灰,镶了条黑边。
  杨氏向老夫人介绍:“这是严氏的三叔和三叔母,严三官人和严三夫人。”
  两个人都向老夫人行了礼,老夫人笑着还礼,忙让座道:“快请坐吧!”
  几个人坐了,老夫人说道:“现在正是夏天,两位远来,定是辛苦了。”
  严三夫人爽声说:“不辛苦不辛苦,我与夫君常年都在外面走,这季节还算好,是不是?”她转头问严三官人。
  严三官人笑着点头:“嘿嘿。”
  严三夫人又说:“老夫人,夫人,你们可不知道,最难走的可不是现在,是数九寒冬的时候!下雪刮风的,不管你穿了多少衣服,可就是冷风往里灌,怎么也躲不过。是不是?”
  严三官人又点头:“嘿嘿。”
  杨氏以为她在说边关的天气,脸上就很尴尬,勉强笑着:“两位既然来了,就在京城多住住?”
  严三夫人挥了下手里的多彩手帕,空中一道小彩虹,说道:“我们来就是看看我那侄女,她成婚的时候我们在远处,赶不过来。那时就说我们来回走着,会常来看看她,错过了婚礼也别难过,是不是?”她看严三官人。
  严三官人点头:“嘿嘿。”
  这要是见了面,严氏哭诉起来,这位言语利落的严三夫人会不会来与自己分辨分辨?杨氏心中提前虚了,赔笑着:“那我就带你们去看看我那二媳妇?”
  严三夫人“哎呦”了一声又挥手帕:“夫人还有事呢!该忙着!让人带我们去就是了,是不是?”
  严三官人点头:“嘿嘿。”
  杨氏对身边的钱氏说:“你带着客人们……”
  老夫人说:“让二公子和夫人来见吧,长辈们这么远来了,让他们亲自来接。”
  严三夫人笑着说:“哎呦!老夫人,用不着这么客气。那孩子是我看着长起来的呢!是不是?”
  严三官人:“嘿嘿。”
  老夫人笑着说:“本该是这个理。”
  杨氏示意钱氏,不多时,沈坚和严氏双双来了,对严三官人和严三夫人行礼拜见,沈坚请严三官人到前面去,严三夫人要跟着严氏回院子。
  等着沈坚他们出门了,老夫人说道:“让二小姐也出来,和亲戚见见吧。”
  杨氏叫沈汶出来,沈汶对着严三夫人行礼,严三夫人伸手一扶道:“哎呦!这么有福相的孩子呀!快让我好好看看!走,咱们一起到你二嫂那儿去,我给你好好说说要怎么才能……”
  严氏忙打断:“三叔母,咱们回院子说去!”
  老夫人笑着说:“去吧去吧,二小姐去替我们尽份儿心。”
  严三夫人也笑:“您真太客气了,她这么小,去一起笑笑就行了。”
  苏婉娘被沈强抱着大腿艰难地走出来,要与沈汶一起走,严三夫人见了苏婉娘大睁了眼睛,惊声说:“哎呦!这么美的妹子呀,这不比画儿上还好看呀!”又看沈强:“哎呦!这么壮实的孩子,有六七岁了吧?!”
  老夫人高兴她这么说:“虚岁才四岁。”
  严三夫人大惊:“怎么可能?!您这是开我的玩笑!”
  老夫人呵呵笑:“真的!”
  严三夫人挥手帕:“哎呦!将门虎子就是厉害呀。”
  杨氏现在就怕听这话,过来使劲拉沈强,沈强啊啊叫,可杨氏还是把他拉走了。苏婉娘这才对着严三夫人行了礼。
  严氏带着严三夫人,沈汶和苏婉娘一起往严氏的院子里去,一路上严三夫人叽叽喳喳地说:“我来之前,你爹娘还让我对你说,如果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可不用客气,直接就告诉我……”
  严氏笑着听着,显得腼腆又乖顺,可进了自己的院子,到了屋中,门一关,严氏的眼泪就出来,对着严三夫人说:“三叔母,你幸亏来了!”
  严三夫人夸张地乱挥手帕:“哎呦!可不敢哭呀!哭出个大肿眼泡可多难看!日后眼睛下面会有皱纹的!咱们女子可不能显老……”
  严氏跺脚:“您就别说皱纹了,我都快活不下去了!”
  严三夫人看了眼沈汶,严氏哭着说:“她是知道我的。”
  严三夫人放低了声音说:“不就是姑爷要去边关了吗?哎呦!那小伙子长得真帅!我可真没白教导你!我家那两个榆木脑袋,哪有你这种眼光?我让她们见了几家,我挑中的,她们都不喜……”
  严氏又跺脚:“三叔母!”
  严三夫人忙说:“哦哦!我是说,就是姑爷去了,你也跟着去呗!”
  沈汶傻了,她现在算是知道严氏从哪里得的胆子了。
  严氏哭:“我也想呀,可他说这两年不行,得等到小姑十四岁的时候。”
  严三夫人疑惑:“这跟你小姑有什么关系?”
  严氏流着泪抬头:“三叔母,您一定要帮我啊!不然我就会死了!真的,我会死的!”
  严三夫人吓坏了:“呀呸!你胡说什么呀!只要活着,什么事都能干成,怎么能说死不死的?!你说说,你要我怎么帮你?”?

☆、酒窖

?  严氏说:“您得帮我建个造酒的酒窖。”
  严三夫人扑哧笑:“你可真能拿我开心!我们家五代酿酒,这些年我和你三叔父这么来回跑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到处有酒窖吗?给你建个有何难?还用得着这么要死要活的?”
  严氏抹干眼泪,指着沈汶说:“这个酒窖可是一定要照着我小姑说的建才行,不然我就去不了边关了呀。钱也是小姑给,您可千万要帮我这个忙!”
  严三夫人惊讶地看沈汶:“这个小姑?!她才多大?”
  沈汶笑眯眯地行礼:“三叔母,我有个从书里看来的酒方,算是秘方,只能让家里人去做,就怕别人不用心,做不好。”
  严三夫人有些怀疑地问:“从书上看来的?能否做出来还不知道。你说说,我听听,看能不能做。”
  沈汶点头,到了案前,研了墨,仔细画了做蒸馏酒的器具和制酒的过程。
  中国古代平常的酿造酒只有二十度,可蒸馏酒则能轻易达到六十度以上,能够燃烧。
  有些文献说先秦时就有蒸馏酒,宋代有隐约的记载,可正式的酒经和几部专著,都没有提到蒸馏酒。蒸馏酒的普及是在元代,而且其普及的速度极快,因为制酒的工艺简单。这个时期大多数人们喝的还是一般的酿造酒。
  国外也同样有蒸馏酒,古时欧洲人们所制之蒸馏酒,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喝的,而是为了燃烧。
  严三夫人出于酿酒世家,听了沈汶的描述和讲解就知道完全可行,只需找人按照沈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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